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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者不善-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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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逍勒紧裤腰,问她:“泡泡,方已是你小姨?”

    “是我妈妈!”

    周逍一怔:“什么?”

    泡泡说:“方已是我妈妈,小方是我小姨。”

    周逍笑:“她们两个人都叫方已?”

    泡泡松开周逍的裤子,掰着小手指:“大方是我妈妈,今年二十八岁,小方是我姨姨,今年二十二岁。”又鄙夷地看向周逍,“你连这都不知道?”

    周逍忽视她鄙夷的小眼神,问:“你家里还有什么人?”

    泡泡鬼灵精:“小方说不能跟陌生人说这些!”

    周逍说:“我家里有一个妈妈,还有外公外婆,他们都在国外,你呢?”

    泡泡天真地全盘托出:“我家里有一个爸爸,爸爸是律师,我外公也是律师,我没有外婆,不过我有爷爷奶奶!”说完又去拔周逍腿毛,低着头说,“小康,你好多毛啊,你看我就没有!”说着掀起小裙子,露出肥嘟嘟光溜溜的两条腿。

    周逍眯眼:“你叫我什么?”

    “小康!”泡泡以为周逍是弱智,温柔地摸摸他的脸,“你乖。”

    客厅里,方已誓死不屈,大方语重心长说:“你没有独立生活经验,我看过你冰箱,除了几颗鸡蛋,什么吃的都没有,出来的时候你把这些年的压岁钱全都带走,你压岁钱有多少我能不知道?住到家里,好歹房租不用你出,吃喝也不用花钱,工作能帮你找一个体面的,有什么不好,你为什么非要留在南江市?”

    方已坚定道:“我要独立!”

    大方摇头:“我上个礼拜听说,蒋予非来这里工作了?”

    方已拧起眉,大方问:“你是因为他?”

    方已喜欢蒋予非,从不遮遮掩掩扭扭捏捏,情窦初开是好事,这件好事她曾在家中大肆宣扬,朋友聚会时也总将他们两人凑对坐,方已以为蒋予非也喜欢她,两人总要有一人挑明,所以去年圣诞,她精心打扮向对方正式告白,谁知被拒绝,方已遭遇人生中第一个挫折,伤心之下连晚饭都没胃口吃,毕业后义无反顾要来南江市,那时大方就以为她是为了躲避熟人治疗情伤,谁知蒋予非竟然会来这里工作。

    大方酝酿道:“我知道你平常争强好胜,但感情的事情不能勉强,你不能为了一个男人,荒废自己大好前程,你年纪还小,也许过几年回过头,你会觉得自己对蒋予非的感情并不是男女之间的喜欢,再说蒋予非已经拒绝过你,他说得清清楚楚,你也要拿得起放得下。小方,爸爸带大你不容易,你不能一毕业就跑出来,他会误会,你不能伤他的心。”

    方已有些烦躁:“不是这样。”但她不解释,因此大方当她默认,决定多留几天,务必要将方已说服。

    周逍听完墙角,脸色渐渐转黑,泡泡已经拔下他三根腿毛,乖乖的没吵也没闹,趴在他耳边小声说:“我爷爷不是小方的亲爸爸,嘘,你别说出去。”

    周逍被方已赶回楼下,晚上泡泡一直缠着方已玩,还问她小康怎么不见了,方已听明白她的意思后捧腹大笑,问:“他看起来很蠢吗?”

    泡泡点点头:“我拔了他四根毛毛,他一点都不痛,他好笨!”

    方已抱住泡泡狠亲几口,两人玩闹到半夜,大方来催时泡泡才依依不舍回房睡觉。

    夜深人静,方已慢悠悠冲完澡,摸黑回到卧室,惊呼声差点溢出口,床上的人影一跃而起捂住她嘴:“是我。”

    方已心有余悸,瞪大眼睛看周逍:“你怎么跑来了!”又望一眼敞开的落地窗,怒道,“你又爬窗!”

    “我来提醒你注意安全意识。”

    方已推他:“回去,你这样像什么样!”

    周逍把她抱到床上,厚颜无耻说:“偷情!”

    方已鬼鬼祟祟,说话不敢大声,这里隔音效果不好,她生怕被大方听见,因此也不敢揍周逍,周逍问:“你姐姐什么时候走?”

    方已拽着被子将自己裹成蚕蛹:“明天找火箭出来吓唬吓唬她!”

    “又玩左青龙右白虎?”

    “你有什么好主意?”

    周逍想把方已拽出被子:“想要我帮你,不是不可以。”

    方已捂紧自己,捍卫道:“我不会答应的!”

    周逍似笑非笑:“答应什么?”

    方已羞涩:“你心里有数,你想做什么!”

    “我不知道,不如你告诉我?”周逍笑得胸膛起伏,不再去拽她,低声问,“你跟蒋予非到底什么关系?”

    方已恍然大悟:“你又偷听!”

    “回答。”

    方已不愿意说丢人的事情,支支吾吾不吭声,敲门声响起来:“小方,你睡了?”

    方已一惊,门锁已经转动,她迅速关灯,掀开被子遮住周逍,下一秒大方已经开门进来,狐疑道:“刚才我还见你开着灯。”说着就去摸开关。

    方已立刻阻止:“别开灯,我都快睡着了,你有事?”

    “我刚刚想起来还没问你周逍的事,周逍知道我是谁,看来你没在他面前冒充我?你要交朋友我不该干涉,但周逍跟你不太合适,我已经给你物色了一个爸爸事务所里的新人,今年刚通过司考,为人老实本分,身家清白,父母都是小学老师,以前也没谈过恋爱,你应该见过他,他读书的时候来过我们家,他对你印象很好,前不久特地向爸爸打听过你。”

    方已腰间痒痒,悄悄去推腰边的脑袋,敷衍说:“知道了,明天再说吧。”

    大方强调:“他跟蒋予非很像,我是说气质,温文儒雅型,你不就喜欢那种类型吗,之前你还跟我说过周逍这里不好那里缺德,又吝啬又变态,你千万别跟他胡来!”

    方已暗道不妙,大方说完这句话,终于重新把房门关上,周逍钻出被子,阴测测道:“又吝啬又变态?”

    方已压低声音警告:“你要是现在马上走,你就不是变态!”

    周逍冷笑,掀被起身,大步迈向门口,方已马上扑过去,可一切已经太迟,周逍打开房门,朝拿着奶瓶,一脸惊骇的大方颔首:“晚安。”

第25章 你少做梦

    周逍潇洒离去;留下方已和姐姐静默对视;半晌后,大方说:“我先去哄泡泡喝奶,你别睡。”

    方已灰溜溜躲进卧室;扑到阳台上,看见楼下灯光一亮,立刻咬牙切齿用假音喊:“周逍;你给我滚出来!”“周逍;你别装死!”“周逍周逍周逍,你别让我再见到你!”“混蛋;我死也不会放过你!”

    楼下无声,反倒身后有人说:“小方;你在干什么?”

    方已捋捋头发,转身朝大方笑:“晒月亮。”

    大方走到阳台,看向头顶半圆月亮,又扫向花园的健身器材和安置在角落的鸡鸭,问:“你跟周逍进行到哪一步了?”

    方已立刻否认:“别胡说,什么都没进行。”

    大方拧眉:“我对周逍其实并不了解,你知道爸爸以前经常工作调动,我在南江市呆最久,念过初中和高中,高中过得不愉快,全是因为周逍,虽然说来很无辜,周逍根本不知道我的存在。”

    方已纠正:“不是因为周逍,是因为赵平。”

    大方一笑:“都一样,幸好后来爸爸工作调动,我才能离开这里喘口气,有好也有坏,你当时年纪小,最需要认识小朋友,可因为爸爸的缘故,你交不到朋友,有时候还被同学欺负。”

    方已再纠正:“我怎么可能被人欺负。”

    “对对对。”大方无奈,宠溺地摸摸方已的头,“所以你全都报复回去,害爸爸被请家长,他总说老脸都被你丢尽,其实他真的很疼你。”

    方已低头,一言不发,大方又说:“我是想跟你说说周逍,你多大,周逍多大,他高中时就不是好惹的人,把你吃了你也不知道,女孩不比男孩,谈恋爱这方面,男人永远都不会吃亏,吃亏的全是女人,你说你大晚上,从你房间里跑出一个男人,你要我怎么想?你别玩乱七八糟的那一套,谈恋爱要以结婚为目的,周逍会跟你结婚吗?”

    方已不可思议:“姐,你扯好远!”

    “哪里远,我是为你着想,你老实告诉我,你真的喜欢周逍?”

    方已刚才用假声叫嚷时,周逍已经听见,他倒一杯红酒,走到落地窗边享受着方已气急败坏的叫喊,笑得连酒都没空喝,此刻听见头顶的两姐妹在谈心,他竖耳细听,听见大方问完最后一句话,他不自觉地朝窗外又迈出一步。

    方已说:“你不能问的含蓄点吗,亲姐妹也不能这么聊天啊!”

    大方说:“含蓄?可是你当初喜欢蒋予非,恨不得全世界都知道,我以为你不懂含蓄。”

    “那不一样。”

    “怎么不一样,你别转移话题,快回答,你究竟是不是真的喜欢周逍?你要是真的非他不嫁,那我也不能反对。”

    方已惊悚:“非他不嫁?”什么时候这么严重了?

    大方也察觉自己说得有些夸张,换另一种问法:“他和蒋予非,你比较喜欢谁?”

    方已羞涩:“人家不知道啦。”

    大方泛起一层鸡皮疙瘩:“你好好说话。”

    方已跺着脚:“蒋予非……”

    周逍低头看酒杯,最后三个字从方已嘴里念出,头顶再无声响,他转转手中酒杯,红酒越放越纯熟,光泽迷人,挂杯漂亮,好似对主人依恋,不像有些人,一点养不熟,周逍冷笑,用力拉上落地窗。

    楼上方已跺着脚跑回卧室:“……他比较帅,不过周逍也不丑,蒋予非比较温柔,不过周逍也不是很凶,蒋予非对我挺好,不过周逍对我也不坏。咦,你说得好像他们两个会乖乖躺好任人宰割,我有权二选一似的,虽然我是比你漂亮。”

    大方哭笑不得,问半天,方已带着她绕圈圈,她自认脑筋转得没方已快,口才也不如方已,索性不再追问,让方已快点睡。

    第二天,大方在次卧里整理出一件男士T恤,一件男士四角裤,一个大号指甲钳,还从浴室里整理出刮胡刀和多余的牙刷牙杯,她把这些装袋,亲自下楼还给周逍,并拿出一叠现金说:“这是三个月的租金,我替小方还给你,周师兄,其实你住的房子挺好,没必要再租楼上,是不是?”

    周逍含笑接过:“当然。”

    半小时后,大方带着又寂寞又忧郁的泡泡出门玩,方已立刻蹿下楼,经过火箭身边时刹住脚,抬起他的胳膊细细打量,火箭偷瞄办公室,小声说:“小方,换个地方,你想摸我哪里都可以。”

    方已嘀咕:“你这个应该吓不到人。”又说,“帮我留意小王,他一回来马上通知我,知道吗!”说罢就跑进周逍办公室,连门也不敲。

    周逍瞥她一眼,视线又落向电脑,说:“这里是公司,你即使每天当自己家里闲逛,进办公室也该学学敲门。”

    方已装模作样敲两下,把门关上,笑嘻嘻跑到跟前,伸出手说:“给钱!”

    “什么钱?”

    方已急切:“大方是不是来还你房租了?把房租给我。”

    周逍视线终于离开电脑,笑道:“原来是你骗她给我房租?”

    “她不愿意给我生活费,不过也别说骗这么难听,我只是用了一点小计谋,快点给我,我快要缺水断粮了!”

    周逍漫不经心说:“抱歉,这是我的租金,从今天起,楼上完完全全归你!”

    方已一愣:“周逍!”

    “我在工作,你不是我的员工,是不是应该出去?”

    方已打开门,扭头放话:“算你狠!”

    大门阖上,周逍怒摔鼠标。

    大方十年没回南江市,对这里早已很陌生,超市外有摇摇车,大方索性带泡泡去那里玩,泡泡玩上瘾,坐上后不愿再下来,“妈妈,放钱,再放钱!”

    大方说:“没钱了,不信你下来自己搜。”

    泡泡最聪明:“你别骗我下来,你去帮我买包糖,马上就有钱了!”

    泡泡的声音吸引到旁人,一个穿着背带裤的大男孩拿着一包薯片走过来,说:“我也喜欢坐这个车,不过我现在太大了,坐不进去。”说着抬头,随意瞥向大方,这一眼却让他尖叫,连连后退,大声喊,“鬼啊,有鬼,救命啊,哥哥救命!”

    赵平听见求救声,撇下购物车,急匆匆从超市里跑出来:“小康,怎么了!”

    赵康指着大方,缩头躲在赵平身后:“哥哥,有鬼,隔壁的阿姨,有鬼!”

    赵康顺势看去,惊讶说:“方已?”

    彼时方已肚子饿,趴在床上滚来滚去,一会儿发短信给大方,让她买些食物回来,一会儿发短信给周逍,控诉他又吝啬又变态,没多久方已收到周逍发来的图片,图片背景是周逍办公室,方已认得墙边的矮柜和锃亮的瓷砖地板,此刻矮柜大敞,露出里面的保险箱,保险箱已经打开,四四方方的箱子,里面淌满一摞摞火红的人民币,周逍又发来一条信息:烦,装不下。

    楼下办公室,周逍的手机响了一声,他打开方已发来的信息,也是一张图片,图片里是一张二十元纸币,方已说:我说你吝啬没错,下次故意让我捡钱,就不能从你的保险箱里抽出一张?

    周逍大笑,扔下工作转身上楼,看着怨气冲天替他来开门的方已,笑问:“你怎么知道?”

    方已恹恹的:“你当我蠢?我扔垃圾的时候楼下垃圾筐是空的,证明没人经过,清洁工也早就清理完,她要是看到地上有钱,能不捡起来?除了你下楼‘拿苹果’,还会有谁?”

    周逍心头酥酥,拥住她笑:“你怎么就这么鬼,嗯?”他从未见过这样让他无从下手的人!

    大方回来的时候,方已正在吃肯德基,招呼她们:“快来吃,还是热的!”

    泡泡拍着手蹦过来:“棒棒,给我给我!”

    方已把鸡块塞进泡泡手里,啃着鸡翅问:“大方,你要吃什么?”

    大方说:“我刚才在超市碰到赵平,赵平和他弟弟在一起,他弟弟一看见我,就说有鬼。”

    方已松开鸡翅,舔了舔手指。

    “赵平到现在还以为你是我,我也是刚刚才知道,原来那个女人五年前就住在隔壁!”赵平五年多前刚参加工作,每天早出晚归,从未见到过隔壁新搬来的邻居,反倒整天呆在家里的赵康经常见到隔壁夫妻。赵康心智不全,认人的本事却不错,大方和母亲沈昭华有七八分像,赵康对方已寻母一事半知半解,他记得沈昭华的样子,一直以为邻居和他母亲一样已经死于火灾,因此乍见到长相打扮以及气质都类似沈昭华的大方,他吓破胆。

    大方走到方已面前:“你之所以跑来南江市,硬要留在这里,不是因为蒋予非,而是因为她,对不对?我一直以为她死了,原来她是装死,她为了抛弃你,故意装死!我和爸爸有哪里对不起你,你要跑来这里找那个女人,她除了生过你,还给过你什么!”

    方已沉默,大方高声说:“那种女人不负责任,一句‘性格不合’就离婚甩手走人,拿走爸爸半数财产,从来没看过我一次,你才八岁她就装死抛弃你,外婆谁也不找,就找我爸爸来把你带走,外婆都比你看得清,你怎么就这么蠢,你说说,她除了生过你,还做过什么!”

    “你也说她八岁才装死抛弃我……”方已终于开口,“你没有得到过母爱,但我得到过,她养过我八年,教我走路,教我说话,哄我吃饭陪我玩,带我上幼儿园,接送我上小学,结果我从夏令营回来,外婆就说她死了,现在有人告诉我,这个养过我八年的人没有死,我怎么能不把她找出来,我要知道真相,否则我不甘心!”

    大方怒道:“那种女人……”

    方已厉声打断她:“那种女人抛弃你,生下我之后却把我的名字取成你的,她凭什么把我当成替代品,她教我走路教我说话,陪我吃饭陪我玩,这一切究竟是为我做还是为你做,‘方已’,我喊不出这个名字,我不知道是在喊你还是在喊我自己,你不让我冒充你,你以为我愿意冒充你?她舍得抛弃我,但舍不得抛弃你,我就要看看,如果她知道她的大女儿来找她,她会不会现身,你恨她你自己回去,我不找到她绝对不走!”

    泡泡扔掉鸡块,嚎啕大哭:“妈妈,姨姨,你们别吵架,我害怕,哇哇哇哇……”

    方已和大方正要去抱泡泡,有人已经抢先一步,周逍拿着果盘从厨房走出来,泡泡一见到他,立刻扑过去抱住他大腿,小手习惯性地揪住他的腿毛:“小康……不是,叔叔,不要让妈妈和姨姨吵架,哇哇哇哇哇……”

    周逍把泡泡抱起来,哄道:“哦哦泡泡乖,她们不吵!”又命令道,“方已,你去洗手,大方,厨房里还有水果,再去切一盘。”

    战火暂停,家里气氛却降至冰点,泡泡胆怯地不敢说话,大方哄她睡着后,才走进方已卧室翻箱倒柜,方已拦住她:“你干什么!”

    “找你身份证,我马上去订机票,明天就走!”

    大方找身份证找了一下午,翻遍整间屋都没见到机票的影子,第二天方已早早出门去欧海集团三面,回来就见泡泡抱着大方哭,大方双眼无神坐在客厅,一动不动一声不吭,方已害怕上前:“姐,姐!”

    大方反应迟钝,许久才看她一眼,泡泡哭喊:“怎么办,姨姨——”

    大方抑郁症复发,方已手足无措,陪在大方身边一整天,傍晚打电话给姐夫,姐夫说:“先别告诉爸爸,你明天马上跟你姐回来,听到没有,这次不许任性!”

    入夜后,方已安顿大方和泡泡睡下,失魂落魄来到周逍家告别:“我明天就走了,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来。”

    周逍懒洋洋靠在沙发上,冲她招招手,方已第一次乖乖听话上前,周逍搂住她,笑说:“想走?你少做梦!”

第26章 真情流露

    方已很晚才从周逍家里脱身;回到楼上,辗转反侧难以入眠。第二天她早早醒来,跑到外面买回一堆丰盛早餐,才把大方和泡泡叫醒。

    大方两眼无神,泡泡揉着眼睛要喝奶,方已又手忙脚乱冲好奶粉,把奶瓶塞泡泡手里:“自己喝。”

    泡泡嘟嘟嘴;乖巧的自己喝奶吃早餐,方已柔声对大方说:“姐;我机票定好了。”

    大方没有反应,方已把手机拿出来给她看订票信息,说:“我们下午四点半的飞机走,怎么样?”

    大方这才点点头:“好。”

    吃完早餐,方已独自收拾行李,看看这里摸摸那里,满眼浓浓不舍,对姐姐说:“空调是我买的,买热水器的时候还价好半天,你看阳台,我把栏杆都擦得干干净净,我还自学做菜,你一定不相信我烧过排骨汤。”

    大方没有反应,一直呆呆地看着虚空,方已叹气,把快要钻出阳台栏杆的泡泡扯出来,泡泡伸着小胳膊扒住栏杆:“母鸡啊,母鸡啊!”

    “我管你知不知道!”

    “母鸡啊,母鸡啊!”

    “讲普通话!”

    泡泡四肢一起伸向栏杆:“母鸡嘛!”

    两人牛头不对马嘴,吵吵闹闹很快就到下午两点,泡泡把自己挂在行李箱上,方已拖起箱子,重的她泪光闪闪,对大方说:“我们走吧。”

    大方拎着来时的包,轻轻松松走出门,出租车司机吴师傅已经等在外面,见到方已出来,上前接过她的行李:“哎小方,你好久没叫我的车,结果一叫,就说要回老家。”

    方已把泡泡拽下箱子,失落道:“身不由己。”

    出租车朝机场行驶,吴师傅一路不停嘴,一会儿说开车不易,一会儿说女儿明年就要小升初,学区房价格越来越高,“我现在住的房子,当初就是为了女儿念小学才买的,六七年一过,现在的价格不得了,你们这小孩才四五岁吧?也该抓紧抓紧,好好安……哎哟,怎么回事!”

    吴师傅猛刹车,方已一下子扑到前面,幸好她系着安全带,后座的大方和泡泡都安然无恙。

    前方突然冲出一部车,在这个路口把吴师傅截停住,吴师傅解开安全带准备下去骂人,对方车中这时下来三个男人,一人胳膊上都是纹身,一人肌肉健壮,为首一人高高大大,气势逼人,走到出租车边,拉开车门拽出方已,吴师傅喊:“你们什么人,快放开她!”

    周逍把方已拽出来,指着方已,回答吴师傅:“我女人。师傅,继续开车,把我大姨子和外甥女平安送到机场。”

    方已没想到周逍会从天而降,一时目瞪口呆,大方突然从车中出来,喊道:“你放开她,小方,上车!”

    方已酝酿好情绪,转眼泪汪汪:“周逍,你放开我,我要跟我姐回去。”

    周逍深情款款:“回什么去,你是二十二岁又不是二货,能自己做决定!”

    方已用力拧了拧他的胳膊:“你走!”

    “不用担心你姐姐。”周逍看向大方,“我已经联络到一个医生朋友,他是精神科权威,大方,不如你留在这里治疗。”

    大方气急败坏,想要来扯方已,周逍使了一个眼色,另两人立刻上前,一左一右挡住大方去路,还跟吴师傅说:“师傅,去雁北路市三院。”说着就“请”大方坐回车里。

    方已着急的想回大方身边,挣扎没几下,身子突然一轻,周逍一把将她扛上肩,方已喊:“姐,姐——”

    大方使劲推开挡路的两人,混乱急迫中她高声求救,可周逍动作太快,转眼已经上车消失,另两人一直站在一旁,大方怒气冲冲,立刻打电话给丈夫:“老公,那个周逍,就是我之前跟你说和小方有关系的那个周逍,刚才把小方拉走了,怎么办啊!”

    电话那头说:“什么?到底怎么回事?”

    大方迅速把刚才发生的事情告诉丈夫,听完丈夫的话,她无视那两个男人,坐回车里对吴师傅说:“师傅,开回去!”

    方已被周逍扔进车中,顶着一头乱发质问:“你到底搞什么,你这样会吓到我姐!”

    周逍冷声:“关心则乱。”又瞥一眼方已,说,“过程简单粗暴,效果立竿见影,你等着。”

    方已被周逍扛进公司,员工面面相觑,随即兴奋地议论纷纷,方已趴在周逍肩头,难受的脸通红:“放我下来。”

    “做戏做全套。”

    “你摆明故意,做全套给谁看!”

    周逍终于把方已扔进办公室的沙发上,抵着沙发,困住方已,笑说:“自给自足。”

    大方很快赶到这里,抓住一名员工问:“你们老板呢?”

    员工第一次看见大方,有些晕乎乎:“老板刚刚扛着你进了办公室……不对,扛着方已进了办公室,不是,你谁啊?”

    大方径自朝办公室冲去,推门惊见周逍把方已压在沙发上,踉跄一下指着他:“你……你……”已然惊得说不出话,慌慌张张推开他,拉起方已对周逍说,“你怎么说也有头有脸,大白天拦路抢人这种事都做得出,你自己不要脸,别害别人。”又说,“小方,我们走!”一拽不动,大方扭头看,方已双眼通红。

    “你哪里有病,你好好的。”一点不像之前恍恍惚惚的模样,方已抽出胳膊,看向大方轻声说,“你不能这样骗我,小时候我刚见到你,很讨厌你,后来你生病,我怕得要命,你是我的亲姐姐,你知道我多在乎你,我以为这次是我害你抑郁症复发,后悔的想狠狠扇自己,我宁可你把我绑上飞机,你不能拿自己来跟我开玩笑。”

    方已见鬼不被吓哭,缺钱不被穷哭,被周逍欺负她也不会哭,现在她第一次落泪,周逍怔怔得不懂安慰,大方心头一紧:“小方……”

    方已抹一下眼泪,低头往楼上走,泡泡一直挂在火箭的胳膊上,吵着要玩他的纹身,火箭累得直不起腰:“你妈妈和小姨都走了,你还不走?”

    泡泡扭头一瞧,跳下地追出去:“大方小方等等我!”

    晚上大方抱着泡泡走到方已卧室,见她背过身装睡,拍拍泡泡屁股,泡泡点点头,扑到方已身上,人小鬼大说:“我和大方今晚跟你睡,你乖一点啊!”

    方已不理睬她,大方躺到方已身边,叹口气说:“不怪我,是你姐夫出的烂主意。”她拍拍方已肩膀,“跟我回去吧,爸爸也担心你,你要知道,你为了找她而离开,爸爸要是知道,会很心寒,你忍心让爸爸伤心?”

    大方知道说服不了方已,沉默半晌问:“她真的还活着?”

    方已终于开口:“嗯。”

    “你能怎么找她,找人就像大海捞针,而且她五年前住在这里,不代表五年后还在这里。”

    方已说:“她在。”

    大方无奈,悄悄牵起方已的手:“是不是这个家里,让你受委屈了?”

    方已这些年并非无依无靠,方律师待她像亲生女儿,大方更是疼她护她,方家的亲戚有时候会说方已连拖油瓶都不算,当面背面话里话外总不待见她,方已总是浑不在意,大方并非不知道她所受委屈。

    泡泡已经趴在方已旁边睡着,方已转身,依偎着姐姐说:“我没受委屈,我就想找到她,见见她,我不甘心,我也很想她。”

    “想她?”

    “嗯。”方已钻进姐姐怀里,“经常想她,开心的时候,难过的时候,我都会想起她,你说她装死抛弃我,之前的十多年,我根本不知道,我以为她只是死了,所以我一直爱她,她是我妈妈。半年前我知道她没死,我也恨不了她,因为已经习惯,我只是很想找到她。姐,你有没有感觉到一股热流?”

    “啊?”方已突然问这样一句话,大方莫名其妙。

    方已抬起头,皱紧眉,扭头看向背后呼呼大睡的泡泡,试探着摸了摸她的屁股,腾地坐起来,恨恨道:“尿床,居然尿床,泡泡你给我起来洗床单!”

    大方头痛。

    三更半夜,方已手忙脚乱换床单,泡泡睡眼惺忪,对自己尿床一事丝毫不知羞耻,好不容易终于把她再次哄睡,大方已经累坏,跑了一整天,闹了一整天,她扛不住,昏昏沉沉睡着,方已泡好奶粉走进卧室,见一大一小抱在一起呼呼大睡,笑着把灯关闭,正要上|床,突然听见敲打窗户的声音,走到阳台一看,才知道周逍手捧小石子作恶,方已压低声音怒道:“干嘛呢!”

    周逍抛起一颗小石子,“咚”一下砸到栏杆,石子又弹回来,“下来,陪我赏月。”

    方已说:“睡觉了!”

    “来跟我睡。”

    方已不理他,转身就要回去,下方周逍说:“我数到十,你不下来,我爬上去敲玻璃,一……二……”

    方已赶紧喊停。

    方已来到院落时,周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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