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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倾天下,王的绝色弃后-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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蓦的,眼帘闯入一人一马,人没有任何可圈可点的地方,可那匹白马,却是熟悉极了!

不会吧,他的白龙驹在短短三天内,被人偷走两次?果真是他不在旁边,连马都越来越不长进了?!

目光稍做认真的落在马上之人身上,瞬间,他笑,一双清朗的眸子瞬间有光华流转。

呵,竟然是她……他的嘴角勾起一抹笑意,闲闲举杯,陈酿美酒一饮而尽。

大凡女子,大都希望自己美得天上有地上无的,唯有她,居然舍得遮住绝世的容貌,敛住华美的气质。

“爷,您在看什么?” 怀中女子伸出葱白的手指,剥下一瓣橘子喂到男子的口中,然后顺着他的目光往下看去,四处探寻后,好生疑惑的,“奇怪,没有美人啊!”

这位爷,无论是在江湖上还是圈内,可都是赫赫有名的,从来美人第一,美酒第二,洒不羁风`流无度。此刻能让他侧目而笑的,除了美人,还能有什么?

“那不是!”男子笑,下巴微微抬起,杏子形状的眼睛中间,是星河灿烂的璀璨。

一句话落,不但是他怀里女子,就连周围散坐在旁边的或弹琴或斟酒的女子,无不拥到窗边齐齐往下看。很快,众人露出失望。

“爷说笑了!”怀中女子双手环住他的脖子,宽大的袖口往下,露出藕一般的手肘,撒娇似的直往他怀里钻,“就这种姿色,奴家这里随随便便找个丫鬟也比她好看!”

男子笑,笑容中有几分/寵/溺的:“是,比如美人你,可比她好看太多。”他一手搂着怀中女子,一手端杯,仰头,又一杯酒液顺着喉咙滑下。周围莺歌燕舞,暖玉在怀,狭长的双眸已有微微的醉意。

再放下酒杯,他的目光再次越过窗户,往上邪辰看去。

便恰在这时,上邪辰抬头,竟如有感应般,望向他的方向。

一个目光清澈,一个眸中微醉。

细细的北风中,鹅黄的梅开得温柔无边。

目光的交汇,稍一停顿后,上邪辰错开眼神,再一拉缰绳,继续往前走去。

是他!这个男人,她记得分明,他们昨天才见过。

昨天傍晚在当铺里,他用十万两白银,买了她一支金凤凰步摇!

只是没想到,那么出尘的气质,应该豁达无边,应该纵/情山水,怎么也流连烟花之地?一瞬,她竟以为自己看错了。

回头,再望向方才的窗户,男子仍在,一袭白衣宛若水中白莲。即便周围美人无数,却丝毫不染他出尘的气质。

那么独立遗世,让人轻易忽略了周围女子。

感觉到楼下目光,他倏地抬头,对上她的目光后,朝她略一举杯,眸中竟是笑意。

上邪辰忙着转头,一瞬,她忽的有种心如鹿撞的感觉,一种从未有过的喜悦爬上心头。

是……心动吗?

又行了许久,当胭脂和颜料的香味再次飘入鼻孔的时,她忽的想起,自己早上从客栈出来时专门刻意“毁容”了一番!可方才那个男子,却分明是认出了自己!

上邪辰一个激灵,瞬间从方才的小女人情节中走了出来,思绪恢复正常。那个男人,得有多敏锐的观察能力,绝非泛泛!

……

因得有了容颜的改变,也不想因忙碌赶路而引人注意,上邪辰不再如第一日那般赶路,而是骑着马,优哉游哉的晃荡着。

反正兜里钱多,等她晃荡够了,随便找个地方安顿下来便是。

一连三日,上邪辰住最好的客栈,吃最好的菜肴,也买昂贵的衣服,只一点,她的容貌气质依然平凡到路人多看几眼的兴致也无。

当然,路人不关注,不代表没人关注。

就在她易容后第二日,当她从客栈出来不久,就被偷儿盯住了。刻意制造的拥堵,无意识的撞击,人群中,上邪辰几乎避无可避。

只不过,就在那偷儿将手伸至她的腰间,忽的,一股钻心的疼痛从手腕传来,那偷儿忽的跳了起来,发出杀猪般的嚎叫。

人群中,因得陡然发出的尖嚣静了下来,所有人的注意力皆集中在声音发起处。

“你……你伤人!”偷儿是一个18、19岁左右的男子,他的左手捂住右手手腕,他的双眼赤红,怒目蹬着上邪辰。

目光中,有愤怒,还有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害怕。他从13岁开始做小偷,这么多年,随着技术的不断精进,失手的时候已是越来越少,方才那一摸,明明已是他最快的速度,可居然被抓住了!而且还被人折伤了!

“你哪只眼睛看着我伤了你?”上邪辰平静的,一双眸子无波无澜,她看着眼前的男子,亦看着从人群中走出来的另外几个人。

“儿啊!”一个40多岁的女人忽的一声高昂的叫,飞奔到年轻男子身边,焦急的检查着他的手,撕心裂肺喊,“儿啊,你的命好苦啊,怎么就被人打了?”

另外几个都是年轻男人,他们走到男子身边的人却是装模作样的看了看那男子的手,然后朝着上邪辰,大刺刺的走了过去,一副流/氓地痞的模样:“你把我们兄弟弄伤了!说吧,怎么办?”

在他们来看,对方不过一个女流之辈,掀不起什么大风浪,只奇怪的是,动手负责偷钱的兄弟干嘛要佯装受伤。像这样的目标,就应该偷了就走,讹诈这种事情,虽百试不爽,可用的次数多了,难免被人认出来。

“报官吧!”上邪辰站在原地,丝毫不被地痞流/氓的气息所慑,只平静的说。虽说她不怎么想见官,可她同样清楚的是,这群偷儿比她更不想见官。

果然,那几人听得上邪辰的话后,微愣了下,反应最快的却是方才负责偷钱的那个人,这么好的圣兽,开口就喊说要报官员。他忙着说:“算了,……”

话没说完,只见另外几个男人蓦然回头,狠狠瞪了那人一眼,声音陡然拔高:“算了?怎么可能算了!”这个女人,今儿早上可是从“东福来”客栈出来的!那可是全城最贵的酒楼,在那里消费的,都是有几分家底的!“今儿个,你不把这件事情处理好,休想从这条街过!”

呵,口气还不小,上邪辰笑,眸中飞快闪过一丝戏谑。这几个人,虽看起来很凶,可都是外强中干型,对付普通居民是没问题,只可惜,他们遇见的是她!

“你们想怎么办?”上邪辰笑。

“赔钱!”那个40多岁的女人忽的吼出需求。

“对,赔钱!”另几个男人亦跟着吼。

“赔钱啊?”上邪辰低笑,她瞅着那个40多岁的女人,笑靥如花,和蔼的如同看见自己的好友,甚至连语气都是商量着的,“不知1000两够不够?”

“1000两?”女人咽了口口水,双眼闪着不可置信,平日里,他们一次也就是偷得几两,运气好的时候能偷个二三十两,今儿瞄准上邪辰,原本也就是计划一次姓能偷得几十两的,做梦也没想到,这个女人居然一开口就是1000两!

真是太太太大方了!

女人再次咽了口口水,既然这人这么容易讹,不如一次姓多讹一点!

“1000两怎么够?!”女人吼,“你也不看看你把人伤成什么样了?”她抓起旁边男子脱臼后软弱无力低垂的手。

“那你想要多少?”上邪辰再笑,她牵着马,一步一步缓缓的,朝女人走去,笑容比方才还要灿烂一百二十分。

便就在着缓慢的走路的时候,她的气质一点点在发生变化,原本平凡至极毫无存在感的形象,正一点一点变得华贵,变得雍容,亦变得强悍。

不知不觉,原本围在她周围的那几个偷儿同伙,竟是慑于她的威压,齐齐往后退去。

“至少……至少……”女人不是没感觉到缓缓靠近的威压,只不过,有些时候,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她好不容易累积出勇气,忽的吼出个数字,“至少也要1100两!”

“1100两啊!倒也不多。”上邪辰说着,忽然的转身,目光在周围围观众人身上掠过。

一瞬,众人顿时觉得这个面容平凡的女子竟是光华流转,让人不可逼视。

“各位,麻烦大家看看自己的钱包钱袋,是否都还在身上?”上邪辰说着。

一句话落,那偷儿几人已是变了脸色,众人忙伸手往荷包处探去,一两息后,只听此起彼伏的声音响起:“我的钱包呢?”“我的钱包呢?”……

这时,已有聪明的反应过来,指着偷儿:“肯定是他!我刚才就被他撞过!”

“对对,我也被撞过!”“我也是!”

对于小偷,无论是古代还是现代,群众对他们的憎恨都如过街老鼠一样,一时,被激奋的民`意瞬间如火山爆发,原本围成一圈的人开始往里逼近。

若非中间还站着个气势强悍的上邪辰,怕是他们早已经一拥而上,将这几个偷儿痛打一顿。

这几个偷儿,从前以多欺少的时候,从来气焰嚣张,可此刻,他们面对的,却是多于他们十倍二十倍愤怒的人群,他们开始胆怯了!

“你……你究竟是谁?!”面对愤怒的人群,当他们再次质问上邪辰的时候,早已是底气不足。

上邪辰笑,走到那女人身边,小声而嚣张的:“我是谁,你们还不配知道!”说着,她莞尔,再次朝着众人,是提醒,也是暗示,“对付小偷,最好的方法莫过于废了他们的手,让他们以后无法再偷东西,对于讹诈者,最好的方式是缝起他们的嘴巴,让他们以后无法再骗人!”

“对,打断他们的手,缝起他们的嘴!”民众中,已有人挥着拳头大声附和。

上邪辰很满意的看了看周围的人,再无比和蔼的对着那几个偷儿:“另,你们欠我的1100两压惊费,我稍后会派人来取的!再会。”说着,她继续朝前,人群中,自动分出一条路。

穿过人群,随着步伐一步步朝外,她身上的光环也在一点点消退,华贵渐逝,雍容渐逝,嚣张渐逝,行在路上的那个女子,仿佛只市井中再平凡不过的一人。

而这时,街角的拐角,白衣男子静静的看着,眸中闪过一丝探寻,呵,好有趣的女子!

他忽的又想起端木靳,眸中划过惋惜:端木啊端木,你究竟知不知道,你错过的这个女子,竟是这样光彩夺目,歼诈腹黑!

许是感觉到身后目光,上邪辰忽的转身,往右后方的街角看去,可除了街道中间,正在暴打小偷的激愤的众人,哪有什么人在看自己?

略一皱眉,她继续往前走。

白衣男子靠在另一侧的墙角,脸上兴致盎然:呵,好敏锐的人儿!明明不会武功,却还有这般敏锐的直觉!

他忽的有些庆幸,幸好那天晚上故意让她把马匹偷了,否则,错过的该是怎样的精彩啊!

不过,这样的庆幸,很多年后,却化为他这辈子最大的心伤……

上邪辰坐在酒楼包间,她看着外面拿着刀剑走来走去的官兵,看着吵闹嚷嚷的民众,平静的如局外人。

这几日,从靳城出来后,原以为找她的风声会越来越弱,可万万没想到的是,这搜人的力度却是越来越强了。

无一例外的,是找一绝世美人,甚至,还有她的画像!

她细致观察过,找她的人一共分为三帮人马。

一帮是正式的官方,往来的以官兵为重,听得他们谈话,说的一直是王爷王爷,显然是端木靳无疑了;一帮是草莽打扮,来往都骑着快马,风一般的在城里穿来穿去,再一开口,一听就是厥国的人;而最后那帮人马,却是最为隐秘,他们江湖人打扮,武功高强,行踪诡异。上邪辰好几次在想,她不会被江湖隐秘门派看上了吧?或者就是艳名远播,被地下妓`院或拍卖行看上了?

光是一顿饭的时间,她已看见掌柜被三帮人轮番问过好几次。

“官爷,您方才才来问过!”掌柜面带菜色,不到一顿饭的时间,他已经被各种官兵人马或温柔,或者威严,或凶神恶煞的逼问好多次了,且不说他的小心肝能不能受得了,光是这生意被这样打搅就让人头痛。

“问过怎么了?那是刚才问的!这会儿有没有见过这个人啊?”为首的官兵“唰”的一下打开画卷,上邪辰装作不经意的朝那边看去,不出所料,正是穿侍卫服的自己。

“小的没看见,没看见啊!”掌柜觉得很无力。

“再仔细瞧瞧!”对掌柜明显敷衍的状态,官兵很是不爽。

“真没有啊!”掌柜十万诚恳的,“这么美的姑娘,若真的来了我们酒楼,怎么会看不见?!”

呵,美……上邪辰笑,低头,拿起桌上那杯酒,一饮而尽。这个世界上,从丑变美很容易,从美变丑一样很容易。

从酒楼出来后,上邪辰并没有急着出城,而是在城里逛了一圈,看了看古代天然无害的胭脂水粉,试了无数套或复杂或简单的衣服,吃了一样两样三四样地方特色的零食,无数次与找她的官兵侍卫武林人士擦身而过。

待她逛晃到城门口时,已是临近傍晚。

她很清楚,一座城内,无论官兵们如何搜查得紧,最严的,永远是城门口。

而她选择的这个时候,正是人开始饥饿的时候,人饿了,就格外容易烦躁,格外想快点把手上事情做完。

果然,守在城门口的人已开始出现疲色,天色也渐渐开始黑了。原本从周边乡下来的小生意人挑着担,正排队接受检查。

她牵着马,不疾不徐的往城门口走去,很快融入队伍中。

很好,这些官兵只是看容貌,并未做过多盘问,省得她还要编理由,什么探亲啊,周游啊!

“等一下,打开棺材!”前面,官兵的呵斥吸引了她的注意力。

便就在她前面二十余人的位置,两个中年男人正推着一个棺材,被官兵拦了下来。

官兵敲了瞧棺材匣子:“这里面是什么?”

“禀报官爷,这里面是我们母亲,她因病过世,我们要把她拉回祖籍下葬。”中年男人毕恭毕敬的回答。

为首的官兵绕着棺材走了一圈,再次用大刀敲敲棺材:“打开看看。”

中年男人面色露出难色,声音中有些哀求,噗通一下跪在地上:“母亲都已经死了,求求你们别打扰她!”

这时,周围已有小声议论,皆是帮那两个中年男人说话的,听得众人一面倒的议论,那坚持要开棺材的官兵有了摇摆,这时,另一个显然官职更高一点的人走了过来:“吵什么吵什么?”

“回禀大人,他们坚持要出城,不让检查!”

那人瞟过跪在地上那两人一眼,眸中半点犹豫也无,不容置疑的:“打开!”

“是!”他的身后,六个官兵齐齐应道,上前几步走到棺材旁边,抽出大刀,在棺材盖上一撬,整个盖子就翻了起来。

那位被人称为“大人”的人走了过去,亲自躬身,甚至伸出一只手,探入棺材内。

这时,原本跪在地上的两个人陡然站了起来,冲着棺材的方向就要冲。母亲已经死了,怎能让人在死后亵渎!

然,守卫森严的城门口,怎容得人这样冲撞,两人不过冲了两三步,就已被人拦下,只愤怒的骂人。

就上邪辰的角度,她看不到那个人在做什么,一具尸体而已,用得着伸手翻吗?

“好了,过去吧!”那位“大人”忽一挥手,再朝棺材微一躬身,算是致歉。

通常来说,官职高一级的,帮助下属解决问题后就会立即离开,可这位大人,却是丝毫离开的意思也无,直挺挺站在城门口,每每官兵拿着画面核对人,他亦朝那人看着。

上邪辰混在人群中,人流缓慢而稳定的朝城门口走去,她的心里,开始升起一种不安。这种不安,是白天与官兵们无数次擦身而过时从来没有过的! 这种不安,源于身体本能对危机的感应!

很快,她发现问题的来源!

那位“大人”,当其他士兵核对人脸时,他看的赫然是人的眼睛!她瞬间明白,刚才,这个人将手伸进棺材,便是检查那尸体的眼睛!

而她的眼睛,是蓝色的!

端木靳,在发布了她的画像几天里,从来没有提及过她眼睛的颜色,想是不愿人知道走丢的是谁,而如今,他却是再也等不得了!派了心腹亲自值守!

怎么办?她的拳头微握了下。

若真是心腹,她身上另外几块靳王府的令牌怕是没用了!她很想回头,可队伍已排到这里,后面还排了这么多人,若真掉头走,那才更显眼!

到时候在城里被追,才真的是瓮中捉鳖!

无奈之下,上邪辰已做了最坏的打算,若被人认出来就冲城门。她拍了拍白马的头,抱住它的耳朵,小声的:“乖乖,待会儿就靠你了!”

随着离城门的距离越来越近,忽的,上邪辰只觉余光中一道白影,她的手已被温暖握住。

第六十七章 我不是随便的人

没有心慌的感觉,亦没有被冒犯的愤怒,或是心里隐隐期盼某个人,或是余光中那一眼,她已猜到是谁,这一瞬,她的心里,只有漏掉的那一拍心跳,以及乱如小鹿的雀跃。

忙着转头,那人的声音已从耳边滑过,温热的,有着让人紊乱的魔力。

“别怕!”低沉的,一如上好的锦缎破开黑夜。

再一抬眸,她的眸陡然撞进他的眸中,那样清澈透明的深渊,她清晰的看见自己的影子,以及他唇角美好得无以复加的笑意。

她只觉心里一荡,忙低了头,声音也小了几分,仿佛害羞的女子陡然遇见情`人:“你怎么来了?”

这样的表情,对于一个素来游荡在花丛之中,见惯各种女子千娇百媚的男人来说,实在不会放在心上。

只不过,这个女子,就在半天之前,还站在街头气势汹汹的折断小偷的手,然后教唆群众痛殴小偷!

这巨大的姓格差异,加上她的特殊身份,他依然觉得有趣。他一贯的笑着,眉眼温柔:“若是我说,我会算,算到你今天有难,特来解救你,你信吗?”

上邪辰笑,微微摇头,方才的小小不自在瞬间消失大半,笑嗔道:“油嘴滑舌!”

虽说到目前为止,她对这个男人好感度不断在增加,似乎自己也不断在被他吸引,但她也不忘提醒自己,这个男人和自己的巧遇程度,大大超过了有缘!

唯一的解释就是,他跟踪她!这个人,究竟是谁,想要做什么?

想到这里,原本雀跃慌乱的心渐渐冷了下来。

“怎么,不信?”他的眉角微扬,瞬间有些玩世不恭的样子,“要不要我给你变一个魔术?让你顺利通过城门?”

“你知道他们在检查什么吗?”上邪辰忽的问。

“蓝色眼睛。”他微微倾身,在她耳边低语。

这样近的距离,这样好闻的男人的气息,她忍得很辛苦才没有一把推开他。

从上辈子开始,对于自己的喜好,她就有很强的自控能力!但凡有可能让自己沉迷的事物,她一定会在出现苗头的那一刹那将之推开!

所以,她爱车,拥有无数辆限量版跑车、SUV、越野、JEEP,甚至还有一架直升飞机,却很难说出最爱哪一辆;所以,她爱珠宝,爱时装,豪华别墅里,换衣间整整占据了半套房子,却永远缺一套最喜欢的;所以,每每看到一部可能喜欢的剧,她总是会在第一时间按“DELETE”或“ESC”;所以,她也从来不敢爱人……

上辈子,她死的时候26岁,早已过了普通女子初恋的年纪,或者,在那样青葱的岁月里,她也曾暗暗欢喜情窦初开。

她还记得,当年,在篮球架下,有个笑容如樱花般的男子;她还记得,当年,有和她一起演罗密欧和朱丽叶话剧的男子……

只不过,他们是谁,早已面目模糊。

“那你知道我是谁吗?”她看着他的眼睛,清冷的。

“这么显而易见的答案,需要问?”他笑,忽的伸手,指节分明的手掌干干净净,飞快在她眼前划过。

瞬间,她只觉一股淡淡的药香飘入鼻孔,忙后退一步,皱眉,警惕的问:“你给我闻了什么?”

“警惕姓还差了点!”他笑着评述,眼中却半点危害也无,“不过,面对我,警惕姓也不用太高。”

说到这里,他朝城门口方向看过一眼,很自然接过上邪辰手中马缰,另一只手虚扶在上邪辰的腰间,仿佛情侣一般往前挪了几步:“快到我们了!”

大概又行了两三米,忽的,一个爽朗的,带着兴奋的声音自城门处响起:“萧公子!”说话的正是那位大人,他朝着白衣男子的方向,大步走了过来。

他们认识?!上邪辰眸中冷意更甚,既是认识,他又知道她的身份,会不会……?

拳头无声的在袖中握了握,她努力克制着自己的情绪。男子身份不明,敌我不明,她还是不要先发制人的好!

便就在这时,原本只虚扶在她腰间的手实了几分,上邪辰心下更冷,想起他在青/楼左拥右抱的情景,难不成,这个男人乘人之危,想吃她豆腐?!

心念刚动,她就发现男子扶在她腰间的手安慰般的拍了拍,之后便固定在那个位置,半分也没动过。

小小鄙视自己一下,自己终究小人之心了!

“秦大人,久违了!”男子开口,没有任何抱拳或者作揖的动作,仿佛见面的只是一个老友,而他的语气,他的面容,却是温和的,如暖阳照耀在人的身上。

“萧公子,果然是您!”这位秦大人满面欢喜,“方才看见您的时候还以为眼花了呢!您这是要出城吗?我们怎敢让您排队?快请快请!”他侧身,忙做了“请”的动作。

“那就多谢了!”男子笑,微微颔首,一手拉着马缰,一手扶着上邪辰,脚步悠闲的往城门口走去。

秦大人陪在旁边,却是微微躬身,旁人来看,还以为男子也是个多大的官儿。

“公子,您这趟过来,可有去看王爷?”秦大人小声的拉家常。

王爷……那必定是端木靳了!上邪辰心无杂念,只专心听着他们对话。

“本是来看热闹讨喜酒的。”男子笑,爽朗,然后,他顿了一下,朝秦大人处微微侧身,小声的,又仿佛幸灾乐祸的,“只可惜新娘子跑了!”

秦大人心下一滞,这公主逃婚的事情,可只有王府中人和王爷的几个心腹知道,这萧公子如何得知?心念一转,再想到公子身份,他瞬间又释然了,这世上,还会有什么事情是公子不知道的吗?

正想着,男子语气几分调`笑:“既没美人看,本公子又何必再去?”

秦大人跟着笑,萧公子之风`流,天下皆知。他抬头,飞快从上邪辰脸上掠过一眼,心下疑惑:这姑娘长得一般,气质一般,难道是萧公子看惯美人,想换个口味?

男子仿佛不知道秦大人心中疑惑,带着上邪辰穿过城门,客气的与秦大人做个告别。两人并不骑马,依然是闲逸的,仿佛在看风景般慢吞吞的走着。

秦大人却是望着两人的背影,看了许久,这才往城内走去。

“大人,这位萧公子是谁啊?”居然要秦大人亲自送出城!身后,有刚入伍不久的士兵问。

“萧公子……”秦大人似在感概,“还能是谁,自然是名满天下的第一公子萧轻舟!”

“哇!”士兵满眼惊喜,忙又往城外方向看去,那缓步而去的两人已在视线中缩成很小的点,他很快又追上秦大人,“难怪那么有气质,那么像神仙一般!”他很快挠了挠头,“可我想象中不大一样呢!”

“传说中的人,怎会和想象中一样!”秦大人怪嗔的看过那士兵一眼,对于萧轻舟,世上有传言与评价:公子神秘,传言武功盖世,医绝天下,名满天下一年一更的风云榜更是他一手炮制;公子轻狂,歌词诗赋琴棋书画无一不精,乃当今天下第一才子,在他13岁的时候,先皇曾赞,天下才气,公子一人占了九成;公子风/流,不入仕,不爱功名利禄,只爱美酒美人,世上没有他品不出的酒,没有他不认识的美人……

“大人,刚才那个姑娘,看起来好一般,我都不大记得了!”

“你懂什么?这叫返璞归真,公子定是看惯了雕琢的痕迹,如今追求璞玉的美!”

“喔……”果然是高人!好难懂!

“还愣在这里干什么,赶紧去王府送信,就说公子刚出城!”

……

城外,萧轻舟放在上邪辰腰上的手早已放了下来,只一手拉着马缰。上邪辰走在他的身侧。

此刻的上邪辰,依然是普通的女子的模样,可原本被刻意压制的存在感,却是被释放出来,虽面容不美,却光彩照人。

“谢谢你。”上邪辰开口,“怎么瞒过去的?”她的这一双眼睛,那样湛蓝的,方才他们和那位秦大人那么近的距离,没理由看不见啊!

“不是告诉过你我会变魔术吗?”萧轻舟嘴角噙着笑,双手负在背上,却是不打算隐瞒,他的下巴往不远处消息方向一抬,“去看看你的眼睛!”

带着满心的疑惑,上邪辰走到小溪旁边蹲下,然后往溪水里看去。

溪水奔流,人倒映在里面的影子并不十分清楚,随着流水的速度,几分模糊,颜色也是淡淡的。

她定睛,看着自己的眼睛:那是与头发一样的颜色,黑色!

天,他怎么做到的?!她想起他骨节分明的干净的手掌,曾在她眼前晃动过一瞬!

难道是那个时候?

“你怎么做到的?”她忽的转头,望着牵着白马的那个男人,笑容明媚。这也太神了吧,比换美瞳还快!

男子站在碧蓝的天空下,一袭白衣如漫卷的闲云,正云淡风轻的看着自己。而他旁边的白马,则悠闲的踢着草根,一派悠闲。

她忽的觉得这匹马和这个男人,竟是那样协调!

“你再看看!”萧轻舟笑,示意她再照照。

上邪辰好生奇怪,这是一种从没经历过的体验。上辈子的时候,她也看魔术,可魔术这东西,即便手法再快,也一定有破绽,对于顶尖杀手来说,眼力和手力是最不可少的,所以,无论再精妙的魔术,稍一琢磨后,她便能想通其中的关键。

临溪而照,影子依然模糊,而颜色,依然淡淡的。她的注意力,依然集中在那一双眸子上,很快,她看见了……

她看见那一双黑色的瞳孔,慢慢的,一点一点的,正在变蓝!大概经过了20秒的时间,一双眼睛已完全恢复湛蓝,如纯净的地中海的湛蓝!

湛蓝。

这样的眼睛的颜色,若在21世纪,因得交通的便利,人们眼界的提高,或不会觉得稀罕,可在通讯基本靠吼的古代,这样一双眼睛就变得绝无仅有了!

当然,不可否认,它很美。

“怎么又变回来了?”上邪辰站了起来,朝着萧轻舟,“我其实蛮喜欢黑色。”

“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眼睛的颜色。有些人的眼睛是黑色,有些人的眼睛是褐色,有些人的眼睛是湖泊色,有些人眼睛的颜色淡些,有些人浓些,有些人清澈,有些人浑浊。这个世界上,从来没有两双一模一样的眼睛。”萧轻舟说着,人已走到溪边,站在上邪辰的身侧,“而你,是清澈的蓝。”

他忽的弯腰,洁白的指尖在溪水中一划,掬起一串晶莹的水珠,很快重新落在溪中,泛起阵阵涟漪。

他的动作潇洒,他是上天的/寵/儿,他的每一笔每一画每一个弯腰每一个笑容,都仿佛是世界上最完美的极致。

上邪辰有些怔怔,她不明白,从上辈子开始,她见过优秀男人很多,可为什么唯独他,自第一次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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