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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君的枕边兽宠-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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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发现的,像是个天然形成的寒洞,对这个寒洞,我只来过一次,只觉得如此寒冷的地方不知道能做什么,”随即他笑了笑,“却没想到,此刻这里成了我的救命之地,更没想到,还会有个傻姑娘在愿意冒着生命危险在这里陪我。”

怀中的女子微微抬头,迷醉在他暖暖爱恋的眸光中,冰冻的世界里,他的眸光是那般的璀璨,那般柔软,让她渐渐失去自我,沉沦在那一刻,沉沦在那双眼底的倒影里只有自己的星眸中……

心弦一阵悸动,心灵的某一处开始了从来没有过的感觉,她不知道那种感觉叫什么,甚至在他让她出去那一刻,她突然觉得好怕,一方面是不想一个人在那恐怖的密室中,另一方面,她害怕他一个人在冰床上忍受不住体内能量的对抗,她害怕……他会崩溃,害怕……再也见不到他……

唯一能做的,是留下来,留在他身边,看着他,陪着他。

躺在这寒冰床上,仿佛整个世界都是冰冷的,唯有他,是她全世界唯一的温暖,在他紧紧的怀抱中,她感觉是那么的安全,甚至,那么的幸福……

他的怀里是那么的温暖,静静的,她的眼角在主人没察觉的一刻,一颗晶莹的泪珠悄悄滑落……

骤然,一个炙热的唇吻上她的眼角,她颤抖的羽睫轻轻闭上。

他用尽了身上所有的力量,吻住她的眼泪,从来没有一个人为他流过眼泪,苏芊芊,你是唯一一个……

唯一一个为他流泪,在他变成可怕样子的时候还紧紧拥抱着他不愿放手的女人,他不知她到底从哪里来的,也不想问,因为不论她从哪里来,她的未来,都必须跟着他走!

不知道是因为身上的体温过热,还是那个吻够深,芊芊已经开始觉得寒冰床没有最初那么冷了,她缓缓睁开眼,他的唇靠得她如此的近距离,近到彼此的呼吸都可以交融。

看着他依旧惨白的脸,她的心有种被剜的疼,“你……真的是传说中的魔吗?”

她不是白痴,原本只是听着始祖婆婆说,可今夜的一切,是他体内的魔性爆裂吧,所以他才会如此的痛苦。

听到她这么一问,他怔一怔,嘴角略带苦涩,骨节分明的手指划过她的脸颊。

似乎过了好久好久,久到这个世界是那么的安静了,他的声音才幽幽的飘出,仿佛是千里以外的和风,不远千里吹到你的耳际,“如果,我说不是呢?”你,会信吗?

对于外面对他的传言,他又怎会没听过呢?只是他从来没介意过,也从来不会对任何人去解释,只是这一次,他,一位站于世界巅峰的帝王,本该是睥睨众生的他,却在这一刻,对着她,他的声音却带着那般的微颤,显得那么的不自信。

没等她说话,他将她紧紧的埋在他炙热的胸怀里,他想听,却不敢听她的回答。

“芊芊,”他避开她的目光,轻声呢喃,“听我说个故事,好吗?”

那是一个他从来没有对任何人说起的故事。

她的脸颊紧紧的贴在他的胸口,仿佛能听到他的心跳,没有言语,她只是再次抱紧了他。

他吻着她额上的发丝,眸光中的疼痛加剧,可那丝疼痛仿佛来自他的灵魂深处。

☆、第五十八章 魔胎降世

他吻着她额上的发丝,眸光中的疼痛加剧,可那丝疼痛仿佛来自他的灵魂深处。

在他纠结的眉宇中,她融入到他的故事里,那是个让她心痛的故事,如果不是他一直紧搂着她的长臂,她恐怕自己会在这个故事当中骨神剧散……

二十五年前,在东方边陲之际,有一个小国,国力不算强大,但好在能国泰民安,老百姓还算衣食无忧。

不久,国君唯一的妃子怀孕了,国君为此而欣喜不已,王妃也很高兴,不论是小皇子还是小公主,整个国家的老百姓都在等着这个小生命的降生。

可终于到了医师算准的时间,本该出生的皇子却没有那么乖的出生,也是从那一日起,王妃的肚子便开始整夜整夜的剧痛,让她连睡觉都没有办法,就连国医都束手无策。

那剧痛,险些要了王妃的命。

大家都不明白这是为什么,直到一个雷电交加的夜晚,憔悴的王妃终于在肚内巨痛平复了一会的时候睡着了。

本以为那会是一个终于能够得到安稳的睡梦,可谁知,在梦里,年轻的王妃梦到了一个可怕的人,准确说,是一个恐怖骇人并且高大无比的魔鬼。

她梦到这个恐怖的魔鬼用手从自己的心口中掏出一只正在憨憨睡觉的小怪物,几声大笑后,将这个面相丑陋,恐怖至极的小蚩尤怪强硬的塞进了她的肚子……

更恐怖的,是那个魔鬼还告诉那位害怕到要命的王妃,说,不论有多痛,都得忍着,一定要将他的小魔鬼平安生出来。

王妃当然害怕的要死,但魔鬼说了,不论怎么样,她都要确保他的小恶魔能够顺利出生,不然有比死更可怕的事等着她……

于是,在那晚之后,无论她的肚子再如何的剧痛,她都忍着不吭一声,一直到……

一直到一个雷电交加的午夜,一声啼哭,预示着一位皇子在这个世界的降临。

但如果可以选择,这位皇子宁愿永远不要降临。

而这位小皇子一出生就是个浑身赤红的小莹儿,这让那位饱受剧痛的王妃更加相信了噩梦的真实性,没再多看小生命一眼,就立即让婢女将这位才刚降临的皇子抱走。

一直到皇子长大,他从来都没有见过自己的生母,被自己的亲生母亲抱过,国君偶尔会来看看他,但也只是一会的功夫,虽然不明白为什么王妃会这样冷落自己的孩儿,但他是那么的爱着自己的王妃,所以只要是王妃不喜欢的,他都认为是会有原因,她不说,他也就不问,更何况怀胎这位皇子时候,王妃是怎样熬过来的,他看在眼里,疼在心里。

只是所有人都忽视了,还有个小小的生命也需要人疼。

那位从小就被扔弃在一个阴暗的院落孤零零长大的小皇子,身边只有一个五十岁的奶娘,奶娘告诉他不要到处乱跑,只有乖小孩才会得到父母的疼爱,父母就会来看他了。于是,他很乖,真的很乖,很听奶娘的话,没有到处乱跑,甚至从来没有出过这个院落。

虽然出生便是皇子身份,可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国君和王妃都不爱他,作为一个皇子,用的食物还没有一个宫女好,也以为没有好的营养,他的身体很不好,很瘦弱,并且经常生病。但那个时候的他,并不知道好与不好,因为他也从来没有吃过一餐好的。

只是到后来,偶有一次,他病的有些严重,小小的身体上热热的,脑袋也是晕晕的,可奶娘却已经一整天都没有回来了,他实在是饿极了,胆战的走出这处从来没有踏出过的院落,想去寻找奶娘。

也就在那一天,他在院落不远处,看到这个世界上唯一对他好的奶娘,被几个宫女太监围着打,奶娘没有哭了,却没有哭喊,只是紧紧的抱着怀里的一碗饭,几片青菜叶就那么死气沉沉的躺在饭上。

那一刻,他不知道自己是哪里来的力气和勇气,瘦小的他狂奔过去,推开围在奶娘身边拳打脚踢的那群宫娥太监,只是那雨点大的小拳头很快让他同样被一只大脚踢在地上。

脑袋热的晕晕的他没记住任何打他们人的脸,只是听到奶娘终于哭喊了起来,“你们不能这样,不能伤害他,他是皇子,他生病了,他生病了,你们不能这样,只是一碗饭,他的父王母后不会饶你们的!”

他紧紧的抱着地上的奶娘,任由那些人沉重的大脚踢在他身上,奶娘是女人,他是男孩子,他不可以哭,他要保护奶娘。

在渐渐迷糊的意识中,他听着奶娘的哭喊,稚嫩的唇角微微扬起,原来,他们这群坏人欺负他们,他的父王母后是不会饶过他们的,虽然从来没有见过母后是什么样子,但他相信,他的母后,是最美的……是会保护宸儿的……

那次发烧生病,又被人打了,让他本就羸弱的身子整整在床上躺了一个月,这一个月里,他不知道他的父王母后有没有处罚那些欺负他和奶娘的坏人,只是知道,这一个月里,他病得很重很重,重到他几次都以为自己会就这么死去,但他思念的父王母后,却一次也没来看过他。

或许是他还不够乖吧,或许是他私自走出了这个院落,或许是他跑出去和人打架……

一个月之后他起了床,性格却变的孤僻了不少,他不想在出这处院落,也不希望奶娘出去,他害怕奶娘再次遇到坏人,可偏偏命运没有那么轻饶过他们。

自那以后,隔三差五就有人蹬开他们的院子大门,没事就来找茬,打他的头,踢他的腿,逼着他当他们的箭靶,逼着奶娘从他们的裤裆下面钻过去……

奶娘告诉他,不要惹怒他们,他们都是大臣的儿女,惹不起。对他们的捉弄与折磨,奶娘没有任何反抗,唯一的请求就是,不要伤害宸皇子。

☆、第五十九章 宸的痛

可他们一味的忍让并没还来对方的同情,反而更是让那群人肆无忌惮,他们可以在外面受气后,来到这里,随手抄起什么就是什么,狠狠的砸在他的身上,也因为这样,他身上没有一个地方的皮肤是好的,每天都是伤痕累累,多了,他似乎也就感觉不到痛了。

直到那一天,他刚过五岁的生日的第二天,那是一个没有阳光的日子,瑟瑟的秋风呼啸的吹着。

头一天,奶娘还弄来了他从来没吃过的麦香馒头给他庆祝生日,那一天,是他最开心的一天。

却没想到第二日,在那个秋风萧瑟的日子里,他从早上一醒来没有看到奶娘的那一刻起,他的心里就隐隐有些不安。

当他跑到后院时,顿时,他如遭雷袭,那是一幅他永生无妨忘记的场景……

奶娘被捆绑在两棵大树中间,左右两边大树上的麻绳将她的四肢牵引开来,形成一个大字,年迈的她衣裳不整,上衫被撕开,上体**的暴露在空气中,身上全是一道道皮鞭抽打过的血痕。

那一天,天空很高,那萧瑟的风浪里,他听到周围好多比他年长一些的男男女女在奶娘面前奚落她,他们当中有宫娥,有太监,还有许多奶娘说是大臣的子女,他们放肆的在奶娘身上抽打猥琐。

他无法忘记那个秋天,那把明晃晃的匕首回旋在这个世界上唯一对他好的奶娘的胸前,那声令他几乎要疯狂的笑声,那句——睡醒了吗,我们的小皇子?看看你的奶娘吧,你说,如果她没有‘奶’了,如何还能做‘娘’?哈哈哈……

那一刻,奶娘的痛嚎,银亮的刀身上血花四溅,映红了他稚嫩的双眼……

那一天,一个五岁大的孩子的痛嚎声冲破天际,激荡着整座皇宫,生生的刺痛着人的心骨,那个时候,他是多么的渴望能有个人出来救他们,可无论他怎么哭喊,都没有一个人愿意站出来,没有任何人帮他们,他就如同一个被上天都抛弃了的孩子,没有前路,只有痛苦……

也是在那天的最后一刻,他第一次想到了自己的父皇母妃,或许,他们能救奶娘……

父王母妃……

那是一个孩子在那个时候唯一的希望……

可当他不顾所有宫女太监,甚至护卫的毒打终于见到了已经快一年没有来别院看自己的父王和从来没有见过的母妃时,他们高高在上面坐着,他跪在他们面前,小脸上全是伤痕。

第一次,他见到自己的母亲,他激动到想哭,原来他也是有娘的,也是那一次,他看到了他的娘亲挺着大大的肚子……

他跪在地上恳求他们去救他的奶娘。

娘亲的收温柔的抚摸着自己圆鼓鼓的肚子,面上却是一副看到杀父仇人一般的痛恶表情,在宫女的搀扶下,她行至他的面前,狠狠的剜了幼小的他一眼,满目憎恶,如同见到了可怕的怪物那般憎恶。

他生平第一次听到了自己的娘亲对自己说话,也让他铭刻至今,她冷着神情,一个字一个句的说道,仅仅只是个奴才,生来就该是给王公子弟玩耍的,你竟然为了这样一个低贱的奴才竟如此大胆,不经过通传就大呼小叫直入内殿,堂堂一位皇子,竟然被人打的浑身是伤,真是皇家的耻辱。

皇家的耻辱……

那是母亲对自己的形容。

那天以后,他就再也没有见过奶娘了,他知道,那个拼着性命也要想给他找到一碗饭菜的奶娘,去了。而他的别院里,却多了一位尖酸刻薄的宫女,监视着他的一举一动。

他知道,在他的世界里,再也没有一个人是真心爱着他,想要保护他了……

可自从五岁那年后,每年的月圆之夜,他都会饱受身与心的煎熬,那是从灵魂深处爆发出来的剧烈疼痛,在那个小小的别院里,他小小的身子没到那样的夜晚就剧痛不已,全身没有血色,眸瞳却赤红无比,终于,在他一声如狼的咆哮中,他疯狂的样子吓走了那位他身边唯一的宫娥。

从此,他这位不受宠爱的皇子会在月圆之夜变身的传说不胫而走,从此以后,也就再也没有人愿意来服侍他了。

那是起,也便注定了他从此的孤独人生。

直到有一日,他被母妃叫去佛堂,那时的他,是开心的,必定那是母亲第一次主动召见他,没有人知道那样年纪的孩子对母亲是多么的渴望与想念。

也是在那一夜,佛堂里,母亲用力的拧着她的耳朵,让他跪在佛祖面前,让他忏悔,不明所以孩子痛的只知道哭,母亲却厌恶的说他是个小魔鬼,残酷的说他不是她的孩子,他是被丑陋的魔鬼硬塞给她的,他将来是会残害整个国家的。

他听的很害怕,为什么母亲要说自己不是她的孩子?他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为什么会让母亲觉得他是个小魔鬼,为什么连自己的母亲也不要他?

他捂着被母亲拧痛的耳朵,大声的哭着喊着,年幼的他,喉咙都哭哑了,他想要告诉母亲,他不是魔鬼,不是,他是母亲的孩子,他是人啊,华少宸是人,不是魔鬼,不是的……

而他的哭喊并没有留住母亲,却让他痛恨自己每次月圆身上的痛苦,母亲说他是魔鬼,月圆的夜晚,他在铜镜里看到自己的模样,结果别院里的所有铜镜都被他摔毁。

不多久,这个国家迎来了一位新的小皇子,他的弟弟,华少宇。

也自从有了弟弟之后,曾今回来看自己的父王,却再也没有来过一次,直到他年华十二,父亲终于准许他经常去他们的宫殿了,可那个时候的他已经对任何人没有任何语言了。

看到年幼却十分受宠的弟弟,他没有嫉妒,只有羡慕,他拥有着他做梦都梦不到的一切,每次天晴的日子,父王会亲自教弟弟射箭骑马,母妃会在一旁温柔的为他擦汗,所有人都称他‘宇皇子’。

挑是非的宫女会支支吾吾的说着二皇子的出生,抢走了大皇子的地位,以及国君和王妃所有的疼爱,他偶尔会在途经的回廊处听到这些,却只是面无表情的离开,对他而言,弟弟并没有抢走他什么,因为有些东西,即使没有弟弟,他也不曾拥有过。

自五岁那年开始,月圆之夜的痛苦就从没离开过他,渐渐的,那份按期而来的痛苦,他习惯了,呵,习惯了痛苦,多么讽刺的话语啊。

而让他唯一庆幸的是,每次月圆之夜的痛苦一旦熬了过来,他的身体就越发比从前强壮,小时候的病病弱弱的那个他,不复存在,十六岁,他已经长成了一个高大强壮的青年。

只是,越到长大,那月圆之夜的痛苦就越发加深加痛,一年比一年让他无法承受,那种疼痛让他疯狂,让他几乎忘记了自己是谁,失去理智,每次他都以为自己会就那么疼痛到死去,却每次都能在第二天醒来,一切如初。

可在十九岁那年,他在自己开凿的一个小密室里痛的发了疯一般,那样的月夜里,他如同地底而出的魔鬼,他提刀,在从没学过武的情况下,他挥刀如流,体内如同火山爆发的疼痛爆裂之感让他再也忍受不了。

也在那一夜,整座皇宫陷入一片火海与哀嚎中,幸存下来的人或疯或残,他们什么也不知道,只看见一处高大的黑影,仿是从地底来的魔鬼,在硕大的月盘下,提着血刀,见人就砍……

也是在那一夜,这个国家的国君头颅落地,而那位‘魔鬼’手里的那把刀,滴着他父亲的鲜血……

他成为了所有人心中应该被诛杀的魔鬼,可在那一日后,他性情突然大变,他不再在乎任何人的想法,他将皇宫内剩余的人全部杀光,从此以后,这个国家,他为王!

他亲手埋葬了自己的父亲,在父亲的坟头,他许下了一个承诺——我欠你的,来生才能还,但我会给你一个更强大的赤云国!

从此以后的那六年里,天地肃杀,人间引来了一位没有血性,弑父登位的魔君,却在狼烟烽火的叫嚣声中,他容华谢后,君临天下,命国,赤云帝国。

“后面的故事,你都知道了。”他低哑的嗓音让人心疼,大手宠溺的揉着芊芊的头发。

他的故事讲完了,这是他第一次将这些话说于别人听,他知道自己在冒险,他不知道芊芊知道一切之后会有个什么样的反应,还会不会理他,会不会和别人一样,真的也觉得他是魔,是怪物。

寒冰床不再寒冷,芊芊的心却前所未有的冰冷彻骨,这样的故事,她不知道该说什么,她的心深深的跟着他的痛而痛。

他将她搂紧怀里,下颚摩挲在她的头顶,“不过现在好了,因为有你。”

因为有你……

风云流动,夜幕星空,圆月藏隐,漫天星辰在苍穹中飞速流动,两颗耀眼的宿命星辰在彼此交错中,暗示着命运的变动。

直到这一刻,命运才在所有人看不到的夜空中,步入一道诡异的轮回之轨……

☆、第六十章 甜甜的幸福感

阳光透过层叠的窗纱,洒落在身上,很温暖。

芊芊舒服地翻了个身想调整一下睡姿,可刺目的光线让她眉头微蹙,灵台一下清醒,天亮了,脑海里浮现起那个恍如炼狱的画面。

突地,她双眼睁开,落入眼眸的却是一张轮廓澄明,眉目俊逸的俊颜,深邃的眼眸中闪烁着流泻不出的迷茫与眷顾。

芊芊一下坐起身来,这个动作有点猝不及防,差点撞上那人的面,好在那人不动声色的向后移了一寸。

芊芊之所有此一举,完全是对眼前这张脸的惊愕,想坐想身来看个究竟,她揉揉眼睛,再揉揉。

“你……”芊芊千回百转的不知道如何开口。只是眼前这张俊朗无畴脸,神清气爽,气定神闲,完全不像昨晚见到那个落魄憔悴,如魔啜泣的人,也不像以往傲然孤冷,负手挺立于天下的一代帝君。

眼前这人一袭锦绣华衣,宫锦鸾编纹,缀玉长缨从他束发玉冠垂下,那双清寂的眼神也由刚才的迷茫变得柔和还杂带着缕缕缠绵,薄唇微抿挂着若有似无的浅笑。

到底是哪里不同,芊芊自己也理不清个头绪,只觉的比以往更好看了些。纠结半天还是要问下本人,“你是魔君?”出口之后也呆了一下,“不。是帝君?”

自己也觉着今日里舌头也不好使了。心里隐隐觉着也许晚昨是一场梦,又或者现在眼前的再是一场梦,反正这不是她意识里认识的魔君。

华少宸兴味盎然的看着她的一系列动作,心里有暧流漫溢,他整个晚上都没睡过,从昨晚她睡着后,一直到现在,晨曦初露,他的目光都一直停留在他的身上。

对于他这样一个人来说,每年的月圆之夜都是恐惧的,因为每个那样浑身剧烈的夜晚,他都怀疑自己会死去,那是一种来自灵魂深处的恐惧感,令人窒息,在那样令人昏迷的疼痛中,他常常不知道自己是否还能醒过来,也不知道明天是否能属于他,每次痛苦后,次日的他又会是怎样,次日,这个世界上,是否还会有他……

曾今,他恐惧,他害怕,恐惧每一个月圆之夜,但昨夜,却无疑是他这二十五年来,最幸福的一个月夜,他甚至幸福到忘记了身体里的疼痛,幸福到连睡觉都不敢,因为他害怕,害怕他睡着后,无法再醒过来,也害怕醒过来,她却不在了,那种不安,让他只好紧紧的将她映在眼里,拥在怀里。

一直以来自己都知道这个女人对于他是不同的,只到昨晚她陪着自己经历那种拆骨噬魂的时候,才了然,自己对她的感觉已经如此浓烈,至于浓烈到哪个程度自己也不能确定。因为再过去的二十几年里都是自己一个人面对那种痛苦的,她的出现带给自己很大的安心。

他伸手握住芊芊的柔荑,看着她拼命的揉着自己的眼睛,清冽的声音里带了一丝宠溺,“再揉也没用!”

芊芊嗅到他指缝间飘来的花香,淡淡的清香馥雅,萦绕不去,让她心悸不已。正待开口,却一个颠簸,让她没有防备的跌进温暖的怀抱。

此刻才想起来,环顾了一眼,这是一个很小的空间,而且正在不停的向前平缓行驶。

“这是哪里?”自己横卧华少宸的怀里,想要支起身来坐稳,却被他搂得更急了些。

“鸾车里。”华少宸将她拥在怀里,帮她整了整褶皱的衣裳,语气不重不轻,那沙哑的声音却分外动听从头顶处传来。

“我们要去哪里?”鸾车空间不算小,安置了一软塌,还有一个檀木方桌,上面摆了些茶水,芊芊眼光停在那杯茶水上,口干舌燥的,于是想起身喝口水。

“你待会就知道了,先坐好,别乱动!还需好一段时辰才到。”华少宸调整了一下坐姿,好让芊芊坐的更舒服一些,脸上有一股浑然天成的霸气。

马车的窗口忽明忽暗的阳光,投在他暗紫鸾纹领口处,那金丝线绣成的图纹仿佛在微风中颤动,晃的芊芊头晕眼花,“我只是想喝口水。”

华少宸长臂一伸,一杯温热的茶水递到芊芊眼前,握着杯盏的手修长指节分明,让芊芊看得有点闪神,这个魔君今天有点怪,还亲手为自己端茶送水,真的不太一样。

“怎么口不渴了?”见到芊芊未来接茶,华少宸眼角微挑,嘴角轻扬,“还是想让我一口一口用嘴喂你饮下。”

芊芊听到这句,脸颊有点烫,同时一把夺过魔君手中的茶,一口气饮尽,一滴未余。

他满目笑意,这女人果真是极可爱的,不知怎的,昨晚之后,他的心里总有一股令人幸福的暖流,或许是给她讲了自己所有的故事后,他突然感到轻松了,更重要的,在他心里,她是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知道自己那么多秘密的人,仿佛在这个冰冷的世界,能了解你的一切,那是一种亲密无间的幸福感,“我让人备了些梅子桂花糕,想不想尝尝。”

芊芊点了点头,那一瞬间,她竟有了一种踩在云端上的感觉,很不真实,也却很温暖,让人时时刻刻想起来,都想微微扬起嘴角,她不知道如何为这份感觉命名,但反过来一想,如果让这样一位帝王魔君如此宠爱着,或许也是件很不错的事。------题外话------

☆、第六十一章 关于生孩子这件事

就在那一瞬间,耳际回想起师父的殷切叮嘱万分期盼,师父和始祖婆婆让她下山的主要目的,便是用她狐族特有的温情感化魔君的魔性,从而解救受苦苍生。

但据自己这对时日对他的了解,魔君其实并非大恶大魔之人,相反,却是一位能令人怦然心动的人,虽然昨天他告诉了她很多过去的事情,但她怎么也无法想象将来有一日他会如始祖婆婆她们所说的那样,让整个人界陷入灾难。

思绪神游之际,几盘花色精巧的糕点摆在木桌上。

“不合你意?”看她神思游走,他轻声问道。

“什么?”芊芊还在思虑自己要如何娇柔来化解魔君的魔性,虽然这并不是她下轩辕山的初衷,她的本意是来寻找苏郎,再看到这个男人昨晚所受的苦,自己就动了恻隐之心了吗?

“不准在我面前走神,实在要走,也必须是因为看我看入迷了。”他抬起芊芊下额好让她与之平视,芊芊长长的睫毛如羽扇动,睡意初醒的容颜带了几分慵懒,早就晓得她美,就像山间清泉,有股让人洗心宁神的力量。就是那种娇艳灵动总能随意撩动他的心房。

华少宸双唇随心而动,下一刻已覆上她的。

这吻并不如以前那般霸道狂烈,而是浅尝轻酌,却有着更深更浓的宠溺在其中,芊芊的心也随着双唇的碰触,起起伏伏,再她以为这吻会更进一步加深的时候,那温热的唇离开了,停驻在她额前那个赤红的印记上。良久才喊出一句,“芊芊……”

她眨眼看向他,这位俊美卓越的男人美得如同神砥,双唇上,还残留着他专属的温度。

“你说,”阳光透过鸾车明黄色帛布的过滤,温柔而暖洋,他凝视着她,似乎在思虑一个问题,却在她再次准备开口时,道了句,“如果我们有了孩子,你会爱他吗?”

呃……

孩子?他们的孩子?

可她似乎还是……

他这么问,是不是他想要和她……那个?

毫无防备下,不知是透过鸾车的哪个部位,小风徐来,那么一吹,却让她脑子瞬间清醒了一下,立马为自己能产生出如此龌龊的想法好不懊恼了一番。

仔细回想一下自己心中她与华少宸之间的距离,且不论他的本神究竟是人还是魔,只是随意那么估摸着一算,她的出生就比他早了那么五百年。

虽说自己看起来依旧风华正茂,年轻无限,但实际上,自己在年龄上却是足足可以算是他华少宸的曾曾曾祖太婆了,想她苏芊芊那年二十五年华时,还是个不懂要穿裤,满地打滚的山野狐狸,所以对于自己面前这样一位孙辈孩童如此一番‘生孩子的邀请’,于身份于礼数,她都不可贸然的回答他。

前思后想了一番,她于是端正的直了直身子,一副长孙太婆教导后生晚辈之姿,语重心长的与他话道,“小宸啊,你年龄尚轻,还领会不到为人父母的艰辛,这养儿育女之事可不是儿戏,也不是你想象中的那么简单的,其中要肩负的责任是非常的沉重的,如果还没完全思虑安排好,断不可就这种事情拿出来戏言,”说着,轻轻在一脸盲愣的华少宸肩膀上拍了两拍,“念你年纪尚轻,我也就不怪罪于你。”

“……”

小宸……

华少宸先是愣了一愣,待她说完后,他轻启薄唇,十分谦卑的低了句,“那依前辈所言,这生孩子之事,是有多复杂?”

她收回拍在他肩膀上的手,目光炯炯的凝视了他片刻,回了句,“比方说,我是说比方说啊,比方说……”

她一面不停的‘比方说’,一面轻咬着嘴唇,眸光中全是正在思考到底要哪什么事情来打这个比方,良久,她终于松开了唇,继续了她‘比方说’的后半句,“比方说,如果你我结合,生出来一只‘人狐’,怎么办?”

人狐……

看到他沉默得额际都落下了一滴汗,怕他误会,或者猜到她的身份,她又立即补了句,十分善解人意的宽慰道,“当然,我也就只是打个比方,其实孩子生出来,也有可能是人猫啊,人狗啊,我只是想说,诸如此类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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