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租来的相公-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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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家。”
小青进来,“你去帮我熬些绿豆粥,顺便放些糖,端一碗给婆婆。”小青应了声,出去。
我仍旧觉着躁热。
“小多!”
“嗳,东家,您叫我?”小多正候在婆婆屋里,我推门走出去,“小多,你去打些凉水给我,这天气怪热的!”
“东家,您前刻不刚洗了脸吗,怎地又要洗脸?”
我不耐瞪她一眼,“让你去你就去,怎忒多话!”小多嘟嘟嘴。婆婆在屋里听了,“媳妇儿啊!你咋地啦,这几天你都没少折腾小多小青她们,我这老婆子都看不下去了,有啥事你直接与老婆子说便是了。”
我看一眼屋里端坐着喝茶的婆婆,闷闷道了声无事,便又躲进屋里歇息去了。傍晚,张氏端着本簿子来与我对帐,两人对完帐,张氏呵呵一笑,“大妹子,听说你遣阿福去打探过了,这事可是真的?”
我点点头。
“那状元真是李书生?听人说是娶了个公主妻的。”我看她一眼,没什么精神气,也不知要点头还是摇头,我心底还是希望那人不是相公的。
“阿福说那状元姓李。”
张氏瞧我一眼,“大妹子啊!依大姐看,那人定是李书生了!不过这李书生也太不厚道了,得了状元怎地还捎个人回来,那公主可不是个好侍候的啊!再说了,公主咧,尊贵着呢!她进这屋里能甘愿当个偏房?指不定平妻都不愿,我说大妹子你这回可是险了,指不定皇上将你降成状元侧夫人啦!哎!”
被张氏这么一说,我心中一愣,是啊!如果真是相公,那我这身份能与公主一起坐个平妻算是厚待我了,可是,我不想相公还有别的女人,如果真如张氏所言,我想我会消失吧,一如对夏秋生那时一般。
想到这里,心上被针扎似的痛,握杯的手发白起来……苦笑一下,要离开相公,何其艰难!
“依我看,大妹子,你还是尽快找些生子药方,赶紧怀一个,生个大胖小子,这李家长子在你手里那日子是过得稳当当的啊!这都两年了,肚子怎地一点音讯都没有?李书生能不急吗?这男人啊,还是得要有个孩子才能套得住!”
两人正絮絮叨叨说着话,外头传来喧闹锣鼓声,有人大喊,“报喜啦,报喜啦!”
我与张氏对看一眼,婆婆也出来了,几人走出院子。
远远地,就见相公头发束高戴着顶官帽,一身绯红官袍满脸喜色端坐在四抬大轿上微微笑望着我。。。。。。那面冠如玉气定神闲的样子,让看热闹的路人大失颜色,天地间所有的亮色都集在他一人身上。。。。。。哪里有一丝一毫受伤的样子。
“诶,大妹子你看什么呢这么出神!”手臂被人推了推。
我眨眨眼,哪里有相公的影子,刚刚不过是我的幻觉。相公不是状元,我心底很是复杂,也不知是松了口气还是担忧,我又想相公没考上状元。。。。。。那他一腔的抱负情何以堪?
作者有话要说:话说,古代米线是很容易做的,只要将粳米打成浆,然后用方形的物什摊薄煮熟成片了,再冷却一下切成小长条状便可。
红薯粉亦是如此哦,只不过摊的是红浆,可能要稍稍麻烦了点因为需要滤浆。
回京
是夜,安置婆婆睡觉后,抱着童儿推门而入时,我吓了一大跳。
相公。。。。。正双眼半阖十分写意闲适靠着床柱坐着,见着他那气定神闲恬淡安静的样子,这些天悬着的心总算放下,心底的疑问也随之而来。
“相公,你忽地鬼样冒出来!吓死我了!”
相公淡淡一笑嗯了一声,似很疲累,情绪也很低落。
我见他疲累又很失落的样子,猜想他可能是为没考上状元之事烦心,遂,主动进屏风边绞湿帕边安慰他道,“ 相公,落榜就算了,过几年再考也一样!”
一阵悉嗦声,相公己出现身后,轻搂着我,不满道,“娘子,好不容易独处,怎地还总谈别的事!见着为夫从头到尾连个笑都没有!来,快告诉我,这些天有没有想我,嗯?”
相公鼻息喷在脸上,让我全身感到些微躁热,不耐动了动。
撇开头,按住相公不安份的手,“相公,这哪会是别的事,这不是你的事吗?”
一阵沉默,相公轻笑出声,“莫不是娘子在为我没考上状元之事担忧?!”我绞怕的手一顿。
又过了一会,相公才接着道,“怎地娘子没听说吗?我得了个三甲探花!”虚惊一场,这些天心中的躁动不安总算安静下来 ,凝着微翘嘴角笑望着我的相公,我又气又羞,轻捶他一下,“相公!你!你怎地不早说清楚!”
相公捉住我的手,“娘子,是你自己胡思乱想,哪能怪我!”
“可你回来为什么不告诉我你是探花郎不是被赐婚的状元郎!刚刚还让我误以为你许是落榜了。”说着我的泪不自觉掉下,这些天的惴惴不安和焦躁己差不多快将我压垮,相公还如此作弄我,心中气苦,“你知不知道,当别人说状元郎姓李祖籍和田县,被当今圣上赐婚遭遇劫匪身受重伤之时,我可是整宿整宿的睡不着觉,你倒好,一回来就作弄我!”
说完转身擦泪。
相公听完我的控诉,眼眸变深,“傻娘子,你是不是以为状元是为夫的还莫明吃了很多飞醋?那状元郎哪是那么好当的!还好你相公我比较机灵,最后殿试时见着那人脸色不对故意胆怯带点磕巴,要不那公主就成我的了!那人如意算盘落空,这会正发怒!”
我帮相公擦擦脸上灰尘,瞪他一眼,“就你臭美!公公殿试时也在场啊!莫不是公公的官很大?”这点我还真不知道,只知相公是官家子弟。
相公颔首,脸色复杂,“那人是当今右相李光耀!”
右相,我错愕,京城右相。。。。。。。爹爹最强劲的政敌。。。。。。两人互相敌视到不走同一条道,不住同一条街。。。。。。如今我与相公。。。。心底有些感慨,这莫非就是孽缘?还未等我想完,
相公接着道:“我还以为这么多天娘子早己知晓!”
被相公这么一说,我老脸微红,这些事情,我都不爱去探听的,每次相公和婆婆只要提及公公情绪总会不太平复,我哪敢提。
“娘子,那人不配做你的公公,以后你还是称他右相大人吧!”
我一愣,微微颔首。
“娘子,来,咱们俩谈谈这些天你都做什么了?不要再说那些个旁的事,我这些天可是快马加鞭赶回来,比报喜队伍快了一天,难道娘子没有什么特别的奖赏?”说完睁着一双黝亮的眼看我,末了鼓励一笑,“这次我可是做足了准备的!”
这一夜相公是被我踢进软榻里睡了一宿的,奖赏没有,惩罚少不了!
第二日报过喜,与相公一起弄了几席酒宴请附近绅豪还有乡邻喝上一口。这一次县老爷来了,我才知道县老爷竟是章叔的亲弟弟,叫章英豪,之所以偏安一隅完全因为胞兄的临终托附,酒宴结束之时,只听他对相公长叹,“江儿,你终是踏上了这么条路!这十年来,本官算是还清了所有胞兄欠下的债,自此之后你我还是装作互不相识罢!”
说完又是摇头一叹,负着手慢悠悠走出院门。
是夜,相公很沉默,平时这个时候他多半与童儿一起嘻闹了。哪知这会他却一声不响坐在书桌之前,不停摸着几本书册,那些东西是相公锁进一个箱子里的,我是第一次见他拿出来。
最后相公似是累了,对我轻轻道了声“睡吧!”便吹熄烛火搂着我的腰沉沉睡去,我却能感觉得出腰上相公的手臂似比平时要重了些。
黑暗中睁眼听着相公的均匀呼吸声,我心绪纷乱,相公的心结……不知要如何去解。
相公中了探花算是彻底闲下来,每日待在家中等职,京里那边是早有消息说让相公留京就职的,只是还不知是个什么职位。
我们这边也开始不紧不慢处理起日后上京的事来。
宅子,相公坚持没卖,我想着这么些年来家中小有积蓄,不卖也可以的。阿福同蒋嫂是打算留在这里看着铺子的,等过些时候再迁上京去亦可。小青过几日便要出嫁,自是如早己打算的留下来。与她说的那天,小青很是不舍泪水涟涟,只道以后有空定要上京去看我。
我点点头,转眼看小多,这孩子虽己是定亲的人,性子却还是有些浮躁。我不太想带去京城,她却恳求着让我带去京里。我见她坚持要去,便随了她去。
小狗子是相公求了蒋嫂要带进京里的,相公打算收他做自己贴身书僮。小狗子虽不明所以,见与东家妹妹在一起分外高兴,这孩子也差不多十岁了,过几年便长成弱冠少年,现在凡事也有了自己的主意,蒋嫂一切随他。
凝着笑得见牙不见眼的小狗子,我心中微惊了悟过来,相公这是信不过李府之人,这才带上小狗子这个可信之人一同去……他的决定是谁也不能改变的。
吃过小青的酒宴之后,与相公收拾一下,一大家子人坐着马车奔赴京城,这么长时间以来,爹爹和娘亲仍旧没有回信,凝着京城方向那巍峨的大山,我心中的紧张随着马车辘辘之音越来越高,望一眼同车笑得温淡如玉的相公,我这紧张的心没少多少反而越发揪得厉害。
相公老神在在,一副胸有成竹,“娘子,你不用如此紧张,岳父大人虽然有些生气你的胆大妄为,终归就你这么一个女儿,只要娘子服软,他那气过几日便消了。”
相公这么一安慰,我安心不少,微微一笑,“相公,这事你说得轻巧,要是父亲气不消,依我看你这偏房得当一辈子。”有相公在身边,我己不如几年前般只觉前途渺渺,毫无依靠,生活也多了不少欢笑,这两年下来,气色红润了很多,整个人倒比前两年看着更年轻了些。
相公也不气恼,“娘子,到了京城可是有个大大惊喜在等着你!”说完神秘一笑,任我如何磨他,都似只老蚌硬不开口。
斗不过他,我生气不理他坐一边径自绣花去。相公见我不理他,又主动蹭上来,又说是要看我绣花,我也不知道这绣花是女人家的事,他有什么好看的。
谁知,到了京城,惊喜没有惊吓倒是真的。
马车停在右相府邸门前。
与相公一左一右掺扶婆婆,下车才刚上台阶两步。童儿也己与小狗子小多下车跟在后头,向来都是小狗子带着童儿的,我这个母亲也只穿衣喂饭时她才需要,再大些时候便需要教养,我心疼闺训之时最为枯燥乏味,这几年便先由着她。
此时府门大开,上次我见过的华衣老妇在一大群人簇拥之下率先走来,后头跟着的,看衣着打扮,有主子有家丁。
我霎时明了上次见着的那个华衣老妇果然与婆婆有着关联,那架势分明是李府长房奶奶,只见她一身华衣锦服立于台阶之上,居高临下挑眉不冷不热道,“可总算是让这一大家子等到了!大公子,老爷此时正在书房,他让我见着你便让你过去一趟。”
相公扶着我的手紧了紧,睨她一眼,不作声。我狐疑,有什么事不能等安顿后再谈么?为何非要在这当头?
婆婆含笑,“江儿,既是老爷找你有事,你快些去吧!为娘一会和媳妇儿自己安顿好便是。”
相公可能也觉不对,紧皱眉头不语。
半晌,相公不急不徐驳道,“娘,让儿子先安顿好你们再去不迟。”
不知是谁妖里妖气插了句,“哟!这大公子还真是好大的架子!这都三请四请的还不肯挪步!”
人群里有人附和,“就是,难不成还怕我们吃了她们娘俩不成?”
说着人群里传出嘻笑声,相公抬眸淡漠扫她们一眼,这才止了笑声。
婆婆一向是隐忍惯了的,这一碰面便闻着的硝烟味儿让她有些不惯,遂催促相公道,“江儿,你放心去吧!”
相公犹豫一下,交代我照顾好娘亲提前进府。
相公的袍角刚消失府门之后,便有几个家丁上来收拾行李。
东西不多,很快收拾好。
几人正要继续前移,大房抬手不缓不慢唤道,“且慢!”
我心中咯噔,就知道没那么容易进这府门,支开相公,这可是要对着我与婆婆发难?
果然,长房淡淡一开口,“玉娘,你进府,我与老爷本没什么可说的。大公子毕竟是老爷嫡亲的血脉,母凭子贵,当年你做的那些个事如今大家都老了也就不计较了,但是……”
长房话至一半,婆婆周身己隐隐散发一股愤怒,扶着我的手颤抖不己,不过没立即开口。
那头,长房一顿,扫我一眼接着道,“这李府也不是什么伤风败俗的狐媚女子能进的!你可知道你的好儿媳妇可是京城闻名的左相之女玉冰弦玉大姑娘,几年前嫁了前状元郎,也不知怎地这时竟成了大公子之妻!这一女同侍二夫,我可是听都没听说过!你要是不信,前几日那夏状元还大闹左相府,你可去打听打听。”
婆婆身子微僵,转头问我,“媳妇儿这可是真的?”
我满心复杂,口中发苦发涩。这些事情虽有内情,但那长房说的半点不错,让我如何辩解?我本就欺了她……
我艰难一点头,“是的。”
婆婆沉默半晌,面色一转一脸凛然,己没有之前的隐忍。
冷着脸对那长房道,“老婆子虽然眼睛瞎了这心可没瞎!这么些年来媳妇儿比老婆子认识的所有姑娘都贤惠妇道,怎么可能是你口中所说女子。要是,这其中定是有什么难言之隐!银雅,十几年前是怎么一回事,你我心知肚明,老婆子不计较不代表好欺!如今你竟当着那么多人面污我媳妇儿是狐媚女子,这事你要是没个交待,这李府大门老婆子不进也罢!媳妇儿,我们走!”
说罢拄着拐杖一转身。是人都有结,婆婆的结便是十几年前的那桩事情,那事情一直以来都是婆婆心中不可触摸的,我算是看明白了,原来这长房便是陷害婆婆之人。我想婆婆之所以动怒有一大部分原因是因为长房说起十几年前旧事之时一副大言不惭,理直气壮。其次才是因为我这儿媳。
长房可能没料道说了这么些话,婆婆竟是护着我的,怔了怔。反应过来后,立马叫人,“全管家,拦住她们!”
见这阵势时,我有一瞬错愕。。。。。。那时我以为公公定要相公认祖归宗单单因为相公是李家血脉,后来才想事情好似没那么简单。为什么长房定要拆散我与相公还如此不折手段?为什么小妾以前不来害相公,却偏偏事隔十五年才害相公?公公早些年不找相公,为什么偏偏事隔十五年才来?婆婆如此隐忍抚养相公十五年,为什么非要此时让相公认祖归宗,单单因为前尘旧事己了?为什么相公对公公仇恨如此之深?仅仅因为公公抛妻弃子这些就算再恨也不足以让他定要致公公于死地吧?还有这一屋子女人。这一屋子各怀心思的女人。。。。。。这错综复杂的背后,似乎藏着一个巨大隐情。
但此刻,相公算是公公好不容易请来的。如今这么一闹,婆婆一走,相公定会随之而来,公公的算盘落空。这些责任定是落在她的身上,她哪会有那么容易让婆婆离去,只听她放低音调道,“玉娘,我这不是为了这个家嘛!我这不是为着李府的颜面嘛!”
婆婆冷哼一声,“让开!”气势强盛,看惯了她温和的样子,第一次见她如此震怒,我头壳有些发虚。
李府
“全管家!请玉娘进府!”叫全管家的领着几个壮实婆子将我与婆婆团团围住。。。。。。这唱的哪出?
婆婆将我护在身后,“银雅,你要做什么?”
大房一甩手又道,“玉娘,别不识好歹,如果你真为大公子着想就别做些不识分寸的事,如今你儿子可是三甲探花,正等着就职!如果此时闹出什么不好听的,外面还指不定怎么传,如果你真为大公子着想,这个女人还是早早打发了事!”
话至此时,一个家丁走近大房凑耳低语几句。
大房颔首,没什么表情续道,“将这女人还有那来路不明的贱种给本夫人轰出去!”
贱种?!这话骂谁?我从不知道这右相家的当家主母竟是个如此毫无口德之人!骂我我可以忍,但骂我的孩子,我就不会那么温顺任人揉圆搓扁!不错我确是一女同侍二夫,我确是不是什么三从四德乖顺的媳妇,但孩子有什么错?凭什么她如此诋毁我的孩儿?此时,我彻底的了解佟嫂的感受,那种刺痛。。。。。。无以言表。
“李夫人!你说谁是贱种?!”
“怎么?莫不成那孩子真是李家的?”李夫人问得把握十足,似乎并不需要我的答案。
我心下微愣,面上却不动半分,我早料到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童儿不是相公的孩子这点我早就有准备会让人揭穿,其实事隔好几年,这些事情我并没有刻意去隐瞒,不过此时让她质问,我这心底除了诧,更多的是惊,查得如此清楚,这是不是同时在说明害婆婆和相公还有我的那个李家人是不是就是她呢?或者是什么人在背后挑拨了?看这长房倒不像是个受人指使的。
我挺胸,凛然道,”不错,这孩子不是李家的!但那又如何?是谁给你权利如此诋毁我的孩儿?!我就算再有不是,我的孩儿确是清白的!我倒是今天才知道这堂堂右相家的主母竟是个如此毫无口德之人!“
这时人群里不知是谁又妖里妖气插那么一句,“哟!混淆李家血脉竟还如此大言不惭,奴家倒是第一次听了!不是贱种那是什么?”
大房冷笑一下,”镶玉,休得与这种女子多说!来人,给本夫人轰出去,本夫人还真怕她脏了我的地儿!”镶玉?!好,这名字我记住了!
婆婆似乎毫不意外孩子不是相公的,我承认时她也不过微微怔了怔。此时见情形不对,上前怒喝“银雅,你到底要做什么?你要想轰就得先从老婆子尸身上踏过去!”,婆婆就算说得再怎么大气凛然,但目不能视又顶什么用?
这时一个壮实婆子冷不丁从我身侧推了一把,此时我立于台阶之上,这突地一下使力,我没留神猛地栽下台阶。
腹部撞上台阶沿角,脑子一懵我闷哼一声。肚腹霎时生痛我差点没背过气去。
我摔倒后,场面瞬时混乱嘈杂起来。
“媳妇儿,媳妇儿!”
“东家!可恶,你放开!“一声惨叫!似乎是小多咬了什么人。
不明白大人们争吵什么的两个孩子终于明白些事扑至我身边。
”东家奶奶,东家奶奶,呜呜呜~~~“
”娘亲!娘亲!你们都是坏人,坏人!欺负娘亲!爹爹,爹爹!呜呜呜“
我又感腿间一阵湿濡,有什么东西从身体里流下来。回神过来,见童儿哭得伤心,忍痛扯个难看的笑,〃童儿不哭,娘亲不痛。。。。。小狗子。。。。。子,看着妹妹。。。。。”
正说着,肚子又是一阵绞痛,己然说不出话来。
眼角余光忽见相公神色惊变急急跨出门槛,朝我奔来。
“娘子!”
这时,一个硬朗霸气,我熟得不能再熟的声音从后头响起,“弦儿!”
我惊愕转头,是爹爹!爹爹这个时候怎么来了,怎地偏偏在这万分混乱我受伤的时候来了?
这是否是相公所说的,太多的巧合便是一种宿命!爹爹如此恰巧赶来,这让我不安,这宿命也不知是好是坏。。。。。
还未想明,身子被人扶起,对上爹爹紧蹙的眉峰还有震怒 ,
眼眸,我顺着他的视线低眸,裙裾上不知何时一团樱红血迹。。。。。
刚刚。。。。我张嘴,刚刚。。。。我想解释。这,到底是谁嘴啐请来爹爹的?这,这真是乱上加乱!
这让我该哭还是该笑?哭着自己的狼狈让爹爹看得一清二楚?笑着自己与爹爹如此一来很快便能冰释前嫌?我还没想好如何去面对父母,爹爹却己情急之下护犊之情由然生起。
还没等我解释,爹爹咆哮如雷的声音差点没震聋我的耳朵,“放肆!刚刚是谁动了小女!?〃,爹爹这一吼,右相家雀台上的陈年老灰都差点没扑漱漱直落。
相公硬生生卡在半路进也不是,退也不是。爹爹很生气!我真的很倒霉!无意之中我看见台阶之上李家夫人一双利眼闪过不停时,我明了,欲哭无泪,这一出戏唱的正是给爹爹看的啊!
果然!爹爹直朝刚刚赶来的公公怒吼,
“李光耀!你简直欺人太甚!你可是欺我堂堂左相之女无人可依?!告诉你!小女就算再没人要也不会嫁进你右相府!本相就算养在闺中老死也不会送出去让人如此欺辱!”
一听这话,我心中震惊,无奈气弱,只得急急唤着爹爹。
“爹爹!”
爹爹盛怒之中,丝毫不理会我的呼唤,“刚刚是谁骂本相外孙女贱种!是谁骂小女狐媚!是谁说小女一同侍二夫!张应,东西拿来!”
爹爹身后张应抽出三张东西。
一张休书大剌剌跳进众人眼中。。。。。。。是夏秋生的休妻书!我又错愕,抬眸去看相公,相公僵在原地,己然气不定神不闲,脸色十分难看周身散发愤怒。难道这就是他指的惊喜?
一张是相公的聘书,一张是我与相公的生辰八字。这些。。。。。。什么时候爹爹与相公搅一块去的?
我惊了又奇,奇了又惊,更让我错愕的还在后头。
只听爹爹道:“李光耀!你可看清了!这休书,聘书,合八字全在这儿,一样不少!欺辱小女在先,污我外孙女在后,还致使小女小产。这些右相如果没个交待本相定不会善罢干休!这聘书本相退给你!”
爹爹目光灼灼,掷地有声。聘书飘飘扬扬落在两拔人之间。。。。那上面的字迹是那么的清晰,李玉氏,李玉氏!竟生生弄这么一出!
还小产?!!!!退婚!爹爹的这道雷不仅将我劈得僵硬,所有人都僵了!我在想,这事儿怎么就如此急剧变幻?小产?我何时小产的?这突地下身出血,应是葵水来了罢?这人倒霉,怎地葵水也来凑热闹?
“张应,扶姑娘上车!”
“爹爹,您听女儿说。。。。”
爹爹打断,“弦儿,身为本相的女儿怎可如此无傲骨,这李家人欺你至此,你竟还想帮着说情!张应,走!”
被张应拉着衣袖向前拖,我挣脱不得只得转头无声向相公瞧去,只见他刚刚还怒极的脸,此刻己不能单单用愤怒来形容。相公也定没料到我会受伤,爹爹会如此震怒竟要硬生生拆散我与他。
李府众人也定没想到,这戏本是要唱给爹爹看的,虽然效果不错,但结果似乎有些引火烧身!这些人还真是欺软怕硬的主!
左相与右相素来政见不和,这京城之中人人知晓,两厢争斗就连当今圣上都无法调停。如今这么一闹更是雪上加霜。
雪上加霜对我来说很不妙,“爹爹,相公他。。。。。。”
我话未说完,爹爹强硬打断我,沉声道“弦儿,这事爹爹做主!这回你听爹爹的!”
“可。。。。。。”
童儿见自己被抱着离相公越来越远,哇地一声哭得厉害。朝不远处相公伸出双手,
”童童要爹爹!童童要爹爹抱抱!“
童儿这么一哭闹,相公终从惊愕中回神过来,疾步向我跑来,“娘子!娘子!岳父大人你听我说!童儿!”
“左相大人!且慢!”
“相公!相公!爹爹!您听女儿解释!”
爹爹冷冷哼一声,将一干人等丢下强行带着我与童儿上车。
“娘子!娘子!”相公紧追车后。
“相公。。。。。”我的泪再次流下。
如果是几年前,依我脾性此时定会剧烈反抗,哭闹着要与相公在一起。然经历太多世事,让我终明了,亲情比之爱情或许更为重要更为让人割舍不了。我虽爱着相公,但我也爱我的家人,我做不到因相公离亲人而去,所以我只是含着泪从车帘缝隙凝望追在车后焦急呼唤的相公。。。。。。直至他的身影慢慢变得模糊不清,最后消失拐角。
那一声声娘子,犹如利刺狠狠扎在我的心脏。我总觉自己很是自私,欠相公颇多。此时被逼着离相公而去,我做不到为爱赴汤蹈火。。。。。相公那看似润物细无声,实则犹如灸烈岩浆的情感,那火热的温度,烫得我不得不牢牢记住。
我想,爱上了如此美好的相公,我今后无法再去爱别人罢!
与相公分开不过片刻,我便开始想念他。不,就算他在我的身边,我心心念念的还是他。
这事过去几天,我才从别人口中听说,那天一向温润的相公不仅怒责大房,还打了人!
打的当然是推我的那个婆子,原来那婆子是大房的大丫头,原是有这层关系,难怪那天如此嚣张!相公不仅打了她,还迫使公公让人卖了她!这一系列行径,让我明了那天相公确实愤怒难挡!
我很感奇怪,大房那天,为何明知我是左相之女,还如此不避讳?!就算公公与爹爹素为政敌,也没必要闹得如此罢?莫不是以为先下手为强,强行拆了我与相公,相公便会束手无策?
这,我当然不信。
果然,第三天,相公与公公提着礼上门道歉来了。看得出来,公公不是心甘情愿,相公也不知使了什么法子,竟让公公亲自来了,不仅两人来了,还带了八抬大轿过来请我。不过强势的爹爹没买相公与公公的帐,爹爹的气向来比较难消。我有些担忧也不知相公要吃些什么苦头,爹爹才能答应。
两人请我之时,我正帮童儿穿衣,这些事情做惯了,我比较喜欢亲自动手,娘亲请了奶娘,还是被我退了回去,这些事虽细索,我却能从中体会出一种从没有过的快乐,自是不想再假手别人,自己的女儿还是自己亲自照顾。童儿被那天我身上的血吓坏了,这些天半步不离跟在我身后。听说爹爹来了,衣服也不穿,拖着小鞋跑出去。
片刻嘟着嘴折了回来,泪汪汪朝我道,“娘娘,姥爷是坏人,姥爷不让童童见爹爹,还说爹爹是坏人!”
我愕然凝着身后,爹爹对童童笑得谄媚,“童童,来姥爷的乖孙孙,来来姥爷带你去看鱼。。。。”
童儿不买帐,犹自钻进被窝里,谁也不理。
我看一眼爹爹,原来爹爹这样的人也只有童儿磨得住。。。。。。在童儿心里谁都比不上相公,相公疼她至宝,小孩子最是能一眼分辩谁对自己最好。爹爹如此诋毁相公,童儿会理他才怪。
说起爹爹,犹记得刚进府里那天。
娘亲见我满身是血,吓了一跳,接着不停抹泪。我尴尬解释半天,娘亲才知我这是来潮了。爹爹干干对着娘亲笑,他哪知道自己女儿竟是来潮,他还以为是小产。
是夜,与娘亲抵足而眠。
两人絮絮叨叨一些分开后的家常,听娘亲说,我才知晓。原来相公早就来找过他们,将我的经历道与爹爹听,爹爹初时听了当然不信,还大为震怒,事后一查才知道我果然己不在坷渠,这才相信相公。
事己至此,从不用滥用职权的爹爹第一次用了,是为了我这个女儿。爹爹利用职权迫使夏秋生写了一张休书给我。又见相公说得真诚,还暗中去和田看过我,见我过得确实很好,这才收了相公的聘书。。。。。没成想一回来就碰上这么一回事,娘亲让我别管只等着相公来找我,爹爹己与她道,自有办法让右相承认我这儿媳。
听着娘亲的喃喃细语,我生出一种感慨,这个世上,沈长天可以一走了之,夏秋生可以抛弃我,相公被人逼迫与我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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