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窃玉宠妻-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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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握手在金一诺的手腕上,雄厚的内力源源不断地传入她的体内,不过一盏茶的功夫,金一诺的头顶开始冒出被逼出来的寒气,两颊不自然的嫣红也渐渐淡去,终于,她的脸色恢复如常,体温也降了下来。
金石头拉了张凳子在床前坐下,砍了大半天柴又损耗了不少内力,睡意袭上心头,眼睛撑不住直打架,随便找了张凳子坐下闭目养神,不一会儿就睡着了。
金一诺做了一个甜甜的梦。
梦里是一条宽阔的大街,街的两侧悬挂满了璀璨夺目的花灯,那么一眼望去一片灯海从尽头掠过来,绵延千里,她整个人都像是笼在昼明之下。
游子吟在前面静静地走着,不时仰面望着悬挂着的花灯猜测灯谜,她不远不近地跟在他的身后,看着他的背影,朦朦胧胧之中,一阵风袭过,花灯飘动旋舞,他便在那一片星辰中突然回首。
目光触到她,先是一怔,继而舒展开如春风拂面般的笑容。
下一瞬,她飞漾在云里,那云软软的暖暖的,躺在云里面随着它浮浮沉沉,低头看着云下的大好河山壮丽风景不禁高兴地在云里滚来滚去,然后她乘坐着云彩来到山上,那山上漫山遍野都是漂亮的小野花,美如仙境。
她在山上欢快地奔跑着,心里想的是这么漂亮的野花若是摘上一束送给游子吟,他一定也会感受到幸福的感觉吧?弯着腰边摘野花边哼着歌,突然,面前出现了一个大巨人,大大的阴影笼罩在她身上,她缓缓抬头才发现这个居然是金石头,“你……你想干什么?”
巨人金石头狞笑道,“我要踩死你!”说着他抬起了一只巨大的脚朝着金一诺踩去,金一诺尖叫慌忙之间便从山上滚了下来,在漫山的野花中越滚越急越滚越急。
骨碌一声,金一诺从床上滚下了床。
金石头眼皮微微动了下,眼睛却未睁开依旧是保持着双手枕在脸下的睡觉模样。
“好痛。”金一诺四肢敞开趴倒在地上沉沉呻吟,惊骇地环顾了下四周,“我怎么在地上的?”抬头一看发现金石头睡在床边,思及刚刚的噩梦于是迁怒到了金石头的身上,脸转向他的后背眼睛恨不得在他背上烧出无数个洞来。
“为什么我身上的衣服没了!”
“一定是这个混蛋剥了我的衣服,我一定要砍了他的双手。”
“好像很疲惫的样子,我的头为什么晕晕的,昨晚是不是发烧了,现在似乎好了些,难道是他照顾了我?”
“他睡着的样子……”
金石头感受到了有一道呼吸离他越来越近越来越近,近的几乎可以感受到她呼吸时气息呼出触到他脸上的感受。
“这么看,发现他的眼睛鼻子嘴巴真的长得挺好看。”金石头感觉到有手指在他的脸上摸了摸,“皮肤居然比女人还要光滑,这简直是不让女人活了。”接着他又感受到有人摸了摸他的睫毛,“好长啊,每一根都好长,你身为一个男人长那么长的睫毛到底是为什么啊,难道就是为了让女人自卑吗?”金石头听的真是啼笑皆非。
“你醒了是不是!”金一诺的声音突然变得冷冰冰起来。
金石头还想装睡,可怜耳朵却被人揪了起来,“你还装睡,我明明看见你笑了,你的嘴角上扬了,你是不是在装睡啊,你最诡计多端了!”她恶狠狠地揪着他的脸颊。
金石头只得幽幽地睁开眼,无奈地看着金一诺,“你发烧了我好心照顾你,你就这样报答我?”
金一诺脸暗红,嘴硬别扭地哼了声,“你是我的贴身家仆,我生病了,你自然要照顾我了。”
金石头扶了扶额,“那你继续休息,我先出去了。”说着他便走出金一诺的闺房,门刚刚一拉开,摔进来一屋子的人,个个都是穿着睡衣,瞧着他和金一诺一脸的暧昧。金老爷更是一脸的欣慰。
“我想……你们是误会了……”金一诺喃喃道望向金石头,他双手摊着耸了耸肩膀朝她做了个鬼脸。
翌日,那跋扈嚣张的金家大小姐把小玉兔推下水的事情已经传得满城风雨,京城里人人都同情那可怜的小玉兔,打趣着猜测谁敢娶金家的那恶婆娘。
金怀古托下人接金一诺来府上拿礼物,她们一行人披了披风刚走出家门,却见离金府不远处有一人趴在一个墙洞下,撅着屁股正忙活着。
金一诺坏心眼地在金石头的屁股上轻轻踹了一脚,“又在干什么坏事啊?”
金石头扬起脸来,笑咪咪的脸上有几道脏痕,头上挂着几根杂草,“我在逗小狗。”
金一诺也凑了上去,果见墙洞里窝着一只小狗白团团的一坨正在瑟瑟发抖,“这里怎么会有一只小狗?”
金石头抱起小狗在怀里,“大小姐,我们养了它吧!”
金一诺决绝地拒绝,“不要!”她举步朝前走,金石头可怜兮兮地拦住她,一个毛茸茸的头自金石头的衣襟里探出了头同样可怜兮兮地看着她,水汪汪的眼睛谁看了都不忍心拒绝。
金石头继续求情,“大小姐,你就让我留下它吧。”
金一诺执着帕子嫌弃地掩着鼻子,也不说可留也不说不可留,金石头见她不拒绝就当她同意了,抱着小狗就是一阵欢快的雀跃,金一诺颇为无奈地看着他。
面对他这对可爱的小虎牙,真是什么抵御能力都没了。
“大小姐,给它取个名字吧。”金石头抚摸着小狗的头跟在金一诺的身后。
金一诺微微地拉开两人的距离,“旺财?来福?”
金石头嘴角抽了抽——果然对她起名字不能抱太大的希望……
7
7、第7章 。。。
金一诺坐着马车来到金府却不急着拿礼物。她很长一段时间里都在跟金草学下棋,棋瘾上头便想同小叔叔厮杀一番,于是便命人在亭子里摆了棋盘烧了暖炉子侄俩人兴致勃勃地下了起来。
金一诺还是初学者,几步走下来就被逼得有些紧,金怀古安慰她,“慢慢来,下棋讲究的是心静。”金一诺认真地一子一子慢慢的想,金怀古也不催她,一边饮着茶一边含笑着看着正绞尽脑汁想棋招的金一诺。
金一诺步步走得都很谨慎,今天竟然意外的吃了金怀古不少棋子,心中不禁暗暗高兴,待到棋至尾声发现双方均只剩下一兵一将,她猛地一抬头对上金怀古的笑眼才知道是他故意让着自己的,心里不禁有些害臊又有些温暖,环顾四周这才发现天都快黑了,“小叔叔,我是不是下的太慢了啊。”她不好意思的摸摸头。
金怀古笑道,“你比之我离京前已经大有进步了。”他低首轻啜了口茶,“听说你已经同你未婚夫同房了?”他冷不丁地问道。
金一诺一口茶呛到,“小叔叔,你……你这是听谁说的啊。”
金怀古一边拿茶杯盖撩茶叶一边道,“难道不是吗,我听你父亲说你家里来的何子珏就是从小与你定了婚约的人,你即便是和他同房那也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啊,没什么好害羞的。”
金一诺几乎要咬掉自己的舌头,“小叔叔你不要糗我了,我跟他……我们真得什么事都没有。”
金怀古淡笑道,“可是你家的家仆说看到你们两个已经玉帛相见了。”
金一诺无奈叹了口气,“那天我不小心着了凉所以有些发烧,他只是抚我回房休息,而且我脱掉的只是外衣,亵衣都是完完整整的,而且何子珏更是没有一点衣衫不整,这都是下人们的自行想象啦。”
金怀古若有所思,“唉,即便是这次你真的没有和他同房,但总有你一天你也是要嫁给别人的。”
金一诺有些意外地看着金怀古。
自金怀古府里出来,金一诺金龟众人坐在一辆马车里,金怀古因为喜好清静,所以府邸建在郊外。回京城还有好长一段路程,帘内四位姑娘掀裙露出白生生的大腿盘膝坐在软塌上取出了骨牌开始打发时间。金一诺别的琴棋书画没学会,可这骨牌打得却溜的很,摔了一牌,“七万,我上了!”她得意得眉飞色舞,眉抖了抖,伸手就要放牌。
坐在她对面的三大金钗金龟捻牌放下,“碰。”
金一诺微微皱了皱眉头神色忿忿,假笑道,“金龟,你牌艺不错嘛。”
金龟谦虚道,“都是小姐教的。”
金家一下子大富之后,父亲买了些丫鬟给她挑选陪伴她,金一诺却挑选了最漂亮的三个,金龟是负责保护她的,金虫是负责她的饮食起居,金草则是负责她的诗书功课。这四人简直是一拍即合,最近金一诺从外面学了玩骨牌也教会了她们三个,于是大部分时间她们都在自己的院子里玩玩骨牌自己玩乐。
一圈而过,金一诺摸过自己手中的牌,瞧了瞧面前自己的三个丫鬟,见她们均是面有难色,心中不免得意,眼见金虫刚打下一牌,金一诺已经按捺不住心中的喜悦甩下手中的牌,“哎呀,九筒,我……”
“我碰。”金草捻牌懦懦放下,“糊了,小姐。”
金一诺气鼓鼓地又看了遍牌,怎么处处都给她们截糊了,真是学会了就忘了师傅了,她拉了拉领口,扇着风道,“再来再来。”
几圈下来,金一诺皆被半途截糊,一肚子的憋屈,可巧,终于让她抓了一手好牌——这圈还不让我糊!为免轻敌,她故意捻牌摇头轻叹,沉定地瞥了三丫鬟一眼,轻咳一声压抑着内心狂喜,半晌方才淡淡道,“我六万。”
三大丫鬟面露难色,金一诺心中已然狂笑,正欲发牌,金龟面无波澜地伸手微微拦住了她发牌,“碰,鸡糊。”
金一诺死死瞪着她,“鸡糊你也要!我好歹也是你们小姐!”
金龟抬眼睨了她一眼,“小姐,要愿赌服输。”
金一诺揣着一口怨气继续打马吊,皱眉看着自己的牌,匆匆一瞥,心中大喜,仓皇推牌道,“终于糊了!”
三丫鬟凑头过来一看,捂嘴大笑,“小姐,诈和。”
金一诺摔了手中的骨牌,“不玩了!不玩了!白瞎了我平日里这么疼爱你们,白瞎了!白瞎了!”她赌气趴在案几上,整个身子都压住骨牌。
三大丫鬟们早已见怪不怪,自数着锦盒里的碎银子,各忙各的,不亦乐乎。
“我来看看金爷给咱们小姐送了些什么礼物。”金龟拉出塞在软塌下的木箱子,“好多的东西啊。”
金草也凑了上来,“是啊,金爷每次出门回来不论怎样都会给小姐带好大一份的礼物。”
金一诺笑道,“我是小叔叔的侄女嘛,他对我好那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金虫道,“我倒觉得金爷的那几个侄女里独独对小姐你最好。”她捧脸想着,“说起我们这个本家金爷那是有才有貌有家世,为人有温柔,你们说说要是哪家姑娘嫁给了他还不幸福死。”
金一诺推了她脑袋一下,自己开始拆礼物,有胭脂有水粉,有各种新奇的玩意,“这个是什么?”金一诺拿起一个黄铜做的长筒放在嘴上,又放在眼睛上,“啊!”她大叫了一声,金龟忙问,“小姐你怎么了?”
金一诺脸从黄铜长筒下探出来,“我从这里看,金虫好像就贴在我的眼睛前面。”
金虫好奇道,“这么奇怪,我也来看看。”她撩开窗帘朝外看去,“哇,真的好有趣,百丈外的东西我都看得一清二楚。”
金草一边收拾东西一边笑道,“这个是西洋玩意儿,我们给它取的名字叫千里眼,不止百丈远的东西,千丈远的东西我们都能看得一清二楚呢。”
金一诺喃喃道,“那可真是好东西。”
金草道,“可不是,小姐,你看金爷对你多好啊!”
金虫不仅感慨,“金爷对小姐这么好,虽然比咱们小姐大了六岁,可是成熟一点更疼娘子嘛,若是我们小姐嫁过去肯定每天都过得快快乐乐的,只可惜你们是叔侄关系,虽说只是远房叔侄,可是毕竟是两辈人,真在一起的话那不就是乱伦?”
“嗳,你乱七八糟地瞎想什么呢!”金一诺掐了掐金虫的脸。
金草也道,“是啊,若是你和金爷不是叔侄关系就好了,要不然他一定是最好的姑爷。”
金龟正把玩着千里眼,“金爷本来就喜欢咱们小姐啊。”她继续用千里眼看着窗外,“早几年小姐有一晚住在金爷家,他趁着小姐睡着了轻轻在小姐的眼睛上亲了一下,刚巧被我看到了,金爷还说要等你长大了娶你呢。”
金一诺听了呆在那里。
这么一说,她陷入数年前的回忆中,当年金家徒然大富引来了灾祸,金家被人洗劫了一次还将年仅八岁的金一诺抓了去,金一诺在土匪寨子里待了四五年,除了学了一身匪气诗词歌赋一窍不通,被救回时又黑又瘦简直没法同自己那玉兔般可爱的妹妹相比,正当小叔叔十八岁生辰,作为侄女她也去了。其他的侄子侄女要不是弹奏一曲便是送上一副亲自做的画,金眉生则是绣了一块帕子送给金怀古。金一诺既不会弹琴也不会作画更不会刺绣。
于是她花了好几个夜晚雕刻了一只小象送给金怀古。当他自她手里接过木刻小象时,第一次温柔地揉揉她的头,“一诺,好乖。”
可是……他们只是叔侄关系啊……她对他的感情从来都是对长辈的喜爱和敬畏……
唉,很多事情真是越想越是头痛,人想多了事情就容易老,她还是暂且将这件事放在一旁,现在的当务之急是早点把金石头这个祸害早日赶出金家。
金石头抱着旺财坐在窗柩上,修长的腿自然地靠在墙壁上,一流发懒懒地束着,呆呆地看着漫天漫地的白雪。
这便是金一诺穿过长廊时看到的场景。
金石头见金一诺出现忙抱着小狗连着跳跃过几道栏杆轻巧的落在她的面前,金一诺吃惊地看着玉立在自己面前的金石头,揉着鼻子终于忍不住打了喷嚏,接着不停地打喷嚏。
金石头抱着旺财凑了上来,那张俊俏的脸无限放大,“大小姐你没事吧?”
金一诺步步朝后退,半掩着鼻子摇摇头,“我没事。”说罢她又是连着打了好几个喷嚏,脸涨得通红。
金石头看看怀里黑葡萄滴溜转的旺财,再看看不停打喷嚏脸涨得通红的金一诺,恍然大悟,“原来大小姐你对小狗过敏啊。”
金一诺含糊地应了声,转身回自己房间,金石头突然在后面喊住她,“大小姐。”
金一诺回头望着他。
“谢谢你留下旺财。”他眼睛弯弯如皎月,两颗可爱的小虎牙微露,梨涡绽现。
金一诺别扭地揉揉鼻子朝自己房间走去。
长廊的尽头,金眉生拥着白狐披肩,亭亭玉立,风夹杂着飘雪吹乱她的发。
8
8、第8章 。。。
早上金怀古命人送了几盒精致点心过来,金一诺院里领了一盒,打开漆盒,精致的点心有淡淡茉莉花香。
“金爷真有心。”金龟吃着茉莉花糕笑道。
金一诺突然想起那日她说的话心里微微发堵,不知不觉地走至窗边,隐隐觉得窗外有人,哗地打开窗子,金石头正仰着脸陶醉地闭着双目,鼻子一嗅一嗅的好似缩在他怀里的旺财。
“好香……好香……好远我就闻到了……茉莉花香的点心……”他期待地看着金一诺,那眼神无辜地令人沉沦,就差看到他摇尾巴了,金一诺无奈地让金草分了一些给他,金石头心满意足地离去。
金虫边吃着点心边笑道,“金石头真可爱,我知道他最喜欢吃甜食了,谁给他一些甜的点心估计他就跟别人跑了,小姐你可要看紧别让他给人拐走啦。”
金一诺懒懒道,“让他跟别人走吧,我还巴不得呢。”
金龟将头靠在金一诺的肩膀上,“小姐,那可是我们未来姑爷啊。”
金一诺捏她鼻子,“你再胡说八道小心我扒了你的皮。”说着她便呵着双手就去挠金龟的痒痒,金草金虫也对金一诺发动搔痒,四人玩闹成一团。
金一诺拿着千里眼站在院子里四处的看,远远见金眉生立在阁楼上眺望远方出神,真正美得好似画里的人儿一般。她将千里眼移向别处,筒的另一端先是一暗,接着凑上来两个小梨涡,慢慢的上沿,又出现了两个弯弯的月牙眼,“大小姐。”金石头突然冒出来打招呼。
金一诺瞥了他一眼,从他身上挪开了视线,继续看着院子里各种景色风景,冷冷地问他,“你柴劈好了吗?”
金石头笑道,“劈好了啊。”
金一诺又道,“厨房里的水挑好了?”
金石头笑道,“都挑好了。”他突然问道,“大小姐啊,你有没有心上人啊,你什么时候才会成亲啊?”
金一诺转头瞧着他,“问这个干嘛?”
金石头可怜兮兮地道,“你也知道,我爹我娘把我卖身在你家,除非你成亲了有了丈夫我才可以离开。”
金一诺道,“是吗,那你可以在这里养老了。”她说完便拿着千里眼离开了花园。
金一诺也在犯难,到底该怎么才能让这个瘟神早点离开他们金家呢。他有卖身契在他们家,那把卖身契给他不就行了。这么一想,她顿时信心百倍,只要从爹那里把卖身契偷出来就可以赶他走了。
夜渐渐深了,金一诺蹑手蹑脚地来到她爹的房门前,雷般的鼾响不时从屋内传出,看来爹爹已经睡着了。手指在唇上沾了沾戳破了窗纸,从纸洞里朝里望去,她爹正挺躺着搂着刚娶进门年轻貌美的五夫人沉睡着。
轻轻地推开窗子,她翻身跳进了屋内。
他爹把家里的房契银票账簿就拜放在堂中墙上挂着的一幅字画的后面,掀开字画,果见里面有个暗格,轻扭机关,暗格缓缓打开,金光闪闪的金块叠得整整齐齐,各种各样的珠宝首饰都是按一类类的摆着。她并没有多留意这些珠宝而是去找金石头的卖身契。
到底在哪里呢?她左翻右翻还是不见卖身契。
金老爷突然停止了打鼾并且翻了个身吓得金一诺忙趴倒在地上,等了半响也不见他爹再有动静,过了一会儿均匀的鼾声又响了起来。金一诺继续在暗格里翻找,将金条一块块地垒好在地上,又将字画一幅幅的摆好在地上,整个暗格都被她翻了个底朝天还是不见金石头的卖身契。
难道是她爹身上?
金一诺偷偷跑到她爹的床畔,只见他微张着大嘴,鼻子一张一悉的,鼾声震天。
这时,她发现金老爷的枕头下压着一个雕工精致的小锦盒。
难道锦盒里放着金石头的卖身契?
金一诺一点一点地慢慢地想抽出小锦盒来,突然金老爷又是一个翻身,吓得她忙缩在床底下,这次她学乖了,躲在床底下,双手伸出来一点点地往外抽小锦盒。
眼看就要把锦盒拿到手了,突然传来一声尖叫,“老爷,快醒醒,有贼啊,有贼!”喊叫的是她那年轻貌美的小五娘。
这么一喊,外面的灯火一下子都明亮了起来,床上也吱嘎动了起来,门砰地被踹了开来,护院们执着长棍就冲了进来,“老爷五夫人,贼在哪里?”
五夫人大叫道,“在床底下在床底下!”
金老爷也怒喊,“哪个吃了雄心豹子胆的不知死活的东西,把这俑易コ隼矗 �
金一诺尴尬地缓缓地从床底下爬了出来,手里还捧着小锦盒,头上沾满了灰尘,一脸的蓬头垢面,浑身的狼狈,“爹,是我。”
金老爷大惊失色,“诺儿啊,你怎么在这里?”
金一诺捧着小锦盒一脸的尴尬,金老爷道,“诺儿啊,你拿着爹的假牙做什么。”
金一诺额上的筋痉挛地抽了一下,“什么,这是爹你的假牙?”她缓缓打开小锦盒,果然里面安安静静地躺着几颗金牙……
“大小姐可真是淘气。”金石头斜靠着门,笑嘻嘻地幸灾乐祸。
过了几日,金家又出了件大事,金老爷派人去给自己的大女儿金一诺向侍郎大人游子吟倒提亲。金老爷虽是个暴发户却确确实实真是个财神爷,全国的米行生意都被金家垄断,连官府都忌惮三分。全城人都明白娶了个小玉兔娶回去的只是美人和丰厚的嫁妆,娶了金一诺才是真正娶回去了金家万贯家财。
游子吟不过是个小官,金一诺嫁与她还算是下嫁。
只是,只要金一诺要的,金老爷必定会给。
金一诺没想到游子吟会主动约她在后湖见面。
金石头陪着她去的,两人坐在马车上不知为何有些尴尬,金石头扒着窗口望着车外,金一诺则怀着忐忑的心情抚摸着自己的新衣裳,质地细腻触手丝滑,紫锦罗衫点缀少许银丝荷花,大开大合鲜艳的很。她同金眉生不同,眉生喜好清淡寡素,她则喜欢大红大绿。
到了后湖,金石头先跳下了马车,伸手去扶金一诺下马车,纤细的手放在他的手心上,微微发凉,大约是太过的紧张吧,金一诺的手心里全都是汗。
她对金石头道,“你在这里等着我。”
金石头微微笑了下,跃身坐在马车上,晃着腿依靠着车门。
金一诺提起了裙摆朝着湖边走去,小路上积了不少雪,染得她新穿的绣花鞋稍稍浸湿,未免绣花鞋脏了她都是点着脚尖小心翼翼的走着。小路的尽头,一人静静地立在湖边,侧着脸看不清表情,微微仰首一手去摘身旁梅花树梢的梅花。
金一诺停住了脚步,遥遥地看着游子吟的背影。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爱上游子吟,可是……爱一个人不是不需要理由的吗?
她十四岁的时候才第一次见到游子吟。
金一诺十二岁的时候被人自山寨中解救了出来,学的一身的匪气后来虽然金老爷送她去书塾念书却在那里不学无术,每日不是同学生戏弄先生便是捉弄其他学生。十四岁时候的金一诺正把京城搅和得一团乱,每晚带着一帮依附她的富家子弟驾着马车挂着几十串炮竹自街头炸到街尾,仗着家中有权有势胡作非为。
那晚是元宵节,她本是执着一把金龟替她写满诗句的扇子去充学问人。金一诺和她爹金大廖像的很也是十分死要面子的人,生怕别人知道自己大字不识几个。这或许是金老爷格外宠爱金一诺的原因吧,人通常都是偏爱更像自己的人或物。
那晚她在街上闲晃,穿过层层灯笼一眼就在茫茫人群中看到了初到京城为官的游子吟,她同他隔着一道灯笼,执着折扇遮面细细地观察着他,灼灼的灯笼将天地照的昼亮,同样也照亮了游子吟的脸,他长着一张稍显文弱的白净俊俏的脸,长眉凤目,细挺的鼻梁,一身灰衫稍显清瘦。
只因在人群中多看了你一眼,从此便再也没能忘记你容颜。
金石头看着自己的脚尖,一片梅花落在雪里,他撑着脸懒懒地用脚去拨雪,“还没成亲就跑来和别人幽会。”他别着脸百无聊赖地望着别处。
“啪。”一声清脆的巴掌声,金石头抬头朝着湖边望去,原是金一诺与游子吟两人起了争执,金一诺纤手抬起又要再扇他,游子吟薄细的唇紧抿,冷漠地抬手握住她的手腕,盯着她沉默一阵转身平静的离开,极尽一个男人离去时的修养。
“我一定会让你爱上我的!”金一诺在后面嘶喊,“一定会让你爱到死心塌地!”声音里充满了自信和狂妄。
游子吟皱着眉,顿了顿,终究没有回头。
9
9、第9章 。。。
金一诺望着游子吟的身影消失在转角,全身犹如虚脱一般跌坐在雪地里,她抿着嘴倔强地看着游子吟离去时的路,眼眶里有白光打着转,很努力的想要止住眼泪,可是眼泪还是不争气的落了下来,伸手蛮横地擦去。
一双脚缓缓地停在她的面前。
金一诺睁着眼模模糊糊地看着面前的人,那人朝着她伸出手来,“起来吧,哭得像个大花猫似的。”他淡淡道。
金一诺拍开了他的手,“不要你假好心。”她自己撑着摇摇晃晃地站起身,今日新穿的衣裳染了污泥一大块,新绣鞋也湿了大半,她就像一个得不到玩具的任性孩子捂住脸嚎啕大哭起来,一边走一边踢去脚上的污泥。
金石头也跟着她一起上了马车,金一诺脸上的妆花得一塌糊涂,两颗眼睛肿得像核桃,一边擦脸上融掉的胭脂一边用力地抽鼻涕,自己所有的狼狈模样全部落入了金石头的眼里,她似乎在他的面前从来都没有避忌过这些。
女人从来都只会想在自己心爱的人面前保持着完美的形象。
金石头无奈地看着她那张大花脸,指指她侧脸上没擦到的胭脂,金一诺自己擦不到,他叹了口气,自袖中掏出一方帕子倾身细心地擦去金一诺侧脸上的一大片的胭脂。
“你是不是也像他一样看不起我。”金一诺哽哽咽咽的问。
金石头擦去她发上的落雪,“像谁啊?”他明知故问。
金一诺哼了声哭腔道,“他说我的倒提亲让他在官场上丢尽了脸面,还请求我以后不要再去纠缠着他。我都不怕全城人笑话让爹爹去向他提亲了,他居然一口拒绝。”
金石头挑眉道,“人家又不喜欢你还死皮赖脸地巴上去。”况且她还伸手呼了游子吟一巴掌,他此刻该同情的人应该是游子吟吧,平白无故地被一个女人纠缠上还被打了一巴掌。
金一诺凝着他道,“你这样的小孩怎么会懂!喜欢一个人当然要努力的争取,哪怕最后得不到,曾经努力过以后想起来才不会后悔嘛!如果爱上了就不要轻易放过机会,懦弱只会让自己后悔一辈子,我是不会轻言放弃的。”
金石头看着一脸认真的金一诺,心中微微一动,转而又沉了脸,“什么小孩,我们同龄好不好。”他故意下重手执着帕子在金一诺的脸上狠狠地搓了一下,金一诺受痛大叫了一声。
金石头没好气的笑了。
何子珏真得在他漫长的十六年岁月里没爱过一个姑娘。
他有些迷惘,不懂得是什么让金一诺那么的坚定地放下姿态去追求。
“姐姐,今天晚上有一场花灯会,你去吧?”金眉生问她。
金一诺看着一脸期待的金眉生,如此楚楚动人,哪个男人忍心拂她的意,她心里自然明白眉生真正想邀请的是金石头,便懒懒道,“这种节日我是一向不去的了。”说是花灯会,其实就是年轻的男男女女借着赏花灯互表情义结识一些新朋友。一般这种节日以中秋节和元宵节为盛,但是在平日里每隔个半个月也会办一些小型的花灯会,很多才子佳人都会齐聚一首。
金草在旁边偷笑附耳道,“小姐,说不定会遇见侍郎大人哦。”
晚上的大街真的很热闹,到处都是风华正茂的年轻男女,怀着美好的憧憬彼此相约在这样美丽的夜晚。金一诺坐在马车上望着窗外,看着各种好玩的小玩意儿,回头对金草道,“把我的千里眼给我,我想看看外面的人。”金龟笑道,“小姐,外面这么多的人你想看哪个人啊?”
金一诺藏羞地伸手去掐金龟的脸反被她躲开,两人在马车内嬉闹,金虫又道,“听说这次花灯会皇亲国戚也会来,唉,现在啊都没有什么特别出众的才子美男了,不过我听我娘说过,几十年前京城倒是有一个,他长得又漂亮又为人谦逊,他娘子是个镖师,足足比他大了五岁。”
金一诺突然想起金石头来了,奇道,“今晚怎么都没见到他?”
金草道,“听说他今晚不舒服,向老爷请了假很早就休息了。”
金一诺哼了声道,“请假不是应该向我的吗,这么自作主张。”她刚说着就在千里眼里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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