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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是病娇得宠着-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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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大壮:“……”
  这个世界上,他最讨厌的人,就是江织,第二讨厌的人是宋女士。
  阿晚满怀怨念地扭头,看见了乔南楚,难得穿了身笔挺的警服:“你这个院住得倒舒坦。”
  江织没理他的调侃,给周徐纺手上塞了几颗软糖:“你和林大壮一起去买果冻好不好?挑你喜欢的口味。”
  他要支开她。
  周徐纺说好。
  等人走了,江织才问乔南楚:“排查了吗?”
  乔南楚拉椅子坐下,剥了颗糖扔进嘴里:“这个案子有点麻烦。”
  “怎么说?”
  “不凑巧了,光手背上有抓痕的,就已经逮到了三个,还有一个手背烫伤了的。”
  江织倒不意外:“都是谁?”
  乔南楚把手机上的照片调给他看:“更不巧的是,他们或多或少都跟你有点仇怨。”
  四个嫌疑人,不是跟江家有关,就是跟骆家有关。
  与江织猜想得差不多:“都有没有不在场的证据?”
  乔南楚一个一个说:“黄沛东说当时他在游轮二层的客房里,和江扶离通电,通话记录查过了,时间是对得上,但不排除他开着手机在作案。”
  黄沛东这个人他和江织都熟,是江扶离的左膀右臂。
  “抓伤呢?怎么造成的,什么时候造成的?”
  “今天上午,被他的小情人抓的。”乔南楚把糖纸揉成一团,扔进了垃圾桶里,大长腿懒懒地伸着,“他的小情人也审了,暂时没什么问题。”
  江织若有所思。
  乔南楚继续道:“韩封和骆常德当时在一块儿,也在二层,没监控证明,他们俩相互作证。另外,骆常德的手是昨晚在家里烫伤的,因为烫伤比较严重,没办法证明烫伤之前有没有抓伤。”
  黄沛东是嫌疑人一号,韩封和骆常德是二号和三号。
  不管是江家的,还是骆家的,都是江织的宿敌,都有杀人动机。
  江织枕着手靠着,外套的袖子往上滑,一小截白色的四方边角露出来:“韩封的手,谁抓的?”
  “他说是骆青和,因为办事不利。法医对他做了活体取证,结果还没出来。”
  韩封是骆青和的秘书,一条船上的人,串通证词的可能性很大。
  “只有江孝林,没有任何证明,他说他在客房,就一个人,至于手上的抓伤,”那家伙,狂得很,“说私人问题无可奉告。”
  除了江孝林,另外三个,先不管真假,都有不在场证明,也都有一套说辞,表面上来看,江孝林的嫌疑最大。
  乔南楚估摸着:“这几个嫌疑人,可能个个都有问题。”
  “那就个个都盯着。”江织从柜子里拿出个记事本,给了乔南楚,“我简单画了几笔,先查一下这块男士手表。”
  乔南楚看了眼,笑了:“织哥儿,你这画功……”
  一言难尽啊。
  江织冷了他一眼。
  他不打趣了,合上本子:“你手上贴的什么玩意儿?”
  江织状似不经意地撩了撩袖子,眼里的得意都满出来了:“暖宝宝,周徐纺给我贴的。”
  这还炫耀上了。
  乔南楚笑骂:“德行!”
  傍晚。
  江织接了老宅的电话,说江维尔和老太太闹起来了。他到老宅的时候,在门外看见了肖麟书。
  那时,天黑了,他站在江家门口的大灯笼下面,背脊挺直,地上的人影孤寂,看着萧条。
  江织下了车,路过他时,停了一下,夜里寒,他身上裹着大衣,轻咳着:“回去吧,我们江家的门,你进不了。”
  他纹丝不动地站着,瞳孔里没有光,也没有神,念了一句:“维尔她在里面哭。”
  江织看他:“所以?”
  他站在一片灯光下,望着远处,无力却坚定着:“我不能走。”
  那就站着吧。
  江织进了屋,远远便看见一院子的人,露天的草坪上架起了幕布,幕布上在投影,天有些暗,看不大清楚,灰蒙蒙的,但能听清楚有人在喊叫。
  “叫啊!”
  “痛不痛!”
  “不叫我就抽死你!”
  江织走近了,看清了幕布上的投影,靳松用皮带打累了,换了烟头,一整把全部按在肖麟书光裸的后背上。
  他没穿衣服,躺在那里,像具尸体一样,不叫疼,也不求饶。
  江家的主子下人都在,也都默不作声。
  江老夫人铁青着脸,站在投影的幕布前面,江维尔跪在她面前,在放声大哭:“我求您了母亲,别放了……”
  ………………………………


第100章 江织:给我媳妇送伞去~
  “我求您了母亲,别放了……”
  江老夫人垂眼看她:“看清楚了没有?”
  她跪在地上,眼泪糊了眼,攥着手心没有作答。
  “我问你,”江老夫人提了嗓,沉声再问了一遍,“看清楚了没有!”
  她不敢再犹豫了,用力点头:“看清了,看清了……母亲,”她跪着上前,抓住老夫人的衣角,“别放了,别放了……”
  她在哀求,泣不成声。
  “维尔,”老夫人俯身,皱纹横生的手落在她脸上,给她擦掉眼泪,语气终是软了几分,“别怪母亲心狠,不让你现在一次痛醒了,以后很长时间你都要遭罪。”
  她哽咽着,脱口而出了一句:“是我不好,我不该——”
  一句话,教老夫人彻底冷了脸,她甚至没听完,已经动怒:“你还在袒护他。”
  幕布上,靳松拿了把刀子,在肖麟书上刻字。
  他大笑着,骂他是贱种。
  然后,一笔一道血痕,写了个‘贱’字,在肖麟书的后背上,床单上血迹斑斑,他目光空洞,麻木地躺着,一动不动。
  毫无尊严。
  江维尔看不了,一眼都看不了,心太痛了,那刀子像剜在了她身上一样,鲜血淋漓的。
  “母亲,我从来没求过您什么,就这一次,就这一次,”她跪着,深深弯下了腰,“母亲,维尔求您了。”
  这个视频,她看过的,只打开了不到十秒,便关了。
  她看的那段,不是现在的肖麟书,是十八岁的他,那时候,他还会挣扎,还会哭,她没有看完,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他开始麻木,就再也不反抗了。
  江老夫人拄着拐杖上前,扶着她的肩,让她直起腰来:“别跪了,这么个玩意,值不得你江家五小姐为他弯腰。”
  江维尔抬起头,眼里含了泪,一腔孤勇在眼里翻腾,她擦了一把脸,孤注一掷:“您不要逼我。”
  江老夫人气极,笑了:“你还不悔改?”
  悔改?
  江维尔抬起手,指着幕布,声音在发抖,字字哽咽却铿锵有力:“那您告诉我,我做错什么了?他又做错什么了?您看不出来吗?他的眼睛是在求救。”
  只是没人救他罢了。
  怪不得啊,她总觉得他眼里有风霜,有怎么都拨不开的阴郁。
  院子里站了这么多人,也没有一个人去关掉投影,只是冷眼旁观,看着戏,看着视频里的人毫无尊严地被人折辱、被人践踏。
  只是没人救他罢了。
  谁都不作声,只有江老夫人中气十足的声音,一字一句,咄咄逼人:“你没错,或许他也有苦衷,也没错,可你明知道,如果继续跟他在一起,之后的三年、五年,甚至十年、二十年都不能对这件事毫无芥蒂,明知道我这个做母亲的,绝对不容许自己的女儿用半辈子的时间去给别人的错误买单,你却还这么一意孤行,那就是错!”
  江维尔红着眼怒视:“那也是我的事。”
  “你——”
  老夫人的手已经抬起来了,狠狠一巴掌差点落下,被人打断了:“奶奶。”
  咳嗽声由远及近,是江织来了,雨还没下,水汽有些重,由人撑着把伞,他慢慢悠悠地走过来,下人往两边挪开,为他让路。
  江老夫人扫了众人一眼,疾言厉色:“是哪个不长眼睛的,把小少爷也给请过来了。”
  江织三步一小喘,五步一小咳,病病歪歪地走着,这时老管家江川站出来:“是我多事了,还请老夫人您消消气,别动了干戈伤着和气。”
  江川是江家的老人了,老爷子还在世的时候,他就在身边伺候着,江老夫人平日里也会给他几分薄面,这下也怒了,正要发作,江织开了口:“差不多就行了。”
  他上前,直接关了投影。
  也只有他敢关,也就只有他去关没人敢拦。
  “教训也给够了,可以直接说目的了。”
  这态度,看戏似的。
  他说得自在轻松。
  老夫人横了他一眼:“这件事你别管。”转头吩咐,“阿桂,送小少爷回医院。”
  不等桂氏说话,江织拉了把椅子就坐下,两条腿交叠一搭:“我看谁敢赶我。”说着咳了两声,病病恹恹的。
  谁敢拦,万一晕过去了呢。
  反正桂氏是不敢拦。
  这祖宗的脾气也是江老夫人一手惯出来,谁都拿他没办法:“扶汐,去给织哥儿加件衣裳。”
  江扶汐颔首,起身去屋里拿衣服。
  江维尔还跪着,腿麻得没了知觉。
  老夫人还是不改态度,头发盘得一丝不苟:“没什么好说的,我给你一天的时间,跟他断干净。”
  江维尔抬头,与她对视:“要是我不呢?”
  整个江家,除了江织,就数江维尔最不服管,脾气倔得与江老夫人年轻的时候一个样,越逼,就越反骨。
  江老夫人懒得再多说了,直接表态:“那这段视频,就不止在我们江家放。”
  江维尔冷笑了一声,目光如炬:“母亲,维宁是不是也是这么被你逼死的?”
  江维宁是江家的老四,江扶汐的母亲。
  一句话,叫前去拿衣裳的江扶汐停了一下脚,她没回头,继续往屋里走。
  然后,便是一记响亮的巴掌。
  江老夫人使了狠力,手都在发颤,气得声音发抖:“你现在就给我滚出江家,等你脑子清醒了再回来,你要是一直糊涂,就不用回来了!”
  江维尔没有犹豫,她站了起来,脚步趔趄,转身,拖着步子,腿像被灌了铅,一步、一步走出江家的地盘。
  鹅卵石的小路上,薛冰雪从她对面走来。
  他喊了她一声:“维尔。”
  江维尔没有理,擦着肩走过去。
  他拉住了她:“维尔,”攥着她的手腕,稍稍用了力,他看着她红肿的眼睛,不知道是不是跑着来的,天寒地冻的冬夜,他头上都是汗,“别跟他走。”
  像在求她。
  江维尔推开了他的手,痛哭过的嗓音干涩嘶哑:“冰雪,他还在外面等我。”
  她还是要走。
  薛冰雪把手里的伞给她:“要下雨了,你别淋着。”
  她说谢谢,接了伞,转身出了江家大门,没有犹豫,没有回头。
  天阴,乌云闭月,大雨将至,风吹着江家大门前的旧式大灯笼,一摇一晃,地上的人影也一摇一晃。
  肖麟书就站在灯下,看着她。
  她跨过门槛,红着眼仰头看他:“等很久了吧。”
  肖麟书摇头,走上前,俯身抱住她,声音被风吹得缥缈:“维尔,你回去好不好?与你母亲说说好话,不要惹她生气,也不要为我说话——”
  她说:“不好。”
  肖麟书环在她后背的手,收紧了一些。
  他低着头,她看不到他发红的眼睛。
  他知道,她母亲打她了,她的脸肿了。以前,她总是在他面前念叨她的母亲,说她是个老派传统的人,严厉又不通人情,但是,五个孩子里头,她母亲是最疼她的。
  江维尔把脸靠在他肩上:“要下大雨了,你还不带我走吗?”
  肖麟书说好,擦掉她的眼泪:“那不哭了。”
  他牵着她,走进了夜幕里,地上一对影子依偎在一起,被灯笼拉得斜长。
  雨滴先是淅淅沥沥的,空气湿漉漉、雾蒙蒙的。
  汽车飞速而去,戴着帽子、口罩的周徐纺趴在不远处的别墅楼顶上,她追着那辆车看了很久,把耳麦的开关打开。
  “霜降。”
  “在呢。”
  周徐纺看着汽车离开的方向,五体投地地趴着:“凌渡寺的那个平安符挂件,登记人里面有没有江维尔?”
  过了半分钟,霜降回复:“没有江维尔,但有另外一位姓江的女士,叫江五。”
  江家老五,江维尔。
  那就对得上了,那个黄色缎面的平安福上,青色绣线绣的是一个‘书’字,与肖麟书车上挂的这个一模一样。
  二楼的窗户没关,有风吹进来,卷着窗帘四处摇曳。
  江织窝在一张铺了厚厚一层毯子的榻上,手里把玩着前些日子江老夫人送来的字画,心不在焉的,在想着什么。
  薛冰雪面前的茶没动,也在发呆,半晌,开口念了句:“维尔她走了。”
  江织漫不经心:“这个结果你不是料到了吗?”
  他是料到了,维尔性子倔,而且长情,她对肖麟书用情很深,这个视频还不足以让他们决裂。
  薛冰雪失落:“我只是没料到,她问都没问一句,就站在了他那一边。”
  这个视频,她是看过的,可是,她宁愿自己去查,也没有去质问肖麟书,更没有怀疑、憎恶。
  她得有多喜欢肖麟书。
  她是江家脾气最倔的一个,从来没有求过人,没有跪过谁,即便年少时因为江老夫人反对她练跆拳道,罚了她一顿打,她也没掉过一滴眼泪,今天为了肖麟书,所有没做过的都做了,骨气都不要了。
  “冰雪,”江织放下手里的字画,突然问他,“你想不想要她?”
  薛冰雪毫不犹豫:“想。”
  江织身子还没恢复,皮肤白得剔透,因为染了几分病气,看着有些清减,眼里慵慵懒懒的,他说:“那你就卑鄙无耻一点。”
  薛冰雪一时无言。
  不是不谋,是怕谋错了,招她厌恶,招她憎恨,这世上,最希望她好好过日子的人是他,他只要她顺遂安好。
  门外:“三爷。”
  是老夫人身边的桂氏来了,敲了门进来传话:“老夫人请您过去一趟。”
  薛冰雪知道江老夫人打了什么算盘,刚迈出脚,江织慢慢悠悠地在后面说:“上次,有辆车想撞死我,我查了一下,知道了点东西。”
  这时,窗外轰隆一声。
  雷声伴着雨声,突如其来,把趴在别墅楼顶的周徐纺吓了一跳,然后大颗雨滴砸下来,砸得她脸有点痛。
  帝都太喜欢下雨了!
  她抹了一把脑袋上的雨水,缩到屋顶的遮雨棚下面,抱紧自己,团成一坨。
  雨越下越大,江织撑了一把伞,拿了一把伞,脚步急匆匆的,从江家大门出来了,侯在车里的阿晚立马撑伞跑过去鞍前马后。
  “老板,下这么大雨,您去哪呢?”
  江织走得很快,雨下得急,不一会儿他头发都潮了:“别跟着我。”
  阿晚跑着跟在后面,他是个大块头,撑着一把小阳伞,半边身子都湿了,简直透心凉,可他依旧敬业:“那怎么成,万一淋着雨,您这身子怎么顶得住。”
  要是给淋坏了,他家宋女士会跟他断绝母子关系的。
  前面江织已经停下了脚,在环顾四周。
  江家老宅选址偏僻,附近只有几栋带院子的别墅,都是帝都的权贵人家,阿晚也不知道雇主大人在观望什么,问:“您看什么呢?”
  江织没理他,挑了个显眼的地方,把手里的伞撑开,再放到地上。
  阿晚搞不懂了:“您在这搁把伞干嘛呀?”
  江织撑着把黑伞,伞下一张白皙精致的美人脸,一点也不食人间烟火似的,让这雨雾给朦胧了一层,越发像画里的人儿。
  就是,语气不是很和善:“我不乐意淋着这块地,不行?”
  这反复无常的样子,跟更年期的宋女士一个样!
  果然他们两个才是母子!
  阿晚:“行!”您是大佬!您说什么都行!
  江织又回头看了几眼,才回宅子里。
  等人走远了,缩在某栋别墅屋顶的周徐纺才从顶上跳下来,捡起伞,悄悄咪咪地又蹿上去,一蹿十几米,飞一般的感觉!
  江织没有在老宅留宿,不管老太太怎么留人,也非要回医院,老太太拿他没法,差人送他回医院了。
  周徐纺比他晚了将近二十分钟才到医院,轻手轻脚地往病房钻。
  “去哪了?”江织坐在病床上,目光逮着她看。
  周徐纺把手里的袋子提起来,看看输液架,又看看地上她送江织的那双粉色兔头拖鞋:“去买果冻了。”
  她一撒谎,眼睛就乱看。
  江织也不揭穿她,招招手。
  周徐纺心虚,就格外听话,立马跑过去。
  他用手背碰了碰她的手背:“手这么凉,你不冷吗?”
  周徐纺摇头:“我不怕冷。”
  她对温度的感知不是很敏感,不怕冷也不怕热。
  江织不管她冷不冷,硬要拽着她的手捂着,她本来想抽走,一想到她力气大总是误伤他,就不敢再动了。
  江织把柜子上的杯子端过来,喂到她嘴上:“喝了。”
  “什么?”
  “防感冒的药。”她淋了雨,他怕她生病,药都泡了几杯了,一直留着温的等她回来喝。
  “哦。”
  周徐纺乖乖喝光了。
  “周徐纺。”
  江织叫她全名的时候,一般都是很正经的时候。
  周徐纺也正儿八经答应:“诶!”
  “如果有一天,别人不让你跟我在一起,你会怎么办?”他想到了江维尔,觉得她到底还是好拿捏了点。
  要是江老夫人这么干涉他跟周徐纺,他能把江家都给她翻了。
  周徐纺有点脸红,不好意思地看着别的地方,小声地纠正他:“我们是好朋友。”
  “……”
  神他妈好朋友!
  谁要跟她做好朋友,梦里都不知道搂了多少次!
  行吧,他改口:“如果有一天,别人不让你跟我做好朋友,你怎么办?”
  周徐纺想了想,一本正经地回答:“那我殴打他。”
  她用了殴打这个词。
  对于一向待人友善的她来说,这是很蛮横无理的事情。
  虽然蛮干了点,不过——
  江织抓着她的手放在自己头上,带着她的手揉了揉:“真乖。”
  周徐纺对他的动作很不解,他是要她揉他吗?
  哦,她知道了。
  她像揉那只灰猫一样,揉了揉江织的头发。
  江织显然很喜欢,笑得眼睛里全是透亮透亮的星星。
  “林晚晚。”江织突然喊了一声。
  周徐纺也跟着看向关着的门,林晚晚的指甲不小心挠了四下门,她都听到了。
  江织不咸不淡地说了句:“再贴门上偷听,我把你耳朵揪下来。”
  正贴在门上偷听的阿晚:“!”
  他赶紧立正站好,抬头挺胸,目不斜视。
  江织吩咐:“叫人搬张床过来。”
  “哦。”
  阿晚不敢再偷听了,老老实实地去搬床。
  周徐纺作为江织的‘看护’,晚上是要留宿的,她平时过得糙,找个坑都能蹲一晚上:“不用那么麻烦,我可以睡沙发。”
  “不搬床也行,你跟我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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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1章 江织吃醋,异能也有克星
  “不搬床也行,你跟我睡。”他用一双似醉非醉的桃花眼瞧着她。
  嗯,他在勾引她。
  周徐纺站直:“我去帮阿晚搬床。”
  江织:“……”
  坐怀不乱啊,他的小姑娘。
  周徐纺就出了病房,去帮阿晚搬床,阿晚当然很开心了,觉得贴膜的周小姐是个体贴善良、和蔼可亲的人。
  阿晚忍不住跟她交心了:“周小姐。”
  周徐纺:“嗯?”
  阿晚平时也没什么同事,一天到晚都跟着雇主大人,也没朋友,好不容易碰到个知心人,就想跟她倒倒苦水:“你不觉得我老板脾气很差吗?”
  周徐纺沿着墙,低着脑袋:“江织脾气很好。”
  阿晚平日里积攒了一肚子的怨,不吐不快:“他还很龟毛。”
  周徐纺:“没有,他很好。”
  阿晚觉得贴膜的周小姐还是太善良了,不知道人心的险恶,所以,他觉得有必要点拨一下:“那你是不知道,他可奸诈了,自己做坏事儿还不够,他还怂恿三爷——”
  周徐纺抬头了:“林先生。”
  阿晚被这句见外的‘林先生’给叫傻了。
  已经停下脚步的小姑娘这会儿脸上的表情严肃极了,而且,带着很大很大的怒气,甚至,从来不与外人有眼神交流的她居然在瞪人:“你再这样诬赖江织,我就对你不客气了。”
  林先生:“……”
  贴膜的周小姐是被雇主大人下了降头吗?
  阿晚不死心地小声逼逼,“我没诬赖啊……”
  周徐纺已经很生气了,一个人往前走,不想理他了!
  大晚上的,医院里很安静,拐角另一头有人在打电话,隔着一条过道,听得一清二楚。
  那人穿着一身格子病号服,一手拿手机一手推输液架,烫了一头锡纸烫,可能因为住院,缺少打理,有点炸毛。
  还能是谁,被女鬼吓到住院的明阳花。
  这会儿,明六少正对着电话骂人呢:“你他娘才胡扯!”
  事情是这样的。
  他被吓晕住院的事,不知道是哪个狐朋狗友捅出去了,其他狐朋狗友就笑话他,说他怂。
  为了证明他不怂,他就把昨晚在海边的奇遇‘原原本本’地给狐朋狗友们讲了一遍。
  狐朋狗友居然不信。
  妈的!明阳花有点暴躁了:“要老子说多少遍,是女鬼,女鬼!”
  狐朋狗友还不信,说他瞎掰。
  “我亲眼见的能有假?还是个红眼睛的女水鬼。”
  狐朋狗友又问他女鬼长什么样?是不是很漂亮的艳鬼?
  长什么样?明阳花回忆了一下:“黑漆漆的一坨,只有眼睛,没有脸。”
  说到这里,走到拐角了,他一转身,就看见了黑漆漆的一坨,还好有脸,漂亮清冷的一张脸,有种高级厌世感。
  是他喜欢的款。
  摁断手机,他抓了一把头发,几下抓了个心形刘海留海出来,一只手要推输液架,只能一只手揣兜了,哦,病号服没兜,他作势揣兜,反正,动作是帅的,不像小流氓,像小流氓的头头。
  小流氓头头流里流气地说:“姑娘,给个》第二次了。
  上次是在浮生居的竹苑,她去送外卖,这个登徒子也管她要》周徐纺不想理这种小流氓,绕过他。
  明阳花游戏花丛数栽,段数和脸皮都不是一般的造诣,掉了个头追上去:“我看你眼熟,估计是跟我有缘,加个》眼熟?
  都见过好几次了。
  小流氓显然不记得她了。
  周徐纺满脸冷漠:“我不用》还有——
  她回头:“我是女鬼。”她用一只手挡住自己的脸,就露一双眼睛,“黑漆漆的一坨,只有眼睛,没有脸。”
  “……”
  这姑娘,够辣呀。
  还别说,她也穿一身黑,这小眼神挺能唬人,明阳花越看越顺眼:“那漂亮的小女鬼,给个电话啊。”
  周·小女鬼·徐纺表情正经地胡诌:“阴间不用电话。”
  情场老手明阳花:“……”
  这简直是他撩妹史上的滑铁卢,不成,他得找回场子,正要继续——
  身后,冷不丁的一声:“明小花。”
  明老六最恨别人叫他小花。
  “再叫小花我——”他一扭头,见到人,骂人的话就堵嗓子眼了,气势一泻千里,犹如小流氓头头见到了小流氓大头头,“江织……哥。”憋了几秒,还是加了个‘哥’。
  江家和明家关系不冷不淡。
  帝都的公子哥遍地都是,但也有阶层之分,这个什么少,那个什么爷,叫是都这么叫,但江织是三六九等里贵族。
  他身上也穿着这个医院的病号服,外头披了件长度过膝的黑色大衣,模样清俊,病容恹恹,走路慢慢悠悠,眼型是娇娇媚媚的桃花眼,可就是这似醉非醉的朦胧里,透着一股子摄人心魂的野劲儿。
  关键是,这张脸,美得过分。
  走近了,江织抬了抬手,指着那个‘小女鬼’:“知道她是谁吗?”
  明阳花跟江织平日里没什么接触,但是,莫名其妙地,他有点怵了,愣着表情摇头。
  只见江织走到‘小女鬼’身边,抬着下巴看他:“是我在追的姑娘。”
  明阳花:“……”
  这炫耀、得意、警告的口吻。
  他怀疑是他听岔了:“你不是、不是——”
  江织慢条斯理地接了:“gay?”
  明阳花与江织的确没什么接触,但他家里有个疯狂觊觎江织美色的姐姐,托了那个家伙的福,他知道了许多关于江织的事情。
  比如,他十八岁出柜。
  比如,他非常讨厌女人。
  江织一笑呀,勾魂似的:“她多厉害啊,居然把我给弄直了。”
  明阳花:“……”
  他姐姐总说,她泡不到江织,只是因为天公不作美,让她生作了女儿身,现在看来,全是放屁!
  这个小女鬼不就泡到了。
  不,她甚至不用泡,看看江织的眼神就知道了,那种喜欢,是别人多看了一眼,他都会像头攻击力爆表的狼崽子,恨不得叼你一块肉下来。
  “还要她的》明阳花:“不要了。”
  江织往前走了一步,个子高,往那一站,把他小姑娘藏得严严实实:“电话呢?”
  明阳花大力摇头。
  江织满意了,这才回头,往空中递了一只纤纤玉手:“纺宝,扶我。”
  纺宝……
  阿晚被酸到了。
  周徐纺:“哦。”
  她扶住江织的手。
  江织顺其自然地把扶在她手背上的手,搁在她肩上,重量没真往她身上压,只是挨得她很近,把明阳花扔在后面,他带着他的姑娘离开。
  “口罩带了吗?”
  他又闻到了她身上的奶味,有点心猿意马。
  想亲她。
  周徐纺从口袋里掏出来一个黑色口罩:“带了。”
  他把口罩拿过去,给她戴上:“以后出门你就戴着口罩。”他有正当理由,说得很正儿八经,“帝都这破天气,太冷。”
  省的被人惦记!
  阿晚:“……”怪天气咯。
  周徐纺没有多想:“好。”
  江织回头,果然,明家那臭小子还在盯着看,他冷了一眼,用目光把人凌迟,然后把他家姑娘的帽子给扣上。
  “帽子也要戴。”
  周徐纺又说好。
  江织看了看,不行,太可爱了。
  “帽子还是别戴了。”戴帽子显萌,不戴又太漂亮了,她脑袋都是顶顶漂亮的,江织越想越没有安全感,语气严肃地嘱咐,“不是一定要出门,你就少出门。”
  周徐纺这次没有立刻答应,犹豫:“可我要打工。”
  “那你就戴你那个只露眼睛的头盔出去。”江织又想了个理由,“帝都这破天气,总喜欢下冰粒子。”
  阿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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