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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女出没-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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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墨苡墨
【由文,】
楔子
宁国一百四十三年,夏。
七月的锦城,正逢雨季。
这一天,正午刚过,天空黑压压一片,伴着一丝风都不透的空气,压抑着人心里慌慌的,寻不到着落。
卫国公府安虞花开小院内,一道尖锐的女声划破了沉寂的天空,阵阵凄厉的哭声,撕扯着人们脆弱的神经。
“卫承宇,你我七年夫妻,你便如此对我吗?”月白色对襟短衫配着一袭青嫩色月华长裙的白玉瑄,此时正用一只手捂着自己的右脸,带着几分质疑的高声问向站在自己面前,正温柔的搂着娇艳明媚小妾的夫君——卫承宇。
“姐姐是聪明人,为何事情都到了这一步,却还是在假装糊涂呢?就算你装糊涂,夫君也不会心软的。”上好锦缎精心裁出的玫红短衫配着高贵雅致的凤尾长裙,相比白玉瑄这个卫国公府的正室夫人,此时小妾赵娴月的风华明显要高过她。
听到赵娴月如此说,白玉瑄面上带着几分不屑的冷冷一笑:“你一个妾室,这里哪有你说话的份,还不老实闭嘴。”
“啪。”白玉瑄的话音刚落,她完好的左脸又印上清晰的五个爪印,在她微微白皙的容颜上,显得格外刺眼,甚至是带着几分深深的讽刺。
“瑄儿,这些年你的聪明都跑到哪里去了,我这话可是说的很明白,月儿以后就是卫国公府的正室夫人,什么妾不妾的,太难听。莫不是瑄儿没听清?”一身玄色锦袍的卫承宇轻轻的掸了掸他刚打过白玉瑄的手掌,似乎是带着几分嫌弃。
“正室夫人?”白玉瑄微微侧着头,眸底噙满了泪水,可是她却在强忍着,甚至在某个瞬间,狠狠咬着嘴唇,不想眼泪落了下来。听卫承宇如此说,白玉瑄似是反问,又似是自言自语的说了四个字。
她定定的看着卫承宇与赵娴月,耳边依稀还回响着当年卫承宇要纳赵娴月为妾时的轻软耳语,那时的卫承宇说:“瑄儿,我只是觉得她可怜,而且她又是我好友的妹妹,在卫家耽误这么多年,总归名声也受了影响,我若不娶她,怕是她这一辈子就毁了。瑄儿放心,你永远都是我卫承宇的妻,她只是妾,永远只能是妾。”
既然永远是妾,那么,此时卫承宇说的这些话又是什么意思呢?那些话,过了那么久,白玉瑄依然一字一字的都记得清晰,可是如今抽在脸上的疼痛,又是为什么?
“姐姐莫不是被夫君打得有点犯糊涂了?我这么跟姐姐说吧,我与夫君自幼相识倾心,只是夫君不是嫡长子,想掌这卫家的大权,可是要费不少心思,可偏偏我这身子骨又不争气,好巧不巧的,姐姐就在这么个时候入了夫君的眼,这七年,也难为姐姐为夫君做的这一切了。”看着白玉瑄愣愣的呆傻模样,赵娴月看似怜悯的对她软语着,可是眸底却闪耀着高傲与炫耀,轻轻掸了掸衣摆,不紧不慢的继续说道:“再者说了,姐姐的手里到底还是握着玉氏宝藏的钥匙,不管冲哪一点,夫君自然是要娶你的。”
此时的白玉瑄,只觉得,心底如这外面的天空一般,透着喘不过气的压抑。慢慢深吸了口气,白玉瑄突然带着几分疯狂的冲向卫承宇,嘴里狠狠的吼着:“卫承宇,你没有良心,我这么多年,为了让你名正言顺的继承卫家,付出了多少,难道你不知道吗?如今,你居然如此对我。”
白玉瑄力气再大,到底还是个养在深宅里的妇人,刚冲到卫承宇身前,便被卫承宇不带感情的推到了一边。白玉瑄脚下一个不稳,险些摔倒,最后摇摇晃晃的撞到了身旁的柱子上,后背一瞬间袭来的钝痛,却远不及她心底的疼痛。
“真是疯了,月儿如今怀着身孕,你是想要我卫家断子绝孙不成?”卫承宇一只手推开了白玉瑄,另一只手忙急急的将赵娴月护到了一边。
而本来因为卫承宇的背叛还没反应过来的白玉瑄,此时只觉得脑袋嗡嗡的疼,身孕?赵娴月居然已经有了身孕?
想到这里,白玉瑄苦涩一笑:“夫君莫不是因为我没办法为卫家传承香火,便如此对我?”
卫承宇还未说话,赵娴月却轻笑一声,带着几分明媚的浅浅开口:“卫府的长子嫡孙,自然是由我来生养,姐姐莫不是糊涂了?”
赵娴月的话音刚落,白玉瑄带着几分震惊的看向卫承宇,似乎是想要寻一个答案。本来她以为,七年夫妻,她都不曾有孕是她自己的原因,可是如今听赵娴月这样一说,她猛的惊醒。
而此时的卫承宇却并不看她,只是神色从容的轻轻安抚着赵娴月,温暖的眉眼,比当初对自己还要缱绻上几分。
不用多说什么,白玉瑄也能明白,不是自己不能怀孕,而是卫承宇不想让自己怀孕。想到这里,白玉瑄带着几分决绝的瞪向赵娴月的肚子,似是想将那孩子瞪没了一般。
而她的这个眼神却看得赵娴月阵阵心惊,本能的护着肚子,嘴上轻声嘀咕着:“夫君,你看她的眼睛,好可怕。”
卫承宇一回头,便看到白玉瑄决绝狠辣的眼神,眉眼紧皱,一个回身,快速伸手,凶残的戳向了白玉瑄的双眼。
心下有一瞬间的停滞,锥心的痛意漫延全身,甚至这痛意已经让白玉瑄失去了呼喊的力气,明明眼前已经一片黑暗,可是为什么,她却隐隐的觉得,一片鲜红漫过眸底,漫过她荒芜的心底,减字成灰。
痛意抽打着她的神经,那些埋在心底的质问还没问出口,便听到卫承宇冰冷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卫丰,瑄儿夫人意欲谋害卫府子嗣,拉入密室,施以绞刑。”
之后所有的痛苦,都不及卫承宇亲手剜下白玉瑄双眼那一瞬间来得明显且森然。
绯红的血色漫红了眸底,这一刻白玉瑄才恍恍的明白过来,原来卫承宇这么多年真正爱护,真正想守护的人,从来都不是她。
他从来都不会将自己真正深爱的人,推至风口浪尖,任人算计。
原来,这些年,自己不过是做了他的枪手,替他除去了障碍,帮他夺下了卫家,为他提供了宝藏,为他心爱之人铺平了道路而已。
所谓七年恩爱,到头来,不过是一场笑话。
最后一丝知觉抽身离开之前,白玉瑄在心底绝望的嘶吼:若是有来生,若是还能遇上这些人,那么她决绝不会心软,血债血偿,亘古不变……
沉闷了几天的锦城,终在这一天暴雨如注,隐隐的,似乎在冲涮着罪恶与丑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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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墨是亲妈,本文不虐,真的一点也不虐~~~01 重生
浑身被碾压一般的疼,甚至轻轻动一下手指,都带着四肢百骸,撕裂一般的疼痛,这是白玉瑄恢复知觉后的唯一感觉。
缓缓的睁开双眼,微微白光刺激着她,带着少许的不适应。半天之后这才勉强全部睁开,可是,自己的眼睛不是已经被卫承宇剜掉了吗?为什么现在还能睁眼看东西呢?
而且自己最后隐隐的还听到卫承宇命人将自己施以绞刑,莫不是最后心软了,没有对自己下手?
可是,卫承宇,就算你心软了,白玉瑄的心却再也不会软了。想到这里,白玉瑄锦被下的秀拳握的死死的,哪怕这微微用力的一个动作,已经牵扯着她浑身上下,锥心一般的疼痛,可是,她还是握紧了,因为心底的痛,也因为心底的恨!
慢慢睁开眼睛,这才发现,一身灰白锦袍的白鸿礼,正坐在自己床边,带着几分关切的看着自己。
白玉瑄的心底虽然划过阵阵错愕,可是多年的城府,已经让她练就了喜怒不形于色的本事,所以,面上却仍是平和一片。
此时身边的环境对她来说,其实不算陌生,只是自己不是已经被卫承宇绞死了吗?如今怎么会这样平静的躺在床上呢?而且,此情此景,更是多年以前的旧日时光……
隐隐记得,十五岁生日将至的时候,白玉瑄听信嫡姐白玉瑾的鼓动,独自带着婢女去长生观进香,想着为已经过世的母亲还有哥哥祈福,同时,也想着为自己求一门好姻缘。
只是,她人还未至长生观,却在半路遇到了登徒子,奋力反抗之下,滚到了山坡下。
白玉瑄清楚的记得,因为这一场变故,自己在床上躺了足足半个月,也是因为这次变故,之后,锦城便传着坏她名声的流言。一时间,锦城上下,不管是有头有脸的达官贵人,还是穷酸书生,都对她避之不及。
而卫承宇,便是在这个时候,慢慢靠近她,温暖了她日渐冰冷的心底,前世的白玉瑄天真的以为,自己的诚心终于感动了老天,所以才许了她一桩好姻缘。只是没想到,到头来,不过阴谋算计一场,自己连身家性命都赔上了。
想到这些,白玉瑄心底冷冷一笑,原来这么多年,卫承宇从来就没有真心爱过自己,他不过是看中了自己玉氏传人这个身份,不过是看中了母亲留给自己的这片宝藏。
也就是说,如果这个人是阿猫阿狗,卫承宇也会娶,反正等他目的达到了,都是被无情的弃掉,七年夫妻,到头来,她白玉瑄不过是一颗弃子。想到这里,白玉瑄轻轻的合上双眼,任由悲伤在心底漫延。
“瑄儿,瑄儿?”坐在床边的白鸿礼,低低的唤着,心里却是暗暗嘀咕着,刚才他明明看到自己的宝贝女儿醒了,为什么又将眼睛闭上了呢?
听到父亲带着几分慈爱的声音,白玉瑄心底又涌起阵阵难过,曾经,自己虽然只是白府的庶女,可是,父亲却打心眼里宠着自己,爱护着自己。
只是,因为父亲反对自己嫁给卫承宇,自己心里憋着一口气,嫁进卫府七年,都不曾回府看过一次他老人家。
白玉瑄努力掩了掩心底的悲伤,带着几分吃痛的又一次缓缓的睁开眼睛,却直直的撞到了白鸿礼温和从容的笑颜。
如此温和从容的笑颜,自己有多少年不曾见过了?曾经的自己执迷不误,而现在看来,应该是老天怜悯于她,又给了她一次生命。既然如此,那么这一世,她定要守住这些,曾经因为偏执而失去的人和事。
看到白玉瑄又一次睁开眼睛,白鸿礼偷偷松了口气,温和一笑“瑄儿,你醒了?”
看着父亲的眉眼,白玉瑄轻轻的点了点头,虽然这一个小小的动作扯的她全身都疼,可是心底流淌的却是最柔软的暖意。
看到白玉瑄轻微的点头,白鸿礼长长的松了口气,转过头,冲着外间高声喊了句:“秀芝,快唤郎中进来,瑄儿醒了。”
伴随着急促的脚步声,背矮矮的驼着的老郎中快步走了进来,急急的将药箱放到桌子上。这才打开药箱,娶出纯白的丝帕,来到白鸿礼面前,微微一施礼,将丝帕搭在白玉瑄的手腕上,之后细细的把着脉。
看着老郎中古板的模样,白玉瑄带着一瞬间的恍惚,曾经她以为这样的待遇,便只有府里那些夫人姨娘们可以享受,自己不过是失去母亲庇护的小小庶女,这些上等妇人们的待遇,自己这辈子都不可能享受的到了。
可是,自从她嫁给卫承宇,七年中,哪怕是轻微的一个咳嗽,卫承宇都会急急的唤来郎中,替她小心的诊治。
想到这里,白玉瑄心下阵阵苦涩划过,沧海桑田之后,再看当初的那些宠爱,只觉得,讽刺的人身心俱疼。
玉氏宝藏的钥匙刚到手,卫承宇便迫不及待的将自己除掉。也是,赵娴月已经有孕在身,他怎么可能不急,正如他自己说的,这是卫府的长子嫡孙,自然是马虎不得。
白玉瑄眸底的悲伤细细淌过,白鸿礼一直关注着郎中的动静,所以没太注意到她神情的变化。而刚从外室走进来的秀芝却将白玉瑄眸底一瞬间的变化看在眼里。
秀芝眉眼轻轻晃了晃,带着几分探究的看向了正独自伤神的白玉瑄,却不想本来还陷在自己世界的白玉瑄却是猛的一个转头,带着几分不明意味的看向正看着自己的秀芝。
天知道这一个转头的动作,扯得白玉瑄的脖子跟被人拧断了一般的疼,缓过来之后,她在心里暗暗的想,那时候自己心底灰暗一片,而且眸底的疼痛折磨的她之后的知觉都已经麻木了,是不是绞刑就是这样的疼呢?
在卫府,白玉瑄斗倒了那么多人,这才将卫承宇扶上高位,秀芝这一眼虽然看得不算太深刻,却被她清晰的感觉到了,所以,转过头,纯属她本能。
而白玉瑄却因为自己一瞬间的鲁莽动作,而暗暗咒骂了下自己,毕竟前世的自己,活的小心翼翼,怎么会有如此敏感的直觉呢?而且还是在白府夫人身边的掌事婢女秀芝面前。
想到这里,白玉瑄又强忍着疼痛,转了转头,看向了秀芝身边的桌子上,那上面有茶壶,白玉瑄想借这个角度,让秀芝以为自己是想喝水。而站在桌子旁边的秀芝眉眼敛了敛,她这会也带着几分茫然,刚才莫不是自己看花眼了?
心下虽然百转千回,手上动作却一刻未停,刚抬起茶壶,就听到外间一声尖锐的啼哭:“我苦命的孩儿啊,你总算是醒过来了……”
02 姨娘
听到这带着几分夸张又尖锐的哭喊声,白玉瑄微微敛了敛眼眸,神色未见起伏。同样的场景再一次在生命中上演的时候,白玉瑄自然不会像前世那样,因为没有了母亲的庇护,而将自己缩在府里的小角落,拒绝着府里任何人的示好。
不是她不想接受府里姨娘们虚情假意的示好,只是白玉瑄心里明白,自己若是有一点点越矩的地方,白府心狠手辣,又恨极自己的白夫人,指不定会用什么样的手段来对付自己呢。
可是,在卫府七年的争斗生活已经让白玉瑄明白,想要在府里立住脚,就必须将一切可以收为己用的力量拉拢好。
更何况,在白府还比不得曾经的卫府,毕竟在卫府,白玉瑄是正儿八经的当家主母,卫承宇明媒正娶的正室夫人。而在白府,她只是失去了母亲与胞兄疼爱的小小庶女,若是自己不想办法保护自己,仅凭父亲对自己的那一点疼爱,想在白府站住脚,简直是痴人说梦。
想到这里,白玉瑄唇角扬起一抹若有似无的微笑,轻轻抬了抬眼,一袭明艳艳的桃红身影便已经立在自己床前,同样明艳的秀帕在白玉瑄面前晃来晃去,刚进屋时尖锐的声音也在白鸿礼带着几分不悦的目光下,慢慢放低:“我苦命的孩子,不过就是出去玩了一趟,怎么会伤的这样重?”
“劳刘姨娘挂念。”虽然嗓子带着微微的干,连带着说话都带着几分喑哑,可是不同于前世的怯懦,白玉瑄只是不咸不淡的应了句。
本来还哭天抹泪的刘姨娘明显没想到,昔日府里胆小如鼠的小庶女,如今居然用如此高的姿态跟自己说话,心下虽然阵阵不解,可是碍于白鸿礼在场,她也不好表现什么,只是干干的笑了笑:“哪里,姨娘虽然没什么本事,可是还是知道护着瑄儿的。”刘姨娘本来想说“还知道护着自己的孩子”可是话都已经到嘴边了,却在白玉瑄带着几分淡然的目光下,变成了“保护瑄儿”。
“行了,哭哭啼啼的像什么样子,瑄儿刚醒,你这看也看了,没事就快回去吧。”白鸿礼带着几分不耐烦的轻声说道,虽然声音不高,可是气势十足,震得刘姨娘微微抖了抖后,这才别别扭扭的冲白鸿礼一点头,又饱含关切的看着在床上看热闹的白玉瑄一眼,嘴里轻轻念叨着:“姨娘改日再来看你,这次伤的不清,可得好好将养着,莫要落下病根才好。”
“好了,这话不用你说。”刘姨娘本来还想说些什么,可是却生生的被白鸿礼打断,而白鸿礼在说完这句之后,又转过头冲着不远处的秀芝慢慢道了句:“秀芝,一会你去跟夫人说,五小姐最近需要休养,让她管好后院的人,别什么人都往五小姐小院里面放。”
“是,老爷。”秀芝本来还在悄悄打量着白玉瑄,试图从白玉瑄的神态言语上看出点不一样的东西来,如今听白鸿礼这样一说,才将自己的思绪拉了回来,别有深意的看了一眼白玉瑄后,这才慢慢走出了房间。
而刘姨娘见白鸿礼都这样说了,自己再继续待下去,自然不会有什么好果子吃,便又携着她那一身明艳的桃红气息,扭扭捏捏的转身离开。
而躺在床上的白玉瑄却是双眸微眯的目送着刘姨娘走出了自己的房间,在自己的记忆中,刘姨娘永远都是这样明艳动人,若是换作一般男人,怕是日日相伴也不会厌倦,可是她却遇到了她生命中的劫——白鸿礼。
前世的白玉瑄不明白,为何白鸿礼会如此光明正大的疼爱她这个小庶女,如今白玉瑄恍恍的带着几分明了,因为在白鸿礼心中一直都住着一个他深爱的女人,那便是自己的母亲——玉明涵。
曾经的自己因为胆小年幼,许多事情并不明白,如今想来,父亲也算是滚滚红尘中的痴心人,母亲在时,他安安心心的守着母亲。虽然碍不过家里长辈的意思,最终娶了他不上心的女子为正室夫人,之后又娶了两房妾室。
可是他对母亲,却是十足的疼惜与爱护。而自母亲离开,一直到白玉瑄上一世的生命结束,白鸿礼身边再没有出现过其它女人。
隐隐的,回忆慢慢被拉长,多少次,因为担心醉酒的父亲,白玉瑄悄悄的将其扶回房里的时候,父亲嘴里含糊不清的呢喃都是“涵儿”
因为有一个人住在了心底,所以,刘姨娘再明艳动人,却还是打动不了她最想打动的人。有些记忆慢慢的由模糊到清晰。
白玉瑄记得,曾经的刘姨娘对府里每个人都很好,哪怕是她最大的对头,白府的正室夫人薛静仪,她也从来都是笑脸相迎,笑脸相送。
前世的白玉瑄不懂,如今重活一世,有些事自然想的明白,如刘姨娘这般的女人,才是最聪明的女人,至少她明白哪怕没有了男人的疼爱,她也知道如何让自己生活的更好。
这样聪明的女人,这一世,白玉瑄自然不会躲,而是要同刘姨娘那般,笑脸相迎,只因为她是自己在白府立住脚的最好帮手。
“回白老爷,五小姐除了身上的擦伤会好的慢一点,需要静养以外,其它的都还好。”老郎中带着几分苍老的声音将白玉瑄的思绪拉了回来,微微斜了下目光,看到老郎中正在收拾自己的东西,嘴里也在一张一合的念叨着“五小姐这伤口可是得格外小心,不然不容易长好,这一点可是要切记的。”
“多谢郎中。”白鸿礼见老郎中收拾东西准备离开,忙站起身来,客气的向老郎中道谢。
“白老爷使不得啊。”锦城安国公白府,虽然这几年手里已经没有了实权,可是却也是受皇家庇护之人,老郎中自然惶恐不已,忙弓着已经弯得不能再弯的背冲白鸿礼行礼。
白鸿礼温和一笑,带着几分淡然的儒雅,正欲开口,却听到外间一道尖锐的声音响起:“五小姐可真是身娇肉贵的,不过是被几个登徒子欺负了下,就要在床上静养,真是让妾身好生羡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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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墨:居然敢这样跟女主说话,乃是想被炮灰掉吗?
某炮灰:那个,之前不是说,本来就是个炮灰吗?
某墨:没追求,乃不会逆袭啊?
某炮灰:呃~~~
03 故人
再次听到熟悉的声音,白玉瑄心里的想法不是害怕,而是隐隐的带着几分兴奋,曾经在生命的尽头,她在心底告诉自己,若是有来生,若还能遇到这些人,她定然不会放过他们,血债血偿,亘古不变。
这些曾经的仇人,一个个都开始以她们曾经的姿态,粉墨登场了,卫承宇,她们都已经来了,你离我白玉瑄还会很遥远吗?想到这些,白玉瑄慢慢侧了下身子,方便自己看清楚房间里的情况。
此时的白鸿礼眉头紧皱,神色带着明显的不悦,轻轻的挥了挥手,示意老郎中先离开,这才整理了下衣摆重新坐回到白玉瑄床边,目光带着寸寸幽冷的看向了门口。
本来以为,这些场景不过是在生命中重新上演了一次,自己老老实实看戏,若是觉得没意思的时候,便挥挥手,调教他们一下。可是,当白玉瑄看到走进来的第一个人的时候,神情不自觉间便冷了几分。
有些事情,仿佛在慢慢偏离曾经的轨道。
前世的时候,刘姨娘刚离开没一会,白府的正室夫人——薛静仪便带着孙姨娘还有府里的嫡庶小姐们走了进来。
而重活一世,有些事似乎带着几分轻微的偏离。如今走在最前面的那个女人,一身华贵的烟色长衫,名贵的花钿珠钗衬着本就富贵的凌云髻更加美艳,一双丹凤眼透着阴郁暗沉的精光。
白玉瑄面上不见喜悲,心底却是冷冷一笑,没想到,这个在前世因为早年寡居,而想法偏激,最后坏事做尽的姑姑——白鸿蕊居然在这个时候出现在自己的生命中。
也好,大家能一起来也不错,省的她还要一个一个对付,伤心劳神的,也不太值得。
想到这里,微微抬了抬眼,带着几分淡笑的看向了之后进来的那群人,除了白鸿蕊这个异数,其它人还不错,至少,都是按照记忆中的顺序走进来的。
而之前的那句尖锐又带着几分刻薄的声音,自然是自认为很聪明,却总是被薛静仪当枪使的孙姨娘。如今一进屋见众人都不说话,而自己又没得到薛静仪的暗示,只能干巴巴的笑了笑:“姨娘这个人素来说话直,五小姐可莫要往心里去才好。姨娘自然是心疼你的。”
“劳孙姨娘挂念。”白玉瑄的神色一如从前,开口的话甚至都懒的再换一句,不过是一句客套的话,她也懒得再费心神,索性将刚才应付刘姨娘的那一句拿来再用一次。
只是她话音刚落,走在最后面的秀芝却是脚下一顿,带着几分不明的轻轻低了低头。
“瑄儿不过是受了点轻伤,怎么劳得姐姐亲自过来探望。”嘴上的话虽然说的客气,可是此时白鸿礼的神色却并未见有多客气,甚至带着几分微微的不耐,只是到底还是自己的亲姐姐,再不耐还是要留几分薄面。
听到白鸿礼的话,白鸿蕊眸底狠狠的沉了下,交替叠放的双手不自觉间换了个位置,而身后的白玉瑛自然是注意到这个动作,忙急急的说了句“不管怎么说五妹终究还是白府的小姐,如今受了伤,姑姑不放心,过来探望一下,也没什么错啊,爹爹,姑姑也是关心五妹妹。”
听到白玉瑛如此说,白玉瑄心底带着几分无奈的笑了笑,这个白玉瑛在府里排行老四,只比自己大几个月。本来是刘姨娘的小女儿,只是刘姨娘产后体虚,她便一直养在薛静仪房里。不曾想,长大后,为了讨薛静仪欢心,却是如何也不肯回刘姨娘的院里了。
只是最后又怎么样,白玉瑾为了入主中宫,将她献给了好色的右相做了妾室,白玉瑛以为自己聪明的靠对了大树,不曾想,最后却成为了白玉瑾成功的铺垫。
想到这里,白玉瑄才意识到,其实前世在府里,她最大的敌人不是这些姨娘庶女,而是薛静仪母女。
“夫人是不是应该好好管教一下自己的女儿,如今长辈在说话,她却在中间插嘴,夫人这几年莫不是没有教瑛儿礼仪廉耻?”白玉瑛话音落下的同时,白鸿礼缓缓起身,轻轻抚了抚衣摆,带着几分不耐的冲薛静仪说了句,同时带着几分幽深的看了白玉瑛一眼,惊得白玉瑛本能的缩了缩脖子。
“夫君教训的是,是妾身疏忽了,今后自当好好引导。妾身身为当家主母,府里的小姐不管嫡庶,妾身都是将她们当作自己的女儿来看待的,等瑄儿伤好了后,妾身就将教引姑姑请进府里,好好教导女儿们。”薛静仪一脸淡笑的应着,心里却是狠狠的剜了白玉瑛一眼,本来她以为将白鸿蕊请过来,至少可以震一震白玉瑄,不管怎么说,还是白鸿礼的姐姐。
只是没想到,白鸿蕊到现在一直都没有开口不说,自己还因为白玉瑛这个不长脑子的先被白鸿礼教训了。
心下转了转,正准备示意白鸿蕊,站在她身后的白玉瑾却是带着几分柔柔的开口:“瑄儿妹妹现在可是感觉好一点了?自你受伤以来,娘亲就一直担心你的身子,昨夜更是不顾劝阻,诚心在佛堂跪了一夜,今儿过来的时候,膝盖还带着酸酸的疼呢。妹妹以后可是不能这样调皮了。”
这话表面听着是因为薛静仪担心白玉瑄的身体,所以跪在佛堂求了一夜,可是慢慢延伸,怕就不是这么个意思吧。特别是这么个时候,白鸿蕊还在场,这话听在她耳朵里,怕是又有另一层意思:白玉瑄自己不知深浅的跑出去胡闹,受了伤回来,却累的当家主母跪佛堂为她祈福。
这个白玉瑾,还是一如继往的恶毒,前世白玉瑄没有能力,也没有实力对付她,这一世,谁输谁赢还真是一个未知数。
白玉瑄敛了敛眸子,带着几分虚弱的正想开口,却听到自进门一直未开口的白鸿蕊带着几分阴郁的冷冷哼了一声,之后,在婢女的搀扶下缓缓坐在了靠近一侧墙壁的椅子上。
04 暗剑
白玉瑄本来已经到嘴边的话,因为白鸿蕊一声冷哼,又咽了回去,经历过一次生死的人,其实已经没有什么好怕的。只是,羽翼未满,大仇未报,自己现在又是这样一种情形,该忍的时候,白玉瑄还是会小心的隐忍。
“不过是个小小的庶女,受的又是这么一点轻伤,居然劳的当家主母亲自为她祈福,当直是不知天高地厚。”白鸿蕊说完,轻轻的啜了口婢女递上来的新茶,又幽幽的说了句:“鸿礼,你可是别太娇纵着小五,这以后为白府长脸的,总归还是嫡子嫡女,庶女,到底还是上不了台面。”
白鸿蕊的话音刚落,之前还趾高气扬的白玉瑛目光紧了紧,慢慢的低下了头,看不清神色,想来也不会太好看。
而一直跟在孙姨娘身边并未说话的三小姐白玉珂,清秀的小脸也是白一阵红一阵,算不得多好。
只是出乎白玉瑄意料之外,向来沉不住气的孙姨娘此时神色却并未见有多大变化,只是微微扬了扬头,带着几分不在意的目光随意飘着。
不过转念一想,白玉瑄也能明白,当年,她既然以妾的身份进了白府,心理素质自然是过硬的,若是因为白鸿蕊一句话就被打击的士气全无,那也枉她在白府生活了这么多年。
其实白鸿蕊的本意不过就是想打击一下白玉瑄,也不知因为什么原因,她就是看不上玉明涵,哪怕她人已经走了这么多年,白鸿蕊还是对玉明涵有着深深的偏见,顺带着白玉瑄,她也不喜欢。
只是,她自幼就在白府的呵护中成长,家里将她这个嫡长女保护的滴水不露,什么明争暗斗的,她自然不谙其中的变数。而嫁到夫家不到两年,连一儿半女都没有留下,夫君就突发疾病过世,害的她年纪轻轻就守寡。
自夫君过世后,她就一直留在夫家的别苑中,很少回去,偶尔没事了,也回白府小住一阵,所以相比那些稳坐深宅的妇人们,白鸿蕊到底少了些磨砺的机会,如今不过一句话,就将府里的庶出小姐们都一棒子伤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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