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租来的相公-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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婆婆坐着的身子微僵,呵呵一笑,“听着声音,可是郡王妃?”

“正是。”

婆婆又道:“这么些年没见,郡王妃可好?记着以前郡王妃十分喜爱去府上坐坐,如今老身这双眼瞎了,本想请您去坐坐,无奈多有不便。”

郡王妃道:“这说的什么话,当年宋家落难郡王也没帮上什么忙,哎,怎知再见物是人非。如今你我都老了。。。。。”

婆婆不愿谈旧事,不动声色含笑转道:“听说郡主早些年嫁了,这些年老身身子不太利索没能上京道喜,倒是可惜。”

后来婆婆告诉我郡王妃是她表妹,落难之时去找过她,但她却闭门不见,这才生份起来。

两人又闲话几句,众人也渐渐嘻笑谈开。面生的姑娘们都偷偷打量着我与娘亲,眼中神色各有不同,羡慕的,不屑的,轻视的。

我心中无甚太大感受,这些自从进京己见多了,我也就麻木了。又见着坐上好些个面生的姑娘忍不住小声问一旁娘亲,彼时娘亲正吃着茶,“娘亲,女儿怎瞧着竟是些面生的姑娘?”

娘亲道:“你不在这几年里,京城变化了些,这里头,前头两位看着贞静些的是长天的妾室张氏和殷氏,下头坐着的都是些官家姑娘,前几年都还是些孩子,如今都差不多说了人家。”我点点头,

抬眸向长天的妾室瞧去,两人俱是低头吃着茶,一副温柔贤静模样,见我望她们,对我露出淡笑。

我又转头去看凌家姑娘,从进来施过礼后她便静静坐在一旁,十分温柔婉约的模样,微低螓首的模样说不出的动人,我倒真该怀疑相公的眼光,这般美好的姑娘竟让他叫成木头美人。

凌姑娘似感受到我的视线,抬了头,对我微微一笑。眉间风情,连我这个女人看了骨头都忍不住酥了酥,相公到底是如何看的?

被人撞上,我只好回以一笑,偏头不再看她。

凌姑娘却忽地出声,声音拿捏地很好,不大不小,正入我耳,旁人是听不到的,“久闻玉姑娘大名,如今一见果觉玉姑娘是个不一样的呢!”听了这话,我微皱眉头,这是什么意思?讽刺我是个京城人人谈论的无德女子?

凌姑娘见我皱眉,面露惶恐,绞着手帕怯怯道,“玉姑娘不要不高兴,我没别的意思。只是想要与姑娘亲近些。”这话音却是比之前高上许多,花厅里也因着她这惶恐不安的语调寂静下来。我有什么不高兴的?难道她暗指她与相公订了亲我嫉妒她?只不过与相公定了亲,我虽有些嫉妒但没必要摆面上不高兴,后头的事情还说不定,她如此欢喜怕也是空欢喜一场。

心中虽不喜,面上却不得不表现得像个有风度的大家女子露出淡淡一笑,我道,“凌姑娘你我初初相识怕是误会了什么,我并无不高兴。”装出这副怯弱楚楚可怜样,别人还以为是我欺了她,怕也是个有心计的,亏我刚刚以为她是个温柔婉约的女子。

又静坐了会,觉着无趣想早些返家,询问娘亲,娘亲让我再等等。我又道心上觉着闷了些想出去透口气,娘亲点头同意,与沈伯母道了,沈伯母使个婢子领我去园子里坐上一坐,一并交代上些茶点与我。

我婉拒,只领了小多一人向屋外行去,刚进来时见着园子里有处亭子,却是个好去处。

到了亭子,懒懒坐进美人靠里。进了京,整个人越发惫懒,娘亲许是看出来这才想着带上我出来逛逛,她却哪里知道我并不太想出门。今天看得出来沈伯母虽是允了亲事,对我的态度明显与以前不同,不算太疏远也不太亲厚,刚刚进来也只与我和娘亲道了两句,后面大部分都与郡王妃还有长天的妾室聊了去,总觉我与娘亲坐在人群里显得有些静了,像是被人冷落。。。。。。的样子。

想来长天求这道圣旨时,沈伯母是不太情愿的,但爹爹官职摆在那处,自己儿子又对我有些心思,不好违逆罢,这才依了他。经过今天一出,我是算有些明了,如果进了这沈府,我的日子怕是不太好过,回去定与娘亲道上一道。

只是不知相公要多久还能请求圣上撤了圣旨,又依仗什么让当今圣上撤旨,自古君无戏言,这圣旨己下,相公要如何反转乾坤?

小多站旁边见我一脸愁思,安慰我道,“东家,您别为那凌家姑娘不高兴,刚刚奴婢看出来她是故意的,想要让人揪了东家的错处,让东家尴尬呢,越发污了东家的贤名。”

我含笑,“小多,你这丫头怎知我愁些什么?凌家姑娘那些话我并未放心上。我这般哪还有贤名可说的,怕是整个京里的人都知道左相千金是个异数。”

“那东家怎地皱着眉头,还是以前在和田的时候好些,那时东家虽不常笑,总还是有些笑容,进了京,这京里真是可怕,人人都来诋毁东家!小多就觉着东家是个好人!”

听了,我扑哧一笑:“就你嘴巧,这些天娘亲身边的大丫头们,你也没少喊姐姐巴结罢!”

小多脸微红,不再吭声。

两人又坐了会,远远见着婆婆被一个丫头扶着走过来。

我忙起身施礼,扶她坐下。婆婆使了那丫头去讨些茶水过来,怕是私底下有些话要与我道。

“婆婆,您怎地也出来了?”

婆婆一笑,“媳妇儿啊!”婆婆这句媳妇儿叫得我鼻头一酸,只想哭,眼眶有些湿了,拿帕子拭拭眼角,轻轻嗯了声。经过那么多事,我没想到婆婆竟还认我这媳妇!

婆婆似听出了我的哽咽声,伸手过来,我接了。

“媳妇儿啊,委屈你了!”

本来我并未觉着如何,婆婆一声委屈,我的眼泪立时掉了下来,不偏不倚正好落在婆婆手背上。

“哎,别哭了,一会亲家母看了以为是我这老婆子欺负了你。”

我笑开,拭净眼角,道,“婆婆您见面就打趣我这做媳妇的。这么久未见,婆婆可还好?下雨天湿症可有复发?”

婆婆微微一笑,“姑娘里头,也就你对我这老婆子上心。赐婚的事我也听说了,如今你即将成为沈家妇,媳妇儿怕是不能再叫了。那凌家姑娘我虽不满意,但圣旨下了,也不得不接受,只是苦了江儿。他如此憎恨凌氏,凌家姑娘又是凌氏表亲,怕是不会善待她。银雅算计来算计去,只怕到头来总是一场空。在老婆子的心里只有你是江儿嫡亲的媳妇儿,以后老婆子要是有些什么意外,还请你担着点,帮老婆子看好江儿那孩子。我看得出来,那孩子也只有你能劝上两句,如今身边都是些个不亲厚的,他这人越发的执拗了。”

我有些惊讶婆婆如此言来,似乎像是交代什么后事,她竟不知相公在想着退婚的事,“婆婆,相公他。。。。。”

“江儿他如何?”

我犹豫是否要将相公求着皇上退婚的事道与婆婆听,相公瞒着婆婆定是有自己的道理,遂打算不拿此事扰了她老人家的清静。

我噙笑,遂柔声回道,“相公他可好?”

婆婆呵呵一笑,“你这孩子,也不害臊,大姑娘家的!”

“婆婆!”

“好了,好了,别摇老婆子了,这头都晃晕了!江儿他好着呢,这些天听人说,那房里没少挂你的画像。你们呀!!!我老啰!”

“婆婆!”婆婆也真是的,每次都非得说到我脸红这才罢休。

“好了,老婆子不瞎说了。”

见着婆婆笑颜,我只觉这样甚好,心中暖暖。前些日子心头疑问禁不住冒了出来,一直没找着机会问,遂好奇问了,“婆婆,您是怎么知道童儿不是相公的?”

那日,我当着那么多人承认童儿并非李家血脉,婆婆也不过微愣,那样子分明早己知晓,只是有些惊诧凌氏如何晓得。

婆婆拍拍我的手背,道,“傻媳妇,老婆子又不是没成过亲的,江儿那孩子与你同没同过房我哪能看不出来,摆在窗沿下的那张软榻,如果只是偶尔坐坐哪会有痕迹的,那样子分明是有人长期睡在上面的,没全瞎那会看那几处明显的痕迹,比量着也只有江儿身形符合,老婆子想他定是长期睡那的。虽不明白为何你与江儿没有圆房,但江儿己经够苦,这些事情老婆子随他高兴,儿孙自有儿孙福,我也管不了那么多了,只是往后,有些事情该是老婆子管的,老婆子自会理会。哎! 有些事情,终归还是我这做娘的做要好些。”说完又是一长叹。。。。。我看得出来婆婆心底压了很多事。她与相公一个性子,不愿道的,就是磨破嘴皮子她也不会说。

我心里又是了悟又是迷茫,了悟的是原是那张软榻出卖了我与相公。迷茫的是,婆婆为何说有些事情,终归还是她这做娘的做要好些?什么事情是相公不能做的?相公就是婆婆的依靠,为何婆婆不与相公道了,让相公来做?

正想着,那厢娘亲与自个儿大丫头出来唤我,婆婆看不见,循声对娘亲微微一笑,对我道,“去吧孩子!”我点点头依依不舍朝娘亲走去,走两步回头看向亭子,婆婆端坐在靠上,仍旧一副慈爱模样,我看着她那双纹丝不动的眸子无故觉着更加想哭。

走近娘亲,见着我眼眶有些发红,她摸摸我额前碎头,道了声,“痴儿!”

我不好意思一笑,用帕子拭过眼角,这才与娘亲一起进花厅里。

从沈府回来时,路过街角的酒楼,轿外小多无意中竟看见相公与长天,还有几个看起来是同僚的人穿着朝服一同坐在靠窗位置喝酒。与我道了,我觉着十分奇怪,相公与长天不是一向不交往的么?今儿个怎地凑一块了?还一起喝酒?

真是奇了怪了!

后来我才知道,相公这厮竟是怕长天今天在沈府见着我,这才下朝之后拉了人去喝酒。听着那番解释,我哭笑不得,他竟连这醋也要喝上一口,就算我见着长天,那又怎样?都说了我不喜长天,两人之间也不可能弄出些什么,他竟还如此防着长天,还真是个藏奸的!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MS好长的。。。洗澡去鸟,话说,我要好好想想如何将女主漂白

惊喜

听了小多刚刚从府内大丫头那得来的消息,我缓缓靠进躺椅里,心神一时有些愰惚,这难道是先人说的好事多磨?

这关头当今圣上竟忽地薨了,天下国丧,满城缟素笙乐停歇,禁荤三日。圣上薨了,相公自是没法让先皇从皇陵里跳出来撤了圣旨,这几道赐婚圣旨如今成了先皇遗旨。先皇遗旨,行孝者共遵,当今圣上没有特例不可能背着不孝之名去改旨意。

那日相公言当今太子是个性平庸之人,先皇只怕他拿不住爹爹与公公这两大重臣,这才搅上一通。原来先皇早有预感自己将不久人世,为太子做了最后一件事;防止两臣强强相联。

听了这消息,我分外想念相公。这个时候只要他能在我身边坐上一坐我也不会感到如此手脚无措。我十分害怕自己到时架不住娘亲的眼泪逼不得己真的要嫁给长天……

国丧之时,天下百姓服素,许多姑娘夫人们都出门前往天龙寺上香为国运祈福,我自也不例外。一早让小多挑了套素色纱裙,退除身上所有挂件只插了个古木素簪子便起程去天龙寺。

临走时,娘亲拉着童儿站在门外,请我帮着她也上三柱香保佑国泰民安。娘亲小时是受过战乱流离之苦的,如今见着皇上忽然薨了换上新帝,这心底多少有些不安,只期当今圣上能比之先帝样样皆强些,莫让大家再受那苦头,显然这个愿望或多或少有些难以实现。

自从那日顿悟开化,如今再看座上菩萨,只觉其身后光芒更盛,嘴角浅笑更是高深。自己上了香,又代娘亲捻了三柱香插好,这才携了小多出庙。

本要直接拐弯向下山路走去,临时起意想起寺旁溪畔依水长了几棵木芙蓉,此时正值当令,应是很有看头,便转了步子向那处行去。

然后,我的步子顿住,因我看见了相公。

彼时木芙蓉掩掩映映开得正艳,相公正立于溪侧负手远眺青山,一副意气风发,被风拂起的袍角划出浅纹,黑直长发铺于背脊,身形修长如立画中,似乎在那里站了上千年之久。

正愣自看着,忽地有人□画里;我忍不住皱了眉头心底不住发酸,竟是许久未见的张姿凤,早听说她随夫君进了京,如今见着妇人打扮的她我仍旧不能释怀和田之时她引诱相公之事,虽未遂,然是真伤过我心的。

缓缓移进两人,走近时,只听相公道:“……你生来便是高门千金,锦衣玉食,荣华富贵似乎是天生为你准备。恩师的宠爱和众多学子之倾慕养成你极度自私的性子。为了自己一点点被拒绝的自尊心,对着旁人使手段。依我看,你从来不懂真正的爱是什么,继续这样下去,就算至死你都不会明白我与娘子之间的情感。如今你只不过听了一些闲话谣言便来寻我,当着我的面污辱娘子。你以为你这样说我便会放弃娘子从了你报复心理?你错了,从来都不是娘子抢了我,而是从一开始我便没喜欢过你,那时只觉你或许贤良做个妻子也不错,如今看来,你竟是不如娘子半分,我们之间的一切早在你一声不响疏离我之时彻底断了,我只庆幸当初是你先疏远了我!你心底如今只有卑劣的贪欲,嫁了珩玖你就该安份守己些做个贤内助,如果不是恩师求着珩玖,公主又素来有贤名,你以为凭你能进得了李家门当人小妾?那公主能容得下你?偏偏恩师一番苦心你视而不见,如此三番五次找上我,又为的哪般?”

相公这番话说完,张姿凤双眼含泪立于原地,愣愣看着相公。张姿凤娇蛮惯了,处起事来是没个分寸的,只凭自己喜好,为了得到相公的垂青竟不惜拿自己清白作赌,如今看来天作孽犹可活,自作孽不可活。

我几不可察轻叹口气,张姿凤被相公如此奚落,还真是自找的。有时娇蛮些或许让人觉着纯真可爱,但也要看是在哪方面娇蛮,如何娇蛮。如今像这般的,还真令人欢喜不起来。

我又有些感慨相公这番言辞太过犀利,张姿凤就算再有不是那也是个女子,相公无此道来还真是不留半份情面的。看来他是真的忍很久了,这才不管是否折了恩师的面子,如此疾言厉色,说到底相公还是为了她好,如果是别的女子,相公定不是会如此直言。。。。。想至这里,我刚刚还微微发酸的心更加酸了起来。

很久之后,相公告诉我那日酒楼之事公公的女人们在背后推了一把的,否则他也不会隐忍这么长一段时间最后才这般愤怒。看来,今日他如此训斥张姿凤,多少有些迁怒,责怪张姿凤不知分寸伙同公公的那些女人来害他。

李珩玖便是那日房中男子,也是状元郎,原本对张姿凤还是有些情谊的,可惜酒楼事发,张姿凤如此不端庄将那点情谊冲淡了,恩师求了他,公主虽不高兴,但都有了孩子只好收了。

听说如今他偏爱宝林公主些,前些日子喜得贵子,公主这个生母越发如鱼得水,张姿凤孩子也掉了,如今更是被公主压得抬不起头。那倒也是,宝林公主自小虽不太受当今圣上宠爱,但身为公主自是比张姿凤强上许多,别的不说,光那娘家背后的势力状元郎就不敢忽视的。

难道她是看着自己在状元郎那过不下去,打算投靠相公这个自以为的旧情人?也不知这些个机会她等了多久,有可能在我看不见的情况下,两人早就私下有了接触,相公实在受不了这才如此疾言直道不留半分情面?

“相公!”忍住心中酸溜,站相公身后我轻轻唤了声,这厮定是早知道我在后面的,这才借着这番话告诉我他与张姿凤之间清清白白,免得我像上次一样误会了他。

果然,相公转身不再看一旁的张姿凤,收了怒气对我温润笑道 ,“娘子,终于让我等到你了!我有个大大的惊喜要送你,走下山去!”

不由分说拉了我向前行去,似乎后面有何洪蛇猛兽追赶于他。

见着他急于撇清的神态,走至中途我终忍不住笑出声来,“相公,你不用如此,这次不会再有误会,你如此义正言辞,为妻听得清清楚楚,自是信你! ”

相公微微一笑,摇摇扇子,“非也!非也!我如此迫不急待,是想让娘子看样东西,可不是怕娘子误会,再说娘子吃醋的模样在为夫眼里也是甚为姣美的,醋上一醋倒也无防!”

这人!给了染房他便开上颜色!难道我就是个如此没有度量的女子,对他身边出现的每个女子都会醋上一醋?不过……似乎倒真是这样。

相公打个响哨,忽闻马蹄之声。远远的一处白点慢慢移近,近了后我瞠目结舌,相公不是个文官么?有言,武骑马,文坐轿。相公这文官上马为何动作如此潇洒流畅,还有多少是我不知道的?

我歪头打量身前这纯白马匹,歪头睨一眼笑得神秘的人,“这便是相公想要显摆的东西?”

相公笑下,也不答我兀自拉我上马,这忽然被拉上马背,我惊慌,大叫一声。

“啊!相公你快放我下去!”

后又想起此地人来人往,相公如此大胆两人共骑一骥总是有些不太好,道,“相公快快放我下去,这这,别人都往这处看呢,你也不害臊!”

相公不答我,对小多道句在此候着,忽地策马疾驰,我身子猛向后倾生生跌进相公怀里,相公大手适时捞了我的细腰,一路再没放开。

力气没相公大,又坐在马上,我只好妥协,将臊红的脸埋进相公怀里不敢去看别处,那些路人异样的眼光只让我更觉臊热羞窘。这人,一定是故意的!

过好一会才镇定下来,耳畔传来相公清晰的快速的心跳声,我以为与相公相处时,只有自己的心才会如此快速跳动,原来相公也是,我像是发现什么秘密,忍不住在相公胸前蹭蹭头颅微微得意笑出声来。相公许是明了我在笑什么,装作漫不经心睨我一眼,又强装镇静看向前方,耳根却是红了。

两人一骑不多时,停在一处宅前。

显是听到宅外的马蹄声,有奴仆模样的人开门迎人。

那人道,“老爷,您回来了!”

相公将我抱下马,嗯了一声,将缰绳递与他,两人进了宅子,便有使女送上茶水点心,显是相公一早吩咐备好的。

我僵坐一会,这才问道“相公,为何将我带至此处?”

相公咳嗽两声,这才解释道,“娘子,这宅子是我买了送你的。”

我有些心喜惊诧忍不住绽个笑来。

“相公你何时置的外宅,婆婆可知晓?”

相公轻轻点头,“这宅子是母亲让置的,说是在李府烦了能有个清静去处。这些年你给我的分成差不多全用在这上面了,如今我可是指望娘子了。”

我白他一眼,就会插科打诨,如今他有了俸禄,李府每个月都会发些月钱用度,再加上铺子每年能分些利钱,相公除了朝庭上下打点一番,定还是有剩的,哪还需指望着我。更何况打点前程那必是可以直接从帐房支的,不用他出的。

想起今早得的消息,我遂担忧问,“相公,如今陛下忽然薨了,那赐婚圣旨要待如何?”

听了这话,相公刚刚还飞扬得意的很,现下怏怏不乐,眸光暗淡,“如今为夫也别无他法,只好等国丧过后再禀了新帝让他做主,只是国丧之期过后一月便是成亲之日,时间太过勿促,好在我手中底牌够硬定是能扭转乾坤的,娘子不用担心,只管教养好童儿便是。”

我点点头,吃口茶,相公这么一说心下更是清明,不知从何时起,相公己然成了我的主心骨,凡事都爱与他商量过后才宽下心来。

“相公,童儿被绑那日,可有抓住凶手?”与相公好不容易有了机会独处,这心中不明定是要让他解了的,否则我心不安。

提起这事,相公清俊韵秀的脸立时微冷,唇线紧繃,“那人是个江湖浪子,自觑正义仇视朝庭官吏,上次让他侥幸逃脱,如今这事己移交京畿府尹。听了上次那番话,我知这事定是夏秋生干的,无奈没有真凭实据只得装聋作哑,如今之计,只有抓了那刀疤才能让夏秋生绳之于法。”

我道,“没想到夏秋生竟是个如此卑鄙无耻之人,自己生不出儿子便污我藏了他夏家香火。挺而走险做出这番事来。”

相公道,“娘子不理他便是,他调进京里两年,收了无数房妾婢,生出的都是些女儿,朝堂之上又备受挤压,同僚对他也是冷嘲热讽说他是个贪色图乐的。如今看来他是绝望扭曲了才不信娘子生的是个女儿。”

我释然点头。两人又用了点心,相公这才送我去天龙寺,这次我坚持坐轿,相公无法只得依了我。与小多一同回到府中己是近暮时分,天边斜阳照在玉府门前石狮身上,温暖的一如我此刻心情,虽多有波折,然能与父母团聚,这心中只觉这样甚好。

或许,洗净铅华之后的心境便是这般宁静。

作者有话要说:亲们不留言么?我都无聊的紧。

乐极

有言,三月理妆,一月铺床,欢欢喜喜新嫁娘。意思便是新娘出嫁前三月娘家嫡母帮姑娘打理嫁妆,列好嫁妆单,姑娘家的嫁妆一般得看其受宠程度和家庭殷实与否。

一月铺床,则是姑娘成亲前一月嫡母需代姑娘至夫家铺床置新房,大红褥子,喜被,鸳鸯枕,红色帐幔全部都是姑娘家备的,嫡母是否待其亲厚看其质地便晓。嫡母布置好床铺,需留一人守新房,不能让冒失的进去冲撞了新娘子的喜气。

娘亲自月余便与陪房丫头们欢欢喜喜置办我的嫁妆,如今离我出嫁只剩月余,国丧过后便是指定迎亲之日,凝着她那笑得慈爱异常的脸庞,我心中复杂异常,也不知要说些什么,或许她只是空欢喜一场。

她明知沈伯母并不欢喜我这未来媳妇,犹记得有一日我与娘亲又去过沈府,名贴上言明是要相媳妇识亲戚,但没想亲戚没有,全都是些不相关的。如此随意可以看得出来,沈伯母并不喜我,那相媳妇的金簪子也是事后才使人送上门的,说是忘了。

谁都知道并不是真的忘了。犹记得那天收到金簪子时母亲勉强微笑的脸,我心中五味陈杂,沈伯母终究待我不如以前亲厚,母亲为了我这个人人口中大逆不道的女子如此忍气吞声,是我对不住娘亲。

记得小时爹爹任陵州刺史,与沈家家主很是亲近,沈伯母也喜时不时进刺史府拜访一番,如今明明与沈家关系更近一层,大家相处起来却显得更是疏远,我这污名在外,原来这世上也只有婆婆一人能真心接受我做个媳妇。

接过李妈妈递上来的嫁妆单子,我没看便收起来,无非是些田园庄子,收了还得请些精细的人打点,想来这事娘亲早己有了打算,我自是放心。母亲又点了小多与小莲两个作陪房丫头,见忙碌着的娘亲,

我踌躇一下方对母亲道,“娘亲,看得出来沈伯母并不喜我这未来媳妇,您是否可求了爹爹让当今圣上撤了先皇圣旨。”

彼时她正在抄着一本佛经,听了我这话,执笔的手微顿,

将笔放回笔架,母亲微笑着与我道,“弦儿作何如此想?你沈伯母自幼便待你亲厚,哪会不喜。如今那赐婚圣旨早己成了先皇圣旨,这有渎先皇之事你爹爹是如何也做不得的。”

话己至此,我不再作声,本想着如果爹爹也能帮着求上一求,或许事情会顺利许多,看来是我勉强了,这事也确实不能拉上爹爹,是我自私了些没有考虑周到,但凡有一点危险的事,母亲都不愿爹爹去做,爹爹就是这个家的支柱,如果他出了什么意外,我们娘俩便少了主心骨。娘亲自嫁与爹爹,与爹爹有关的事都会亲力亲为,这么多年来爹爹身上的衫子,哪一件不是她对着烛光绣的,就连那萝袜也是她亲自裁的,便不论无论爹爹忙至何时,娘亲都会在屋里燃着灯,直至爹爹忙完,伺候爹爹洗浴过后这才安寝。爹爹与我便是娘亲的一切,我能理解母亲如此拒绝。

话虽如此,心中总难免有些小小失落,不过还好,如今经历过那么多的挫折,我己看开,还有什么看不开的呢?

这日是国丧过后三天,淅沥小雨自清晨起便没断过,不知不觉竟己至梅雨时节,这个时候也是水患频发之时,每年这个时候父亲的脾气总会不大好。

与娘亲一道打了伞立在府前等着爹爹下朝,小时最不耐娘亲无事便等在门口,如今却是生出股淡淡感动,也难怪爹爹如此位高权重之人,这么些年来身边只有娘亲一人伴在身侧,像母亲这种凡事都为爹爹着想又十分有自己见解的女子这世上确实不多。

远远便见着插有左相旗帜的马车行来,穿过雨幕越来越近。

爹爹撩帘下车,果然脸色比之平时黑了些,本就不够和颜悦色,如今看来更是严肃霸气。

“老爷!”

“爹爹!”

“嗯。”爹爹接过娘亲手中的伞,“可是己经摆好饭了?”

娘亲微微一笑,点个头。

本来平日与爹爹娘亲是分食的,厨房自会拨了我的饭量送进院中。今日爹爹许是有话与我道,转头看我,“弦儿也一并来罢,吃过晚膳与我一同去书房,为父有些事情与你道。”

我点头应了,使人接正小睡的童儿过来一道用膳。

几人和乐融融用过晚膳,托娘亲照看童儿便与爹爹一道去了书房。爹爹摒退左右,又沉默半晌这才与我道,“看来你终究与长天有缘无份,今日皇上不知为何忽然撤了先皇遗旨,将你指给李江,如今看来李江对你确实有心,这两天为父见着他这户部巡官总在御书房外转悠想必早就存了这心思,如今算是圆了你的想法,只是为父仍旧不喜那李江还有他背后的李家,为父只想劝你好自为知,嫁过去了也自当处处小心些。不日赐婚圣旨便会下达各家,长天这多好的孩子还真是便宜了那凌家大姑娘,不过如此也好,听你母亲说沈家夫人并不太欢喜你,就算你嫁进去也必不太好过。当初爹爹之所以狠心不管,只希望你嫁的真是个良人,待我与你娘亲百年之后能安心入土,如今看来李江这孩子对你确实情真意笃,为了你这杀头的事都敢去干。。。。。。只是为父猜想他定是与当今圣上做了什么交易,那些是非,待你进了府中,为父希望你能装聋作哑,别让自己卷了进去,至于是什么,日后你自会知晓。后面这些事情我并不想你娘亲知晓,所以你拣着不紧要的告诉你娘亲罢!”

说完又是一叹,自慨老了,便遣了我出去。

听了爹爹一番话我狂喜,没想到相公竟成功了?狂喜过后,又很是不解,相公只是个新官到底恃仗什么让当今圣上应了这门亲事?

以往我总不喜这连绵雨天,如今得了个如此大好消息,心情飞扬竟觉着这连绵小雨也变得动人起来。一切事物在我眼中都变得很是清新明亮。

回了屋里,忍不住从娘亲手里接过童儿狂亲两口,“童儿,童儿,娘亲马上便能见着你爹爹了,以后再也不分开。”

一时心喜如入魔怔,娘亲立在一旁微微责怪,“弦儿,你是学了谁的如此没有正形,全没了官家千金的气度,也不怕吓着童儿!何事如此心喜若狂?”

我将爹爹的话道与母亲听了,母亲微微一愣,尔后与爹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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