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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将此生,说予你听-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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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现在,我发现我真的不堪一击,连一个不知道从哪里刚刚冒出来的前女友都打不赢。
陆景重过了一会儿才上来,脚步声很轻,直到我感觉到身边的床垫陷了下去,我才抬了抬眼,看见窗外的自然光打在他身上投在床垫上的黑影,扯了扯嘴角:“高明和蓝萱都走了?”
陆景重没有回答,反而是直接一手把我捞起来,然后反身把我压在了身下,我躺在床上,他低头看着我。
陆景重叫了我一声:“佳茵。”
我没答应他,刚才扯嘴角的那个笑都是应付出来的,到现在只想静静的一个人呆着,什么都不想做,就连陆景重我也不想看见。
我用手去推陆景重,已经摆明了这个时候想要一个人静一静了,但是下一秒,陆景重就吻了下来,而且比以往任何一次都更激烈。
我现在完全都没有心情,他吻着我的唇,我双手就开始推拒,要紧齿关不松口,但是陆景重仍旧是用那种温柔的强势撬开了我的齿关,我下狠心咬了下去,咬破了陆景重的舌尖,口腔中立刻就弥漫了浓浓的血腥味。
陆景重没有松口,单手握住我胡乱扑腾的两只胳膊压在头顶。
缠着打了一会儿,我的力气也在被慢慢消耗,而陆景重的唇从强势的攻城略地,换成了温柔地缱绻,没有一会儿我就软的像是水了。
陆景重慢慢地松开了钳制住我的手,改为搂着我的腰,唇瓣厮磨。
只不过,这个时候也就局限于接吻,并没有往下继续做。
我感觉到唇上的动作停了,才睁开眼睛,看见陆景重一双黑漆漆的眼睛正在看着我,黑眸里倒映着的是我的影子。
我睁开了一下眼睛就马上闭上了,陆景重轻笑了一声。
我没有睁开眼睛,陆景重撑起手臂,声音好像音响的环绕立体音一样,响在耳侧:“佳茵,在我面前你什么都不用顾忌,想笑就笑,想哭就哭,不用刻意掩饰什么。”
我猛的睁开了眼睛。
陆景重捏了捏我的脸蛋:“不耍脾气了?”
我吸了吸鼻子:“我是不是太小家子气了?”
陆景重点了点头。
我说:“其实我想要大度一点的。”
陆景重伸出一根食指比在我的唇上:“我不需要你的大度,就这样就很好,这才是佳茵,慢慢成长起来的佳茵。”
这一瞬间,我好像明白了过来。
四年前,陆景重出现在我面前的时候,我自卑、怯懦,不敢大声说话,甚至吃安眠药想要自杀,四年后的现在,我可以自信地在台上弹钢琴,我可以用心走好每一步。
不敢说是陆景重一步一步将我带离沼泽的,但是,如果没有陆景重,就没有今天的我。
我抬起头来,凑上去吻了一下陆景重的唇,笑了笑:“真好。”
或许是我的声音一时间有点沙哑,陆景重没有听的太清楚,就挑了挑眉,反问了我一句:“什么?”
我说:“有你真好。”
…………
这个晚上,陆景重订的大蛋糕来了,占了大半张桌子。
我看着这个双层的大蛋糕,问陆景重:“你确定这只是我们两个人吃么?”
陆景重拆开蜡烛,正在摸索着打火机要打开,摇了摇头说:“不是我们两个人,是你一个人。”
我:“……”
“我不吃甜食。”
本来说只是象征性的插几支蜡烛,我生日是二十三岁,取“三”或者“十三”,插上蜡烛就好了,但是陆景重偏偏要在蛋糕上插上二十三根,一根不多一根不少。
吹灭蜡烛的那一刻,陆景重让我许愿。
我看了陆景重一眼,忽然想起来在五台山庙里的时候,那个时候我许了一个愿望,是:希望我想着的人,现在也在想着我。
现在。
我闭上眼睛,许了一个愿望:希望我一直爱着的人,也会一直爱我。
本来以为这是好不容易的两人相处的时间了,谁料等到九点多的时候,我和陆景重刚刚收拾了行李,想要睡一会儿,门铃就按响了。女何讽血。
我睁了睁眼睛,陆景重扶住我想要起身:“我去看看是谁。”
陆景重本意是想要让我继续睡的,但是来的这个人,真心是让我没法继续睡下去了。
李峥科。
我看见李峥科的一瞬间,有点愣神,头顶上灯打开晕开的光晕,让我一时间都没分清楚这是做梦还是清醒着。
李峥科身后背着一个不小的旅行包,说:“一会儿我跟你们一起去火车站。”
我就寻思着,明明这是高档公寓,除了居住本人刷卡才能上来,怎么偏偏就一天之内来了两个不速之客?真要向物业投诉了。
来了李峥科,我和陆景重也算是睡不成了。
“佳茵姐。”
李峥科笑的十分无害,唇红齿白的一个少年。
这孩子现在倒是乖巧,之前叫我一直是连名带姓的叫杜佳茵,现在也不知道是怎么转性了。
我觉得挺奇怪的,因为看起来陆景重和李峥科像是认识,不,准确的来说,应该是确切地认识,而且,李峥科叫陆景重都是一口一个重哥,也算是我多虑了,在这个圈子里的,有谁不认识谁呢。
恰逢半夜,我去厨房里跑了两杯咖啡给他们俩端出去,刚刚走到厨房门口就听见李峥科说:“重哥,你不要对不起佳茵姐,要不然我要你好看。”
我咬了一下下唇才忍住了笑,不过陆景重的表情看起来倒是挺认真的,点了点头。
火车是凌晨的,十二点多的时候,接到了高明的电话,我们三个人就拎着行李箱下了楼。
虽然是凌晨,陆景重仍旧是全副武装了一下,高明也特意在路上多绕了两圈,还让我从后车窗看是不是后面有车跟着。
后面果然有车跟着。
一辆黑色的桑塔纳,不远不近的,从一出公寓,就在跟着。
高明在路边停了车,开了门走下去,直接拦住了后面跟着的那辆车,敲了敲车窗,不知道对里面的人说了一句什么,那辆车就调头开走了。
我十分好奇,就问高明:“你刚才说的什么?”
高明说:“都是一些上不得台面的话。”
我反问:“那你不怕他威胁啊。”
“威胁?”高明一笑,“你倒是敢。”
李峥科插了一句:“是不是花猫?”
这句话我没听明白,但是从后视镜里看到,高明眼底里一闪而过的诧异,问:“你怎么知道?”
李峥科笑了笑:“我跟他打过交道。”
陆景重看出来我眼中的疑问,就给我解释,在C市有几股势力,花猫算是城西沈晨手下的人,花猫最近交了一个女朋友是哪个知名网站的版主,经常搞一些比较劲爆的话题。
李峥科接着陆景重的话说:“去年我生日,花猫还送了我一个限量版的变形金刚模型。”
“你喜欢?”
不过对于李峥科这个年龄段的孩子,喜欢那种东西倒是也无可厚非。
李峥科说:“我转手就送人了。”
中间经过了跟踪和反跟踪这件事儿,我们到火车站已经不算早了,已经开始检票了。
刚开始高明就在说,为什么不订机票,还快,不用受那份儿罪,我说:“不是陆毛毛只能侧躺么?”
高明咬着牙一副对我无语的表情:“那你说坐两个小时和躺二十个小时哪个更受罪一点?”
“坐着。”我说,“我宁愿躺着。”
陆景重揽过我的肩膀:“我也宁愿躺着,好了,走了,高明,这一段时间公司的事情麻烦你,有什么要事打我电话,最好不要打。”
高明:“……”
当初我们五个人,我、陆景重、周峪森、乔初和李峥科五个人,订票是我统一订的,因为想要订在同一个车厢里,但是等到了我才发现,因为订的是软卧,一个隔间只有四个床位,我们五个人正好二比三分在了两个相邻的隔间里。
乔初一早就给我打了电话,说她已经找到床位了。
等到我们一行三个人到的时候,乔初和周峪森已经聊的热火朝天了,周峪森性子是微微冷淡一点,但是乔初却是一个话唠,凡事都能说出个一二三,为人又热情,索性,我就让周峪森和乔初一个车厢,我拉着陆景重和李峥科到了另外一个隔间。
这个隔间里,除了我们一行三人,还有一个和李峥科年龄差不多大的少年,正在抱着笔记本玩儿网游,李峥科来了精神,直接从巨大的背包里掏出笔记本,跟这个少年打了一声招呼,两人就临时组成联盟去打游戏了。
我之所以觉得躺着比较舒服,是因为我习惯躺着听歌,或者看小说,拿着平板看视频,我把下铺让给了陆景重,先让他躺好了,才爬上去。
随便搜了一部小说,看着看着,没有一会儿,就睡着了。
不知道睡了多久,醒了,睁开眼睛看见陆景重在面前放大的脸,我眨了眨眼睛还以为是做梦,闭上了再睁开,又盯着陆景重看了好几眼。
上铺躺两个人就稍微有点挤了,我往里面靠了靠,怕陆景重掉下去。
他睫毛轻颤,好像是睡着了,睫毛卷翘,脸上的皮肤特别好,一点毛孔都看不见,好像就不用保养一样,真是让我各种羡慕嫉妒恨。
床下,不知道乔初和周峪森什么时候从隔壁搬过来了,连上李峥科和那个少年,四个人正在打牌。
我轻手轻脚地靠在床头,正好可以看见他们几个人。
他们的动静不算小,但是陆景重是塞着耳机的,所以就算是掀翻了房顶也没有关系。
李峥科是牌技好,而周峪森是脑子聪明,会猜牌,一猜一个准,到最后输的总是乔初,本来说的惩罚,也都先攒着,等到了云南再惩罚。
到了下一站,那个跟李峥科年龄差不多的少年要下车了,临走时他挥了挥手:“祝你们旅行愉快。”
只不过,我们都没有留对方的手机号姓名或者QQ,原本就是萍水相逢,要的只是缘分。
之后这个床位有上来了一个老大爷,还领着一个七八岁的小女孩儿,明显一张床就不够了,乔初就把隔壁他和周峪森的床位让给了这两个人,索性我们五个人挤着四张床。
其实说到底,也就我和陆景重挤着一张床。
这一次,真的是让我坐火车坐到恶心了,三十八个小时,还不算是火车晚点,中间去吃了一顿饭,消灭了一大包零食三袋瓜子,从一开始上车的兴致勃勃,到最后,几个人完全都蔫儿了,都躺在床上跟挺尸似的。
我腿脚开始有点浮肿了,陆景重更难受,本来屁股就疼,只能侧躺着或者趴着。
等到下车的时候,五个人跟霜打的茄子一样。
一出火车站,看见头顶上湛蓝湛蓝的天,顿时我就松了一口气。
外面有很多大巴到旅游景点和旅馆客栈住宿的,陆景重提议先找个客栈休息一天,恢复了体力再去旅游景点玩儿。
周峪森让我们找到客栈把地点发给他,他接到那个云南的网游电话,要去见面。
“靠谱么?”我问。
周峪森说:“已经在网上认识了一个多月了,应该没什么事儿了。”
李峥科说:“那我陪森哥一起去。”
李峥科毕竟也只是个未成年的孩子,跟着他才会更不放心,毕竟李峥科在出发前,黄静雅还特别叮嘱过我一次。
我说:“我去吧。”
陆景重说:“你去更不放心。”
我:“……”
所以,乔初带着李峥科去找客栈,我和陆景重跟着周峪森去见网友。
这个时候我就在想,果真是人多了就不好办,要是两个人,意见也好统一,说去哪儿就一起去了,总好过这么五个人,又要照顾小的还要顾全大局。
☆、第七十六章 警察局
这一次没有挑云南昆明、大理或者丽江这些旅游城市,而是在一个人流量比较少的小镇上下了车,其实挑选这里还有一个很重要的原因,就是陆景重十分敏感的身份。这种时候去人流区简直就是自讨苦吃,我可不想再来一次像是三年前在X大,被围困在学校食堂里给粉丝签名,足足签了一个小时。
还有非常重要的一个原因,上一次在新闻上,周峪森所说的那个大型贩毒集团被抓的几十秒视频,就是在这个地方。
我不知道周峪森是怎样找到一些很细致的资料的,但是他说的有理有据,也没办法反驳。
我们来的时候都是穿着大衣针织衫,等到这里,人家都是穿的短袖短裤,看我们的眼神好像是在看外星人。
我帮陆景重把外套脱了塞进背包里,给他戴上一副墨镜。一顶鸭舌帽,也算是做了一下乔装,我戴着的鸭舌和陆景重的是一样的,路上走着,一时间我觉得特别逗,就跳了一下,脑袋撞在一起,用手机自拍了一张照片,然后马上就把这张照片设成了手机的背景墙。
这里的空气异常清新,阳光肆无忌惮地洒下来,湛蓝的天空,丝丝飘絮一般的云层。
周峪森约的网游是在当地的一个公园门口见面,因为两人都已经互相交换了照片。应该没有什么太大问题。
我以为周峪森在网上认识的这个网友应该是一个社会青年之流,但是等到这个网友来了的时候,我吃惊地瞪大了眼睛。
这个网友竟然是个女孩子,看起来比我年龄还小,皮肤挺白的,穿着一条红裙子,长发飘飘。和周峪森性格相仿,都是那种比较腼腆的。
她自我介绍:“我叫玉秀。”
我伸出手:“玉小姐。我叫杜佳茵。”
玉秀一听这脸都有点红了,连忙摆手:“叫我阿秀就好了,我朋友都叫我阿秀。”
玉秀是当地人,所以对当时那个贩毒团伙在这里落网的事情除了电视上看到的,也是多知道一些,好像是头目没有死,还是在这里盘踞着。而也都是知道,走私贩毒的这些人,做的都是刀尖上舔血的勾当,事情必须小心,一旦一次失利了,下一次交易的时候绝对会更加小心,自从上一次被抓,一直到现在都还没有任何消息。
这些是玉秀在以前聊天的时候就已经告诉过周峪森的,现在只是向我和陆景重又复述了一遍。
玉秀看见周峪森眼底的红血丝:“你们找到客栈了没有?要不然来我家里住吧,先休息一夜,再找你朋友。”
确实应该休息一下了,身子骨就是铁打的也不行。
乔初已经把找到客栈的地址发了过来,我告知了玉秀,然后打车过去。
陆景重晚上来两分钟,在车外又和玉秀说了两句话,玉秀先是点头再是摇头,最后笑了笑。
上了车,我问陆景重跟那小姑娘说了什么,陆景重给我使了一个眼色,我就没有问了。
乔初找的这家旅店,也就是客栈,条件还算是可以,乔初一共开了三间房,两间标准间,一间大床。
我就有点奇怪了,问乔初:“再开个单间就好了,我陪你睡。”
“我说可以拿你家Vincent就不愿意了,”乔初说着就要把门关上,“别跟我抢,我要开的就是双人间。”
这一次来云南,除了我和李峥科的目的是绝对单纯的,我觉得乔初带了秘密,周峪森也带了目的,甚至陆景重,我觉得也带了目的。
至于是什么目的,我猜不到,但是我觉得必然不是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
我一进房间,连背包都没有摘,直接就扑倒在床上了。
陆景重这人有轻微的洁癖,在火车上呆了将近两天,原本就是灰头土脸的,自己进浴室冲了冲不够,还非要拖着我去洗澡,我已经累的不行,连睁眼的力气都没了,他把我拖起来,我又倒下去。
结果,陆景重直接就脱我卫衣,还说:“那我帮你洗。”
这一句话成功了把我惊醒了,我笑了笑好像诈尸一样从床上弹起来,把毛巾蒙在陆景重头上,一溜小跑就进了浴室。
冲一冲热水澡果真就觉得舒服,出来之后神清气爽的。
但是这个旅馆里也没有一个电吹风,那这样……
幸好我也是短头发,在空调前面站一小会儿就吹干了。
我忽然就想到刚才陆景重和玉秀说了那两句话,坐上车之后还跟我使了个颜色,就匆忙洗了个战斗澡出来,直接扑到陆景重身上:“刚才你跟那小姑娘到底说什么?”
陆景重说:“没什么。”
我眯了眯眼:“你这就是摆明了不想告诉我是吧?”
我说完这句话,原本睁着眼睛的陆景重还又把眼给闭上了!我就伸手去挠陆景重的痒,猛挠他的胳肢窝。
结果陆景重一点反应没有,睁开眼看我两只手在他身上乱摸。
完了,我想起来了,陆景重不怕痒。
以前和陆景重闹的时候,他挠我痒痒我都能跪地求饶,但是陆景重完全就是没有这根痒神经。
我收回手,嘿嘿笑了两声,翻身躺在陆景重身边,拉上被子:“睡吧。”
陆景重一只胳膊在被子里搂上我的腰:“我刚才问那小姑娘这里的商业街在哪儿,醒了带你去逛逛。”
我刚一躺下睡意就绵绵缠缠地袭来,想陆景重怀里缩了缩脑袋,嗯了一声。
这里的床不是那种标准的大床,比普通大床要窄一点,和陆景重家里那一张能并排躺在四个人的大床更是没办法比,床垫也很硬,但是就算是这样,陆景重也抱着我一直睡到下午两点才醒来。
没错,第二天下午两点。
我看见手机屏幕上的时间,第一眼没有什么感觉,但是看见上面的日期,就蓦地瞪大了眼睛。
“两点了?!”
陆景重睁开眼睛的第一句话就是:“跟你在一起,作息越来越有规律了。”
我揉了揉眼睛:“什么规律?”
“小笨猪的规律。”
我盯着陆景重的下巴看,他在家里已经两个多星期没有出门,自然也就有多久没有刮过胡子了,现在青色的胡茬冒出来,用手指指腹摩挲,扎的痒痒的。
我从浴室的盥洗台上找了一个很薄的刀片,扬手要帮他刮胡子。
陆景重也没有拒绝,乖乖坐下来,让我给他刮胡子。
我打好了泡沫,一只手抬着他的下巴,仔细端详着陆景重的脸。
其实,陆景重胡茬青青的样子很man,使他一张脸看起来更有立体感,更英俊深邃。
所以,我就在毛巾上抹了一把泡沫:“不刮了,我喜欢你现在的样子。”
“有胡子的样子么?”陆景重问。
我胡乱地点头。
但是我没有想到,陆景重把我的这句话当真了,真的是当真了,他回到C市以后,就开始接各种硬汉的角色,他人生中的更巅峰,就是在那个时候练就出来的。
我穿好了衣服,就出去找乔初,但是很奇怪的是,乔初竟然不在房间。
周峪森也不在房间里,幸好还留了一个传口信的李峥科。
“乔初是有一个男人来找她,就出去了,说明天回来,森哥去警察局了,说没什么事儿不用去找他。”
“他去哪个警察局了?”我皱了皱眉,“得去找到他。”
“听着,佳茵,”陆景重拦住我,“你只是周峪森的朋友,能帮到忙的时候就帮忙,帮不上忙就算,不要自责也不要非逼着自己做什么。”
“可是,当时唐卡走之前,我答应过他要照顾好周峪森……”
我还没有说完,陆景重就打断了我的话:“你凭什么要照顾好他?你不是他父母更不是他爱人……”女页冬巴。
“这个我知道啊,但是我答应唐卡……”
“答应了就必须会做到么?人生的变数这么多,谁知道会发生什么呢?你说是高中毕业之前唐卡走的,那都已经三年了,他人呢?”陆景重说,“他都已经不管了,你还管什么?”
我知道陆景重的话说得对,他也是一向看不得我这种好人心性,想让我自己一点一点更强大起来,强大自己的心。
所以,我点了点头。
陆景重虽然在这儿是教训了我一顿,还是给C市打了一个电话。
等他挂了电话,我问他是给谁打的。
他摸了摸我的头发:“二哥朱启鸿。”
我本来想着,远在C市的人怎么能把手伸到这边来,但是偏偏就是能伸过来。
我、陆景重和还不明所以的李峥科在大厅的椅子上坐了有两分钟,陆景重就接到了电话,是当地警察局的电话,问是过来旅店门口接还是我们直接过去。
陆景重说:“我们打车过去。”
一时间,我瞪大了眼睛:“不是吧?这么灵,他认识这里的人?”
陆景重摇摇头:“肯定不认识,但是他只要几个电话打给手下,他手下就能急疯了往这里联系人,他根本只在办公室里,喝着咖啡不动声色就行了。”
李峥科竖了个大拇指:“牛逼。”
“真是手眼通天。”我说。
陆景重拍了拍我的肩膀:“都是自己奋斗出来的,说谁是富二代也不能说朱启鸿是富二代,C市的朱家,往前推两代,也都是小地方的普通民工子弟,都一步一步走出来的。”
在这个小地方,只有两个警局,分东片和西片。
我们现在要去的就是东片的警局,主管的就是稽查毒品。
周峪森果然就在这个警局,他一个从外地来的大学生,不管问什么人家警察当然都不说,但是有了陆景重托的这个关系,凡事就好办多了。
“你好,我叫张毅。”
这个带头的给陆景重握了握手,但是也没有提起是谁让他过来的,只是报上了我的名字,说是找杜佳茵。
我知道陆景重的名字不能说,就上前一步:“我就是杜佳茵。”
既然有了熟人,那就好办事儿了,我就让周峪森把从视频上看到的情况和自己找到的一些资料全都说出来,只不过,周峪森只开了一个头,就被这个警察张毅给打断了。
他说:“这里人多嘴杂,上楼上的办公室吧。”
☆、第七十七章 有情况
到了楼上,确实安静了一些,走到走廊尽头的一个办公室,这个办公室不算大。两张并在一起的办公桌,上面叠放着一些文件资料,靠墙的地方有一张长沙发,前面长茶几,是一个标准的类似于会客厅的办公室。
张毅招呼我们坐下,然后给我们倒了三杯水,才让周峪森继续说。
周峪森从手机里调出来以前专门留存下来的那一段视频,除了当初给我说过做过的推测,他还专门查了手机号,不知道从网上的哪儿找出来的一些资料,让我都有点目瞪口呆了,真不知道这个看起来这么讷讷的周峪森,竟然会私底下做了这么多功课。
张毅听完了也没有发表看法。只是把周峪森提供的东西都收了起来,说等到报告队长调查了再做结论。
我一听,这就是有情况,或许周峪森之前自己的推断,真的是正确的。
我抬头看了一眼站在身边的陆景重,他的眼睛里也明明白白传递着同样的讯息。
周峪森这一根筋当然不会有什么怀疑,还问:“那我什么时候再过来?”
张毅说:“过两天,你在这里留下你电话,到时候你等我们电话。”
张毅亲自把我们送到警局外,我正在想一个什么借口留下来把事情问个清楚,先判断一下到底是好事儿还是坏事儿再说告诉周峪森,陆景重捏了一下我的手心,打了个手势就又转身回了警局里。
周峪森因为在我们前面闷头走。也就没有注意到陆景重已经转身回去了,一直到路口打车的时候,周峪森才反应过来,看我身后:“陆景重呢?”
我说:“去旁边的商业街上买点东西,让我们先走。”
上了一辆出租车,我报了旅店的地址,周峪森靠在后面闭目养神。等到了旅店,我正要下车。周峪森对我说:“你先下去吧,我去找一趟玉秀。”
我把已经跨出去的一条腿又重新退回来:“报地址吧,我跟你一块儿去。”
既然我都能猜想的到了,那周峪森肯定也能猜想的到,唐卡的事情,他一向比我更上心。
只不过,我不知道他这次来找玉秀是有什么事情。玉秀和唐卡中间到底有什么关系。
“去玉秀那儿干什么?”
周峪森说:“她知道一个地方,我想让她带我过去看一看。”
“什么地方?”
“一个别墅。”
周峪森是那种如果你不问他,他绝对不会向你全盘倾出的人,必须有问有答,有一点点的引导,因为在车里,前面有出租车司机,我也就没有问太多,一直等到下了车,我才继续刚才的话题:“什么别墅?”
虽然说是这种小地方,但是最近几年因为生意做大了,来这里安定下来,郊外买别墅的也不少。
周峪森所说的别墅,并不是局限于某一个别墅,而是一个别墅区,在这个区域里,有很多别墅。
玉秀之所以知道这里熟悉这里,曾经在一个别墅里给人当保姆带小孩。
她说:“他们那里住的好像不是一家人,只有一个中年男人,头发都花白了,没有女主人,我就只管负责那个孩子上下学接送和做饭,倒是经常有人进出,管他叫大哥。”
越听我越觉得后背发凉,我不知道周峪森是从哪里找到这里的,竟然能连这种细微的区别都考虑进去。
周峪森从手机里翻出一张唐卡的照片来,给玉秀辨认,玉秀摇了摇头:“没有见过。”
这时候我才松了一口气。
真是要吓死了。
我问玉秀:“那你现在还在那个家庭当保姆么?”
玉秀点了点头:“给钱给的多,而且我不用管一些杂七杂八的事情,就安安心心管孩子给孩子做饭就行了。”
玉秀一笑笑的特别朴实,脸上露出两个酒窝:“别笑话我,我现在就是想多赚些钱。”
我心中一动,问:“你多大了?”
玉秀笑的很腼腆:“十九。”
我不知道玉秀所说的十九岁,到底是真实年龄还是为了避免未成年人而虚报的假年龄,总之这个小姑娘真的是好人,当初周峪森说已经联系了一个月,确定是好人,我觉得时间太短,但是现在,我才仅仅见过这小姑娘两次,就已经能确定她是个好人。
一些东西是可以伪装的,但是眼睛里的那种清澈,是没有办法伪装的。
玉秀要去别墅里给人做饭,周峪森就说要一起去,只不过他在别墅外面并不跟进去。
我问:“你一般都做几个人的饭?”
玉秀说:“三五个也有,七八个也有,有时候家常菜我就做,但是大多数时候他们都是在酒店里吃的,你知道XX大酒店么?就是他开的。”
XX大酒店我知道,刚到这个小镇的时候我就已经了解过了,是小镇上唯一的一个四星级酒店,大厨是请的外面的高级厨师,装修和服务都是按照大城市里安排摆放的,当时我还电话咨询过,入住一晚要多少钱,当时那个接线员一句普通标准间四百九十八把我给吓怕了,都没有敢给陆景重汇报。女名状号。
跟着玉秀一起去了郊外的别墅区,果真是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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