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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听风听雨,却不听我爱你-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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纵火?
季烟有点懵,她什么时候纵火了?
“亲和雅苑六套样板户型,都被火烧毁了。你可别说不知道,目击证人可是看着你从亲和雅苑出来后,火就烧起来的。”
“我没有纵火。”
“季小姐,请吧。”
反抗之间,她在不远处看到了一辆熟悉的黑色宾利,车窗是摇下来的,她看到里面坐着的人,瞬间就不反抗了,乖乖跟着张绍祺上了警车。
“傅容兮让你来的吧。”
张绍祺一愣,看了她一眼,没有回答。
但回不回答已经不重要了,她心里已经有了答案。
突然就想起了顾景阳说的,她心里存着那可笑的心思时,傅容兮是不是一样还另说。
警局很快就到了,审问她的是一名年轻的女警官。
“姓名?”“季烟!”
“年龄?”“二十七。”
“为什么纵火?”“我没有纵火!”
“没有纵火?你从亲和雅苑出来不过五分钟,亲和雅苑就着火了。你去亲和雅苑干什么?”
“亲和雅苑样板房出了这么大的事情,我去看看热闹,很奇怪吗?”
“亲和雅苑的周总说,前一天你亲口和他说,要毁了亲和雅苑。那你怎么解释?”
“我没有这么说过。”
接下来不管怎么问,警察审问人使出的手段层出不穷,但季烟始终坚持没有纵火。
胶着了一个小时后,季烟就暂时被关押起来。监狱里漆黑一片,她的随身物品都被收走。
抱着膝盖握在角落里,脑中在飞速的转动,傅容兮将她送进监狱是什么意思?
这场火明明不是她放的,却好巧不巧所有的证人都指证她,说不是人可以策划的,她都不信。
怀着这种疑问,季烟靠着冰冷的墙壁迷迷糊糊的睡着了,再醒来是听到有人过来,季烟惊醒过来,就见狱警就打开牢门。
面无表情的看着她,“季烟,出去吧,有人保释你了。”
跟着狱警出了牢门,带着她到了接待室,现在能来保释她的大概只有倪月了吧。推开门,在接待室里,见到的却是傅容兮。
她愣在原地,随后讽刺一笑,“你把我送进来,又把我接出去,你不嫌累吗?”
盯着她这副样子,傅容兮怒意横生,掐着她的下巴冷然道,“谁跟你说,是我把你送进来的?”
季烟一怔,她是因为当时看到他在不远处看着她被带走,所以才这么以为的。可是,他说不是他?
可信吗?
“走吧。”
傅容兮不想和她多废话,带着她走出了看守所,没有直接回家,而是到了一家餐厅。他们进去的时候,已经有人在等着了。
等着的人带着一副金丝眼镜,整个人看起来十分严谨。
见他们进去,他站起来对傅容兮点头致意,“容少。”
傅容兮摆摆手让他坐下,介绍道,“叶谦,帮你辩护的律师,她是季烟。”
三人都入了座,傅容兮端着茶在一旁看着,叶谦拿了本和笔出来放在面前。
“季小姐,我需要您将上午发生的事情都完整的叙述出来,不能有丝毫隐瞒。”
“火不是我放的,我是去过亲和雅苑,但是今天亲和雅苑并不开放,所以我就走了。”
叶谦透过金丝眼镜看过来的目光依然凌厉,带着浓厚的威慑力。他要求的是一丝不苟,才能不让人钻了空子。
而她这个回答,显然有很大的问题。警方的证据了有一段监控录像,是季烟从样板房里面走出来的。
“既然不开放,您为什么会从里面离开?我去现场看过,如果样板不开放,在门口就能看见了。”
“我……”季烟看向傅容兮。
他巍然不动的坐在一旁,端着茶杯慢悠悠的喝着,似乎丝毫不关心他们的内容。
见她不说话,叶谦推了推眼镜,“这些疑问如果您回答不上来,赢下官司的几率会很低。”
季烟一噎,紧张的看着傅容兮。
沉默了片刻后,她才轻声开口:“顾景阳的样板是我出的图,那个户型出了事故,所以就想着去看看,是设计的问题,还是生产的问题。我去的时候,大门没关,进去仔细看了之后,就被工作人员赶出来了。”
傅容兮这才插话,“上次还说是巧合,终于肯认了?”
季烟张了张嘴,没有答话。瞥见他丝毫不意外的表情,就知道他一早就知道了。只是故意逼她承认而已。
“顾总那个户型的样板房是案发现场,警方拉了警示条的,您去的时候没看见吗?”
季烟回想了一下,肯定的点头:“没有。”
她当时也奇怪了一下,出了这么大的事故,警察也去调查过,秉着保护现场的原则,应该会用警示条才对,可是她进去的畅通无阻。
叶谦点点头,“基本情况我了解了,我会再搜集证据证明纵火人不是您的。”
叶谦走后,傅容兮叫来服务员点了餐。
等餐的过程中,傅容兮幽深的目光看着她,“你图纸设计的不错,风格和我见过的一个设计师很像。”
季烟面上没有变化,“是吗?哪位设计师能入的了你的法眼。”
傅容兮:“那个设计师,叫霍音。你认识吗?”
季烟脸色一白,“不认识。”
“可是我听设计部的人说,提起这个名字,就是才刚进大学学室内设计的人都认识。毕竟她的空间协调设计能力一流,在国际知名设计比赛中拿了冠军,极负盛誉。”
“是……是吗?”她还以为傅容兮从来不会关注这些事情的。
傅容兮深邃的目光噙着她,季烟只觉得心里发虚,硬着头皮和他对视许久,他才终于挪开了视线。
季烟悄悄的松了口气,他再盯着她看一小会,她就要缴械投降,承认了。
吃晚饭回到翠微山,外面的天已经黑了下来,客厅里开着灯但没有人。季然白天喜欢坐的小桌子还在客厅里摆着,随处散落着几张白纸。
白纸上面,歪歪扭扭写的都是同一个字——傅。
不知想到了什么,傅容兮将纸收起来,对一旁伺候的下人说,“明天开始,送季然小姐去二小幼儿园念书。”
“知道了大少爷。”
季烟心疼女儿,“她才四岁,会不会太早……”
“再过两个月就5岁了。”傅容兮语气坚决的回道,快6年了啊。
想到她这一别已经快6年了啊,季烟一时也没有在说什么。反正迟早,她也是要开始读书的。
“我明天早上送她过去。”
傅容兮嗯了一声后,人已经离开客厅走上了楼梯。很快身影就消失在楼梯上,进了上面的卧室。
为了送季然去幼儿园,她起了个大早,到她房间时,她已经起来穿好衣服了。
季烟看了眼时间,才8点,有些诧异,“你怎么起这么早?”
“太爷爷说,要早睡早起,自己的事情自己做。我都是七点半就起来了,自己穿衣服自己刷牙的。”季然小朋友一脸骄傲,满脸写着快夸我,快夸我。
季烟忍俊不禁,摸了摸她的额头,“然然真厉害,妈妈像你这么大的时候,还是外婆帮忙穿衣服的呢。”
真夸她了,小丫头又有些不好意思了,羞涩的笑笑,“嘿嘿,对了,妈妈怎么来了?”
“妈妈是来送你去幼儿园的,幼儿园很多和你一样大的小朋友,去了幼儿园你就能交上好多朋友了。”
“好啊。”
看着季然兴奋的笑脸,季烟觉得格外舒心。
早睡早起,自己的事情自己做。还真是符合傅老爷子的教导风格,傅老爷子从前就把傅容兮当成手下的兵训练的。
二小幼儿园距离翠微山开车不过二十分钟,刚好赶在幼儿园开课前半个小时到达。季烟带着季然找到园长,傅容兮显然已经事先打过招呼了。
园长胖胖的看起来和蔼可亲,招呼季烟坐下来,“季小姐放心,我们幼儿园的老师都会好好照顾季然小朋友的。”
“有劳了。”
从办公室外面走进来一个人,看起来和她年纪差不多,园长让她过来,然后向季烟介绍,“这是季然小朋友的班主任,李老师。”
“李老师好。”季然小朋友甜甜的叫了一声。
“真乖。”李老师有些惊讶,开学才刚一个月,班上送过来的小朋友刚来时,都是哭哭啼啼的躲在爸爸妈妈后面撒娇,很少向她这么乖巧的。
乖巧的孩子当然是讨喜的,李老师捏了捏她的脸蛋,才和季烟点头致意,“季小姐好。”
“李老师,我女儿最近才做了手术,头发还没长起来……”
李老师脸上闪过心疼,看到季然宽大的帽子下的光头,向季烟保证道:“您放心,我们会和小朋友们打好招呼,不会让季然小朋友因为头发的事情被欺负的。”
虽然园长和班主任都这么说了,季烟还是不放心。
李老师带着季然到小班,站在讲台上向班上的小朋友介绍了季然,声情并茂的说,“季然小朋友的头发是被恶魔吃掉了,她正在努力的和小天使们交朋友,等班上所有小盆友都和季然小朋友成为好朋友之后,头发就会长起来了。”
这个童话般的顾氏很奏效,班上的小朋友瞬间就活跃起来,争先恐后的向季然介绍自己。季然丝毫不胆怯,对每个人都礼貌回应。
季烟看了一会,确定她没什么问题后,才离开了二小幼儿园。
回到翠微山,傅老爷子一见到她,就重重的哼了一声。
厌恶的看着她,“早知道你不怀好意,就是想借着傅家给她找个最好的幼儿园。”
季烟换好鞋子进门,“是容兮安排的。”
“你少拿容兮来压我,再怎么说我也是他爷爷,你想母凭子贵入傅氏的门,劝你早省了这颗心。”
季烟顿住脚步,“我没有这么想过。”
傅老爷子显然不信,“你如果没这么想,怎么不在治好了季然之后,带着她离开容兮?这么死乞白赖的赖在我这里,心里没存心思,说出来你自己信不信?”
“你爱信不信。”
或许真的有这么一些吧,但仔细想想,却又好像并没有。这么犹豫着,季烟就不想说话了,他已经这么认定,多说也无益。
离开了客厅,刚走上楼梯。却见傅容兮站在楼梯口,一双幽深的眸子盯着她。
他站在这里多久了?
季烟走了两步,“怎么没去上班?”
“你真的从来没有想过?”心里对他再没有存半点别的心思?傅容兮很想这么直接问出来,可是心里还是怕。
面对季烟,他从来都是一败涂地。
季烟注视着傅容兮,他眼神晦暗不明。所有的情绪都隐藏起来,让她看不清。也想不明白他这么问的目的,为了羞辱她?至少不可能,是为了成全她。
压下心里的想法,季烟轻声说,“没有。”
话落音,傅容兮周身的气压顿时降低了两个度,让季烟心也跟着提起来,她缩了缩,想往后退,但想到现在是在楼梯上,握着扶手没有动。
傅容兮走下楼来,目光像是刀子剜在她身上,“好,很好!”
说完这三个字,傅容兮直接越过她,甩袖子离开了。季烟看着他怒气冲冲的背影,大为不解。
她就算是想又怎么样?他是有未婚妻的人,就算他们现在在一起再和睦,她说到底也只是个如不的眼的小三而已。
抛开感情不谈,他们之间还梗着这么大的仇,他凭什么认为她能随便放下。
下午的时候,叶谦给她打电话,两人再次谈了纵火案的一些细节。
得知警方找到了新的证据,在现场找到了纵火的工具,而上面留着季烟的指纹。
“季小姐,您当时在亲和雅苑逗留的时段,有没有被人看到?”
“没有。”
她当时去看的时候,周围一个人都没有,看完了准备出去的时候,才被里面的工作人员发现。
结果出去后,就着火了。
“明白了,我问问傅总的意思。”
季烟疑惑的看着他,纵火案总共就她一个嫌疑人,有没有纵火,为什么还要问傅容兮的意思?
这几天傅容兮的心情似乎不好,每次见到她都沉着一张脸,像是欠了他几千万似的。
她匿名寄的那封报告像是石沉大海,倒是很快就到了开庭当天,季烟被带到嫌疑人席位,但是当天来给她辩护的人,却不是叶谦。
季烟心里顿时生出不安,叶谦是虞城最好的律师,他接下的案子从来没有失败过,傅容兮为什么临时把人换了?
等见到了开庭过程中,新的辩护人笨口拙舌的表演后,季烟的不安恣意生长起来。
所有的证据都指向季烟放了那把火,而她的那位律师,全程游神在外,一句辩词都说不出来。
“我没有纵火!”季烟面对法官的询问,始终坚持这一句。没想到傅容兮会临时换了她的律师,她一早就不该对他抱希望,至少会找个向着当事人的律师过来。
季烟悔不当初的时候,法官一锤定音,宣布道:“三天后二审,如果没有证据证明是无辜的,那就会以故意纵火罪,判处三年有期徒刑。”
第35章 察觉到胸前的湿意,傅容兮所有的动作都瞬间僵住了
审理结束时,屋里的人还未走完,那位还不知道名字的律师对她说,“季小姐,如果真的是您做的,应该老实承认,这样负隅顽抗是没用的。”
刚刚庭堂上说话支支吾吾,现在让她承认罪行说的倒是格外流畅,这演技可以说是一流了。
“承认你个大头鬼,没做过就是没做过。二审我会换律师的,不劳你费心了。”
律师不以为意,带着轻视的笑,“季小姐别想了,在虞城,我们律师事务所都不辩护的案子,您是找不到其他律师的。”
这么说,傅容兮是铁了心要将她送进监狱里呆着了?这一年的合约,还未过半呢。
“那就不牢你费心了。”
说完,在那位律师意味深长的笑意下,季烟走了出去,走到法院外面,迎面就看到顾景阳站在门口。
季烟看着他,他也看着季烟。
两人就这样静静的对视了十几秒,季烟才说,“你来旁听了?”
顾景阳点头,脸上的笑容不改,“是啊,我很想看看,傅容兮准备怎么在证据确凿的情况下把你救下来,不过,我好像失望了哦。”
“……”季烟无话可说。
一边让她放心交给叶谦,开庭前却临时换掉了律师。她找不到语言来形容现在此刻的心情,反正不是太好。
“我挺佩服他的,亲和雅苑刚失火那会,他力排众议将你担保下来,花了这么长时间调查,结果周扬在开庭前找了他,立马就倒戈了。”顾景阳装模作样的叹了口气,“现在感觉怎么样?我猜,你现在心情应该挺复杂的吧。你把我的资格黄了,现在最受益的傅容兮却把你送进监狱。”
她现在自己的事情一团糟,也没心思和他吵架,但却从他的话中听出了深意。
“你想说什么。”
“出事的吊柜,是你动的手脚吧。定标那天我看到你你去找了周扬,在样板房跟前转悠了许久。”
季烟面色如常,波澜不惊,“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你接触这一行这么多年,设计完美无缺,也是最清楚在什么地方做手脚,能悄无人息的毁掉这整套心血。不是吗?”
他说的的确不错,可惜的是,“不是我。”
她自己费尽心思设计出来的图,亲手毁掉不异于扎自己的心。
顾景阳似乎认定了就是她,“你放心,就算你承认了,我不会出来举证的。”
季烟觉得没必要在和他讲道理,这些年,她交给顾景阳的设计方案,每次被他不经同意更改,她有多心疼,他应该是忘了。
不过也许他并曾不在意过,所以才会觉得她能狠下心毁掉自己的作品。
想想,也不重要了。
她过去也不曾多去了解顾景阳,又何必要求别人了解她呢。
她笨不想理他了,但顾景阳见她离开却认定她是落荒而逃,说话的声音又传来。
“你以为出了伤人事件,我就会一蹶不振,再站不起来吗?我和傅容兮的仇,本来不想牵扯进你的,你如果一直向着傅容兮,那我也不会对你客气。”
季烟停下脚步,转过身看他,觉得他这话说的挺可笑的。
“本来不想牵扯我?”
害她丢了孩子的时候,孙媛害季然的时候,这些难道还算是他一时兴起和她做的小游戏吗?
“你说这话的时候,良心不会觉得痛吗?”
微风吹过,季烟感觉心里什么东西被这阵风带走,一时竟然有些空落落的。
她在看到她亲手设计的样板房被毁掉了一部分的时候,第一时间去现场查看,虽然她不想承认,但还是带着帮他澄清的目的的。
证据是找到了,结果转眼,6个户型的样板,都被一把火烧了。
最后只剩她因此惹了一身骚。
见顾景阳不说话,但目光却越过他盯着下面停车的地方,季烟疑惑的转过身,就见下面傅容兮靠在车门边上,似笑非笑的望着这边。
他怎么还有脸来?
现在这个时间,不管是看热闹的还是当事人,几乎都已经走光了。整个法院门口,就站了他们三个人。
季烟走下去,盯着傅容兮,“我觉得三年刑期有点短,不如你想办法帮我弄成无期徒刑吧。让我呆在里面二十年出来,你也不必费尽这么多心思害我了。”
傅容兮的眸子瞬间变得晦暗,身上怒意横生,突然伸出手,将她丢进车后座里。身体压下来,将她牵制在车座与他之间。
季烟只觉得他的力道很大,他手指触碰的每处地方,都留下青紫的痕迹,除了疼还有更深的羞辱。
“你放开我!”
而身上的人却毫无所觉,在极度羞辱和糜烂的感觉中,她身上的衣服已经被他弄烂,而他却衣冠整齐。
两相比较之下,季烟更显羞耻,这股羞耻席卷全身而来,委屈也跟着一涌而上,明明陷害她的人是他,他凭什么要这样羞辱她。
季烟其实很少会哭,自从女儿出生之后,她就秉着自己不坚强,如何养育女儿的信念,从此再没有哭过。
但是这一刻,她的眼泪被傅容兮生生逼出来。
察觉到胸前的湿意,傅容兮所有的动作都瞬间僵住了。
他猛然回过神,眼中的晦暗褪去,盯着她衣衫不整无声落泪的模样,心脏狠狠的抽痛起来。
他起身,将驾驶座上搭着的外套拿过来,披到她身上。
哑着声音说:“对不起。”
这声对不起不说还好,一说完,季烟的哭声更大了。
“呜呜呜……嗝……你为什么要这么欺负我,呜呜呜,我还不够惨的吗,你为什么还不满意。呜呜呜……嗝……”
傅容兮将她抱着坐上副驾驶座,又抽出纸巾跟哄小孩子一样,帮她擦拭眼泪。
但是要哄她的话,却怎么也说不出来。
季烟红着眼睛盯着他,水盈盈的眸子里写满了三个字——快哄我。
两人一个坐在车内,一个站在车外,就这样两相对视。
眼见着她跟个小孩子似的,哭声越来越大,傅容兮终于妥协,“好了好了,别哭了。我又没把你怎么样,再说了,我什么时候欺负你了。”
“哇……”季烟豁出去了,这几天心情郁结无处发泄,她沉积在心里多年的情绪一并而出,越让她不哭了,她哭声更大。
傅容兮从未见过季烟这样,以前他们在一起的时候,他每次见到季烟,都是笑颜如花。
突然他就发现,她虽然看起来再坚强,却也只是一个需要呵护的女人啊。这五年,又带着个孩子,也不知道她是怎么熬过来的……
他蹲下来,扶着季烟热泪盈眶的脸,细致的吻落在她唇上。
极尽温柔,没有深入,浅尝辄止,深怕弄疼了她,小心的呵护着掌中宝,随后将她拥入怀中。
“小傻子,我怎么舍得欺负你。”
细细的抚摸她的后背,帮她擦干了眼泪。
季烟慢慢平静下来,但眼底的泪水还在,“你才傻子,你以为现在哄我两句,我就会原谅你吗?”
傅容兮完全哄小孩的语气,“好好好,不原谅,不原谅。”
季烟听出他这完全是,她以前哄季然时的语气,不由得怒火中烧,“你放开我……”
她力气还不小,傅容兮被推得退了几步,才站稳了身形。
见季烟鼓着腮帮子很生气的样子,他眯了眯眼,轻叹了一声,绕到驾驶座上。
季烟憋着气,不肯看他。傅容兮抿着唇,一声不吭的发动车子开出了法院。
一路无话,傅容兮带着季烟回到傅氏。到停车场,她就格外抗拒,不想进去。
还是傅容兮强硬的拉着她,才撑着电梯上了顶楼。
到了他的办公室,傅容兮将她推进浴室,“先去洗个澡,看你身上脏兮兮的。”
她刚刚酣畅淋漓的大哭了一场,衣服都被眼泪和汗水沾湿,听了这话她倒是没反抗,听话的走进了浴室。
打开水龙头冲了个澡,等到要出去的时候,她就犯了难。
身上原先的衣服自然是不能穿了,里面倒是有傅容兮准备的衬衫,衬衫是白色的。
傅容兮这个人,身上的衬衫从来不曾换颜色,他似乎很钟爱白色。
好像是从她说,傅容兮穿着白衬衫的样子,是最迷人的,光看着就是怦然心动的感觉。之后,他的衬衫就没换过颜色。
不对,她还清楚的记得,刚回来在绿苑雅筑第一次见他时,他身上穿的是黑色的衬衫。
拍了拍脑袋,季烟懊恼自己怎么突然想这么多,收回思绪,犹豫了一下,还是穿上了他的衬衫。
难怪别人总说女人穿男人的衬衫,对男人来说是致命的诱惑。
她167的身高,穿着傅容兮的衬衫,刚好遮住她的大腿,有种含羞露怯半遮面的错觉。
心里闪过一个想法,季烟将胸前的扣子又解开了一刻,满意的看着镜中极致诱惑的自己,推开了浴室的门。
娇软妩媚的声音脆生生的道,“容兮……”
傅容兮听到这声音,感觉整个人都酥了,目光转向浴室门口,见到让人招架不住的诱惑,眼底顷刻间变得晦暗深沉。
正在这时,他办公室的门被人从外面推开,三个人对视一眼,气氛瞬间凝结。
傅容兮最先反应过来,黑着脸冲到门口,抬脚将门踢上。
门外的叶谦往后退了一步,避免了鼻子与大门的亲密接触。
然后就默默的摸了摸鼻子,刚刚傅容兮那个眼神,像是要杀了他一样的。完了,好像一不小心惹上了这位大boss了。
清了清嗓子,叶谦鼓起勇气,礼貌的敲了三声门。
里面传来傅容兮暗含怒意的声音,“进来。”
再进去,季烟身上披上了黑色的外套。
感觉有目光落在身上,叶谦收回视线,果然,就看到傅容兮要杀人一样的目光落在身上。
叶谦在心里哀嚎,尼玛啊,又不是我想看咯,我哪知道你金屋藏娇。
季烟现在格外尴尬,她本来是准备诱惑傅容兮的,没想到计划还没开始实施,就被第三个人瞧见了。她会不会被人认为是……的女人?
叶谦觉得现在必须要表个态,“容少放心,你们的夫妻情趣,叶某无心窥探。”
“嗯?”
傅容兮眯着眼看向叶谦,视线往下,落在他双腿之间。
随着他的视线缓缓下移,最后落在他的小兄弟身上。
叶谦整个人都要炸了,咽了咽口水。
“我真的什么都没看到!容少,咱们共事这么多年,我还想娶媳妇呢。”
傅容兮这才收回了视线,但那双深邃的眼睛一直盯着他,让他心里不由得又开始打鼓。
办公室里的空气都僵硬起来,叶谦感觉压在自己身上的压力几乎要让他坐不住。
“说正事吧。”
这声音犹如天籁一般,叶谦扶了扶眼镜。
双目直视傅容兮,丝毫不敢偏移,从包里拿出U盘放到傅容兮面前,“按照你的吩咐,这些人果然沉不住气了。已经抓到他们做伪证的证据,等二审的时候,我亲自上庭,保证季小姐安然无恙。”
季烟惊住了,什么情况?
她前一秒还在怨声载道,怪傅容兮对她不管不顾,现在怎么突然发展成这样了?
她不敢相信的看着傅容兮,还未从叶谦的话里回过神来。
叶谦说完了事情,放下东西就走了。
季烟还是觉得有些不在状态,现在这个状态,让她觉得自己的世界观都要崩塌了。
季烟觉得今天一场眼泪白流了,到最后也不过是她自怨自艾。他为什么不早告诉她呢,害她这么难受。
“你……”
她的想法,傅容兮扫了一眼便明了了,“早点告诉你,你在庭上怎么正常发挥?整个案子,设计得天衣无缝。没有证据,就算叶谦再能说,你也免不了牢狱之灾。”
本来也不准备告诉她的,她在车上哭了那一场,把他的心都哭化了。再不告诉她,指不定她多委屈。说到底,只是他舍不得她难过。
“对……”
门口敲门的声音再次传来,傅容兮安抚的拍了拍她的肩,对门口说,“进来吧。”
云飞从门口进来,提着一袋衣服放到季烟面前,“傅总,您要的衣服。”
等云飞关上门出去,傅容兮才又看着她,“刚刚准备和我说什么?被叶谦打断的时候。”她似乎很难得的,当着他的面叫了他一声容兮。
想到刚刚的事情,季烟什么心情都没了,瞬间脸又烧红起来。
低着头不敢看他,抓着面前的袋子,逃也似的钻进了浴室。
傅容兮看着她的背影面露疑惑,但随即电话响起,他也就没心思管了。拿起桌上的手机,看到上面闪着张绍祺三个字,皱了皱眉。
他怎么突然打电话来了,“怎么了?”
张绍祺:“容少,质监局那边收到一封匿名举报信,是关于亲和雅苑楼盘竣工验收不符合标准的,上头听说您最近似乎有意和这个项目合作,所以让我问问您,需要怎么处理。”
周扬的胆子倒是不小,连竣工验收报告都能作假。又是谁这么大胆子,竟然在这个节骨眼上举报。
“是谁?”
那边沉默了一会,还是如实说道:“我查了路段监控,那段时间,只有季小姐一个人去过那边。”
“……”傅容兮揉了揉眉心,“拿过来吧。”
她还是这么不让人省心,为了完成她的愿望,他做足了准备了。
她倒好,还来这么一出。
傅容兮现在心情极为复杂,真不明白,他到底要怎么做,才能把这只刺猬好好养在身边。
温柔一点,她的刺又实在扎人,若是把她的刺全都拔掉,他又舍不得。
就这么纠结着,季烟已经换好了衣服出来,察觉到傅容兮周身的气场好像有些不一样了,刚刚还很轻松的,现在却变得有些可怕。
傅容兮见她出来,很快收敛了情绪,轻松道,“你电话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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