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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是病娇得宠着-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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纺更加愧疚了。
  她还带着那个配送员的头盔,垂着脑袋特别无精打采的样子:“很晚了,我要回去了。”
  “我送你。”
  周徐纺拒绝了:“外面冷,你别送我了。”
  江织不怎么愿意,看她‘可怜巴巴’的,又舍不得不依着她:“那送你到门口。”
  “好。”
  后面,阿晚:“……”
  怎么办,觉得老板好怂。
  江织把周徐纺到了门口,五分钟路,因为他‘三步一喘五步一咳弱不禁风娇喘微微’,硬是走了十五分钟。
  出了医院门口,周徐纺就不再让他送了,大雪将将歇了,外头铺天盖地全是一片茫茫白色。
  周徐纺现在台阶下面,跟江织道别后,很严肃地嘱咐她:“撞你的那辆车,车牌被雪覆盖住了,你要小心,这不是意外。”
  江织站得高,弯着腰听她说话:“我知道。”
  “那我走了。”
  然后她转身。
  “徐纺,”江织拉住了她没缠绷带的那只手。
  她歪头看他:“嗯?”
  她的手还是和冰块一样冷,可也同以前不一样,她不会出于本能地推开他了。
  当然,她依旧严防死守,把自己藏得滴水不漏。
  “你对我说什么都可以。”他说。
  周徐纺看着他,目光茫然。
  江织走下台阶:“听得懂我的意思吗?”
  她摇头。
  江织伸手,罩在她头上,摸了摸她的脑袋。
  “你和别人不一样,你可以对我做任何事。”包括吃他的糖,打他的人,甚至,压他的身体。
  这些都可以,他想了想,好像没有什么不能容忍她做的了。
  周徐纺不太习惯肢体接触,身体往后躲,脸蛋被冷风吹出两坨红,她眨巴了一下眼睛,说:“头发乱了。”
  “……”
  重点是头发吗!
  “乱了就乱了。”他用力揉了一把,然后帮她把外套的帽子戴上,“回去吧,到了给我打个电话。”
  周徐纺沉默了一会儿:“再见,江织。”
  然后,她就走了。
  江织在医院门口站了很久。
  阿晚上前:“老板,外头风大,进去吧。”
  江织没动,看着地上那一排脚印:“监控调了吗?”
  “调了,只是傍晚雪下得太大,摄像头出故障了。”
  他收回了目光,眼里似笼了一层沉沉暮霭,明明暗暗的,情绪难辨:“她一开始站的位置,你看清了?”
  阿晚点头。
  接着,他又摇头,很纳闷纠结:“可说不通啊。”
  正常人的速度不可能有那么快。
  阿晚怎么都想不通:“老板,是不是我们眼花了?”
  江织不言。
  ………………………………


第066章 江织试探职业跑腿人
  江织不言。
  阿晚叽叽喳喳,话一箩筐:“你说周小姐会不会是天上下凡的仙女啊?等渡完劫,就会飞升回天庭。”
  这脑洞!
  阿晚都佩服自己,可以出道当编剧了。
  夜深人静,走廊里只有咳嗽声,还有老板冷若冰霜的嫌弃:“你又看了什么乱七八糟的电视剧。”
  什么叫乱七八糟!
  阿晚挺直腰杆:“我最近在追《三生三世十里菊花》”
  江织:“……”
  说到三生三世十里菊花,阿晚的脑补根本停不下来。
  “如果周小姐真的是来渡劫的,那渡的一定是桃花劫。”阿晚不知道兴奋个什么劲儿,反正很兴奋,“老板,您是周小姐的劫数呐。”
  如果真有天庭,他就造个核弹,给它炸成渣,然后再弄个宇宙飞船,把周徐纺抢过来,管她是人是仙,他都扣下了。
  江织停止了这种智障想法,回头:“你是智障吗?”
  阿晚:“……”
  你才是!你们全家都是!
  阿晚决定,回去就让双喜叫自个儿爷爷!叫江织狗爸爸!
  回了病房,护士过来扎针,免不了一顿小心翼翼的劝解,大概就是说江少怎么怎么身体弱,怎么怎么不能出去受寒之类的。
  江织嫌吵,让护士闭嘴。
  “去查一下靳松。”
  阿晚还沉浸在双喜叫他爷爷叫江织爸爸的幻想里,脑子一下没转过来,反应了挺久:“不是江家人吗?”他觉得就是江家人撞的。
  “江家人还没这么蠢。”
  江织没解释,恹恹躺下了。
  阿晚想不明白,可也不敢问。
  周徐纺到家后,快十点了,衣服都没换,她去开了电脑。
  “霜降。”
  霜降立马打字过来:“我在。”
  “监控拍到我了吗?”
  江织心思缜密,一定会去查,周徐纺在医院拍片子的时候,就用手机联系了霜降,亡羊补牢,不知道还来不来得及。
  “拍到了。”很快,霜降又回了一句,“不用担心,我帮你阻截了视频。”
  周徐纺这才松了一口气:“谢谢。”她起身,去冰箱里拿了一罐冰牛奶,“那辆车呢?”
  “也拍到了,但雪下得太大,根本看不清,开车的人戴了口罩,男女都看不出来。”
  周徐纺坐回电脑前:“车型呢?”
  “也查了,BMW的普通款,没什么特别的。”
  车牌也被挡着,就是说,一点可用证据都没有。
  周徐纺低头,思忖。
  霜降问她:“江织的事,你要管吗?”
  她毫不犹豫:“要管。”
  她不会让别人害江织的,谁都不行。
  霜降却有顾虑:“可江织对你起了疑心,他人又精明,我怕他会猜出什么苗头。”
  伤口、速度,她的不寻常,已经让江织察觉到了。
  周徐纺默不作声。
  她很怕别人知道她的秘密,很怕被当成怪物,最怕江织也会用厌恶的眼神看她,然后再也不跟她做朋友了,也不跟她说话了,不给她糖,不送她灯。
  “阿纺,如果你不想暴露,要跟他保持距离。”
  嘎嘣——
  周徐纺手里的牛奶罐被她不小心捏瘪了,牛奶流得到处都是,她懊恼地抿了抿唇:“我知道了。”
  她脸上有失落的表情。
  霜降还是第一次瞧见她这么生动的表情。
  “再帮我查个东西。”周徐纺把手上的牛奶擦干净,“四方形的平安福挂件,是黄色缎面的,最下面左边的角上用青色绣线绣了一个‘书’字。”
  开车撞人的那人穿了一身黑,帽子压得低,手套和口罩都严实地戴着,什么特征都没有,周徐纺视力好,看到了车上的挂件,半个手掌大小。
  她找了纸笔出来,想把平安福画出来,可画了好几张,都歪歪扭扭的,一点也不像,她着实没有绘画的天赋。
  放在旁边的手机响了。
  她拿起来看了一眼,是江织发来了微信。
  “到家了吗?”
  她回:“到了。”
  “拍张照给我。”江织又发来一条,“确认你的安全。”
  周徐纺起身,拍了门口给他。
  江织:“……”
  他又不是要看她家的门!
  “拍你自己。”
  哦。
  周徐纺拍了半张脸给他。
  照片里,她目光飘忽神色迷茫,似乎在找镜头,但还是没找准。
  江织:“……”
  这姑娘应该从来没自拍过,应该也不怎么经常用智能手机,上次跟她视频就发现了,她找不到镜头。
  那么高智商,还这么迷糊,蠢得可爱。
  江织不打字了,发语音:“棉花糖吃完了吗?”
  他声音听起来有点哑。
  周徐纺不怎么用语音,不太会,依旧慢慢戳字:“快吃完了。”
  “你明天来片场,我给你带。”
  “好。”
  她立马转了一万块给江织。
  江织没领。
  “你钱很多?”
  周徐纺思考了一下:“还好。”不能说实话,江织太精明了。
  他又问:“怎么赚的?”
  她回:“打工。”
  “都打什么工?”
  他语气随意,听起来像是闲聊。
  周徐纺没有犹豫很久,开始一一回答。
  “贴膜。”
  “送外卖。”
  “群众演员。”
  “当模特。”
  “发传单。”
  “代驾。”
  “搬砖。”
  “……”
  后面还有,她罗列了十几份工种。
  就是没有职业跑腿人。
  等等——
  江织语调都拔高了:“你还去搬砖?”
  “去啊。”她说,“搬砖钱多。”主要是她力气大,一个人可以搬三个男人的量。
  这时,江织脑子里浮现出一个瘦弱的身影,戴着个红色安全帽,在一堆臭男人中间,穿着不合身的衣服,戴着破了好多洞的手套,脚踩一双解放鞋,弓着腰灰头土脸、可怜兮兮地搬砖……
  不能想,他要心痛死!
  他几乎用吼的:“以后不准去搬砖!”
  为什么不准去?搬砖轻松又赚钱啊,周徐纺想不明白,但还是答应了:“哦。”
  真乖。
  一直这么乖就好了。
  江织:“徐纺。”
  周徐纺:“。”
  “去睡吧,很晚了。”
  “嗯。”
  “晚安。”
  “晚安。”
  最后江织发了个从薛宝怡那里保存过来的‘只要你乖给你买条gai’的表情包。
  周徐纺回了个句号。
  然后聊天没有再继续,江织本来还想再聊会儿,但一想到周徐纺要打那么多份工,还去搬砖,就没舍得再耽误她睡觉的时间。
  他盯着那个句号。
  聊天页面的背景图是她的照片,从美发店老板那里要来的那张,她应该很少拍照,表情很呆,眼神放空,脸上是表情包本包——我在哪我在干什么?!
  病房里没开灯,阿晚进来就看见一束手机的光打在他老板那张颠倒众生的脸上,午夜惊魂的美色啊,像个妖艳女鬼。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老板有了熬夜的习惯。
  阿晚友情提示:“老板,您还不睡吗?十点多了。”
  他还盯着手机:“查得怎么样了?”
  “周小姐名下没查到什么不动产,房子也不是登记在她户头下的。”存款更是少得让人同情心泛滥。
  江织未言,手指落在微信页面上,摩挲着周徐纺那个黑漆漆的头像。
  如果她真是职业跑腿人,查不到也正常。
  可那次她手臂上的伤口怎么解释?
  今天她只用了三秒从街对面跑到他面前,又怎么解释。
  他毫无头绪。
  阿晚觉得是时候表达他的想法了:“老板,您是不是怀疑周小姐是那个掳你的淫贼啊?”他很笃定的语气,“肯定是您搞错了,周小姐那么高风亮节正义凛然的人,怎么可能会是淫贼。”
  江织抬头,手机的光照在他脸上,冷白冷白的:“别开口闭口就叫淫贼。”
  嗬!还护上了呢!
  哼!
  阿晚不跟他争。
  江织放下手机,躺回病床:“去老太太那里传个话。”
  “传什么话?”
  “就说,”他语气有几分玩味,“就说总有刁民想害死我。”
  然后呢?
  让老太太去帮着搞死刁民?
  阿晚正要问问清楚。
  江织继续交代了:“然后再提一句。”
  “提一句什么?”
  他懒洋洋的语调,可能是困了,又病着,声音软绵绵的:“提你力不从心,拳脚不如人,顺便告诉老太太,最近帝都有个厉害的职业跑腿人,身手好,执行力强,是个比你强了百倍不止的保镖。”
  力不从心、拳脚不如人的阿晚:“……”
  他好想说粗话。
  忍着吧忍着吧。
  忍不住了!
  妈蛋!
  ………………………………


第067章 护妻狂魔已上线
  翌日,大雪暂歇,满地铺白。
  周徐纺九点要拍戏,她七点多就出门了,穿了一件很大的羽绒服,戴了顶护耳棉帽,耳朵和下巴都给裹住,就留鼻子和眼睛在外头。
  地上积了厚厚的雪,踩上去咯咯地响,她穿着雪地靴,在雪上蹦跳了一下,再蹦跳一下。
  “周小姐。”
  后面有人喊她。
  周徐纺站好,不蹦蹦跳跳了。
  “周小姐。”
  她回头,看见了一位脸很圆、肚子也很圆的老伯:“您是叫我吗?”
  老伯嘿嘿笑着,笑得很喜庆。
  “是呀是呀。”他两手插在袖子里,应该是怕冷,缩着脖子,矮胖矮胖的,很可爱也很和蔼,“我是这儿新来的门卫,以后周小姐你要是遇到了什么麻烦事儿,尽管来找我哈。”
  上上个门卫,还是被她变红的眼睛给吓跑的。
  “好的。”周徐纺低着头,不与人对视,“谢谢。”
  老伯看她的眼神很慈爱,挥挥手,把一双眼睛笑成了一对细缝:“那你去上班,路上小心哦。”
  周徐纺埋着头,走了。
  走了四五米——
  她回了头:“伯伯,您贵姓?”
  才在外头一会儿,老伯的鼻子就被冻红了,有点小滑稽,但很可爱,他呵着热气说:“我姓方。”
  哦,也姓方啊。
  周徐纺觉得姓方的都是好人:“再见。”
  她同老伯礼貌地道别,然后继续踩着雪去片场打工。
  方老伯用慈爱的眼神目送了周徐纺,然后搓搓手,跑着回了保安室,把暖手袋揣进怀里,掏出手机拨了个电话。
  “喂,闺女啊。”
  “见到了见到了。”
  “长得可真俊俏啊。”
  “哎哟,我这记性,AD钙奶忘给她了。”
  周徐纺到影视城的时候,还没有到八点半,来得早,片场人不多。
  “徐纺徐纺。”
  老远就看到方理想在朝她招手,手里还捏着个咬了一口的灌汤包。
  周徐纺手缩在羽绒服的袖子里,左晃晃,右晃晃,回应了一下。
  前面路窄,不知是哪个剧组的女演员迎面走过来,派头很足,后面跟了好几个助理,她的裙子很华丽,裙摆也长,铺了一地,等人快走近了,周徐纺就往角落里挪了一点,怕踩到人家漂亮的裙子。
  嘶啦!
  那女演员的裙摆还是被刮开好大一条口子。
  周徐纺就看了一眼,然后埋头继续走。
  “喂。”
  喂?
  叫她吗?
  周徐纺回头。
  那个女演员化了很精致的妆,尤其是眼线,勾勾挑挑很迷人,不过她却板着个脸:“你瞎了吗?”
  大眼睛,小嘴巴,高鼻梁,尖下巴,很漂亮的长相。
  周徐纺觉得她好像见过这个人,哦,她想起来了,上次她电脑中毒的时候,页面上弹出来的、那个穿得很少的、一直抛媚眼的小姐姐,跟这个女演员就长得好像。
  当然,不怎么上网的周徐纺还不知道有个词叫整容网红脸。
  周徐纺不习惯被人注视,拉了拉头上的棉帽子:“不是我踩的。”
  可对方不听不信,把尖尖的下巴抬起来:“不是你踩的,是它自己破的?”
  可是她真的没踩啊。
  周徐纺不想理了,转身要走。
  女演员嗓门突然拔高了:“我让你走了吗?”
  周徐纺皱皱眉,有点烦。
  后面,女演员的助理上前,叫了句‘颖姐’。
  “这个女人哪个剧组的?”她指着周徐纺问。
  助理说:“没见过。”
  “把她赶出去。”
  这条民国古街被《无野》剧组包下来了,这个点人很少,没什么围观的路人,女演员的助理没有顾虑,就要上前去拽周徐纺。
  突然——
  一个灌汤包砸过来,正中那个女助理的脑门,汤汁顿时滋得到处都是。
  随后,是一声吊儿郎当的呦呵:“这影视城是你家开的?”
  方理想来了,嘴里还塞了一嘴的灌汤包。
  她先是看了看那个女演员。
  靠,骆家人!
  别慌!方理想一秒镇静,然后从棉袄的口袋里摸出个口罩,给周徐纺戴上,并且偷偷摸摸地嘱咐她:“徐纺,你快把脸捂好,要是她问你是谁,你千万别说。”可不能被骆家人盯上了!
  “你又是谁?”
  这么趾高气昂,不是骆家小姐又是谁?
  骆家这辈女孩生得多,但正经出身的就两个,骆青和与骆颖和,两人都是含着金汤匙出生的,可性子天差地别,骆青和掌家,精明聪慧是出了名的,骆颖和进了娱乐圈,嚣张跋扈也是出了名的。
  方理想当然认得这张整得跟蛇精似的脸,但她是那种会向恶势力低头的人吗?当然不是!
  “本姑娘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方理想中气十足地自报家门,“我就是乌拉拉氏理想!”
  乌拉拉氏理想以前只是个跑龙套的,虽然新晋为织女郎了,但电影没播,她还没名气,骆颖和显然认都不认得她是哪根葱。
  “你要替她出头是吧?”骆颖和抱着手,挑衅,“也行,这裙子你来赔。”
  这裙子……
  看起来好贵啊。
  方理想扭头看周徐纺,为了不暴露周徐纺的身份,都不喊她名字了,喊了临时代号:“辉发那拉氏纺,是你踩的吗?”
  辉发那拉氏纺摇头。
  方理想搞清楚状况了,弄了半天,是个碰瓷儿的,她这个人吧,有点愤青,就爱路见不平拔腿相助。
  她撸撸袖子蹬蹬腿,操着一口京片子:“我赔你大爷。”
  骆颖和当场变了脸色。
  身边的女助理仗了她的势,便要上前帮着教训:“你——”
  方理想皮笑肉不笑:“我跟你说哦,我脾气很爆的,千万别对我指手画脚。”
  那个女助理偏要指着她脑门:“我们颖姐让她赔,关你屁事!”
  这是个文明社会。
  应该要文明的。
  算了。
  方理想咧嘴,露出了女流氓般的笑容:“都说了我脾气很爆的。”然后她一把揪住女助理的头发,“赔你奶奶的赔!”
  时间拨回五分钟前。
  阿晚风风火火地跑进了休息室。
  “老板!”
  “老板!”
  阿晚扶着墙,喘成狗。
  江织没睡醒似的,揉揉眼睛:“什么事?”
  “外头吵起来了。”
  江织昨晚没睡好,起床气空前绝后得大,语气十分得不好:“找我干什么?不会报警?”
  阿晚挠头:“可带头的好像是周小姐。”
  刚说完——
  江织猛地站起来,起得急了,咳了好一阵:“跟谁?”
  “骆家老二。”
  骆家这个,是出了名的刁蛮。
  ………………………………


第068章 霸道江总宠娇妻纺(一更)
  骆家这个,是出了名的刁蛮。
  当然了,我们乌拉拉氏理想也不是吃素的。
  阿晚看着那个细胳膊细腿的小姑娘揪着一把头发的时候,目瞪口呆了,她人狠话不多:“赔你奶奶的赔!”
  放完狠话,就要开打!
  突然,啪嗒一声。
  是牛奶罐拉环发出的声音。
  耳尖的方理想揪头发的动作硬生生僵住了,她硬着头皮扭头:“导、导演。”
  剧组有规矩,闹事者,滚。
  这是顶风作案,方理想心虚啊,喘着气哆哆嗦嗦:“那个……误误误会啊。”
  众人齐刷刷望过去,就见大导演用两根修长的手指捏着牛奶罐,没往嘴里倒,把玩着荡来荡去,他身形颀长,穿了件长及脚踝的黑色大衣,往那一站,像幅加了滤镜的精修画报,身后是白茫茫的大片积雪,他从画里走出来,唇红齿白,顾盼生姿。
  七分妖来三分娇。
  再加之那富贵人家娇养出来的从容贵气,真让人挪不开眼。
  他调儿懒懒的:“先把气给我喘匀了。”目光落在后面,流光溢彩的瞳孔里映着那张护耳棉帽下的小脸。
  方理想看大导演没生气,想着不是来问罪的,她顿时有底气了,把腰杆停直,调整好激荡的心情和急促的呼吸。
  江织气定神闲:“说说,怎么回事?”
  骆颖和只瞧了江织一眼,便生了怯,目光飘忽,哪还有方才的气焰。
  反观方理想,有人做主了,那叫一个义愤填膺慷慨激昂,指着骆颖和就嗷嗷告状:“她裙子破了,非说是我们辉发那拉氏纺踩的,还要我们赔,我们不赔她就不让我们走,对我言语羞辱就算了,还,”她眨巴眼,两行清泪就下来了,“还要打我们……呜呜呜呜呜……”
  众人:“……”
  果然,织女郎的演技,没得说啊。
  江织喝了口牛奶,一个抛物线把罐子扔进了三米外的垃圾桶里,然后抬眼皮,瞧着骆颖和:“是这样?”
  骆颖和与江织不是第一次见,年少时就认得。
  少女怀春的时候,她也和堂姐一样,对这般好看的少年心生恋慕,直到那年,骆家大火,那个身份卑微的养子死在了火里。
  当时的江织还只有十六岁,拖着久病的身体,去骆家放了一把火,没人敢拦他,就眼睁睁看着目光猩红的少年将骆家老祖宗的牌位摔了粉碎。
  打那之后,江织与骆家交恶,骆颖和对他也再生不出一点旖旎的心思,除了怕就只剩怕了。
  她很清楚,江织若是发起狠来,什么都敢做。
  她结巴了,回了江织的话:“就、就是她踩的。”
  他闲庭信步似的,朝前走了两步,态度懒懒散散:“她们两个都是我剧组的人,不就是条裙子,我赔就是了。”
  “不是我踩的。”一直沉默的周徐纺重复了一遍,“不是我踩的。”
  江织走到她前面,挡着身后众人的视线,伸手摸了摸她的棉帽子:“没事儿,咱们剧组不差钱。”
  他声音很轻。
  周徐纺被他哄到了,就没再出声了。
  江织转过身去:“开价吧。”
  骆颖和哪敢要江织的钱,语气和姿态都放低了几个度:“算了,不用赔了。”
  算了?
  在他的地盘,欺负了他的人,能算了?
  江织捂着嘴,轻咳了两声:“说要赔的是你,是不赔的也是你,当我的剧组没人做主吗?”
  骆颖和花容失色。
  他抬起眸,因着咳嗽眼圈红了,依旧是病恹恹的神色,只是泼墨的瞳孔像淬了火光,杀人无形。
  “开价。”他说。
  骆颖和是真慌了:“八、八十万。”
  “赵忠,把钱开给她。”
  江织吩咐完,赵副导当即就大手一挥,写了张八十万的支票,让人给了骆颖和的助理。
  骆颖和白着小脸,没有再逗留,提着裙摆就走。
  “等等。”
  脚步定住,她背脊发凉。
  身后,慢慢悠悠的语调不疾不徐地传来:“钱也赔了,你这裙子,是不是归我了?”
  骆颖和大惊失色:“江织——”
  他拨了一下雾蓝色的短发:“脱下来。”
  当着众人的面,他毫不怜香惜玉地给她难堪。骆颖和脸色一阵白一阵红,羞窘至极,她咬了咬牙:“我待会儿就让人送过来。”
  江织神色不改,桃花眼里融了三千积雪的寒:“不行,现在就给爷脱了。”
  这还是周徐纺第一次听江织这样同人说话。
  他很少自称爷,脾气是不好,但江家教的是贵族礼仪,很少这样失了风度,可也到底是个世家的公子,这气势端出来了,谁敢忤逆。
  没有人敢上去劝,连大胆包天的社会姐方理想都屏气凝神了,心想,太子爷就是太子爷,再怎么体弱多病,也不是凡夫俗子,这气场不是一般人能比拟的。
  骆颖和带的那几个助理,哪个都不敢吭声。
  江织已经没多少耐心了:“还不脱,是要我找人动手?”
  “我、我,”
  骆颖和哆哆嗦嗦地‘我’了几句,已经是满头大汗,手死死抓着裙子,再屈辱也得咬牙,一字一字地认下:“我错了,您大人不记小人过,放我一次。”
  不甘心又怎么样?
  骆家再怎么财大气粗,比起江家,还是不够看,今天这软,她不服也得服。
  江织抱着手,站在周徐纺前面:“错哪了?”
  “裙子、裙子是地上的石子刮破的。”她只是心情不好,想拿人撒撒气罢了,哪料到是江织剧组的人。
  “既然知道错了,钱留下,还有,”他让开一步,伸手拎着周徐纺的帽子,把她拉到自个儿跟前,“再鞠个九十度的躬,诚心地给她道个歉。”
  ………………………………


第069章 徐纺动心了
  “再鞠个九十度的躬,诚心地给她道个歉。”
  好你个江织!
  骆颖和把手心都掐破了,一步一步,走得极慢,到了周徐纺面前,弯下腰,咬破了唇:“对不起,是我不对。”
  周徐纺全程有点懵,不知道说什么,歪头看江织。
  还是第一次,有人给她出头呢。
  她都不知道怎么办好。
  江织勾勾嘴角,又拎着她的帽子,把他藏后面,目光扫过众人:“偷拍可以,要是敢泄露给媒体,”
  后果,他没有说,各自掂量。
  最后,他挥了挥手,喘着气,收了方才的气势,又恹恹无力了:“行了,都散了吧。”
  骆颖和被两个助理搀着走了,众人也抹了把冷汗,作鸟兽散。
  “徐纺,”江织转过身去,“你跟我过来。”
  “哦。”
  周徐纺乖乖跟着他走了。
  徒留方理想站在原地思考人生。
  “我怎么觉得,”方理想摸了摸下巴,“江导看上我们纺了。”
  不然,哪会这般护犊子。
  旁边的赵副导接了句嘴:“怎么可能,江导可是基佬。”
  方理想立马义正言辞地反驳:“基佬也要传宗接代的好吧?”她好担心啊,怕周徐纺被基佬骗去给江家延续香火。
  周徐纺被江织领去休息室延续香火……啊呸,领去单独问话了。
  江织关上门,去给周徐纺拿了一罐牛奶,问她:“你有没有吃亏?”
  “没有。”她说,“谢谢。”
  她知道江织刚才是为了给她出头,才对骆颖和那么不客气的。
  江织真是个大好人。
  他把牛奶开好了才递给她:“以后遇到类似的情况,不用忍着,打的赢你就打,打不赢你就来找我。”
  周徐纺喝了一口奶:“打坏了,我还要赔。”她力气大,一旦出手,就很难收场了,肯定要赔很多医药费。
  江织却说:“怕什么,剧组给你报销。”尽管打!
  就算她是职业跑腿人,把人打残了,他也能给她收拾好。
  周徐纺被感动到了,薄凉的目光热热的。
  她用力点头:“好。”
  江织人真好!
  不知道被发了好人卡的江织被她的乖巧哄得心头舒坦,去把柜子上的一箱棉花糖搬过来,放在茶几上:“给你带回去吃。”
  在周徐纺记忆里,从来没有谁对她这样好过。
  她觉得眼睛热热的,感觉很奇怪,就用手揉了揉,心里突然很想对江织好,用力地对他好,可江织出身富贵,什么都有,她不知道她可以给他什么。
  想了想,她问:“我送给你的鸡蛋吃完了吗?”
  “没吃完。”
  一个都没吃,全部存在了别墅的酒窖里,等过些时候,他就把蛋液捐出去,蛋壳留着。
  周徐纺就说:“那等你吃完了再跟我说,我再给你买。”
  如果江织再穷一点就好了,那她就给他买房买车,买钻石手表。
  不过,江织好哄,几个鸡蛋就把他哄得眼泛桃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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