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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是病娇得宠着-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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块钱就可以在树上挂两个愿望,还可以得到‘圣诞老人’的一个礼物。
  都是小朋友去许愿。
  只有周徐纺一个大朋友。
  圣诞树的旁边坐了一桌母子,小男孩五六岁的模样,缠着他母亲说:“妈妈,我也想许愿。”
  孩子的母亲打扮得很知性,说话温温柔柔的:“你看那个圣诞老人,是不是胡子要掉了?”
  男孩看了看‘圣诞老人’的胡子,点点头:“是哦。”
  那母亲笑着说:“他是假扮的,不是真的圣诞老人。”
  小孩子求知欲旺盛,立马问了:“那真的圣诞老人在哪里?”
  只有小孩才相信,世上真的有圣诞老人。
  男孩的母亲没有纠正他:“真的圣诞老人只有晚上的时候才会出来,宝贝儿你要是有什么愿望,就在睡觉前写好,压在枕头底下,等你睡着了,圣诞老人就会来收你的愿望。”
  小男孩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然后朝那假的圣诞老人吐舌头、扮鬼脸:“骗小孩,羞羞脸。”
  ‘圣诞老人’淡定地把胡子贴牢了,问面前的‘大朋友’:“二十块钱两个愿望,要写吗?”
  周徐纺:“要。”
  ‘圣诞老人’给了她江织彩纸。
  周徐纺写完愿望,挑了两个粉色铃铛,系好,把愿望挂到树上去。
  ‘圣诞老人’对她露出了慈祥的微笑,并且送给了她一个礼物,礼物是个很大的棒棒糖。
  周徐纺把糖送给了一个小朋友。
  她回来后,江织问她:“许了什么愿?”
  她语气颇严肃:“不可以说,说了不灵。”
  江织把刚上的甜品推到她面前,语气像教育小孩的大人:“纺宝,都是骗小孩的。”
  “我知道啊。”她看着江织,眼睛里黑白分明,清透干净得没有一丝杂质,“我很想许愿,就让他骗好了。”
  她犹如赤子,还有着童心。
  江织摸摸她的头。
  甜品里的樱桃很好吃,她尝了一个,把剩下的一个挑出来放到江织的碟子里:“你还难不难受?”
  “嗯。”他把樱桃又给她推回去,没有胃口,还戴着口罩,用一只手支着桌子撑着下巴,头往周徐纺那边歪,“你坐过来点,给我靠靠。”
  他早不难受了,就是小姑娘紧张兮兮地一问,他就想作一下,讨一点点她的好。
  周徐纺别的当年很钢铁,但对江织的身体,她是很小心谨慎的,赶紧挪着椅子坐他身边去,都不用他说,她就乖乖用一只手去抱他。
  江织心满意足地把女朋友抱了个满怀。
  甜品吃了一半,周徐纺:“江织。”
  “嗯。”
  她很小声地说:“我想上厕所。”
  她吃了三大盒冰激凌,两杯果饮,憋了好久,要憋不住了……可公共厕所离这里好远。
  江织看她脸都憋红了,忍俊不禁:“等我一会儿。”
  他留周徐纺坐着,自己去了收银台。
  “你好。”
  他到底算半个公众人物,所以一直带着口罩。
  女收银员被一双漂亮桃花眼狠狠晃了一下神,愣了好几秒,才干巴巴地开口:“……你好。”
  男孩子染雾面蓝,多少会显得流气,但他不会,眼里笑里娇娇媚媚的,不笑时冷冷清清,有着一股精雕细琢的矜贵。
  “能借用你们店里的卫生间吗?”
  员工专用的卫生间,本来是不外借的,收银员是个年轻女孩,这口罩下的美人骨迷了个晕晕绕绕,一口就答应了:“可以的,要我带你过去吗?”
  江织道了声谢,回头喊他家姑娘:“徐纺过来。”
  周徐纺一溜烟地跑过去。
  江织把她身上只能装得下口红的那个小包包取下来,帮她拿着,那个包包就是装饰,他给她搭的,还特意给她装了一支口红,可她手残,化妆技能为零,她就建议江织,下次不要装口红,装棉花糖。
  收银员被这一幕刺激得快要变成一颗柠檬精了。
  江织把自己口袋的一包纸巾,放到周徐纺外套的口袋里,才对那收银员说:“麻烦给我女朋友带个路。”
  收银员尴尬又不失礼貌地微笑:“好的。”神仙男朋友都是别人家的啊!
  周徐纺去洗手间了,江织也没有回座位,靠在收银台在等她。
  这时,有客人进店里,门一推开,风吹进来,圣诞树上掉下来几张彩纸,‘圣诞老人’走过去,捡起来,瞅瞅没人注意,挪到垃圾桶旁边,刚要扔掉——
  饱含警告的声音,冷冰冰:“挂回去。”
  ‘圣诞老人’抬头,尴尬了。
  一双漂亮的桃花眼落在那两张粉色的纸上,不由分说:“把我女朋友的愿望挂回去。”
  哦,是那个大朋友的男朋友啊。
  ‘圣诞老人’干笑:“风吹掉的,我正要挂回去呢。”摸摸后颈,把粉色的愿望纸系回树上了。
  江织站着,盯着那树瞧了一会儿,没忍住,走过去,打开了周徐纺的愿望,两张纸上的内容是一样的。
  是端端正正的字迹,力透纸背,她写道:我愿江织长命百岁。
  江织笑了笑,把纸张卷好,又系回去,转身,道:“给我纸和笔。”
  ‘圣诞老人’递上了一盒纸。
  江织挑了两张粉色的,安静地垂着眼睫,想了一会儿,下了笔,龙飞凤舞,他写了一句话:
  ——愿周徐纺百岁无忧。
  写完后,江织用线绑着,穿了两个粉色铃铛,再系到圣诞树上,就系在周徐纺的愿望纸旁边,怕再被风吹掉,他打了两个死结。
  弄好了,周徐纺刚好出来:“江织。”
  “嗯。”
  江织回头看她,眼里灿若星辰。
  从甜品店出来,江织带周徐纺去玩了很多极限项目,当然,所有会转圈的项目一律打叉,他平衡感真一般,转多了会吐。
  周徐纺都没玩过,兴高采烈得不得了,在高处的时候,她喊江织,说她很开心很开心,笑得像个傻子。
  江织就觉得他家小傻子笑得贼好看,他贼想亲,还贼想睡。
  一轮下来,天也快黑了,远处的天边垂挂着最后一抹落日余晖,将半边天染成了混沌的橘黄色。
  游乐园到了晚间场,各色的彩灯都出来了。
  江织和周徐纺从过山车上下来,便去吃了晚饭,她想吃烧烤,江织没让,带她去吃了清蒸鱼。
  吃完饭,江织带她看了夜场表演,还有烟花:“要不要坐摩天轮?”
  她问他:“你会晕吗?”摩天轮也会转圈圈,她怕江织会头晕。
  “不会,这个转的慢。”
  她想坐的,点头,说要坐。
  江织带她去排队。
  他们前面,也是一对情侣。
  “知道这个摩天轮叫什么吗?”女孩子扯了扯男朋友打游戏的手。
  这男孩估计是个大直男:“摩天轮不就叫摩天轮,还能叫什么。”
  周徐纺也是这么想的。
  女孩四十五度仰望摩天轮,浪漫地说:“叫一度幸福。”
  她男朋友就吐槽了:“好俗。”
  周徐纺也这么觉得!
  那女孩娇娇小小的,戴着大大的眼睛,很可爱,也不生男朋友的气,还说:“这个摩天轮转完一圈是三百六十一度,比圆多了一度。”女孩指给男朋友看,“看见最高点了没?那个地方的弧度翘了一下,刚好是一度。”
  她男朋友眼神懵逼:“所以?”
  女孩有点娇羞,声音小了一点:“听说在那个地方接吻的情侣,会一直在一起。”
  直男男朋友:“这你也信?”
  直女周徐纺:好假。
  女孩:“宁可信其有啊。”
  男孩:“你好幼稚。”
  女孩:“……”
  周徐纺非常认同,也觉得幼稚,前面的情侣不作声了,在闹别扭,周徐纺把江织拉近一点,瞧瞧问他:“江织,你信不信?”
  江织:“不信。”
  他怎么会信,他是商人,所以,他站在商人的角度评判了一下:“这是典型的商业营销手段,管理者们为了营业额,故意搞噱头,那些传说也都是扯淡。”
  噱头是吧。
  扯淡是吧。
  当江织和周徐纺到最高点的时候——
  “江织,你怕不怕?”
  离地太高,周徐纺有一点紧张,神经紧绷着:“你要是怕,你就抓紧我。”还好她弹跳好,但是江织还在,不能大意,“万一摩天轮坏了,我就抱着你——”
  咔哒。
  摩天轮的吊厢转进那三百六十度多出的一度里。
  “周徐纺。”
  紧张兮兮的周徐纺歪头:“嗯?”
  江织摘了口罩,冰凉的唇压在她唇上。
  因为摩天轮在动,他轻重拿捏不好,把她磕疼了。
  周徐纺推他,脸爆红:“别人会看到。”
  江织才不管别人,把她逮回怀里去:“你别动,我还没亲完。”寻着他牙齿磕到的那一处,他轻轻去吮。
  这个叫‘一度幸福’的家伙,踩点转圈,停下的时候,刚好是13分14秒,这噱头,搞的飞起啊。
  下来后,周徐纺脸还红着,热水氤氲的眸子看着江织:“你刚刚为什么亲我?你是不是也信了?”
  江织舔了舔唇,意犹未尽,他当然不承认他会幼稚:“我只是想亲你。”
  周徐纺哼。
  阿晚说得对,江织的嘴,骗人的鬼。
  骗人的鬼又开始哄骗小姑娘了:“徐纺,我们再坐一次?”
  夜晚风大,周徐纺怕他冷到了会咳嗽,给他把口罩戴上,挪到他跟前去挡风:“你还想坐吗?”
  “嗯。”
  刚刚没踩好点,好像亲晚了点。
  “再坐一次,嗯?”最后一个字,被他拖得千娇百媚的,说完他还故意咳了两声,略显娇弱。
  周徐纺赶紧抱住他,给他暖暖:“好。”
  江织得逞了,而且得寸进尺了,亲了特别特别特别久。
  下来的时候,周徐纺嘴巴红得像擦了口红,还有点肿,她生江织气了,不理他。不理了一分多钟吧,江织叫了两句‘纺宝’,她就原谅他了,乖乖缩到他怀里,给他挡冷风。
  从游乐园出来,已经七点多了,华灯初上,圣诞节的晚上,处处热闹。
  江织牵着她,走得很慢:“累吗?”
  她摇头:“不累。”
  “你要说累。”
  哦,她就说:“累。”
  江织便蹲下了:“上来。”
  周徐纺不上去,怕压坏他娇弱的身子。
  见她不动,江织假模假样地凶她:“你快上来,我就要背你。”
  好吧。
  她乖乖趴上去了,也不动,双手规规矩矩地放在江织肩上:“我重不重?”
  “很轻。”
  是真轻。
  早上那三碗粥、一盘水晶包、一盘饺子也不知道吃到哪里去了,她快一米七的个儿了,他掂着没什么重量。
  不行,得给她补补。
  “你累了要跟我说,我也可以背你。”
  江织好笑:“你往街上看看,哪有女孩子背男孩子的。”
  周徐纺不认同:“你不一样。”还有,“我也不一样,我是封印解除的仙女,法力无边。”
  江织笑出了声,眼里有霓虹,他背着她,走得慢,踩碎了一地的影子:“我怎么不一样了?”
  周徐纺说:“你最娇气了。”
  娇气这个词,江织自然是不喜欢的,大男人谁会喜欢,不开心,又有小情绪了:“你嫌弃我?”
  “没有。”两只白白嫩嫩的小手伸出去,抱住了江织的脖子,她趴到他耳边,细声细气地说了句,“最喜欢你了。”
  不太会说甜言蜜语的姑娘,突然说句情话,能甜死人。
  “再说一次。”江织笑得开怀,小虎牙露出来,像暖阳底下打滚撒娇的猫,肚皮又露出来,要她再摸摸。
  她却不再说了,害羞地乱拱。
  “别乱动。”
  这声音,沙哑、压抑,带着三两分难忍的、求饶的意味。
  周徐纺不动了。
  “江织。”
  “嗯?”
  “我今天很开心。”她把脸埋在他脖子里,乖巧地说,“谢谢。”她都知道的,江织想把这个世界克扣她的,全部补给她。
  江织用脸蹭了蹭小姑娘冰冰凉凉的鼻子:“喜欢游乐园吗?”
  她说:“喜欢。”
  “那我给你建一个要不要?”
  她喜欢的,他都想捧给她。
  周徐纺想了想,摇头了:“不要了。”
  女孩软软的发往他脖子里钻,弄得他痒得很,她吃了很多冰激凌,他闻得到很淡的草莓香:“为什么不要?”
  周徐纺看着江织头上那个粉丝的圈圈,会笑了,不再表情僵硬,像个满足的孩子:“太贪心了不好,我都有你了。”
  江织由被她的话戳到了,心软得稀巴烂。
  晚上九点,周徐纺发了朋友圈,一个字都没有配,就一张照片,照片是她和江织在游乐园的合影,他们站在圣诞树前,一人戴着一个头箍,都在笑,无意闯入镜头里的小孩也在笑。
  周徐纺的朋友很少,除了身份不详的霜降,以前只有方理想和温白杨,后来才多了江织的朋友。
  我女朋友纺宝小祖宗:【小心心】【小心心】【小心心】
  温白杨:圣诞快乐。
  乌拉拉氏理想:我怀疑我眼花了,这个貌美如花当中又透露着一点点傲娇蠢萌感的,真的是江导?
  周徐纺回复乌拉拉氏理想:是江织。
  我身边有个美貌的神经病:老板戴这个头箍好蠢啊。
  我身边有个神经病是阿晚的小号,他回复完,不到五秒,又删了,重新回复。
  我身边有个美貌的神经病:真是天生一对佳偶天成伉俪情深天造地设才子佳人天作之合郎才女貌情投意合啊!
  透过屏幕,都能感觉到阿晚的求生欲。
  乔南楚:没眼看。
  我是一朵小冰雪:圣诞节快乐【鲜花】【鲜花】
  周徐纺回复一朵小冰雪:谢谢【鲜花】【鲜花】
  帝都第一帅:织哥儿这扑面而来的受气啊。
  我女朋友纺宝小祖宗回复帝都第一帅:给老子滚。
  周徐纺回复我女朋友纺宝小祖宗:不要骂人。
  五秒钟之后,江织删了那条回复。
  然后,在【帝都四帅】的小群里,插一句嘴,【帝都四帅】这么蠢的群名,是薛宝怡改的,江织在群里艾特了薛宝怡:删掉。
  帝都第一帅:我就不!
  我女朋友纺宝小祖宗:等我弄死你。
  帝都第一帅:你也就敢跟我横,周徐纺的小受包!
  我女朋友纺宝小祖宗:你带你舅的四个小情人去游泳那事儿,你爸还不知道吧。
  这件事,这这样的。
  薛宝怡的二舅舅浪得一批,都快五十的人了,儿子都能结婚了,还不手心,养了一堆小情人,还让小情人搞上了门,差点没气死薛宝怡是的二舅妈,他二舅妈呢,又是个软性子,不敢闹,就跑来薛宝怡他妈那里哭,白天哭,晚上哭,哭个没完没了,薛宝怡他妈受不了了,就坑……啊呸,就使唤儿子,让他不管用什么办法,把这几个小情人都弄走。
  薛宝怡也是被她妈烦得不行,就带了那几个小情人去游泳,故意找了私家侦探,让把照片拍火热点,然后把他的脸打上马赛克,再给他二舅寄过去。
  可人算不如天算,狗崽逮了个正着。
  薛宝怡的老爸不怎么关注花边新闻,还不知道这事,要知道了,非抽死这兔崽子不可。
  薛宝怡很怕他爸的皮带,认怂了。
  帝都第一帅:祖宗!
  帝都第一帅:祖宗,我错了。
  我女朋友纺宝小祖宗:╯^╰
  乔南楚:我父亲接到拜帖,你家老太太下周办寿宴?
  我女朋友纺宝小祖宗:嗯。
  乔南楚:她寿辰不是年后吗?
  江织发了条语音:请了骆家的老爷子,我估摸着,老太太是要算账。
  帝都第一帅:骆常德现在还在重症病房里躺着,是不是你啊织哥儿?
  我女朋友纺宝小祖宗:群里有警察呢,说话小心点。
  帝都第一帅将乔南楚移出了群聊。
  帝都第一帅:现在可以说了?
  我女朋友纺宝小祖宗已退出了群聊。
  帝都第一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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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赶着更新,错别字还没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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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0章 纺宝大人要教训坏人了
  十二月二十八,江家在老宅摆酒,以贺江老夫人寿辰,老夫人亲自拜帖,邀请帝都各大世家与贵商前来小酌。
  江老夫人亲下的拜帖,名门商界也好、军界政界也好,自然都要给足了面子。
  晚七点,江家老宅外头,豪车便停到了百米之外。
  宾客陆陆续续,来得差不多了,院子里摆的中式的酒桌,红漆木,老圆桌,里八桌,外八桌,颇有旧时大宅院的味道。
  江老夫人坐左边第一桌,上方的正中位,陆家没到,薛家和乔家的长辈坐主宾和副主宾。
  江老夫人今日穿了件绛色的旗袍,肩上披了件皮草,花白的发盘得一丝不苟,尽显威严与利索,她侧首,低声问到:“织哥儿呢?”
  她身后,江扶汐上前,回道:“他身子不大舒服,说晚些过来。”
  江老夫人心生挂念,吩咐道:“你去他屋外候着,仔细些,他身子有什么不妥的地方,就来知会我。”
  江扶汐应了一声‘好’,便回了屋里。
  席间,有人笑语:“这是维宁的姑娘吧,出落得越来越好了,要是维宁还在世——”
  话还没说完,被身侧的人拉住了。
  再看江老夫人,脸上已有不悦。
  那开口的宾客才意识到说错了话,连忙倒酒赔罪。圈子里都知道,在江家有两件事不能提及,老夫人的四女维宁,还有两家的小公子江织,一个死得稀奇,一个病离奇,是江家的两大秘闻。
  且说说,‘身子不大舒服’的江家小公子,正在干什么。
  屋子里,灯光昏黄,江织靠在床头一副黑不溜秋的‘辟邪画’上,正捧着个手机,专心致志地……聊微信。
  当然是跟女朋友聊。
  第一条语音:“纺宝~”
  尾音那是百转千回,撩得人心发酥。
  然而,十秒内,没有得到回复。
  江织又发了第二天语音:“纺宝。”
  这一声,就没那么千娇百媚了,但还是没有得到回复。
  第三条语音了:“徐纺。”不是纺宝,是徐纺了。
  周徐纺不回。
  第四条语音了:“徐纺!”注意,已经有点小脾气了,不过,不是真凶,用个不太合适的词,叫奶凶奶凶。
  又等了十几秒,她居然还不回!
  江织烦躁了,他每次都是秒回她,她就不能秒回?不在乎他了,不爱他了,不关心不牵挂他了……
  第五条语音:“周徐纺!”
  连名带姓地喊女朋友,这是红色预警。
  就在江织快要忍不住恨不得跑到周徐纺家里逮人的时候,周徐纺终于回复了,一个字:“嗯。”
  就一个字。
  江织觉得自己不受重视了,抓了一把头发,把发型师弄好的造型搞得乱糟糟,他对着手机凶:“为什么这么久才回我?”
  这不满,都快要从屏幕里钻出来了。
  周徐纺发来了语音,终于不是一个字了:“我现在不方便看手机。”
  行吧,他气消一点了,语气就软一点了:“你在干嘛?”
  周徐纺这次回得很快:“我在爬窗。”
  江织:“爬什么窗?”
  江织:“爬谁的窗?”
  周徐纺:“你的。”
  这条语音里,还听得到风声,江织没听明白,又听了一遍。
  窗外,突然有人喊:“江织。”
  他抬头,愣住了。
  窗前倒挂一坨黑,一只手拿手机,一只手左右挥挥,那坨黑晃来晃去:“江织,我在这里。”
  这个小女鬼呀。
  江织惊喜有,惊吓更多,掀了被子被子下床,鞋也也没穿,跑过去训她:“不要命了,你赶紧抓着,别摔了。”
  她还倒挂着,稳如一块木头,头上不知道包了一块什么黑布,两个眼珠子露得有点滑稽。
  “不会摔,我腿勾着上面的防盗窗了。”手扒着窗,她把脸往前凑,鼻子卡在了防盗窗缝隙里,更滑稽了,“你先去穿鞋。”
  江织没去,穿鞋袜子踩在暖玉铺的地板上,推开里头的玻璃窗,笑着看倒挂在防盗窗外面的姑娘:“你来见我,是不是想我了?”
  他那笑,像古时候被翻了绿头牌的妃子,得宠幸了,势必要抬起下巴在宫里招摇得意一下。
  周徐纺:“不是。”
  上一秒宠妃下一秒冷宫的江织:“……”要不是隔着防盗窗,他定要把她拖进屋里,按到床上去,非弄老实了不可。
  “你快去穿鞋。”
  江织折回床边,穿了鞋再过来:“你都不想我,还来干什么?”气是有的,幽怨也是有的。
  周徐纺说:“我来保护你啊。”
  一句话就够了。
  江织就一点气都没有了,嘴角开始往上跑。
  看吧,他多好哄。
  周徐纺其实没哄他,她是认真的:“今天你家有寿宴,来了好多人,我怕有人残害你,就来了。”
  虽然嘴上不说想他,但这小姑娘到底是时时惦记着他的。
  江织手撑在窗户上,头探出去,不过隔着防盗窗,让他有种探监的错觉:“手伸进来。”
  “嗯?”周徐纺脑袋往前挤了一点,防盗窗弯了一点。
  他往前趴一点,背脊弯着:“给亲一下。”
  “哦。”
  周徐纺把手伸过去。
  江织把她手套取下,啄了一下就放开了,然后立马给她戴上手套:“你快抓着防盗窗,我怕你摔。”他看得心惊胆战了。
  周徐纺刚扒住窗,就听见了声音:“有人来了。”
  “你藏好。”
  她脚勾住防盗窗的上面,往上一蹿,倒挂着的头就从防盗窗上消失了。
  江织是真不知道这姑娘有多少本事,紧张得不行:“徐纺,你摔没摔?在上面吗?”
  上头,有一个做贼心虚似的声音:“在呢。”
  江织这才放心,咳嗽着往床边走,掀被子躺下,把头发再抓乱点,眼皮一垂,就一副娇袭两靥的病态之姿。
  时不时轻喘,时不时轻咳,他躺着似恹恹欲睡。
  过了会儿,敲门声果然响了。
  江织咳了两声,呼吸微微急促不畅,问道:“谁?”
  “是我。”
  嗓音轻轻柔柔,不见人,也知端庄大方。
  江织态度不冷不热:“什么事?”
  江扶汐在门外问:“身体可好些?用不用唤世瑜过来?”
  秦世瑜是江家的医生,只要江织住在老宅,秦世瑜也会留宿在此,以便随时为他看诊。
  他拒绝,语气冷漠:“不用。”
  江扶汐始终是好脾气:“那你歇着。”
  “咳咳咳咳咳……”
  屋里头,咳嗽声阵阵,等歇了,江织喊道:“江扶汐。”
  江扶汐在门外应了一声。
  “别杵我门外。”语气,颇有不耐。
  江扶汐一时未言,手垂在身侧,微微握了一下,又松开,片刻后,应道:“我去楼下,有事唤我。”
  之后没了动静。
  江织等了一小会儿,才下床,走到窗边,小声喊了‘徐纺’:“走了吗?”
  一个头突然从上面伸出来:“走了。”
  虽说情人眼里出西施,但就事论事,周徐纺这个倒挂的样子,是挺吓人的,江织觉得以后拍鬼片可以借鉴一下。
  “你要不要进来?”
  “不进去了。”周徐纺露在外面的两个眼珠子里满是担心的神情,“很不舒服吗?你刚刚咳得好厉害。”
  江织说:“唬她的,没那么严重。”
  那到底是多严重?
  周徐纺越来越觉得江织这病,好迷。
  她还有一个疑惑:“江扶汐是你亲生的表姐吗?”她强调了‘亲生’两个字。
  江织说是:“怎么了?”
  是亲生的呀,要是和泡菜剧里,肯定是捡来的……
  周徐纺摇头,说没事,她也不知道怎么说,反正就是觉得很奇怪,也不知道哪里奇怪,就是奇怪。
  突然,她耳朵动动:“又有人来了。”她手脚麻利地又爬到防盗窗上面去了。
  江织就躺回去了,又开始咳嗽了。
  不是江扶汐,是又来一个姑娘了。
  那姑娘敲门敲挺大声,也不像江扶汐那样细声细气,她是兴高采烈、激动昂扬的:“江织。”
  是明家老四,明赛英。
  “江织。”
  江织不想搭理。
  明赛英没再敲门,身子往门上一撞,靠着不走了:“我知道你在里面,我都听见你咳嗽了。”
  江织不出声,她也不寂寞,自己说自己的:“你不用起来,躺着就好。”
  江织根本没打算起来。
  明赛英穿着条红色的裹胸裙子,大冬天的,即便江家四处点着碳火,她也被冻得瑟瑟发抖,但为了来见江织,她还是义无反顾地把她的大棉袄脱了。
  搓搓快要冻僵的手,她嘿嘿嘿地笑:“我听我弟说了,你已经被掰直了,我呢没别的意思,就是来排个队,要是你跟你女朋友分手了,我这个替补再——”
  江织听不下去了,拿手机拨了个号。
  “林晚晚。”
  阿晚发出一声奇怪的声音之后,才问:“什么事啊老板?”
  江织言简意赅:“把我门外的人拖走。”
  阿晚又发出了一声奇怪的声音:“可是我在蹲厕所啊。”
  嗯!
  嗯!
  对,是便秘的声音,懂吧,那种痛苦。
  江织:“立刻过来。”
  阿晚:“……”
  江妖精这个魔鬼!
  阿晚来的时候,明老四正对着江妖精的门笑得一脸淫荡,用那种很假、很恶心、很矫揉造作的声音‘甜甜地’说:“人家会等你哦。”
  阿晚摸了摸不大通畅的肚子:“明小姐。”
  明赛英露出敷衍的假笑:“是你啊大块头。”
  “……”
  阿晚最讨厌别人叫他大壮大块头之类的,长得高长得壮是他的错吗?烦人:“我有名字。”
  明赛英从江织门口挪开,估摸着江织应该听不到了,就恢复本性了,豪放一笑:“就你那娘们儿唧唧的名字,我可叫不出口。”
  阿晚第二讨厌的就是别人说他名字娘们儿唧唧。
  他不想跟这个男人婆多说一句话,‘忠厚老实’的脸上全是冷漠:“请你出去。”
  明赛英一点要走人的意思都没有,抱着被冻得发麻的胳膊,冷得她想爆粗口:“我跟你老板还没谈完呢。”
  阿晚面不改色:“请你出去。”
  今天能受邀来江家赴宴的,谁还不是个人物,明赛英被激怒了:“催个屁啊,催催催,再催我就——”
  阿晚不听,直接拽她的手,往外拖。
  她为了风度,穿得少,两只胳膊光溜溜的,被一个一米九的大汉一抓,白嫩的胳膊上就几个印儿了,她脾气也彻底被点燃了:“喂,你摸哪儿呢!”
  阿晚充耳不闻,拽着她的胳膊继续往外拖。
  明赛英火大了,用力推搡了一把,可这大块头壮得想头牛,竟纹丝不动,她气急败坏,两手乱挥。
  啪的一声,她左掌心甩阿晚脸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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