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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娘逃不掉-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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恒江宽广,流水湍急,江面上雾气缭绕,幽深的水下聚集了很多的礁石,船小点还好,没多大几率撞到,反倒是船大了,触礁的几率简直就是百分之百。
小言手握着竹竿,一深一浅的撑着小船,小船轻盈的在河上飘着,那些礁石不过是轻轻的碰了碰船,船就轻轻的飘走了。
即便已是夕阳西下,河心仍然萦绕着星星点点的白雾。
“嘿……这边,这边,”雾中传来人喊叫的声音。
小言蹙了蹙眉头,不打算理睬,可那声音还是坚持的喊着:“来人可否行个好?我们的船触礁沉了,一直未见到有船经过,现在天都快黑了,可否行个方便。”
小言打量了下自己的小船,虽小,但容下两三个人还是不成问题了,想罢,小言撑船,沿着声音传来的方向划去,慢慢的飘进那雾中,看清了雾中的情况,惊了一大跳。
一块露出水面的礁石,竟站了数十个人,礁石旁的水边还浮了好几十人。
“姑娘,真是多谢你了。”礁石中心一年轻俊朗的男子瞧着是个姑娘,先是诧异,然后万分感谢。
小言看着他们道:“我的船可装不下那么多人。”
“无妨,姑娘只需载我等二人过去,上岸后我再派船过来接人也不迟。”那男子回道,颇有些主子的尊气,想来是这些人中的主事人吧。
“那上来吧,”小言把船划到了跟前,把手里的竹竿插入了河中,把船给固定好了。
那些人让了条道来,那俊朗的男子上前一步,弯腰请到:“主子请。”
小言一愣,只见的一个黑衣戴面具的男子从人群中走了出来,挺拔的身材,三千墨丝被玉冠束了起来,面具下的眼神就好像荒野中的野狼,危险至极,充满了杀气,小言突然有点后悔,她是不是不该让他们上船的。
那个俊朗的公子也跟着上船了,非常抱歉的抱拳道:“我家的主子看起来可能有点凶,姑娘别在意。”
“没关系,”小言风轻云淡的说:“我们走吧,天黑了,你们的人呆在河里面可能有些不安全。”
“那劳烦姑娘了,这船我来撑,我为男子,力气比女子要大。”
小言也没拒绝,把手里的竹竿给了他,撑了那么久的船,她肩膀确实很酸,经过那戴面具的男子,小言弯腰进了船内,坐到了慕容彦的身边,看着毫无生息的慕容彦,她的一颗心揪的紧紧的,疼的厉害,真的就不再醒过来了吗?
襄邢撑着船,促狭的看着自己主子,调侃道:“刚才那姑娘可真漂亮,要是我能有那么漂亮的妻子,就是死了也值了。”
声音仅限他们两个人听到,戴面具的男子一个刀子眼丢过来,声音低沉:“不想死,就闭上你的臭嘴。”语毕,调头看着水面,视线却经不住的扫过船舱,可惜只有遮挡住船舱内的帘子。
这女子到底什么身份?现在正值慕容国和玥王朝交战的时期,她一个弱女子怎么还能独身的在这戒备甚严的恒江上划船。
船靠岸,襄邢走近船舱,喊道:“姑娘,船已经靠岸,可以下船了。”
“公子可以进来帮个忙吗?”小言朝外面喊道,对着慕容彦她手忙脚乱的,根本就扶不起他来。
“好,可以,”襄邢愣了下,然后回道,正伸手要把船舱的帘子掀开,他的主子却一把推开了他,自己掀开帘子进去了。
小言诧异的看着弯腰进来的面具男,自己似乎叫的不是他吧。
“襄邢受了点轻伤,可能不太方便帮到姑娘,”男子沉着眸光解释道,这话可一字不落的被襄邢听了去,他在外面气的直跺脚,主人就了不起啊,主人就可以抢人家帮美女忙的机会吗?主人就可以这样厚颜无耻吗?坏蛋——气归气,他也拿他主子没辙。
“哦,”小言表情淡淡的,谁来都无所谓了,她说:“那待会你轻点,别弄疼了。”
“……?!”这是什么情况?襄邪站在船板上,石化了,这该死的好机会,鼻血沿着鼻孔流了下来,邪晔,你他妈的真赚到了。
邪晔僵在了原地,一双如老鹰般尖锐的眼睛盯着小言,“咕噜……”的咽下口水,心里对小言的何止是诧异那么简单。
小言见着男子不动,瞧了瞧四周,想着原是船舱里光线太暗了,不方便,身体向上仰着,伸手把船舱的帘子给拉了上去,亮光照了进来,慕容彦赫然出现在邪晔的眼中。
“他?!”原来是叫他搬这个睡着了的男人,邪晔尴尬的红了脸,自己真是的,想哪里去了。
“嗯,”小言点点头,邪晔上前,蹲下手伸到慕容彦的身下,打算把他横空抱起来,却发觉他身体僵硬冰冷,俨然就是死去了多时,他慌忙的抬眸,恰好的对上小言满是泪水的眼睛。
“他——”
“嗯,”小言点头,泪跌落入衣襟,邪晔的心里不由的多了一丝沉重,为这个刚刚失去挚爱的女子,想起刚才可笑的想法,就恨不得抽自己一耳光。
“我想把他带回家,让他亲人见最后一面。”小言说,
邪晔懂的点了点头,臂弯一用力把慕容彦抱了起来,低头出了船舱,小言起身跟着他出去。
紧张兮兮凑近船舱的襄邢猛的退来了,没想到他们居然这么快就办好事了,忽的一眼瞧见了邪晔手上的男子,这又是谁?怎么多冒出了个人?
邪晔没好气的瞪了襄邢一眼,道:“还不快去扶着船。”
邪晔抱着慕容彦没法轻松的下船,一不小心就可能将慕容彦给抛了出去。
“哦,哦,”襄邢赶紧的应着,三两步蹦下了船,踩在浅水里,用手拉着船,尽量的靠岸,而不是被流水给冲离岸边。
邪晔步子沉稳的下了船,抱着慕容彦问刚下船的小言:“你们这是要去哪?”
小言对邪晔他们敌我未分,自然不太方便透露了自己的去向,邪晔突然反应过来,连忙的说:“我这番是去慕容国的军营拜见皇帝,姑娘若是不方便告知,不说便是。”
“原来你们是去慕容国的军营啊,”小言说:“我也是去那里,还望公子帮小女子的忙到底。”
“那就走吧,”襄邢笑嘻嘻的在前面带路,用被邪晔丢了几百个眼刀子,弄的他莫名其妙的,笑容瞬间熄火了。
“站住,你们是谁?”三人刚上岸没多久,突然的从草丛中蹦出了几个慕容国的士兵,举着长枪对着他们三人,凶神恶煞的样子实在是像极了土匪。
“难道慕容国的人就是这么对待你们的盟友吗?”襄邢跳出去对他们指指点点道:“你们可知我家主子可是慕容残请来的客人。”
“休得对我们皇上无礼,”这几个虾兵小将的,哪里知道皇上请的什么客人,估摸着是邪晔他们在江上沉了船,错过了慕容国迎接的时间,这不,派了几个小兵守着,回去禀告慕容残了。
“你……你们真是太过分了,”襄邢没有料到他们是这样的反应,顿时暴跳如雷,恨不得上前一掌劈了这些王八蛋,所幸被邪晔阻止了。
小言瞧着这情况,绕到邪晔的身边,从慕容彦的腰间解下了一个玉佩,那是他一直随身带着的,如果她没有记错的话,慕容残应该也有一个。
新娘逃不掉 135
“这个你应该认识吧?”小言拿着解下的玉佩递给了士兵,士兵接过一看,立刻的恭敬万分,在前面开路。
“王爷请……”小兵这一句话,倒是弄得襄邢丈二摸不着头脑,王爷?谁是王爷?邪晔可看的一清二楚,如果他没有猜错的话,这个他抱着的男人就是慕容国当今皇上的弟弟彦王爷慕容彦。
可他的消息却说慕容彦在玥玄的手里,这会儿怎么会?他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一场大战似要拉开序幕了。
“皇上,王爷回来了,”小将认得玉佩,却认不得王爷,还以为那位戴着面具的男子是彦王爷呢,他急忙的率先冲进了慕容残的营帐报告。
跟众将议事的慕容残腾的站起来,急忙的赶了出去,一群大臣跟在他的身后出去,然出去见到的却是被人抱着的慕容彦,他毫无生息。
“邪晔,他怎么了?”慕容残走近,从邪晔的手中接过了慕容彦的躯体,触摸到他的僵硬和冰冷,眼睛里充满了不可置信:“林居然杀他,杀了他?”
邪晔没有说话,示意慕容残问小言,小言在两人的注视下,沉重的点头,泪苍然落下。
她说:“我把他带回来见你最后一面,所以可不可以把他交给我,他需要我的陪伴。”
慕容残红着眼眶,胸脯起伏很大,铁拳紧握,青筋暴突着,他含泪点头:“让他随你去,生前他一直就喜欢你。”
慕容残的侍卫从他的手里接过了慕容彦,带着小言一同下去了。
慕容残倏地转身,对着他身后的众臣道:“众卿可有看见,他玥玄如此残忍,就算是我们为敌人,可曾经也是兄弟,他如此残害我慕容残的兄弟,我慕容国的王爷,众卿可愿意为我报这个仇?”
现在出兵是极为不利的,两边都讨不到好处,以前慕容残是抱着跟有才的人竞争的想法,可现在涉及了他弟弟的性命,他不愤怒才是怪事,这仇是一定要报的。
“臣等愿追随皇上,”众卿纷纷的抱拳屈膝,以示自己的忠心。
“集结军队,三日后进军恒江对面。”慕容残发号施令。
军营内,邪晔和慕容残拥抱在了一起。
“我们似乎很就没有见面了,”慕容残说,
“嗯,是很久没见了,如果不是发生这样的事情,恐怕你不会想到我吧,”
“怎么会,”慕容残实在没法露出知己久别未见的笑容,他说:“不是说这次会有很多人跟你一起来吗?怎么就你和襄邢两个人。”
“在江上的时候触礁了,其他的人还在水上呢。”邪晔很淡然的回答,倒是慕容残无奈极了。
“怎么不早点说——”慕容残抿了下嘴唇,想到自己因为皇弟慕容彦伤心,所以才这样的。
“走吧,去把你的兄弟都救出来,”
“谢谢,”邪晔笑着拍了拍慕容残的肩膀。
慕容残勉强的扯出一丝笑容:“该说谢谢的是我,谢谢你在这样的情况来帮我,可是,能把你的面具摘下来吗?看着真不习惯。”
“我差点忘了,”邪晔笑道,伸手揭下了自己的面具,一张邪魅英俊的脸蛋呈现在慕容残的眼前,慕容残苦笑的直摇头。
“好了,我们走。”
……
一个月前,宫北航带着如烟来到天疆国的飞蝶谷,已是春天,谷外还是飘着漫天的飞雪。
宫北航抱着用狐裘抱起来的如烟,在谷口跪了三天三夜,这飞蝶谷的主人脾气怪异,不轻易救外来的人,所以宫北航只能用这样笨拙的方式去求得飞蝶谷的主人能心软一下,替他医治如烟。
“公子,您就别再跪下去了,都跪了三天了,都不见飞蝶谷的主人出手相救,想来他是根本救不了如烟小姐,不如我们去毒虫谷求救好了,那谷里的主人说不准能救治的了。”宫北航的侍卫上前看不下去的劝阻宫北航。
“真的吗?”宫北航暗淡无光的眸子一下就亮了起来,似充满了希望,不过他又有一点犹豫:“我们都等了三天了,说不定飞蝶谷的主人会出来救治如烟呢。”
“别等了,他要是能出来早就出来了,还不是医术不精,治不了如烟小姐,所以故意的不出来,避免伤了飞蝶谷的名声,公子您就别在这里这折腾下去了。”那侍卫讽刺了一通,扶着宫北航的胳膊,把他从地上拉起来,都跪那么久了,想来是连腿都麻了,他可怜的公子,想到这里,心里愤懑的朝飞蝶谷那么丢了一个白眼,铁石心肠。
侍卫看宫北航体力不支的样子,伸手扶着如烟说:“公子,要不我来抱,您应该累了。”
“不用了,你会碰到她的伤口的,”宫北航的胳膊就好像僵硬掉似地,保持着同样的姿势一动不动,就怕碰到了如烟的伤口。
几人扶着宫北航蹒跚的上马车,这时,谷口的上空传来了一个幽然的声音:“别走呀,等等老夫。”
大家回头就见得一个白色的影子从山谷的半空落了下来,一身白色的长袍,跟漫天的雪地连成了一线。他的轻功很厉害,好比这漫天的雪花,轻盈的在空中飘荡着,看似速度极慢,转眼间,却已到眼前。
“哎,小伙子,别走呀,谁说我不能治了,我现在就治给你看,保证比毒谷的那个老家伙厉害,再说了,你们这样贸然的去找,不知道还有不有命见到他,他那山谷里可到处都是毒虫蛇蚁什么恶心的东西。”一个白头头发,白袍子的怪老头,抓着宫北航的胳膊,喋喋不休的道,一双灰色的眼睛不动声色的打量着宫北航怀里的如烟。
“前辈就是飞蝶谷的主人?”宫北航质疑的问,这眼前的怪老头很难让人相信他就是飞蝶谷的主人。
“那是当然了,不是我,还能有谁,”老头捋了捋白胡子,一脸自鸣得意的样子。
宫北航的侍卫一脸没好气的样子瞪着那怪老头,说:“就你这个怪样,一般人还真认不出来。”
“住口,”却被宫北航训斥了,宫北航抱着如烟很诚恳的道:“晚辈在这里恳求前辈救救她,她伤的很重,就快死……了。”说话间,宫北航哽咽了,眼眶也变的通红,几天未睡,眼睛里本来就有血丝,被眼泪一浸,显得更加的凄苦。
“哎呀,男子汉大丈夫,别动不动就哭哭啼啼的,像个娘们似地,老头我可受不了,”怪老头抚着胳膊上的鸡皮疙瘩,一副受不了的样子。
气的宫北航的侍卫上前教训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老头,被宫北航用眼色瞪了下去。
“好啦好啦,看你这般诚心的样子,就帮你救这位姑娘,不过这代价可是不小的哦。”怪老头又故弄玄虚了。
“什么代价?”
怪老头斜睨了宫北航一眼,说:“这丫头全身都被火烧伤了,靠药物只能救回她的命,就不了她以前的皮肤了,如果要变的跟以前一样,当然要用别人的皮来换她的皮了。”
听的人均是一震,换皮,这该是多么残忍的事,不论对谁都是。
“那就用我的皮来换她的皮,”宫北航毫不犹豫的说道。倒是让怪老头有点刮目相看,让他也不太好意思整人了。
故意的装作“你们是笨蛋吗?”的样子瞪着宫北航一群人,说:“别说的那么吓人,老头我是救人,又不是害人,只需要取你身上最细腻的皮肤一小块就好了。”
这话说的宫北航的侍卫又是一气,明明是他说话含糊其辞,故意让人误会的,可气归气,终归不敢表现出来。
一群人在怪老头的带领下,过了谷口布置的迷阵,向里面走去,进入里面,却是全然不同的世界,大家都惊讶的张大了嘴巴。
外面冰冷如冬,雪下的如此厚重,可谷内,却是温暖如春,这也罢了,可里面却还百花齐放,开的无比娇艳,不论这谷内外的差别,在气节上来说,现今已经是暮春了,花早该凋谢了。
“别跟个土包子似地,见不得东西,”怪老头得意的瞥了大家一眼,说:“这些花可都是我亲自培植的,别的花自然比不得,我这个可是终年不落的,就算是落了,也会马上又开花的。”
这话又招来了宫北航的侍卫一堆白眼,可怪老头却浑然不知。
老头住的地方依山傍水,四周还有各种开的灿烂娇艳的花,可谓是养老修心的好地方。
“呐,你先把她放到那间房间去,我先去准备准备,”刚进了山谷内的屋子里,老头就直接的指挥宫北航,开始进行手术。
宫北航听他的吩咐,把如烟抱进了那房间,却是一个药房,看来老头就是要在这里救如烟了。
“哎,你们这几个小子跟木头似地呆在这里干什么?赶紧的去给我帮忙,”老头不客气的怒吼道,
“啊?!帮什么忙?”他们一头雾水。
“去生活去,把那个木桶里的水给烧热了。”
“哦,”没有意识的,居然还很听话的听老头的命令行事,没办法,人家的地盘自然要听人家的。
人多力量大,不过一会儿那药桶就慢慢的冒烟了,水热腾了起来。
“可以了,你们几个出去,你小子留下,”老头从端了一大堆大大小小的瓶罐走进来,让那些个侍卫退出去,宫北航留下。
几人退下,屋子安静了下来,老头边把自己手里的瓶罐放到桌子上,一边很随意的说:“你把衣服脱了。”
“啊?!脱衣服干什么?”宫北航一时之间反应不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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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脱衣服干什么?”宫北航被惊吓到了。
怪老头瞪了他一眼,没好气的说:“能干嘛,还不是让你去泡药澡,好轻松的把你的皮拨下来。”
宫北航一囧,一件件的把衣服脱了下来,着单衣泡在药桶里,水温有点过热,他强忍着,水蒸汽把他的脸薰的通红。
怪老头拿着个药罐子捣鼓着,时不时的往里面加这个,加那个的,很随便的倒药进去,让宫北航惊了一身的冷汗,确定这样能救的了如烟吗?可现在不相信,也没其他的办法了。
什么去毒药谷不过是用来诓这老头的,他哪里知道毒药谷在那,再说了,如烟也没那个时间去毒药谷了。
怪老头捣鼓了半天,总算是把手里的那个药罐子给放下来了,转身过来,手里却多了一把闪着寒光的匕首,他走到宫北航的身边,说:“起来吧,我要割皮了。”
宫北航果断的起身,从药桶中出来,按照怪老头所说的坐到发烫的床上,让热气把自己身上的水烘干。
“那个你是想割腿上的皮?还是胳膊上的皮?”怪老头问,
宫北航想了一下问:“哪里的皮比较细嫩?”
“问这个干嘛?”
宫北航目光很深情的瞧了如烟一眼,然后说:“女子身上的皮肤比我们男子的细嫩,我不想到时候她长出来的皮肤跟我们男子一样粗糙。”
“切,”怪老头嗤之以鼻:“谁说要把你的皮肤贴在她身上了?少臭美了,罗嗦什么,老头我赶时间。”
说着,怪老头抓着宫北航的胳膊,不管三七二十一的在他胳膊内侧割了一下,宫北航吃痛的抿住了唇,老头动作迅速的连宫北航这个当事人都没看清楚,已经从宫北航的胳膊上扒拉下一块透明的皮来。
宫北航低头看了看自己胳膊的内侧,红色的肉都露了出来,居然没有出血,这老头的医术竟然精湛到如此地步。
老头用匕首衔着皮,三两步的走到了桌子前,把皮给丢进了混合了一大堆药的药罐子里,然后又抱在怀里,拿着个倒药的东西,动作敏捷的捣了四五下,把捣药的放到了一边,端这药罐子放到如烟躺着的穿上,然后伸手解开如烟的衣服。
“你干嘛?”宫北航顾不上自己的伤,冲上去制止道。
怪老头没好气的翻了翻白眼,说:“不把衣服脱了,我怎么给她擦药,再说了,我是大夫,又不是色狼,你这么防着我算怎么回事?老头我都一把年纪了,什么不该看的没看过。”
宫北航被他说的窘红了一张脸,但还是倔强的说:“我可以替她擦药,前辈可以不必这么麻烦。”
“好啊,要是你瞧的出哪里的烧伤比较重,需要擦多少药,你尽管去擦。”怪老头差点没气的把药罐子给扣宫北航的头上,他长的就那么像色狼?怎么像占人家便宜的人吗?
“不,还是前辈来吧,”为了如烟的伤,宫北航只得退步,但是他依旧站在如烟得床边,看着老头给如烟擦药。
老土也懒的跟他计较那么多,三两下的把如烟从狐裘中解救了出来,然后将她的衣裳解开,焦炭一般黑的皮肤,上面还混合着泛黄的药汁,幸好天疆国的温度够低,要是遇上热天,那还不得发臭了。
“小子,用盆装你刚才泡澡的热水过来,”怪老头吩咐到,然后自己跑到放着药的柜子里拿出了一瓶药,倒出了几颗,塞到了如烟的口中,抬了抬她的下巴,让如烟顺利的咽下去。
“要热水干什么?”宫北航端了盆热水过来问道,
怪老头拿了一块白色的软布丢到热水中,说:“把她身上原来擦的药给洗掉,我的药可不能跟其他的劣质药混合在一起用。”
宫北航的嘴角抽搐着,劣质药?那可是天下练武之人难得的金疮药,哪里是劣质药了,现在哪有功夫抱怨什么,宫北航用软布沾了水,动作轻柔的替如烟擦拭着皮肤,即便动作非常的轻柔,可是宫北航一擦,还是从皮肤中冒了血出来。
“前辈,她流血了,”宫北航手足无措,怪老头赏了他一记白眼,道:“瞧你还是个大丈夫,怎么比女子都不如,血流了出来无妨,你把药擦尽了就是。”
宫北航尽力控制着发抖的手,一点点的替如烟把身上药洗掉,而如烟身上,除了私密一点的地方,胳膊、大腿什么的都烧伤的非常严重,就连脸蛋都烧伤了一点,不知道会不会留疤,这对作为女子的她来说,真的是太残忍了。
“洗干净了没?”怪老头不知道从哪里整出了一叠白色的布条来丢到了床上。
宫北航最后小心翼翼的拭去如烟脸上的药,把软布丢入已经泛黑的热水中,氤氲的雾气中,他的眸子也蒙上了一沉雾气,他答:“已经洗好了。”
“好了,我们开始给她擦药,我擦药,你用白布把擦过药的地方缠起来。”
宫北航手里抓着白布,怪老头用棉花沾药涂在如烟面目全非的皮肤上。
老头擦了一大片,发现宫北航还是呆愣着,气不打一出的冒出来:“你发个什么呆,赶紧的把布条缠上,这药我可配了三天三夜,还不用布条拦着它散发,我可没这些药了。”
宫北航回神,赶紧的用布条替如烟包扎,因着他时常的受伤伤口也是自己包扎的,所以包扎的非常的顺手,突然反应过来,想起怪老头的话有些矛盾啊。
“你三天之前就在配药?”宫北航狐疑的问,
怪老头也不抬头,专心的替如烟擦药,漫不经心的说:“不过是闲来无事罢了,谁知道你们运气那么好了。”
“你是个好人,”宫北航突然冒出这么一句话来,让怪老头怔了下,他难得的苦笑道:“我要是算好人,那天底下就没有好人了。”
说着,怪老头手里还是没停得替如烟擦药,眼睛却没看到擦药得地方,引得宫北航一阵大吼:“你这是擦哪呢?”
“啊?!”怪老头低头却见自己得手放在如烟的胸口上,他真是哭笑不得,这不能怪他啊,手赶紧的离开,移到如烟的胳膊上,还转移宫北航的注意力道:“胳膊这里伤的不是很严重,药擦的均匀一点就好了,不需要擦很多的药,呃……以后还有换药的,就你来换,这样子的力气活我可干不来。”
怪老头干笑着,三下五除二的就把药给擦完了,把药罐一扔,说:“我去找下一次药膏的草药,这里面的东西就交给你收拾了。”
说完,飞一样速度的来无影去无踪的,宫北航笑了笑,继续受伤的工作,最后只要把脸用白布缠上就好了。
打上结,宫北航松了一口气,他的手都已经麻木掉了,因为怕弄疼了云如烟,他的手基本是保持着没有变的,满屋的药味,让他不禁的皱了皱眉头,走过去把窗户推来,一阵凉爽的风迎面而来,真的会神清气爽。
他在如烟的身边坐了下来,胳膊一阵一阵的疼痛,这个怪老头作为医者真是一点都不负责,哪有把人胳膊划破的,不擦药什么的就跑了的,就连对你也是,也不再检查一下你的状况。
此时的如烟全身都用白布缠绕了起来,除了那一头短发,她的长发在大火中烧了大半,是他用剪刀把那部分烧焦的头发剪掉的,应该用不了多长的时间就会长长吧,可是,如烟你什么时候才会醒过来?现在都过去五天的时间了,为什么连一点醒过来的迹象都没有,宫北航他不是医者,不知道如烟什么时候醒来又或者说会不会醒来?这都是个未知数,需要用时间来证明。
手拂过她缠着白布的脸颊,心里诚恳的期待着,快点醒来好不好,别忘了,这个世界还有你在乎的人,也有在乎你的人。
宫北航一等就是一个月的时间,她的伤口愈合的很慢,怪老头说,必须得到伤口愈合结痂之后才能上第二次药,还说,如烟没有醒过来,那是因为她在逃避现实,不想醒过来,不过等她想明白了,就会醒来了,就好像睡了一觉一样。
眼皮很沉重,全身火辣的疼,她好像被什么东西束缚住了,如烟煎熬的难以忍受的睁开了眼睛,陌生的地方,不舒服的自己,她挣扎起身,却发现自己根本爬不起来,打量着自己,发现自己被白色的布条给抱在一块了,她伸手扯自己身上的布条,却是切肤般的疼痛,整个人暴躁起来,手用蛮力一挥,“砰”的把一旁的瓷器挥到在地上了,摔出清脆的声音,房间的门却在下一刻就打开了,宫北航惊喜的大步走来。
“如烟,你终于醒了,”
如烟记忆出现了片刻的空白,她怎么会在这里,待宫北航走进,她才回了神,道:“我还活着吗?”
“那是当然,”宫北航高兴的直想流泪:“你没死,我救了你,不过你的伤还需要一段时间恢复。”
“这样啊,”如烟喃喃道,不再挣扎的起身,反而老实的躺在了床上,睁着眼睛静静的盯着房子的屋顶,宫北航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他总不能主动的跟她提林清玄的事情吧,一时之间,房间内陷入了沉默中。
“宫北航,我很难过,”良久如烟才开口说话,
“别难过了,”宫北航蹩脚的安慰着,不知道如烟究竟是为了林清玄的事情难过,还是火烧伤的痛让她难过。
137
“别难过了,”宫北航不知该如何去安慰如烟,他就连她难过的原因都不能确定。
“唱歌给我听好吗?”如烟突然提出这个怪异的要求,宫北航眨了眨眼睛,说:“要听什么歌?”
许是以前跟着刘管家到处经商去,见识多了江湖卖艺的或是一个地方的民俗,说不上精通,宫北航也能哼上一两句。
“好听的,”如烟的声音有点压抑,这话说的跟没说有什么区别。
他轻了轻嗓子,声音低沉却柔情万种——
采薇采薇,该亦作止。
曰归曰归,岁亦莫止。
……
昔我往矣,杨柳依依。
今我来思,雨雪霏霏。
行道迟迟,载渴载饥。
我心伤悲,莫知我衷。
采薇采薇……
二遍重复才唱了个开头,宫北航的歌声戛然而止,因为如烟流泪了,她的泪汹涌的连脸上的白布条都湿掉了。
“你别哭啊,”原是为了缓解她的难过,所以才唱歌的,没料到却把她给唱哭了,宫北航后悔不迭,不该唱这样一首悲伤的歌的。
“我想我爹娘了,”如烟哽咽着,宫北航听罢,整个人猛然一僵,他木讷的伸手替如烟擦去眼睛的泪,在心里轻轻的说对不起,云枫是死在他的剑上的,到时候你一定会恨我入骨吧,可怎么办,我就是想呆在你的身边。
怪老头在外屋捣药,突然听到一阵颇有味道的民乐,他在这飞蝶谷隐居久了,很就没听到这样民俗的歌了,不由自主的随着歌声来到了如烟他们的房间外面,站在那里听了好久,歌声却突然的停了,推门想问个究竟,怎么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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