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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将此生,说予你听-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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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乔初一步步向我靠近,在我即将触碰到她的手的时候,她却忽然一下子跑了特别远,还向我挥着手:“陈诺琳!你来追我啊!”
  这又是一节体育课,体育课一向是我的噩梦,因为在体育课上,总会有自由活动,然后,我就一个人落单了。
  但是,乔初每次自由活动,都会拉上我,他去哪里,我就去哪里,甚至我是一个运动白痴,不会打兵乓球,她也愿意耗费一节课的时间教我打乒乓球,在我捡球累成狗的时候,给我递上来一瓶矿泉水。
  但是,就在她一步一步向我走近的时候,却恍然间换了一个场景。
  那是一个雾色氤氲的小镇,我回忆起来,这是和乔初一起去的云南小镇。
  我向前走了两步,转过一个拐口,就看见了乔初和苏子墨。
  乔初和苏子墨两人正依偎在一起,乔初踮起脚尖,抱着苏子墨的脖子,歪着头,一副热恋中娇羞少女的模样,让人看了都觉得莫名的欢喜。但是,下一秒,却成了在火车站,身边全都是拥挤的人流,人流攒动,乔初把手中的包狠狠地砸向前面的苏子墨:“你滚!你以后不要再来见我!混蛋!”
  因为我是背对着苏子墨的,所以我只能看到,乔初脸上一行一行流下来的眼泪。
  而苏子墨,向前走了两步,把乔初的包包放在她脚边,声音没有起伏地说了一句:“你自己保重。”就毅然地转身,走进了火车站口,甚至在乔初扯着嗓子嚎啕大哭的时候,都没有回头。
  我知道乔初的这丁点小心思,她只是想要用自己的哭声,来挽回这个她深深爱着的人。
  可是,苏子墨这个人太狠了,无缘,也就无份了。
  我走上去,想要伸手抱住哭成泪人的乔初,但是,当我张开双臂的一瞬间,火车站拥挤的人流全都不见了踪影,恍惚间,我一阵头晕,闭了闭眼睛,再睁开,就是白色的背景,白色的砖墙,一股浓烈的消毒水气味,我真的以为自己是在医院里,那种感觉,特别真实。
  我向前走了一步,从黑暗里走进了一片光亮中,坐在病床上织毛衣的乔初一下子抬起头来,这一次她没有戴帽子,头发全都掉光了。
  她看见我的这一瞬间,特别开心:“佳茵!看看我的这个新发型怎么样?酷不酷?!”
  我点了点头,说:“我去帮你削一个苹果。”
  这样,只是为了掩盖我的眼泪。
  我埋头给乔初削苹果,她正在眉飞色舞地说着最新更新的一集绝命毒师,手里还不停地织毛衣,说:“我这是提前步入大妈生活了,开始织毛衣养生。”
  我削了苹果皮,刚刚抬起头,乔初却已经躺在了床上,身上盖着一条白色的床单,睡颜特别安静,就连睫毛的轻微颤动都没有,好像真的是睡死了似的。
  我以为她是睡着了,就走上去,伸手覆上她的鼻息,顿时吓的后退了一步,尖叫了一声。
  ………………
  耳边,响起陆景重温柔舒缓的声音:“佳茵,佳茵……”
  我睁开眼睛,一下子映入眼帘的就是陆景重俊朗的面庞,我伸出双臂来抱住他,将头埋在他的臂弯里。
  陆景重问:“做噩梦了?”
  我摇了摇头,没有说话。
  现在还在飞机上,头等舱又特别安静,我不想把自己的心事,在现在说出来,成为别人耳中的笑料。
  这个关于乔初的梦很长,几乎从三年前,一直到现在三年后,可是等我醒来,一看时间,才仅仅过去了不到半个小时。
  就好像在心里,有一个点,柔软的点,在这一秒中突然就有了触动,那个柔软地方带来了忽如其来的情感和回忆,清晰的就好像发生在昨天。
  陆景重一手搂着我的背轻拍着,一只手拿出手机来,手指在手机屏幕上按键,我心想,这里本就没有信号,陆景重这是在写什么。
  然后,他把手机递给我,屏幕上有一句话:梦见乔初了?
  我睁大眼睛看了看他,拿过他的手机,在手机上输入:毛毛,我小时候特别羡慕乔初,羡慕乔初有一双爱护她的父母,衣食无忧,不用为了钱去大冷天大过年的给人打工,在学校里是老师眼里的好学生,在家里是父母掌上的公主,人长得漂亮,又会打扮,喜欢她的男生一大堆,前呼后拥。
  可是现在,我忽然觉得好可悲。
  从小到大,她一直很受男孩子喜欢,可以说是一呼百应,但是从来都没有上过心。这一次,她只用心喜欢了一个人,最后还是分手了。
  她唯一的梦想就是当一个新闻记者,当一个名记,都说情场失意事业得意,然后她就报名去了中东战地记者,可是,偏偏不巧又得了白血病。
  你知道吗,毛毛,乔初对我特别好,有一段时间,我都以为她是不是喜欢我,因为那个时候总有传出同性恋的事情,我都在想,是不是要为了乔初掰弯我自己……我是不是特别傻?
  上帝给人关上了一扇门,就必然会给人打开一扇窗。
  原来,是真的。
  当我用手机,打完这样一大段话,抬眼,就看见陆景重正低着头看我,一双眼睛里好像藏着重重沟壑山峦。
  他修长手指轻轻在屏幕上触动,写下了一句特别孩子气的话——好人会上天堂的。
  我噗嗤一声笑出来:“你信教么?”
  我一不留神,就说出了这句话,不过声音很小,周围没有人看过来。
  其实,就算看过来也不打紧,都是一些陌生人,下了飞机之后谁都不认识谁,没必要在意这些人的目光。
  陆景重用他宽阔的手掌包裹住我的手:“我不信教。”
  我问:“那你信命么?”
  “我不信命,”陆景重说,“我只信你。”
  到现在,我才发现,原来,我用尽了前二十年的不幸,才在最好的时候,遇上了陆景重。
  ………………
  下了飞机,陆景重已经和乔初的父母联系过了,就直接上了出租车,去殡仪馆。
  现在还不是举行葬礼的时候,才只是头一天。
  今天来的时候,我们三个人就都穿了深色系的衣服,我还特意戴着乔初给我织的那条白色的围巾,上面尚且沾着的一点红色血迹,虽然血迹时间久了已经有些发黑了,但是在白色的围巾上,依旧好像是绽放的红色曼陀罗花。
  在殡仪馆外面,我我们买了两个花圈。
  其实我知道,乔初是不在意这些身外之物的,人都死了,还要这些东西有什么用。
  在殡仪馆的一个小礼堂里,一进门,首先闯入眼帘的是放在正中间的一个黑色的棺木,有人正在鞠躬,然后,我才看见了,正站在墙边,快哭成泪人的乔初父母。
  白发人送黑发人,这是世界上最难以忍受的一种痛。
  父母辛辛苦苦养大的孩子,却在他们之前,离开了这个世界。
  我向乔初的父母鞠躬,然后走到棺木前。
  我含着泪,却没有掉下来,只不过在看东西的时候有点模糊不清,向前走的时候就差点撞上了桌子脚。
  乔初安安静静地躺在棺木里,她是最爱臭美的一个人了,现在,在这样寒冷的冬天,都只穿了一条白色的裙子,还戴了一个长发披肩的假发套,一如三年前,我们十八岁那年。
  我捂住嘴,控制住自己的情绪不要失控。
  我伸手抓住乔初的手,这是我第一次抓到死人的手,是硬的,冰冷的,但是我没有一丁点害怕,我俯下身,对乔初说:“乔乔,我来看你了……乔乔……”
  然后,我就眼前一黑,靠上身后温暖的胸膛。
  我摆了摆手:“没事儿,就是眼前有点发黑了,可能是贫血。”
  乔初妈妈走过来,说:“乔初走的太急了,什么话都没有留下来,”乔初妈妈说到这儿,眼圈又红了,却仍然咬着牙说,“但是有一件毛衣,就算是她在最后在病床上的时候,也在织这一件毛衣……是一件男士毛衣,我不知道是织给谁的,你是她的好朋友,应该知道……”
  “不是织给叔叔的么?”
  乔初妈妈说:“乔初给我和她爸都织了一条围巾,那件毛衣瘦,她爸有啤酒肚,穿不上。”
  其实,我已经有了想法,这件毛衣,是乔初织给苏子墨的。
  ………………
  在X市待了三天,住在酒店里。
  下葬那天,我没有去现场,陆景重和李峥科去了。
  我静静地在酒店里坐了一会儿,拿出手机来,给苏子墨打了个电话。
  其实之前,我给苏子墨通过一次电话。
  但是我打电话那一次,苏子墨在国外,我只是把乔初的病情告诉了他,至于他回国之后是不是去看了乔初,就不得而知了。
  等那边接通了电话,话筒里的声音很嘈杂,好像是在闹哄哄的会议室里,苏子墨似乎是没有看手机屏幕就直接接通了电话,说:“您好,我是XX公司人事部经理苏子墨。”
  “我是杜佳茵,”我说,“今天是乔初的葬礼……”
  然后,从听筒里传来了嘭的一声,似乎是手机掉在了地上。
  “喂,喂,苏子墨!”
  那一头,电话里传来嘶嘶的声音,手机似乎是摔的不轻,苏子墨的声音听起来都有点走音了。
  “嗯,不好意思,我手机掉了。”
  我说:“我这里有一件乔初织给你的毛衣,你什么时候过来一趟?”
  苏子墨说:“我……尽快,就这两天。”
  “你很忙吗?”我说,“我可以多等两天没有关系。”
  苏子墨说:“不用,我到X市联系你。”
  ………………
  傍晚的时候,陆景重扶着我在大街上走了走,上一次来的时候,因为雪糕的事情,没有时间带着陆景重逛逛,这一次,我带着他走过我经常上学的路,经过我打工的美容店和小饭店,一起走进公园里,经过人工湖,还买了鸟食,喂鸽子。
  我指着路边经过的一个中年大叔,对陆景重说:“你看看,这个男人,肯定有故事。”
  陆景重摩挲着我的掌心:“什么故事?”
  我说:“为情所困,说不定现在正在外面养小三。”
  陆景重轻拍了一下我的手背:“小心人家听见了,找人揍你。”
  我咧嘴一笑:“有你啊,肯定揍不到我……你再看那个姑娘,他肯定喜欢身边的那个男孩子。”
  陆景重故意“嗯?”了一声:“你怎么看出来的?”
  我扶着陆景重的手臂,仰着头看着他:“你看她的眼神啊,是那种喜欢羡慕的,在任何场合都毫不掩饰着自己的崇拜……”
  陆景重忽然伸出手指来勾了勾我的下巴:“就是你的这种眼神吗?”
  我拍掉他的手,别开了脸。
  是的,我们每天走在大街上,都会遇上那么多的陌生面孔,在那么多平淡无奇里,谁也不知道,他们背后经历了怎么样的故事。
  我也有我自己的故事,乔初也有乔初自己的故事。
  我曾以为我的故事,会在阴暗的角落里,开成一朵不为人知的花,但是,终归是等到了那个愿意采撷的人,用阴暗的潮湿滋润成长的花。
  而乔初……
  乔初,你是一抹阳光,可以照亮阴暗角落的阳光,总有一天,你会遇上,那个愿意把你捧在手心的人。
  我看了一眼高而远的天空,好像浮现了乔初的笑脸,点了点头,一定会的。
  …………
  散了步回到酒店里,我的手机铃声忽然响了。
  因为为了减少手机带来的辐射,我的手机都会放在陆景重那里,有时候他会直接帮我拎着包,看起来特别像是居家好男人,不过一米八几的大男人,拎着我的嫩黄色的女式包包,总归还是说不出的怪异。
  以前,我曾经在网上看到过这样一段话——如果某个男生主动替你拎包,把你放在道路的里边走,主动为你拉椅子,不要因此而感激涕零。这只能说明他之前有无数个女朋友教过他这一点。而能让他记住的女人,永远是改变了他的那个女人,而不是你。所以,越是细节完美的男人,对女人而言越是挑战。
  不得不说,确实是有道理的。
  我看着陆景重正在从我的包里拿手机,就随口说了一句:“你以前也给你前女友拎包么?”
  陆景重的手滞顿了一下,抬起头看着我的眼神多了一丝捉摸不定,却仍然是把手机屏幕划开了递给我,多余的话没有说。
  我冲他做了一个鬼脸,也没有看手机屏幕,直接就接通了电话。
  “杜小姐,你要找的人我给你找到了。”
  这句话倒是让我愣了一下,我一时间没有辨认清楚给我打电话的这人是谁,又拿下来手机看了一眼,看见一个大写字母A,才恍然间想到了,哦,这个人就是我找过的那个侦探,我拜托过让他帮我找陆正宇的资料。
  至于,我让他找什么人,我倒是给忘了。
  脑子一时间短路,我就问:“什么人?”

  ☆、第一百二十二章 见到了苏晴 (谢向日葵打赏巧克力么么哒)

  可能是孕妇健忘,再加上最近事情一件接着一件,我大脑容量有限,对于陆正宇和苏晴的事情。我早就忘的一干二净了。
  电话里,私家侦探说:“你不是让我帮你找苏晴么?找到了!我靠,你不会是想要赖账吧,如果不是知道你跟陆小五有关系,才不会接你这单生意。”
  我:“……”
  我直接把手机递还给陆景重,咬牙切齿地说:“你这个哥俩好的侦探朋友。”
  因为陆景重两只手都拿着袋子,还拎着我的包,我就扶着他的肩膀,把手机放在他耳边,他用肩膀夹着手机,然后示意我开门。
  我皱了皱鼻子,从陆景重的口袋里摸出门卡,听着陆景重在我身后只用三种语气词说:“嗯……哦……好。”
  转过头。陆景重已经挂断了电话。
  我不禁奇道:“就这样?”
  陆景重点了点头:“就这样。”
  “那……结果呢?”我问。
  陆景重说:“没死。”
  果真,苏晴没有死。
  其实,我对苏晴的事情还是蛮感兴趣的,特别是在上个星期,在陆氏大厦签下股权转让的合同之后,陆正宇对我说的那句话,更是让我才想到,是不是陆景重也和这个苏晴有什么关系。女冬估划。
  当然,我是不怀疑我家陆毛毛的,只不过随便猜疑了一下,大脑发达了就是不好,天马行空就容易想得太多。
  不过一分钟,我的手机就收到了一条短信,来自那个私家侦探。
  里面是一条地址。看来就是这个私家侦探找到的苏晴的地址了。
  和X市竟然是在同一个省,也离得不远,就算是做普快的火车,不到四十分钟就到了。
  陆景重刚刚洗了澡从浴室出来,正在擦着头发。
  我踌躇了一下,还是对陆景重说:“我还是想要去找苏晴。”
  陆景重听了之后把毛巾随意地往桌上一扔,就坐在了我身边:“这是想从哪儿认个姐姐?”
  我知道陆景重这是在打趣我,从后背一下子搂住他的脖子:“现在这话不要乱说哦,我会当真的,兴许我还真有个亲姐姐呢。”
  跟陆景重开了一会儿玩笑,他还是同意了带着我去找一趟苏晴。
  我提前给苏子墨打了个电话,把李峥科的手机号给了苏子墨,如果他明天来了,就联系李峥科带着他去墓地。
  李峥科听了这话。满心的不欢喜:“你们俩又游山玩水去了,又留下我一个人,上次在云南就是把我一个人留在旅馆里,现在又是把我一个人留在酒店里……”
  我拍了拍李峥科的肩膀:“等回来给你带特产。”
  李峥科扭过头来,用鼻子哼了一声:“不稀罕!”
  虽然是说李峥科很不情愿,但是他还是特别听我的话,这都让我有点受宠若惊了,跟陆景重出去向车站走的时候。忍不住就说:“以前李峥科都没有这么听我的话,现在这么听话我还真是不适应。”
  陆景重笑了一声:“以前怎么不听你的话了?”
  我说:“威逼利诱啊,你信不信,等李峥科长成你这么大了。肯定跟你一样腹黑。”
  陆景重挑了挑眉:“我腹黑么?怎么我听说有人说我是暖男呢。”
  “是啊,”我笑了笑,“对别人都腹黑,就对我一人暖。”
  这一辈子,有这样一个男人肯这样对我,我也就心满意足了。
  陆景重买了高铁车票,从上车到下车,一共才十三分钟,但是我俩却在高铁车站等了半个小时,我就用手机搜视频,忽然就搜到了那部陆景重演的民国片,手肘撞了撞陆景重的腰:“青山倾城影上映了没呢?”
  我记得本来说是要趁着开学档上映的,但是不知道什么原因给推迟了,推迟到情人节前夕上映。
  陆景重说:“上映一个星期了。”
  我抿了抿嘴唇:“那就是说网上还没有吧,好可惜,要不然回头去电影院去看吧?”
  陆景重说:“那种破电影有什么好看的,在电脑上看就够了。”
  我:“……现在网上没有啊。”
  陆景重说:“看枪版的。”
  我:“……你真的是男主演吗?!我会以为你是来砸场子的!”
  不过,就当我用手机搜出来一个预告片的短视频的时候,陆景重却用手掌盖住了我的手机屏幕,然后果断地从我手里抽走了,按掉放进了包里,然后转过脸来跟我大眼瞪小眼。
  我注意到陆景重耳边,有一点疑似的红晕染开,在白皙的耳后特别明显,不禁笑了出来。
  我说:“怎么不让我看?”
  陆景重用特别冠冕堂皇的理由搪塞我:“手机有辐射,对宝宝不好。”
  “那等这次回去C市,你跟我去电影院看电影,就看你拍的这部!”
  陆景重说:“好。”
  我知道现在陆景重就是说说而已,我听过不少他的歌,有时候晚上我睡不着的时候,他还会给我唱催眠曲,声音好听的简直令人发指,但是我一旦说要看他拍过的电视剧或者电影,他就死命地拦着,好像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似的,用陆景重的话来说就是“太惊悚,怕吓着你。”所以,到目前为止,我也就只看过在李峥科家里,用他的家庭影院看的一部未删节版的《回头箭》。
  我心血来潮,存了逗陆毛毛的心思,就勾起他的手指:“我看过你演的《回头箭》……未删节版的。”
  陆景重眼光凉凉的向我这边瞟了一眼:“觉得怎么样?”
  我嘿嘿一笑,捏了陆景重的腰一下:“陆毛毛,比起那时候,你发福了。”
  陆景重:“……”
  ………………
  苏晴所在的也是一个小镇子,但是和X市明显不一样的是,一下出车站,就能感受到扑面的清新气息,空气特别干净。
  陆景重告诉我,因为有一条河是流经这个小城市,而且这里主要是以农林渔业为主,但是X市却有两个在省里都很著名的炼钢厂,空气质量相比较,自然是这里好得多了。
  我忽然想到了一个问题,就问陆景重:“如果苏晴没有死,那这么多年陆正宇为什么没有找过她呢?”
  陆景重说:“你怎么知道他没有找过?”
  “啊?”我说,“不是陆正宇在车祸现场认出来苏晴戴的那条独一无二的项链了么?”
  陆景重说:“那条项链难道不可能是苏晴送给别人戴了?”
  我眯了眯眼睛:“陆毛毛,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陆景重一笑:“我什么都不知道,要不然怎么能陪你来呢。”
  我越发觉得陆景重其实和苏晴之间是有点关系的,不过苏晴比陆正宇同岁,那就应该是比陆景重大四岁,现在的苏晴,也就应该是三十四岁。
  三十四岁的女人,在我心里,恐怕就已经嫁人生子了,就算是保养的再好,也不可能比我这样才二十三岁的年龄年轻。但是,在经过一长长的街道,推开一扇门的时候,我却看见了一个梳着马尾辫的女人,看起来比我的年龄还要小,笑咯咯地对陆景重说:“呀,你来了?”然后就跑回去了。
  我真是惊呆了,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返老还童功?
  陆景重弹了我的脑门一下:“又在瞎想什么呢?”
  “刚才那女人……”
  陆景重接道:“不是苏晴……又怎么了?”
  我说:“你总是能一眼看穿我想什么,但是我却想不透你在想什么,这很不公平啊,你是不是会读心术?”
  陆景重牵着我的手走上干净的青石板路,“我在大学的时候学过修过心理学,跟教授做过一篇关于读心术的论文,不过跟你在一块儿压根用不着读心术,你有什么都在脸上写着。”
  一时间我觉得很奇怪,因为温温曾经说过,我的脸上一般都看不出来什么,我把秘密全都藏在心里了。
  但是现在陆景重却说我有什么都在脸上写着。
  或许是因为不同的人眼里的我就是不一样的?还是,我在陆景重面前,本来的表现就是毫不设防的。
  在一瞬间,我想清楚了,也许就是后者。
  这是一个独门独院,院子里搭着长长的葡萄架,在现在的这个季节里,葡萄叶才刚刚开始抽芽,靠着墙,还种了不少花花草草,一看这个房子的女主人就是一个喜欢摆弄花草陶冶情操的人。
  我轻扯了一下陆景重的手:“刚才那个小姑娘是谁?”
  陆景重说:“苏晴的妹妹吧。”
  “你倒是确定一点啊,妹妹就是妹妹,什么妹妹吧。”
  我就知道陆景重肯定瞒了我一点事情,不过在我看来,这些事情也都是一些无伤大雅的事情,于我,只要陆景重在身边,这些打的烟雾弹,也是对我好。
  走进正中间的一扇门,我倒是为这屋里的装饰暗自吃惊了一下。
  如果说外面的院子是田园风的,那里面的这些装饰,就是浓浓的欧洲风,不管是贴着的壁纸,还是墙上挂着的壁画,全都是典雅高贵的。
  在苏晴从楼上下来的这十几秒钟,我将屋子里的装饰都看了一遍,可以说的上是用心准备。
  就在这个时候,从楼梯上走下来一个穿着黑色长裙的女人,肩上披着一个白色珍珠色的披肩,头发在脑后绾成一个发髻。
  不用陆景重介绍,我就知道,这个女人就是苏晴。
  而这个苏晴,她印在我脑海里的第一个词就是冰清玉洁。
  苏晴笑了笑,并没有先同陆景重打招呼,而是看向我:“这位就是杜小姐吧?”
  我心想着现在可不能输了气场,也挂上了招牌的笑容,虽然现在在我肥嘟嘟的脸上,这种温婉的笑也变的有一些猥琐了,我说:“我叫杜佳茵。”
  苏晴招呼我们坐下,然后让刚才开门那小姑娘去给我鲜榨一杯柳橙汁,在泡上一壶上好的茉莉花茶。
  在袅袅的茶香氤氲中,陆景重说:“苏姐,如果缺什么,就让小曼找我要。”
  苏晴说:“什么都不缺,在这里住的很好。”
  不得不说,苏晴这个女人保养的还真的是没话说,三十多岁的脸,不比我二十多岁看起来差。
  苏晴斟茶,茶腾腾而起的烟雾在一张茶几三个人之间晕开,她又和陆景重说了几句话,两个人倒像是相熟的老友,而我被晾在一边,喝着柳橙汁,我把吸管头咬的稀烂,等彻底不能用了,便招手让那个叫小曼的姑娘给我换一支吸管。
  苏晴笑着看我,忽然转头对陆景重说:“你能不能出去一趟,我有话对佳茵说。”
  这么直白?
  其实我早想这么说了。
  陆景重看了苏晴一眼,又看了我一眼,起身向外面走去,小曼在后面跟出去,一脸阳光灿烂的笑脸。
  我清了清嗓子,“你就是苏晴?”
  苏晴点头。
  “陆正宇的那个童养媳?”
  苏晴的手顿了顿,手里青花瓷的茶盏里差点迸溅出水来。
  我抿了抿唇,也意识到是自己说话说的太伤人了,最近一段时间可能是和陆景重在一起的时候太多了,说话总是不过脑子,我就赶忙说:“对不起,我不是……”
  苏晴摆了摆手:“没事。”
  我以为她就应该讲她和陆正宇中间的事情了,因为我表现的好奇也实在是太过明显,苏晴既然肯开口让陆景重出去,就说明她要给我说的话,绝对不仅和陆正宇有关,也必然是和陆景重有莫大的关系。
  “你的名字叫佳茵,”苏晴说,“这个名字,陆小五在去年,找了一个寺庙的得道高僧给开了光。”
  我:“……”
  这就是陆景重坚信的无神论者……
  我这次来的目的,可不是为了让苏晴给我渲染陆景重,所以,我犹豫了一下,还是自己开了口:“你和陆小五到底什么关系?”
  苏晴一笑:“你觉得是什么关系?”
  我眯了眯眼睛:“是不是他喜欢过你?”
  “你怎么会这么想的?”苏晴似乎是听到了一个很好笑的事情,“不过你也用了一个词,喜欢过。”
  我的直觉一般都很准,就算是陆景重喜欢过苏晴,那也是单相思,绝对没有发展成为恋人的关系,要不然两个人也不会像现在一样经常联系了。
  我问:“那你和陆正宇呢?”
  原本一直垂下眼睑喝茶的苏晴猛的抬头,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盯着我看,说:“你刚才也说过了,是童养媳,他刚开始特别讨厌我,但是我特别喜欢他,但是一颗真心也经不住这样糟践,然后我就佯装出车祸诈死了,是陆小五帮我逃脱到这里。”
  “那陆正宇……?”
  “以为我死了,我就一直住在这里。”
  总觉得这个故事有点太简单了,我以为会是有很多错综复杂的关系,可是,从苏晴嘴里说出来,三言两语就说完了,这让我觉得自己的大脑回路是不是太多弯弯了。
  回去的路上,我都在想这个事情,但是每到想出来一点头绪的时候,就被陆景重的小动作打断了,还让同车厢坐在我们对面的一堆老夫妇说“夫妻感情好。”
  到了酒店,我站在床上,揪着陆景重的耳朵:“你说,如果将来陆正宇发难,能不能把苏晴当成一个筹码?”
  陆景重挑了挑眉,不置可否。
  我又接着说:“你说陆正宇肯为一个女人放掉陆氏么?或者是放掉他心中的仇恨,跟苏晴比翼双飞?”
  我对上陆景重无可奈何的表情,讪讪地一笑:“原谅我,最近看言情小说太多了。”
  我忘记了一点,如果陆正宇能放下,那陆景重也就早放下了。
  ………………
  当天,李峥科没有等到苏子墨,苏子墨是在一天之后来的,当时是下午,陆景重借了一辆车,载着我去墓园。
  我到墓园的时候,苏子墨还没有来。
  这是我第一次来到乔初的墓前,我把手中的鲜花放在墓碑前,手指触了一下镶嵌着照片的玻璃框。
  这是乔初最喜欢的一张照片,不是艺术照,好像就是在去年,从云南游回到C市之后,有一次她拿了手机让我看,还设置了手机壁纸,把这张照片夸的天花烂漫的,我一眼就看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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