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芙蓉小说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租来的相公-第6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我冷嗤一声,淡淡开口,“云姬,我不管小狗子有没偷东西,只要没有真凭实据,我这个东家便护他一日,如今你这般兴冲冲破我大门而入,与强盗有何分别?你可知道这天下有种律法叫私闯民宅?就凭你现在所作所为,我告了官,让你监禁几日也未尝不可!”

我这么一说,云姬气短几分,脸上隐隐现出胆怯。我知道我的气势在某种程度上像极了父亲,端起架势来,自有一股威仪,别人一般都不太敢在我面前造次。

显然云姬蛮惯了,不能用一般人来称呼。

云姬也不过缩了缩脖子,尔后怒视我,“你敢!”

我冷森森地盯着她,“你看看我敢不敢,现在,叫你的护卫放手,否则我可没那么好说!”

四周己围聚了很多邻居指指点点,看得出来云姬很要面子的人,大庭广众之下让她放人等于是让她丢人,自是不肯。

我对身后小青吩咐道,“小青,去报官罢!”

小青嗯了一声,将婆婆的手递与相公,匆匆向门外走去。

却在门口被人拦住,是林嫂!

林嫂叫那空闲着的护卫拦住小青,拖扯小青的头发不让她出去报官。

“放开,放开,你这混蛋!”小青踢打。

“小狗子,小狗子!”佟嫂见小青被拦住,一向温顺的她顿时变得爆躁起来,红着眼睛扑向云姬,当场将人压在身下,扬起手啪啪啪就是几个耳光,佟嫂长年干活,手劲自然不小,又正气愤当中,云姬的脸很快红肿起来。

丝毫不理会云姬的痛叫声,佟嫂扬起手还想再甩另外一边脸颊,手被人攫住。

原来拎小狗子的护卫见自家主人被欺,当机立断放下不住挣扎的小狗子上前帮忙。

场面顿时混乱起来。小青咬人,佟嫂子被甩在地上,婆婆叫天,相公一脸急色几次想冲上去帮忙,无奈都是些妇人,多有不便。

阿福这个时候却是一声不吭冲了上去,一个招式,拖着佟嫂的那护卫立马倒地不起。

众人惊呆了,瞪着眼一瞬不瞬盯着阿福。

我也被惊到了,从来没想到过阿福竟是有身手的,而且比对方那两个护院高了不知多少倍,不过一刹那,刚刚还狗仗人势的两人己是鼻青脸肿,倒地不起。

“娘,娘!”小狗子终于顺过气来,扑进刚从地上爬起身来的佟嫂怀里。

云姬见自己人不是对手,恨恨瞪我一眼,夹着尾巴跑了!

事情经过戏剧性变化,大家对阿福刮目相看。

事后我问阿福怎地有这么好身手,阿福挠挠头,不好意思憨笑一下,“东家,俺不是要故意隐瞒东家,俺只是觉得这事没什么大不了,俺以前当过几年兵,后来受了重伤才被遣回来,俺命大,这才没死!”

相公长长舒口气,“娘子,日后这种事还是交给男人吧,刚刚吓住我了,要是那云姬对你动手,我也只能破了自己不打女人的原则了!”

我讶然,我以为相公看了半天不动,原因在于他手无缚鸡之力不是块打架的料,敢情他是因为不打女人,这才没去阻止。

我不知道的是,这事情没有随着云姬败走而完结,过了几日之后,又出事了。

这天我正与佟嫂小青,还有婆婆在院中绣花,我打算绣件长衫出去试试能不能寄卖,佟嫂和小青知道我的打算后,一起来帮忙。

相公照例坐在窗边读书,时不时抬头看我一眼,撞上我的目光,便微微笑笑,然后又专心去读书。这人……

阿福刚做完手头上的事儿,蹲在一旁台阶上叭哒叭哒抽着旱烟。

缕缕青烟笼在阿福黑黑正正的脸上,让他周身隐隐生出股子神秘感来。

阿福性子沉默寡言,十天半月憋不出两句,又身怀好武艺,我想他定是个有故事的人罢!细细想了想,好似,这一院子的人经历都不太平凡…。。

这时,门板巨震,重重地敲门声惊了大家一跳。

“开门,快开门!县令大人有令,请李夫人过堂问案!“

我心中又是一惊,然后蹙眉,我犯了何事竟惹来官差?

阿福从台阶上快速起身,将门打开。两三个穿着蓝色公服的官差握着大刀走了近来,脸上俱是威严凛然,看不出什么别的情绪。

见着院子里一大堆人,其中一个貌似官阶高一点的人问道,“你们谁是李夫人?”

我将绣了一半的衣衫放进筐中,缓缓起身,“我是!”

相公这时急急出来,“娘子!陶乐,你这是做什么?娘子身犯何罪?”

那人扫一眼相公,“李书生,有人告你家娘子聚众斗殴,恶意伤人,县老爷在公堂上等着呢!”

婆婆听了,一脸焦急,“小乐啊!你给老婆子说说是哪个人在这随便乱告的?”

叫陶乐的显然很敬重婆婆,“李婆婆,是沈家娘子告的,不过您放心,这事啊,大家都知道是怎么回事,不过既然人家告上去了,县老爷自会禀公处理,您不用担心。”

陶乐这么一说,婆婆果然安心不少,小青这时冷不丁啐了一口,“狐狸精,欺人太甚!”

佟嫂子听说是云姬告了自家东家,愰然明白所谓何事,当下对陶乐道,“官爷,还是小妇人去吧,这事是小妇人引起的,应当是小妇人过堂问案,东家她有了身子,行动不便啊!”

相公点头,“陶乐,咱从小一起长大的,这点情份你总不能不给吧!”

“小乐啊,就当婆婆求你啦!”

那叫陶乐的被众人这么一求情,心软下来,道,“那就佟嫂替李夫人去吧,我自会禀明县老爷!”

说完领着佟嫂走了,佟嫂走至门口,回头望我一眼,我知她是什么意思,点点头,不用她说,小狗子我自会帮她好生照料。

只是我没料到,佟嫂这一去,好几天也没能回来。初春的第一声雷响起时,小狗子恹答答坐在台阶上,等着佟嫂子回来。

我心中的淡定渐渐消失,换上急躁,不时在屋内走来走去,心中不停思忖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让佟嫂子一去不返。

初春第一场雨下来时,我叫相公将小狗子拖进屋内,帮他擦干头发。又望着院外雨雾笼罩的亭楼飞檐,心中轻愁不减。

雨后的宅子似笼上一层淡淡轻纱,又似一屋子人愁云惨淡情绪的延伸。

我终于坐不住,拿了些银钱唤相公与阿福,让两人去县衙打探一下出了何事,心中有个底也知如何应对。

相公接过银钱,宽慰我几句,与阿福一道消失在雨雾里。

作者有话要说:将奴才改成下人!这文是在架空下写的;没什么很规范的历史知识。于我只是讲个故事;我淡淡的讲;亲们淡淡的听吧;不要太过代入

风波二

相公与阿福回来时,己差不多晚膳时分。两人刚回不久,天便全黑了,白花花的闪电压了下来,一道大雷劈开天空,很是狰狞恐怖!不一会儿,大雨倾盆而下。

烛光下,相公面色虽然平淡,眸子里却总有股若有似无的隐忍怒气。我见他那样,心中有股不良感觉,遂轻轻问他事情怎样,相公轻描淡写,“娘子不用担心,陶乐说只是将佟嫂关押几天算做惩罚,过些天便将人放了。”

我狐疑,相公说得有些太过淡然,再加上他全身隐隐勃发的怒气,事情定然不是如此,我转头去看阿福,“阿福,你们可看过佟嫂,她人怎么样了?”

阿福虽是个沉默寡言的人,但却不太会撒谎,见我问起,脸色微微变了变,吱唔着道没事。我知从他那也问不出什么,便将他遣退去帮小青准备晚膳,517Ζ忙乎了一天,大家都饿了,这个时候,先吃过饭再说。

桌上婆婆问了几句佟嫂的情况,相公以同样的话将事情带了过去。婆婆又问我,我从善如流说了几句意思差不多的话,宽慰婆婆几句。

再看相公一眼,低头默默吃饭。

饭后,在小青服侍下洗过身子,又让她下去服侍婆婆,佟嫂不在,这几天可累坏了她,还好小狗子比较听话,佟嫂不见了也没怎么哭闹,只默默地上学放学做好自己的事情,偶尔坐门口等等,跳脱的性子这些天全不见,整个人沉静不少。

我不知道相公是怎么想的,但我每日里看见一个小小孩童孤伶伶坐在院门口等着自家娘亲,暮色下单薄的身影让我心酸不己,对他也是越发怜惜起来,恨不得佟嫂下一刻就出现在院门外。而对事件引发者云姬,我竟生出股淡淡的恼恨之情,这种女人真是可耻!

回到房中,相公己好整以暇坐在屋中等我。

我轻移步子,坐在床头,挑挑眉毛,就知道事情不是这样的,“说吧,是怎么回事?”

相公扯个不像笑的笑,“就知道瞒不过娘子,那云姬好生可恶,竟买通狱卒在狱内对佟嫂私自用刑,我和阿福去时,刚施刑完毕,佟嫂全身上下没处好的。”

我听完,暗自咬牙,如果去的是我,是不是云姬要打的人便是我了?这人还真不是一般可恶!

我恨恨道,“难道这事县老爷没管?”

相公道:“这事原本县老爷不知道,我去了之后,见情况不对,击鼓鸣冤,一状告到县老爷那儿,县老爷虽然惩办了那个私自动刑的狱卒,于云姬却不太敢动,说是京城里大人物的妾,要打个招呼才行。云姬见事情闹的有些大了,愿意花些银子私了,县老主爷问我的接不接受,我只说考虑一下,这才找娘子相商。”

我颔首,这事相公来问我是在情理之中,按理,佟嫂是我的人,相公也不好私自做主。

我平复一下胸中情绪,淡然一笑,“相公,明日你便回了县少爷这事你愿意私了,不过银钱没有一千两不要罢休,佟嫂被关在狱中也不是个办法。先这样把她接出来吧!”

当然不止这样就算了,云姬既然仗着有几个臭钱便显摆到我眼前,那便让她出出血,俗话说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云姬最好别落我手里,否则佟嫂受的杖刑,我定会叫她也吃吃!

两人说完,便各自睡了。

第二日,相公与阿福又进县衙,差不多傍晚,总算将佟嫂用马车接了回来。站在院门口,见两人回的有些迟,我轻轻埋怨,“相公,怎的这么晚才回来?”

相公还没答话。

阿福与小青两人一人一边将满身是伤的佟嫂扶下来。见到佟嫂那惨样,我不禁含泪,这狱卒也太不是人了,这么个弱女子竟下这么重的手!婆婆看见了心疼地直喊作孽。

我让两人将人扶进屋内安置,又准备去买些伤药。

相公进屋,对我淡淡一点头,手中搬着银子,道,“云姬嫌赔偿得重了些,我与她理论,最后威胁要写信告知她家相公她德行有失,全无妇容,她这才收敛,匆匆付了银子便离开了。”

我点点头,看来云姬很怕她家夫君,平日里如此嚣张,有一大部分原因是自家夫君常年不在府内无人管着,这才敢如此全无妇容泼妇般叫骂。相公还真是有些阴险如此威胁一个女子,不过我喜欢。

我想起佟嫂身上的伤,遂问相公,“相公可有顺便买些伤药?”

相公指指忙碌中的阿福,“阿福买了,就在车内,我去拿。”说完消失门外。

好在佟嫂只是受了皮外伤,养养也就好了。

经过四五天将养,她己能下地走路,才刚下地便要帮着小青做事,被我强行制止,这才老实坐着休息。

小狗子那日里放学回家,见着自家娘亲,这此天他心里压着的惊恐无措终于全部化成眼泪大哭出声,一滴滴滚烫的泪水沾湿了佟嫂衣襟。

那一滴滴热泪又似石子般落入屋内每个人心涧,柔软的婆婆也忍不住流下老泪。小青撇开脸,不知是否流泪。相公扶着我的手紧了紧,我瞧他一眼,却从他眼里看不出什么东西来。

屋内除了小狗子的大哭声,一片静然。

那日之后,小狗子从粘我变成粘着佟嫂子,有空便跟前跟后,忙着打下手,时不时递递东西,小小的脸上回复以前的样子,挂着灿笑。

云姬赔的那一千两银钱,我给了佟嫂让她收着给小狗子以后娶媳妇用,佟嫂推拒,只从里面取出两块银子,大概一百两,对她来说己是很多。

几番劝说,见她实在不收,我便分了些给小青,阿福,还有相公。剩下的大概五百两便存入大通钱庄以备不时之需。

其实,我胸中早有些打算开个铺子,只等我生下孩子,相公上了书院之后再去做。这些事情,确实需要银子,佟嫂不愿收下,便折算成份子入我的铺子,也好让她老了之后有个依靠。

日子又过了大概四五天,张氏那天中午忽然敲门,以往挂笑的脸上满是愁绪。

找到我,让我帮忙照看她家两人上幼儿。

我心下奇怪,问她这是作何,她苦着脸回我,“大妹子,我家那口子出事了,听说京里人说他卖的绸缎有问题,被扣住了,前儿个送信让我送银子去赎他…。。”

我惊讶,“张家嫂嫂,你一个弱女子又携着款子,还是多叫些人去罢,难道没有个亲戚朋友可以帮忙?”

张氏己声带哽咽,“大妹子啊!要是有可靠的亲戚朋友,我哪会找你帮忙,这么些年,我也就信得过大妹子。不像大妹子是个好人,我的那些个亲戚没个好的,哪个不是盯着相公那点薄产,好不容易挨出个头,哪知道会出了这事!”

说完一抹眼角。

我劝慰她几句,让她放宽些心,叫小青接了人过来,张氏这才离去匆匆上京。等她安然回来,时间己匆匆过去月余。

这件事后,张氏对我这邻居更是照顾有佳,有一次还多亏了她救我,否则…。。还真是各人有各人的缘法,我没想到我的无意之举不仅帮了别人还救了自己。

佟嫂的伤痊愈同时,我的胃口也慢慢好,可能是因为最近少了烦心事,也可能是她做的泡白菜确实对我胃口。

这天,终于将衣衫绣好,同着一小坛泡白菜,让相公一齐拿到县里的铺子酒楼里问问是否需要。

相公接着东西,黝亮的眼睛在看见自己手里是什么东西时暗了暗,深深看我一眼,这才离去。回来时,相公手中空空,我心下大喜,知道事情有门,忙扯了他进屋祥问。

相公跟在身后,急忙道,“娘子,娘子慢些!我不会跑了,你不用这般拉着我啊!”他这么一叫嚷,屋檐下正换灯笼的佟嫂和阿福视线扫了过来,然后两人对着我抿唇一笑,眼中的暧昧让我深感老脸通红。

不禁瞪一眼身后的相公,这丢人丢自家门口了!相公却回我瓦亮一笑。

我羞怒一把松了抓他袖子的手,自顾自进屋,也不理他是否跟了上来。

进了屋,相公将当时的情景道与我听,还直叹我做的衣服精美,那些个绣娘都比不上,不过相公语气里颇有些婉惜,我问他东西能卖出去,为何不开心。

他吊着脸委屈幽怨看我一眼,“娘子,我原来还以为这衣服是你缝给我的,哪知道是拿来卖的!”

我不理他,他这人熟了之后脸皮厚得很,时不时爱开些无伤大雅的小玩笑,“那泡白菜了?”

相公见我不上当,脸色一整变得正儿八经,“老板不在,那泡白菜只是留在酒楼里,要过两日才知道人家要不要。”

我点点头,能卖出一样就己让我感到欣喜,等就等吧。

等了两日,酒楼来了消息,那老板愿买,不过买的不是泡白菜,而是配方。佟嫂不肯卖,我也觉得不能卖。

虽然佟嫂这样子像是有些揣着金饭碗讨饭吃,但有我在,一定会好好将这金饭碗擦出银子来!

婉拒老板之后,我与佟嫂商量着如何才能将泡菜卖出。

小青一脸好奇,觉得我一个女东家要做生意,这可是从来没听闻过的。我笑笑,虽说商贾地位不高,但只要能吃上饭,做个市侩商贾又何如?人的底线往往就是这样被磨低的。

冷战

这天晚上,我平躺榻上,相公己安然入睡,轻浅呼吸似在耳边。

想起这些天里发生的事儿,心下颇有些感慨,好在佟嫂无甚大碍,否则这些麻烦还不可能就这么摆平。

不过,这些事里头,那天那个陶乐算是帮了个大忙,这家子也算是承了人家一份天大的恩情,怎么着也得感谢一下,我思忖着做些糕点之类的送他,或者让相公正式宴请人家算做答谢。

第二日起来后,将心中所想告知相公,相公轻轻一笑点点,提议道,干脆将那些与他走的亲近些的朋友都请来,人不多,也就三四个,摆个小宴便好,这样也热闹些。

我想了想,这样确实要好些,便欣然点头同意。

两人商定好小宴定在三天后晚膳时分,相公去将人请来,我吩咐佟嫂和小青备好材料和小酒,这事便这么定下来。

算算日子,小宴过后便是寒食节了,也不知相公是否需要祭奠先人,连着这事一块与相公说了,相公闻言后沉默半晌,这才缓缓回我道,先父是从京城搬过来的,也不过四旬便殁了,如今葬在宜安老家,寒食时确是需要出去些日子,扫过墓挂过纸才回来。

我一听相公要出去些时日,心中像缺了什么,却又不太明白自己到底少了什么。

己近晚膳时分,小狗子放学回来,兴高采烈的,见着我咧嘴一笑,东家奶奶。我轻轻嗯了声。

小家伙远在院门口就献宝似的从书包里掏出个黄绒绒的东西,走过来。我定晴一看,是个小小的鸭仔,嫩黄嫩黄的细毛,柔柔的软软的,很是可爱。褐色的小嘴不时轻啄小狗子有些沾污的小手。

这个时候还不是孵鸭仔的时候,我心下好奇,笑问,“小狗子,从哪弄来的鸭仔?”

小狗子眼睛亮亮地盯着我道,“东家奶奶,小狗子放学时在地里捡的,小鸭子好可怜地缩在草丛里,都没有爹娘,小狗子可以养这只鸭仔吗?”

小萝卜头怕我不答应,又赶紧补道:“东家奶奶放心,小鸭子不会吃东家奶奶的东西,小狗子每天放学扯些野菜给它吃,好不好?好不好?”一连问我两个好不好。

这个时候,佟嫂刚从后面收了晾干的衣物,见着小狗子手里的鸭仔,沉了脸,“小狗子,你又乱捡些东西回家,会把东家奶奶的宅子弄得脏乱,还不扔出去?”

听了佟嫂的责备,小狗子原本亮晶晶的圆眼暗淡下来,掬着小鸭仔,耸搭着耳朵嘟嘴埋头,怏怏地缩着肩膀。小声嘟喃,“可是,小鸭子好可怜,没有爹娘…。。”好似快要哭出声来。

我轻瞪佟嫂一眼,小孩子喜欢小动物,那是天性。像我这个年纪的,哪个小时候没养过小动物?

佟嫂对我不好意思笑笑。

我对着小狗子招招手,轻声和蔼道,“来,来,小狗子,到东家奶奶这儿。让东家奶奶看看小鸭子。”

小狗子听了,抬头看一眼佟嫂,然后又看我一眼,见两人脸上确实没有不悦,这才轻轻移了脚步到我跟前。

我接过小鸭仔,细细看上两眼,捋捋它黄绒柔软的毛,小鸭子睁着两点幽黑的眼木愣愣的看着我这个陌生人,我对上那双怯生生又充满新奇的眼,顿时喜爱上了这小东西,又捋几下它的幼毛,这才将之还给小狗子。

然后含着笑对佟嫂道,“佟嫂赶明儿个你出去买菜时看看摊边有没有小鸭仔卖,有的话买上十来个顺便给小狗子空闲时一起看看吧,让他当个鸭官怎么样啊?”

佟嫂听了,和我一起笑出声来。这时小青从婆婆房里出来,她刚给婆婆洗完眼睛,睁大眼一脸迷茫,“东家,佟嫂你们笑什么呀?”

相公从县里回来,正推院门,听了小青的话,附和问道,“就是,娘子有什么好笑的事,说来给我听听,让我也乐上一乐。”

小狗子见大人们高兴了,忙不迭跑出来凑热闹,“东家老爷,东家奶奶刚刚准许小狗子当个鸭官呢!”

小青一脸不屑,嗤他道,“小狗子,依小青姐姐看,当个鸭官是个没出息的。”

小狗子一听小青这么说,不依了,“才没有,当了鸭官,小狗子可以管鸭子。小青姐姐学没鸭子管呢!哼!小青姐姐嫉妒小狗子!“说完一扭头,不理小青。

相公笑着出声,“小狗子,你小青姐姐说得对,以后呀,要当父母官才有出息。”

小狗子不明白,问相公什么是父母官,相公答曰像县老爷那样的。相公不知道自己在无意之中竟影响了小狗子的一生,后来小狗子也终是如愿做了个七品小县令,不过,小狗子少年之时便怀有壮志,在我垂垂老矣时,他的成就远不如此,这些暂且不提罢。

第二日,佟嫂上街依我吩咐找遍整个大街,总算买回几只小鸭子,还有几只小鸡,这些小东西在院中悠闲踱步时,远时乍一看像滚动中的黄球球,煞是可爱。从这以后,小狗子放学回来,多了项任务便是采野菜喂小鸭小鸡,慢慢地竟无意之中让他生出一股责任感来,有时下雨了,他还会担心小东西们没地方住,半夜起来搭窝子。

佟嫂总担心小狗子会玩物丧志,不时在我耳边念叨几句小狗子的不是,相公听了,安慰几句,这些小东西能培养小狗子的责任心,利大于弊,不要过于压制,也不要太过松弛便是。

相公本就长得一副一看便能让人产生信任模样,说话又确实有理。佟嫂又见我笑着点头赞同,这才将揣在外头好几天的心放进肚子里。

我这人执著却从不执拗,夏秋生一个男人负了我,我没必要像话册子里所写的那样因此恨上所有的男人。对相公除了刚开始不是很熟有些防备外,几个月相处下来,我心防渐开,己差不多拿相公当半个亲人看,有事也总爱找他商量。

而有空时,我时常帮相公整整衣物,梳梳头发,一副正为□的样子,只是尚未圆房的夫妻。

晚上洗漱完了,我用梳子帮相公梳着头发。

相公很喜欢我帮着他梳头洗头,每至此时,总爱半眯着眼,无比惬意享受的样子。

“相公,今天事儿办得怎么样了,你那些个朋友可会来?”我放下梳子,又拿着蓖梳理一遍,相公头发黑而直长,我本以为会有些硬,第一次摸在手里才知道自己想错了,相公的头发就好像他的人一样,柔软的很。

我很是羡慕相公那一头乌云长发,时常感叹为何自己的头发却是棕褐色,即使梳上头油,还是不如相公的鬓黑柔亮。

相公仍旧半眯着眼,有些懒散答我道,“娘子放心,我己将事办妥,陶乐还托了另一件事与我,我也不知如何道与娘子听。”

“哦?”我来了兴趣,“什么事?”

相公将我手上的梳子拉下,转身面对我笑眯眯道,“陶乐看上小青了,托我与娘子说声,看行不行?”

我愣住,这,陶乐何时看上小青的,我竟不知道。我踌躇,这事儿说好办也好办,说不好办也不好办,如果允了陶乐我势必又得重新找个贴身丫环,小青我很喜欢,她又是个被父母抛弃的,我本打算带她回京的,这陶乐半道弄这么一下,还真够我费脑筋的。

我对相公说,等我问过小青再说这些,让他先别应了人家。

相公笑着点头,两人又叙了会话,这才熄灯睡下。

第二日,我坐台阶上的椅子里,看着远处正忙活着搓洗衣物的小青,怎么也不明白陶乐何时看上她的。小青年纪本不大,也就十四五岁,水嫩青葱的身子经过几月的好养,小脸己不如初来时微黄,此时阳光下细看倒有些少女独有的丰润细嫩,模样也周正,就是性子沉静内向了些,不太爱说话。

我细想一下,这种性子,如果嫁进小门小户倒确实是个能过日子的,但如果家门冗杂些,则会有些应付不暇,还是先问问相公陶家情形,再与小青道。

想到这里,我进屋找正在读书的相公问询。

细碎阳光下,相公正斜斜靠在窗边专注看书,桌旁摆着笔墨。听闻有人进来,相公收起书,见是我,先是诧异,因我很少在他看书时打搅他,尔后对我灿烂一笑,眼光有些灼热。扶着大着肚子的我坐下,“娘子,你找我何事?”

我看看他手中拿的书,是本《策论》,又看看桌上写满墨字的纸张,这才点点头开门见山问相公道,“相公,你可知陶乐家是何情况?”

相公露出了然,“陶姓在和田县是大姓,而且是家族纯居一隅,在和田也算最大的一支家族。陶乐家在和田县也算是小康之家,他家乐善好施,积有余庆。娘子不用担心,陶乐看在我面子上,又是自己求的,定不会亏待小青。”

我抚着肚腹思索一下,将自己的想法道与他听。我第一次与他提起离京之事,这是两人之间第一次说起以后的事儿。相公知晓三年后我要离开,脸色顿时有些不好看,似乎不太高兴,回我问话时,声音也有些闷闷的,心不在焉的样子。

最后似是烦了,轻蹙眉头索性与我道,“这事娘子拿主意就好,不用过问我的了!”说完自顾自拿起书看,也不理我。

见相公对我的问话漫不经心,我心底生出不快,主意没拿定,两人之间倒生出股别扭,遂起身对相公告辞离开。这种气氛一直维持到小宴那天,才算好转。

小宴之前,相公总似心中有事,闷着个脸不大理睬我。只我偶问两句,他才答我一句。我为小青的事儿心烦,也没精力注意他,等发现时,两人己好似互不理睬,像是陷入莫明的冷战。

发现后,问相公何事烦心,相公总端着一副有事的脸说着没事,他不肯说,我也没什么好的法子让他开心些。

清明

小宴这天,天气放晴,初春阳光透过云彩洒进小院里,为小宅添上一份淡淡的宁和安祥。佟嫂踏着这份安祥一大早出去备菜,走之前,我吩咐她去酒馆打些好酒。

相公生了几天闷气,也许是受暖洋洋天气影响,冷了几天的脸也跟着放晴了,一大早起来对我道过早安,又意外陪着我去给婆婆请安,一路上笑吟吟的,也不知在乐呵什么。

放学的小狗子正背着书包蹲在鸡窝前,一脸沉思。阿福前些天心情很好用石头帮他在院子一角搭了个像样的鸡窝子,还帮他编了几个柳筐儿做鸭窝,这几天他瞧着新奇总在小窝着不停转悠。见相公出来,书包也没放下,跟在相公身后瞎转。

小宴时间终于到了,相公的几个好友陆续来到。总共来了三个人,其中陶乐是认识的,方头大脸,对我呵呵笑笑豪气爽快的样子。其他二个是生面孔,两人具是儒生打扮,一人文雅一人高傲,见我也不过淡淡一点头,便随相公进了花厅。

这几天阴雨连绵,婆婆患有老人家常患的湿症,关节肿痛的厉害,一连几天身子都不太利爽,己经早早洗过睡下。

我见人己到齐,进厨房吩咐小青前去为客人上茶,茶是我珍藏的雨前龙井。小青放下手中捡了一半的菜,洗洗手去我屋里寻茶叶。她走时,佟嫂炒的小菜己差不多好了。肉类也己洗净备用,我身子不利索勾不下腰,只好去外院叫了阿福帮忙洗菜。

才不过盏茶功夫,相公便过来寻我。此时我正在厨房帮着佟嫂切菜,做姑娘那会我刀都不太拿,要做什么都是吩咐下人备好料,自己动手炒好就是,后来为了夏秋生特地的学了刀功,这会虽称不上很好,横竖这薄细总成些样子。

一片片细薄洋芋片从刀刃下飞出,直让相公看傻了眼。宴后,他不停赞我刀功不错,手指看起来很是灵活,还问我从哪学的,我笑笑,没有回答。前夫的事,也不知怎么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