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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倾天下--王妃有毒-第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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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当所有人都碰了钉子,一些风言风语又开始在花间城传开了。

这世间,向来都是笑人无,气人有,自己没本事,却嫉妒别人所拥有的一切。

江暖心从来都不畏惧那些胆敢挑衅她的人,她更加无法容忍那些别有居心的人在团团和阿生身后指指点点,说他们是父亲不详的野种。

这样的话让她有想要杀人的冲动!

江暖心开始经常上街走动,只要有谁敢说一句团团和阿生是野种,她立即让落影和连翘他们上去揍人,一定要揍得那人哭爹喊娘,从此再也不敢乱嚼舌根为止。

如果再有一些不怕死的,她便亲自出手,因为怕团团和阿生乱翻东西,她的毒粉都藏起来了,已经好久没用过了,她不介意让那些人尝一尝被千蛛万蚁啮咬的滋味。

后来段宴光找了来,这个洒毒粉的任务就交给他去办,他又是个最不靠谱的,一时之间,花间城内怨声载道,可是却没一个人敢去找城主告状。曾经也有过不长眼的东西去诬告江暖心的,却被花傲天绞了舌根,十足震慑了所有的人。

那些曾经指着团团和阿生骂野种的人,也会生病,可江暖心不是圣母,对于这些心肠不好的人,她直接拒绝医治,让他们去找别的大夫。经过这样的波折,花间城的百姓对她是又敬又怕。

敬她,是因为她布衣施药,从不求回报,就算是身上爬满了蛆虫的乞丐,她也毫不嫌弃地为他医治。

怕她,也是因为她能在无形之中就让人开不了口说话,而她身边的那个疤脸汉子,更是比地狱阎罗都要让人恐怖。他一旦听到有人骂两个小宝宝野种,根本就不会让人有逃跑的可能,直接上去就揍,不揍掉那人半条命不罢休。

花傲天曾经叹息,南越的燕王和东齐公主所生的孩子,团团和阿生分明就是有最尊贵的血统,却被人骂野种,难怪江暖心会那般暴怒。

而落影更是容不得自己的小主人被人这般侮辱,他没直接一剑杀了那些人,已经是很仁慈的了!

花傲天并不干涉江暖心,因为他明白,她不会做的太过分,而他也想借由这个机会整顿一下花间城的民风。

由于江暖心毫不手软的狠毒,花间城内再也没人敢乱说团团和阿生闲话的人了,可是江暖心也知道,只要独孤澈一天不回来,那些人心里就仍然会在等着看笑话。

连翘曾经冲动地想要说出团团和阿生的身世,可是江暖心却阻止了她,因为南越那边形势不明,六壬镜又对他们虎视眈眈,她不想让团团和阿生的身份暴露,那样只会引来更多的麻烦。

然而,随着那一日独孤澈的华丽归来,他们母子终于苦尽甘来,他直接向所有人宣告了团团和阿生的身份,也狠狠地打了那些在心里嘲笑团团和阿生是野种的人的耳光。

这世上,没有人比他们更高贵!因为他们有着一个天下最好最厉害的爹爹!一晃,又是一个月过去了,时节已近五月,天开始热了起来。

江暖心与独孤澈几乎是夜夜缠绵,不过,由于她的坚持,两人又经过一番讨价还价,他不再需索无度,两人那方面的生活简直和谐得不能再和谐了。

有了爱情滋润,江暖心气色也越来越好,原本就好的皮肤更是白得胜雪,肤光莹润,粉面含春,眼角眉梢都染了妩媚,那是只有身在浓浓宠爱中的女子才会有的风情。

她整个人都像是在发光一般,任谁看到她都会被惊艳住,再也舍不得移开目光。

团团阿生和独孤澈的关系也渐渐变好,许是天性,两个小家伙最崇拜的就是武林高手了,他们的爹爹又是名副其实的当今天下第一,只要小露两手,就足可以唬得两只小肉团子一脸葱白,屁颠颠跟在后面跑。

如果要说唯一让江暖心头疼的事,那就是每到晚上,这父子三人就要上演一番争风吃醋的大战,不,不止父子三人,还要加上一个小貔大人!

独孤澈自然是夜夜霸占江暖心,两只小肉团子就不干了呀,爹爹没回来前,娘亲就是他们两个人的,晚上可以抱着香香的娘亲睡觉觉,可是爹爹一回来,娘亲就把他们赶回自己房间,不让他们和她一起睡觉觉了。

这让两只小团子心里无比失落,于是他们每天晚上天一黑就赖在江暖心屋里不走,甚至直接耍赖上床。

江暖心又极为宠他们,最是看不得两个小家伙泪眼汪汪一脸可怜兮兮的萌样,所以团团和阿生就靠着这屡试不爽的一招,成功攻占了娘亲的床铺。

身为他们干爹的小貔大人自然是团子到哪它到哪,而且它是十分乐意看到独孤澈那黑如锅底的脸色。

哼,叫你整天抓了猫就扔出去,不让猫和江暖心睡觉觉,现在你儿子赖在这里,看你还扔不扔你儿子。

于是,每当两只团子过来蹭床,独孤澈就很不开心,他一不开心,就会使劲折腾江暖心。

你说床被团团阿生还有小貔大人占了?没关系,不是还有书房吗!

这书房里环境清幽,窗外就是竹林,十分雅致,不论是夜黑风高还是艳阳高照,或者晚霞漫天,亦或是细雨纷飞,在这个地方做那回子敦伦之事,真真是极好的!

每当独孤澈不开心了,江暖心都会被折腾地下不了床,最后她痛定思痛,终于下了狠心,后来不管团团和阿生怎么卖萌,或是打滚放赖,都不能动摇她坚定地要培养他们独立能力的那颗心了!

近些日子,江暖心发现独孤澈好像瞒着她在做什么神秘兮兮的事,而且好像所有的人都知道,独独瞒了她一个人,就连团团和阿生看到她都捂着嘴不停偷笑。

江暖心好奇死了,可是只要她一问及他们到底在做什么,所有的人都摇头说啥也没做。江暖心又去问团团和阿生,本以为从他们这里会很好突破,然而让她没想到的是,这两个小兔崽子竟然也捂着嘴猛摇头,还说不能说,说了爹爹会揍他们。

这下子江暖心简直要被好奇心折磨死了,可是没办法,独孤澈那里是更加别指望,她只好等着了,不过,看所有人那喜气洋洋的脸色,他们瞒着她的……应该是好事吧!

江暖心左右都猜不着,也就不去管了,每天只是照例去医馆给人医病,夏初时,花间城南一个村子爆发了疫病,她和段宴光不眠不休好几天,终于找到治疗疫病的药方,这些天忙着施药,每一夜不到戌时都不会回来。这一日江暖心许是在外奔波了一天,近几天天气又十分炎热,她似乎中了暑,于是傍晚时,她便提前回了庄里。

简单沐浴后,她换了轻软的衣袍,正坐在窗边看着那一盆刚刚开花的茉莉,忽然眼角的余光瞥见白芷与舒曼华好像命人抬着什么东西进了东耳房。

江暖心不由蹙了蹙黛眉,目中闪过一丝疑惑,她有一种感觉,刚刚那个箱笼里的东西一定和独孤澈要做的事有关系。

于是江暖心也不犹豫,忍着头晕,她悄悄跟了过去。

耳房里,舒曼华正指挥着两个杂役将箱子放下,“喂喂,小心点,这可是王爷的宝贝,万一弄坏了,王爷肯定不绕你!”

“里面是什么?”

舒曼华话音刚落,就听有人好奇问道,她几乎是毫不犹豫就脱口而出,“这个你就不知道了吧,这里面啦,可是王爷特地为王妃定制的大婚礼服哎!”

江暖心闻言倏地愣住,大婚礼服?

此时舒曼华也反应过来,她猛一转身就看到江暖心散着长发一脸怔然站在门外,舒曼华面皮一抽,刚想说上句什么,却看到一抹骇人的高大身影出现在江暖心身后,尖叫一声,她顿时大惊失色捂住了嘴巴,“我刚刚什么也没说!”

说罢,舒曼华几乎是夺路而逃,一路白粉飘散。

白芷与那两个杂役看了看站在江暖心背后的高大男子,见他点头,他们也赶忙行礼离开。

当室内恢复沉寂,江暖心似乎还没有从方才的震惊中回过神来,她感觉她的脑子似乎短路了,大婚礼服,什么是大婚礼服?怎么会有大婚礼服?

“暖暖,怎么办呢?竟然被你发现了,为夫原本是想给你个惊喜的!”有大掌揽住江暖心纤腰,低沉悦耳的嗓音在耳畔响起,如那随手拨动的焦尾琴声,他的声音里也染了无奈的宠溺。

江暖心伸手抓住他放在她腰上的大手,下意识向前走去,独孤澈也便跟着她的脚步,走到那箱笼前,他伸手打开,“既然被你发现了,那就先看看喜不喜欢!”

这一间耳房里收拾地干干净净,摆满了箱笼,可是江暖心对其他的箱子都没兴趣,她的双眸只定定凝视着独孤澈刚刚打开的那一个。

此时,金乌尚挂在天边,将落未落,月儿已上梢头,天色并未全黑,天边还有道道晚霞缠绕。

然而,那原本在世人眼中无比绚烂的霞彩在箱笼里这一件衣服的映衬下,也像是陡然失去了所有的光彩。

果然是婚服,江暖心怔怔看着那正红的颜色,不禁伸手去抚那以金线绣出的栩栩如生的凤凰。

忽然,她只觉眼角一酸,漂亮的大眼睛里霎时蒙了一层雾气,原来这些日子他背着她就是在准备着一场婚礼!

“暖暖,是不是不喜欢?”独孤澈见江暖心良久不语,她肩头还在颤抖,不由拧紧剑眉,轻轻搂过她,勾起她精致的下巴问道,“如果不喜欢,我这就叫绣娘重新做,还来得及!这件我们不要了!”

江暖心嗓音哽咽,除了摇头,她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她见独孤澈突然拿起剑,似乎想毁了这件婚服,于是连忙抱住他。

独孤澈却有些摸不准她究竟是喜欢还是不喜欢这件大婚礼服了,他也没料到江暖心看到这件婚服的反应竟是如此。

“暖暖,是不是有什么不满意?告诉我!”

“我……”江暖心泪眼汪汪看着独孤澈,瘪着嘴巴好半晌,突然打了他一拳,“你讨厌!”

“我哪里又讨厌了?”独孤澈有些不明所以,他非常自恋地摸着下巴,“最近就连团团和阿生都说我又帅了!”

江暖心闻言顿时破涕为笑,水漾明眸抬起,她没好气地白了独孤澈一眼,“真是臭不要脸的!”

“难道不是吗?”独孤澈低头,与江暖心额头相抵,眸光柔软,他轻声絮语,“暖暖,你昨夜不也夸为夫长得帅?”

江暖心的耳根子又红了,她皱着鼻子,冲独孤澈做鬼脸,“明明就是你逼着我说的!”

“我怎么逼你说的?”独孤澈微笑。

“你……呜,不理你了!”江暖心才不上当,这厮肯定又要说那些没脸没皮的下流话羞她了!

可是江暖心刚想转身,忽然感觉胃里一阵翻腾,眼前也是一黑,她赶忙抓紧了独孤澈胳膊,伸手捂住胸口。

“暖暖,怎么了?”独孤澈高大的身子一僵,顿时比江暖心还要紧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江暖心摆摆手,忽然张口干呕了两声。

“暖暖,你是不是怀孕了?”独孤澈一怔,接着双眸猛地亮起,激动叫道。

“啊,小姐/王妃/暖心你怀孕了?”独孤澈话音刚落,门外忽然冒出好几颗人头。

“没有啦!”江暖心顿时囧地嘴角抽搐,“没有!”

独孤澈冷冷扫了一眼,大夏天的,忽然像是有冰山坐镇,刚刚还等着进来贺喜的一干人等霎时跑的没了影子。

“那你方才为何会吐?”独孤澈扶着江暖心坐下,凝眉不解问道。

“吐就是怀孕吗?”江暖心白了他一眼,用手指戳着他胸膛,“再说了,你才回来一个月,我就算是怀孕有反应,这也太早了,何况我们明明都做了措施的!你忘了?”

“那你到底是哪里不舒服?”独孤澈一想也对,因为现在他们五件神器在手,只等着甄道长接了他母妃回来,他们就要出发去海天之国,他可不敢让江暖心在这时候怀孕,怕她到时候一路颠簸,身体受不住,所以每次敦伦,他都没在里面那个。

“中暑了!”江暖心轻声道,她见独孤澈脸色猛然变了,生怕他要关她几天不让她出去,于是连忙补了一句,“吃过药了,没什么事,睡一觉就好!”

“走!”独孤澈也不多说,直接一把打横抱起江暖心,大步就朝他们的卧房走去。

进了房,他小心将江暖心放在床上,江暖心勾住他脖子,亲了亲他俊脸,将心里的疑惑问了出来,“为什么要办婚礼?我都说了我不在乎那些!”

“可是我在乎!”独孤澈顺势躺倒,让江暖心靠在他怀里,伸手抚着她柔软的长发,“暖暖,我不想委屈你,我承诺过要给你婚礼,我要让全天下的人都知道你是我的妻子,我的王妃!”

江暖心将脸埋在独孤澈胸口,她低低嗯了一声,鼻子莫名有些发酸,心头却是一片柔软,“擎苍,我爱你!”

独孤澈勾唇,冰眸中布满了温柔,他亲了亲江暖心额头,“我也爱你!”

因为我爱你,很爱很爱你,所以我要给你我所有的一切,我不愿让你受一点委屈,为了你,就算让算让我上九天摘月,海底捞星,我也心甘情愿!

“暖暖,你先睡一会,我让他们迟点给你送点清粥过来!”独孤澈柔声道,“我还有事要处理,晚些回来陪你!”

“嗯!”江暖心点头,待到身边的热度即将离开,她忽然再次勾住独孤澈脖子,借着他的力量,半坐起身,墨色长发如水倾泻,铺洒在身后那一方锦被上,她冲他娇媚地眨眨眼,懒懒笑道,“你给团团和阿生起的名字他们很喜欢嘞!”

独孤信,独孤熙,嗯,真是好听!团团和阿生这几天拿着写有他们名字的纸蹦跶着到处炫耀,看得她就想笑。

“你也承认你的那个什么江团团,江阿生实在难听了?”独孤澈无奈地伸出长指弹了弹江暖心脑门,当初他一听到江团团和江阿生这两个名字,一看就是随便拿乳名,冠个姓就当学名的。

何况明明是他的儿子,江暖心竟然敢不冠他的姓,着实让他不爽。不过好在江暖心后来解释了,团团和阿生的学名就是等着他回来再取,对外叫江团团和江阿生只是为了不让别人发现他们真实身份,毕竟独孤姓氏可是南越的皇族大姓。

而且,当他知道江暖心为何要给他儿子起这样的乳名时,冷漠淡定如独孤澈也不由一头黑线。

叫团团,是因为团团肥嘟嘟的,就像一只圆滚滚的大糯米团子!这名字好歹也算可爱,可是阿生,竟然原来叫的是狗剩!因为江暖心奉行的是烂名好养活的思想。

最后还是落影强烈反对,江暖心才给取了个谐音阿生——即阿剩!

“我都没给他们起独孤求败,东方不败,已经不错了!”江暖心噘着嘴巴不满道。

“臭丫头,独孤求败好歹也是一代高手,你这个东方不败,你是想咒你自己的儿子是太监吗!”独孤澈简直无语了,若不是这四年来他一直听甄道长说他们那个时代的故事,他还真的会被这丫头给蒙过去!

“呸呸呸,阿生才不是太监!”江暖心反应过来也是十分懊恼,她怎么突然想到东方不败呀,这东方不败可是自宫了的不男不女的人妖,她的阿生以后还要娶妻生子迷遍天下的!

独孤澈有些哭笑不得,这丫头,越来越不靠谱了!看来以后他们孩子的名字,可都不能由她来取,指不定到时候弄个什么奇奇怪怪的名字出来,上次她不是还跟他说,如果生个女儿要叫苏菲亚。

什么玩意!独孤澈与江暖心的大婚定在五月十八日,眼看着一切都已准备就绪,各方贵宾也都在来的路上了,江暖心也试了婚服,刚刚有了点新嫁娘忐忑不安的心情,老天忽然就劈下了一道晴天霹雳。

这一日从早晨起天就阴沉了下去,不到晌午时分已然暴雨倾盆。

江暖心战在紫玉阁的窗前,黛眉微蹙,眼含忧虑看着狂风吹断树枝,大雨在地上砸出了很多坑。

离她与独孤澈的大婚之日只剩下五天了,可是十天前就传回消息称已经救出萱公主的老道士至今仍未归来。

算起来,他们收到老道士消息是十天前,那么老道士应当是在这之前就已救出萱公主,算上路途,就是一路游山玩水也该早就到了,然而就在昨日,他们却收到在凤京城的探子来报,已彻底失去了和老道士的联络。

江暖心也是这一次独孤澈回来后,才从他口中得知,原来甄道长是前朝名相,他出生显贵,年纪轻轻就金榜题名,不过十八岁就已位列右相,文治武功无一不精。

独孤澈的母妃萱公主那时候年方十五,美名传遍天下,她与甄道长是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感情非常深厚,本来前朝皇帝已经赐婚于他们,但由于驸马不得担任朝廷要职,萱公主竟然宁愿舍弃公主身份,也要成全甄道长在仕途上的成就,他们的爱情在前朝一时传为佳话。

然而所有的一切都随着战火的燃起而改变,前朝大将接连战死,已然亏空只剩一个架子的皇朝摇摇欲坠,甄道长以右相之位领兵抗敌在外,却不想那时候还是南越太子的当今皇帝率领三十万大军兵临城下,并称只要萱公主愿意跟他走,他就放了这满城百姓,否则,军令一下,势必屠城三日。

后来,萱公主不忍看着自己的父皇以及满城百姓被屠杀,可是她又不愿就这么跟一个陌生男人离开,原本是想一死,然而又舍不得自己的未婚夫,最后,还是南越的太子耍了诡计,强掳了她。

甄道长得知后,曾多次试图去营救,然而南越皇帝本就倾心萱公主,他将萱公主囚禁在最华美的宫殿内,四周加派军队日夜巡逻看守。甄道长数次营救失败,后来萱公主有了身孕,她亦是担心甄道长再这么下去会有生命危险,于是传了密信出来,要他放弃。

甄道长绝望之下,出家做了道士,但他却并不曾放弃营救萱公主,后来在独孤澈六七岁时,前朝复国军终于潜进南越皇宫,将萱公主救出,但复国军头领却认为独孤澈是南越皇帝的种,并没有应萱公主要求带走他。

再至后来,就是独孤澈曾经同江暖心讲过的往事了,小小年纪的他失去母妃,在宫中受尽欺凌,皇帝也对他不闻不问,生死一线中,是萱公主舍不得这个从她身上掉下的肉,从而放弃自由,自愿回到了皇宫里。

江暖心好心疼独孤澈,他明明就有天底下最尊贵的血统,可是就因为他是南越皇帝的儿子,所以为萱公主的旧部——前朝复国军所不喜,而南越的皇帝更是将对他母妃的气全部转发到他身上。

十三岁,别的皇子可以在凤京城鲜衣怒马,他却被远远打发去军队,也许萱公主本意是想磨练他,亦是想保护他,毕竟他有一半前朝皇族的血统,朝中有许多大臣都不喜独孤澈,所以他必须先建功立业,才能在南越皇朝站稳脚跟。

然而对于独孤澈来说,南越皇帝再怎么禽兽不如,他也是他的亲生父亲,所以当他知晓一切前尘往事,在面对甄道长这个他母妃的爱人时,他定是觉得难堪。

不过,他最终还是接受了这一切,因为比起他母妃的幸福,什么都不重要!

何况,他的母妃对南越皇帝并无感情,而南越皇帝还是破了她故国,杀害她同胞的刽子手!看着他母妃不幸福,如同金丝雀一般被囚禁在那一方深宫之中,他也不好受。

其实甄道长同江暖心一样,都是从异世穿越来的孤魂,所以当初他发现她总是脱口而出一些莫名其妙的词语时才会那般兴奋,并且坚持收她为徒,授她武艺与医术。

而江暖心也是到如今方才知晓,原来,甄道长曾经答允过萱公主,待到找到凤血传人,打开了海天之交的转轮,就带她从此离开这里,去往他向她所描述过的那个奇妙的世界。

江暖心一开始怎么也想不到甄道长也是穿越来的,可是后来她想,她莫名身死后穿越而来,这件事本就够玄幻了,所以在这个大陆上,再碰到什么奇奇怪怪的事,也不足为奇。

因为世界那么大,有多少事是人力所不能为,人眼所看不见的!

所以还是对这个世界抱着一丝敬畏之心吧!

江暖心正胡思乱想间,忽然莫名感觉一阵心悸,恰好一阵狂风吹来,豆大的雨点被风扫进,扑在江暖心脸上。江暖心刚想闪躲,已有一尊高大的身体挡在她面前,为她遮去了那狂风暴雨。

“擎苍!”江暖心偎依进那温暖的胸膛,闻着那好闻的松木淡香,嘴角抿出浅笑,她满足地低叹。

独孤澈反手关上窗户,也将那呼啸的风声雨声关在了窗外,可是久久,他都没有出声。

江暖心诧异抬眸,便见阴暗的光线下,独孤澈的唇角抿成了直线,那对飞扬的剑眉亦是紧紧锁在一起,向来都是冰寒酷冷的眸子里更是凝起了沉重的寒霜。

“发生什么事了?”江暖心抬手抚上他眉宇之间,忽然想起方才那阵莫名的心悸,她的心不由也跟着悬了起来。

“暖暖,”独孤澈垂眸定定看着眼前娇美的女子,半晌,方才沉声说道,“三日前,独孤慎,登基为帝!”

“怎么会这样?!”江暖心一惊,目中迸出肃然,她这几年也一直在关注南越皇室,当然知晓这二皇子独孤慎并不为皇帝所喜,且其生母地位也并不高,无论如何也轮不到他来坐这个皇位,

江暖心不禁凝眉,她还知道南越皇帝近几年一心追求长生,在宫中收罗了一干道士给他炼丹,但他政务并未放开,似乎还不至于糊涂到这种地步啊!

“独孤慎联合肖宁以及清平王,囚禁了父皇,窃得玉玺!”独孤澈似是看出江暖心的疑惑,他嗓音锐利森冷。

当初皇帝为了要洛天音手上的长生丹,故意编造谎言骗他说江暖心是他亲妹,因为曾经皇帝确实与白桦交好过,所以当时一心尊敬父皇的他轻易相信,只是这话破绽百出,仔细一想就能发现真相。

那之后,江暖心离开,他受了皇帝鞭刑,却仍不顾一切追了出去,及至后来替江暖心引蛊毒,避走蓬莱岛,这个消息除了少数几个人,并无其他人知晓,因为他在临走前早已做好一切安排,让丹青戴上特制的面具,扮成他的样子,回宫面圣后,便回了封地驻守边关。

是以这几年来,他虽在他乡,但丹青却每隔十日都会给他传去消息,所以于南越局势变动亦是十分清楚。

“肖家,终于忍不住出手了?”江暖心眸中有一缕不加掩饰的讽刺。

“独孤睿死在五蕴青极墓中,丽妃发疯,这肖家,可是将所有的责任都推在我身上!”独孤澈猛地攥紧了大手,冰眸眯起寒光,半晌,他突然沉声说道,“暖暖,甄道长可能……已经遭遇不测!”

“什,什么……”江暖心闻言面色猛然变白,粉唇上的血色亦是倏然褪去,“不!不可能!”

“探子来报,半月前甄道长进宫后,就失去了联系,我母妃也——”独孤澈咬了咬牙,冰眸中遽然迸出厉色。

“母妃她怎么样?”江暖心只觉一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七上八下无从着落,她目中难掩焦急以及还有深深的担忧与恐惧,双手下意识抓紧了独孤澈的胳膊。

“与甄道长一样下落不明!”独孤澈脸色很不好看,他眼底一片冰寒,“三日前,有人在宫中水塘里发现两具尸体……”独孤澈突然顿住不语。

“是……是谁?”江暖心突然感觉双腿一阵发软,脑海中一阵轰鸣,她要拼命攥紧了独孤澈双臂才能勉力支撑起自己。

“暖暖!”独孤澈发现江暖心面色煞白,他赶紧抱起她,走到一旁榻上坐下,单手扣在她纤腰上,他揽她在怀,轻抚她冰凉的玉脸,似是察觉到自己的话吓到她了,他连忙道,“那两具尸体泡了多日,浑身肿胀,看不清模样,暂时还不能判断究竟是不是……母妃与甄道长!你先别担心!”

然而聪颖如江暖心,却何尝不知道他是在宽她的心,以他的性子,若不是已然求证过的事情,他怎么会说出来?

可是,江暖心宁愿他说的都是假的!

“那我们现在怎么做?”江暖心迅速冷静下来,她抬眸看着独孤澈冷厉的俊脸。

“即刻挥军南下!”独孤澈几乎是咬着牙一字一顿说出口。

“好!”江暖心目光沉肃,她攥紧独孤澈修长大手,点头道,“我都听你的!”

“可是暖暖,”独孤澈垂下浓睫,室内的光线很暗,窗外狂风拂动树枝,那狂摆的树枝在他脸上投下明明灭灭的阴影,黑如墨染的眸底,有深深的愧疚涌上,“我们的婚礼可能要推迟了!”

江暖心眼神一软,她捧住他俊脸,浅笑道,“你有这份心就好,我不在乎那些虚名!待我们救回师傅和母妃,到时再办不迟!”

“暖暖,对不起!”独孤澈眸光里仿佛有什么一闪而过,他将刚毅的下巴搁在江暖心发顶,所以江暖心并没发现他眼底那一片冰封的冷酷和残忍。

“我们什么时候动身?”江暖心轻声问道。

“明日午时!”

这一场惊变着实来得太过突然,江暖心与独孤澈的大婚被迫推迟。

不过短短半日,独孤澈的黑风骑已然集和完毕,三千精兵无不是从战场上走下来的百战精英,四年的时光并没有磨灭他们的斗志,反而在重新看到他们所崇敬的主人时,更如那隐在鞘中的宝剑,骤然出鞘,神光绝世。

江暖心让舒曼华和白芷带着团团和阿生去了花傲天的城主府,落影与小貔大人随行保护。

团团和阿生早就认了花傲天做干爹,府里的老太太和大夫人都将两只小肉团子当成了心肝肉宝贝,江暖心自是不必担心他们安危。

安顿好了一切,第二日晌午时分,江暖心便随独孤澈一起出征,由于这一次急着赶路,三千精兵无不是策马狂奔,江暖心原本也是要单独骑马的,她没那么娇弱,可是独孤澈却坚持要她和他同骑一匹马。

她知道,他是怕她被风霜磋磨。

一路狂奔,他巨大的披风严严实实包裹住了她的娇小,有力双臂牢牢将她护在了怀中。

他就是她的天!

从中鲁花间城到南越凤京,原本需要半个月的路程他们只用了五天时间就已抵达。凤京城外二十里,陈实岗。

五月虽已至初夏,但夜里却还是有点凉气,月上中天的时候,有一袭蓝裙的绝美女子站在月下,夜风拂起她衣裙,长及膝下的长发飘散在风中,远远看去,只让人心神一荡,以为是看到了九天上的仙子。

“暖暖,小心着凉!”有高大俊美的男子拿着厚实的披风走出,动作轻柔为女子披上,他从身后抱住她,让她偎依进他怀里,“在想什么?”

“我想团团和阿生了,不知道他们现在是不是睡着了!”江暖心鼻子有些发酸,从团团和阿生出生后,她就一直没离开过他们,这一次刚分开几天,心里就想得不行。

“暖暖,我们很快就会回去!”独孤澈将侧脸贴在江暖心冰凉的玉颊上,用自己的热量去温暖她。

“嗯!”江暖心将手放在独孤澈俊脸上,侧眸仰首看他,“师傅和母妃有消息了么?”

“没有!”独孤澈抓住江暖心素手,剑眉微微凝起,“怎么这么凉,我们回去!”

说罢,他不由分说将江暖心一把打横抱起,转身朝身后的大帐走去。

这一处陈实岗背山临水,十天前独孤澈与从北漠边关赶来的他原来的旧部三万人汇合在此,就地安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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