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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是病娇得宠着-第1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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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徐纺思考了一下:“好。”
  “那晚上我去接你。”
  “嗯。”
  挂了电话,周徐纺就起床了,头发睡得乱糟糟的,她眯着眼,去浴室刷牙,刷到一半,听见手机响了,她又去把手机拿到浴室。
  “在干嘛?”
  电动牙刷嗡嗡嗡。
  周徐纺把手机开了免提放在旁边,含糊不清地回答:“在刷牙。”
  江织等她刷完:“现在才起?”
  她漱漱口:“嗯。”
  “你睡了十二个小时了。”早上他起的时候,她还睡得沉,出门的时候没忍心叫她起来。
  周徐纺把牙刷牙膏放好,打了个哈欠:“你去片场了吗?”
  她接了一捧冷水,拍拍脸。
  “在公司。”江织嘱咐,“早饭都冷了,你放到微波炉里热一下再吃。”
  “好。”
  她擦了擦脸上的水,去了厨房,打开冰箱,手刚碰到牛奶的罐子——
  “不要空腹喝冰的牛奶。”
  周徐纺乖乖把手收回去,关上冰箱门:“哦。”
  想喝,但要听男朋友的话。
  “中午我不回去,午饭我帮你叫,少吃点零食知不知道?”
  养个女朋友,跟养了个女儿一样。
  乖巧听话如周徐纺:“好。”
  “下午我要去见客户,你在家自己玩,要是出门,就提前跟我说,我让阿晚送你。”有女儿的应该懂吧,一刻见不到,心里就跟爪子挠一样,就怕她在自己看不到的地方做不好的事情。
  乖巧听话如周徐纺:“好。”
  “游戏和要看一会儿歇一会儿,不然会伤眼睛。”不知道周徐纺离不离得他,反正他离不得周徐纺。
  乖巧听话如周徐纺:“好。”
  “柜子里的棉花糖吃完了,待会儿我让人送过去,你下去拿的时候小心一点,不要什么人都给开门。”万一有坏人找上门……这么一想,江织更不放心了,无心工作,想回家带女朋友。
  乖巧听话如周徐纺都觉得江织有一点点啰嗦:“江织,你好像一位老父亲。”
  老父亲江织:“……”
  “江少,”秘书在门口提醒,“会议室已经准备好了。”
  周徐纺听到男秘书的话了:“那你去开会吧。”
  “嗯。”他还没挂,还有最重要的要叮嘱,“要想我。”
  周徐纺咬了一口刚从微波炉里拿出来的水晶包子,眼睛弯弯的,在笑:“好。”
  江织这才挂了电话。
  下午,周徐纺要出去卖电风扇,出门之前给江织打了个电话,他不让她一个人出门,让阿晚来接的她。
  阿晚看着周徐纺蹬个三轮车,惊呆了:“周小姐,你很缺钱吗?”
  周徐纺戴着个大大的草帽,五六月的天,她还穿黑色的长衣长裤,戴了个口罩:“不缺。”
  阿晚很不能理解:“那为什么要出去摆摊?”给江织当阔太太就行了。
  她回答:“要赚钱。”而且她觉得摆摊很有意思,一直闲在家里会长草。
  阿晚很佩服她这种不缺钱还拼命赚钱的优良品质,诚心建议了:“你干嘛不买栋楼,然后租出去,坐着收租就行。”
  好有道理。
  周徐纺突然get到了一条生财之道:“阿晚,你说得太对了。”
  她把三轮车停在一边,走进了御泉湾的售楼处,里面的售楼小姐姐立马过来招待,非常热情周到。
  周徐纺把口罩拿下来:“还有没卖掉的房子吗?”
  售楼的小姐姐微笑:“有的。”
  “我要一栋。”
  小姐姐:“……”
  她怀疑她听错了,赶紧去把经理请来了。
  经理是位四十多岁的女士,她认得周徐纺,十七栋就住了周徐纺那一户,不管是买的,还是租的,那都是大款。经理客客气气地接待大款,说目前没有待售的整一栋楼,但公司最近会有新的楼盘开盘,如果有需要,可以先预留。
  周徐纺留下了手机号,说有楼了就联系她。
  等周徐纺出去了,一开始接待她那个售楼小姐姐实在没忍住好奇,八卦了一下:“经理,那个女大款什么来头啊?”
  经理是个人精:“管她什么来头,有钱不就行了。”
  “怪不得。”
  “什么怪不得?”
  “我好几次看见她后边儿跟着个戴口罩的男人,那人还染了一头招眼的头发,个头很高,跟个衣架子似的,看着就不是一般人,估计是那个女大款包养的鸭子。”
  经理一副过来人的样子:“那只鸭子运气不错,傍上了富婆,以后分手了,也能分到个一两套房。”
  还没走远的富婆周徐纺:“……”
  下午三四点,八一大桥下面就有很多摆摊的了,周徐纺卖的是那种拿在手里的手持小电风扇,十九块九一个,因为天气热,她生意还不错,一个小时卖出去了十几个。
  大桥附近不仅有广场,还有公园,来来往往的人流量很大,还没到下班的高峰期,交通就拥堵了。
  一辆便便色的改装跑车正以龟速在前行。
  主驾驶上的男人头顶架着副酒红色的墨镜,那逼格看着就很高,他穿着休闲西装,里面搭了白T,脖子上挂了条金属骷髅头的项链,锡纸烫、黑钻耳钉,挺秀气一张脸,被他搞得像个混混头子,他单手开跑车,正在打电话。
  “不去了,最近手气不行。”
  这位连头发丝都透着一股‘我是小开我很有钱’气质的公子哥,正是帝都有名的二世祖,明家六少。
  电话那边是明六少的狐朋狗友:“你怎么跟薛宝怡一个德行,还真当是正经搓麻将啊,雅楠苑前几天刚招了几个姑娘,姑娘们搓麻将,咱们搓搓姑娘们的腿就行了,要个屁手气。”
  这话说的,真他妈糙。
  明阳花非常鄙视,并且不屑为伍:“你们真下流。”
  狐朋狗友觉得不可思议了:“明小花,你最近怎么了,转性了?以前你不是最喜欢搓姑娘们的腿吗?”狐朋狗友估摸着,“你上次不是中邪碰到鬼了吗,不是被鬼勾走了魂吧。”
  哪壶不开提哪壶!
  明阳花直接给挂了。
  明赛英做副驾驶,在补妆,瞅了他一眼:“孙小五他们?”
  “嗯。”
  做姐姐的,适当时候得教育教育这混不吝的:“你以后少跟他们群无所事事的公子哥儿来往,有力气没处使就去健身房出出汗,省的你没腹肌还经常晒**照,也不害臊!”
  明阳花不服气:“我有好吗?”说着就要掀衣服,“小爷有两块。”
  “少辣我眼睛。”明赛英嫌弃得瞥了一眼他白斩鸡似的肚子,“江织身边那个大块头你认得吧,人家有八块!”
  “你怎么知道?”
  明赛英掩嘴笑:“我摸过。”
  明阳花对着车内的镜子拨了拨他风流倜傥的锡纸烫:“流氓!”
  女流氓突然看到了什么,妆也不补了,拍着车窗催促:“停车停车。”
  “干嘛?”
  她看到那个有八块腹肌的大块头了。
  阿晚也看到某个喜欢摸人腹肌的女流氓了,他右眼皮开始跳:“周小姐,我去方便一下。”
  说完,他遛了。
  包得严严实实才下车的明赛英“……”
  她怎么说也是二线艺人,包得只剩一双眼睛露在外面了才挤进人群,走到小摊前:“干嘛呢,周徐纺?”
  周徐纺观察了好几秒才认出来是谁:“摆摊。”
  ………………………………


第363章 未婚先孕梗,徐纺身份被识破(二更)
  周徐纺观察了好几秒才认出来是谁:“摆摊。”
  说起来,明赛英还是她和江织的红娘,要不是明赛英当初雇佣她去劫江织,她可能不会那么快遇到江织。
  明赛英扫了一眼周徐纺三轮车上的小电风扇:“江织要破产了吗?居然让你出来摆摊。”
  周徐纺坐小凳子上:“没有。”
  “那你们要分手了?”
  她摇头。
  明赛英拿了个小电风扇对着自个儿包得严严实实的脸吹:“怎么还不分手,分了我好追江织。”
  她可是认真在觊觎江织的美色。
  周徐纺就不能认真把她当情敌?不扯头发不红眼的,周徐纺一副呆冷相:“我们会结婚的,我们不会分手。”
  明赛英翻了白眼:“附近有厕所吗?”
  周徐纺指了阿晚逃走的方向。
  明赛英放下电风扇,走了。
  周徐纺把那个电风扇的开关关了,一抬头,看见一双正盯着她瞅的眼睛。
  她问:“要买电风扇吗?”
  明阳花把墨镜戴上,双手帅气插兜,小恶霸一样:“不买!”
  不买算了。
  周徐纺端端正正地坐着,等别的客人来买她的电风扇。
  明阳花不走,挡住她做生意,他一副上门收保护费的样子,土凶土凶:“你果然是江湖骗子。”
  周徐纺不太想理,冷漠脸:“我不是。”
  还不承认!
  “那你还骗我说你是黑无常大人。”
  周徐纺正经人的表情:“不是我。”
  明阳花脸上的表情像一只被惹毛的土狗:“就是你!”
  周徐纺正要继续否认,听见了女人焦急的喊叫声。
  “谷雨!”
  “苏谷雨,你快上来!”
  周徐纺回头,看见江边围了很多人,她看不见发生了什么,只听见女人在喊,有两个女人,一个喊‘谷雨’,一个喊‘笑笑’。
  “谁会游泳,救救我的孩子。”
  女人在求救,然而,没有一个人下水。
  江里有两个小孩。
  周徐纺从凳子上站起来:“墨镜借我。”
  她直接把明阳花鼻梁上的墨镜拿走了,跑着去了江边,戴上墨镜跳下了河。
  明阳花:“!”
  他嘴巴张大,傻了,呆了好半晌,拔腿也跑过去。江里有两个小孩,一个会游泳,一个不会,周徐纺先捞不会游泳的那个,回程的时候,把会游泳的那个也扛到了肩上。
  前后不过三分钟,她戴着墨镜抱着两个孩子从水里爬出来了。
  明阳花看愣了。
  妈的,他居然想高喊黑无常大人万岁……
  捞上来的两个小孩,一个三四岁,一个六七岁,三四岁大的那个昏迷了,被路人急救后呛出了一口水,睁开眼就哇哇大哭。
  孩子的母亲是位中年的妇人,抱着孩子哭了好一会儿,才拉着周徐纺的手感恩戴德地一直道谢:“谢谢,谢谢。”
  周徐纺还戴着墨镜:“不用谢。”
  妇人又感激涕零地谢了一顿,才抱着孩子往医院跑。
  “苏谷雨,你刚刚为什么跳下去?”
  女人扎着丸子头,看上去十分年轻,巴掌大的小脸很清秀,眼睛通红,忍着眼泪在训斥六七岁小男孩。
  小男孩生得的的粉雕玉琢的,一双眼睛乌黑透亮,湿漉漉的,像一对黑色的宝石,他快要哭了,却忍着:“我想救那个妹妹。”
  “你才几岁,你还去救人。”她气急了,抓过小男孩的手,在他掌心打了一下,“你要出事了怎么办?”
  “因为大人们都不动,我怕那个妹妹淹死才下去的。”
  怕那个妹妹淹死……
  小孩都懂的事情,大人怎么会不懂,只不过水太深、浪太大,脚步太沉重,不如一个几岁的孩子跑得快。
  半大的孩子,说话还很稚嫩,他伸出被打了掌心的手,用嫩生生的手背给他妈妈擦眼泪:“对不起妈妈,你不要哭。”
  女人原本忍着的眼泪一股脑滚下来:“妈妈有没有打疼你?”
  男孩摇头:“不疼。”
  “下次不可以这样了知不知道?你还太小,就算会游泳,也不可以下水救人。”
  男孩似懂非懂,点了头。
  女人用袖子给他擦了擦脸,牵着他来跟周徐纺道谢。
  周徐纺这才看清她的样貌,不知道是年纪小,还是童颜,看上去真的特别特别年轻,脸蛋圆圆的,一双杏眼干净透亮,像会说话。
  “谢谢。”她鞠了躬,“谢谢。”
  她的梨涡很好看,不笑也很甜。
  周徐纺说:“不用谢。”
  “谢谢姐姐。”
  小男孩被教得很好,像个小绅士,与他妈妈长得不像,但也有一对可爱的梨涡。
  又漂亮又善良又可爱又勇敢,周徐纺也想生一个这样的宝宝,她去三轮车上挑了一个最好看的粉色小电风扇,递给小朋友。
  “送给你。”
  小男孩看了他妈妈一眼,才双手接了:“谢谢姐姐。”
  周徐纺看着他,眼神很……慈祥:“等你长到我这么大,才可以下水救人。”
  他说好。
  “东山。”
  “东山。”
  “林东山!”
  远处有人在喊。
  女人应了一声,再道了一次谢,牵着小男孩匆匆走了。
  林东山?
  周徐纺想起来了,苏梨华在找的那个女孩就叫林东山。
  她正要追上去问,明阳花伸手就摘了她的墨镜。
  眼睛还是红色的,她立马低头,用手背挡住。
  嗒!
  墨镜掉地上了。
  明阳花目瞪口呆:“你、你是水鬼吗?”
  周徐纺把墨镜捡起来,戴上:“不是。”她戴着墨镜,很酷,“我是掌管众鬼的鬼差黑无常大人。”
  人间使者明阳花:“……”
  噢,是鬼啊!
  明阳花拔腿就跑了。
  当然,他没有跑远,因为他还不确定这个黑无常是鬼,还是招摇撞骗的人,他就蹲在人群里,暗中观察了‘女鬼’半个多小时,确认她没有为祸人间,才离开。
  回车上的路上,他刚好碰上了江织。
  “江织。”
  江织停下来。
  “你晚上会不会鬼压床啊?你……”
  他十分欲言又止。
  江织跟他不熟,态度冷漠:“有话就说,不说就让开。”
  好吧,他神秘兮兮地告诉了江织:“你女朋友是只鬼。”
  江织:“……”
  说完,明阳花跑了。
  怪不得算命先生说他身上阴气太重,容易招鬼上身,所以才给他取名——明阳花。
  “江织。”
  周徐纺看见江织了,很高兴:“你怎么来了?”
  江织避开来来往往的路人,走到她摊上:“来帮你收摊。”
  周徐纺知道他有小洁癖,拉他到自己身边,双手张开护着:“今天生意很好,我卖出去了二十三个小电风扇。”
  正好有客人过来。
  江织说了一句‘自己挑,全部十九块九’,然后坐到周徐纺身边,脸上戴着口罩:“明阳花刚刚跟我说你是鬼。”
  买电风扇的姑娘边挑边偷偷打量江织。
  周徐纺挪动她的小凳子,把江织挡在后面:“他看到我眼睛了。”
  “你下水了?”江织摸了摸她的衣服,有点潮。
  因为气温高,她身上都快烘干了:“有小孩落水,我去救了。”
  江织一听她下水了,表情很不悦:“怎么让你下去了,林晚晚呢?”
  阿晚回来得刚巧。
  他说:“我便秘。”
  “……”
  江织想拿电风扇砸他。
  周徐纺很惊讶地看着阿晚:“你脖子怎么了?”
  阿晚头扭到一边,摸了摸脖子:“蚊子咬的。”
  这话也就骗骗周徐纺。
  江织一眼就瞧出来了,那是咬痕。
  半个小时前。
  阿晚前脚刚进肯德基店里,明赛英后脚就跟来了。
  他往厕所跑,她还在后面追。
  阿晚烦死了,回头,很凶狠:“你为什么老是追我?”
  大夏天的,明赛英一张脸包得严严实实:“谁让你老是躲我。”他穿着短袖,她盯着他手臂的肌肉,双眼放光,“虽然你这脸比起江织差远了,但这肉体嘛……”
  阿晚被她盯得一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流氓!”
  “明赛英?”
  是个女孩子,可能是她的粉,认出她来了。
  明赛英当机立断,推着阿晚就进了厕所。
  啪——
  门关上了。
  ------题外话------
  **
  求票票
  **
  苏梨华的cp林东山上线,正文不会写,番外写。
  ………………………………


第364章 清让陆声温情恩爱(一更)
  门关上了。
  阿晚被按在了门后面,撞的咣了一声。
  他结巴了:“你、你干嘛!”
  他立马去拉门。
  明赛英一只手按他的肩,一只手抓他手腕:“不准开。”膝盖往上一顶,压在他腿上,“我可是女明星,你想跟我传绯闻吗?”
  不想!
  他一点儿都不想,但这羞耻的姿势……
  他甩开她的手,裆部往后退:“离、离我远点。”靠,又结巴了。
  明赛英抱手,一米六的个子在他面前像个小鸡仔,但是是一只非常狂拽的鸡仔:“你是在跟我玩欲擒故纵吗?”
  这女的有毒!
  阿晚拽着她的手,把她拎开,像拎小鸡仔一样。
  明赛英被他一甩,坐在马桶上了,脸上的丝巾掉下来,露出一张标致的小脸:“你是第一个对我动粗的人。”她整理整理裙摆,站起来,某个俯视的角度,更显得她前凸后翘,“男人,你知不知道你这是在玩火?”
  这是霸道总裁的经典语录。
  她邪魅一笑,抱着手朝他逼近,眼神里噙着浓浓的玩味:“很好,你又成功地引起了我的注意。”
  阿晚鸡皮疙瘩掉了一地,伸出一只手,挡她:“你要不要脸——”
  她拽住他那只手,用力一扯,仰头迎上去,一口咬在了他脖子上。
  阿晚:“……”
  好怕她再来一句:你这男人的味道竟该死的甜美……
  “好好躲着。”
  她在他耳边说了一句,开了门冲出去了。
  她的粉丝果然还在外面,见她出去了,立马追上去。
  阿晚关上门,在深思。
  回去的路上,一向话多的阿晚格外得沉默,开他的车,对后座卿卿我我的两个人视而不见。
  “晚上我要去陆家吃饭,跟我舅舅一起。”
  现在才四点多。
  江织问:“可不可以不去?”
  “我已经答应了。”周徐纺是很守诺的人。
  江织眉宇有愁绪了:“我七点的飞机,要去桐城,是临时安排。”
  桐城在南方,离帝都有点远。
  “是要出差吗?”
  江织怏怏不乐地嗯了一声:“原本定好的拍摄地点出了点问题,剧组变更了拍摄场地,要去那边取景。”
  周徐纺也很愁:“那要去几天?”
  “进度快的话,三四天。”
  三四天,他哪受得了不见她。
  他抱着他的人工小空调:“留你在这边我不放心,得把你也带走。”他找了正当理由,“天气太热,不抱着你这个小空调,我晚上会失眠。”
  周空调自觉又敬业地把脸贴在他脖子上,人工降温:“你明天早上要拍戏吗?”
  “嗯。”
  明早就有拍摄,所以他今晚就得过去。
  周徐纺想了想:“那你先去,我明天起个大早去找你。”
  江织笑,揉揉她后脑勺:“不用起大早,睡够了再来。”
  周徐纺:“好。”
  他扶着她的腰,说正经的:“去了陆家,不要跟陆星澜说话。”语气是有点讨好的命令。
  “为什么?”怎么突然说到陆星澜了。
  江织瞥了主驾驶的阿晚一眼,凑到周徐纺耳边,低声地告诉她一个人:“我会吃醋。”尤其是长得还不错的男人,会让他有危机感,因为周徐纺喜欢漂亮的东西,比如吊灯和玻璃盒子。
  周徐纺笑弯了眼睛:“醋坛子。”
  他承认:“嗯,我就是醋坛子。”
  因为太稀罕了,总怕有人来抢。
  可事实证明,周徐纺根本没有机会跟陆星澜说话,她跟周清让到陆家的时候,陆星澜已经睡着了,坐在沙发上,就那么睡着。
  姚碧玺去叫他:“星澜。”
  她推他:“客人来了,你回屋睡。”
  陆星澜头一歪,没醒,格外长的睫毛动也没动一下,穿着一身黑色西装,又禁又欲……地睡着,后脑勺的头发被沙发压翘起来了一绺。
  “星澜!”
  姚碧玺提了嗓音:“陆星澜!”
  陆景松从厨房探出一个脑袋,身上围着围裙:“老婆,你又不是不知道,他睡着了就叫不醒。”
  “这个讨债的!”
  姚碧玺拿了张毯子,像盖尸体一样,把陆星澜盖住了,转头招待:“清让,徐纺,你们坐。”
  周徐纺忍不住瞄了一眼睡相十分好的陆星澜‘尸体’。
  姚碧玺端了一壶茶过来:“不用管他,你就把他当只狗。”
  周徐纺:“……”
  周清让:“……”
  陆家是老别墅,装修很朴素,家具大部分是实木的,暖色系,看着很温馨,一共上下两层,住了他们一家五个人,佣人和司机都不留宿,今晚没有外人在。
  周徐纺和周清让一杯茶还没喝完,林秋楠就从书房出来了,手里还端了一盘坚果类的零食。
  她话不多,但老人家朴素,很少穿得这样正式,看得出来他待周清让的态度。
  “有忌口的东西?”林秋楠戴上老花镜,问了一句。
  周清让摇头。
  周徐纺也摇头。
  挨着周清让坐的陆声接了话:“清让不怎么吃辣。”
  林秋楠朝厨房说:“景松,菜里不要放辣。”
  陆景松应了。
  “叫徐纺是吗?”林秋楠把桌子上的杏仁和夏威夷果都推过去。
  周徐纺点头,坐得规规矩矩端端正正。
  林秋楠还没退下来,举止言谈都有着掌权者的从容和大气,只是气势并不凌人,很随和。周徐纺对她的印象很好,不像江家那位老太太,贵气雍容得让人很有距离。
  “以后有空常来。”
  周徐纺继续点头。
  林秋楠玩笑似的:“如果你男朋友不介意,你也可以一并捎上。”
  周徐纺腼腆地笑笑,点头。
  林秋楠失笑:“不用这么拘谨,你就随声声的辈分,叫我奶奶。”
  “好。”周徐纺叫了一声进奶奶。
  她看得出来,林秋楠是大度又不拘小节的人。
  晚饭还没有做好,墙上有电视,林秋楠把电视开了,调到中央台,这个点在播新闻联播。
  林秋楠看得很专注。
  七点半,新闻联播准时播完,主持人是周清让的后辈。
  姚碧玺吃着水果,问了一句:“清让,为什么新闻联播连收稿子也要播出来?”
  周清让把剥好的杏仁分两份,一份给陆声,一份给周徐纺,回答说:“新闻联播的时长是半小时整,不能延时也不能提前,播音员很难精确到秒数,这一段收尾是用来调控时间的。”
  姚碧玺噢了一声,懂了。
  陆声挽着周清让的手:“妈,你居然连这个都不知道,亏你还是播音主持人的丈母娘。”
  姚碧玺:“……”
  这理直气壮的样子,还丈母娘?
  姚碧玺老脸都热了:“你这是跟谁学的,这么不害臊。”女孩子家家的,都不知道矜持一下。
  “像她爸。”林秋楠看着电视上的广告,闲聊着,“景松以前追你的时候,也是这德行,你还没跟她好呢,他就跑我这来要传家戒指,我不给,他晚上偷偷摸摸就给顺走了。”
  刚端了一盘菜出来的陆军长:“……”
  他不要面子的啊!
  “妈,都多少年前的事了,你怎么还拿出来说。”
  林秋楠淡定地喝了口茶。
  姚碧玺回头笑,转了转无名指上的传家戒指:“怎么,说不得啊?”
  陆景松毫不犹豫:“没,说得。”
  陆声笑着说她爹是老婆奴,说完拉着周清让起来:“徐纺,你先坐一会儿,我带你舅舅去我房间看看。”
  “好。”
  陆声带周清让去了她的房间里。
  她牵着他往床边走:“你坐下。”
  他坐在了她床上。
  她的房间不太像女孩子的房间,什么小摆饰都没有,就灰黑白三个颜色,只有床单女孩子气一点,有粉色的斑点。
  她没坐下,蹲在他脚边:“是不是很疼?”
  周清让摇头:“还好。”
  他平时不用拐杖的话,走路会有些跛,今天却不怎么明显,只是陆声注意到了,他坐下时,小腿有些打颤,一定是疼得厉害了。
  她手放在右腿上,很轻地揉着:“你怎么不用拐杖?”他的右腿不能这样长时间走路。
  “会自卑。”他说,“在你家人面前用拐杖的话,我会自卑。”
  ------题外话------
  **
  好卡文。
  但想写好一点。
  不好意思总是更新很晚,二更我待会还得熬夜写,你们以后都早上看行吗,那样我卡文的话,就可以晚上慢慢理,不急着更。
  ………………………………


第365章 徐纺起疑,江织生父(二更)
  “会自卑。”他说,“在你家人面前用拐杖的话,我会自卑。”
  所以他忍着疼,像个正常人一样走路。
  陆声握住他的手,他掌心有常年推轮椅留下的薄茧,她用手指摩挲着。
  “不用自卑,我们陆家人,在喜欢的人前面都很没出息,你看我爸,在外边儿可威风了,回家了还不是要穿上围裙给我妈做饭。”她蹲在他面前,仰着头看他,“我在你这儿也没出息,所以你不要自卑,稍微低一点点头也不要紧,因为我是仰着头看你的。”
  她那么喜欢他,可以为他低到尘埃里去。
  “声声。”
  “嗯。”
  他低下头,抱住她:“腿很疼。”
  他声音好听,这么压低着,缠缠轻语,有些无力,像在向她示弱。
  陆声心都被他磨软了:“你坐一会儿,我去拿热水。”
  他抱了她一会儿,才松开她。
  她去浴室接了一盆热水过来,她蹲下,把盆放在地上,毛巾被热水浸湿,她去拉裤腿。
  周清让抓住她的手,微微转过身去:“我自己来。”
  陆声知道他在顾忌什么:“我给你敷。”
  他摇摇头,俯身去拧毛巾,水有些烫,她也把手放进去了:“清让,你早晚要给我看的。”
  她笑着,像在说不正经的事。
  周清让犹豫了许久,还把毛巾给她了。
  她把他裤腿拉起来,借着屋里的光看着,他小腿上全是伤疤,有些是车祸时留下的烫伤,有些是手术后落下的疤,摸上去凹凸不平。
  他的右腿里面,还有七根钢钉。
  她把热毛巾敷在上面,红着眼看他。
  “怎么了?”他担心吓到她了,腿下意识往后放。
  她吸了吸鼻子:“心疼。”
  这是他听过最好听的话。
  他在医院躺了十几年,前前后后动了那么多次手术,每天吃的药比饭还多,他双腿截了一条瘸了一条,很多人见了他,面上都会小心翼翼、避而不谈,像是怕戳到他的伤口,然后在他看不到的后面,说他可怜,说他命途多舛。
  她不一样,她很多次都想碰碰他的腿,想摸摸那些伤疤,也很多次这样眼红,说她心疼。
  他覆着她的手,按在热毛巾上。
  “声声。”
  她鼻酸,嗯了一声。
  他低头,亲在她额头上。
  他怎么就命途多舛,他不是遇上了这个姑娘吗?
  “周清让,我们同居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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