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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是病娇得宠着-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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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
  “行啊织哥儿,进度还挺快。”
  江织没接话,一心抱着怀里的姑娘哄,好像是人姑娘咕哝着说难受,他又是顺气又是拍背,大冬天的外套也在人姑娘身上,他倒出了一身薄汗。
  乔南楚好笑,实在没见过江织这般折了风骨地疼人,他点了根烟,将警服的拉链给拉到顶。
  “怎么还给整来了警局?要是被拍了,有的你麻烦。”
  导演虽然不如艺人的关注度高,但到底还是半个公众人物。
  他叼着烟抽了几口,烟圈吐得很熟练:“要公开吗你?”
  江织摇头:“现在还不行,江家那边盯得紧。”他倒不怕麻烦,就怕惹她烦,“帮我去你舅那打个招呼,拍我可以,我家徐纺不能露脸。”
  乔南楚的舅舅是搞传媒和新闻的,要拦个消息倒不难。
  “你家?”乔南楚咬着烟,慢慢悠悠地吐着白茫茫的烟雾,戏谑,“到手了吗你?还你家。”
  江织怀里那姑娘闻着烟味儿咳了两声。
  他便一副不满的神色:“把烟掐了。”
  这护犊子的!
  乔南楚笑着骂了句,掐了烟:“你可悠着点。”从警服的口袋里掏出把车钥匙,扔给江织,“给你叫了代驾,我局里还有事儿,先走了。”
  “谢了。”
  乔南楚摆摆手,先走了。
  江织把人抱上车去,系好安全带,她睡得不安稳,翻腾了两下,噘着嘴说着什么梦话,听不清,是含糊不清地呢喃。
  江织凑过去,认认真真地瞧了许久,身手戳戳她的脸:“周徐纺。”
  她嘟囔了声,没醒。
  隔着口罩,江织用下巴蹭她的脸:“你到底还瞒了我多少事?”
  像是被惊扰了,她抖抖睫毛,睁开了眼,毫无防备地撞上了江织的视线,目光清澈,里面只映有他的轮廓。
  她娇娇软软地跟他撒娇:“江织,我渴。”
  江织笑着揉揉她的头发:“给你买喝的去。”
  随她吧,说也好,不说也好,他不在意了,只要是她就成。
  乌云遮了月,夜幕黑沉沉的,没有一点星子。
  周徐纺的住处太远,江织带她回了自己的公寓,她路上就睡醒了,可还没酒醒,哼哼唧唧的,也不知道在唱什么曲子。
  咔哒——
  江织开了门,扶着她进了屋。
  她在他怀里歪歪扭扭地动,也怕摔,手就乖乖拽着他的衣服,醉眼惺忪地问他:“这是哪里?”
  江织关上门:“我家。”
  她哦了一声,又窝在他肩上不说话了,像只不安的动物,就紧紧扒着他,乖巧着不闹腾。
  江织从鞋柜里拿了拖鞋出来,放她脚下:“把脚抬起来。”
  她不动。
  江织只好把她抱起来,放在玄关柜上,弯下腰去给她换鞋,她腿一晃一晃的,几次踢到江织的手,他哄了几次别动,才给她换好鞋,然后把她从柜子上抱下来,捏她的脸:“你真是我祖宗啊你。”
  她笑吟吟地跟着重复:“是祖宗。”
  江织笑。
  她也跟着笑,拽着他的手不肯走了,说要他驮。
  江织刚蹲下,她又不动了,也跟着蹲下,挨着他蹲,眼巴巴地瞅他:“江织,我又渴了。”
  ………………………………


第089章 折腾了一夜啊~
  “江织,我又渴了。”
  她舔了舔唇,蹲着蜷成一团。
  江织好笑,也蹲着同她说话:“是喝水还是喝牛奶?”
  “牛奶。”
  江织起身。
  她便也跟着起身,他去厨房,她就也跟着去厨房,走哪跟哪。
  他刚从柜子里拿出两罐牛奶,她就说:“我要喝冰的。”
  “不行,”江织没依着她,开了罐,倒进杯子里,递给她,“天太冷,不能喝冰的。”
  周徐纺不开心,捏着杯子不张嘴,手指挠了两下杯口,然后——
  “咣!”
  杯子被她捏了个稀巴烂,牛奶溅了一地。
  “……”
  这姑娘是大力士吗?
  “你怎么用这么大力气!”
  他刚说完,她脑袋就一耷拉,瞄他一眼,嘀咕:“江织凶我了。”
  “江织凶我了。”
  “江织凶我了。”
  连续重复了三遍!
  然后,她露出受伤的表情,像是天塌下来一样。
  江织:“……”
  喝了酒的姑娘,都这么招人?
  再不敢跟她大声说话了,江织摸摸她脑袋,手法……嗯,很像撸猫:“不是凶你,是怕你受伤。”
  周徐纺愣三秒:“哦。”
  很好哄,她立马不悲伤了,也站不稳,晃晃悠悠着。
  “手给我看看。”
  她把江两只手都递过去。
  还好,没有被玻璃扎到,就是沾了一手的牛奶。江织抽了几张纸,给她擦干净,再把她牵到厨房外面去,搬了个椅子让她坐着。
  他折回去拿牛奶。
  周徐纺跟上去。
  “坐在这儿等。”
  “哦。”她坐回去了,自顾着摇头晃脑。
  江织去厨房温了两罐牛奶,这次不让她自己拿杯子了,他喂给她喝。
  “好喝吗?”
  周徐纺舔了一下唇,眼睛眯成弯弯的两条缝,点头,说好喝。
  她这个样子,一点都不像平日里板正严肃的样子,眼睛氤氲,像孤星染了水汽,不见了苍凉,不见了孤寂,只剩让人心坎发软的温顺。
  她啊,只是只披着狼皮、嵌着利爪的绵羊,假面之后,其实半点攻击性都没有。
  她又舔了一下唇。
  舌尖红红的……
  江织目光渐渐热了:“给我尝尝?”
  她说好,推着他手里的杯子,送到他唇边。
  他却把她的手拿开,放下杯子,俯身,一只手撑在椅背上,一只手抬着她的下巴,低头吻了上去。
  她眼睛睁大了一圈,本就红的脸这下红了个透。
  江织也没好到哪里去,耳尖袭了红,搂在她腰上的手有微微薄汗,他半含半咬着,嘬了她一下。
  灯光在左边,落在江织衣领里,脖颈处不经意露出的皮肤上,有三四块吮吸后留下的痕迹。
  那是在包厢的时候,周徐纺‘咬’的。
  江织想,他可以咬回来了,张嘴,舌尖刚碰到她的唇,她就不乖地推他。
  “热……”
  她说热。
  江织这才发现,手上碰到了皮肤有多烫,瞬间什么旖旎心思都没有了,退开几步,伸手摸了摸她的脸。
  “怎么这么烫?”
  她嚷嚷着很热,不止脸,露在外面的皮肤全红了。
  “有没有哪里难受?”
  “不难受。”
  江织有点慌神,用脸碰了碰她额头,还是觉得烫得反常,便抱她去了主卧,脱了她的鞋子和外套,用被子盖住,她脚刚抬起来,被江织按住了:“乖点,躺好,别踢被子。”
  她就不踢了,像块木头,躺得四平八稳,除了眼皮子,动都不动一下。
  江织翻箱倒柜了很久,才找到医药箱,拿了体温计,回主卧时,她眼皮子就合上了,睡得迷迷糊糊。
  “徐纺。”
  她哼哼了一声。
  江织坐到床头,捂暖了手才伸进被子里:“抬一下手。”
  她乖乖抬手。
  江织把体温计放在她腋窝,隔了几分钟才拿出来,就几个动作,他磕磕绊绊,出了一手心的冷汗。
  42度,是高烧。
  他把温度计扔下,俯身去抱她起来。
  周徐纺翻个身,不让抱:“别动我,我要睡了。”
  “待会儿再睡,先带你去医院。”
  医院?
  “不要去。”
  她侧着身,反手就是一推。
  江织没有防备,被她推下了床,摔了个结结实实。
  十二点,薛冰雪被手机铃声吵醒。
  半夜扰人清梦,便是好脾气的他,也不太爽了,拖拖拉拉了好一阵子,才从被子里伸出一只手,摸到柜子上的手机,眼睛都没睁开。
  “喂。”
  “发烧。”
  言简意赅,两个字,是江织的声音。
  薛冰雪抓了抓头发,磨蹭着从被子里爬起来,看了一眼手机上的时间,睡得奶音都出来了:“你不是停药了吗?”
  江织语气很急:“不是我。”
  哦,薛冰雪知道了:“周徐纺发烧了?”
  “怎么弄?”
  光听语气,就知道江织有多六神无主。
  这家伙过去十几年进了不知道多少次重症监护室,也没慌过神,周徐纺一个发烧就让他乱了阵脚。
  薛冰雪揉揉眼睛,很困:“什么怎么弄,送医院啊。”
  “她不去医院。”
  “那家里有没有退烧药?”
  “有。”
  “先给她喂药。”薛冰雪打了个哈欠,抹了一把困出来的生理眼泪,在电话里教江织物理降温。
  那边,江织挂完电话后,就去给周徐纺喂药,她睡得昏沉,不肯张嘴,他只好把药丸碾碎了,混着水喂她。
  刚尝到味儿,周徐纺就皱了小脸:“苦。”
  她应该是很怕苦,眉毛都拧得惨兮兮的,瞌睡也醒了一半,不过江织哄了两句,她还是乖乖张嘴把药喝了。
  喂完药,江织挑了一颗粉色的棉花糖给她吃:“还苦不苦?”
  “还苦。”
  他又给她喂了一颗糖,才起身去拿酒精和水。
  得用稀释酒精擦身体……
  这是薛冰雪说的。
  江织脱了卫衣,有点热。等他弄好了酒精回房,周徐纺已经钻进了被子里面,睡得沉,她睡相很好,睡成了板板正正的‘一根’。
  江织把毛巾和盆放在床头柜上:“徐纺。”
  她没有醒。
  也好,这时候,他邪火烧得厉害,见不得她那双会勾他魂的眼睛。
  他把被子往下扯了扯,看了她一阵,才压低身子,在她耳畔说:“等以后,给你穿婚纱。”
  脱了女孩子的衣服,得给她披婚纱。
  他亲了亲她额头,手钻进被子里,探到她腰上……
  好冰。
  停留了很短时间,他又把手抽出来,覆在她额头上。
  “……”
  哪里还有一点发烧的样子,她宛如一块冰块。
  翌日,天微微晴。
  ………………………………


第090章 我们交往吧
  翌日,天微微晴。
  冬日初阳微暖,从窗缝里漏进来,洒了一地跳跃的斑驳,床上的人儿被阳光晃了眼,皱了皱眉,睫毛抖几下,掀开。
  屋顶的吊灯真好看呀。
  周徐纺揉揉眼睛,刚睡醒,还有点呆滞,盯着屋顶吊灯瞧了许久,眨巴一下眼,随后猛然坐起来。
  这不是家里……
  她的第一反应是双手握拳,挡在胸前,然后警觉地环顾四周——
  原本眼里的戒备全部卸下,她看见了江织,趴在他床边的江织。
  他还在睡着,头发是乱的,东倒西歪地还翘了两绺,身上的衣裳薄,衣领滑到了一边,里头的锁骨若隐若现,太阳一照,瓷白瓷白的。
  他睡相不好,两条腿又太长,大咧咧地伸着。
  窗外透进来的斑驳刚好跳到了他脸上,唇红肤白,他这般闭着眼、不说话的模样,倒像一幅美人画,平日里那双不贪风月的桃花眼藏在柔软乖巧的睫毛下面,落几片影子,真一点公子气都没了,像个温顺的少年。
  她鬼使神差地就把手伸过去了,想碰一碰他。
  江织突然睁开了眼,她动作僵住。
  他眼里哪有半分睡意,全是欢喜得意的笑:“要干嘛?”手撑着床,他朝她凑过去,桃花眼三千有潋滟清光,“是不是要摸我?”
  周徐纺往后挪:“不是!”
  她说得特别大声。
  虚张声势啊虚张声势。
  不逗她了,江织站起来,没管一头乱糟糟的头发,先碰了碰她的脸,又碰了碰她额头:“不烧了。”
  等他后退坐回去,憋气很久的周徐纺才悄悄换了一口气。
  “昨天的事还记得多少?”
  昨天的事……
  一桩桩一幕幕迅速涌进周徐纺脑子里。
  好烦啊,她记忆力也很好,不知道是常人多少倍。
  有点心虚,她垂下脑袋,顶着与江织同款的鸟窝头,小声地‘招供认罪’:“我拔了树。”
  江织靠着椅子背,右腿搭着左腿,嗯了一声,等她的下文。
  周徐纺继续‘招供认罪’,态度很老实:“我们还去了警局。”
  江织哼哼:“还有呢?”
  头埋更低了,声音更虚了:“……记不清了。”还记得她咬了他,咬了好久。
  她偷偷看了一眼江织的脖子,好多咬痕……
  她懊恼地揪了一下衣服,面红耳赤挠手心,江织会不会以为她是**女魔……
  “那你记不记得你吻了我?”
  她破音了:“我没有,是你——”
  江织笑了:“都记得啊。”
  “……”
  她突然觉得,江织有一点点小坏,就一点点。
  他寻着她的眼瞧,目光灼灼:“那是不是得解释一下,你为什么能把一棵几百斤的树连根拔起?”
  为什么?
  其实确切来说,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她的记忆停留在那个人体基因实验室,抽了很多血、吃了很多药、做了很多辐射实验之后,她就成这样了,在那之前她便不记得了,只知道好多人说她是怪物,好多人说她是基因医学的传奇。
  她不再看江织的眼睛了:“我力气大。”
  江织语气寻常,不像质问,闲聊般:“酒呢?谁给你喝的酒?”
  “我自己买的。”
  她耳尖红了。
  这姑娘应该是不太会撒谎,心慌和心虚全写脸上了。
  江织也不揭穿她:“你昨晚还发烧了。”前后不到五分钟,从四十多度降到了二十多度,反常得很。
  周徐纺垂下脑袋,抠着手指,不知道怎么解释好。
  她最近总喜欢发烧,以前没有出现过这个情况,她也还没弄明白是为什么。
  “周徐纺。”
  她立马坐直了。
  还是什么都不肯说,让江织有种随时会被丢弃的无力感,他往前靠近,手肘抵在床边:“我们是什么关系?”
  她懵懵地又问回去:“什么关系?”
  江织拉了拉衣领,露出锁骨与肩:“这是谁咬的?”
  那几处咬痕红里带着紫,他皮肤又白皙,特别显眼。
  她想把自己的牙都捏碎:“……是我。”
  他理直气壮般,控诉她:“你还摸了我。”语气强势,只是眼里一直有得意的欢愉,还特别强调了一下地点和时间,“在包厢,很久。”
  哑口无言的周徐纺:“……”
  是他带着她的手放进他衣服里去的,她就只摸了腹肌……
  “亲也亲了,摸也摸了,你不得负责?”所以,他的目的是,“我们交往吧。”不坦诚没关系,先把人搞到手再说。
  她突然沉默不语了。
  江织还不知道,她的眼睛会变成红色,她自愈能力是人类的八十多倍,她是双栖生物,她咬合力不亚于野兽。
  江织还不知道,她吓晕过好多人,好多人想杀她,所以,她想买个岛,躲在水里生活。
  江织也不知道,她真的好喜欢好喜欢他啊,想带他去月亮湾,想把她最爱的灯、最喜欢的棉花糖和牛奶都送给他。
  理想说,江织怕冷、怕水,每到了冬天就要用药养着。
  江织有三个很好的发小,有最疼爱他的祖母,有一个专门给他治痼疾的实验室。
  “不好。”
  她说,不好。
  他气恼了,眼角都红了,气得一直咳嗽:“周徐纺……咳咳咳……你又拒绝我!”
  她眼睛酸,低头不看他了,喉咙涩,也不说话了。
  江织真被她气着了,咳得脸色很不好:“嘴巴这么硬,我昨天就该办了你!”说完不理她了,气冲冲地出了房间。
  周徐纺坐着,眼眶发热。
  一会儿后,门外咣咣铛铛地响,她爬起来,开了门才看见江织放在门口的毛巾和牙刷,她的外套昨夜被牛奶弄脏了,门口的柜子上放了一件男士的卫衣,是她最喜欢的粉色。
  周徐纺认得的人不多,两只手都能数过来,她不知道这个世界上有多少人,但她确定,江织是这个世界上对她最好最好的人。
  她洗漱好了出来,江织还背着她坐在阳台的懒人沙发上,不回头看她。
  “我回家了。”
  江织哼了一声,不肯跟她说话。
  她说:“再见。”
  站了一会儿,她往玄关走,还没到门口,江织喊住她:“回来。”
  她就又走回去了。
  江织还是不回头看她,就给她一个后脑勺:“把桌上的早饭带走,你不吃就扔掉!”
  语气还是很生气。
  但周徐纺知道,他舍不得她饿着。
  她把早饭带走了,出了江织家的门,在门口吃完了再走,走出小区的时候,她眼睛是红的。
  ………………………………


第091章 徐纺:我渣了江织!
  九点,周徐纺回到了家里,什么也不做,呆坐着,一坐就是一个小时。
  电脑开着,霜降的信息一条接一条。
  “你名下的房产和资金我都帮你处理好了,江织不会查得到。”
  “我给你做了估算,还差一个亿左右。”
  “凌渡寺的平安福挂件,我试着做了一下排查,新名单发给你了。”
  周徐纺毫无反应,眼睛虽盯着电脑,神却不在。
  “徐纺。”
  霜降发了一声嘀。
  她还在走神。
  霜降又发了一串嘀:“徐纺。”
  她才抬头,目光无神,自言自语:“江织生我气了。”
  “江织不理我了。”
  “江织不跟我说话了。”
  连着三句,一句比一句心慌,一句比一句懊恼,她甚至把坐垫都扯破了,嘴也咬破了。
  霜降发了个问号。
  “我发了好多句号给江织,他都不回我了。”周徐纺越说越悲伤,垂头丧气地耷拉着肩膀,一点精神头都没有,表情像天塌下来了,“他不想理我了。”
  她好难过。
  霜降也不知道怎么劝她,见她又坐了一会儿,然后坐不住了。
  “你去哪?”
  她从椅子上站起来,颓丧颓丧的一副表情:“我去执行任务了。”就算江织不理他了,她也要去保护他。
  电脑屏幕突然切了监控出来。
  霜降发来一句:“门口有人来了。”
  魂不附体的周徐纺这才分出一点点精神头去听楼下的声音,听清楚脚步声后,去衣帽间套了件从头裹到脚的棉衣才下楼去。
  她外套的帽子戴着,开了门,只探出一个脑袋:“找谁?”
  声音有点冷,有点蔫儿。
  门口是三个男人,都穿着物流公司的工作服,后面两人抬着箱子,前头的男人问道:“周徐纺小姐是吗?”
  “我是。”
  她脸很小,一半藏在衣服里。
  送货的大哥瞧不清她长相,就觉得这姑娘眼睛透凉透凉的,有点不太敢直视,他把送货单递过去:“您的吊灯,请签收一下。”
  她闻言抬头。
  送货小哥这才看清她的脸,漂漂亮亮的小姑娘,浑身都是生人勿近的冷淡。
  她接过单子,签了名递回去:“谢谢。”
  手白白嫩嫩的,一看就知道不怎么见太阳光,送货小哥不带恶意地打量了两眼,问:“不用我们帮您送上去吗?”很重的呀,她一个小姑娘怎么抬得动。
  她冷冷淡淡:“不用。”从门后伸出一只手,把箱子接过去,轻轻松松就托举起来了,眼睫毛都没动一下。
  “!”
  送货小哥惊呆了:“那要不要我帮您安装?”
  她摇头,说谢谢。
  她做过电工兼职,可以自己安装,把箱子托进楼栋,她又道了句谢,关上了门。
  送货小哥再次惊呆了,不由得问同伴:“那箱子多重?”
  “一百多斤吧。”
  “我瞅着那姑娘像抬白菜啊。”
  “……”
  周徐纺一只手把‘白菜’搬进了屋,拆了箱子看了一眼,更失落了,她蹲箱子边儿上,垂着脑袋,又开始自言自语嘀嘀咕咕。
  “江织给我买灯了。”
  “江织昨晚还背了我。”
  “江织对我太好了。”
  “他对我这么好,我还惹他生气了。”好懊悔。
  “我好坏。”好懊丧。
  “我是渣女!”好懊恼!
  周徐纺特别特别难过,难过得觉得世界都灰暗了,她不跟他在一起,怎么可以这么肆无忌惮地靠近江织,更不可以这么肆无忌惮地接受他的好。
  她好气自己:“我是大渣女!”
  霜降:“……”
  见周徐纺这么自我批评,霜降就建议了一句:“要不你哄哄他?”
  哄?
  周徐纺陷入了迷茫。
  下午四点,热搜头条第一是著名江姓导演夜携美女上警局,第二第三条是圈内一对明星夫妻的婚礼。
  婚礼在游轮上举行,受邀宾客几乎占了小半个娱乐圈,那位头条上挂着的江姓导演也在邀请之列。
  婚礼没有请媒体,保密性很高,记者朋友们只能蹲守在游艇外面的红毯上,来一个逮一个,挖一条算一条。
  媒体朋友们发现啊,江导今天的心情很差,非常差!脾气特别爆,非常爆!
  “江导,能回答一下吗?您昨晚在警局——”
  没让问完,江姓导演就冷了眼:“关你什么事!”
  “和您在一块儿的那位女士——”
  又没让问完,江姓导演直接推摄像头了,一张病恹恹的、漂亮的脸蛋上没有一点通情达理的温和,全是不贪风月、不理俗世的疏冷:“你是哪家报社的?”
  媒体朋友:“!”
  您是大佬,小的不敢问了,再也不敢问了……
  江维尔今儿个也来了,不是以江家五小姐的身份,而是以新晋织女郎助手的身份,就是新晋织女郎性子野,刚上游轮就不见了影子,不知道上哪浪去了。
  趁着甲板上没旁人,江维尔喊了句‘织哥儿’:“怎么这么大火气?”
  他从上船到现在一直拉这个脸,一副‘离爷远点’的表情,精神状态也不大好,用手绢遮掩着口鼻,发出阵阵咳嗽。
  “你这咳嗽的毛病怎么一点都不见好。”
  “好不了。”他唇色微微发白,也不知是恼谁,脾气有些大,又有些自暴自弃的颓丧,“明年我就二十五了,得开始准备棺材板了。”
  外人可都传,江家的小少爷活不过二十五。
  江维尔只是笑,把话给他呛回去:“棺材板就不必了,祸害遗千年。”她不打趣儿了,说了句正经话,“刚才,老太太给我打了个电话。”
  江织兴致不高。
  她继续:“她问我你是不是谈恋爱了。”微博上闹得正凶,老太太自然也听到风声了,都打探到她这儿来了。
  江织这才转头看她。
  “我说是啊,”她似真似假地谈笑,“说咱江家的小祖宗在外面给人当孙子呢。”
  刚说完,他脸色就阴沉了,怒意从那对桃花眼里射出来,如果能具象化的话,凌厉得见血封喉。
  周徐纺真是他的心头肉啊,说都说不得。
  江维尔好笑:“我开玩笑的。”倒奇怪了,“怎么,不能说?”
  “五姑姑。”
  他突然这么郑重其事地喊了她一声。
  江维尔都受宠若惊了:“怎么回事儿啊?叫得这么庄重。”不寻常啊。
  江织很少有这样认真专注的时候:“周徐纺的事,不要透露给任何一个江家人。”知道他动真格的,也就这么几个人。
  他的语气像恳求,姿态都放低了。
  虽说江维尔与他不曾有过什么针锋相对的时候,但他这个人吧,性情实在薄凉寡情得很,又生在江家那样的世家,从小被教养得一身尊贵气,像从古画上摹下来的,没什么人气儿,少有这么动心动念的时候。
  她问:“也包括你奶奶?”
  江织道:“包括她。”
  这对祖孙,一个旁敲侧击,一个暗度陈仓,都揣着心思啊。
  “明白了。”江维尔提着裙摆往游轮的客房去,走时留了句话,“织哥儿,你到底还姓江。”
  她前脚刚走,薛家叔侄后脚就到了。
  薛宝怡刚好听到江维尔最后一句话,莫名就觉得有点剑拔弩张的味道:“你们姑侄俩怎么了?表情怎么这么严肃。”
  “没什么。”江织不欲多说。
  薛冰雪两只眼睛不舍地从江维尔离开的方向收回来,瞪了江织一眼:“江织,你是不是又欺负维尔了?”
  江织不置可否,瞧着他护犊子的样儿:“如果她受了委屈,你是不是要给她讨?”
  薛冰雪想也不想:“那当然。”
  行。
  江织随口扔了句:“薛冰雪,你的江维尔被人绿了。”
  薛冰雪那张胶原蛋白充足的娃娃脸都绷紧了:“你说什么?”
  他却不接着往后说了:“等着吧,我家老太太会找你。”
  说完,他拖着懒懒的步子,先走了。
  薛冰雪在原地愣了一会儿,朝着江维尔的方向追过去了。
  薛宝怡全程懵逼,搞不清状况,两边瞅了瞅,跟着江织走了:“织哥儿,你几个意思啊?你不是不想我叔摊这摊子烂事吗?”
  “不想,他也要摊上了。”
  薛宝怡没明白:“什么意思?”
  江织回眸挑了一眼:“知道我家老太太最擅长什么吗?”
  什么?
  什么?!
  薛宝怡要崩溃了:“还能说人话不?”妈的,他感觉他的智商要不够用了。
  ………………………………


第092章 织哥儿玩心主场
  江织慢慢悠悠地走着,时不时咳两声,道:“她最喜欢借刀杀人。”
  这薛宝怡也知道啊,不过——
  “这跟我叔有什么关系?”
  “靳家内斗是我家老太太挑起来的,不管最后谁胜了,老太太都安生不了,华娱和唐恒的背后,还有整个靳氏,你的宝光一口吞不了,这个时候,最好有个人去一网打尽,断了老太太的后顾之忧。”
  借刀杀人,一劳永逸。
  江老夫人在高位上坐了那么多年,手腕岂止一二,江织就不同了,他喜欢攻心,就挑眼瞧瞧,兴致来了也会动动手,然后所有风向就按着他的心思来吹。
  老变态跟小变态啊。
  薛宝怡想不明白老变态的算盘,就问小变态:“这个人为什么是我叔?”
  “扯上了我五姑姑,最好用的就是冰雪。”
  薛宝怡这个人嘛,是个直肠子,都是明刀明枪地干,遇到江织这种攻心的小变态智商就告急,脑袋有点炸了:“我叔他就是个中医。”
  江织觑了他一眼:“你薛家的祖宗本知道为什么没有传到你手上吗?”
  薛宝怡深思,难道不是因为他太浪?
  “因为你爷爷要给冰雪留着。”
  薛宝怡简直难以置信:“他就是个傻白甜。”
  江织看他的眼神宛如看一个智障:“你比他更傻白甜。”世家的公子,长成了他这般直肠子直脑子,但也是奇迹一桩。
  薛·智障傻白甜·宝怡:“……”
  “你薛家不比我江家简单多少,你家老爷子最疼爱的小儿子能没点城府?”薛冰雪只是不愿意玩手段而已,三观像他妈,太正了,可真要玩起来,也不差了谁。
  薛·智障傻白甜·宝怡:“……”
  这一刻,薛宝怡觉得这个世界好复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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