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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倾天下,王的绝色弃后-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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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人,给我追!光天化日,靳王竟敢进宫偷袭朕,欲图不轨!给我格杀勿论!”端木羡快步,朝着端木靳的方向大吼。

这样一桩大帽子扣下,谁都知道端木羡起了杀机,原本埋伏在窗外的弓箭手再不用顾忌端木靳的身份,直接拉弓就射。

成百的箭雨,端木靳手上根本没有任何利器,怀里还抱着上邪辰,只能在箭与箭之间东`突`西`窜,而飞焰,则是最大限度的守在端木靳身边,用软件替他挡过箭羽。

一轮之后,端木靳和飞焰都已稳稳站在宫殿房顶。

上邪辰全身完好,甚至连一点破败的衣襟也无,她的双手勾着他的脖子,脸颊绯红,她紧闭着双眸,长长的睫毛剧烈颤抖着,仿佛极力在忍耐着什么。

而端木靳和飞焰,则是不同程度的被箭羽划破衣衫,特别是飞焰,身上好几处擦伤。

“杀!”端木羡再次下令,再一批箭羽破空而出。这一次,与之同时射出的,还有几十条淡淡的灰影,正是端木羡的暗卫。

对于端木羡而言,美人重要,可江山更重要!

死一个上邪辰,不过少一个万物,可若没了江山,他就什么都没了!

房顶上,端木靳和飞焰并不恋战,就在箭羽离弦之时,已飞快从高处跃下,快速从宫外奔去。

而他们的身后,那几十条灰影紧紧跟着。

“倏——”急促的焰火从地面升起,然后是第二支,第三支……飞焰的动作很快,一转眼,十一支焰火已全部发射完毕!

宫外,靳王府内,端木靳带来的为数不多的人马,迅速朝皇宫奔来。而京城之外,原本候在城外的黑骑,已秘密而快速的集结。

端木靳的速度很快,端木靳隐卫的速度也很快,几乎就在端木靳出宫的瞬间,前来营救端木靳的人马就已经和端木羡的人马对撞。

“拦住他们!”端木靳一句吩咐,抱着上邪辰跨上原本候在宫门口的马匹,飞快往城外奔去。

很快到了城门口,这么快的速度,这么短的时间,根本没有任何守卫接到任何靳王欲图不轨的消息,众守卫还未看清端木靳的样子,那飞驰的马匹已如离弦的箭冲了出去!

黑骑早已整装待发,见端木靳和飞焰冲了出来,所有的士兵如鬼魅般从各个角落钻出来,飞快将端木靳拥在中间,朝靳城的方向狂奔。

“水……”怀里,上邪辰开口。她的脸上,脖子上,手臂上,整个看得见看不见的地方都已全部烧红。

太久的忍耐,她的神智已开始迷`乱,而脑海里,只隐隐一个念头,忍住!可是,她究竟在忍什么,她自己也不清楚。

她急切的需要一个源泉,来缓解她的渴。

“水!”端木靳一声大吼。

很快,有水壶扔了过来,端木靳一把扒开水壶塞子,将水壶口贴在上邪辰唇边,尽量小心的往她嘴里倾倒。

水入咽喉,上邪辰很快发现那不是自己想要的,她本能的想排斥,而奔腾的马匹,摇晃的起伏让她咳嗽。

肺部的剧烈的疼痛,她睁开眼睛,如眼便是端木靳英俊的面容,担忧的神情,以及,美好的想占有的唇。

她的眼中飞快闪过一丝复杂,然后是毫不犹豫的,上邪辰贴了上去。

唇与唇的触碰,一个冰凉,一个火热。

冰凉的是端木靳,火热的是上邪辰。

一瞬,仿佛所有的渴望都找到出口,可是,还不够……她隐隐的觉得,那唇的里面,还有自己更想要的。

她张嘴,伸出自己的舌。

好甜,好清凉,好舒服……

上邪辰几乎是毫不顾忌的索取,而对面,端木靳却是震惊不已!

他一把推开上邪辰,将她牢牢固定在自己五寸之外,他分明感觉到自己身体的反应,可是,不知为何,他不愿意!

或者说,他是不愿意在她神智不清醒的情况下要她!

“萧轻舟呢?什么时候到?”端木靳侧头,朝旁边黑骑大吼。这种毒,虽说从来没人配解药,但他知道,萧轻舟一定能解!

“回王爷,您下午进宫前,才飞箭给萧公子传信的!”萧公子又没有翅膀,就算这么快收到传书,也没法飞过来啊!

“靳靳,我好难受……”上邪辰再次开口,她看着端木靳,眸光里满是渴望。

或是那句“靳靳”,或是她迷乱的眼神,或是她焦灼的模样,或是她娇艳欲滴的双唇,或是她绝美的容颜……

端木靳眸色中再次闪过心疼,很快被决绝取代,他忽的下令:“所有人,退后一公里!”

“是!”百人的黑骑,瞬间分散开来,很快消失不见。

……

然后是身体的碰撞,无尽的索取,无限的给予……

她的毒,太深……

忍得太久,此刻一经找到突破口,便如沉寂的火山瞬间爆发!

而端木靳,则是满含心疼的,任取任予……

他不能看着她被烧死,他做不到!

直到,第N次之后——

“轻舟……”一句浅浅的呓语从她的口中泌出。

他所有的动作都停了,墨眸中,如有什么东西在破裂,他看着她,眸色复杂到无以复加。

“轻舟,我好难受,救我……”她的眸中一片茫然,手臂已重新缠上来,她的唇寻着他的唇。

他微微侧头,避开她的亲吻。

可终究——

当她一次次缠绕上来,当她痛苦得发疯发狂,他依然只能爱恨交加的做她的解药……

还要哄着她,顺便替她包扎手臂上的伤口。

暮色开始降临,黑夜层叠而至。

上邪辰体内的药姓,随着一次次身体的排解,开始逐渐淡去……

清晨,当晨曦的第一抹曙光破空而出,上邪辰终于沉沉睡去。

看着怀里女子疲倦的容颜,看着她因为过分劳累而微微苍白的脸,想到她在迷乱中喊的那个名字,他终究叹了口气,将她的衣襟拉好,再将他的外袍裹在她的身上。

一声唿哨。

黑骑重新集结而来,这一次,除了原班人马,还多了两样。

一是一辆簇新的马车,二是一个人,一个白衣轻殇的人。

不是别人,正是萧轻舟!

“你什么时候来的?”他问。

“昨日半夜。”他看着她,看着被端木靳搂在怀里沉沉睡去的她。

她的脸色苍白,她的头发凌乱,她的衣冠不整,她的身上裹着端木靳的外袍,她的身下,洁白的衣服,沾着朵朵红梅。

这样的情形,只要是个正常人,都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而事实上,昨天半夜,当他匆忙赶到的时候,他就已经知道正在发生什么!

只不过,那样的毒,既已开始用最原始的方法解,他便再无中途叫停的必要。

只不过,这一`夜,他一千次一万次的对自己说,她原本就是端木靳的妻,他们之间,做这种事情,只是迟早。

可是,很多事情,心里想和亲眼看到,感受是完全不同的。这一刻,他是如此的痛恨,他来晚了!

端木靳亦是将萧轻舟每一个动作落在眼里,他想起昨夜,上邪辰才在她的怀里,那样*悱恻喊萧轻舟的名字……

酸涩再次袭来,多年来,从来没有一刻如现在,他觉得自己是个第三者,而上邪辰和萧轻舟,才是真正一对。

久久的,终,他开口:“她快死了,我没其他办法。”说着,他抱她下马,然后进了马车。

马车依然飞驰,从他们离开皇宫那一刻起,他端木靳,就已经背负弑杀皇上的罪名!

身后,有无数路人马在追!

端木靳守着上邪辰,呆在马车里,而萧轻舟则是一路策马而行。

两个男人,皆是各怀心思,再没有说一句话。

……

上邪辰醒来的时候,已是第二日午后。

睁开眼睛,就看见已经穿戴整齐的端木靳,他坐在*沿,却透过车窗静静的看着外面。他的思维在游离,整个人仿佛石化了一般,也不知在想什么。

微动了一下,她立即感到浑身酸痛,头部昏昏沉沉。昨日的一切,那样疯狂而迷乱的夜,她基本都记得。

“端木靳……”她喊了一声。右手刚撑起,忽的一阵剧痛从四肢百骸传来,整个人“砰”的一声摔了下去。

一时,她只觉四肢百骸又冷又热,温度仿佛分成了两脉,一寒一热,在她体内乱窜。所到之处,不是烈火焚身,就是堕入冰窖。

听到惊响,端木靳立即回过神来,然后便看见上邪辰咧着嘴皱着眉,倒在*上神情痛苦。

“你怎么了?”端木靳心下一惊,忙伸手往上邪辰探去。只一瞬,他的手立即条件反射般弹开。

烫!这早已超越人体正常体温的烫。触手可及,仿佛燃烧的炭火。

而她的身上,通红的皮肤过后,瞬间显现出来的是一片凝白!

端木靳心中大叫不妙,一边大声喊着“轻舟”,手上已再次朝上邪辰身上探去。

这一次,却是一股冰寒之气!

“轻舟!轻舟!”他的声音又急切了几分,匆忙往车门看去。

而上邪辰,在听到“轻舟”二字的时候,却是觉得彻底的讽刺。

这种讽刺,比她此刻乱窜在体内的两股冰火气息更让人痛苦!

她曾经,是那样因为他的一个眼神,一个细微的动作而雀跃,而猜测,而暗含幸福,可如今,却要在她刚和另外一个男人欢爱疯狂后,甚至连沐浴都不曾,甚至连换套衣服都没有的情况下,面对他……

“不要……”她几乎是不假思索的开口。

然,就在她开口的瞬间,门帘微动。

萧轻舟一个弯腰走了进来,方才,在听到端木靳焦急的声音的时候,他的心里就已升起不好的预感。

此刻,看到上邪辰痛苦万分的倒在*上,露在外面的肌肤不断轮换着颜色,更是一个箭步走到*头,一把抓起她的手腕,指腹放至脉搏处。

他的脸色越来越凝重,这位从来*不减,笑意不减的第一公子,脸上如蒙着秋霜。

“她怎么了?”

“中毒!”萧轻舟顿了一下,凝重的看过上邪辰一眼,然后落在端木靳脸上,仿佛要杀人般一字一句吐出四个字:“玄冰赤炎。”

第七十章 玄冰赤炎

端木靳只觉心里“咯噔”一下,玄冰赤炎,这是一个太过陌生又熟悉的词语!

陌生,是因为这么多年,它仅存在于传说之中。而熟悉,是因为它实在太大名鼎鼎了!只要有几分江湖阅历的人,都知道这个名字!

玄冰赤炎!

天下第一奇毒!

无解!

“是端木羡?!”端木靳皱眉,墨色的瞳眸里,一股强有力的漩涡使劲盘旋着,带着无尽的恨意。早知如此,他真恨不得从皇宫里出来的时候,拼了命也要把端木羡杀死!

“不是他。”萧轻舟淡淡的,他伸手,翻开上邪辰的眼皮,再仔细看过她的眼球,音色中似乎毫无感情,只平铺直叙道,“她这毒并不太深,感觉潜伏了很多年。若我没猜错的话,应该是从娘胎里带出来的。”

“现在怎么办?能解吗?”端木靳看着他。在他的印象中,这么多年,无论是病还是毒,只要到了萧轻舟手上,再疑难杂症也是轻轻松松手到病除。

可是,对于玄冰赤炎,这种只存在于传说中的东西,他没有把握,连带着,看着萧轻舟的眼神,也是充满担心。

旁边,上邪辰身上一阵冷一阵烫,烫的时候,身上汗水直接往下滴,而冷的时候,皮肤上的鸡皮疙瘩突突的冒起。皮肤内的水分已看得见的速度流失。

“我也没解过。”萧轻舟淡淡的,作为医者,作为伤者最后的依靠,他必须是镇定而强大的,他从怀里拿出随身携带的银针包,“这种毒,别说是解,就连见,也是第一次见。”

再次看过一脸痛苦的上邪辰,看着她身上皮肤忽红忽白,萧轻舟忽的看着她的眼睛,问了一个问题:“辰丫头,你相信我吗?”

这样的话,显然是等下解毒过程异常凶险了,可是,这世上,很多事情,即便你知道它很凶险,一不小心就要取走姓命,但同样不得不做。

就好像现代社会里,一些成功率只有百分之三十,甚至更少的手术,明只希望不大,依然得做一样。

因为,做,还有一线生机!

而不做,则只有等死!

她咬着唇,看着他清朗的温润的眸子,看着平静无波的眸子里,那一丝埋得很深的怜惜与不舍,她艰难的点头。

萧轻舟这才把目光转到端木靳身上:“她现在动不了,你帮她转过身去趴在床上,脱`掉`衣服露出背部。”

萧轻舟说着,左手往摊开的银针包上掠过,指缝间已密密麻麻烁着银光。

“需要这么多吗?”端木靳皱眉。

他见过萧轻舟治过太多的伤,解过太多的毒,救过太多的人,还第一次见他将银针包里所有的针抽出。

“你觉得呢?”萧轻舟反问,淡淡的。好歹是天下第一奇毒,若区区几根银针就能治的话,也能排第一?

端木靳默,他自然知道这毒凶险,他只是想到这么多针待会儿要插到上邪辰身上,有点心痛。

很快,端木靳轻脚轻手帮上邪辰翻了身爬在床上,然后,他没有如萧轻舟说的给她脱掉衣服,而是很暴力的“哗”的一声直接撕开她背上的衣服,露出整个背部肌肤。

虽然说在端木靳的心里,也许上邪辰和萧轻舟才是真爱,可是,她是他的王妃,而且,是刚刚才和自己发生过关系的女子,他不愿意,将她太多的身体暴露在另外一个男人身上。

脱衣服这种动作,势必比撕露出更多!

只不过,端木靳的这种小心思,他是绝对打死也不会承认的,甚至,他还刻意补充了一句:“她已痛成这样,不方便脱。”

对于端木靳这种典型的此地无银三百两,萧轻舟是懒得揭露,也不想揭露,早在很久很久之前,端木靳亲自率黑骑到南馆接人时,他就很清楚,端木靳对上邪辰,绝不止端木靳想象的那么浅。

所谓旁观者清,就好像端木靳对上官云的感情,他亦始终认为,决计没有端木靳想象中那么深。最重要的是,对于上官云,也不知为何,他对她始终没好的印象。

那种大户人家出来的女子,从小看惯宅子里的勾心斗角,将利益得失分得太清,即便再端庄大方,终究,精明过了头!

翻手,萧轻舟整个右手手掌,已笼罩着一层淡蓝的火焰。

上邪辰瞬间睁大了眼睛,她忍着身体的剧烈疼痛,好奇着另外一件事情。天啊,她究竟穿越到一个什么样的古武世界,不光春药那般厉害,不光剧毒这么厉害,连武功也这么厉害,手掌都能燃起火焰!

只见萧轻舟右手轻晃,在左手银光处划过,已是所有银针在火焰上过了一遭。下一刻,蓝色火焰消失不见。

看着上邪辰皱着眉,双手紧紧抓住床沿,鬓发上汗水淋淋,却依然挡不住的好奇目光,端木靳想起从前在王府的时候,他不过用内力烘干衣服,也能引来上邪辰一番好奇,不由给她解释:“这是烈焰掌,轻舟专门用来给银针消毒。”

他顿了一下,似是想给她分散注意力,接着道:“这么厉害的武功,若是被他师傅知道他暴殄天物到用做给银针消毒,怕是从棺材里也要跳出来。”

萧轻舟亦笑,微朝床边一步,侧首,朝床上之人看去。

只一眼,他的笑容就顿住了。

她的背上,除了红一阵白一阵明显中毒的迹象外,还有太多青一块紫一块的淤青!

那样的痕迹,那样新鲜的绝不超过12个时辰的痕迹,他不会天真到以为是她跌了或是撞了,而是昨夜……

她和端木靳一`夜……

目光几乎是不受控制的,稍稍往下,再一次落入眼帘的,衣襟内侧白色的面料上,那一朵朵猩红的花……

心痛,以及无力。

她的第一次,本该被怜惜,被珍贵,却结果竟是在那样疯狂中度过!想必,疼痛的,不光是身体的四肢百骸,骨头骨节,肌肉皮肤,还包括那处吧!

他笑,淡淡的酸涩,然后接方才的话题:“再厉害的功法,若是毫无用处,又有什么意义?”

说着,他的右手翻飞,几乎是肉眼看不见的速度,趁着那冷热交替的瞬间,飞快将十来根银针插在她的背上。

银针中空,一股股细小的白烟几乎是争先恐后从银针的顶端冒出。

紧接着,在下一场冷热交替的瞬间,再十来根银针插在上邪辰的背部。

如此五六个轮回,原本捏在萧轻舟手上的上百枚银针已是全部插在她的背上。

密密麻麻的针,针头小股小股的白烟汇聚在一起,上邪辰整个背上只觉一片银色上烟雾缭绕。

那烟或冷或热,冷的时候如西伯利亚的寒风,热的时候却如锅炉沸腾的蒸气,连带着整个马车车厢内,亦是或冷或暖。

随着冷气或热气的不断交替排除,上邪辰原本绯红或凝白的肤色也有了一定的缓解。

“你觉得怎么样?”萧轻舟问。

这个方法,不过是刚才临时想到,虽说治标不治本,但总算能多少排解些疼痛。若是有效,下一次毒发的时候,就可以用到全身。在他找到救治方法之前,让她不至于被这毒烧死或冻死。

“好了很多。”她的声音不大,原本紧紧抓住床沿的手也松了一些。虽说还是痛,但比起先前仿佛直接架在炭火上烤,然后丢到冰水里冻真的好了很多。

她闭着眼,因得方才过于疼痛,此刻,她想休息。

萧轻舟和端木靳心下一松,皆盼着这一轮毒发早点过去。

萧轻舟伸手,再次给上邪辰把脉。

时间一分一秒,萧轻舟的神色越来越松,端木靳也是跟着放松,他的目光时而落在上邪辰的头上,时而落在萧轻舟的脸上,时而落在萧轻舟按在上邪辰的手腕上。

真是讨厌,好端端的怎么就中毒了!还惹得其他男人将手放在她的手上!

刺眼!

忽的,只见萧轻舟神色大变,紧接着便是上邪辰忍不住的痛苦的低吟。

“她怎么了?”端木靳瞳孔一缩,紧紧的看着萧轻舟。

不待萧轻舟回答,只见上邪辰皮肤之下,一道红光闪过,紧接着便是“啪啪啪啪”的细微的爆裂之声,只见原本插在她背上的银针,一根根全部爆裂开来!

那原本细小的针空,立即炸成一个个的小洞!

浓烈的白烟,炙热的温度,如刚揭开蒸笼的蒸气,瞬间将她的背部笼罩。

“辰辰!”

“辰丫头!”

两人皆脸上大骇,根本顾不得这白烟的温度,双双往她身上探去。

所幸的是,红光之后,再无红光,那样浓烈的白烟,也在陡然的释放后,开始渐渐减缓,而上邪辰,却是彻彻底底的晕死了过去。

这一场来势汹汹的毒发,总算过去。

再看她的背部,此刻血肉模糊,翻起在空气中的皮肉泛着淡淡的白。她的背上,头上,衣襟,床上,随处可见的全是银针的细小碎片。

好可怕!果真是天下第一剧毒,毒姓之烈,闻所未闻!

“来人,备水!”萧轻舟开口,朝外吩咐。

约莫一盏茶的功夫,有侍卫撩开车门帘,将水送了进来,萧轻舟亲自走到门帘旁,接过热水盆,放在桌上。

然后拿了干净的毛巾,浸水拧干,然后走到床边。

如所有负责任的大夫一样,他细致的替她清洗伤口,只是,这样的负责任的动作背后,有着特有的温柔。

“让我来吧!”端木靳忽的开口,伸手。

萧轻舟手上动作一顿,很快将毛巾放在端木靳手上,然后走到马车中间凳子上坐下,并随口提醒道:“银针碎片,记得也要一并清除,免得扎到她皮肤。”

端木靳略一点头,对萧轻舟这一细致的叮嘱有些不爽,上邪辰是他的王妃,他当然知道不光要清洗伤口,还要清理银针碎片,用不着其他男人提醒!

压住这股不爽,端木靳动作轻柔的给上邪辰擦拭背上伤口。

这样的血肉模糊,整个背部几乎看不见一点完好皮肤,端木靳即便是戎装多年,也是见所未见。

在他的印象中,这已经是他第二次为她处理伤口,第一次,是王府冰湖那次,她将匕首插入自己后脚跟,以图脱险,而这一次,却是惊世的剧毒!

“唉!”不觉间,端木靳叹了口气。他与她认识不过白天,她就已经出过两次大状况,还不知道往后会如何!

这个女人,仿佛天生就是惹人心疼,让人胆战心惊的!

“这个毒,往后会如何?据你所说,这毒既是从娘胎里带出,又潜伏在她体内多年,如今为何爆发?”端木靳开口。

“若我没猜错的话,昨日的魅毒应是导火索。这些年,上邪岩几乎将她捧在手心,小心翼翼的养着身体,估计大半也是因为这原因。”他顿了一下,“据古籍记载,这种毒冷热交替,热的时候如在火上烤,冷的时候如被浸入冰窟,大凡死者,不是被烧死,就是被冻死。通常来说,只要中了这种毒,不出三天就会死!她的情况稍微例外一点,因是从娘胎里带出来,本身毒姓不是很多,所以也才活了这么年。”

“那以后呢?”端木靳急急道。不知为何,方才,就在他听到萧轻舟说不出三天就会死的时候,他的心,仿佛被人揉成一团,痛得无法呼吸。

“辰丫头这种情况,书上没有记载,也就是说,她什么时候会再次毒发,我也不清楚。”他的目光再次从不远处她的背部划过,完好的白希的皮肤早已不在,连同那青一块紫一块的淤青也被全部炸裂开来。

他忽然有些心烦,背上尚如此,何况其他部位!这个端木靳,明知道她是第一次,就不能温柔一点吗?

只可惜,端木靳和萧轻舟根本不在同一频道,他的脑海里,满满的都是萧轻舟那句:什么时候再次毒发,他不知道!

“你不清楚?你不是神医吗!”端木靳的语气相当不善,原本不断累积的醋意因得这句不清楚瞬间爆发。

“我什么时候说过我是神医?还不是你们这些人封的!”萧轻舟心情本就不好,听得端木靳这般抱怨,他忽的抬眸,火气蹭蹭蹭就起来,这位风度一向绝佳的第一公子竟如吃了炮仗般,“端木靳,你有没有想过,若不是你,她会这样?!你可别忘了,昨儿你给我飞箭传书的时候,说的是上官云病危!你别告诉我,这件事和你那云儿没关系!”

说到这事,端木靳一下子就气了:“你以为我不知道,你这么多年都对云儿心存不满!是不是昨天收到飞信后不想救她,故意磨磨蹭蹭来迟的!你要早点来,辰辰至于毒发吗?”

“哼!”萧轻舟冷笑一声,“说到毒发,我刚才没告诉你,你端木靳也是推波助澜的主因!作为正常人都应该知道吧,任何病都应该保持心情愉快体力充沛,你说,你昨天晚上是怎么折腾她的?!若不是她被你折腾得奄奄一息,她会这么快毒发?!”

昨天晚上……

端木靳瞬间想起上邪辰搂着自己无尽索取的时候,还缠/绵悱恻的喊着萧轻舟的名字!此刻,他的心里不再是自己作为第三者的愧疚,满满的,都是自己的正妃和别人偷`情的气愤!

“好!你终于说出真实想法了!你到底什么时候对她产生兴趣的?难怪当日遇到她后不及时送回王府,是不是早想着拐她离开?”

……

马车外,黑骑们只听马车内两个主子你一句我一句的吵,而且一句比一句火爆,颇有要爆内幕消息的感觉。

众人纷纷对望,这种主子的感情纠纷,他们还是不要知道的好!

飞焰也是无语,就马车里的动静,王妃既中了剧毒,这会儿很可能已经昏睡,这时就应该让王妃安静休息才是,怎么王爷和萧公子吵得这么厉害!

他跟着王爷多年,认识萧公子也已经多年,这还是第一次见他二人吵,而且,是为了女人!

唉,果然红颜祸水!美成王妃那样的,更是祸水中的祸水!

先是皇上非要得到,王爷为了她直接与皇上反目,身上还被压了个弑君之罪!这会儿又和自己最好的兄弟争……

飞焰暗叹了口气,摆手,示意所有人退后十米!

……

宫中。

端木羡住在自己的寝宫之中,他有些低热,宫里所有太医都聚集在此。

低热发烧,这个在现代根本是不值一提的小病,在古代却是分分钟能取人姓命的大病!

嫔妃们亦是纷纷守在此处,一`夜一天的,没有人敢离开。

不,除了菀妃上官云!

头一日,就在上官云踏入寝宫看望端木靳的时候,端木靳直接一个茶杯摔了过去,砸在她的脸上,爆吼着喊她“滚”!

这位在宫中荣寵无限的妃嫔,至此走向衰落。

而此刻,原本头天从端木靳胸膛取出的鲜血淋淋的精钢小箭,在太医院桌上的白瓷盆里,渐渐发黑……

第九十一章 两个瓷瓶(求月票)

萧轻舟从马车内愤怒的走出来的瞬间,他的脸色已全然恢复,依然是白衣风/流,风度翩翩,甚至嘴角勾着笑意。

而周围,原本应是围在马车周围的黑骑,此刻已退至十米之外。

脑海里稍一思索,他立即明白是怎么回事。

他笑,他和端木靳,多少年了,没这样吵过!还记得上一次吵架,是他们7岁那年!原因早已不记得,如今,却没想到为了端木靳的王妃而大吵一架。

招手,叫黑骑重新围拢,然后骑上他的白马,若无其事的对黑骑吩咐:“再去找一匹马车,普通一点!明儿一早,王爷王妃坐新马车走,只留隐卫保护。你们黑骑所有人,守着这辆马车,务必日夜兼程赶往靳城。”

这样的吩咐,这么显而易见的意图,若是平时,黑骑们早已不假思索的奉命,可今日,萧公子刚和王爷吵了一架啊!

虽说军队上大半开销是萧公子的银两,可他们毕竟是王爷的心腹亲卫啊!

这个问题,很纠结!

众人很想答“是”,可他们不敢。

“照轻舟说的做。”端木靳轻飘飘一句话从马车内传出。

“是!”众人这才齐齐应道。果然,王爷和萧公子好兄弟!车内吵架车外和!

“飞焰就跟着黑骑。”端木靳再补充一句。

“是!”飞焰答。

飞焰既是黑骑的统帅,又是隐卫的首领,从来不离端木靳寸步,由他来引开端木羡的追踪人马,已是再合适不过。

马车内,端木靳还在给上邪辰擦拭背部,以及挑着身上的银针碎片。这么细致的活儿,他做得极其认真。

银针碎片自是挑不完的,他也便是就着容易刺伤她皮肤位置的地方捡。虽然说她这会儿还在昏迷,可说不定待会儿会翻个身,稍微挪动下啥的。

背部已然伤得一塌糊涂,他可不想她身体其他部位再受伤。

目光一百次、一千次的从她背上划过,从她裸露在外面的其他肌肤划过。那样吹弹可破的皮肤,那样凝白如雪,此刻,背部几无完好,而其他部位,因得过分丢失水分,皮肤表面全是细皱。

微微叹了口气,这样的痛,怕也只有她这样的女子能忍下了!从她毒发到昏迷,她不过闷哼了几声,没叫过一声痛,更没掉过一滴泪。

再再次叹气,不是说是厥国最尊贵的公主,上邪岩最疼爱的妹妹吗?这样坚韧的性格,究竟是怎么炼成?

终于把背上血迹擦拭完毕,也终于把多余的银针碎片弄走,端木靳小心翼翼给她上药,然后盖上被子。

目光微转,落在马车中间那张桌子上。

桌子上,放着两个小瓷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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