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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是病娇得宠着-第1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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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周徐纺心里是高兴的,可是要表现出来吗?
好吧,她鼓掌:“噢,好棒啊!”
因为语气太浮夸,因此略显僵硬。
江织:“……”
他有怨气,很不满,娇里娇气地抱怨:“周徐纺,你敷衍我!”
周徐纺真诚的表情:“我没有。”她都鼓掌了……
江织非说:“你有。”
周徐纺没他会撒娇,说不过他:“我要去泡奶粉喝了。”快到点了,她得喝孕妇牛奶。
医生说她体重偏轻,对胎儿不好,要多补充营养。
她去餐桌那边,泡奶粉。
江织跟过去:“周徐纺。”
她专心泡奶粉:“嗯?”
江织贴在她背后,用下巴蹭她后颈,像只多天没有见到主人的猫咪,会先张牙舞爪地撒一下野,再软磨硬泡地撒一下娇,猫咪其实是在告诉主人,它很生气,它需要宠爱。
“你已经很多天没跟我说你爱我。”
老夫老妻的,不用天天说啊。
周徐纺继续泡牛奶。
………………………………
第397章 徐纺特殊的妊娠反应
周徐纺继续泡牛奶。
放在柜子上的手机响了,是喝牛奶的备忘录,她去按掉。
江织很酸。
她怎么不设个备忘录,到时间就跟他说说情话表表白。
“以前我不让你吃垃圾食品,你总偷偷吃,自从有了孩子,你就很自觉,一次都没吃过。”
周徐纺觉得这是一件值得夸赞的事情,可他的口气听起来却并不愉悦。
周徐纺对此表示:“?”
江织酸溜溜地说:“孩子才是你的真爱,我就是个意外。”
“……”
周徐纺好无奈:“你不要无理取闹。”
他哼:“你不爱我,我要撕婚书。”
有的猫啊,它不好哄,主人不摸摸抱抱心肝宝贝地叫叫,它就耍脾气,而且定期定时,通过这种方式,反复验证自己是否深受主人的宠爱。
周徐纺把泡好的牛奶喝光,舔了舔嘴巴:“那你去吧。”
怀疑自己失宠了的江织:“……”
真不爱他了?
那他也不舍得撕婚书,相反,还不能让她撕。
周徐纺眼睛一弯,笑眯眯:“你吓不到我。”她故意逗他的,得意得像只得逞的小狐狸,“保险箱的密码你也不知道。”
保险箱前天刚送过来,周徐纺昨天研究了一上午。
“密码是多少?”
她不说,去厨房洗杯子。
江织跟着过去,把杯子从她手里拿走,开了水龙头冲洗:“我的生日?”
“不是。”
江织肯定:“那就是你的生日。”
周徐纺聪明归聪明,但生活技能确实一般,她的银行卡密码、网银密码、微信支付宝密码全部是他的生日加她的生日。
这次,周徐纺学聪明了:“设成生日太简单了,容易被人套出来。”
江织自己去试,也不是身份证后六位,他蹲在保险箱旁边,抬头看她:“密码到底是什么?”
本来不想告诉他的,但是江织的江织眼睛好美丽,眼神好真挚,周徐纺就告诉他了:“是你的生日加520。”
520多土味。
江织依旧被她土味的宠爱给甜到了,他眉开眼笑:“你不是说设成生日容易被套吗?”
周徐纺:“所以我加了520。”
江织过去亲了她一口,全是牛奶味儿:“我们纺宝真聪明。”
周徐纺一被夸就想天上天,她摸摸肚子,忍住。
保险箱的容量不是很大,才一天时间,就被周徐纺塞满了,里面放有棉花糖的玻璃盒子、她的房产证、他给她买的音乐盒,还有和婚书一起送过来的那八个小木盒,婚书就被藏在其中的一个木盒子里。
“这个鞋子为什么要放在保险箱里面?”江织从里面拎出来一双粉色的婴儿鞋。
周徐纺之前跟着方理想一起买了很多婴儿用品,都放在御泉湾,她只带过来了这一双:“这一双最可爱。”
她喜欢一切粉粉嫩嫩漂漂亮亮的东西,而且会有收藏欲。
江织把那双粉色婴儿鞋拿出来,去挑了一件他的粉卫衣,给周徐纺:“把这个放进去。”
“哦。”
周徐纺把卫衣放进去的时候,还是偷摸着把小鞋子也放进去了。
6月17号。
江孝林出差回国。
刚到江家,许九如便把他叫到了书房:“谈下来了?”
“一部分。”
许九如颇为满意:“陆家出货的日子就是这两天了。”
百德器械的仓库‘冒烟’之后,陆氏所需的原材料供给不上,合作方只给了一周的延期时间。
江孝林这次飞M国,见了好几位之前与陆氏有过合作的医院负责人,这位给了陆氏一周延期时间的合作方也是其中之一。
6月17号。
江织向公司请假,请假原因:身体不适。
一大早,陆星澜的电话打过来:“海外有几家医院跟江氏合作了,以前都是我们陆家的客户。”
难得了,这位睡神这么精神。
锅里炖着猪肝粥,江织尝了尝,把火关了:“胃口这么大,也不怕撑死。”
身体不适当然是假的,他不在公司,许九如才好搞动作。
“江孝林是怎么回事?他不是知道你在搞鬼吗?”
江织觉得味道有点淡,又加了小半勺盐,搅拌搅拌,手机开着免提放在一旁:“被女人洗脑了,决定弃暗投明。”
陆星澜:“……”鬼扯。
也不算全部鬼扯,江孝林所做所为,和唐想有很大关系,当然,也不止光为了美人,他要美人,也要江山。
“我和他做了个交易,等许九如含恨而终,该他的,我都会给他。”
含恨而终,江织用了一个很大胆的词。
他又尝了尝猪肝粥,好像有点闲了,加了半碗开水,继续开火煮:“江家的股份太分散,江孝林想要权力集中化,就故意顺水推舟,他让我利用,我替他做嫁衣。”
他们是各取所需,都心怀鬼胎。
“他也是只狐狸精,狡猾得很。”
陆星澜:“你也是。”
江织不否认,问了句:“股份,要不要?”
“江家的?”
“嗯。”粥一会儿就滚了,江织再尝了尝,这下可以了,不咸不淡,“给你个跳楼价,十亿。”
江氏百分之十的股份,只卖十亿,这的确是跳楼价,江家人听了得气得跳楼。
陆星澜不困的时候,是像个生意人的:“成交。”
挂了电话,江织盛了一碗粥出来,去卧室叫周徐纺起床。
被子都没盖在她身上,全在地上,好在没开空调,江织把掉地毯上的被子捡起来。
“徐纺。”
他把她脸上的头发拨开:“徐纺。”
她没睁开眼睛,迷迷糊糊答应了声:“嗯……”
“不能再睡了,要起来吃东西。”
她翻了个身,背对他,咕哝:“要再睡会儿。”
这一阵子,她特别能睡,他不叫她起来,她能睡到吃午饭。他说不听,只能耐着性子哄:“起来了,嗯?”
周徐纺不动。
江织俯身把她抱起来,刚碰到她胳膊,就发现不对了:“你身上怎么这么烫?”
周徐纺坐起来,瞌睡没全醒,还有点懵。
江织摸摸她的头,又摸摸她的脖子:“怎么发烧了?哪儿不舒服?”
她身上的温度摸起来跟他差不多,只是她的体温向来很低,超过了三十度,对她来说就是发烧。
周徐纺自己也摸了摸头,摸起来不凉手,是不正常,她动动胳膊动动腿:“我没有哪不舒服。”
她把手按在胸口,心跳也正常。
这烧发得莫名其妙。
江织不耽误了,抱她下了床:“去刷牙,我带你去医院。”
九点半,两人到了第五医院。
江织已经提前联系好了孙副院,直接乘坐员工电梯去了三楼,妇产科的何主任已经在诊室等了。
何主任问了几句具体情况后,让护士带周徐纺去做了检查,等结果的期间,江织先领周徐纺出去吃早饭,他心里不安,基本没吃几口,周徐纺喝了两碗粥。
十点多,两人回医院。
何主任早就已经拿到B超单了:“孕囊和血值都正常。”她问周徐纺,“有没有出现过腹痛的症状?”
周徐纺摇头:“没有。”
“出血呢,裤子上有见过红吗?”
她又摇头。
何主任又问了几个问题。
周徐纺一一回答后,说:“除了睡得很多,什么症状都没有。”
除了嗜睡和例假不来之外,她什么感觉都没有,像怀了个假孕。
何主任说了几句宽慰了话,让小俩口安心:“没有查出什么异常,其他常规检查的结果送去刘主任那边了。”
“谢谢。”
道完谢,江织带周徐纺去了血液内科。
刘主任的镜片很厚,江织和周徐纺进去的时候,刘主任正埋头在看周徐纺的化验单,听见声音,他抬起头,疑惑地看了周徐纺一眼。
对方是个慢慢吞吞的性子,江织心急,先问了:“她为什么会高烧?”
“不高烧啊。”
35度,体温已经偏低了。
江织没有多做解释:“有没有查出什么异常?”
“有几项数据确实不太正常,尤其是凝血四项,都不在临界值之内。”何主任百思不得其解,“怎么会这样呢?检查仪器出问题了吗?”
………………………………
第398章 准爸爸江织宠小孕妇的日常
“有几项数据确实不太正常,尤其是凝血四项,都不在临界值之内。”刘主任百思不得其解,“怎么会这样呢?检查仪器出问题了吗?”
要不是仪器出问题,那就是人有问题,这测出来的数据太古怪,他从医三十多年也没见过凝血酶原时间这么短的。
刘主任戴好老花镜,想仔细再瞧瞧“患者”。
江织拉着周徐纺就走,到门口,吩咐了孙副院一句:“把数据处理掉。”
孙副院立马去处理了。
出了医院,周徐纺问:“我们回家吗?”
“去实验室。”
周徐纺没有再问了,她知道江织弄了个实验室,研究的内容都和她有关。
去实验室的路上,她捧着B超的单子在看:“江织,你有没有觉得形状很像一颗蛋。”她仔细看了又看,“上头尖下边儿圆的那种。”
B超的单子江织也看过:“瞎说,哪里像蛋了。”
实验室的地点在郊区,有一个半小时的车程,江织提前打过电话,接应的人早早就在外面等了。
“江少。”
江织点了点头,带周徐纺进去了。
实验室存有周徐纺的部分数据样本,除了对宝宝会有物理伤害的检查之外,该查的都查了。
给她看诊的是位华裔医学博士,姓钟,中文说得略为蹩脚:“凝血酶原时间比之前的样本数据降低了一倍,另外好几个血液数据也都和之前留的样本数据有比较大差异。”
“是什么原因?”
“应该和周小姐怀孕有关。”
江织是外行人,并不懂凝血酶原时间降低意味着什么:“会不会对身体有不好的影响?”
“目前没有体现出来。”
周徐纺身上有太多未知和不确定,江织眉宇紧蹙,惴惴不安:“她一直这么高烧要不要紧?”
“会烧坏脑子吗?”老实坐在一旁的周徐纺跟在江织后面问了一句。
钟博士忍俊不禁:“您这脑子也不是一般人的脑子,放心好了。”
也是。
她的脑子扛过电击,应该很耐高热。
她不担心这个问题了,她现在担心另外一个问题:“钟博士,我有没有可能生出一颗蛋?”
钟博士被她逗笑了:“不会的,您只是基因突变了,物种没有变。”
“那我为什么可以在水里呼吸?”
她只知道她能长时间待在水里,却不知道是为什么。
“确切来说,不是在水里呼吸,是用角膜‘呼吸’。”钟博士尽量通俗易懂地解释给她听,“您在缺氧的状态下,眼睛前面透明的那一层膜可以吸取水里的溶解氧,您长时间待在水里眼睛会变红也是因为这个。”
眼睛的角膜没有血液供应,是人身体上唯一一个可以直接从空气里获取氧气的部位。周徐纺的基因被人为改变过,她的角膜也因此发生了特殊变异,能在水中摄取大量溶解氧。
周徐纺很懵……
从实验室出来,已经快中午了。
走到门口,周徐纺冲江织眨眨眼:“江织,你看我眼睛。”
江织看着。
她再眨巴眨巴:“有没有很特别?”
“嗯,特别漂亮。”
眼睛特别漂亮的周徐纺:“开心吗?我们不会生蛋了。”
江织的表情明显不开心,眉头皱着:“你要生个病什么的,一般的医院都治不了,有什么问题也查不出来。”他摸摸她的脑袋,“你还在发烧,也不敢给你吃药。”
她体质特殊,现在又怀了孕,大的小的江织都不放心。
“不要紧,才三十多度,我不是经常烧到四十多度吗?”周徐纺说,“我身体的很强壮。”
再强壮也是肉体凡胎。
“你以前高烧的时候,一会儿就降下去了。”这么长时间发烧是头一次。
周徐纺思考对策:“要不你亲亲我,让我烧到四十度,再看降不降得下去。”
“那试试。”
江织捧着她的脸,凑近吻她。
周徐纺一把推开:“不要在这,去车里。”
她没怎么使力,他被推得撞在了门上,咣——
好响好响。
周徐纺:“……”
她好像比以前更有劲儿了。
她赶紧去扶江织:“我有没有弄疼你?”
江娇花:“弄疼了。”
她踮起脚,给他揉。
江织才不管是不是在外面,逮到人吻了一顿。
周徐纺是烧到了四十多度,不过缓下来后,依旧只降到了三十五度。江织给她做了半天的物理降温,并不顶用,到了晚上,温度才自己退下去。
6月23号。
陆家出产的新药在国外上市。
许九如得到消息后,寝食难安:“不是出不了货吗?哪来的药?”
江孝林摇头。
“你快去查查。”
随后,许九如接到了一通电话,是从江氏总部打来的:“董事长,我们制药工厂的货出问题了。”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许九如有很不好的预感:“怎么回事?”
“明洪威说,百德器械的仓库冒烟了。”
百德器械并入江氏之后,江氏就换了供应链模式,器械和原材料开始自给自足,减少了大量外购。
两家公司唇亡齿寒,百德的仓库一冒烟,江氏的制药厂也要跟着起火。
许九如立马把电话打到明洪威那里质问:“明董,你最好给我一个解释。”
对方语气十分的无奈:“老夫人,您这就为难我了,天灾人祸,我可控制不了啊,我跟陆家合作的时候不也冒烟了?”
6月23号。
FOR总部。
“WIN哥,外面有客人来了。”
男人嗓音沙哑,喉咙里像卡了东西,是FOR的三把手,熊杰。
阿Win嘴里叼着根雪茄,双脚搭在桌子上:“谁啊?居然找到我们老巢来了。”
“是江家的小公子。”
江家啊,那是个钱多得能拿来烧的家族。
阿Win咧了咧嘴:“又来一头肥羊。”送上门来的肥羊,哪有不宰的道理,“请他进来。”
三分钟后,江织被一个比阿晚还大块头的男人领到了会客室。
阿晚觉得他们像进了土匪窝,尽管墙面到处都是高科技的电子设备,但拿着伸缩棍四处走动的保镖们都很社会,有些脖子上还有纹身。
会客室的沙发上坐了个人:“江公子,稀客啊。”
江织从桌子上抽了几张纸,擦了擦沙发,坐下:“我只跟你们老大谈,把阿WIN叫来。”
对面的熊杰打量了他好几眼,拨了个电话。
后面的电子门打开了,额角有疤的男人走了出来:“江公子认得我?”
有过点恩怨。
江织以前跟周徐纺来过FOR的总部,还揍过这家伙:“不认得,但我有钱,有钱人的世界,是没有秘密的。”
阿Win在他对面坐下:“这话我赞同。”江家的小公子是个人精,他就不兜圈子,“既然江公子知道我这儿是干什么的,那应该是来做买卖的吧。”
江织气定神闲:“我来买秘密。”
阿Win晃着二郎腿腿:“干我们职业跑腿人这一行,最重要的就是要嘴巴紧,如果是要买我雇主的秘密,那不好意思,我——”
他的话被打断的。
“十个亿,卖不卖?”
开口就是亿,姓江的都他妈豪。
FOR是职业跑腿公司,帮人作奸犯科是他们的主营业务,干这一行的,绝对不能出卖雇主。
不出卖?
那是钱没给够。
阿Win问:“谁?”
对方安之若素:“江家老夫人,许九如。”
许九如当初买了两条人命,也是花了十亿,当然,她是自掏腰包,江织就不同了,他卖了江家的股份,以跳楼价十亿卖给了陆星澜。
用卖江家股份得来的钱,来买许九如的犯罪证据,论奸诈阴险,谁比得过江织。
当天晚上。
睡觉一向老实的周徐纺辗转反侧。
江织在她翻身的时候就醒了:“纺宝。”
“是不是我吵醒你了?”
江织把床头灯开了,怕她又发烧,摸了摸她的头,是凉的:“怎么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吗?”
周徐纺白天睡得多,还很精神:“我好想吃东西。”
她不饿,她就是想吃。
不对,不是她想吃,是她肚子里的江二蛋想吃,
“想吃什么?”
周徐纺喉咙吞咽了一下:“想吃酸萝卜。”
她最近特别爱吃酸,有时候青菜都要放在醋里蘸一蘸。
江织问:“哪种的?”
“用糖和醋泡的那种,酸酸脆脆的。”
这还是他家小孕妇第一次半夜爬起来要他给弄吃的,感觉还不错,让他有种被需要的感觉。
“我出去给你买。”
周徐纺拉住他:“太晚了,明天再去买。”
江织把她的手放回空调被里,扶着她躺好:“你不是现在想吃吗?”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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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总去昆明了,偶是存稿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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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9章 孕妇的幸福生活,乔温不要孩子
江织把她的手放回空调被里,扶着她躺好:“你不是现在想吃吗?”
周徐纺坚强地说:“我可以忍着。”
她忍耐力超好!电击都不带怕!
江织好笑:“我怕你哭。”
她为什么会哭?她这么坚强。
“大伯母跟我说,孕妇的情绪波动很大,要是吃不到想吃的东西,没准会哭,让我顺着点儿你。”
方理想的情绪波动就很大,月亮不圆都想打薛宝怡,薛宝怡怕老婆打疼了手,还特地买了个键盘。
周徐纺是不会打江织的,她手劲这么大,一下子下去,她怕打坏了,当然了,她更不会哭唧唧:“我不是一般的孕妇,我是眼睛在水里可以吸氧的孕妇。”
她是坚强而强壮的孕妇。
“那也是孕妇。”江织把她留床上,他起了,“在家等我。”
周徐纺乖巧蹲:“那你要注意安全。”
“你先睡会儿。”
江织亲亲她的脸,换了衣服出门,他没有立刻去车库,先给老方打了个电话:“方伯伯,打扰你睡觉了。”
老方还没睡,在追剧:“没事儿。”看看墙上的钟表,十一点半,“是不是徐纺出什么状况了?”
周徐纺最近晚上九点就睡,然后早上九点起,要睡十二个小时。
“没出状况,她在睡觉。”怕吵到周徐纺睡觉,江织把声音压得很低,“你那边有酸萝卜吗?”
老方把电视静音了:“酸萝卜?”
“对,糖醋的那种。”
老方知道了,前几天小方吵着要吃酸的,他刚泡过几罐,还是跟乔南楚家那姑娘学的,那姑娘心灵手巧,萝卜都能雕成花。
老方去冰箱里找找,记起来了:“昨天被理想吃完了。”冰箱里倒是还有白萝卜,“现在泡的话,得明天才能吃。”
江织往电梯口走:“没事,我出去买。”
“这么晚,还有店开门吗?”
“我去找找。”
“晚上开车要小心哈。”
“嗯。”
江织开车出了小区,跑了好几条街,没几个店开门,也没找到周徐纺想吃的那种酸萝卜。
将近十二点,姚碧玺接到了江织的电话。
“喂。”
“是我,江织。”
姚碧玺又看了一眼手机上的时间。
陆景松也醒了:“谁啊?”
“你睡。”姚碧玺披了件衣服出去接,“怎么这么晚打电话过来了?”
江织问:“家里有没有酸萝卜?”
姚碧玺知道怎么回事了:“有盐腌的,酸的没有。”
“那我挂了。”
姚碧玺趁他挂之前问了一嘴:“是不是你媳妇儿想吃?”周徐纺最近很爱吃酸,孕妇最容易半夜嘴馋了。
江织否认:“不是,是我想吃。”
这也用得着给媳妇儿担?
姚碧玺不拆穿他:“明天我让你大伯父做点。”
“嗯。”江织,“打扰了,再见。”
姚碧玺失笑,回了房间,陆景松问她:“谁打来的?”
“江织。”
难得了。
江织性子慢热冷漠,除了跟陆星澜说得上几句话,跟其他陆家人都没什么交流,顶多问一句说一句,很少会主动联系。
陆景松坐了起来:“怎么这么晚打过来?有什么事吗?”
姚碧玺说:“徐纺想吃酸萝卜,江织正满世界的找呢。”依江织的性子,肯定是找一圈没有,实在没办法,才打电话四处问。
“我们陆家的男人都疼老婆。”陆景松语气颇为骄傲,对疼老婆这事儿,他很是自豪。
姚碧玺笑骂:“少往你自个儿脸上贴金了。”说到疼老婆,她就担忧了,“咱们家星澜啥时候能领个媳妇儿回来。”
过了十二点半,江织还没回来。
周徐纺给他打电话了。
“江织。”她很着急,“你快回来,我不吃酸萝卜了。”
江织说话很轻柔:“怎么了?”
“你太久不回来,我担心。”她怕江织遇到劫财劫色的恶人,毕竟江织这么有钱、这么貌美。
“马上就回去了。”江织耐心哄着家里情绪不安的小孕妇,“别等我,去睡觉。”
“那我去睡觉。”周徐纺叮嘱,“不用再买酸萝卜了,你要快点回来。”
“嗯。”
江织又哄了几句,才挂掉电话。
乔南楚趿着拖鞋下楼了,打了个哈欠:“老子上辈子欠你了。”
江织把车门打开,催他:“快点上来。”
两人去了温白杨那,乔南楚分明有钥匙,还跟做贼似的,偷偷摸摸地进屋,灯也不开,抹黑进的。
“怎么不开灯?”
江织想拿手机来照路,乔南楚冷眼警告:“关掉,我女朋友在睡觉,你拿了东西就走,别打扰她。”
行吧。
江织只好借着微弱的月光摸索着进屋。
两人轻手轻脚地去厨房,光线太暗,可视度太低,江织腿长手长,腰部高度就到了餐桌,他一个没摸准,重重撞上去,地面都震了。
乔南楚回头吼:“你轻点!”
江织:“……”
狗东西!
乔南楚打开冰箱门,从码放整齐的保鲜盒里了一盒酸萝卜,塞给江织:“行了,拿走吧。”滚吧。
江织往冰箱里看了一眼:“再给我一盒。”
总共就三盒。
乔南楚瞥了他一眼,又去拿了一盒:“赶紧走。”
两人一转身,就看见温白杨站在门口,手里还拿着个键盘,月光微暗,只隐约看得清轮廓,这才重重呼了一口气。
乔南楚去开灯:“吓到你了?”
温白杨把键盘放下,手语说:“我以为是小偷。”她刚躺下,想起房门没有关严实,便起来关门,客厅的门一打开她就知道了,因为有风吹过来,只是她听不到,不知道是谁进来了。
乔南楚回头,轰赶某个上门讨东西的家伙:“还不走?”
江织对温白杨说了声:“抱歉。”他拎着两盒酸萝卜,走了。
乔南楚去关门。
“周徐纺想吃酸萝卜,江织跟我过来拿。”
温白杨的睡衣很保守,长衣长裤,外面还套了一件薄外套:“怎么不给我打电话?”
“不想扰你睡觉。”乔南楚看了看门窗,都关好了,“你去睡吧,我回去了。”
温白杨走过去,拉了拉他的袖子。
“太晚了。”
留他呢。
乔南楚笑着问:“那我睡哪?”
她这里没有客房,两间空房一间做了衣帽间,另一间改成了她的工作室,她指沙发:“睡那里。”
她年纪尚小的时候,还是同他一起住,后来懂了男女之防就搬出去了,乔南楚没少因为这个操心。
“客厅有蚊子。”他像在跟她撒娇,“我想睡你房间的地板,行不行?”
他工作忙,能陪她的时间很少,来了就想多跟她待会儿。
温白杨想了想,点头。
她的房间不大,地铺就打在她床边,乔南楚伸个手就能碰到床上的姑娘。
关灯之后,她看不到唇语,用手机给他发了一条信息。
“你喜欢小孩吗?”
周徐纺怀孕的事她知道。
乔南楚回得很快:“不喜欢。”他侧躺着,借屏幕淡淡的微光看她,“如果你喜欢,等我们结婚了,就领养一个。”
不是不喜欢,是他们不可以生。
温白杨看着手机上的字,很久没有回复。
乔南楚又发了一条:“别胡思乱想,睡觉。”
“嗯。”
她把手机放下了,睁着眼睛看了一会儿他在黑暗里模糊的轮廓,之后才闭上眼睛。
和乔南楚在一起,是她这一辈子,做过最贪心的事。
“白杨。”
乔南楚叫了她一声。
她听不到,没有回应。
屋里只有窗帘缝里漏进来的月光,漆黑得看不清人的样子,他说:“温白杨,我有你就可以了。”
江织回住处的时候,都过一点了。
他一开门,就看见坐在门口小凳子上的周徐纺,她立马冲过来抱他:“你怎么去这么久,我担心死了。”
江织一只手里拎着袋子,用另一只手抱她:“有什么好担心的。”
“坏人都喜欢晚上出没,我怕你碰到。”
“我就是坏人。”
那不一样,江织的坏只针对坏人,而那些劫财劫色的恶人会对一切有钱、长得好看、有钱还长得好看的人动歹念。
世道很黑暗,漂亮的男孩子在外面一定要保护好自己,漂亮男孩子的女朋友也一定要保护好自己的男朋友,以免他遭到这个险恶世界的残害。
周徐纺:“我以后再也不嘴馋了。”
江织把酸萝卜拎到她眼前:“吃不吃?”
周徐纺吞了一下口水:“……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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