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租来的相公-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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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儿年纪太小,并不明白生死离别的意义,但见着我不停落泪,也跟着掉泪,心中不安只紧紧抓着我的衣袖,任谁都掰不开。
晚上,帮童儿洗浴又哄着她安睡后,本欲回房的脚步顿住,透过月白窗纱,相公修长身影倒映云窗之上,微低着头正打理着我最喜爱的浮萍。
一举一动之间,带出的是股安适舒心,我这些天起伏的心变得安宁。晚风微拂之时,一灯一床,有那么个人在等着我回家,与我同睡一床,同盖一被,这种生活不正是我要的么?我又去管那些以后的事作何?不管相公是否能守住他的诺言,只要现在仍在我身边,能在天寒之时暖着我的身子;能在口渴之时送上一杯茶,那便罢啦!
正想得出神。
那头相公发现窗外的我,推开云窗,撩了窗纱,含笑望我,“娘子,怎地傻站在外面?快些进来,外面天气有些凉了。”
清华玉润,一笑悠悠。
我似看得痴了,这般完美的相公竟是属于我的。
“娘子,快些进来啊!”
轻轻嗯了声,这才迈动步子转道弯推门而入。
“快些!这些天竟做傻事,还好现在正常了些!”
我淡淡一笑,“娘亲是我最喜爱的人,忽然走了,自然会反常些,不过以后便没事了,以后也不会让相公这般担忧了。”
相公轻轻搂着我坐下,嗯了一声。
“那天,”我犹豫,回想起那天我确实做得过份了,“那天是我过激了,我不该吼你的。”
相公转头,这些天无神的眼睛在听到这话之后忽然灿亮起来,“你那天确实……你得补偿我!”
我想也没想凑上去吻了吻他的唇角。
相公一愣。
平素他如果打趣,我定是三推四推不肯就范的,如今忽然这般乖的照话做了,他倒是完全没想到的。
见他愣怔,我微微一笑,又凑上去深深吻住他,心底忍不住叹口气,这般的相公,不好好珍惜便是自个儿不知福了!
相公眼眸变深,一股欲念升了上来,被动变为主动,热烈起来。
我却是吻着吻着泪忍不住再次流了下来……我不知道自己是喜泣还是悲哭,我只觉一切变得不够,那些我不曾看到的东西,不曾感受到的东西终是破茧而出。
“莫哭!莫哭!”耳边似回荡着娘亲安雅纯静的嗓音。
众使我身世堪怜,但有疼我如斯的相公便知足了罢,往后旁人休想欺我半分!
这一夜,正长……
第二日,依着规矩去请安,起得晚了,到了上房,一干人等正坐着谈笑,和乐融融。婆婆自也在花厅里。
一一施罢礼,找着一位置坐下。
二房道:“哟,终于来啦,还以为你今儿个不来了呢!”
我没理她,这种人要真理她与她计较便是自己脑子坏了。
那头婆婆问道:“媳妇儿,亲家母的后事可是办妥了?”
我道:“谢谢婆婆关心,都己办妥!”
“唉可怜的孩子,年纪轻轻便没了亲娘。”
露抹微笑,回婆婆道:“婆婆安心,如今儿媳己无事。”
凌氏笑道:“如此便好,你休息段时间,过些时日便将那厨房归置采买交于你。”
我稍愣,凌氏如此放权,是何意?厨房归置采买?这烫手的山芋听人说一向都是在她手里掌着的,如今放与我,真心还是假意?
“儿媳谢凌奶奶这般器重,只是儿媳是个浅薄粗人,这些采办的事需要精细的人去做,我怕是做不来。”
“妹妹啊,如今这长媳才刚丧亲,还在孝期,这些事便推后罢!”说实话,坐着能有吃有喝,为何要去管那些个事,这般样子。。。何乐不为?她偏得以为自己掌着家有什了不起似的,看低别人,却不知这差不多是变相请了个打理家什的婆子,呵呵!
凌氏听了,点点头,没再说什么自顾喝茶,一头站着的紫鸢动了动,手碰着凌氏的袖口,那凌氏吃口茶接着道,“这,姐姐你看,长媳有了身子,如今伺候起大公子要比以往吃力些,不如送些个婢子去大公子房里候着?”
心底冷哼,我冷眼看着凌氏,见说不动我,便来婆婆这说了,我倒要看看她还要耍什么妖娥子,婆婆怎么可能答应她?笑话!
果然。
婆婆悠悠就着茶杯吃口茶,不软不硬道,“媳妇儿也才两个月身子,走动还灵活着呢,这事以后再说罢!”
凌氏犹不死心,“前头这三月最是紧要,要是有个三长两短……”
婆婆截了话头,“你我都老啦,这年轻人的事,自有年轻人办。江儿那孩子要是看上哪个姑娘,自会与我们道了,这巴巴的送上去,要是不喜欢,岂不是好心办了坏事?”
凌氏气得脸都白了,面上却仍挂着笑。
我微微一笑,这般活着,难道她就不嫌累?
三房出来打圆场,但理却是偏着婆婆的,“呵呵,这大公子的事我们这些女眷还是不插手的好,上次也不知是哪房丫头没个眼色自己巴巴送进大公子房里,被轰了出来,大公子还发了好大一顿脾气呢!”
我怔住,这事,我倒是没听说过,是谁如此大胆趁我不在,做出如此羞耻之事来的?这厮竟瞒着我!想着猛然转眸朝紫鸢望去,紫鸢果然脸色有些微的发白,我道相公一向待下人宽厚,怎地偏偏将她安排去打扫,原是这个理。。。。。大房□出的做出这般颜面扫地的事儿来,怎地没个罚,还想着再送进相公房里,要是我院里有哪个丫头做出这种痴心妄想的事儿,我定不会留的。后来才知原是与凌氏沾着一分亲的。
表情冷下来,我不说话,这一屋子人也顿时变得安静起来,各房找着由头都退了下去。
我也与婆婆告了退,偕着小多齐向院子行去。
心中气愤,脚步有些快,自然而然的追着前头刚出的三房和四房。
只听四房道,“你还真是个厉害的,看那凌氏的脸气得都白了。”
三房冷笑一声,“那是她活该!当初使绊子让我生不出孩子来,如今我就不信她那位置还坐得稳!”原来整天笑呵呵的三房也是个有脾性的,我还当她是笑面佛见谁都和蔼可亲的,如今看来还真如娘亲所言这心思重着呢!
“我知道你的心思,可,听人说,那玉夫人不是大公子家的亲娘,如今这般挑拨能顶什么用?”
“你啊!还是这般愚钝!你也不看看那大公子宠那房里的宠得有多厉害,宋氏十几年前的事她能了了?如今别看她笑呵呵的,前儿个那院子里一声不响便全换了人,那手段,凌氏能争得过她?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就算不是大公子房里那位的亲娘,养着这么些年都瞒着的,这不是真心疼着,会将那玉府大半的田园庄子都给了她?”
听至这里,我脚步一滞,竟是大半财产全在我手上的,我以为娘亲给的也不过三之其一而己。
“嗯,这些年来,我们一直被凌氏压着,确实该出口恶气了,还有二房那只骚蹄子!见如燕受老爷宠,上回硬是栽赃给她还让凌氏抓着把柄,好好的一个丫头就这么硬生生外放配人了!”如燕便是四房的大丫头,原来如此。
“呸!你与她置什么气,那定是气不过她的,只气着自己了。她没脸没皮的,难道我们还跟着没脸没皮的。自有人早晚帮着咱收拾了她去!再说如燕那丫头,你也犯不着为她心疼,那后面的腌臜事你不知道了吧,那蹄子爬完老子的床,竟又爬上二公子的床,长房能不卖了她,哼!自以为瞒着好的,哪个不知,哪个不晓!这般乱伦的事也做得出来!”
“唏,小声些!”
两人低低嘀嘀边走边说,声音渐行渐远。
小多跺脚,“大少奶奶,这两人真是过份,拿着宋大奶奶与你当枪使!这一屋子人真是。。。。”
我含笑,“你也太小看了你家大少奶奶,我不愿当枪,她们还能怎么着我?凌氏那边确实要拾掇一下,总想着送人给相公,她还真拿我当摆设看了。”
“就是,原这般不要脸的!也不看看那紫啊什么的是个什么货色,还肖想姑爷,这般好,怎地不见她送进二公子房里!听人说那些小妾都被滑过几次胎了,如今那督安司不将姑娘送来,真真是苦了内院里的姑娘们!”
“你何时变得这般好心了?这会儿同情人了?!”
“奴婢一直都很好心啊!”
“那怎不见你多关心一下小柱那孩子,这般不贴心,小心将来他看上别的姑娘不要你了!”
小多气得脸通红,一咬牙道:“他敢!”
〃你还是多花些心思在他身上吧,这宅子里的事自有我处理,你不用去理那些无聊的事。”
“奴婢省得的!”
回至院中,使人去唤张妈妈。
人来了,我让她进里间说话,问道:“三房今儿个说有丫头想着进相公屋里,可有这事?”
张妈妈听我问起,犹豫支唔。
“张妈妈这是作何,有话尽管说便是,我不会怪罪于你。”
“可,老奴要说了,姑爷定不会饶了老奴。”
“你放心,我不会告诉大公子的。”
张妈妈这才细细道来,“那天大公子可能是外头应酬喝了些酒,走路有些不稳,紫鸢那丫头见着了便主动去掺了大公子进房里。。。。后来过了没多久,大公子醒酒了,见那丫头在房里,大发怒火将人轰了出来。。。。”
张妈妈说得语焉不祥,定还有些别的事,“就这些了?”
“老奴。。。。那天并不在场,这事是从别人嘴里听来的,大公子交待下人们不许拿这事乱嚼舌根的。。。”
我微点头挥手差她下去,又坐在梳妆台前出神许久。相公与紫鸢那天是否还发生了别的事?想到万一。。。。我这心上便抽得紧紧的。。。。有可能是我乱想。。。。。。相公许是怕我这般胡思乱想这才瞒着我!
又使了小多唤个伺候大公子时间最长的下人进来,问了遍,回的话儿与张妈妈的一样。
作者有话要说:我常在想生育之恩和养育之恩,谁轻谁重?
误会
却说我从旁人口中知道曾有婢子进过相公房里。
相公回来后,虽然心上挠得厉害,我并未立时将这事拿出来问,决定先看一阵子再说。纵使不喜相公与别的女子走得亲近,但相公吩咐下人缄口不言,必是不想让我烦忧,我暂且装作不知。
皓月当空,银辉满地。又是一年中秋。
相公与公公早早便回来,刚至府上便不停有客来访。前头公公大肆摆中秋宴席,灯火通明中一干官员觥筹交错红光满面,听下人说老爷请了梨园唱戏的,这头正铿铿锵锵唱得起劲。
后头也早己是忙翻了,各式菜色,佳果玉酿,源源不断被送至前头。我没想到每年这个时候玉府竟是如此繁忙,以前在李府时也不见这般奢华喧闹的。
厨房如今仍是由大房掌着的,耳畔只听见她不停的吩咐下人如何上菜,上何菜式。婆婆也不得空闲,那些贵重些的玉碗玉杯需得从库房里拿出来清洗送上各处,她老人家眼睛看不见,只得我代劳在一旁掌眼查看,就怕有人没眼色上些个损磨的脏污的,那便是大大的不吉利。
婢子小厮来来往往取酒取茶,人手不够,各房近人都被分了差事,小多自不例外,这会不知上哪忙去了。剩下的各房自也不能闲着帮衬着摆设宴客过后的家宴,姑娘们也都被唤出来做月饼,这个时候最能看出哪个是细心的,哪个是手巧的,月饼要趁着新鲜的吃,自是宴前做好,让下人烤了,宴后正好上月饼赏月。稍大点的四公子被请去前头见客,只三岁的八公子被奶娘带着安静坐一旁看着。
一干人正和面调馅忙得不亦乐乎。
“大少奶奶,前头有客人醉酒打翻了酒杯。二公子让奴婢重新换一个。”有人拿了个破损的杯子来。
我道:“嗯 ,你且随我来。“正要挪步。
那头婆婆道:“媳妇儿,你吩咐人去取了过来便是。”
我想起前段时间刚失窃那桩事,由此看得出来长房冶家并不严谨,如此随意让人进出库房重地,自是不太放心。遂道:“婆婆,儿媳还是自个儿亲自去一趟好些。”
婆婆点头应了。
领着那婢子一路朝库房走去,我边走边问后头的她道,“可知是哪个打破杯子的?”
后头似没有声息,只轻浅脚步踏在石子路上的声音荡在白墙青瓦间。见许久都无人回我,不悦转头去看。
蓦地白光一闪,一阵诡异黑影夹着香风袭过,再眨眼己是空无一人。
狐疑皱眉;刚刚明明是跟在后头的,正这时,
“冰娃娃!”
一道熟悉的嗓音透过密密竹枝传来。
我心中一顿有些惊讶,长天怎地在此处?这里只有内眷才可随意走动的地方,他也不怕冲撞了人!难道是他设局引我过来的。。。。。我如今己是成亲,自是不可随便见别的男子。没有答他,转身就要返回婆婆的院落。
“冰娃娃!”那声音更加急切,长天一个纵身从竹林子里钻了出来,拦住我的去路,一袭官袍衬得他玉刻般面容越发的冷俊无暇。
我皱眉头,“长天,你这是作何?我己成亲你我不能随便相见,如若让别人看见了定会传出闲言碎语。”
长天目光闪了闪,匆忙道了句,“不好!”正要转身便走,我却是忽地感觉天弦地转,一阵头晕,意识变得朦胧,踉跄两步便要栽倒,一双手扶了过来。
“冰娃娃!”长天扶着我便要向外行去,刚转身。
却不想,小径后头,相公与公公还有一干同僚忽地出现,豁然立在路口,直愣愣的看着竹林中拥在一起的我与长天。众人面色震惊不己,公公与相公黑黑的脸庞更是冰冷不悦。
见着相公面无表情的脸庞,我心中一紧,知自己中了别人的计,困难张嘴唤他想要解释,却忽地发现自己什么也说不出来,又伸手过去想要去拉相公,相公只扫一眼我伸出去的手,当没有看见。一双怒火中烧的眸子只冷冷盯着长天扶着我臂膀的手掌。
不知何时,一阵秋风刮来,那秋风里的寒意透过蓝衣裙漫上四肢,连带着我的心也凉了下来。
好在长天只是微顿很快反应过来,随机应变装着焦急唤相公道:“李兄,快些过来,弟妹想是病了,差点晕倒,好在为兄不顾礼数扶了一把,否则非摔个头破血流不可!”简短几句话将前因后果交代的清清楚楚,总算勉强圆了过去。
相公听说我病了,刚刚还冰寒三尺的脸现下换上急色,几个大步跨上前从长天怀里接我过去,“怎地忽然病了?”
我又张了张嘴,想要说话,却发现还是一个字都说不出来。想起刚刚那阵诡异的香风,面色不住大惊,刚刚,明显的被人下药了啊!那竟是让我晕哑的药,如今这般要如何做?脑中生出急智,困难抬手在相公手掌上点了点写了个回字,又轻轻点个头。
相公凝神皱眉,想了一下,道:“可是腹中孩儿在闹腾?”两人都没注意的是旁边长天听了这话,身子微僵,脸色有些发白。
我脑袋发晕,支起最后一点精神又点了点头,便昏了过去,沉入黑甜。
再次醒来,相公守在床前,没再去赴中秋宴。
接过他递来的水,喝罢微微一笑,嘶哑着声音道,“搅了大好的宴席,我心甚愧啊!”没想,这嗓子竟好了的。
相公却不像平时那般笑得温润安慰我,脸上仍旧无什表情,似质问我道:“娘子你怎地会与沈兄在那竹林处?小多呢?怎地不在?”
听了这话,我心上一阵刺痛,相公这是信不过我!
见着相公伤人的态度,我刚想解释的心冷下来,忽地不想解释了,许久才缓缓回道,“你,这可是信不过我?”他要信我,不用解释他也会信,要不信,众是千言万语也显得苍白无力。
相公没有承认也没否认,从一旁的桌上拿了张纸递与我,“这上面写的可是真的?”
我看眼相公,只觉心上又寒了寒,缓慢接过那纸条,眼睛顿时睁大,这。。。。这。。。这怎么可能?这东西明明不是我写的,那字体却是与我写的一模一样,是谁冒充我?
看罢心中了悟如果我真不解释那便是真中了别人的计了,忙急急解释道,“相公,这这这不是我写的,我怎么可能给长天写这种东西,你明明知道我心中装着的只有你。”
相公眼中现出沉痛,声音略沉问道,“那这副药方呢?你为何要打掉我们的孩子?这又作何解释?”
说罢从袖中抽出一张药方,颤手接了过来,我看罢,不敢置信,“这明明是那大夫开的安胎药,何时多了一昧马齿苋的,明明没有的!”
相公定定看我,“这药方子是张妈妈亲手从你柜子里拿出来的,她听说你动了胎气便要去抓药,正好让那看病的大夫见着了,好在那大夫眼尖,否则谁也保不定这一副药吃下去,孩儿便没了!”
听着这话,心中气苦气极,一时喘不过气来,咳咳了两声,高声问道,“李江,别人可以不信我,你却不能怀疑我!你难道不知我盼着这孩儿多久了?我怎么可能无缘无故要拿掉他?那也是我身上的一块肉啊!我看你是脑子里进了多了醋,糊涂了!你也不想想为何如此巧的你便得了这鸿雁传书?如此巧的我倒了下去,偏让你们见个正着,如此巧的偏这种时候要去库房拿杯子正巧看见长天,这事婆婆可以证明。还如此巧的让你看到那掉胎的方子?这明明是早有人动过手脚的,你难道不知我学过些医理,知那滑过胎的女子怀着身子时不能吃那寒性之极的苋菜,这些浅显的道理难道我不懂?更可笑的是,那时我中了药,使了全身力道才给你写了个回字,你倒好,就这么一会功夫竟让人挑拨的不信我!你给我滚出去!”
最后实在气不过,口不择言让相公滚出去。
好在这番叫骂,相公醒悟过来,急忙抚着我的背道,“娘子!是我不对,是我不好!我只是见你那时在长天怀里的样子,我气极这才问出蠢话来,你别与为夫计较!气坏自己身子,我会心疼的!”
虽然相公安抚让我气顺了些,心中也原谅了他小半,但如此不信我,定不能轻易饶他,拍开他的手,佯怒骂道,“谁生你气了!你给我出去!现在不想见你!”
“娘子!!!!”相公拖长音向我讨饶。
“出去!”
“娘子!!!!!!!!!!!”
“出去!再不出去我便唤人了!”
“你。。。。。”
相公见我气未消,自己种的苦果只得自己咽了,巴巴看我一眼,心不甘情不愿慢慢挪步出去,走了半刻钟也还只走至门口边。我当没看见他脸上求饶神情,径自拉被躺下。
最后出门,相公不放心回头望不我一眼,道:“娘子,我我这就出去,你可不能再生气了,你还怀着身子,千万别生为夫的气!”
我扭头不理他。
“我真走了。。。”
“回来!”相公以为我原谅了他忙脸色一变欣喜转头,“娘子!”
我刚想出口的话卡了卡,“你今晚不许进这屋里,自个儿去睡客间去!”
凝着相公垂头丧气的身影消失门后,我的眼神冷了下来,看来,这院子里得好好清清了,什么时候这柜子是个随意能让人动的地儿了?明天,也不知有何东西要面对。。。。
如果相公能老实听话那就不是相公了。
果然晚上,这厮完全无视我说过的话,特有法不知从哪里进了屋,钻进我被子里。
迷糊中知道他爬上了床,实在困了,便当看不见继续睡,慢慢地沉入梦乡不知他是何时睡着的。
梦中。。。。好似听到相公的叹息声。。。。
作者有话要说:家乡说是破杯破碗不能拿来用,那是断头之照。。。
惩戒
晨曦微露,相公虽轻手轻脚,还是将向来浅睡的我惊醒。
见我转醒,浅笑俯首望我,昨夜之事,他全当没发生。他的脸皮还不是一般厚!
本能想回个笑,但昨夜之事忽地闪进脑海,微翘嘴角立时收了起来不理他,转身径直继续睡。
耳朵却是竖着,仔细听着房里动静。一阵悉嗦,想是相公正在着衫。
“你再小睡会。”说罢,一阵洗漱搅水的声音,尓后推门声,不多时外面传来一阵低语,然后步子渐远。
自从有了身子,嗜睡的很,却偏偏睡得不沉。怀着童儿那会婆婆吩咐我不必每日请安,但我都坚持去请了。
如今又有了,婆婆照着往日一番吩咐,也说免了我请安,然长房那边却不是这般好说,尤其那二房说得更是难听。
记得婆婆提起免了请安之事时,她道,“哟,八房也同长媳一般有了身子,人家照常着来,偏她身子金贵些。婢妾怀着三姑娘,四公子那会还不照例来了。依着婢妾的想法,这规矩便是规矩,没有规矩不成方圆。如若人人这般身娇体贵,往后姐姐这府要如何时打理?”
不知这番话是谁传进相公耳里,有一日适逢休沐,相公同我一齐去请安,末了只听他冷冷对那二房道,“你们如何打理这府邸我不管,但在我眼里,自家娘子有身子自是比别人金贵些,要是谁让她站着磕着碰着跪着而不小心动了胎气。我知道了定不轻饶!别以为自己是长辈了,便倚老卖老,每回见着了尽说些风凉话,小心哪日里那些风凉话都套自个身上!我这人向来别人敬我一分,我便回敬三分。别人欺我一分,我便欺他十分,所以有些话还是要掂量过后再说为好!”
这话说完,二房脸都气绿了,颤手指着相公张嘴半天愣是没说出个字来。
我心中直叫好!这真是大快人心!早就想拿话堵她,如今相公这般护我,又是甜蜜之极,又是想笑之极,却偏生不好在别人面前现出得意,只得佯装低头去向那青砖地儿。
婆婆当没听见继续喝她的早茶,那神情悠然的仿佛见着什么怡人心脾的好景致。
其她人更是神情各异,三房四房与我一般低着头,拿帕子捂着嘴。
相公道完,便拉了我出门回院子里去。
晚些时候听张妈妈来禀,二房气得在自个院中边骂咧边砸东西差不多折腾个把时辰才止,可能这番吵闹实在出不了什么气,因着砸的都是自个儿的东西,再砸下去也得不了好处。便抱着四公子不住哭天喊地的,直道为何他不快些长大,自个儿姨娘被人欺了都指望不上。
最后还是公公去了,她哭哭啼啼将事情颠倒黑白说了一大通,怨责大公子与我不拿她当长辈看待。公公安抚许久,又赏了柄上好的玉如意;上乘的补品和缎子手饰,这才算过去。
事后,公公并没有如二房期盼的那样将大公子斥责一方,而是十分委婉的要求相公敬着二房些,毕竟是长辈,总还要在下人面前给她留着些颜面。
相公只淡淡应了,回至院中并未将此事告诉我,还是小多说了我才知道公公将他叫去书房。
闲了,便问他道:“公。。。。叫你进去说了何事?”
相公一笑,“还能有何事,无外乎些客套话。那理儿全站在二房那边,我能说什么?”
“公公他没有为难你罢?”
“他还不至于这么糊涂,为了个偏房来为难我这个他日后指着倚靠的梁柱,也只嘴上说说罢了,娘子请放心,你相公是何许人也,别人不知,难道你还不知?”
“倒也真是,别人见着的是一谦谦君子,我见着的却是地痞泼皮。”
相公听着我挖苦的话,似颇为得意,摇扇倜傥一笑,一动之间无不潇洒,“娘子莫不是想为夫每日里正儿八经的对着你罢?为夫以为这夫妻相处的乐趣便在这不正经处。试想一下,为夫对你每做件事都需先拱手作个揖,尓后正着脸色问道,请问为夫的可否亲亲娘子!如此这般处处正经那岂不无趣!”
我听了心中娇羞,不好意思扑哧笑了出来,啐他道,“就你特多歪理!”
。。。。。。
却说回过神来,相公己然起身,径直去上朝,心中气未消我顾自睡觉。
不知不觉间沉入香甜,又睡了个回笼觉,起来之后,只觉神清气爽。
唤小多进来伺候,吃罢早膳,那头张妈妈才道,“大少奶奶,外头早有丫头候着,说是大房来请。”自从上次闹过之后,公公便吩咐长房体谅着我些,不必每日里去请早安,只挑双日去便行。
今日适逢单日,起得晚了些。这。。。。有何事要找我?
“那婢子等了多久?”
自从上次重惩过那金秋院中之人,这下人们对着我变得恭谨很多,可以说是有些敬畏的,没有我的准许,她们自是不敢随便扰了我的清静。
张妈妈道,“有些时候了,见大奶奶在睡不敢吵嚷只得候在外头。”
我点点头,擦过嘴巴,这才道,“你去请她进来,看看有什么事。”
那婢子进来,我道是谁,原来是她。
见着她那娇艳怜花样,我这心上便不太舒服,淡着语气问道,“大房叫你过来,可是有什么要事?”
紫鸢垂眉回了,“奴婢不知,听说是请大少奶奶过去喝杯茶。”
微微一笑,“是真不知,还是假不知。只怕你知道,也说不知的。”
来的正好,上次进相公房里那事,我正愁没机会找她,如今倒好,自己巴巴的送了上来,朝着小多使个眼色。不急,长房那不急,她要问什么我自是知道,无非昨天那出意外,让她得了好由头,又好拿来折腾一番我与相公罢。
如今这难得的机会,先处理掉这个紫鸢才是最紧要的。
“知道了,你退下吧!”
小多领着人下去。
门外,“哎呀!紫鸢姐姐!你怎地如此不小心踩坏了大少奶奶最喜欢的秋葵,这可怎生是好!这是大少奶奶专程吩咐下人看好的,宋大奶奶过两日便要带进宫里给皇太后老家的礼啊!这这,你真是害死我了!〃
说罢,嘤嘤哭起来,伤心无措拿捏的十分好。
我微微一笑,这丫头越发油滑了,这哭得倒跟真的似的。
“这这。。。我不是故意的。”
听了,我与张妈妈一笑,该我上场了。
正了正脸色,推门走出去,眼睛定在石子路上,一盆开得正艳的秋葵倒在地上,艳红花朵被紫鸢踩个正着,好好一盆花被踩得七零八落,想来小多使的力一定不小。
“你这丫头,哭闹什么!”虽是问她,眼睛却是看着那一双踩花的脚。
小多一抹眼角,“大少奶奶,紫鸢姐姐她踩坏了秋葵,这可是您仔细着照料差不多半月,一点雨都不舍得让淋着的,宝贝般藏着的东西啊!前儿个还因着沾了块泥责了奴婢的,如今倒好,紫鸢姐姐一脚便将大少奶奶精心看着的宝贝踩得稀烂。呜呜。。。。宋大奶奶一定会为此斥责您的。。。呜呜。。。。”
小多说得夸张似真有这么回事,紫鸢的脸色越往后越惨白。小多,无中生有的本事越发高了!
见着这样,心中笑翻了天,面上却冷得不行,严厉看着小多,“这花是要送进宫的,就算是十个你也不够赔!”
说罢,故作气愤甩袖进屋。
身后小多急得跺脚,紫鸢不知如何是好,愣愣站在原地,她没想到自己只不过来传个话,便出了这桩事来,这可真是闯了大祸,脸上高人一等的傲气全部退去,换上慌张,拉住小多的袖子,“小多,我不是故意的,这这。。。”
小多甩天她的手,瞪一眼,“你明明是故意的!现在大少奶奶生气了,还不随我进屋里去道歉!”
说完丢下她,径自敲门。
紫鸢闯了祸,第一个想找的便是凌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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