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租来的相公-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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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得累了,只得挑了张靠椅坐下,“说吧!”
陆妈妈这才道,“大少奶奶,老奴听着外头人说大少奶奶不是左相府里的亲姑娘…”
我扶着靠椅的手紧了紧,“继续。”
“这事儿前因后果老奴早就从张妈妈口中知晓。大少奶奶有所不知,老奴与那张老妹妹自小便是闺蜜,差不多一起长大的,上回也多亏了张老妹妹说情,夫人她这才救了小儿。”
原来有这层关系,“那你怎地不禀了我知?这时才来道。未免晚了些。”
陆妈妈说着眼睛有些发红,抬袖拭拭眼角,“大少奶奶,老奴是对天发过誓的,要对外说了半句便不得好死。如今眼见着张老姐姐这般受罚小命不保,哪还有隐瞒的心思。心上不安才斗胆闯进大少奶奶的院子。”
“那天,张老妹妹忽然来找我。那时她神色很不好,说她要是有个万一,让我多去庵子里看看沈四娘。”
说至这里,我冷冷一哼!“张妈妈,胳膊肘儿果然向外拐的,我竟没看出来她与沈四娘有联系的。”
“她进玉府前,在沈府做过一段时间,那时她却是沈四娘的贴身奴婢,也不知何事被赶了出来。”我微低头,不语。
如果人人都因着旧主来欺我,这院子要如何打理?
陆妈妈见我不语,顿了顿,接着道“我问她何事。她道沈四娘命苦,一辈子没嫁,这晚年清誉不保。那外头传言,大少奶奶想必有所耳闻。”
我怎么会不知,那传言还是我让人发出去的。
“沈府里那大夫人,本来就不待见沈四娘,这些年一直养在闺阁,早有不满,如今更是怨言满天,那下头人跟着不待见沈四娘,处处薄待。”
心中冷哼,我笑一下,沈伯母那样的人要能待见沈四娘,那太阳可是打西边出来了。与长天说亲那会,我也没少看她的脸色,她最是重名重誉之人,外人不知那些秘辛便罢了,如今满城皆知,她要不闹,我倒会觉着奇怪呢。
“后来呢?”
“沈四娘见兄嫂因她不和,心下愧疚便出家做姑子了。那沈夫人苛刻,要她净户出身,不能带走沈府的一分一文。沈四娘硬气,真没带一分一文便出家做姑子了。”
“却不想,如此一来,气出病来,一进庵子里便病倒床榻,本来那些个尼姑就过得清苦,如此重病,也拿不出一文钱来诊冶,这病只得拖着,听说是痨病。”
肺痨,听了这话,我身子微僵,尽量忽视心底难言感觉,有些东西我实在不想去面对,那些准备我尚未做好。
“张老妹妹上次去看过后,主仆情深,怜惜她,这才斗胆做出这种腌臜事来。大少奶奶您就消消气,且饶了她一回算是为肚子里的小公子积个德吧!”
听完,长叹口气,“这事如何能饶。如果人人都有苦衷,人人不守规矩。我这大少奶奶还要如何做?”
陆妈妈没说话,却忽在跪下,哀哀道,“大少奶奶您就饶了她吧,她那般大的年纪,经不起这么折腾,更何况…。。”
“更何况什么?”
陆妈妈沉默一下,终是咬牙道了,“更何况大少奶奶是沈四娘的亲生女闺,虽没在身边养着,但就着那生育之恩,就算是出些钱财给她诊病。”
我惊愣。怎么可能,我定不是沈四娘的孩子!如果真是她的孩儿,为何当初会弃了我!?更何况她是破坏娘亲幸福的坏女人,这种女人如何当我娘亲?我是不认的!
“你骗人!怎么可能!我怎么可能是她的孩子!我只是爹爹捡来的!沈若云才是她的孩子!”
陆妈妈语气坚决,“这事老奴并未信口雌黄!大少奶奶不信,自可以去问张妈妈,这事还是她与老奴道的!”
我砰地起身,朝外喊话,“小多,命人将张妈妈拖进来!”竟有如此多的事情瞒着我,还真没拿我当主子看了!我是否太温和了,人人才不将我放心上!
不一会儿,张妈妈被架着进来。
摒退两人,我目光灼灼盯着趴在地上,发髻散乱的张妈妈,冷笑一下,“张妈妈,你还真是好样的!对那沈四娘如此忠心,不仅瞒着我的身世,还从我屋里拿东西去救济她!你可知道我一向最厌恶的便是你这般不知感激之人!我自问从没有亏待过你,自小也拿你当半个娘亲来敬!你倒好合着别人来欺瞒我!好!还真是好!”
张妈妈趴在地上,听了我道,霎时面如死灰,却仍然没有开口解释的意思。
陆妈妈在一旁急的直跺脚,“张老妹妹,你就老实交待了吧!那些事情我都与大少奶奶道了。这,大少奶奶这通火怕没个解释是消不了的!”
张妈妈忽地神情激动半坐起来,斥责道,“住口!我拿你当亲姐姐看,你却背叛我!为了一点小利置我不顾讨好大少奶奶!”
陆妈妈没想到自己一番好心竟被人当了驴肝肺,当场愣住,尓后老脸气急通红,“你,你怎可如此说我!我这不是为了你好嘛!”
“你可知,你害死我了!你这般只会害死更多人!”
陆妈妈刚刚还很生气的脸庞顿时变得僵硬。
“哦,我倒要看看,我知道自己身世后会害死多少人,你且说来听听,要是没死个把人,那你便从这院里出去吧,不管是否有苦衷,这般卖主的,我使不了!”
张妈妈张张嘴,最后直直站起身来,“老奴宁死也不说!”说罢一头撞上一旁的墙壁,软滑了下来!凌乱的灰发半遮额上艳红的鲜血形成鲜明的对比,那红。。。好生刺眼,事情发生得太快,快得我尚未收起嘴角冷笑。
被这场突变吓住了,我一时不知作何反应,双眼被触目惊心的红遮住,只瞪眼看着那处,呆呆的。
我只不过想要得个答案,张妈妈为何执意不道,不说我也不会真拿她如何,为何要寻死呢!这般傻!这般傻!那沈四娘难道真值得她以命相护!心上对沈四娘的恨又加深了一分,如果不是她,娘亲与爹爹不会那般,张妈妈也不致于寻死,人都进庵子了,还闹得我不得安宁!
愣神好一刻,这才反应过来,直朝外高声急叫喊,“小多,小多,快去请大夫!”
陆妈妈见着张妈妈撞墙寻死,也如我般先是一愣,尓后大哭,“老妹妹,你怎地这般傻啊!作何要寻死!你不愿道便算了,为何要寻死!你你这让姐姐我这辈子良心何安!”
张妈妈死了…
自从和田开始,便有太多的人死了,阮家娘子死了,我差点死了,相公和婆婆也差点死了,如今进了玉府,银月死了,娘亲死了,现在张妈妈又死了…房门不知何时被风吹得大开,忽起的秋风吹散我刚拢起的发,眼眶里的泪忽然流不出来。。这心中只觉悲凉。。这些人,倒底为何而死?为什么都那么一声不吭便离开人世,从来都不曾给过我半点准备,她们可有想过我会难过?
心上郁卒,晚膳时分未到,吩咐下人看紧童儿我便睡了,饭也没吃。
半夜是被相公吻醒的。
睁眼看着微弱烛光下含笑的相公,我心中藏的苦泪终是流出,扑进他怀里大哭起来。
“娘子,莫哭,不怪你的!真的不怪你!”
“我只是想要知道我的身世,我不相信自己是沈四娘的孩子!我只是想要求证一下。为何为何她竟要寻死呢?”
“莫哭!你是谁的女儿又有何重要,只要仍旧是我娘子便好,那些事,你真的不需要知道的。”
“可是,我还是害怕。娘亲忽地死了,张妈妈又。。。你们什么事都瞒着我,我害怕哪天又有人忽地离我而去。相公,你快快向我保证你们都会好好的,不会死,不会死!”我哭的像个孩子,任性求着相公给我承诺。
相公圈着我的手更加紧了,叹气道,“傻娘子!不会有事的。看来终归是要告诉你,让你安心的。。。等你生完孩儿我便告诉你罢,那些事。。。太血腥了。”
“为何不是现在?”
“现在睡觉,乖!”
见相公似哄着童儿,我的悲伤忍不住被淡淡甜意替了,终是将心安下来,乖觉的不再问。。。后半夜,我做了噩梦。。。我梦见沈四娘问我,为何不愿认她。。。
出事
相公给我一颗定心丸,这些时日以来一直忽上忽下的心终于安定,只等生产完相公给我解惑。吩咐人厚葬了张妈妈,又给她的近亲捎了银子,这事只能这样了了。不这样又能如何,张妈妈以死护了她的旧主子,终究与我不亲。
外人只知张妈妈因着私拿大公子画作,被抓了自愧这才以死谢罪,谁也不知这背后会有那样一段往事。关于张妈妈的死,大房与婆婆她们只不过问了几句,我将重要部分瞒了,其余照实说了,这事便算过去了。下人终究是个下人,不管她如何受宠,对主子如何经心。。。这般死了,大家也只不过一叹息,在这宅子里又有谁会想到那也是条人命?
童儿如今正抽条,小身板瘦了很多,婆婆摸着心痛,巴巴地让我送去她那金秋院养着。听着婆婆数落的话,我哭笑不得,好似我成了个继母亏待了童儿般。
虽然童儿不是李家血脉我进李府后,她也没入李家族谱名字仍旧挂在玉府家谱之上,但婆婆仍旧疼她至骨,这孩子是她看着生的,那心头的疼爱是怎么也割舍不下的。
轻轻吩咐童儿几句让她听话些别没事去闹奶奶,便让人牵着她的手给金秋院送去。
童儿很乖觉,与别院的孩子相处时,也很文静,多半都静静坐在一旁,不说话也不闹。我有时真担心她这般会成为个木头女子,往后嫁不出去。
相公却笑我,“童儿还小便这般懂事,不哭不闹的,怎么可能嫁不出去,只怕以后有人抢着要呢!”这后面的话,却是意有所指,当时我没听出里面的深意来,很久之后才知,相公这只狡猾的狐狸,怕童儿往后会受委屈,一早就开始计划培养童儿未来夫君。
秋日悄然滑过,不同于秋的萧瑟,我的院子反而渐渐地变得热闹起来,七房八房还有三四房总会时不时带了孩子挑些时日过来坐坐,与我说些绣花诗词的事儿。七姑娘也同来。
其中说的最多的还是三房,她这人…怎么说,总觉着让人看不透,她的学识见解与婆婆旗鼓相当,举止优雅得体,整个人都很通透,很多事看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但我却不明白,这般的她为何偏进了玉府这个染缸,以她家世学识,是很适合做个正妻的。
“大少奶奶作何这样看着我?”
呃,偷看被人抓了,我不好意思一笑,“只是觉着姨娘生得好看,又有学识。”
三房倒是犀利,“是不是觉着奇怪姨娘怎么成了个偏房?”
心思被人看透,我微低头。
三房眼眸变得深邃幽黑,凝着我置于窗台的浮萍许久,才轻声问我,“媳妇儿这浮萍倒是养得好,不如送与姨娘罢。”
我心中不舍,但这是三姨娘第一次找我讨要东西,我不好意思拒绝,遂忍痛割爱,“三姨娘喜欢拿去便是,只是个小玩意,往后我再从玉府里弄些过来便是。”
四房道,“媳妇儿还真偏心姐姐,怎地不见送我。”
我微微一笑,抬手招了小多,耳语几句。
小多退去,我道,“不过是些不值钱的,媳妇儿手头上有几样物什,做着精巧,不如每人一样。”要送便每人都送一模一样的,我可不想往后人家拿了我的东西来陷害我。
上次那药方和抄袭的字迹尚未查出来,这个时候,其实不宜送人东西的。
几人正欢快的挑挑拣拣,品评着我的送上的手饰,那头三房的近人忽地敲门进来。
“三姨娘,凌大奶奶那儿出事了。说是二公子去看那歌伶时惊了马从马车上摔下来,腿给碾了。”
大家挑拣的手一顿,齐齐将东西放下。
一呼啦全都向大房所在的栖霞院涌去。
到了栖霞院,大伙都被拦在门外。
三房没什么表情淡望一眼那拦门的仆人,“二公子出事了,我等来看看竟被拦在外边,这是何道理。”
语气里全然没有半分责备,倒似话着家常。
那小人见是别人见面都需让三分的三房问话,不敢耽搁,恭谨答道:“回姨奶奶,是凌大奶奶交待的,说是二公子这会正使脾气,怕冲撞了几位,便让小的挡在门外。”
几人吃了个闭门羹,只得怏怏回了,相公下朝回家,我赶紧将这大事与相公道了。
相公吃饭的手一顿,接着继续吃,似乎毫不意外。
“这事刚进门伺墨便与我道了。准确说,是下朝时惊的马。”
“我就道奇怪二公子不是上朝去了么,怎地听人说是去那歌伶处惊的马,这才被碾的。”
相公抬眸看我一眼,含笑,“那些个下人的话,听着便是,不要全信。”
尓后翘嘴一笑,“娘子,为夫打算请那摸骨大夫给二公子看看,你看可好?”
打量一下含笑的相公,为何我总觉着那笑,有些令我后背生寒,这般的相公让我感到些许陌生,他不是恨不得凌氏和二公子去死么,如今怎地这般好心,还帮二公子请摸骨大夫。
“娘子,作何如此看为夫?”
“你是不是有什么企图?”
相公扶扶额头,“难得做回好事,竟让娘子想的这般龌龊。“
难道真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很快我就知道我想的是对的。
摸骨大夫到了,来的是帮我摸过骨的那位,那速度只慢不快。
悠悠进了二公子的房,摸一番然后面无表情宣布着让人几崩溃的结果,“碾得几乎碎了,怕是不能全愈,最好的也会出现长短腿。”
瘸子?我和其余几人面面相觑。
那厢二公子听了这诊断,失形叫骂,“滚!什么庸医!爷就算是死也不要成为瘸子!”
凌氏抹泪,“儿啊,你就让他诊吧,这京城里的大夫都请遍了,也只有他有十足把握,否则你可是要瘫一辈子,这瘸了总比瘫了好啊!”
二公子一摔瓷枕,“滚,你们都给我滚!不诊,死也不诊!他请人过来,不过是想要看爷的笑话!折辱爷!”
被人轰出来,我无所谓弹弹衣裙上沾着的瓷片,好心当了驴肝肺!真不明白相公没事管这些闲事作何,难道凌氏害得婆婆还不够?这些天里出的事,我还未查明,他倒有闲情管起闲事来了!有这心思,还不如好好查查那给他传纸条的是哪个院里的!我记得上次客人摔碎玉杯后,便是这二公子支使那婢子来的,如此凑巧想必他也脱不了干系,只是没得真凭实据奈何不得他!这气我还未出,相公倒好,这人出事了,巴巴请人给他诊冶,要是我,管他瘸了还是瘫了,最好一辈子老死床上!真是不知好歹!
晚上与相公躺倒暖烘烘的被窝里,舒服的半眯了眼,想起白天的事儿,我忍不住责怪相公多管闲事。
相公抚抚我的额发,轻笑出声,“娘子以为对于二公子来说,这世上什么事情最痛苦?”
歪头想了想,二公子,我不了解。很少见面,也只在家宴上才偶尔见一面,多半都是听旁人说的,比较好色贪杯。
“依着我听来的,瘫了应该是最痛苦的吧。”
“嗯,不对,应该是瘸了更痛苦!”
呃…。
“娘子试想一下,像他这般好面子耍风骚的人物,还有什么比走在大街上,被人指指点点是个瘸子丢尽颜面的呢?”
好面子耍风骚…。相公当人家是馆子里的,还风骚,虽然二公子时常将自己打扮的风流光鲜,头发也梳得油光发亮,但不至于风骚吧?
“你,果然…”
“聪明。”相公笑笑。后又补道,“我只不过见有些人似乎闲了点,想找些事让她做做。”
“阴险。”
“娘子,不说他了,我们来做点别的事吧。”
听了我脸上止不住生出红晕。
只见相公缓缓起身缓缓覆了上来,黑直发丝垂了下来,一脸渴望。然后…。。
将耳朵贴在我的肚腹间倾听胎音。我气结,敢情是我自己想歪了。
翌日,我正沿着一处厚实菌绿的蔓生菊花墙后的逶迤小路漫步。两个洒扫小厮各提着一篮子碎片,迎面行了过来,嘀嘀咕咕。
一人忿忿,“二公子真是太过份了,人家大公子好心请了摸骨大夫,竟然将大夫骂走,今天早晨起来又将那热水全泼在小游身上。为个歌伶断了后半辈子,还真是不值!”
“就是,小游姐也真是可怜,那手估计又红又肿。”
“我刚看见小游姐红着眼眶出来的,定是又受了委屈。还是大公子好,只是你我二人怕没有福气伺候大公子那般神仙人物。”
“唉,二公子瘸了,只怕以后这一院子的仆役都不好过。”
“唉…”
声音渐渐远去。
与小多静立花墙之后,听了这话,两人对视一眼,会心一笑。
此事,相公真真得了个好名声,只怕往后愈发了不得了。而二公子,花名在外,只怕会更艰难。。。不知怎地我生出股从未有过的幸灾乐祸来,这真是要不得!
“大少奶奶,今儿个听人说,那马受惊的原由己查出来,原来那马是吃疯草,忽然发的狂。”
“哦?”
“听人说,那喂马的小厮己知道自己闯了大祸,早己逃之夭夭,凌氏气不过命全管家领了人去捉拿他的家人,却发现他的家人也在一夜之间全部神秘消失…这,大少奶奶,是不是有人早计划好了使坏的?”
我微微一笑,心中似有了悟,不答反问,“你说呢?”
小多向来聪明伶俐,见我这般神情,愰然大悟,鬼鬼地一转眼珠子,捂嘴笑个不停。
在京城这一年里,小多变了很多,毛躁退去,换上几分稳重。像她这种会看人脸色的人,天生便适合这宅门里,想来当初带她上京是个没错的选择。现下,她差不多成了我的左膀右臂,只是不知何时小青才能进来…
掐朵墙上刚开的鲜□花。。。。这事我早己与婆婆商量,也许很快便能看到阔别一年之久的小青还有蒋嫂她们。。。记得初遇她们之时便是大雪纷飞之时,希望这个冬天,她们也如以往般能聚在我身旁。
作者有话要说:不喜欢人参公鸡。。。
掌家
初冬,阿福与张氏等人安顿好,让人送信与我,请我去看看新铺子。将这事告诉相公。两人携着童儿,踏着薄雪上车,后面跟着小多与小狗子一齐向新铺子驶去。
小狗子虽然较之以前稳重很多,但这许久未见娘亲,总免不了带着几分幼时之稚气,一脸喜气洋洋,被冻的红扑扑的脸颊己能看出日后的端正温雅来。这孩子,听相公说,这些日子一直都在备童生试。
童儿好不容易见了怀佟哥哥,伸手要他抱。
相公拍拍她的圆黑脑袋,“童儿己是大姑娘了,不可还如此粘着怀佟哥哥!”
童儿听了没有作声,手中抱着小花球委屈看相公一眼,将头埋进我的脖侧,那沉默的样子终令相公妥协,每每如此,相公总心疼的直叫乖乖。
对着帘外吩咐,“小狗子,你上来吧!”
“是!”
小狗子爬上车,童儿立马从我身上下来,爬进他怀里。小狗子虽然红着脸,却小心的帮她整理一下刚刚弄乱的衣襟和发辫,那细心的样子,看得我一阵汗颜,我这亲娘都没如此细心过。
朝相公望去,却见相公满意直点头。
铺子盘在城西,从玉府出来要拐上好些弯又穿过几条胡同这才到了。
相公老说小醋怡情,大醋伤身。但为何他却总是言不对行,这般掐着我的手臂又是生的哪般子气?我只过拐角时多看了两眼那胡同角落的一处小摊,便被他掐出青紫来。
“相公,你是不是可以松手了?”车子早己过了那处许久,相公仍不放手,只得叹气提醒。
相公撇撇嘴,放开手。
“娘子刚刚看得好生兴起。”
我抚额有些无语,我只不过好奇夏秋生怎地跑这地儿摆摊了,这才多看两眼。老实说,那样对我的男人,我这心底要还有什么感觉那便是贱骨头了,这男人如果不是今儿个看见,我早忘旮旯堆里了。
“我只不过好奇才多瞧了两眼,他怎地在这里?”
相公的嘴撇得更高了,“前些时日,珩玖翻出他做知府和县令时的帐册,发现他做了假帐以权谋私,向吏部参了本。”
我没什兴趣哦了声,斜眼看他,“是你在后面做的手脚罢,那珩玖与他无怨无仇,都被外放苦寒之地了,不可能去翻旧帐的。”
相公摇头晃脑,“非也,娘子,有句话叫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他有今日怪不得别人,贬为庶民己是宽待了他!想当初他伙同刀疤劫持童儿时,便会想到有这种结果…要不是围剿刀疤时,自刎了,他的下场最好也是个杀头的!”说到后面,相公如玉音线变得有些冰冷。
我没有接话,关于夏秋生,我想我还是不要提的好,否则相公又会没完没了。
“大公子,到了!”
外头马夫通报,我快速钻出马车,扶了小多的手下车,快步向铺子走去,不敢看后面。此时初冬,却也寒风料峭。
刚越过车壁,小多与蒋嫂几人映入眼帘。一年不见,大家变得不多。小青这孩子如今现出丰盈,脸色红润,看起来过得很好,抱着孩子与陶乐站一块,见我来了,笑吟吟的。
倒是蒋嫂有些吓着我了,挺着个大肚子站在门边憨笑着看我。她怀了身子竟未与我道过,瞒得严实,“怎地挺了个身子也没与我道过?”
“东家,我家那口子说这种事情没必要说,都是些鸡毛蒜皮的。”
阿福看她一眼,又叫我一声东家,便没再作声。
“娘亲!”小狗子牵着童儿快步走来,相公行在最后。
“蒋嫂!”
见着小狗子,蒋嫂闪着泪花,“好孩子!”
小狗子倒底是大了,如果是前几年,这会定会扑进蒋嫂怀中撒娇,如今是学矜持了。
相公道,“都进屋里去吧!这外边冷!”
“就是,一早叫你们坐屋里等,这人不会跑了,偏跑出来受寒!”陶乐永远都这么精神。
几人鱼贯进了铺子,里面炉火烧得很旺,通明透亮。
“小狗子哥哥!”一个半大少年端了茶水出来。
“你是…小柱!”小柱长高了很多,如今路总算是走得稳当了。
又有个少年出来,脚边跟着个童儿一般大小的孩子,这孩子正是文儿!如果夏秋生知道自己找的所谓的儿子与他相离不过几条胡同,不知还会否做出那疯狂的事来!
人生,真是风水轮流转!
中饭是在铺子里吃的,小柱这孩子掌勺。这十几岁的孩子拿个半大的勺子炒菜,想想我就觉着好笑,也亏得阿福他们放心。
饭桌上,蒋嫂问我为何婆婆没来。
“天气太冷了些,婆婆身子骨己不如前几年,越发不利索了。前几儿个还得了场病的。如今找你们来,正是因着此事。婆婆身边近人都不太经心,我想让你和小青进院子里照顾她,顺便看着那一屋子人,这里面很多事,我以后再与你们一一道吧。”
“东家,要不要俺也进去?”
看一眼阿福,我想了想,最终摇摇头,阿福这般进去,并不合适,这外面,总得有个接应的,做起事来才更方便快捷。
左右扫扫,“张氏怎地没来?”
“大妹子,可想死姐姐我啦!总算见着了!”说曹操曹操到!
身后跟着一串孩子。
我起身微微一笑,“张大姐,这一年来可好!”
“好是好,就是想你们的紧!多亏了你,这才在京城落户了,以后可得常走动走动,你那不爱走动的毛病可是改了!”
我笑笑,没有答话。
大家闲聊直至薄暮又约好下次面时间,这才又踏了雪钻进马车回府。
回到府中,先去给婆婆请安,又道了今天的事儿与她听,婆婆没什么意见,凌氏那头只需知会一下,这事便定下了。
凌氏最近为着二公子的事,无甚心思管家,那大半的权都放在二房手里,公公也没说什么,这些家事,他向来少掺和。
二房掌家之后,这府里更是乌烟瘴气。
不是克扣了月钱,便是送了劣品,反正每日里四房都与她吵得不可开交,有时甚至前后争相在公公面前哭诉。最后公公怒了,甩袖道,“够了!你看看你们!成什么样!这少吃根参,多拿文钱的值得这般吵嚷么?我看你们是在这李府待腻歪了!既然如此不满彼此,那掌家的钥匙便交与玉娘!这样,你们总闹不出什么意见了罢!天天这般吵,也不嫌烦!”
话一落地,看都没看二房与四房一眼,转身进了书房!
边听着小多的传话边吃着上头赏的江南水果,我边不住笑了,小多还真是个开心果,公公那吹胡子瞪眼的模样学得惟妙惟肖。
婆婆终是掌了家,不过这里边独独少了一份钥匙,便是那家祠的大门钥匙,听人说,那钥匙自十几年前便在大房手里,谁也没有见过,只有她与公公知道在何处。
我拿这事问婆婆,婆婆一反常态,冷冷一笑,却没说什么。
我又去问相公,相公道,“娘子,你都快生了,怎地还操心这些,娘亲不说,自有她的道理,那钥匙又不是什么重要的物什,你要想去祠堂与为夫说声,我自会带你去看。”
相公虽说得轻描淡写,然,我从他们各自的神态看出,这钥匙有蹊跷!
蹊跷什么,我不知道,我却知道小青与蒋嫂下月初一便能进府,我心喜吩咐下人打扫金秋院的仆房,只等两人住进来。
因带着孩子,便被安排各住一间。
两人尚未进府,便让下人们好一阵揣测何方神圣竟惹得我这冷面冷心的大少奶奶如此郑重其事,如此这般不用作何解释,两人的地位不用说,自是在上头的。
进府之后,果然人人都对小青和蒋嫂很是恭谨,不敢慢待。
小青与蒋嫂倒底比小多年长些,处起事来没有她那么张扬,本份也拿捏的很好,经常是小多唱了脸,小青唱白脸,两人一唱一和的,这金秋院里的下人们很快服了小青的管教。
蒋嫂性子本就忠厚,进来了,虽然是个上等的,但只处理婆婆贴身事宜,再加上待人诚恳,人缘比之小青过之而无不及。
一时之间,这金秋院成了人人都想进的地儿。
我的身子变得很沉重,各房那里去得更少了,整天呆在院中安心待产。
十月怀胎,来年夏末秋初,产下麟儿。取名李玒,这名却是取了我与相公名字各一边成的,为这名字相公思考许久,每天总拿着本取名的书不停翻看,不时问我如何,问多了,我自是烦了,让他自个儿拿主意便成。相公左思右想终是取了玒字,禀了公公婆婆,两人赞同,这名便定下了。
孩子生下来,七斤半,有过一次生产,这次顺利很多。身子养得好,产后恢复很快。
相公喜不自禁变得有些聒噪起来,听小狗子说,他的那干同僚最近很烦他。
原因无它,相公每次遇见他的那些个同袍,最喜谈自家儿子,夸得那是天上有地上无的。最让人受不了的便是,每次说完了,相公便会问一句,你家儿子是不是这样的?
奇然后,遭了人家白眼,他却不恼,下次见了,又谈同样的话题。
书这,那些个同袍,哪个没有儿子女儿的,听他这般夸自家的,自然不太高兴,再说了,为人父谁没有经历过,早己不惊不讶,相公这般絮絮叨叨喜不自禁的,还真没见过!
小狗子一边传话,我一边忍不住大笑,相公,实在太让人无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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