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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倾天下--王妃有毒-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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蛋的众人解释,“他开玩笑的,开玩笑的!”

“本王是认真的!天地可鉴!”独孤澈伸手抓住江暖心柔软的素手,掌心里的滑腻凝脂一时令他有些舍不得松开,他是越来越觉得她有趣了,也愈发对她好奇起来。

“放开!”江暖心见独孤澈死握着她的手不放,不由蹙紧黛眉,眼神骤然变得锋锐冷冽,气恨交加作势要挠他。

TNND这厮还真是阴险,他明知道三人成虎,众口铄金,还要在这种场合说这种话,存心要闹得满城风雨不成?他就是故意不想让她好过!

独孤澈瞧江暖心指甲上有蓝芒一闪,不由挑了挑剑眉,勾唇淡淡一笑,又使劲捏了捏那香软的小手,这才松了开来。

江暖心凶狠地瞪了他一眼,刚想骂上两句,恰在此时,她眼角的余光忽地扫见一抹飘然出尘的白衣身影,她眉头一蹙,连忙转眸去看,却见那人正负手站在一隅,温润目光如玉浸润在她面上,即使身在拥挤人群之中,他却仍然淡定从容,一身白衣仿佛高天上的白云一般不染纤尘。

是下午她在街上遇到的那名白衣男子!他怎么也在这?

那男子见江暖心看向他,绝世美玉一般的面容上不禁绽开一抹春风化雨般的笑容,魅惑至极。

江暖心顿时一愣,刚想在心里感叹一下怎么最近妖孽则么多,却见那名男子已然转身离去,眨眼间便消失在了人群中。

“在看什么?”独孤澈见江暖心盯着某个方向,不由也跟着看过去,却只看到一袭白衣离去的身影,“什么人?”

“关你屁事!”江暖心白了他一眼,转身走到一旁,莫名其妙被赐婚,她现在正蛋疼的紧呢,最好别惹到她!

至此,这一届簪花大会可谓圆满成功,虽然一波三折,好在最终成全了一对“天作之合”,众人瞧着燕王爷看江暖心的那深情眼神,不由在心里感叹,看来燕王爷似乎早就看上江大小姐了,只不过在等今天这样的机会而已。

而那些女子们,则是纷纷露出了艳羡嫉妒的神情,其中尤以娉婷郡主为最,今日,她可谓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眼看天色已晚,司礼官站在一边尚在唏嘘终于可以交差了的时候,不想突然被人顶住了后腰,有一道冷漠声音响在他耳边,“快宣布结束!”

司礼官一惊之下,也顾不得多想,慌忙走到高台中央,以最大的声音嚷道,“本届簪花大会就此结束!可以走了!”

这话一出,人群中开始发出闹哄哄的响声,纷纷离座准备出去。

彼时,江暖心眼光一扫,恰好看到娉婷郡主在几名黑衣人的掩护下下了高台,急匆匆往门口处走去,像是在躲避瘟疫一般走的飞快。

“慢着!”江暖心眸光瞬间一寒,随即一声厉喝,“今日的事还没结束!”

众人一听还有戏看,顿时又停了脚步,这么一来,还在不停脚步匆忙朝门外赶去的娉婷郡主就显得格外扎眼。

“娉婷郡主这么急着是要去哪呢?”江暖心向来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十倍还之,今日她本不想与娉婷郡主斗这一场,无奈对方逼人太甚,既然如此,她自然也不必跟她客气。

“郡主是不是忘记了,你似乎还有事没做!”江暖心眯了眯眼睛,唇角噙着一抹冷然弧度,十分“好心”地提醒道。

娉婷郡主闻言脚步猛地一顿,江暖心从背后都能看出她的肩膀抖动地非常厉害,不过她才不会同情这样蛇蝎心肠的女子,若不是娉婷郡主笃定她江暖心会输,又怎么会提出那般极其具有侮辱性的惩罚?如果今日真的是她输了,恐怕早就被逼着剥光了衣服学狗叫了,届时,又有谁会来同情她?

“对了!”江暖心眸光一扫,迅速捕捉到藏在角落里的江若雪与肖雅倩,眼角有冷芒一闪,她忽地微微一笑道,“还有肖小姐与江二小姐,好像我们是四个人一起比试的!”

江若雪与肖雅倩闻言,娇躯顿时一颤,在所有人眼神的注目下,两人面色迅速变白。

“姐姐,我……我并没得罪你,那个……也不是我提的,你……放过我好吗?”江若雪偎在沈氏怀里瑟瑟发抖,满面泪痕,看起来好不可怜。

“表哥……救我!”肖雅倩也向独孤睿投去了求救目光,然而独孤睿却像是失了魂魄,只见他眼神呆滞无神,根本就没向肖雅倩那边看一眼。

“嗯,二小姐说的,似乎也很有道理。”江暖心走到一旁,随手拿起方才娉婷郡主逼她立下的军令状,抖了抖,故意将娉婷摁的手印露出来,明眸一转,然后看着没什么表情的独孤澈,“燕王殿下,您是主审,那么由您来说,究竟该怎么办呢?”

独孤澈挑了挑剑眉,冰眸内陡然掠过一抹暗光,这丫头倒是鬼得很,竟然就这么将烫手山芋扔给他了?

好吧,只要她高兴,他来做一次坏人也无妨。

娉婷郡主一听江暖心将判决权丢给独孤澈,双目中顿时又燃起了希望,她猛地转身,用那一对似水明眸深深看着独孤澈,满目哀求,她相信,澈一定会救她的!若不是江暖心那贱人横插一足,现在站在澈身边的就是她了!

然而独孤澈却看都没看娉婷郡主一眼,抱着胳膊直接沉声道,“自然是愿赌服输!”

江暖心只是随便问问,她倒是没想到独孤澈竟然真的这么说,一时也很是有些诧异,望着独孤澈的目光带了丝探究,这厮莫非真的是脑袋被马踢了?他可知道一旦这么做,可就彻底得罪了清平王了?

独孤澈见江暖心看着他,他眉头一动,虽然没有什么表情,但江暖心却觉得心头猛地一震,心尖上像是被什么电了一下,有一种酥麻的感觉瞬间蔓延开来。

江暖心眼角狠狠抽搐起来,粉拳顿时握紧,次奥,有没有天理啊,这厮竟然在冲她放电!

果然是妖孽!还是只面瘫脸妖孽!

这边江暖心与独孤澈暗潮正涌,不妨耳畔骤然传来一声尖叫,两人同时朝台下望去,却恰好看见娉婷郡主眼白一翻,就这么软软倒在了地上。

“快,带郡主去看大夫!”一旁的黑衣侍卫面色一变,连忙想要抱起娉婷郡主跑路。

江暖心朝前走了几步,蹲在高台上朝下看去,她看着躺在地上脸色发青,模样却依然楚楚可怜的娉婷郡主,冷眸眯了眯,唇边不由勾起了一抹冷笑,想装晕?没那么容易!

素手一翻,江暖心指尖上迅速出现一根细如牛毛的小针,只见她手指轻轻一弹,那根针霎时如电激射而出,像是一粒尘埃落在了娉婷郡主只着了单薄春衫的胳膊上。

江暖心的动作快而隐秘,高台下又是闹哄哄一片,根本就没有人发现她的小动作,当然,除了离她最近,又深知她有仇必报个性的独孤澈。

“那是什么?”独孤澈以着只有他们两人才能听到的声音问道。

“放心!”江暖心横了他一眼,没好气道,“扎一下而已,没毒,死不了!”

既然已被他知晓她真实身份,江暖心也无意再隐瞒自己会武功的事实。

独孤澈皱着剑眉没说话,江暖心以为他是觉得她太狠毒了,忍不住便阴阳怪气说道,“怎么?心疼了?那可是你的前任未婚妻哟。”

“怎么?吃醋了?”独孤澈挑眉,冰眸内掠过一抹狡猾。

“耶?”江暖心眼白一翻,被独孤澈不要脸的这句话噎地一口气没喘上来,差点就此嗝屁,她是脑子进水还是怎的,怎么突然想起说这个呢?

独孤澈瞥了江暖心一眼,薄唇动了动,突然说道,“你的针太细了!”

“噶?”江暖心眨了眨眼,没反应过来,这话题转的也太快了吧。

独孤澈面无表情地指了指台下浑身僵硬,脸部肌肉直抽搐,却依然坚挺着没有醒转的娉婷郡主,“针太细,不起作用,得换根粗点的!”他也不知道从哪摸出一根有江暖心食指那么粗的铁锥,递给江暖心,一本正经道,“用这个!”

江暖心目不转睛盯着独孤澈,见他不像是在开玩笑,顿时就囧了,都说最毒女人心,尼玛,这厮可比女人毒多了!用这个铁锥扎一下,岂不是要留下一个血窟窿?他倒是一点也不怜香惜玉!看来,说他好男风的传言果真不是空穴来风啊啊啊!

“不行!目标太大!容易被发现!”江暖心坚决拒绝,谁知道这厮心里在想什么,摸不准就是要诓她,她才不上当。

“那换根!”独孤澈不知从哪又摸出一根大概和江暖心小指那么粗的小一号锥子。

江暖心整个面部肌肉都开始抽搐起来,她就不明白了,这厮到底是做什么地下工作的,怎么随身装着那么多锥子?

难道,其实他不是王爷,而是个修鞋的?

江暖心突然觉得很有可能!

“喵呜~”小貔大人不知何时已从大梁上下来,也蹲到了江暖心身边,肥硕的猫屁股直接就坐在了江暖心脚面上,还亲昵地蹭了蹭。

江暖心顿时嫌弃地搡了搡某大人,“喂,你今天拉完屎有没有擦屁股?”

“喵呜~”小貔大人忙不迭点头,翘着胡子眯眼笑。

这还是独孤澈第一次见到小貔大人,当他看到一身灰色斑纹长毛的某大人头戴拉轰的虎头帽,一对金瞳隐逸着熠熠神光,当即心下便是一惊。

他突然有种预感,这只肥猫似乎并不像外表看上去的那么简单,不是因为它能听懂人话,而是……独孤澈忽然不知道该怎么描述心里的这种感觉。

“来,认识一下!”江暖心一把挟起小貔大人,抓起它一只肥爪冲独孤澈挥了挥,“死面瘫!臭肥喵!”

介绍完毕,江暖心将某大人往旁边一扔,蹲到一旁心中暗爽,才不管这一人一喵变得难看之极的脸色。

这边独孤澈与小貔大人正在气愤自己竟然被安了这么个难听的绰号,那边娉婷郡主都疼到痉挛了,却依旧没有转醒的迹象。

“你们还愣着干什么?没看到郡主都成这样了,还不带郡主去看大夫?”厉王独孤慎不知何时出现在娉婷郡主身边,正沉着脸怒声喝道。

发懵的侍卫顿时惊醒过来,赶紧应道,“是!是!”立即有人便俯身去抱娉婷郡主。

恰在此时,人群中忽然传来一道稍显尖利的嗓音,“让让!让让!大夫在此!”

人群立刻自动分开,只见一名身着蓝衣,绑蓝色发带的年轻公子挥舞着胳膊冲了过来,蹲下来就想去查看“昏迷”中的娉婷郡主。

独孤慎立刻拦在蓝衣公子面前,面色不善道,“大胆!郡主也是你能碰的吗?”

蓝衣公子一点也不畏惧他,只见他横了独孤慎一眼,“不是你们说要找大夫的么?”

独孤慎垂眸看了眼娉婷郡主,见她明显全身僵硬,他不由沉了眼光,冷声道,“本王要找的是太医,你算个什么东西?”

“哟呵!还敢看不起在下?!”蓝衣公子一听这话顿时怒了,只见他撸起两边袖子叉着腰昂着头瞪着眼,十分有气势地甩出一张腰牌,横眉怒目狰狞道,“在下是药王谷第三十八代传人光阴子!睁大你的眼睛看清楚了,这是药王谷的腰牌,如假包换!”

世人畏病畏死,所以才会如此崇敬医卜,不过相比于巫卜的玄妙,医术高超的大夫才是令世人最为敬畏的,这药王谷的医术曾经便是号称天下第一,当然,这是在那位名闻遐迩的风华公子出现之前的事了。

此刻众人一听这蓝衣公子竟是药王谷传人,顿时发出一阵哄然之声,要知道,药王谷传人都是不世出的高人,就是太医院首见着他们可都是要称一声前辈的!别看这名公子如此年轻,说不定真的是高人呢!

江暖心一见此人不由讶异挑了眉梢,这不是那个莫名出现在她身后,一直在为她呐喊助威的蓝衣公子么?这人竟然也是大夫,还是药王谷的人!?

独孤慎望着那腰牌,脸上明显挂不住了,而娉婷郡主则开始浑身发抖,是疼的,也是怕的!

“哼!”光阴子趾高气扬一把收起了腰牌,从鼻子里发出一声冷哼,随即蹲下来开始装模做样给娉婷郡主把脉,半晌后,突然便是一声惊叫,“哎呀,不好,郡主肝气不郁,气闷于胸,再不救治,恐有四肢瘫痪之象!郡主,在下现在就给你施针,你不要害怕,只要扎上一百零八针,你必可痊愈!”

江暖心闻言,忍不住再次朝天翻了个白眼,这人到底是不是药王谷的人,没见着医术,倒是这瞎扯的功力一流。会四肢瘫痪?还要扎一百零八针?啧啧啧,此人比她可狠多了!

那娉婷郡主本就是装晕想躲过脱衣学狗叫这一劫,却不曾想到半途杀出个程咬金,还狠毒到要扎她一百零八针,她霎时惊得浑身一震,天啦,真要被这个什么光阴子扎了,岂不是满身都是窟窿眼了?

娉婷郡主气得肝疼,她很纠结,如果此时醒来,江暖心那个贱人一定不会放过她,肯定要逼着她脱衣学狗叫,可是不醒的话,又要被扎针,她到底该怎么办?

澈,澈,为什么你不救我!娉婷郡主此时心中恨到了极点。

思虑再三,娉婷郡主决定还是不醒,扎就扎吧,忍一忍就过去了,总好过在这么多人面前丢脸。大不了回去后让父王将这个什么光阴子抓住,然后五马分尸以解她心头之气,

然而当那光阴子取出随身一套针灸的家伙,他刚拿出一根针,四周围观群众不由同时倒抽一口冷气,娉婷郡主一惊之下,赶紧悄悄眯了眼睛去看,这一看,顿时也吓得她差点都尿了,俏脸一下子就白惨了,那个,那个,这光阴子手里大概有她手指那么粗的家伙是什么,不要告诉她,那就是他马上要给她扎的针!

天啦,被这么粗的针扎个一百零八下,那她岂不是要全身布满窟窿?到时候就算不死,血也流光了。

独孤慎还想阻拦,却不知为何突然就发不出声音了,他忽地想起方才那光阴子甩腰牌的时候,自己好像呛了一下,难道,是中毒了?

这个人,到底是谁?独孤慎狠狠瞪向那光阴子,眼神几可杀人,可是光阴子鸟都不鸟他一下,自顾哼着小曲做着扎针前的准备工作。

当江暖心乍然瞧见那光阴子手中的“针”,嘴角再次忍不住狠狠抽搐了起来,这个家伙才是真正来修鞋的吧!

“郡主,您忍一下,不疼的!”光阴子拿着那根针,正要“温柔”地扎下去,娉婷郡主忽然轻轻哼了一声,一对秋水般的漂亮眼睛跟着慢慢睁了开来。

光阴子顿时大喜,手舞足蹈道,“哎呀呀,郡主醒了,在下真是神乎其技呀!还没扎下去,郡主就醒了!”

江暖心闻言顿时又囧了,这个光阴子还真是不要脸。

围观群众亦是一脸囧相,后面有不明情况的,还真就信了这光阴子,拼命鼓起掌来。

“本郡主……这是,怎么了?”娉婷郡主在侍卫的搀扶下站起来,装作很茫然的样子看着众人,又将目光转向独孤澈,一对眼睛含情脉脉,我见犹怜。

“郡主,您刚刚昏迷过去,是在下用针吓——哦不,治醒您的!”光阴子在一旁喜滋滋邀功道。

江暖心望着娉婷郡主僵硬的脸,忍不住“噗嗤”笑了出声,这个光阴子是故意来拆娉婷郡主台的吧!

独孤澈见江暖心笑了,眼眸顿时一亮,心情似乎也跟着变得愉悦了。

此时太阳已然垂在天边,眼看即将日落,簪花厅内的光线陡然暗了下去。

江暖心突然一惊,她今日出来明明是要去狂风书肆拿那本有关千金之方的古籍的,再晚一点可就要关门了,到时候那书呆子肯定又要找一大堆借口不卖给她书了!

“喂!燕王爷说了,愿赌服输,堂堂郡主,不会是想耍赖吧!”江暖心懒得再和娉婷郡主玩下去。

娉婷郡主本来还想蒙混过关,却不想江暖心竟然如此咄咄逼人,只见她俏丽面容立即变得更白,眼睛里水汪汪蓄满了泪水眼看就要哭起来了。

“江小姐,你我本无仇怨……”娉婷郡主咬了咬唇,垂下眼眸,两行泪珠随即滚落,她声音哽咽道,“你又何必……如此欺人太甚?”她相貌本就出色,整个人的气质亦是让人感觉楚楚可怜,这一哭起来,霎时便仿若雨中那一朵娇花,惹人垂怜。

“是呀!”立刻便有人站起来为她出头,“江小姐,郡主都晕过去了,你又何必如此欺负她?!”是林间伯府的二公子,只见他一脸义愤填膺,不知情的还真以为是江暖心在欺负娇弱的娉婷郡主。

人都是同情弱者的,林二公子一开腔,下面也有很多人开始同情起娉婷郡主起来,纷纷点着头赞同。

“敢问二公子哪只眼睛看到我欺负郡主了?”此时,江暖心眉目中迸出一股煞气,她盯紧了林二公子,陡然扬起声调。

那林二公子本就是个庶子,在家里被嫡母威慑惯了,最是个色厉内荏的,此时他一看江暖心发飙,只觉得心肝一颤,顿时就蔫了,嗫嚅了半天,方才说道,“我……我不是那个意思,我的意思是,既然郡主已经输了,那个,那个惩罚不如就算了。”

“算了?”江暖心挑眉,“二公子说的倒是轻巧!”

江暖心不耐烦地一抖那份有娉婷郡主签名画押的军令状,突然望着独孤澈,“那我倒想问问燕王爷,如果是燕王手下的人要去执行任务,临走之前立下军令状,但最终却铩羽而归,那么,燕王会如何处置?”

独孤澈深深看着江暖心,冰眸眯紧,他眼中霎时有狠戾的光芒闪过。

“斩!”他的声音亦是冷若冰霜。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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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2 我还会再回来哒

“斩!”

独孤澈吐出的字冰冷而无情,宛如九万里长空划过的一道惊雷闪电,霎时令所有人都心神一凛,他目中亦是冰封一片,让人不觉便联想到他在战场上的铁血冷酷,还有挥手间,可致千万人人头落地的血腥残暴。

据说他治军极严,自他执掌三十万兵马镇守一方后,不但将北漠侵占南越朝的领土全部打了回来,还将领土继续扩张至北漠境内上百里,甚至曾一次性坑杀北漠十万俘虏,也正是这一次,他嗜血“修罗王”的名号就此威慑天下。北漠皇帝曾悬赏千万两黄金,只为能够诛杀独孤澈这个心腹大患,然而不论派去多少顶尖杀手,最后却全部石沉大海,再也没在这个世界出现过。

簪花厅内陡然陷入一片冷寂之中,独孤澈开口后,再没有人敢为娉婷郡主说一句话。

娉婷郡主乍一听闻独孤澈那狠戾无情的“斩”字,霎时就惊呆了,她难以置信地盯着面色冰冷的独孤澈,似乎根本就没想到他会这般不念旧情,她娇躯忽然剧烈颤抖起来,“不!不!”她疯狂地摇着头,眼里布满了极致的惊恐。

江暖心冷冷看了娉婷郡主一眼,长睫一扇,她指着手里的军令状,又对着那林二公子说道,“二公子,你别忘了,这军令状,可是郡主执意要签的!还有这惩罚——”江暖心顿了顿,眯眼看向脸色死灰的娉婷郡主,冷声道,“也是娉婷郡主自己提出来的!”

“可是……”林二公子一时被噎地无话可说,此刻他望着拼命向他投来楚楚可怜求救目光的娉婷郡主,原本是想告诉她自己无能为力的,然而从来都没被有着如此高贵身份的女子这般看中的他,心中突然就生出了一股豪气,只见他冲江暖心一抱拳,声音霎时激昂起来,“我承认江大小姐说的都对,可是大小姐能不能大人大量,今天就看在我的面子上,放过郡主吧!”

“你的面子?”江暖心闻言不由挑高了眉梢,眼底瞬间掠过一抹嘲讽,这个只知道吃喝嫖赌的林二公子,也太将自己当个人物了。

“我倒是很想知道,二公子的面子能有几斤几两?”江暖心冷冷一笑,毫不掩饰话音里的嘲弄。

“你——”林二的脸色猛然涨红,目中顿时露出羞恼。

其他人也被江暖心如此直言不讳丝毫不给林二面子给惊到了,虽然他只是个庶子,可是林间伯毕竟也在朝为官,林大公子与白子涵还同为一朝进士,又都在翰林院供职,这位大小姐就是不看僧面也要看佛面啊。

只有独孤澈一人冰眸内含了淡淡宠溺的笑意,他发现,他似乎越来越喜欢她了!

“我想再问二公子一句,如果今日是我落败,不知二公子又是否会为我求情?”江暖心将所有人的神情都看在眼里,眼风一扫,她又接着问道。

“自然!”林二公子涨红着脸,梗起脖子道,“如果是江大小姐落败,我肯定也会帮你的!”

“那么,林二公子觉得,娉婷郡主又是否会看在你的面子上放过我呢?”江暖心瞬间眯紧了明眸,眼底有寒芒闪过。

这一回,不仅是林二公子说不上来话了,就连其余所有在座的人都面面相觑,簪花厅内,一时静的连根针掉在地上都能听得到。

众人无语,是因为所有人都知道这位娉婷郡主虽然外表柔弱美丽,有南越第一美人之称,但实际上却跋扈蛮横,性情古怪而凶残。听说她身边每隔一个月都要换一批丫鬟,之前的丫鬟不是被她打死了,就是用火钳烙的满面黑印,硬生生给吓傻了。所以清平王府内原来的家生子死光了之后,如今几乎清一色全是男侍卫,即使花再多的银子,也再也买不到一个丫鬟了。

然而即使如此,这骄纵的郡主一旦心情不好,仍然还是会变着法子去折磨那些侍卫。她又最是睚眦必报之辈,半年前,大街上一个卖柿子的老汉只是不小心蹭了她马车一下,她就生生将那可怜的老汉双腿都给打断了,还命人一把火烧了老汉家的屋子,谁敢帮忙救治就揍谁,最终那老汉还是一命呜呼。

所以,如果今天真的是江暖心落败,恐怕就是天皇老子来了,这位蛮横的娉婷郡主也不会买账,而是只会死咬着江暖心,不将人羞辱至死必定是绝不松口!

“怎样?二公子答不上来了?”江暖心看着那位妄想着英雄救美的林二公子,眼中嘲讽逐渐化成了利剑一般的冷锐寒光,直到逼得那林二一张脸涨成了紫猪肝色,她才冷笑一声,眼睫垂落,随即望向正用无比恶毒痛恨眼神望着她的娉婷郡主。

“江暖心,你别欺人太甚!”娉婷郡主咬紧了唇,她望着四周原本还在同情她的众人纷纷露出厌恶恐惧表情,她突然就不复方才那般羸弱模样,凶狠的眼神死死盯着江暖心,嗓音又再次恢复成一开始那般冰凉彻骨,“你敢那般对我,我绝对不会放过你!”

“是么?”江暖心眯眸冷笑,素手一抬,她将其中一份军令状扔到娉婷脸上,寒声道,“那就试试!”

娉婷郡主浑身一震,一把抓住那张薄薄的纸,狠狠揪紧,只见她手上青筋都鼓突而起,可见她该是恨到了什么程度,又是用了多大的力气。

“早知道玩不起,就别玩!”江暖心冷冷扔下这一句,便不再理会娉婷郡主狰狞可怖的脸色,转身走到了一边。

那林二似乎还想说点什么,却突然被林大公子狠狠瞪了一眼,大有怪他多事之意,他又向来畏惧大哥,只得抱歉地看了娉婷郡主一眼,低着头悻悻坐下了。

娉婷郡主却理都没理林二一下,兀自垂着头,从江暖心的方向,只能看到她黑如锅底的脸色。

“要脱就快点啊!没看见天都快黑了么?”台下有人开始不耐烦了,“我还要回家带孩子呢!”

“就是啊,磨磨唧唧像什么样!”

“愿赌服输,天经地义!”

此时,娉婷郡主狠狠揪着手中那一张纸,一口银牙几乎都要咬碎了。偏偏在场唯一一个几次三番为她说话的厉王独孤慎现在是口不能言,而她的那些侍卫又莫名被控制住了,如今的她可谓是尝到了众叛亲离的滋味。

江若雪与肖雅倩见大势已去,顿时恐惧地几乎快要昏过去。

江暖心不说话,淡淡转眸望向独孤澈,那对明澈双眸里写满了冷意,大有一副如果你敢说不,我就要你好看的意味在内。

独孤澈唇角一勾,冰眸内掠过一抹淡淡笑痕,随即示意司礼官赶紧准备。

司礼官两条腿顿时开始哆嗦起来,但燕王命令他又不敢不从,只得一边在心里暗暗祈祷千万别城墙失火,殃及池鱼,一边利索地吩咐人立刻将娉婷郡主、江若雪以及肖雅倩给请上台来,其实他心里也很期待,这三人可都是京城名闻遐迩的美人呀,能看到如此美人当众脱衣,几辈子都修不来这福气啊啊啊。

“肖小姐,江二小姐,请吧!”被司礼官派来请江若雪二人的官员小心翼翼道。

“不!我不去!”江若雪面色惨白,紧紧抓着一旁的柱子,眼看就要晕过去。

江暖心眉头一蹙,她还未开口,就见那光阴子已然挥舞着他坑爹的一百零八“针”激动地冲了过去,“让让,让人,大夫在此,这位小姐不要害怕,只要被在下扎上一百零八针,保准针到病除,延年益寿,貌赛月宫嫦娥……”

江暖心嘴角一抽,再次忍不住朝天翻了个白眼,这光阴子到底是从哪跑出来的活宝?简直太能坑人了!不过有他在,倒是省了她不少麻烦事,至少,那位刚刚差点昏厥过去的江二小姐一听自己也要被扎上一百零八“针”,顿时吓得一骨碌坐了起来,面露惊恐,再也不敢晕了。

就连那位京城第一才女肖雅倩此刻也是目瞪口呆,显然被吓傻了。

光阴子很高兴,相当高兴,只见他双眼放光,指着面色惨白的江若雪到处炫耀,“啊哈哈哈,看到了咩,在下的功力是越来越高了!针还没扎上去,这位小姐就醒了!啊哈哈哈哈。我真是越来越崇拜我自己了!”

围观群众望着他手里那一根大概有小儿臂粗的“针”,霎时都发出“嘁”的一声,心道,江二小姐不是被你治醒,而是被你吓醒的吧,而且真要被你用这玩意扎上一下,恐怕不死也没半条命了。

那两名官员见江若雪与肖雅倩不动,身为男子,他们又不能随便冒犯官家女眷,一时不由有些为难。

司礼官见燕王爷已经面露不耐,聪明的他立刻派了两名膀大腰圆的丫鬟过去,这一回直接用拽的了。反正今天他没帮到娉婷郡主,已经彻底得罪了清平王,还不如趁此机会赶紧讨好一下燕王爷,说不定燕王爷一高兴,他就升官了嘿嘿。

“娘,救我!”江若雪缩在沈氏怀里,说什么也不走。

从江暖心在台上大放异彩时开始就一直恶毒盯着她的沈氏面色苍白,忽然“扑通”跪了下来,完全不顾身份朝着江暖心咚咚磕起了头,一边苦苦哀求,“大小姐,我知道以前都是我对不起你,你大人有大量,我求你放过雪儿吧!”

江暖心眉心一凝,目中闪过冷然,她没有说话,待沈氏磕完头,面露期待看着她时,她方才懒懒指了指独孤澈,道,“江夫人,你求错人了,现在是燕王爷说愿赌服输,你要求也是求他!”

独孤澈淡淡扫了江暖心一眼,没有说话,虽然这鬼丫头总是把麻烦往他这边推,不过他倒是挺乐意能时刻被她挂在心上的,。

然而沈氏闻言却是顿时恨地牙痒痒,心中暗骂,求你没用,那你为何还要受我跪拜?可是当她转眸看向独孤澈,却被他面上的冰冷刺得心里发寒,他只是冷眼一扫,她就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了,满心里只想着曾经听来的那些有关独孤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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