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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是病娇得宠着-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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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冰雪在电话里问症状。
阿晚赶紧给仔细描述过去。
“咳得很厉害。”
“没咯血。”
“应该有点发烧,脸特别红,哪都红。”
“他好像喘不过气了。”阿晚冷汗都出来了,“看着像心肌梗塞的那种症状。”
去年也是这个时候,严冬一来,雇主就咳血,阿晚好怕雇主会红颜薄命啊,虽然雇主脾气不好,但他舍不得他死啊。
阿晚快哭了:“走路也不太稳……好像要晕倒了……”我可怜的雇主……才二十四岁……老天爷开开眼……
江织踉踉跄跄地回了休息室,找了两颗安神的药服下,一点效果都没有,心跳得发慌,他呼吸不畅,躺在椅子上大口大口地呼吸。
阿晚红着眼寸步不离地跟着。
“老板。”
江织根本没心思理他。
阿晚好想哭,掐大腿忍住:“您怎么样啊?要不要喝点热水?”得不到回答,他屁颠屁颠地去倒了杯热水,双手捧给他老板,“薛医生很快就来了,您再坚持一会儿。”
江织脸上的热度还没有褪下来,唇色比往常红了许多,病态里竟添两分别样的媚,他似乎心头很不快,动作粗鲁地把躺椅上的毯子扯下来,扔到阿晚手里。
“把这个送去给周徐纺。”
阿晚傻啦吧唧的表情:“啊?”
他不耐烦:“她冷,你给送过去。”
手跟冰块似的,冻死她得了。
都什么时候了,还惦记别人冷不冷,阿晚一只手拿着毯子,把热水递过去:“您不冷吗?”
江织没接,桃花眼跟含了水似的,里头神色氤氲,模模糊糊的。
他说:“我热。”
热?
阿晚见他面红耳赤,更担忧了:“您是不是发高烧了?”
江织大喘了一口气:“还不快去。”
“哦。”
阿晚跑着去送毯子了。
屋里头,就剩江织,躺在椅子上,双眼放空,他抬起手,用手背贴了一下额头,真他妈烫,浑身都烫!
薛冰雪二十分钟后就到了。
“手给我。”
江织敛着眸,怔怔出神。
薛冰雪喊他:“江织。”
没反应。
“江织!”
他抬起眼:“嗯?”
薛冰雪看看他脸色,没阿晚形容的那么严重,脸是白了点,但眼里含春,气色还行:“手给我,把脉。”
江织伸出手,搁在椅子的扶手上。
薛冰雪学的是中医,尤其是号脉的功夫一绝,他掐着江织的脉,探了又探:“我给你的药,你一天吃几颗了?”
江织不知想着什么,心不在焉:“一颗。”
那药伤肺,吃了就咳,还会咳出血,绝对吃多不得,不孕是小事,搞不好命都没了。
当然,薛冰雪不知道来龙去脉,以为只是药的问题,便叮嘱江织:“你脉象很乱,先停药试试,这几天你就不要回江家了,我给你开点别的药缓缓。”那个药,毕竟还在研发期,说不准除了不孕,还有别的什么副作用。
也不知道江织听没听进去,他从头到尾都拧着眉头,神不守舍的。
“问你个问题。”他从躺椅上坐起来。
薛冰雪在开药:“你问。”
“性取向可能会变吗?”
薛冰雪突然抬起头。
江织重复了一遍:“性取向可能会变吗?”眉头越皱越紧。
因为她像已亡人吗?还是因为她古怪特殊?或者是他对异性好奇了?还或者……仅仅是因为胸腔里这颗乱蹦乱跳的心脏。
他都不确定,他唯一确定的就是,她到底是不同的。
薛冰雪兴许被他的问题惊住了,秀气的小脸愣愣地,微张着嘴,好久才回答江织:“你会不会我不知道,我不会。”他有点害羞,但还是很坚定地说,“我会一直都只喜欢维尔。”
又扯到江维尔!
出息!
江织本来就乱的思绪,被他搅得更乱了,没好气地训他:“喜欢就去抢。”
在他的认知里,只要他想要的,就一定要得到,不择手段也必须得到。
薛冰雪不同,薛冰雪是老来子,被溺爱长大的傻白甜:“她有男朋友,我再抢就是小三了。”
江织不以为然:“那又怎样?”
语气轻狂,眼神挑衅。
江织就这个脾气,做什么都任着性子来,别跟他讲是非对错,他的是非对错都他自己来定,谁也左右不了。
就是个唯我主义。
薛冰雪不跟他争辩,皱着脸,表情悲楚。
江织见不得他这要死不死的样子,冷着漂亮的一双眼睛,语气随心所欲得很:“要是我喜欢的人,”他舔了下唇,“结婚了我都给她搞离了。”非搞到手不可。
搞……搞离了?!
“!”
傻白甜薛冰雪目瞪口呆,三观尽碎!
冷不丁地,一个声音插进来:“搞什么搞?”门被大力推开,江维尔提着裙摆走进来,白了江织一眼,“说话给我文明点。”
薛冰雪立马站起来,脸瞬间通红,吞了一大口口水:“维、维尔。”
江维尔看他耳尖发红:“是不是织哥儿又欺负你了?”
他头摇成拨浪鼓:“没有!”
江维尔不怎么相信,觑了他一眼,再看江织,眯着眼像只攻击力十足的狼,这么一比,薛冰雪简直是只纯真的小白兔。
她语重心长地叮嘱薛冰雪:“你以后少跟他们几个耍,省的教坏你了。”薛宝怡是个浪荡不羁的,乔南楚那厮,也是腹黑蔫坏儿,没一个老实的!
薛冰雪听话得不得了,小鸡啄米地连连点头:“嗯嗯~”维尔说什么都对!维尔说什么他都听!
江维尔看他眼睛亮亮的,像只无害的小动物,有种想给他撸毛的冲动,当年大院那群公子哥里头,就数他乖了。
就是太乖了,容易被骗走。
正想着,电话来了,江维尔看了一眼来电,背过身去接。
“到了吗?”
声音温柔甜腻。
是肖麟书的电话。
她跟他说话就这样,温温柔柔的,像朵小白花:“你在车上等我。”挂了电话,语气就变霸王花了,“我有事,先走了,织哥儿,少欺负冰雪听见没。”
江织给了个冷漠脸。
江维尔挥挥手,走了,薛冰雪依依不舍地追到门口去,目光盈盈,悲伤极了。
江织捏了捏眉心,想揍这怂货,叫了一声:“阿晚。”
阿晚上前。
他又皱起了眉:“帮我约个心理医生。”
他得搞清楚,他对周徐纺是个什么心思。因为她像那个少年?好像又不是?
阿晚觉得雇主今天尤其奇怪,很好奇:“您叫心理医生干嘛呀?”难道是病得太重心态崩了?
江织抬头,眸子不冷不热地一扫。
阿晚赶紧把嘴巴闭上,表示不会再多嘴了。
………………………………
第031章 思春的织哥儿啊(一更)
影视城只有一个停车场,距离江织的片场有近千米。
江维尔走着去的,一路上特别小心,等确定了没人跟着,才上了一辆车,刚坐下,身子就被一只手拉了过去。
肖麟书口罩都不戴,正含笑看着她。
江维尔担心有狗仔,退开一点:“你不是有通告吗?”
他偏不肯,把她拉到怀里:“想你了。”
声音沙哑得不像话,他应该是累极了,江维尔刚想问他怎么突然回来了,就被他用力抱住了,弄得她有点错愕。
“怎么了?”
肖麟书下巴搁在她肩上:“维尔。”
“嗯。”
他什么都不说,只是吻她。
江维尔顾及是在外面,使了劲儿推他:“会被拍到。”
“拍就拍吧。”他又凑过去,轻轻吻她唇角。
江维尔心软,随他去了,一低头,看见他袖口露出的一小块皮肤:“你手怎么了?”
他手垂下:“没什么事,拍戏伤到的。”
她不放心,去拉他的袖子。
“别看了。”
肖麟书按住她的手。
“我看一眼。”江维尔解下他手腕的袖扣,把衣服卷上去,眉宇瞬间拧起,“骗我,不是拍戏伤的,这是烟头烫的。”
他手臂上,有两块烟头烫的伤疤。
肖麟书失笑:“被你发现了。”他爱笑,眼角往上时,整个眸光都是亮的,有点讨好地向她坦白,“我就偷偷抽了一根。”
他是个脾气好的,总是温温和和的。
江维尔对他生不起气来,也舍不得生气,看着他手臂上的烫伤,尽剩心疼了:“好不容易才戒的。”
他笑着啄吻她的脸:“以后不敢了,我保证。”
他以前抽烟,抽得狠,是江维尔让他戒了。
五十米之外,方理想正猫着腰,扒着停车场的柱子,身子呈九十度前倾,侧耳偷听,正聚精会神着,突然,后背有人拍她。
“理想。”
她猛一回头,手指压着嘴:“嘘。”
见她神神秘秘的,周徐纺就很小声地说话:“你在做什么?”
方理想脸上是激动又伤心的矛盾表情,掐着细细的嗓子说:“我助理,跟我男神在偷!情!”说完,她竖起耳朵又往前凑,小脸皱得紧巴巴,“哎呦,听不到啊!”好遗憾啊。
周徐纺的听力是很好的,百米之外的声音,只要她想听,都能听得分毫不差,于是,她原原本本地口述了以下一段对话。
“宝宝,给我再亲一下。”面无表情。
“你亲就亲,不准说。”又是面无表情。
“嗯,不说。”继续面无表情。
“讨厌。”还是面无表情。
一小段情话,周徐纺一板一眼地念出来,语气口吻如同背诵课文。
方理想一时没反应过来:“你在干嘛?”
周徐纺此刻的表情是正经又冷淡的:“你不是想听吗?他们偷情的话,我都听得到,我帮你听,然后告诉你。”
方理想:“……”
这是个宝啊。
方理想觉得周徐纺真是又冷又萌又乖,偷听人家偷情的勾当她做没啥,可不能带坏了男女情事完全白纸的周徐纺,两人就一起出去了。
“徐纺,你最近是不是很缺钱?”
周徐纺离得她有点远,似乎不喜欢别人近身,一张脸也缩在军大衣的帽子里,她说:“我有个很贵的东西要买。”
方理想知道她有轻微的社交困难,就走在她后面隔开距离:“那我给你介绍个兼职。”
她说:“我不当裸替。”
“不是裸替,我表哥是开发廊的,最近在招发型模特。”方理想觉得吧,周徐纺身上有一股神秘的禁欲风,酷帅得不得了,不过,只要她一皱眉,又是厌世高级脸,颓帅颓帅的,反正,怎么看都好看,就是没见过她笑,不知道她笑起来是怎么个样子。
“我要做什么?”
方理想豪气云天:“什么都不用做,让他给你搞头发就行,价钱你尽管往高了开!”
“好。”
因为裸替没有替成,周徐纺提前回家了,然后提早去了八一桥下摆摊贴膜。
整个一下午,片场气氛都有点不对,又说不上哪里不对,反正,女主演余然被江织骂哭了,说她演的是狗屎。
晚上七点。
阿晚帮江织订好了位子,在胡伦茶轩,约的是帝都有名的心理医生。
“邱医生已经在里面等您了。”
傍晚下起了雨,冬天的雨天冷得厉害。
江织戴了个口罩:“你不用跟着。”
他留下阿晚,推开车门,撑了一把黑色的雨伞走进了雨里,隔着雾蒙蒙的雨,阿晚就看见他低着头一路咳着。
诶,雇主不仅身体病了,最近,心也病了。
胡伦茶轩的客位都是单独隔开的,保密性做得很好,江织推开门,里头已经有人在等了。
西装革履的中年男人见他进来,立马站起来,有些拘束地喊了一声:“江少。”
江织拿下口罩,又把大衣脱了,屋里屋外一冷一热的,温差很大,他白皙的脸很快就泛红:“坐下吧。”
声音没力。
和传闻中的一样,是个病秧子。
邱医生抬头,就看了一眼,立马又低头,这张脸也和传闻里的一样,淡白梨花面,当真是美。
江织坐下,用帕子擦了擦指尖上沾到的雨水:“我找你咨询这件事,我不希望任何知道,尤其是江家人。”
邱医生心跳有点快,诚惶诚恐:“我明白。”
江织语气很随意,倒了杯茶,润了润嫣红的唇:“不用紧张,没别的事,就问你几个问题。”
“您请问。”
他默了一阵,似乎不知怎么开口,眉头皱了好一会儿:“我有一个朋友。”停顿三秒,强调,“这是我朋友的事情。”
被囧到忘了紧张的邱医生:“……”
江家的小霸王,也玩这种假装是朋友系列?
像是怕他不信,江织还解释了一句,语气像是挺无关紧要的:“薛宝怡知道吧,薛家的老二,就是他的事情。”
什么都知道还要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邱医生摆出一本正经的表情:“嗯,明白了,是薛小二爷的事情。”
江少您说什么就是什么。
江织抿了一口茶,动作优雅地品着:“他是个gay,但他最近怀疑他被掰直了。”他又抿了一口茶,喝得就有点心不在焉了,“我想知道同性恋能不能被掰直。”
所以,江少是被掰直了?
大新闻啊!
邱医生紧张中还有点难以抑制的激动:“这是有可能的,性取向跟所处的环境有很大关系。”
他刚说完,江织两道剑眉就蹙起来了。
“他只是怀疑,怎么才能确定?”他放下杯子,喉结滚了一下,坐直了一些。
从微表情来说,这是心慌了。
邱医生也跟着心慌:“能说说你……你的朋友薛小二爷有什么和以前不一样的具体迹象吗?”
江织眼里好似三月的桃花,凝着漂亮的颜色思考了许久。
“他总想着那个女的,可他见到她又不舒坦。”眉心拧了一下,他又端起杯子,这次喝了一大口,像是还渴似的,舔了舔唇,“见不到更不舒坦。”
………………………………
第032章 你必须贪图我美色(二更)
“见不到更不舒坦。”
这症状……
“肢体接触呢,会排斥吗?”邱医生问。
这次,江织回答得很快:“不会。”
“只是不排斥她,还是所有异性都不排斥?”
桃花眼里出现了类似于茫然的表情:“不清楚。”
哪有什么别的异性,谁敢像她那样,又是捏他,又是碰他。
这么一番问下来,邱医生倒被勾起了好奇,不知道是哪个奇女子竟能掰直了弯了多年的帝都第一美人,一时嘴快:“您对那位——”
邱医生的话被厉声打断了:“我说了,是薛宝怡的事情,不是我。”
“……”
这位爷,这是生气了?
邱医生赶紧识相地改了口:“薛小二爷对那位异性好奇吗?”
江织冷眼扫了他一眼,似乎在警告他别再口误,姿态也放得更闲散了,‘嗯’了一声,算是承认了,顶了顶牙床,又补充了一句:“很好奇。”
邱医生觉得这心理咨询越发像情感咨询,就大着胆子问了症结所在:“心、心动吗?”特别强调,“我说的是小二爷。”
江织恹恹地出神了一会儿。
心动?
他就十几岁的时候,欢喜过个少年,那时候都还是孩子,来不及确定是不是深爱,人就没了。心动?那玩意,他还真摸不太懂,他只知道他惦记了这么多年,就是放不下。
他别开脸,颇为不自然地端起茶杯掩饰了一下:“怎么才算?”
“心跳加速,身体发热,像,”邱医生想着对方是个病秧子,就用了个相对贴切的形容,“像心肌梗塞的那样。”
咣。
江织把杯子撂下了,这脸色是说变就变。
心肌梗塞个屁!
哪里找来的傻逼心理医生?
“今天就到这吧。”他拿了外套起身,起得猛了,急急咳了几声。
也不知道是那句话惹小霸王不快了,邱医生只得硬着头皮站起来,递过去一张名片:“这、这是我的名片,要是江少还有什么问题,可以随时联系我。”
江织敛目沉吟,片刻后,接了名片。
他推门,出了包厢,不知走廊里谁抽烟了,味儿冲得他烦躁,手里的名片被他捏成了一团,走到转角,迟疑了一下,还是把名片扔进了垃圾桶里,然后,转身就碰到了穿着黑色大衣的周徐纺。
“江织。”
两个字,音色偏冷,无波无澜。
偏偏,比任何人、任何一次给他的反应都要来得强烈,像一把重锤,毫无预兆地、狠狠砸在他心窝子里。
然后,像那个狗屁心理医生说的那样,心跳加速,身体发热。
他下意识,吞咽了一口:“你、你在这里做什么?”
似喜非喜含春目,眸笼桃花烟笼纱。
很奇怪的表情,周徐纺看不懂,便不看他了:“我来送外卖。”
他眼角泛红,桃花眼里沁出了潋滟的水光,一直一直盯着她,呼吸有些急促。
周徐纺被看得不自在了,后退了一步,抬头看他:“你脸很红,是不舒服吗?”
是,不舒服。
看到她,心脏就不舒服。
未等江织开口,走廊转角处一醉汉扶着墙趔趔趄趄靠过来,脚下一绊,就往江织身上扑。
周徐纺立马抓住他的手,用力一拽,把他甩到……老远老远的一面墙上,甩得他肺里翻涌,面红耳赤。
他咬着唇,像忍着咳嗽,面上却是发愣,盯着自个儿那只被周徐纺拽过的手,白皙的手背瞬间多了两个嫣红的手指印。
醉汉已经跌跌撞撞走远了。
周徐纺才察觉到刚才动作不妥:“我是不是又弄疼你了?”她抿了一下唇,很懊悔,“对不起,我力气太大了。”
江织不做声,只觉得被她碰到的那一处,火辣辣的,有点麻。
这个女人,总是动不动就捏他碰他。
周徐纺很久都没等到江织说话,苍凉的眸里难得迷茫了一下,她拽了一下帽子:“那我去送外卖了。”
江织没说话。
“再见。”不说话,那她真走了。
她就这么波澜不惊地闯到他的视线里,然后风轻云淡地走了,剩他,有病似的,还傻站在着,恍恍惚惚、魂不守舍。
妈的。
江织一脚踹翻了垃圾桶,然后抓了一把短发,不甘地、不快地、认命地去把那张名片捡回来。
阿晚觉得雇主一路都魂不守舍。
周徐纺送了六单外卖,回到家已经快十一点了,刚打开冰箱拿了两罐牛奶,霜降就启动了她的电脑。
“阿纺,委托人确定任务时间了。”
她一手拿着一罐牛奶,用牙齿叼开了拉环:“什么时候?”
“明天晚上九点,把人送到佳景园七栋101。”
周徐纺坐着喝了两罐牛奶,又吃了一会儿棉花糖,把粉色兔头拖鞋蹬到床底,在黑色床单上趴了一会儿。
四千万。
江织和四千万……
江织那么美,她还是放弃四千万算了。她爬起来去拿了手机,给江织发微信。
“江织。”
他很快回复了,吝啬似的,就一个字。
“嗯。”
周徐纺打字很慢:“你明天晚上能别出门吗?”
那边,睡到半夜被吵醒的美人恹恹地从床上爬起来,唯独那双灼亮的桃花眼热得发烫,彻底了无睡意。
“理由。”
理由啊。
不能说有人想劫他,周徐纺想了想,换一种表达:“你长得太好看了,出去很危险。”说的也是实话的,“外面很多色狼。”
隔了几秒钟。
“我危不危险跟你有关系?”
周徐纺嘴里含了一颗棉花糖,糖心化开了,甜得她弯了眼角,她低着头,不紧不慢地打字。
“没关系。”
她又发了一条,很诚恳:“但你是个好人,我不想别人残害你。”
盯着手机等回复的江织:“……”
好人个屁!
他随手一扔手机,把桌上的杯子打翻了,热水顺着玻璃平面淌到身上,没顾那么多,他先捞了手机起来。
睡到半夜,被人吵醒,按道理说,他应该一肚子火,不应该像个毛头小子一样,手心冒汗,跃跃欲试。
没忍住,他又戳了那个黑漆漆的头像,发了两条过去。
“周徐纺。”
“嗯。”
“你是不是也贪图我的美色?”
………………………………
第033章 手好看,想摸(一更)
“你是不是也贪图我的美色?”
不该问的,太唐突,自己都还没理清,就贸然步步紧逼,的确不妥。
可不问,他心头堵得慌。
没几秒,周徐纺就回复了,连续响了四声,她发了四条,他点开她头像的时候,手心居然冒汗。
周徐纺:“我没有。”
周徐纺:“真的没有。”
周徐纺:“你相信我。”
周徐纺:“我不贪图!”
连着四条,一条比一条急切,一条比一条诚恳,居然还用了感叹号,就差指天发誓表达她的坦荡清白了。
江织:“……”
这下好了,问完,他心头更堵得慌。
这个周徐纺!
江织再次扔了手机,用力地扯了两张纸巾,不耐烦地擦掉裤子上的水渍。再理她,他就是狗。
周徐纺很久没收到江织回复,以为他不会再回了,正要起身去洗漱——
叮。
又来了一条消息,与上一条消息隔了八分钟。
“剧组要个手替,你当不当?只拍手。”
手替?
周徐纺在思考。
江织又发过来一条:“价钱两万。”
她迅速回了:“当。”
两万,她可以买一面墙的棉花糖了,好开心。
“那明天早上八点过来。”
她嘴角弯了弯,不经意的笑,眼里颓丧冷漠褪了,流光溢彩的。
她回复:“好。”
好开心,她要去吃几颗棉花糖。
微信还在响,周徐纺找不到拖鞋,不知道踢到哪里去了,赤着脚去拿手机,嘴里塞了三颗糖,甜得她直眯眼睛。
“周徐纺。”
“嗯。”
江织没说还有什么事,继续发她的名字。
“周徐纺。”
“嗯?”
“周徐纺。”
她没话说了:“。”
然后微信消停了,但也就消停了一会儿,江织又找她。
“周徐纺。”
周徐纺把漂亮的棉花糖盒子放好,最近,她觉得江织比那个盒子都还要漂亮了,既然他那么漂亮,她就不会嫌他烦的,她喜欢一切漂亮的、赏心悦目的东西,尤其是这些日子,她更坏一点了,还想把漂亮的东西都偷来,她甚至想把粥店那个漂亮的吊灯弄回家里,摆着日日看,夜夜看。要是她不去月亮湾,也许还要把江织偷来,摆在床头的地方,睁开眼就能看到。
月亮湾就算了,她不能偷江织去,他那样娇贵,月亮湾上很冷,他会被冻死的。
周徐纺没有继续胡思乱想,回复了江织:“有什么事?”
“没事。”
“你一直叫我。”
江织打字特别快,一条消息只要隔几秒:“想看看你强迫症有多严重。”
没话可聊的周徐纺:“。”
“周徐纺。”
“嗯。”
“周徐纺。”
“我强迫症很严重的,你别发了,我要睡觉了。”
“睡吧。”
“。”
周徐纺赤着脚,趴到床上去,刚放下手机,微信又响了。
“周徐纺。”
她抿了一下嘴角,去摸手机:“我睡了。”
“你睡你的,我发我的。”
“。”
“周徐纺。”
她腮帮子鼓着,第一次觉得这个人好不可爱,想捏哭他,她趴着,困得不愿意动了,闭着眼酝酿了一会儿睡意,不行,得起来回复。
她爬起来,烦躁地扯了扯头发,伸手去摸手机,回了个句号。
“周徐纺。”
她打了个哈欠,好困:“。”
江织:“周徐纺。”
江织:“最后一遍,你别回了,去睡吧。”
她搁下手机,趴下。
不行,她得回复……
她又爬起来,摸到手机,擦掉眼角因为困而沁出的生理眼泪,回:“。”
然后,终于消停了。
周徐纺钻进纯黑色的被子里,把自己裹成了蚕蛹,临睡前胡思乱想着,以后江织还这么闹她怎么办……
要不要拉黑他?
不好,他脾气不好,会生气的,他生气她会丢了群演的工作。
那把他偷走吧,不让他晚上玩手机。
不行,会暴露的,江织还可能报警抓她,可能会觉得她是奸人,甚至误会她是劫色的登徒子。
还是偷他的手机吧,就晚上偷,白天再还回去……
想着想着,周徐纺睡着了,很少做梦的她还做了个梦,梦里有江织,他被五花大绑在粥店那个漂亮的吊灯上,她寻了个夜黑风高的晚上,把江织和吊灯都偷回了家,江织抱着灯一直哭,说她是奸人、淫贼……
周徐纺被吓醒了,一看时间,才睡了半个小时,又倒头继续睡。
那头,江织盯着手机屏幕上的句号,笑了,笑完拉下脸,眼里瞬间转阴。妈的,他在做什么?他是狗吗?
他直接扯了条毛毯,躺在了沙发上,都已经后半夜了,他却一点睡意都没有,灯光有些刺眼,他抬手挡住头顶的光,自然,就看到了手背上那两个嫣红的指印。
那姑娘,手劲儿是真大,捏了他一把,印子到现在都还没消,那只手……那只手还挺好看,很白……
江织猛地坐起来,烦躁地叹了一口气,捞起手机,按了个号码。
赵副导睡到半夜接到小祖宗的电话,睡意一下子就被吓没了:“江导?”
“嗯。”
赵副导看了一下手机上的时间。
卧槽,凌晨两点。
“这么晚了,您有事吗?”这位祖宗什么时候开始熬夜了?不是八点就睡吗?
睡眠不足,江织嗓音是哑了,可精神亢奋:“我找了个手替,准备一下,明天你亲自去片场带带她。”
“手替?”大晚上的就说这个?赵副导怀疑自己在做梦,“替谁?”
江织顶了顶牙,声音又低又哑:“你说呢?”
这语调,居然听着还有几分媚态,赵副导觉得像只春潮期性感慵懒的猫,就是猫爪子太利了,让人怵得慌。
“余然她——”还需要手替?
赵副导还没问完,江织就慢慢悠悠扔了一句:“人家手比她好看,替她怎么了?”
赵副导:“……”
这哪来的一股子与有荣焉的自豪感?他怀疑大导演熬夜熬出病来了。
次日,片场。
在雇主的目光连续十几分钟都盯着一处看时,阿晚觉得不对劲。
“老板。”
没反应。
阿晚提声:“老板?”
还是没反应。
阿晚走到他前面去:“您在看什么呢?”眼神跟老僧看见了肉似的。
江织两道剑眉一拧,眼里几朵灿烂的桃花瞬间变成了冰花:“挡我视线了。”
“……”
阿晚默默地挪开,暗搓搓地顺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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