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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是病娇得宠着-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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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徐纺把手机拿出来,把微博给江织看:“可他带两个姑娘去酒店了。”虽然有人站出来澄清,说是去搓麻将。
周徐纺还是觉得带姑娘去酒店搓麻将也不好。
“是去谈合作。”江织把她的手机拿过去,收起来,同她说,“网上的东西都是半真半假,看看就行,不能全信。”
周徐纺对娱乐圈没多少了解,她不太懂:“那为什么不澄清?”
“娱乐圈并不是很需要真相,要的是话题,而且宝怡也不是艺人,他本来就浪天浪地的,没什么名声可言,澄清还不如炒作。”周徐纺喜欢吃肉,素菜吃得少,江织拿筷子给她夹了一大坨青菜,还有一大坨胡萝卜,“他搞这一行,本来就不是为了赚名声,是赚钱。”
有道理!
周徐纺吃了一口胡萝卜……还是红烧肉比较好吃,她眼睛看着红烧肉,就看着,不夹。
江织只好给她夹肉了,怕她吃得太油腻,他还叫了一碗清蒸水蛋:“鸡蛋羹要不要?”
周徐纺低头吃肉:“我不吃鸡蛋。”
江织倒诧异,她平时里十分好养活,什么都吃,很少会挑食:“还有别的不爱吃的吗?”
周徐纺摇头,继续吃肉:“没有,我只不吃鸡蛋。”
江织把那碗鸡蛋羹放到了自己面前。
她嘴里的肉还没吞下去:“吃了鸡蛋不可以立马亲我。”
江织把鸡蛋羹推走,口气有点不满了:“那还送我一车土鸡蛋。”成心不让他亲?
周徐纺解释:“因为有营养。”
她说的全是真心话:“要多补充营养。”
她还说,一本正经地说:“不补好身体,会一直不育的。”
真的不育而不能反驳的江织:“……”
………………………………
第126章 教训骆常德,纺宝的回忆
下午,骆颖和召开了记者招待会,针对这次暴力事件,她声泪俱下地道了歉,其工作室也跟着发了声明,说会暂停一切通告,积极配合心理医生的治疗。另外,还成立一个慈善基金会,用来援助心理病患者。
然后,网上大批大批的水军,开始为她卖惨,为她树立积极正面的人设,当然,也有大批不买账的。
娱乐圈就是这样,出了黑料,就暂时躲着,等网民们差不多忘了,黑料艺人就出来做做公益,洗了白好复出。
骆颖和估计也要走这条路。
不过,还是网友们还是挺开心,至少有一段时间不用看见她那张整容网红脸了。
傍晚六点。
薛宝怡兴高采烈地去了酒店,酒店的大堂经理当然认得这位财神爷,点头哈腰地把人迎进去。
薛宝怡取下他那副骚包的墨镜:“房间开好了?”
秘书小庄夹着公文包跟在后面,脸太圆,梳了个背头更显‘喜庆’了:“开好了,老板。”
半个小时前,他老板特地去换了一套粉色的西装……
好骚啊。
平常也骚,今天格外骚!
薛·骚·宝怡:“人呢?”
小庄回话:“都通知好了,都是织女郎圈里的好朋友,够凑两桌麻将了。”
这里的织女郎,指的是方理想。
老板今天特地穿了一身骚包粉来跟织女郎搓麻将,还叫了六朵小花来陪衬,小庄也不知道他老板哪根筋搭错了,也不敢问呐。
手机铃声响,是薛宝怡的。
他看了一眼号码,是狐朋狗友打来的,狐朋狗友邀他:“搓麻将来不,三缺一?”
薛宝怡又把墨镜架回鼻梁上,走路带风:“不去。”
狐朋狗友吆喝了:“别介啊,不来就没意思了。”
帝都的公子哥儿里头,最会玩儿的就是薛小二爷了,公子哥们都喜欢跟着他浪,平时也不用叫,薛小二爷一到天黑,哪里热闹他准往哪扎,可今个儿薛小二爷跟转了性似的,竟用万分嫌弃的语气拒绝了相邀:“爷这么风流倜傥,为什么要跟们一群歪瓜裂枣的大老爷们儿搓麻将?”
歪瓜裂枣……
狐朋狗友恶狠狠:“滚妈!”
“哼~”
薛宝怡直接挂断了,没多久,又有电话打进来,他看了一眼号码,笑了,也不急着接,故意撂了十几二十秒,才放到耳边。
“喂。”这大爷的口气啊。
那边,一如既往怂唧唧:“老板,是我。”
薛宝怡故意拿乔了:“谁啊?”
“是我呀老板。”那边自报家门了,“方理想。”
他还能不知道是她?
他都能把她的电话号码倒着背过来,不过是想着这家伙在游戏里没大没小地认儿子,非挫挫她锐气不可。
他语气大爷得很,跟土匪窝里的土匪头子似的:“什么事儿?”
方理想恭恭敬敬,犹如小弟:“我恐怕不能陪您搓麻将了?”
薛大爷一听,很不快:“怎么不能了?”
她必须来!
他要还他的肾一个清白。
“是这样的老板,”电话里的家伙语气开始悲痛了,“您不是约了我晚上八点搓麻将嘛,我就早早地去赴您的约,由于我心情太激动了,下楼梯的时候就忍不住蹦跳了一下。”
说得倒诚心诚意。
薛宝怡半信半疑:“然后呢?”
那边在唉声叹气:“然后我的手就骨折了,现在在医院打石膏呢。”
这家伙平日里就是个戏精,薛宝怡才不信她:“糊弄我是吧?”
“我怎么敢!”
她好冤枉!
她就说:“您等着,我给您发张彩信。”
叮——
薛宝怡收到了张彩信,点开一看,她还真打了一手石膏,正躺医院的病床上,旁边护士三两,她脸色惨白,满脸痛苦之色。
薛宝怡脚步一停,没再往前走了:“真摔了?”
“是的老板,手腕脱臼了,还有点韧带拉伤,抬不起来了,也搓不了麻将了。”可能碰到了伤处,她倒抽了一口气,忍着痛,诉说她的失落与沮丧,“不能陪您搓麻将,我真的好遗憾啊。”
听起来,有点可怜。
薛宝怡烦躁地抓抓头发:“那下次吧。”
她乖巧又老实:“好的老板,祝您玩得愉快。”
“好好养伤。”他当然不是关心她,大爷的语气再端出来,“别耽误了拍戏!”
方小弟连忙答应:“那是那是。”
“挂了。”
“再见,老板。”
薛宝怡挂完电话就掉头。
小庄赶紧刹住脚,跟上去:“不搓麻将了?”
“打个电话问问方理想的经纪人,看她在哪个医院。”他有点急,走得很快。
小庄也不知道发生了啥,赶紧给方理想的经纪人打电话,这边刚拨通——
“不用打了。”
这语气,有点咬牙切齿啊。
只见薛宝怡盯着自己的手机,微信页面上,备注名为‘老衲法号祖宗’的好友给他发了一条消息过来。
“儿砸,快来,我们飞自闭城。”
薛宝怡:“……”
不是手骨折了吗?
一个帅字贯穿一生:“手没事儿?”
一个帅字贯穿一生:“天天打游戏,手不疼?”
给她一次解释的机会,最好,好好说!
老衲法号祖宗:“疼个鸟啊。”她还不耐烦,在那边催,“快点上游戏,今天一定带进决赛圈!”
薛宝怡忍着揍人的冲动上了游戏,这把,还真进了决赛圈,她的技术一如既往的好,一如既往的一枪爆头百发百中。
骨折?韧带拉伤?
呵呵。
隔天,薛宝怡又上头条了,又是带姑娘上酒店,这次带了六个,当这六个姑娘被访问上酒店干嘛,她们都一致回答——搓麻将。
哦!
网友们恍然大悟,并且,做了一个很暖心的举动——重酬给小二爷买肾宝。
方理想也大方地捐了一块钱。
晚上七点。
刑侦队的同事还没有下班。
张文从外面回来:“程队。”
程队把手里便当放下:“怎么样?”
“上周二,韩封的卡里的确有一笔现金出账,数量与陈丽存在珠峰大厦储物柜里的现金刚好对得上,而且,大厦附近的监控也拍到了两人碰面。”
邢副队看程队:“难不成真是韩封干的?”他还是觉得骆常德不可能是无辜的。
程队起身去倒了杯水:“就算是他干的,那也是骆家授意。”
办公室的座机响了。
张文听了电话,挂断后说:“程队,段惜指甲里的血迹验出来。”
“是不是陈丽的?”
张文点头。
血迹和凶器都有了,买凶杀人的现金也找到了,基本可以确定陈丽就是杀害段惜的凶手。
法医的报告一出来,刑侦队就提审了韩封。
这是第三次审了。
这家伙,不知道是不是精通心理学,还是不想活了,他‘供认不讳’,从头到尾镇定自若。
“把犯罪的详细过程再说一遍。”程队看着嫌犯的眼睛。
韩封戴眼镜,目光躲也不躲一下:“12月3号晚上九点,我以公事为由,把段惜骗到了没有监控的宾客休息室,对她施暴。”停顿两秒,他面无表情地补充,“用钢笔。”
与段惜的尸检报告吻合。
程队用指关节敲了敲桌子:“说具体一点。”
“我打了她,脖子、脸上、大腿都有,哦,她头上是用烟灰缸砸的,但我没有强·暴她,她不听话,一直叫,我就用钢笔刺伤了她的下·体。”
韩封不急不缓,供词与第一遍几乎毫无差入。
“她说要去告我,所以在游轮上我就想杀了她,但让她跑了,游轮婚礼结束后,我找到了陈丽。”
程队立马问:“为什么是陈丽?”
“陈丽在我的一个朋友那里拿毒品,她毒瘾重,但没钱,我答应给她两百万,让她替我杀了段惜。”
程队没有说话,示意他继续。
“段惜死了没多久,尸体就被们警方找到了,我怕事情败露,就打算把陈丽送出国,可她却狮子大开口,要我再给她五百万,我不肯,只给了两百万,她就用那把杀了段惜的水果刀来威胁我。”
程队打断,目光逼视:“所以就把陈丽也杀了?”
韩封斩钉截铁:“是。”
“当时在陈丽家中,还有没有别人在场?”
“没有。”
“撒谎!”程队把现场的照片扔过去,站起来,双手撑在桌面,语调突然升高,咄咄逼人,“陈丽的家中,除了,还有一个脚印,说!的帮凶是谁?”
对面,嫌犯面色不改:“没有帮凶。”
他从容应对,没有半点身为阶下囚的慌张无措,条理和逻辑都天衣无缝?
“可能是他的朋友、邻居,也可以在我杀她之前、或者之后的任意时间进来。”他抬头,反问程队,“这能说明什么?”
这个家伙,恐怕自首之前就打好了所有腹稿,简直滴水不漏。
程队坐回去,压着想暴打犯人的怒火:“那有什么证据,证明人是杀的?”
他沉默了片刻,把右手腕上的手表取下来,放在桌子上:“这上面应该还有陈丽的血迹,我杀她的时候沾到了。”
“沾到了死者的血迹还不清理,刚好留着自首吗?”
他不置可否。
程队把手表拿过去,掂在手里打量了两眼:“这是骆常德的手表。”那块限量的、在游轮上被拍到了的手表。
“他上个月就转送给了我。”
程队看了一眼他的右手:“江织是推下海的?”
他不假思索:“是。”
“动机是什么?”
“他也在那一层,我怀疑他看到了什么。”
“怀疑?”程队磨了磨后槽牙,“只是怀疑就动了杀人的心?”
韩封抬头,目光挑衅:“不行吗?警官。”
程队没忍住,直接把一沓资料扔在了他头上。
从审讯室出来,程队火气都没消。
邢副队给了他一杯咖啡:“韩封的证词都是假的吗?”
“半真半假。”
就怕这种了,如果是帮凶,半真半假的证词很难推翻。
程队把证物袋里的手表给邢副队:“把手表送去鉴定科化验。”
化验的结果三天后出来了,手表内的确还有死者陈丽的血迹,甚至,还有韩封的血迹。
凶器、物证都全了。
骆常德的律师当天就要求释放骆常德,警方拒绝,以骆常德为韩封做伪证为由。
骆常德的律师声称骆常德当时在游轮上并未佩戴手表,错误估计了时间,才误做了伪证,并且愿意承担法律责任,冠冕堂皇之后,骆常德的律师提交了取保候审,把人保出去了。
平安夜那天,骆常德就被释放了。
程队看着那个畜生满脸笑容地出了警局,咬着牙才没追上去打,看身边的人:“就这么放了他?”
乔南楚抱着手,一只脚搁在地上,一只脚搭在椅子上:“不然呢?”
程队不甘心:“推江织下海,还有杀陈丽的凶手,都是左手佩戴手表,可韩封是个左撇子,手表习惯戴在右手上,就是说,极有可能韩封只是奉命买凶杀人,性·虐死者段惜与杀害陈丽的真正凶手都是骆常德。”
乔南楚一脸淡定:“那证据呢?”
有证据早就把骆常德扣下了!
程队烦躁得想打人。
乔南楚收了腿,把扔在桌上的资料翻开,推到程队那边:“韩封五年前做过胃癌切除手术,一个月前被查出复发,他的妻儿都已经被骆青和送出了国,要撬开他的嘴把骆常德供出来,基本没有可能。”
程队简直难以置信:“这都是骆青和搞的鬼?”
“嗯。”
细思极恐,怪不得说,最毒妇人心。
程队听着都觉得心惊胆战的:“处理得这么干净,这个女人没少干这种事吧。”
乔南楚不置可否:“她的每一任秘书,都工作不满一年,知道为什么?”
“为什么?”
乔南楚起身,拍拍程队的肩,压低了肩在他耳边说了句:“因为都坐牢去了。”
“……”
程队顿时觉得毛骨悚然。
乔南楚出了警局,给江织拨了个电话:“骆常德脱罪了。”
“嗯。”
他抽出了根烟,叼着,从裤子口袋里摸到把打火机,点燃,吸了一口:“有什么打算?”
江织在车上,还有风声灌进来:“光明磊落的法子行不通,那就要换条路。”
乔南楚笑:“比如?”
江织娇娇气气地咳了一声,声音里有倦意,懒到了骨子里似的,没力气:“比如歪门邪道之类的。”
乔南楚笑骂他胡来。
“我胡来也不是一天两条。”江织喊了声停车,才又道,“不急,骆家的人,得一个一个送进去。”
是夜,一轮弯月,几点星辰。
警局对面,停了辆黑色的路虎,骆常德与律师告别之后,又去了对面,看了看车牌,问主驾驶的人:“是青和叫来的司机?”
对方没有低着个头,鸭舌帽遮住了脸:“嗯。”
骆常德便上了车。
路虎开得很快,一会儿就上了高架。
后座上,骆常德闭眼在小憩了,约摸十几分钟,他被车窗外的风声惊醒了,打了个哈欠,看了看窗外。
路灯昏黄,外头僻静。
骆常德突然坐直:“这是开去那里。”不是回骆家的路!
主驾驶的人抬了头,口罩遮着脸,一踩油门,进了隧道,昏昏暗暗里,阴阴冷冷的声音传来:“黄泉路。”
是女人的声音,压得低沉,冷而犀利。
骆常德后背一凉,大惊失色:“是谁?!”
方向盘猛然一打,车拐进了桥洞下面,主驾驶上的人回头,戴着特殊眼镜,看不清她眼睛的颜色,只有黑漆漆的一片。
风声很大,她声音夹在里面,穿透过来:“职业跑腿人,Z。”
骆常德听完,脸色大变。
车停了,在海边,就是江织落水的那片海。
周徐纺解了安全带,回头:“听过我的名字?”她没想干什么,她才不做违法乱纪的事,就是江织在这海里喝了几口水,她就让这个家伙也来喝几口。
当然,她不能暴露了自己。
所以,她决定骗他:“既然听过我,那也应该知道,我是拿人钱财替人消灾。”
骆常德一听,立马问:“是谁雇来的?”
谁啊?
她没想好:“猜啊?”她皮笑肉不笑地扯扯嘴,像个女鬼。
骆常德对职业跑腿人有所耳闻,被吓得不轻,一时慌神就口不择言了:“是不是骆青和,是不是她让来杀人灭口的?”
杀人灭口……
这个词说得妙。
周徐纺打开车门,下车,走到后面,把骆常德从后座上拎出来。
车停得离路灯很近,光线很强,骆常德被一只手提着,吓破了胆,慌乱挣扎时抬了头。
周徐纺这才看清他的全脸,这张脸……
她只怔愣了一下,骆常德趁机,把早攥在手里的钢笔尖用力扎进了她肩锁下面,她手一脱力,骆常德就摔在了地上。
钢笔扎得不浅,血渗出来,瞬间脏了她的衣服,她眉都没皱一下,拔出肩上的钢笔,抬起来就往骆常德背上扎——
突然,路过的车灯一闪,是明晃晃的光,像火,像熊熊大火。
“别叫。”
男人粗犷的声音压着。
“别叫。”
“不要叫。”
“很快就好了。”
“很快就解脱了。”
火光太亮,灼人眼睛,她什么都看不清,隐隐约约就看见一肥硕的手,那手握着锤子,一锤一锤地敲打着。
咣,咣,咣……
周徐纺握着钢笔的手开始发抖,她趔趄了两下,钢笔掉地上了,手上还有血,她木讷地抬起来手,捂在右边胸腔上。
钢筋,是钢筋,锤子下面是一截很粗的钢筋……
她几乎站不稳,连连踉跄。身后,骆常德从地上爬起来,捡起一块石头,从后面靠近,高高抬起来——
突然,他的手被截住了。
他回头,瞠目结舌:“江、江织。”
路灯下面,江织的脸白得几乎剔透,眼珠却漆黑,与身后浓浓夜色一样,像一滩化不开的墨。
他截了那块石头,毫不犹豫地,直接砸在了骆常德脑门上。
骆常德身子一软,倒下了,脑门的血汩汩地流。
江织扔了石头,伸手拉住了趔趔趄趄的周徐纺。
“徐纺。”
她回过头来,瞳孔无神,摇摇欲坠着往后倒去。
“徐纺!”
她倒在了他怀里,目光空洞,像是呼吸不上来,张着嘴大口大口地喘息:“钢筋……”
江织看见她胸口的血,整个人都慌了,他听不清楚,摘掉她的口罩:“怎么了,纺宝?”
她眼睛通红,泪如雨下。
“这里,”她颤着手,抓住江织的手,按在胸腔上面,像脱水的鱼,张着嘴,“这里……钉了钢筋……”
有只手,拿着锤子,把钢筋一点一点往她胸腔里钉。
------题外话------
顾总裁:地狱空荡荡,魔鬼在人间。
顾总裁:织哥儿,快去抓鬼。
江织:先同居。
顾总裁:脖子以下,别想!
………………………………
第127章 去江织那睡,江织查纺宝
有只手,拿着锤子,把钢筋一点一点往她胸腔里钉。
“江织。”
“江织。”
她小声呜咽着,叫了他两句,便昏过去了。
江织把外套脱下,包裹住她,小心地抱在怀里,往车上走。
愣神了老半天的阿晚赶紧跟上去。
江织回眸,瞧了他一眼:“你留下。”
惊魂未定的阿晚:“啊?”
江织简明扼要,命令:“把地上的血迹,还有那块石头都处理掉。”
阿晚:“!”
毁毁毁尸尸尸灭灭灭迹迹迹!
阿晚惊恐地看了一眼‘尸体’,以及‘凶器’,还有凶案现场的‘证据’,他哆嗦了,结巴了:“老老板,我我我不敢。”
他可是目击证人啊。
不,他不能当帮凶。
“老板,我怕坐牢……”
“人没死。”江织看他像看智障,“蠢货!”
阿晚:“……”
他差点被吓死!
附近没有医院,江织也不放心把周徐纺送去医院,就带她去了一家中医诊所,还不到九点,诊所就关了门。
江织两只手抱着周徐纺,满头都是汗,他直接用脚踹,踹了好几脚,里面才有人吱声。
“别敲了,没人。”
江织继续踹,一脚比一脚狠。
里面的人不耐烦了,咆哮:“叫你别敲了!”
“是我,江织。”
诊所里是熟人,薛冰雪的老师,一个大龄单身男中年,并且,即将跨入老年。
大龄单身男中年在发火:“是你也不开门!”语气极度不爽,“今天打烊了,明天再来。”
江织继续踹:“再不开门,老子放火了。”
这死小子!
哐!
门被大力拉开,大龄单身男中年披了件老年款军大衣,脸比碳黑:“大晚上的,干嘛呀!”
季非凡,男,四十九岁的年纪,五十九岁的脸,六十九岁的步伐,七十九岁的头发,偏偏,二十九岁的心理年纪,他是一名三代单传的‘老中医’。
薛冰雪就是拜在了他名下,学中医学。
江织抱着人,绕开他,进去:“我女朋友受伤了,你快帮她看看。”
季非凡摸了摸头顶那所剩无几的几根黑白掺半的头发,扫了几眼伤患:“把她放床上。”
江织小心翼翼地把人放在了看诊的病床上,扯了床被子,仔细盖好。
季非凡打着哈欠,拖着‘老年人’的步伐,边打量着:“用什么扎的?”
“钢笔。”江织不满地瞪了他一眼,催促,“你快点!”
季非凡也是个爆的,横了江织一眼:“急什么,皮肉小伤,死不了人。”看了一下出血量,揉了把眼睛,“你先把她的衣服脱了。”
说完,他抹了一把因为太困而流出来的生理眼泪,趿着拖鞋去拿药。
江织坐在床头,只纠结了几秒,伸手去解周徐纺的衣服,手才刚碰到她领口,她突然就睁开眼睛,同时,抓住了他的手。
醒了?
她还有点混沌,目光呆滞:“你是要脱我衣服吗?”
江织点头,脸比周徐纺还苍白:“要处理伤口。”
他把她外套的拉链拉下去。
她立马按住他的手:“不可以脱。”涣散的意识慢慢回来,有些脱水,嘴唇很干,她舔了舔,说,“我已经没事了。”
江织还有种坠在半空中的感觉,踩不到实处,怕、慌、乱,还有惴惴不安的无措。
刚刚她瑟瑟发抖的样子,让他还心有余悸,这会儿,她又生龙活虎了,从看诊的病床上爬起来,站在地上,还蹦了两下。
“真的,已经好了。”怕他不信,她接着蹦。
这家伙,要弄死他啊。
江织心脏还跳得飞快,缓不下来,脸色比她还要难看,手心还在冒冷汗,他把人拽住:“别跳了。”俯身,把她抱起来,放回床上,“我不看你,你自己擦药好不好?”
她不想让他看她的伤口。
那就不看。
周徐纺这才躺老实了:“好。”
江织担心她的伤,眉头皱得死紧,又心慌意乱得厉害,脾气很不好,很没有耐心地催促:“药配好了没?”
季非凡回头就嚎了一句:“催催催,催什么催!”把药和绷带都捡到托盘里,端过去,他瞅了一眼伤患,“衣服怎么还没脱?”
周徐纺看得出来,江织和这位大夫是认得的,就主动打招呼:“爷爷好。”
“……”
来自大龄单身男中年的死亡凝视:“我今年四十九。”
周徐纺表情管理很差,那副‘真的吗真的吗真的吗简直不敢相信’的表情全部写在脸上,嘴上改口:“叔叔好。”
季非凡已经不记得多少次被三十几岁的小伙子称作爷爷了,万箭穿心也穿麻木了,哼唧一声,不跟小姑娘计较:“先上药吧。”
她下意识把外套的拉链拉上去:“我可以自己上药吗?”
这姑娘,防备心很重,
看样子,伤得不重,眼神惶恐不安,更像被吓到了。
季非凡把托盘放下,看了看小姑娘衣服上的血迹:“血止住了?”
“嗯,止住了。”周徐纺补充,“伤口小。”
他戴上手套,没管小姑娘旁边那个家伙‘阴毒’的眼神,按了按她伤口周边的穴位:“痛不痛?”
周徐纺老实回答:“不痛。”她的伤应该已经愈合得差不多了,按起来没有一点感觉。
“把手举到头顶。”
她照做,把手举高了,还绕着圈活动了两下。
季非凡老中医又问她:“钢笔里有没有墨水?”
“没有,是很新的钢笔。”
没伤到动脉,也没伤到神经,就是皮肉小伤。
瞧把某人急的!
季非凡给江织翻了个白眼:“先用这个清洗伤口,然后药粉,最后是药膏。这个是内服,一天三次。”把药往那边一推,他取下手套扔进垃圾桶里,又打了个哈欠,“自己弄,我去睡觉了,走的时候帮我把门关上。”
江织没说话,还是一张被欠了一亿的脸。
周徐纺回答:“好的。”并且道谢,“谢谢叔叔。”
季非凡趿着拖鞋上楼去了。
江织一直一言不发,看着周徐纺,有很多话想问,可话到了嘴边,又问不出来了,怕她哭,怕她像刚才那样,像濒死状态,在恐惧里出不来。
他把帘子拉上:“我在外面,有事叫我。”
帘子全部拉上的那一刻,她垂下眼睛,大口大口地呼吸,耳边已经听不到那些声音了,可心脏还在发紧。
她静坐了一会儿,把衣服拉下来,钢笔扎的伤口已经开始脱痂了,明天就能全好,她还是把药都用了。
离那个伤口半寸的地方,有个圆形的疤,她把掌心覆在上面,轻轻摩挲着。
原来,是钢筋钉的。
她深呼吸了几下:“我好了。”
江织把帘子拉开,走过去,看她的脸,还有受伤的肩,眉头一点没松,眼底阴阴沉沉的:“真好了?”
她点头:“嗯。”从床上站起来,她动动胳膊给他看,“不痛了,也不流血了。”
江织按着她的肩,不让她动了。
她的伤怎么样,他也能猜到一些。
她不说,是还有顾虑。
他也就不问,这姑娘情商不行,还看不出来,他对她的底线和容忍度在哪里,伸手,掌心覆在她胸腔:“等你想说了,再告诉我。”
不是不好奇,只是不敢问,怕问错了,戳到她伤口。他是真怕了,怕她像方才那样哭,也不歇斯底里,就那样瑟瑟发抖着,就那个样子,他看了难受得要命。
“我送你回家。”他把手收回去。
周徐纺立马拉住他的手:“江织,”她眼里还有怯怯的惶恐,小声哀求着,“你带我回你家好不好?我今晚不要一个人睡。”
她很怕。
江织摸摸她的头:“好。”
她一路上都默不作声,抓着他的手不放开,攥得紧紧的。
到了青山公馆,他抱着她上了楼,她也不害羞了,乖乖抱着他脖子,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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