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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女出没-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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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们都一棒子伤到,这种结果,显然,也是她未曾料到的。

而且,屋里两位庶出小姐都多多少少变了变脸,而一直在床上躺着,面上安静一片的白玉瑄,甚至连眉眼都不曾抬一下,白鸿蕊自然是更加看不上,不由又狠狠的加了句:“果然是有什么样的娘就有什么样的女儿,上不了台面的东西。”

听到这句话,白玉瑄心底紧紧的抽了下,说她什么她都可以忍,可是这个白鸿蕊居然不知好歹的诋毁自己的母亲,白玉瑄清了清嗓子,正欲开口。却见一直沉着脸不说话的白鸿礼轻轻抬手示意了下白玉瑄,之后才带着几分幽冷的淡淡说道:“姐姐在府里住了也有些日子了,这里到底比不得高府的别苑,左右还是会招人闲话,姐姐休息两日,就早些搬回别苑里吧,得了空,再回来。”

在白玉瑄的印象中,白鸿礼素来都是温润儒雅的模样,如今见他为了保护自己,为了保全娘亲的名声,居然不加掩饰的赶自己的亲姐姐走,说不震惊是假的,可是那些震惊只是留在心底,面上,是惯有的素雅淡然。

“你你你……”听到自己的亲弟弟居然开口赶自己走,白鸿蕊气的直接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伸出的右手带着微微的颤抖,一时气急,便只是语塞的指着白鸿礼,带着几分沧桑的容颜,泛着微微的青色。

刚进门就碰了钉子的薛静仪心下快速的计较着,要如何开口,才能既保了白鸿蕊的面子,又不惹的白鸿礼厌恶。只是,她还未考虑好,刚刚因为白鸿蕊那一番话,心底暗暗得意的白玉瑾带着淡淡的浅笑软软的开口:“姑姑莫生气,爹爹不过是跟姑姑说句玩笑话,这府里谁不知道,爹爹是最敬重姑姑的,考虑到姑姑前些日子身子不适,这才特意派人将姑姑接回府中,姑姑安心静养就好,可不能再动气了,说到底还是在五妹妹的房间里,若是气坏了身子,这传出去,人们还是会说闲话的。”

白玉瑾说完,见白鸿蕊还是一脸震怒的站在那里,便莲步缓挪的走上前去,轻轻的挽着白鸿蕊的手臂,带着淡淡的撒娇:“姑姑不是最疼瑾儿的吗?若是气坏了身子,瑾儿可是会伤心的,对了,茯苓那会儿跟瑾儿说给姑姑炖了燕窝,这会儿估摸着时间也差不多了,瑾儿陪着姑姑去好不好。”

白玉瑾做事向来圆滑的很,这一点,在前世,白玉瑄已经领教过了,哪怕是害自己,她都是间接的假他人之手。而她自己从来都是撇的干干净净。

她刚才的话不过就是点了这么一句“这是在五妹妹房间里”,有心思的人自然会用这个来当话题,将这件事无限可能的扩大下去,暗剑伤人,从来都是白玉瑾惯有的手段。

再细细的回想,自己这次受伤的事,其实白玉瑾也只是稍微一提,便没再说其它的,而向来以讨好薛静仪与白玉瑾为目的的白玉瑛自然明白了自己的任务,将去长生观进香说的天花乱坠,最后白玉瑾不过就是点了一句,清修静地,总归是躲避尘世最好的地方。

一句话,向来不喜欢参与府里争斗的白玉瑄便带着几分决绝的去了。却不知,白玉瑾不过就是打蛇打七寸的将话点在她最在意的地方,然后让自己走进上一世的悲剧之中。

现在回想起来,白玉瑄自己都理解不了,前世的自己是那样的不喜争斗,最后却为了卫承宇将自己修练成了宅斗高手,卫承宇,你何德何能?白玉瑄心下冷冷一笑,目光微转的看向白鸿蕊。

若是前世,白玉瑄还会天真的以为,白玉瑾这是想息事宁人,将白鸿蕊劝走,可是重活一世,白玉瑄却是温和从容的等着看白鸿蕊今天带给自己的重头戏,心中的怒火还没发出来,白鸿蕊怎么可能轻易的离开?

白玉瑾的话,看似心平气和的劝说着白鸿蕊,实际上就是在激起白鸿蕊心底最深的怒火。

05 撒泼

果然,白玉瑾的话音刚落,白鸿蕊顺手抄起案几上的茶杯,狠狠的摔到地上,也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竟然摔在了白玉瑄的榻边,甚至有几滴水都溅到了白玉瑄脸上,好在,只是温温的热,不然白玉瑄都不知道自己这张脸会怎么样?

白鸿蕊摔完茶杯,本来就颤抖的右手抖得更厉害,缓缓平复了口气,开口的声音却带着明显的颤抖:“鸿礼,你居然为了这么个上不了台面的庶女,要将你的亲姐姐赶出府,你你……”

身侧扶着白鸿蕊的白玉瑾眉眼微转,扶着白鸿蕊的手臂动了动,虽然只是轻微的一个动作,却被一直关注着这边的白玉瑄看得清楚。

此时的白鸿蕊正在气头上,白玉瑾这样,不过就是摸准了白鸿蕊的一个弱点,她生气的时候,若是有人在旁边轻微的触碰她,只会让她的怒火升的更厉害。

这一点,其实是在白玉瑄嫁进卫府几年之后,无意中发现的,那个时候白玉瑾在宫中步步惊心,自己在卫府步步为营。而白鸿蕊那个时候会去卫府探望,自然不是因为她这个在白鸿蕊心里上不了台面的庶女,而是因为孙姨娘的亲生女儿,自进了屋中一直都不曾说话的白玉珂,这个上得了台面的庶女。

前世,除了白玉瑛,白府的女儿可以说是个个风光,哪怕是庶女,也是嫁为大户成了正室,名正言顺的直了回腰板。

而白玉珂是先自己一步嫁给了卫承宇的亲弟弟卫承夜,虽然卫承夜是卫府的嫡子,但是却一直被自己的亲哥哥压制着,并没有得到多少施展。但是到底还是卫府的少爷,白玉珂嫁过去又是做的正室,自然算不得委屈。

“姐姐,不管怎么样,瑄儿是我的女儿,不管是嫡是庶,只要我一视同仁,便没有嫡庶之分。如今姐姐这样处处针对瑄儿,我身为父亲,自然不可能让瑄儿受了委屈,却也不想姐姐在府里住着不开心,所以,只能先请姐姐回高府的别苑小住段时间,待瑄儿身子好了之后,再接姐姐回来。”听到白鸿蕊句句话都离不了上不了台面的庶女,白鸿礼怎么可能不生气,到底还是自己最心爱女人的孩子,哪怕自己再无能,却还是要护着她不受伤害的成长。所以,话语上丝毫没给自己的亲姐姐留面子。

本来白鸿蕊以为白鸿礼刚才说的话,不过就是因为一时气急的口不择言,如今又是这样严厉的告诉自己,他要护着在自己眼里什么都不是的庶女,白鸿蕊彻底被激怒了。

愣愣的看着白鸿礼,不过是转瞬之间,白鸿蕊便不顾其它的跌坐在椅子上号啕大哭,甚至带着几分气恼的捶着桌子:“我怎么这样命苦啊,年纪轻轻的就守了寡,如今唯一的亲弟弟又不待见我,还要如此严厉的将我赶出府,老天爷啊,你怎么能这样对我,我这是造了什么孽,让我受这么多苦,啊……”

见到如此失控的白鸿蕊,白鸿礼本就紧皱的眉头皱的愈加厉害,双手微微不耐的负于背后,只是身形未动,甚至连上前劝一下的意思都没有,只是冷眼看着自己的亲姐姐在那里撒泼。

一直在门口那里降低存在感的薛静仪还有孙姨娘众人,此时更不敢轻举妄动,一个是白府的老爷,一个是白府曾经最得宠的大小姐,如今僵在一处,若是劝的不得当,得罪哪个,她们都承受不起。

所以,此时,她们只是暗暗转着各自的心思,小心的盘算着自己的利益,既然白玉瑾愿意当这个出头鸟,她们当然能退就退。

微微沉了沉心思,薛静仪悄悄看了看女儿的神色,见她只是偷偷给了自己一个放心的眼神,她这才在心里松了口气。虽然女儿九岁那年生了一场大病,险些要了性命。可是,自那次之后,女儿就跟变了一个人一般,凡事都考虑的比她周到。若不是亲眼看着女儿长大,薛静仪真怀疑自己的女儿被人调了包。

白鸿蕊的哭声一直继续,甚至有越来越高的意思,白玉瑾用眼角的余光扫了眼在床上不动声色的白玉瑄,心中暗暗思量着,怎么说自己也是自21世纪而来,莫不是还怕了这些思想落后的古代人不成?饶是白玉瑄再淡定,不过就是个14岁的小姑娘,自己两世的年龄加到一起,都可以给她当妈了,莫不是还斗不过她一个小小的庶女不成。

想到这里,白玉瑾轻轻抿抿了嘴唇,素手轻抬,慢慢平复着白鸿蕊因为气急而起起伏伏的后背,同时将目光放到了床上的白玉瑄身上,向来柔柔的声音,此时也拔高了几分:“五妹妹,姑姑也是因为你的事情,才与爹爹闹成这样,不管怎么样,骨子里咱们都是白家的人,自然心里都是疼你的。总不能因为这个事,再将姑姑身子气坏了,还不快给姑姑认个错,莫气坏了姑姑的身子。”白玉瑾说的轻描淡写,甚至是不见起伏。

而床上的白玉瑄却在心里冷冷一笑,前世的这些招数对白玉瑄还算有效,重活一世,你若不拿出来点新鲜的东西,这谁输谁赢,还真的很难说。

白玉瑾看似是在劝慰白鸿蕊,实则就是想将今天挑拨父亲与姑姑血亲关系的罪名,安到她身上。前世的自己,懒得与这些人计较,便随了她们的愿,如今还想让她认错?

先不说自己有没有错,就是真错了,就冲白鸿蕊刚才那样诋毁自己的母亲,白玉瑄,便是死,也不会认今天的这个错。更何况她根本就没错,自她们进到自己的房间开始,白玉瑄除了开始说了句“劳孙姨娘挂念”便未再多说一句话,她是很想知道,白玉瑾到底想怎么样将这个罪名给自己坐实了?

听到白玉瑾如此说,门口的众人自然都是个中高手,这种话听的比谁都明白,此时事不关己,自然是抱着看戏的态度。

而白鸿蕊在听到白玉瑾的声音之后,号啕的声音似乎也压低了几分,甚至目光带着淡淡的阴暗瞥向了床上的白玉瑄。

06 幽深

本来一直侧着头看热闹的白玉瑄,此时稍微正了正身子,不再看向他们,只是将目光放到了自己的床幔上,神色淡淡的,隐隐的划过笑意,微哑的声音连半分起伏都听不出来:“姐姐倒是说说,妹妹错在了哪里,自姑姑过来,这是我开口说的第二句话,妹妹还真不明白,什么都不说也能惹的姑姑动这么大的怒。瑄儿何时有了这样大的本事了?”

白玉瑄的话音落下后,屋里有一瞬间的沉寂,众人明显没想到,这位白府里最不喜欢争斗的五小姐,如今居然如此风轻云淡的面对大小姐刻意的陷害。

其中神情最复杂的要属一直紧皱着眉头的白鸿礼,玉明涵的性子柔弱温和,所以自小白玉瑄便温温和和的,不喜欢与府里的其它人争什么或是抢什么。白鸿礼一直当这是随了她母亲的缘故,再加上,他素来也欣赏玉明涵的性格,女儿这样,也得到了他更多的疼惜。

可是向来不争不抢的小女儿,如今面对白玉瑾的陷害,却是带着几分冷静的轻轻反问质疑,白鸿礼隐隐的觉得,这么多年,自己到底是不是真的在疼惜自己的这个女儿,为什么,这一瞬间,他觉得自己最疼爱的小女儿,居然如此的陌生。

本来带着几分得意的白玉瑾在听到白玉瑄的话后,如水的瞳底划过一丝黯淡,清了清嗓子,正欲开口,手下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的一个不稳,轻轻触碰了下自己一直小心翼翼扶着的白鸿蕊。

因为白玉瑄这一句话而愣在当场的白鸿蕊,被白玉瑾这样一刺激,刚刚平复的情绪又一次失控,甚至比上次号得更加厉害:“我那早死的夫君,你可是看到了,你留下我一个无用的妇人就走了,看看如今我的境地,连一介小辈都敢随意的顶撞我,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不如死了算了……”白鸿蕊边说边捶打着桌子,说完最后一句,腾的起身,冲着房间里的柱子就要撞过去。

而守在身边的白玉瑾自然不可能真的放手让她撞上去,边拉住白鸿蕊的手边冲着床上的白玉瑄急急的喊着,甚至失去了平时高雅的素养:“五妹妹你快快认个错吧,姑姑一把年纪了,你当真忍心看着她就这样一头撞死吗?”

躺在床上的白玉瑄一动未动,甚至连目光都未转动一下,心下阵阵冷意漫延,白玉瑾果然好手段,这么个时候了,居然还揪着自己不放。想想也是,若是她没点手段,前一世,怎么可能将自己算计的那么惨痛,白玉瑄隐隐的觉得,自己这一次会有这样的意外,说不定就是白玉瑾跟卫承宇的联手。只是,有些记忆,对于现在的她来说,似乎带着点模糊。

卫承宇得到了他最想得到的东西,而白玉瑾不过就是借把手就将自己弄出了府,父亲最疼爱的女儿离开了白府,那么最受重视的,自然是她这个名正言顺的嫡女,而她这个嫡女的最终目标,就是入主中宫。

只是,最后白玉瑾不是败在了皇后的手里,而是败在了另一个,她素来就没瞧上的女人手里。

薛静仪见白玉瑄纹丝不动,冷了冷脸,带着几分不悦的高声喊了句:“真是孽女,姑姑自小那么疼你,如今却是如此气她老人家,当真是不孝。”

而听到薛静仪的这句话,白玉瑄只是在心底浅浅的笑了下,相比白玉瑾,其实薛静仪算不得多大的威胁,真正出谋划策的人是白玉瑾,真正可怕的人也是她。

薛静仪不过就是白玉瑾前进的一块铺垫,甚至是一块基石,都是帮着自己上跳的助力,只是相比其它人,薛静仪到底还是白玉瑾的母亲,她不可能像对其它人那么翻脸无情。

“姑姑若真是想撞,瑄儿自然不敢拦,只是郎中刚才也说了,瑄儿现在需要静养,所以,瑄儿劝姑姑还是换个地方撞比较好。”白玉瑄确实觉得有点乏了,也懒得再跟他们争这些口舌,索性带着几分凉薄的淡淡开口,整个人也顺势将头偏进了床里,之后顿了顿又继续说道:“爹爹若是真疼惜瑄儿,还希望看在瑄儿早年过世的娘亲分上,让瑄儿能好好静养些日子。”

白玉瑄知道白鸿礼的弱点在哪里,所以,她提到了自己的母亲,她并不是想刻意利用这一点来做什么,只是,她确实累了,所以才用了手段。

而听了她的话,本来还想说些什么的白鸿礼,面色沉了沉,神情有一瞬间微微的轻恍,似乎是想起了当年温柔似水的玉明涵。心下涌起阵阵悸动,微微叹了口气,这才冲着白玉瑄淡淡一笑:“瑄儿好生将养着就好,对了,秀芝,之前伺候五小姐的小婢女银杏这次也伤的不轻,怕是一时半会也好不了,五小姐身边总不能没人服侍着,回头拨两个婢女给五小姐用。”白鸿礼说完,慢慢的转过了身子,带着几分幽冷的扫了门口众人一眼,这才看向了秀芝。

而一直在后面观察着动静的秀芝,这会忙紧紧的低了低头,轻轻的应了声:“是,奴婢晓的。”

本来已经准备睡下的白玉瑄听到白鸿礼别人没喊,单单喊了秀芝,心思微微动了动,却并没有再说什么。

正在撒泼的白鸿蕊早在白玉瑄开口的瞬间,就已经老老实实的闭上嘴,她心里想着的是白玉瑄迫于压力,铁定会跟自己认错,这样自己的面子里子都能收回来,不过是个小庶女,想调教她,自己还是有的是机会。

可是,现在这个情况,她甚至带着几分茫然的看向了自己的亲弟弟,这些年,白鸿蕊心里也明白,玉明涵就是白鸿礼的弱点,就是他的死穴,提到她,自己那个温润儒雅的弟弟就会变得如刚才那般,阵阵恍惚,阵阵失神。

可是,她却忽略了这一点,别人可以提,那么身为女儿的白玉瑄更可以提,甚至还用这个压了白鸿礼一招,也将自己的这点面子里子全压没了。

想到这些,白鸿蕊还想再说什么,却听到白玉瑾在自己身边,微微的咳了下,心下转了转,这才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07 偏离

白鸿蕊他们打的什么主意,这会功夫白玉瑄已经没有精力去理会。此时的她只觉得身心俱疲,特别是前世的种种不断在眼前交替的时候,那些埋在心底的痛恨,更是一寸一寸漫延到全身,折磨的自己生生的疼。

而且这一次受伤,险些要了她半条命,此时若是不好好修养,它日自己又要拿什么去为上辈子的自己,讨回公道!

只是,她不关心,并不代表着其它人不关心,早在白鸿蕊倒下的一瞬间,已经合上双眼的白玉瑄便听到白玉瑾带着几分尖锐焦急的喊声:“姑姑,你这是怎么了,可不要吓瑾儿啊。”

“长姐,长姐……”薛静仪瞥见女儿冲自己使眼色,忙快步上前,一把将白鸿蕊的另一只手臂扶在自己手里,嘴上看似焦急的喊着,只是她一进门就碰了钉子,这会自然不敢再跟白鸿礼硬着来,便只能冲着身后喊了句:“秀芝,还不快找两个手脚麻利的婆子进来扶高夫人回房。香附,还不快去请郎中去高夫人房中先候着。”

听着薛静仪带着几分不稳的声音,躺在床上的白玉瑄心底透着隐隐的笑意,这个薛静仪在自己的记忆中就是一个习惯了指点江山的人,至少在白府,她习惯了安排一切,若是有人敢忤逆她的意思,她绝对会让这忤逆之人后悔莫及。

如果这一世,白玉瑄夺了她最在意的这份尊荣,不知道薛静仪会是怎么一番模样?

薛静仪聪明的没有选择去喊白鸿礼帮忙,或是连半分责备的意思都没有,想来在心里,她其实还是怕这个夫君的吧。

不过那又怎么样,前世欠了她的,这一世,想这样轻巧的躲过?老天爷同意,她白玉瑄都不可能同意,日子还长,她白玉瑄有这个耐心与她们慢慢磨,就当是练练手,等到她真正面对卫承宇的时候,底气才会充足。

香附听着薛静仪的吩咐,忙急急的走了出去,而被点到名字的秀芝也忙带着两个壮实点的婆子走了进来,几个人合力总算将白鸿蕊连拖带拽的弄了出去。可怜了白鸿蕊一把年纪了,居然还被这样折腾,躺在床上的白玉瑄因为一直闭着眼睛,看不到大家的神色,但是大概的情景,她也能猜出来不少,只是重活一世,有些东西似乎真的在慢慢偏离。

比如秀芝,那些隐在秀芝眸底深处的情绪,白玉瑄略微带着点茫然与困惑,是不是前世的自己在无意中错过了什么?所以,这一世才有这样的迷茫?

而身后的孙姨娘连带着两位小姐,都因为刚才白鸿蕊打击白玉瑄的那一番话,心中带着几分芥蒂,此时见薛静仪已经带着人离开,再看看白鸿礼的脸色也不算太好看,便都知趣的无声的快步离开。

自白鸿蕊晕倒到她离开房间,白鸿礼居然一句话也没有说。躺在床上的白玉瑄心底隐隐的透着寒意,若是真心宠爱自己这个心爱女人的孩子,大可不必为自己树立这样一个强大的敌人。如今这样,她可以说已经成为后院所有女人的敌人了,前世自己的处境也差不多是如此,那么,这份父爱……

而白玉瑄不知道的是,此时的白鸿礼正带着几分审视的看着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白玉瑄,幽深冷涩的眸底,晃动着复杂的情绪,哪怕是此时的白玉瑄都不一定能看得懂其中的深意。

“秀芝。”见白玉瑄久久未动,白鸿礼似是轻轻叹了口气,之后低低的唤了一声,只是意料之外,走进来的人却并不是秀芝。

“老爷,秀芝姑姑刚刚陪着夫人送高夫人回房了,走前特意吩咐奴婢,说是老爷跟五小姐身边没有人伺候不行,就将奴婢留了下来。老爷可是有吩咐?”进来的小婢女,中规中矩,至少言行举止都看不出一点毛躁。

白鸿礼的眸底又幽深了一层,目光似是无意的扫了眼床上,又快速的转了回来,开口的语气带着几分淡淡的疲惫:“既然是秀芝让你留下来的,那你就留下来伺候五小姐吧,正好她的婢女受了伤,身边也没个人伺候。”白鸿礼说到这里,语气微微顿了顿,目光上下打量了小婢女一番,之后才继续说道:“你叫什么名字?之前是在谁的手底下做事的?”

听到白鸿礼的话,小婢女中规中矩的福了福身,老老实实的回答道:“回老爷,奴婢绿兮,原来是秀芝姑姑手底下煲汤的婢女。”

“嗯,秀芝手底下的人,总是错不了的,从今天开始你就是五小姐房里的一等婢女,五小姐的生活起居,你上点心。”白鸿礼说完又别有深意的扫了一眼床上的白玉瑄,之后这才迈着稳健的步伐离开。

听着脚步声逐渐淡去,白玉瑄才偷偷松了口气。看来,该来的终究还是会来,前世的时候,绿兮也是在自己受伤之后被谴到了自己的身边。不过好在,她只是秀芝派过来的探子,到底没有害过自己。

而且前世自己一门心思想嫁给卫承宇,白鸿礼一时气急,居然没让绿兮陪自己嫁进卫府,而是让另一名心思不纯的婢女陪了自己七年。想起之后要来到自己身边的那名婢女,白玉瑄眉头在不自觉间紧皱。自然而然的就想起了陪着自己多年的小婢女银杏,这一次她为了护着自己,也伤的不轻,而且在不久之后……

想到这些,白玉瑄藏在锦被下的双手再一次紧握,既然重活一世,那么那些可以预见的悲剧,她白玉瑄必须提前阻止!

房里除了绿兮收拾东西时细碎的声响,便只有白玉瑄看似均匀的呼吸声,忽重忽轻,若是细看,便能看出来她如蝶翼般的睫毛微微的带着几分颤抖。

心下虽然有百般筹谋算计,可是现在横在白玉瑄面前最重要的事便是——养好身体,不然她可是连一点报仇的资本都没有!

“五妹妹在吗?”就在白玉瑄半睡半醒之间,屋外忽然响起一道清幽淡雅的女声,如涓涓流水,细细趟过……

08 庶姐

本来因为疲倦已经带着几分睡意的白玉瑄,在听到这一道女声的时候,神经本能的清醒,不是说她有多恨此时快要走进自己屋子的人,而是她联想到上一世,这个人的种种表现。

“奴婢见过二小姐。”绿兮见到缓步走进来的白府二小姐白玉琬,忙上前一步福了福身,虽然只是一个庶出小姐,可到底还是这安国公府的主子,绿兮虽然是秀芝近前的婢女,到底还是奴。

“我若是记得没错,你是秀芝姑姑手底下的绿兮,对吗?”带着几分淡笑的看了眼绿兮,白玉琬这才慢慢走了进去,只是走到离床还有一段距离的时候,脚步顿了顿,没再上前。

“秀芝姑姑平时经常跟奴婢们说,二小姐记性好,今天可是让奴婢开了眼界,奴婢之前是秀芝姑姑手下的煲汤婢女,刚被老爷拨到五小姐房里。”绿兮说着忙快步上前,试图将白玉琬引领到旁边的座位上,只是,白玉琬仅淡淡的看了她一眼,却并未有其它动作。

“五妹妹是刚睡过去吗?”半晌之后,一直盯着白玉瑄的白玉琬这才浅浅开口,唇边挂着优雅的笑意,目光似是有意的扫了一直候在一边的绿兮一眼。

“回二小姐的话,五小姐睡过去有一会了。”绿兮本来还想说些什么,只是心下转了转,微微敛了下眸子,适时停止。

听了绿兮的话,白玉琬若有所思的扫了她一眼之后,才继续说道:“看着五妹妹安好,我就放心了,行了,你好好照顾五妹妹,姑姑这会病着,我还得过去看看。回头五妹妹醒了,我再过来。”

“那奴婢送二小姐。”安国公府的二小姐,虽然在气势上不如大小姐那般,却也自有一番风华,以至于她说完这番话,绿兮有一瞬间的愣神。

“你照顾好五妹妹就好,半夏,咱们去看看姑姑。”白玉琬定定的看了眼在床上看似沉睡的白玉瑄一眼之后,这才莲步缓挪的离开了房间。

一直到房间彻底安静下来,白玉瑄一直紧崩的神经才微微放松了几分,刚才明明睡意已经袭来,可是白玉琬的声音却让她瞬间清醒,甚至在她离开后,都心明如镜,半分睡意也没有。

前世的自己一颗心都扑在卫承宇身上,再加上府里的夫人姨娘包括这些姐妹,对她都不算是太友善,不为别的,只因为白鸿礼明里暗里的偏袒着她,所以府里的女人都属于本能的嫉妒着。

如今想想,前世她与白玉琬接触的并不算多,甚至说两个人的交集一只手数的过来。可是,细想之下就会明白,白玉琬既然可以以一介庶女的身份嫁进锦城第一书香世家高家,并且成为嫡子的正妻,若说她没点心计与手段,又怎么可能呢?

记忆中的白玉琬对谁都是一副友善甚至是从容的态度,她这个性格像极了她的生母刘姨娘,正是因为她在府里进退有度,就连薛静仪都很少为难她。白玉瑄隐隐记得,最后,她是因为白鸿蕊在中间撮和,最后嫁进了高家。

若是没记错,前世的白玉琬虽然面上看着一派从容,可是如今回想起来,那幽深的眸底,却还有填不满的欲望。怕是嫁进高家,也不是她最后的目标,只是庶女的身份让她没有办法,所以选择了止步。

那么这一世呢,若是自己选择推她一把,两个人是不是可以成为合作伙伴,毕竟现在的白玉瑄在白府,可以说是一无所有,白玉琬是聪明人,自己定要戳中她的软肋,才可能取的她的扶持。

可是要如何才能一招就戳中她的软肋呢?想到这里,白玉瑄微微带着几分恼怒的翻了个身,只是一动起来,牵扯的疼痛,还是让她咬了咬牙。白玉瑾送她的这份大礼,自己可是要好好筹谋,慢慢回报给她才好。

之后的三天,白玉瑄虽然还是没办法起身,可是至少身上的疼痛在慢慢减轻,而且令她诧异的是,这一世的伤看着似乎比上一世的伤,要愈合的快一些。白玉瑄不知道,这一切是因为自己的心境不同了,还是其它。

不过,不管是哪一种原因,她现在也懒的关心了,毕竟能快些愈合,她才能一点一点开始自己这一世的复仇。

“绿兮,什么时辰了?我怎么听着外面有点吵闹?”躺在床上,白玉瑄也看不清外面是个什么样的天气,也看不到外面的情形,只是隐隐的听到点吵闹声。犹豫了瞬间,她才缓缓开口问向正在忙碌的绿兮。

“可能是婢女们在嬉戏吧,小姐不必在意。”听到白玉瑄的问话,绿兮正在打扫的手顿了顿,神情恍了恍,轻轻抿了抿唇,这才笑了笑,不在意的回了句。

绿兮在撒谎,这是听到绿兮回话后,白玉瑄的第一反应。前世的时候,虽然知道身边的两个小婢女信不太过,但是推又推不掉,只能自己小心应对。所以,两个小婢女哪怕举手投足的一个小动作,白玉瑄到后来都可能看出她们暗藏的那点小心思,而抿嘴,就是绿兮撒谎时的习惯性动作。

前世的绿兮虽然说对自己算不得多么忠心,可是却始终没有暗害自己的意思,那么她此时撒谎,就是在刻意隐瞒,不想让白玉瑄知道外面的事情。白玉瑄甚至可以断定,这外面的吵闹必须与自己有关系。

“安国公府的婢女都敢如此高调的嬉戏了吗?”若是前世的白玉瑄听到绿兮这样说,哪怕是猜到绿兮在撒谎,以她原来的性子,也不会再多问什么,可是生死都经历过了,如今的白玉瑄,已经没什么可以害怕的。所以,此时倚在床头的白玉瑄神情微冷,如水的剪瞳带着几分锐利的扫了眼绿兮,开口的话带着淡淡的讽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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