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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将此生,说予你听-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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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正宇一笑:“你知道不知道,昨天晚上,我这个弟弟来我的地盘上来找我了,手里拿着一把枪,扣上扳机指着我,你说,如果我当时就打电话给警局了,现在说不定铺天盖地全都是当红明星Vincent竟然私自窝藏枪支的消息了,你说,如果我再把这个视频放出去烧上一把火,怎么样?”
  “疯子!”
  陆正宇哈哈大笑:“是,我就是疯子,我承认。”
  得到这样的承认又有什么用呢?陆正宇他是不是疯子跟我有什么关联?我现在关心的只有我的毛毛。
  我说:“我要拿到那个视频的原版。”
  陆正宇说:“可以,只要你和陆景重分手。”
  我对着电话吼:“我已经说过分手了啊!那你还想怎么样啊?!”
  “我没想怎么样,”陆正宇说,“等到我看到我满意的,自然就会把视频全部删掉,原版寄给你了,只不过,一个游戏没有时间限制就不好玩儿了,到这个月月底吧,还有二十一天,如果三十一号我还没有满意,那视频我就会发到网上。”
  我冷笑了一声:“什么叫做你满意?我死了你才会满意么?”
  “不会,”陆正宇说,“这个游戏规则,有一点就是,谁都不能死。”
  死?
  我不会,陆景重更不会。
  没有让应有的人得到应有的报应,又怎么会去死呢?
  我在挂断陆正宇电话的这一刻,已经在心底下定了决心。
  不再做躲在陆景重身后的女人,我必须要站起来,站在陆景重身边,不能一直是让他在保护我,我也要有足够的能力保护自己。
  我起床,洗漱过后,挑了一条十分漂亮的裙子穿上,下了楼,本来说要打车,却看见楼下停着高明的车。
  我走过去,当然不会自作多情以为高明这车是在等我的,偏偏走到前面,车辆滴滴地按了两声喇叭。
  我打开车门上了车,驾驶位上只坐着高明一个人。
  高明说:“去哪儿?”
  我说:“妇幼保健院。”
  高明从后视镜里看了我一眼:“去那儿干什么?”

  ☆、第一百章 你想让我做什么 (为钻石加更么么哒)

  我没有回答高明的话,高明也就没有再问我了,只不过踩下了油门,等到车开到妇幼保健院门前。高明停下了车,熄火。
  我从车窗向外看,因为现在是秋季流行性感冒的多发期,很多小孩子都很容易感染上感冒病毒,所以,现在医院里小孩子特别多。
  看着一些襁褓里的孩子,和地上来回奔跑着的孩子,我手放在车门门把上,就不敢打开了,我抚着自己的小腹,忽然觉得不舍,非常不舍。
  高明说:“不进去了么?”
  我摇了摇头:“我马上就进去,我想再……等等。”
  高明微不可闻地叹了一口气。踩下了油门,我也没有问高明这时开车要去哪儿,总觉得,只要是车在路上开着,我宁愿它永远都在路上开着,我就不用面临着这种抉择了,但是,车子不可能永远行驶在路上的,高明刹车停下来的时候,我就对着车窗外飞快而过的景物发呆。
  高明说:“下去吧。”
  我这才反应过来,看向车窗外:“这是哪儿?”
  高明说:“医院。”
  其实,已经不用高明回答我了,他的回答对我来说一点意义都没有,相反。我看见的更有说服力。
  在车窗外不过三米的地方,我看见陆景重的身影,他就站在路边,长身玉立。
  现在,在我眼里,都只分为有陆景重的地方,和没有陆景重的地方,现在这个医院门口,就是有他的地方。
  我打开车门下车,站在车前没有移动脚步。
  陆景重站在路那边,看了我一会儿,直接从斑马线穿过来,走到我身边,拉起我的手往前走。
  我默默地低着头跟在陆景重身后。没有吭声。女匠央巴。
  陆景重带着我进了医院,直接坐电梯上了五楼,电梯门打开,我就看见了李遇,陆景重那个温文尔雅的三哥李遇。
  我微微点头,说了一声:“三哥好。”
  李遇一笑:“来了?先去办公室休息一会儿吧。”
  陆景重没有松开我的手,依旧拉着,扭过头去跟李遇说话:“联系到张医生了么?”
  李遇说:“就在路上。在艾滋方面算是有名望的医生了。”
  陆景重皱了皱眉:“我想要一个确切的结果,这里……没人跟陆家有联系吧?”
  李遇这个人特别喜欢笑,而且笑得特别云淡风轻,他说:“我姑姑是医院的院长。放心好了。”
  他让我们在一间办公室里休息,接了一个电话出去了。
  如此,办公室里就只剩下了我和陆景重。
  我抬头看见陆景重的嘴唇因为长时间缺少水的滋润,已经翘皮了,就跑去拿了一个一次性的纸杯,给陆景重倒了一杯水端在手边。
  不过,他没有接,而是静静地看着我。
  就在我讪讪地想要收回手的时候,陆景重忽然伸手拿过了水杯,说:“你要是敢自己去把孩子打掉,以后你就不要来找我了。”
  我抿了抿嘴唇,不管我心里是怎么强大的想要保护陆景重,其实在陆景重面前,永远都是一个小女人,真的,我总觉得在他面前,我就有安全感,就什么都不用怕了。
  陆景重忽然一把把我抱紧在怀里,说:“佳茵,先等结果好么?有什么事情不要一个人顶着,好不好?”
  这是陆景重第一次用这种软软的口气跟我说话,这种声音好像羽毛划在我的心尖上,猛的疼了一下。
  我伸开手臂抱着他的腰,用力点了点头。
  其实,我和陆景重是同样一类人,他有什么苦不会说,我也不会说,他怕说了之后让我为难,我也想把自己的苦都混着眼泪,咽到肚子里,不让陆景重为难。
  但是现在,我发现,这个时候,我必须和陆景重一起,把想要说的话告诉他,然后拉紧他的手,不再放开。
  我附在陆景重耳边,犹豫了一下,说:“毛毛,你还记得三年前么,你走之后,我生……”
  “咚咚咚”三声敲门声响起,我急忙打住了话头,抬头就看见李遇站在门口。
  李遇一笑:“我是不是来的不是时候了?小五,张医生到了。”
  “好,我们这就去。”
  陆景重拉着我站起来,拍了拍我的手背,跟着李遇走了出去。
  其实,这个张医生的话和昨天晚上那几个医院医生说的话大致没差,都是说如果真的有HIV病毒进入体内,窗口期也需要最起码六个星期才能检查出来,现在只需要配合医生的药物治疗,能够控制住最好。
  这个张医生是李遇专门请来的在这个领域很有名望的医生,陆景重很信任,就按照张医生的吩咐,拿了一些药。
  只不过……
  我是最后一个走出张医生的办公室的,我转过身来张医生:“但是,我检查出来怀孕了,已经一个多月了……”
  张医生说:“现在这个时间,如果做人流还不算太伤害身体,但是如果等到两个月之后再做手术,那恐怕就危险了。”
  我做了一个假设:“那万一到时候没有查出来我感染有艾滋呢?”
  张医生皱了皱眉:“你现在窗口期,要配合治疗吃药,这些药对你腹中胎儿是有影响的,现在,胎儿的成长最重要了。”
  “哦,谢谢。”
  等我走出办公室,听见李遇正在打电话:“我是李遇,嗯,能不能尽快安排一个人流手术,时间不长,只有一个多月吧……嗯,好,那我现在叫他们下去找你。”
  这是我自己的孩子,也是陆景重的孩子,我不舍得,我知道陆景重也不舍得。
  陆景重拉着我下了楼,电梯直接按下了三楼,是妇产科。
  等到电梯门打开,我站着没动,陆景重转过头来:“佳茵,这个孩子现在不能要,你现在需要照顾好你自己,以后我们还有机会……”
  说到这儿,陆景重忽然就顿了下来。
  有机会?还有什么机会?如果我真的感染了艾滋,那以后还会有机会有孩子吗?
  陆景重拉过我的手,纳在手心里。
  这是他最近一段时间经常喜欢做的动作,喜欢拉着我的手,然后用一种十指相扣的手势。
  我说:“能不能等到明天?”
  陆景重说:“好。”
  我只不过想要这个小生命在自己的腹中再多呆一天,再给陆景重多一天相处的时间。
  回去的路上,还是高明开车送我和陆景重,他的手就放在我的小腹上,好像才一个多月的胎儿就能感受到胎动一样。
  陆景重忽然问我:“刚才在医院,你说了一半的话是什么?”
  我眨了眨眼睛:“什么说了一半的话?”
  陆景重显然是以为我忘了,也就不再问了。
  其实,我记得。
  刚才在李遇的办公室休息的时候,我是真的想要告诉陆景重的,其实在三年前,他走之后,我到高考前我才发现自己怀了孕,因为我平时月经就不调,所以等到那个时候,要想再去做流产已经来不及了,所以我就休学了,等到生下了那个小孩子,才又去上学,这件事情我只告诉了我妈,因为家里的表叔表婶一直想要有一个儿子,所以就抱去给他们养,住在我姑姥姥家里。
  这几年里,我一直在想,当初生下雪糕,是不是一个正确的决定。
  现在想来,或许,雪糕就是我杜佳茵这辈子唯一一个孩子了,或许,也会是陆景重唯一的孩子。
  真的庆幸,有雪糕的存在。
  但是,等到真的要开口说的时候,我及时阻止了自己。
  不能告诉陆景重。
  最起码,现在这个关键的时间点,不能告诉陆景重。
  一旦有了雪糕,陆景重就更加有顾忌了,原本只有一个陆妈妈,现在有了我,又有了雪糕。
  现在我总算体会到了,为什么三年前薇薇执意要让陆景重离开我。
  因为,一旦有了情,就有了软肋,但是这个世界上的很多东西,只要用了情,就有了阻碍。
  这个晚上,我想了整整一夜,缩在陆景重的怀抱里,他从后背抱着我,双手交叠放在我的小腹上。
  这样温暖的怀抱,真的让我贪恋。
  可是,我宁愿,用一时的寒冷,换来这一辈子,我、毛毛和雪糕一家三口的温暖。
  第二天早上,趁着陆景重在浴室洗漱的时候,我拿着手机到阳台上,给陆正宇打了一个电话。
  “你想让我做什么?”

  ☆、第一百零一章 做“手术”

  我在给陆正宇打这个电话之前,是经过深思熟虑的,我总不能一直躲在陆景重身后,让他为我遮风挡雨。我也要能站的出去。
  电话另外一头,陆正宇说:“想好了么?”
  我说:“直接说吧,我没时间陪你耗时间。”
  陆正宇“咦”了一声:“你底气挺足的,杜佳茵,不如我们打个赌吧,看看陆景重对你究竟有多深的感情。”
  “这个还用得着打赌么?”我笑了一声,“陆正宇,你输定了。”
  …………
  早上,陆景重就预约了下午带着我去医院做手术。
  在走进手术室之前,陆景重在医院走廊上抱着我站了十分钟,然后才松手让我走进手术室里,明明手心冰凉,却仍然安慰我:“没事儿啊。佳茵。”
  我对他笑了笑:“嗯,我知道。”
  陆景重说:“我进去陪你吧。”
  我连忙拒绝:“不要了,很快我就出来,不会有事的。”
  我之所以不让陆景重跟进病房里,是因为今天早上,陆正宇说,他其实没有给我注射艾滋病毒,只是很少剂量的葡萄糖。
  当时我一听,大脑瞬间就空白了,紧接着心里就猛的松了一口气,就好像是在身上压着的巨大石头终于落了地。
  没有来由的我就想到,雪糕要当哥哥了。
  电话那头,陆正宇好像咔啪打着打火机点了一支烟,他说:“其实在你昏睡之前。针管里确实是不过二十四小时的活跃HIV病毒,最后我让医生换掉了针筒里的药。”
  我冷笑了一声:“怎么,我还要对你的这个决定感恩戴德么?”
  “那倒不用,”陆正宇说,“你知道我为什么临时决定换掉?因为你最后说了一声求求你。”
  对陆正宇的这句话,我真的是报以冷笑了。
  如果一句“求求你”就能换来陆正宇这个疯子的放手,那我情愿,说一百句对不起,哪怕是让我下跪,我都愿意。
  但是我知道,这是不可能的,说不定现在陆正宇已经后悔了,HIV的病毒没有注入我的体内,在最后关头。放了我一马。
  手术室里的这些人,全都是陆正宇买通的,都知道我只是进来走个过场而已,我想要保住我的孩子,陆正宇也无可厚非,只是最后,他说了一句:“你既然要保他,就要有能力保得住他。”
  我当然要有能力。也一定要有能力,保得住他。
  不管陆正宇口中的这个他,指的是陆景重,还是我肚子里的这个宝宝。
  到手术室里不过两分钟的时间。医师就让我躺在病床上,说要准备打麻醉,我怕麻醉对腹中宝宝不好,所以就没有让他打麻醉,躺在病床上装昏睡,我觉得自己还是可以做得到的。
  等到了时间,我就被退推了出去,我微微眯起眼睛,睁开一条缝看着陆景重走廊上的座椅冲过来,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虚弱的笑,然后就闭上了眼睛。
  在陆景重面前,我觉得自己就是无处遁形的,完全是透明的,我不敢欺骗他,因为我从来都骗不过他,索性闭上眼睛,看不见他眼底那一抹掩藏的很深的悲伤。
  在休息室里,吊了两瓶葡萄糖,陆景重因为公司里的通告很急,就先走了,不过临走前留下了Kitty陪我。
  Kitty是一个话唠,有她在的地方,总是会很有气氛,在休息室里,还有一个女孩子,看年龄不大,应该是和我差不多,也是来刚刚做了人流手术,她就问我:“你是为什么要来做人流手术啊?”
  我说:“这个孩子保不住,身体没有调养好。”
  Kitty就接着我的话问那姑娘:“那你呢?”
  那姑娘说:“孩子的爸爸不承认,我一个人养不了,就索性做掉了。”
  她这句话说得云淡风轻,好像流掉的不是一个生命,而是一个可有可无的东西。
  然后她又问我:“那刚才走的那个是你老公么?真帅。”
  我笑了笑,没说话,倒是身边的Kitty跟这姑娘开始探讨帅气的Vincent和几个男明星,我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没有说话。
  我不知道等到了时候,我把这一次做了一个假手术的事情告诉陆景重,他会有什么反应,不过我还可以仰仗肚子里有一个孩子,所以不敢对我动手的吧。
  这是陆正宇交待给我做的第一步,至于第二步,还待定,但是,不管他让我做什么,我需要顾念的,第一个都是陆景重。
  陆正宇说:“那段视频你放心,我不会发出去,也不会告诉陆景重你已经看过了那段视频。”
  这句话刚好戳中了我的软肋,但是我表面上还是云淡风轻的笑了笑。
  在敌人面前,永远不能袒露自己软弱的地方。
  跟陆正宇做交易,一定要打起是十二分的精神来,小心再小心。
  本来说是在休息室里挂两瓶水就行了,但是李遇忽然过来,把我安排在了病房里,说还是躺着休息一会儿。
  我说:“三哥,不用了。”
  李遇说:“小五专门打电话让我过来的,你就算不听我的也得听小五的吧。”
  无奈,我打发走了Kitty去公司里帮忙,自己一个人在病房呆着。
  我仰着脸看天花板,我在想,接下来每一步应该怎么走,还好这一年是实习,都会在陆景重的公司里,最起码这些社会上的这些事情不会波及到学校,不会牵连到我的室友们,倒是桑桑温温都给我打过电话,问我最近怎么样,偶尔也回去一起吃个饭。
  但是,现在我还不知道,其实,不管是学校和社会,都是息息相关的,总有一天,就像是一个圈子,把我们都圈在其中。
  我在病房里,我以为第一个来看我的人不是高明就是陆正宇,但是,我没有想到,来的人是荣凌。
  荣凌穿着西装,十分正式,如果说从医院出来直接去参加晚会都不为过,我看见他的时候愣了一下。
  荣凌似乎是对我的反应意料之中,笑了笑,把手里的鲜花和果篮都放在桌上:“没想到是我?”
  我马上就回过神来了:“确实是稀客,有好几个月没见了吧。”
  我记得上一次见面,还是在碧海云天第一次见荣凌的时候,我记得清楚,临走时荣凌还问我要高中毕业照,只不过时间这么长给耽误了。
  想起郑娆,我就觉得有点对不起荣凌了,本来想要告诉荣凌的,转念一想,还是算了,说一句又要解释十句,我现在满脑子都是乱的,解释反而弄巧成拙了。
  荣凌坐在我床边的椅子上,跟我说了一些现在陆氏和荣氏的合作,最近有一个比较大的合作项目。
  我不知道荣凌给我说这些有什么用,恐怕是因为他也知道我现在是陆景重的助理,也就算是有了一点瓜葛。
  和很久不见得朋友见面,再见面,除了说一说彼此的现状,就是回忆一下过去,我和荣凌之间的记忆,也就停留在高三那一年里,荣凌是我的同桌,而郑娆是我的前桌,如果不是郑娆,以荣凌的那种冷傲的性格,我和荣凌的交集也就局限于平常的交流,所以,现在说了几句话之后,也就没有了话。
  但是,荣凌没有要走的打算,好像是在等人,就在我接到高明的电话,说让我下楼,说在医院门口等着我,荣凌也跟着站起身来,说:“我也跟你一起下去。”
  我只在医院里呆了一天,没有带什么东西,和荣凌一起下了楼,医院门口,我看见高明惯常开的那辆私家车,就跟荣凌告别,说:“有时间再联系。”
  “我可记得你的话了,等你的电话啊,”荣凌笑了笑,开了车门,“这次要不是听娆娆说你在医院,我都还不知道呢。”
  我一下子僵住了,试探性的问了一句:“郑娆回来了么?”
  “是啊,就在上个月来的,还是无意中遇上的,”荣凌好像没有注意到我的忽然愣住,坐进车里还摇下车窗,说:“娆娆说回来有时间我们要聚一聚,等我电话。”
  我看着荣凌的车远去,大脑好像是上紧了的发条,剧烈地转动着。
  郑娆竟然也来C市了。
  或许只是我想多了,郑娆只是来找荣凌的,并不是为了我而来的。
  可是,那个毒贩子呢?女乒狂号。
  我想着,就坐进了车里,拿出手机来输入了几个关键字,想要找一找那个案子的最新进展,只不过有点遗憾,除了抓捕行动当天的视频和报道,再往后就没有跟踪报道了。
  我觉得我有必要抽个时间给那个云南的警察张毅打一个电话了。
  高明就坐在驾驶位上,自然也就看清楚了刚刚离开的荣凌,便问我:“你怎么和荣家的人有了牵连了?”
  我说:“以前高三的时候做过同桌。”
  高明说:“以后少和他走那么近。”
  “嗯?”我询问地看向高明,“荣家跟陆家是死对头么?”
  高明说:“也不算是,荣家分成几个派系,盘根错节的,而荣凌是荣家最受宠的小儿子,也是刚刚回到C市没有多久,还不知道到底是站在哪一边,如果他中立还好,但是站在哪一边就是问题了。”
  我眯了眯眼睛:“就是说,现在毛毛和陆正宇都在拉拢荣家的这个荣凌么?”
  “拉拢过来当然有一定的作用,不过谁也保不准是利大于弊还是弊大于利,荣家水太深,”高明说到这儿,忽然停下来看了我一眼,“你可不要随便去找他了。”
  我点点头:“我现在绝对跟着陆毛毛,寸步不离。”
  只不过,我不找荣凌,却不敢保证荣凌不来找我。

  ☆、第一百零二章 我看错了么?

  在陆景重眼里,我是刚刚做过手术,所以身体很虚,就每天从网上学煲汤的做法。给我变着方法地大补,我看着这么珍贵的东西,又不好意思剩下,只得喝下去,一个星期不光重了两斤,而且补到最后流鼻血。
  不过这次流鼻血,总算是让陆景重收手了,不再给我煲汤了。
  我说:“毛毛,我都觉得你有家庭煮夫的倾向了。”
  陆景重把我圈在怀里:“要不然以后我主内,你主外好了,你养我。”
  “好啊,我养你。”我在陆景重怀里笑的开怀。
  在家休息了一个星期,我真是闲的快要发霉了。陆正宇也没有来找我茬,而郑娆荣凌也没有来找我,这样过的特别风平浪静,或许是过分地安静了。
  所以,下午陆景重要去一个片场试镜,我在他面前生龙活虎了一会儿,就跟着去了。
  试镜的这部戏叫《青山倾城影》,这个剧本我也看过了,是放在民国的一个戏,主要讲的是一个女校的女学生和雄踞一方的大军阀中间的爱恨纠结,从偶遇到后面的发展,颠沛流离,最后传统意义上的美满结局。
  陆景重试镜的当然是男主角了,一个民国的军阀。他把剧本反反复复看了不下五遍,甚至从网上找了民国的资料,了解了背景。
  看到陆景重这种挺认真的劲儿,我就想起来三年前我高考之前,陆景重陪着我夜读,自己做了好几套卷子,把细节全都给我标注出来,一点一点讲解的神情,就是现在的这种特别专注的表情。
  我这是第一次陪着陆景重去试镜,还不太了解流程,所以,高明还是开着车载着我和陆景重。女坑大划。
  高明来之前,我和陆景重已经先在后座坐好了,只剩下前面的驾驶位。
  高明看了一眼空着的驾驶位。又看了一眼同坐在后座的我俩,咬着牙对我说:“杜佳茵,你什么时候拿驾照?”
  我耸了耸肩:“估计明年年后了吧。”
  高明眯了眯眼睛:“你不是学会开车了么?”
  “是啊,”我说,“但是没有驾照没办法上路,这你也知道啊。”
  身边陆景重伸手捏了一把我的脸:“少说两句,小心高明趁我不在把你丢到荒郊野外去。”
  高明说:“Vincent,这话不能说在前头啊。现在我就是有这个心也没这个胆了。”
  这个时候,是我最好的时候,也是陆景重最好的时候,我们有彼此爱着的人。也有彼此需要保护的人,也有需要坚定地梦想。
  甚至我有时候都矫情的想,如果时间真的能停留在此时此刻,那该多好。
  在试镜大厅里的人很多,陆景重穿着一身咖啡色的休闲走进的时候,大厅里的人都向这边看了过来,甚至有几个是直接要过来抱大腿的,被保安给挡了下来。
  这次试镜是面向C市的几个大公司的海选试镜,但是男女主角和男二女二,全都是指定的几个人的试镜,而这部戏里的男主角,简直就是为陆景重量身定做的一般,不管是外形,还是戏路上,因为陆景重在三年前还没有遭到封杀雪藏的时候,曾经拍过一个民国的片子,只不过那个片子涉及尺度问题,在上映不到一个月下映之后,网上就再也找不到完整版的了,不过就算那部电影的名字和剧情已经忘记了,只有陆景重当时演的那个强硬的男主让人们记了下来。
  这次,来试镜男主角的只有两个人,一个就是陆景重,另外一个是韩常离。
  当我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一时间都有点发愣了,因为我记得,当初公司面试我当陆景重的实习生活助理的时候,经理问我喜欢哪个明星,我当时就说了陆景重和韩常离。
  韩常离也算是一个硬汉的角色,在荧幕上留下过很多鲜明的形象,只不过他一向是主打拍电视剧为主,现在转向发展电影市场,所以这部民国戏算是一个至关重要的转折点。
  陆景重抽到的一个场景是女主角狠心抛下男主角之后,再见面时,女主病倒的场景,是在医院里。
  这个场景说实话有点难,因为自始至终只有一句对白——“为什么?”全要靠的是脸上的神情和身上的动作。
  我和高明站在门口,高明小声向我介绍了在座的几个人,哪个是导演哪个是副导演,哪个是制片人,然后把他们的脾性向我一说,以后要注意什么。
  等高明说完了,见我没吭声,一直看着他,就又问了我一句:“嗯?”
  我说:“等回去了你再给我说一遍,我忘了带笔和本。”
  高明:“带着脑子好不好?!”
  就趁着我和高明嘀嘀咕咕的这一会儿,陆景重已经准备好了,从更衣室出来的时候,他手里还拿着手机,脸上的表情有些阴沉,导演让他的女助理给陆景重搭戏。
  陆景重在经过高明身边,把手机递给高明,直接出了门。
  试镜开始。
  陆景重从门外进来,浑身都是铁寒冷的气息,女主角就躺在病床上,目光冰冷地看向陆景重,然后闭上了眼睛,扭过头去。
  陆景重并没有直接走过去,而是默默地在门口站了一会儿。
  我不太理解,为什么陆景重要在门口站一会儿,不过,等他走过,带起周围空气的一阵凉风的时候我就明白了,因为这个场景是在冬天,冬天外面雪花飘舞,从外面一进到暖和的屋子里,身上肯定会带着寒气,陆景重这是在等寒气散了之后才走上去的。
  陆景重直接走到女主角床边,居高临下的看着她,面无表情地问了一句:“为什么?”
  女主角没有回答。
  因为角度问题,这个时候只能看得见陆景重的侧脸,而且脸上的阴影很深,所以完全看不透表情,就在无法表现脸上神情的时候,陆景重垂在身边的手掌,慢慢地蜷缩握起,忽然一下子锤在床头上,木制的床头嘭的一声响,有裂开的声音,随即,陆景重双臂撑在女主角身侧,低着头,一滴眼泪从眼角滑落,滴落在白色的被单上。
  这一场戏,陆景重完全不仅仅是只做戏,因为那个道具的床头,真的被陆景重打的裂开了,他的手背也需要包扎,看起来渗出淋漓的鲜血,几道狰狞的血道子,特别恐怖。
  我从来没有见到过这种带着这种寒气逼人的陆景重,那种冷冽的眼神,是我从来都不曾见到过的,就算是在四年前第一次见他,他眼里也只有冷漠,而没有那种逼人的寒冷。
  导演和身边的制片人说了几句话,因为高明作为助理经纪人经常和这些人打交道,所以就代替陆景重上去寒暄两句,陆景重需要包扎手指,先出去到隔壁的休息室去,我走过去,想要拉拉他的手,但是他看过来,看向我的眼神,也是刚才在试镜剧本时候的那种冰冷眼神,一丁点暖意都没有,然后转身就出了门。
  我生生顿住了脚步,我觉得是不是我看错了,刚才的那种眼神,难道是还没有出戏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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