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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地秋-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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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元均虽然高大,但是看起来一身书生气。
百无一用是书生。
他们根本没把曾元均放在眼里。
“你起来,让他起来。”
曾元均指着刘英喆警告,然后想蹲下去拉他从严柴的身上离开。
他刚才去找教官汇报情况,没想到教官没找着,回来却看到了阎柴被七八个人欺负着。
“你说让我起来?”刘英喆讥讽的眼神。
“你给我起来。”曾元均右手一把猛烈拉扯着刘英喆的右臂,把刘英喆拉开离了阎柴的腰部。
刘英喆看着曾元均长的白白净净的一副皮囊,压根没想到他的一个右手就可以拉的动他的吨位重量,还猝不及防地被扯出几尺远。
曾元均和他们这些富家少爷不同,他平时在裕鲁山庄就常常做着打杂的各种活,体魄非常好。空闲时才帮吕家少爷们磨磨墨,陪吕一倾读读诗书。后来他进了绿洲书院才不干裕鲁山庄的体力杂活,但是绿洲书院国术课程的各种体能训练他都非常积极的学习,认真跟随授课的武士刻苦训练,他非常珍惜来之不易的读书机会,他是绿洲书院最刻苦的为数不多的几个学生之一。
学习好,体能好。
绿洲书院的先生和国术课程的授士都非常喜欢他。
刘英喆感觉右臂被曾元均搁拉的快要脱臼了。
痛的直喊喊“打他!打他!”
几个少爷立即放开了阎柴,把曾元均和阎柴围成一个圈。
“阎柴,你快起来。”曾元均弯腰去拉阎柴起来。
“想跑?”
“楱他们!”刘英喆暴怒历喝,两只手臂刚才被曾元均牵拉的疼痛难忍,怒火全部撒在曾元均的身上。
曾元均还没来得及拉着阎柴站起来,后脑勺就重重挨了一拳头。
这一拳好重,打的他的大脑嗡嗡直响。
阎柴早被揍得鼻青脸肿,两只胳膊被扭脱了肩关节,一阵阵撕心裂肺的疼痛让他的浓眉皱眉成一团,脸上的汗水如雨水。就在他顶不住的时候,曾元均蹲下身子整个人罩住了他,把他团团保护起来。
拳头如雨下,脚踢如乱箭。
曾元均牢牢地罩着阎柴,他的肩膀,后脑勺,屁股,躯干挨了无数的拳头和脚踢。
他没有还手,他只是牢牢地抱着阎柴,不让阎柴再挨皮肉之苦。
☆、47 教官反罚曾元均
“想保护他?”
“那你就去死吧!”刘英喆嘴巴冷哼着。
他看到了曾元均没有还手,目的只是想保护阎柴。
“呼啦”一记风声在曾元均的右耳响起,他知道右边的少爷仔对他出拳脚了,曾元均无奈,只好抱着阎柴一个懒馿打滚,朝地面滚动,避过了朝着自己脑袋砸来的一脚。
“妈的,还会躲避。”没踢中的少爷恼怒低骂。
他没想到曾元均能躲过他的拳脚,让他的脚落了个空,有点羞恼。
“别急,看我的。”曾元均抱着阎柴的身子刚刚停下来,刘英喆冷笑着抬起大脚朝曾元均的右手小指踩了下去。
十指连心。
疼痛钻心。
曾元均冷汗淋漓。
闷吭一声,咬牙切齿的忍住。
“不痛么?”刘英喆说罢脚下又用力挪了几挪。
曾元均的右手小指已被脚压在地上揉虐着,小手指被地上的沙子摩擦的皮开肉绽,鲜血直流。
曾元均痛苦地哼了一声,依然紧紧地抱罩着阎柴不松手。
刘英喆再想抬脚往曾元均的脾腰部踢去,其中一个少爷抬手拦住道:
”刘少爷,这里可是黄司令的地盘,不能玩出人命的。”
这个少爷知道再过份也不能出事情。
黄司令不管不代表可以任意妄为。
什么事情都要适而可止。
“今天饶你不死。”
“你们两个下人,给我滚出步兵连。”
刘英喆说着朝大家挥挥手。
兽走爪印无留痕…………
不一会他们就走得一干二净。
曾元均从严柴的身上爬起来,右手小手指鲜血不断往外渗。
“阎柴,你没事吧?”曾元均把阎柴从地上扶起来。
阎柴被打的鼻青脸肿,一身军服早已褴褛不堪,。
“谢谢你。”
阎柴嘴角流着鲜血地望着曾元均。
从小到大,除了他爹以外,就再也没有人像曾元均这样保护过他了。
“你有没有受伤?”阎柴明显已经精疲力竭,说话也提不起底气来。
“我没事。”曾元均把右手的小手指甩了甩,疼痛减轻了几分。
“元均,你就应该反抗他们,不应该一味的挨打不还手。”阎柴吸了一口气。
这些富家子弟去哪里都是怕强欺弱,曾元均为了保护他不挨打,用他的身躯挡住了所有人的殴打,他是感激的,也是痛恨的。
“阎柴,没事情就好,不用理会他们。”曾元均拉着阎柴站起来。
两人相互搀扶着,一跳一拐的往操练场的树下走去。
“曾元均!”
“阎柴!”
教官朱有志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他们的身后。
“报告教官!”曾元均想把阎柴独立站好,自己做一个立在的姿势,没想到阎柴根本无力站稳,胳膊无力地靠着他,他只好一边让阎柴附着一边立正。
“你们都完成了我交给你们的任务吗?”教官目不斜视,仿佛没有看见曾元均和阎柴脸上的青一块,紫一块。
教官没有看见刘英喆带队群殴曾元均和阎柴吗?
他当然看见了。
军队不是掉眼泪的地方。
要哭泣回家找妈妈。
军队只有任务,没有理由。
“报告教官,他们刚才在群起围攻我们。”阎柴以为教官不知道。
如果知道了,那么多人在群群殴两个人,教官都没有出面调解,是不是太没人性了。
偏偏朱有志是知道的,且就是阎柴认为很没人性的那种。
“我是问你们两个人,完成了任务没有?”
“你们只需要回答我,完成,或者是没有完成。”教官脸上没有一丝表情。
“报告教官,我们没有完成任务。”曾元均眼睛平视着前方,坚定地回答。
曾元均拉了一把阎柴,不让他继续说下去,教官不是说了吗?只需要回答“完成,或者是没有完成。”
再说就是多余的。
“好,你们今天跑完操练场20圈,才可以进入其他训练。”教官说完走了。
阎柴目瞪口呆。
有没有搞错!
闹事的是刘英喆他们,现在他和曾元均被罚跑操练场20圈。
这讲得过去吗?
貌似讲不过去。
过不去也要过去。
事实存在了。
“这是什么世道?连军营都讲究财大气粗吗?”阎柴郁闷滴嘟哝着,踢了一地的沙子飞扬。
气鼓鼓地望着曾元均。
怎么办?
“阎柴,我们确实是没有完成教官交给我们的任务。”曾元均眼睛里闪动着深邃。
阎柴说的无不道理,闹事情的是他们,为什么反过来罚他和阎柴?
黄司令的军营好像没是外面江湖传说中的那样。
从严管理,以情带兵。
他现在遇到的完全不是外界传说中威名远扬的绿洲城治安队。
难道这就是训练?
曾元均和阎柴一样不解。
也许黄司令是在考验他们吧!
曾元均这样想着,心情也就安慰起来。
“我们就是没完成任务,他也得听听我们的理由,而不是不分青红皂白的就罚我们。”阎柴委屈的大手一扬,不小心触动了刚才被那帮人扭伤的手臂,“哎呦”一声又缩了回去。
“什么也别说了,我们再歇一歇,就开始跑操练场,好吗?”
“你跑前面,我跑后面,我来追你,怎么样?”曾元均挑战地望着阎柴。
“追就追,怕你不成?”阎柴被激发了。
。。。。。。。
1圈
2圈
3圈
。。。。。。。。
15圈。
“嘿!哈!”
“嘿!哈!”
阎柴被曾元均追的得上气不接下气。
“元均,我。。。。快不行了,我跑不。。。。。。下去了。”
阎柴脸色涨成猪肝色,嘴唇发紫,心跳接近极限。
“阎柴,你速度要保持稳定,跨步要大一点。”
“这样就没有那么耗力气,看我的。”曾元均给阎柴做了一个标准示范动作。
“好。。。。。。好。。。。。”
阎柴跟着做,力度果然稍稍减轻了一些。
跑步也是有方法的么?
阎柴没上过学堂,自然是不知道。
“握拳要空心,呼吸要均匀。”曾元均一边跑,一边说。
“好,我记住了。”
“坚持,我们还有三圈。”
“。。。。。。。。。。。”
“刘少爷,你看看,看那两个人被我们整的够惨了吧,教官也是站在我们这边,现在罚他们两人跑了半天操练场了。”
一个少爷手里拿着一张硬质纸壳不断地为刘英喆散着凉风,一边讨好地说。
“教官也是个人,俗话说:识时务者为俊杰,他犯不着得罪我们,再说谁都知道来黄司令的军营只是做给绿洲城的百姓看看的。”
“我们集训完毕就可以离开这个鬼地方了,到时候我请你们大吃大喝。”刘英喆拉拢人心。
☆、48 又被欺负
深秋的黎明已是寒气逼人。
绿洲城治安队的军营里面却是军歌嘹亮。
三民主义,吾党所宗,以建民国,以进大同。
咨尔多士,为民前锋;夙夜匪懈,主义是从。
。。。。。。。。。。。。。。。。。。。。。。。。。
绿洲城治安队的军营每天早晨都会播放自选的军歌。
曾元均和阎柴就会随着这首从广州黄埔军校传来的校歌起床,跑步。
然后进行正式训练的正式操课。
“明天就可回去休息一天了。”曾元均一边小跑着,一边对阎柴说。
“裕鲁山庄有你牵挂的人,你当然想回去。”
“莫家没有我的什么亲人,我可是不想回到那个下等人身份的地方去。”
阎柴看着绿洲城治安队军营的大门迷惘地说。
一个没有亲人和爱人的地方,回不回去都是一样冷清。
“阎柴,你是在莫家长大的吗?”曾元均跑在前面,回头望了一眼问。
“我9岁死了娘,10岁进了莫老爷家。我爹也在前几个月过世了。”
“听说莫家很刻薄,是吗?”
“何止是刻薄,简直是虐待。”
“他们经常打骂你?”曾元均在裕鲁山庄虽然说是受了些白眼,但是他有爹,爹又是裕鲁山庄的老管家,所以他几乎是在无忧无虑中长大。
还有玩伴侣一倾。
想到吕一倾,他就心底高兴。想想自己来的那天还和她因为她姐的一句话闹别扭,现在总算觉得是自己的太小气,心里一直头很后悔,明天回去是一定的主动找她说话了。
“打骂倒是不是经常,偶然做错事情,会被罚跪,就是吃不饱。”
“莫家每天就给我两碗饭,剩余的吃粥。一年到头没见过几块肉。”
“不过莫家没让我饿死,是个大恩人,不是吗?”
阎柴说完又自己大笑起来。他早就习惯了被人冷漠,被人不存在。
来了军营也是碰到了多数刘英喆一样的少爷,被排除,被人看不起。
还好有个曾元均和他一样的身份,他才觉得军营有意义起来。
每天听着激昂的军歌,觉得每一天都是个新的开始,现在一听说可以回家休息一天,倒是无所适从了。
“列队,报数!”
教官朱有志哨子猛烈一吹,被训练了四五天的各位少爷倒是快速整齐的集中起来。
“1…2…3…4…5…6…7…8…9…10。”
自从那天刘英喆带队群殴了一次曾元均和阎柴,他们两人就刻意和他们保持一定的距离,他们也找不到惹事那端,一直风平浪静。
也可能是训练一直不断的加大进度,他们被累的喘不过气来,没精力来找麻烦。
“今天你们知道集训的内容是什么吗?”教官朱有志板着严肃的脸文大家。
“不知道。”统一口号回答。
“好,我来告诉大家,今天你们需要学习的是“枪刺术””。
“大家听口令。”
口令:报数,单数向左转,双数向右转,向左向右转,单数排教官,双数排学者,用枪。教官,交枪,。。。。。。。。。
“大家明白了没有?”教官朱有志依旧是板着脸。
“明白了。”
“好!“
“下面是分解动作,都给我挖净耳朵,擦亮眼睛,听个明白,看个清楚。”
(第一式)右直刺,右直刺,刺,刺
(第二式)左滑刺,左滑刺,刺,刺
(第三式)直刺,直刺,刺,刺
(第四式)下刺,下刺,刺,刺
(第五式)直刺,直刺,刺,刺
(第六式)压直刺,压直刺,刺,刺
“你们交换好位置,动作连续!动作连续!开始。”
教官一声令下,大家迅速站好各自的位置。
9号是曾元均,10号是阎柴,他们两个人一组,相互对着练习。
“哎哟!刘少爷你都还没做(第一式)右直刺,右直刺,刺,刺,怎么就做(第二式)左滑刺,左滑刺,刺,刺了?”排列在刘英喆旁边的一个少爷提醒他。
“人家刘少爷超前发挥,与众不同。”一个少爷讨好低笑着说。
刘英喆已经成为富家子弟新霸,错也的对的。
刘英喆不屑他们,继续投机取巧,少练习第一式有什么关系。
反正是在训练场,又不是打rb人,那么认真干嘛?
刘英喆是这样认为的,当然也是这样做的。
“你们不刻苦训练,到了真正的战场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教官朱有志单眼皮的小眼睛露出严厉的指责,然后一脚踢过来,把刘英喆的右大腿踢的颤抖了几许才站稳。
朱有志嘴巴骂咧咧的。
“看你们,训练了几天,都没几个长进,以为这里是你们的安乐窝吗?以为是来这里走走过场的吗?”
“看看你们。。。。。。。”
教官朱有志伸出手指指点点了1……7号,然后又对着曾元均和阎柴说,'你们看过来,动作就要像他们两个人一样,标准,动作连贯。”
“不达标的继续练习到达标为止,不懂的就看他们两个的标准动作为参考。”
“继续练。”
正午的太阳晒着大地和一群少爷。
汗水湿透了衣服,汗流浃背。
没吃过苦头的少爷们看着曾元均和阎柴的标准动作,怨恨起来。
又是曾元均和阎柴。
什么时候开始,教官总是让两个下巴人高高的骑在了他们的头上?
危险在刘英喆的嘴角盛开。
我让你们优秀,我让你们优秀。
优秀的去死吧!
“元均,我们已经到了(第五式)直刺,直刺,刺,刺。”阎柴一边问曾元均一边做着动作。
“对,阎柴,就应该是这样,我们一起开始吧!”曾元均说着也开始练起了(第五式)直刺,直刺,刺,刺。
完全没有料到走近身边的刘英喆内心已经打起了阴暗的注意。
背后的刘英喆趁着曾元均的一个直刺动作,他在背后扭转了曾元均枪头的方向并加力往下压,枪直刺刺的对准了阎柴的右侧大腿,毫无阻力的刺了进去。
“阎柴!”曾元均大喊一声。
背后的刘英喆早已若无其事的站回他的位置继续训练。
“啊!呀!”
阎柴抱着被刺中的大腿满地打滚。
☆、49 黄成林招来的都是炮灰吗
“阎柴!”曾元均看着自己的刺枪就这样毫无征兆的刺进了阎柴的大腿。
情急之下,他的第一个反应只能是喊了一声阎柴两个字,然后大脑就是一片空白。
直到阎柴抱着被刺中的大腿满地打滚,不停的哀喊着,他才反应过来,马上抱着地上的阎柴往军营的医疗馆飞奔。
阎柴的裤腿顿时被鲜血染红了,鲜血顺着裤腿汨汨地流出,一滴一滴滴到了地上。
。。。。。。。
这边高高的瞭望塔上。
黄成林和张副官正在饶有兴趣地望着这一幕。
教官朱有志恭恭敬敬地跟着在后面来回走动,巡回着整个军营的总体情况。
绿洲城治安队的黄成林的自治军队。
名为绿洲城治安队,实则是一个庞大的军营队伍。
黄成林不想树大招风,把自己军队名字起的非常低调。
绿洲城治安队,一看名字就像着是几十人的普通治安队,谁知道他的军队已经膨大到上万人之多。
“黄司令,你看。。。。。。”教官朱有志看见出了流血事件,有点担心。
“朱教官,你的步兵连个个是人才。”黄成林说的云淡风轻,一点也不在意刚才曾元均抱着阎柴飞奔去医疗馆的事情,好像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一样。
朱教官再次望了望黄成林,很确定黄成林脸上没有任何改变的表情,依然是谈笑风生。
“黄司令,你看都发生2起事件了。”朱教官小心翼翼地提示。
第一次的群殴事情,黄成林也是这样拿着望远镜远远地望着他亲自征兵成立的步兵连,他亲眼看着发生群殴,然后是置之不理。
朱教官还记忆犹新,当时他征求黄成林的意思,问群殴这个事情怎么处理,黄成林笑着对他说“谁打输了,就罚谁。”
八个人和两个人。
很明显就是说要惩罚曾元均和阎柴。
黄成林一贯讨厌军营里的新兵或者是老兵拉帮结派,群殴。
他虽然是个土军阀,但是常常去广州黄埔军校取回来不少经验。
严明的军纪和规范的管理一直是绿洲城治安队的管理特色。
怎么招收了这一帮富家子弟以后,黄成林就好像很随意起来,什么军规,什么军纪,他全部不提,他甚至连新兵讲话都没有按照惯例举行。
他难道真的是拿这帮富家子弟做广告而已?所以醉翁之意不在酒。
对这些富家子弟军规大开,不管不顾?
当大家都是这样认为的时候,黄成林却是又一次让大家眼球大开。
他天天来瞭望塔用望远镜远元的观望着这帮富家子弟训练进展。
还望得兴致勃勃,不晚不归。
没命令,没指示。
很为难。很为难。
天也不知道该怎么做,何况是朱教官。
朱有志再次望了黄成林一眼,再再次确定了他的淡定如弯月。他的脸上依旧是谈笑风生。
“黄司令。。。”朱有志想重复再说一次,但是他喊了一句便停止了,因为他不知道黄司令是听到了没有回答,还是没有听到。
想了想。
还是住嘴。
“朱教官一定很奇怪我为什么对这些打架斗殴的事情听之任之,是吧?”
黄成林气定神闲地侧过头望着朱有志。
那双笑眯眯的大眼睛也和他的绿洲城治安队一样深邃、神秘。
“请求司令训示。朱有志结结实实地立了一个军礼。
不是他朱有志一个教官不理解黄成林对新征的步兵连放任自由的行为,而是整个军营的人都看在眼里,百思不得其解。
黄成林征来的这帮富家子弟简直就是绿洲城治安队的一支奇葩。
懒散,自由,打架,斗殴。
所有的教官都在私底下嘲笑朱教官,说他带的不是新兵,而是绿洲城的官绅商。
“朱有志,听令!”
黄成林脸色瞬间严肃。
那边操练场的那群少爷还在嬉皮笑脸着嘻嘻哈哈。
和庄严威武的绿洲城治安队气场格格不入。
“小的在。”朱有志正步走到黄成林面前敬礼。
黄成林终于是要出手了。
他还不相信,他亲手征的兵,会继续放任。
朱有志心底正要宽心。。。。。
“你每天看着他们,按照新兵的顺序进行操练即可,有什么事情都要向我汇报。”
“是!”朱有志嘴巴回的响亮,心底吧啦吧啦顶不住了。
黄司令真是招来一帮炮灰的吗?
黄司令啊黄司令!
你招炮灰就招你的炮灰。
还要拿我朱有志的一世英名陪着炮灰葬送。
朱有志邹眉,心底叫苦不送。
“怎么了,朱教官是不愿意教他们了吗?”黄成林仿佛看见了朱有志的不愿情。
随即嘿嘿一笑。
“报告,我没有。”朱有志快速回答。
绝对服从是每一个士兵的基本要求。
“那就好。”黄成林说罢又拿起望远镜认认真真地反复欣赏着那群人。
就像在观赏一堆艺术品。
“司令没有其他指示吗?”朱有志想找到黄成林的正确答案。
“问的好,没有问题的校军不是想进步的好校军。”
朱有志提心吊胆的向黄成林提问,已经准备好了挨骂的份。
没想到得到了黄成林的一个大大的赞扬。
葫芦里卖的是什么料?
舌头打折了。
黄成林看着一脸惊愕的朱有志,笑容慢慢的绽放。
没有人猜的透他黄成林。
“朱教官,你一定觉得我让你一个堂堂皇皇的少校来调教这帮娃娃,是大材小用了。”黄成林说完继续拿着望远镜看着操练那边。
没等朱教官回答,他接着又说:
“你别看他们两个整天被欺负,总有一天他们的内心会爆发”
“我要你用顺其自然的方法去激发他们内心的觉醒。”
“你朱教官只要等待沉默着羔羊爆发。”
黄成林眼睛远远低望着那边的医疗馆。
曾元均正扶着阎柴拐拐跳跳地走了回来。
“黄司令,我是担心你的羔羊被一群恶狼蚕食的尸骨无存。”朱有志看着曾元均扶着受伤的阎柴,眉头蹙蹙。
天天被欺负的羔羊能变成山林之王?
不会吧!
朱有志想想又笑了。
“朱教官不知道森林生存法则么?”
黄成林脸上的笑意隐去。
“黄司令要在他们身上实行“丛林法则”?”
朱教官身体打了一个寒蝉。
丛林法则也是生存法则,是绿洲城军营里最残酷的一种训练。
黄成林采取了自然界里生物学方面的物竞天择、优胜劣汰、弱肉强食的规律法则。
这个训练是黄成林军队最高级的一个训练,也是最残酷的。
☆、50谁是炮灰?
“朱教官,现在明白了我为什么要调你一个堂而皇之的少校来调教这帮娃娃了吗?”
黄成林一脸决然。
rb人南下指日可待了。
外面的形势一天比一天紧迫。
军队需要士兵,军队更需要将军。
“我明白了,黄司令是担心有朝一日,将士无能,战死三军。”
“朱教官,你明白就好。”黄成林一腔彭拜的热血在心头深深翻滚着。
凶残的日本人就要汹涌而来,他的心底日日担忧,夜夜无眠。
对付rb人不单要有一群勇猛之志的狼武之士,还要有一个雄才大略的首领。
他的军队绝大多数是绿林好汉,山林草莽结集而成,大多是一群大字不识几个的草根阶层。
他深深知道狼武之士这群人毫无问题,但是雄才大略的将士基本没有。
“黄司令是想等待他。。。。?”
朱有志指着曾元均问。
“就看他的造化了。”黄成林远远的望着曾元均。
一个被压制着的人。
一个被欺负着的人。
一个草根出身的人书生。
他的骨子里深深地渗透出一股将士之气。
黄成林需要这样的人,绿洲城需要这样的人,大中华民国需要这样的人。
“对!朱教官,你看他沉默加盐的模样,我相信他很快就要爆发了。”
“要是他不爆发呢?”
朱有志一点点动摇。
想起那天的群殴,想起他的躲避。
阎柴还血气方刚的档了几回,他根本就没还手。
刚才被刘英喆推着刺枪刺向阎柴,也没有反应,这样的人会爆发吗?
“那他就只好等待那群恶狼的角逐天下,惟强者为尊。”
“任人践踏喽!”黄成林咬了咬牙齿。
你不做凶猛的狮子,你就做被撕咬的羚羊。
随你自己择选。
战场那有什么仁慈?
“黄司令真是熬费苦心。”朱有志心噺 鮮底真正对黄成林刮目相看。
一直以为他不过是个本地土军阀。
一个拥兵自重的土军阀而已。
外界都在评论黄成林在特殊的时期玩的开,玩的转。他手拥上万士兵,国共不亲,自个儿在他的管辖范围欣然自得地闲情看落花。
原来他是眼光远瞩。
绝非外界评论的浪花虚名。
“还望朱教官悉心调教。”黄成林精锐的眼神在黑白分明的眼眸中透出。
“谢谢黄司令的重托,朱某一定不辱使命!”
朱有志热血长啸。
。。。。。。。
“收队!”朱有志冷冷的命令。
“完成训练的报数。”
“1…2…3…4…5…6…7…8。。。。”
右后边曾元均扶住阎柴,尤其说是扶住,不如说是抱着,阎柴根本站立不了,完全的靠着曾元均的才不倒下。
“你们两个没有训练吗?”朱有志冷冷的瞪着眼。
“报告教官,我们。。。。”
“别跟我说理由,我只问你们有没有训练。”
“报告教官,我们没有训练。”曾元均扶着阎柴正声回答。
他知道此时多说无用。
“你以为这里是裕鲁山庄吗?”
“或者认为这里是莫老爷家?”
朱有志讽刺地看了曾元均和阎柴半眼,又说
“这里既没有吕家小姐的卿卿我我,也不是莫家挑水看菜的庄园。”
“嘻嘻嘻。”有几个少爷笑出了声音。
看着曾元均和阎柴被训,他们就是高兴,刚才还以为闹出了事儿来,教官会来追究,没想到,教官根本看都不看阎柴一眼。
看来天下太平。
“教官,你所不知,你离开以后,他们两个就拿着枪在玩,根本不练习,后来看时间差不多到了,才急的训练,没想到他们自己记错了步骤,曾元均把阎柴刺伤了大腿。”
刘英喆把白的说成黑的。
阎柴紧紧地抓起了拳头。
“教官如不相信我说的,可以问问在场的所有人。”刘英喆决心污蔑到底。
两个下人还想和我抖,看看你们是怎么脱皮的。
教官没看见真相。
反正还有那么多人证。
有持无恐。
“报告教官,刘少爷说的是真的。”
“报告教官,我做证。“
“报告教官,情况属实。”
“。。。。”
七个人一起站出来给刘英喆做证。
朱有志看着这有趣的一幕,心底嘿嘿的冷笑着,脸上却是不言不语。
“报告教官。。。。”阎柴正想张嘴就被曾元均用手拉住了。
“不要解释。”曾元均在阎柴耳朵悄悄低说。
曾元均相信朱有志不是一个糊涂的教官,不分青红皂白如果在黄成林的军营通畅无阻,那么绿洲城治安队是如何涨大的如此超速?
可是朱有志的说话很快就让他充满希望的心彻底烟飞灰灭。
“完成训练的可以去吃中午饭,没完成继续训练。”朱有志冷冷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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