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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君-第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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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声鞭响,车轱辘滚动而去……
  幽咽箫声,在山林中回荡。
  数骑停下,马背上的武天南环顾四周,目光一定,怔怔盯在了道路旁林荫处的一座山丘上,只见一白衣如雪女子裙袂飘飘,面容清丽柔婉,纤纤十指捧着一只洞箫,吹着哀伤的曲调,神情中亦满是哀思神色。
  似乎发现了这边的无礼窥视,清丽女子停止了吹奏,略蹙眉头,转身下了山坡背面。
  武天南与几名随从相视一眼,都有些讶异,看那楚楚清纯的样子,便知是良家女子,这山野中哪来如此姿色的良家?
  几人相视挤眉弄眼,一起纵马跑到了山脚,才发现林子里停了辆马车。
  几人跳下马,爬上了山丘,又见那白衣女子的婀娜倩影。
  不过女子身边却多了个男人,正在一座旧坟墓碑前焚香烧纸,一男一女明显在祭奠什么人。
  此地在平川县境内,武天南底气十足地大步蹚下了山丘,带着几人走到了坟墓前。
  一男一女皆回头看来,男子不是别人,正是陆圣中。
  近距离一看女子容貌,更是清丽可人,略带几分淡雅书卷气,白皙皮肉,再加上那细腰隆胸的婀娜身段,武天南顿时两眼放光,没想到平川县境内竟然还有如此姿色的女人。
  呛!一声剑鸣,陆圣中陡然抓了一旁的宝剑,长剑出鞘,信手一挥,一道剑气将附近一片荆棘拦腰齐断。
  武天南等人顿时吓了一跳,才知撞上了修士,赶紧收起了不轨心思。
  “你们想干什么?”陆圣中冷冷问道,眼中明显有警告神色。
  武天南慌忙摆手:“法师别误会,只是途径此地,忽见有弱女子孤身出没山野,担心安危,遂跟了过来一看。”
  陆圣中冷冷道:“你觉得我会信吗?”


第二一二章 飞蛾触网
  武天南心惊肉跳道:“句句属实,家父乃平川县县丞,境内属民皆有看护之责,本是一片好意,不想冲撞了法师,还请恕罪!”
  “县丞?”陆圣中似有怀疑。
  “他们有文书可证明。”武天南赶紧朝随行挥手。
  随行中人迅速从包裹里拿出一份文书,除武天南外,其他人本就是平川县的衙役,正要送文书去北州,顺带护送武天南罢了。
  陆圣中拿了文书一看封皮,果然是县衙的东西,上面还有县衙的盖印。
  文书扔还了回去,陆圣中没再说什么,宝剑归鞘,回头对妙龄女子道:“走吧。”
  武天南等人松了口气,目送陆圣中扶了妙龄女子上山坡。
  等到几人爬上山丘,只见妙龄女子钻进了马车,男子驾驭马车上了官道离去。
  几人也下山爬上了马背,继续赶路,结果和前面的马车一路同路,一不小心变成了结伴而行。
  双方渐渐搭上话后,也算是认识了。
  武天南这才知道,男的叫陶君,女的叫陶燕儿,是兄妹两个。
  兄妹本就是平川县人,哥哥陶君少年时遇见修士走了修行之路,离开了平川县。后陶母病逝,之前兄妹二人祭奠的坟墓正是母亲的坟墓,后来平川县兵荒马乱,陶家也搬离了平川,不久前父亲过世前告知,妹妹陶燕儿在老家平川县有过一门指腹为婚的亲事。
  兄妹二人此来正是为婚事而来,谁知回来一打听才知,指腹为婚的男方家早就在兵荒马乱时期没了。
  马车颠簸,陶燕儿柔弱女子坐久了吃不消,又不会骑马,偶尔会下车休息。
  获知是老乡,兄妹二人对武天南几人态度和蔼不少,途中休息时,陶燕儿甚至主动问了武天南一些事情。
  “我记得城南有一座塔,小时候还爬上去玩过,这次回来发现不见了,不知却是为何?”
  武天南呵呵道:“记得记得,城南原来的确有座塔。妹子有所不知,那座塔的年代已久非常久远了,还是武朝之前佛教兴盛时期修建的,留存到后来已久非常老旧了,一次风大雨大,突然就垮塌了。附近的人修缮房屋时需要用砖,你搬一些,他搬一些,就这样没了,空着的地后来自然也被人占了。”
  “记得塔对面有一片竹林,竹林中有一酒家,小时候随父亲去过,为何也没了?”
  “那酒家失火了,连带竹林以及附近的房子都烧了好几栋,好大的火,我现在还印象深刻。”
  “唉,往事不可追忆,可惜了。”陶燕儿一脸幽幽失落。
  似乎带着对儿时记忆的向往,陶燕儿不断询问一些平川县的往事。
  那轻言细语极有分寸的知书达礼,那温婉的书卷气质,那淡施脂粉的清丽面容,那细腰胸隆的婀娜身段,看的武天南心头发热,发现与家中那位比起来简直是云泥之别。
  尤其是获知此女乃待嫁之身,又不是修士,到了这年纪嫁人应该是眼前的事,心中可谓蠢蠢欲动,恨不得一亲芳泽,奈何又顾忌其兄长。
  对陶燕儿的问话,武天南那真是有问必答,也保持着谦谦君子态度,颇有风度,却绝口不提自己已有妻室。
  一番相处下来,令武天南如沐春风,身心愉悦。
  陶燕儿一句‘武兄’,更是喊的武天南飘飘然。
  途中对兄妹俩绝对是殷勤照顾,一些琐事可谓跑前跑后帮忙张罗,美其名曰都是乡亲,帮忙是应该的。
  只是不知对平川县的其他乡亲会不会这般关照。
  一直将兄妹俩送到府城内落脚的地方,武天南方恋恋不舍告辞。
  不过之后的日子里,武天南几乎每天都会来看望兄妹二人……
  又炼化一道传法护身符的牛有道从茅庐内走了出来,黑牡丹迎来。
  牛有道摆了摆手,示意不用跟着,自己一个人走向了山谷深处。
  沿着溪流上行,最终站在了一处水潭旁,牛有道迈步进了水潭中,慢慢盘腿坐入了水中,水淹没至胸口。
  闭目,盘膝,施法。
  很快,他周身出现了冰渣,一圈浮冰绕身出现。
  渐渐,浮冰面积扩张,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扩张。
  没多久,半座水潭里的水固化,冻成了直径达一丈的冰块将其包裹在其中,艳阳下冰面冒着森森寒气。
  稍候,大块冰团以他为中心的位置又冒出腾腾热气,冰块的融化面积迅速向四周扩张。
  最终薄化的冰层经不住流水,嘎嘣碎裂,浮于水面向下游飘去。
  砰!
  牛有道突然从水中冲出,水花跟着冲天而起。
  身在水花中的牛有道凌空左劈一掌,左边大片水花化作冰雹稀里哗啦落下。
  右劈一掌,右边大片水花迅速雾化,一阵白雾飘散。
  牛有道身形落在了水面,站在水面漂浮,稀里哗啦的冰雹砸在水面,浮浮沉沉的大片冰珠子随水流而去,上空白雾袅袅消散。
  浑身湿漉漉的牛有道微微一笑,对最近潜心修炼的进度颇为满意。
  现在看来,东郭浩然授予他的传法护身符真是帮了他的大忙,否则哪有这么快的修行进度。
  耳畔传来的哗哗声,令他回头看向了前方山崖下的瀑布,转身,凌波微步,在水面踏波而行,朝瀑布不疾不徐地走去,身上雾气升腾,衣服快速烘干。
  一人身上冒着白烟踏波而行的画面,在这山谷中显得有些诡异。
  就在这时,一道人影闪来,喊了声道:“道爷!”
  来者正是圆方。
  牛有道头也不回,“我说了,没什么要紧事最近不要打扰我。”
  圆方伴行在岸上,说道:“金州那边的消息。”
  牛有道立刻闪身到了岸上,他是交代过没什么要紧事不要打扰他修炼,不过有几个面他是紧盯的,早有布置的金州那边就是其一。
  有些麻烦不解决掉,他以后也别想自在,也别想安心修炼。
  “什么情况?”牛有道问道。
  圆方道:“宋国那边一个叫朴云方的名医到了金州一个医馆内坐堂,不少百姓闻讯前去诊治,医馆外大排长龙,惊动了海如月。”
  牛有道立问:“方哲拦下没有?”
  圆方:“此事一出,方哲立刻拜见了海如月,遵道爷的吩咐,告知海如月,说这个朴云方是道爷安排去金州府城的,另有目的,治不了萧天振的病,阻止了她将人召进府诊治。不过海如月也在质问方哲,问道爷您在搞什么鬼,警告道爷不要在她的地盘上惹事。同时,海如月也在问道爷答应的赤阳朱果什么时候找来给她。”
  “阻止了就好。”牛有道呵呵一笑,对海如月的不满并未放心上,嘴角露出一抹诡异,“还真沉的住气,一直没动静,我还以为我判断出现了失误,终于触网了,看来好戏要开始了。”
  无论是冰雪阁那边,还是北州那边,又或是金州,他早就在暗中张网以待。
  他就像是躲在网后的蜘蛛,收缩了獠牙保持静默,保持着足够的耐心,一直在等飞蛾触网。
  尽管蜘蛛和飞蛾都在小心翼翼,但却一个在明,一个在暗,明与暗之间的较量。
  “走!去看看费长流费掌门。”牛有道挥了挥手,带了圆方一起离去。
  留仙宗的中枢暂时在一座开辟的山洞内,两人抵达这边时,牛有道偏头看向一名守山弟子,正是崔远。
  圆方也看了眼崔远,忍不住嘿嘿轻笑一声,有些事情当事人心知肚明。
  崔远目光偏向了一旁,有点心虚,也有点闹心。
  经过通报,两人很快见到了费长流。
  如今寄人篱下,费大掌门也没理由不见。
  见面请坐,费长流让人上茶,坐下后问道:“你不是闭关修炼不让轻易打扰吗?”
  牛有道:“过来提醒一下,冰雪阁那边应该快有动静了,让你的人打起精神来竖起耳朵、睁大眼睛。”
  费长流皱眉:“你确定?”他留的那部分在冰雪阁的人等了这么久,早就有点没耐心了。
  牛有道颔首:“确定!”
  其实他也不能确定邵平波会不会是在冰雪阁那边摊牌,不过全面撒网总能捞到一处。
  “知道了,会交代下去。”费长流微微点头应下,复又提醒道:“我这边已经收到消息了,天玉门那酒卖的可不便宜,一坛价值千金,足足一千金币一坛,真正是暴利,他们这回怕是要赚个盆满钵满!你答应的事情是不是该给我们三家一个答复了?”
  卖这么贵?牛有道多少有些讶异,不过天玉门既然敢这样做,肯定是做过盘算有把握的,具体情况他还要再了解一下。“这个你放心,他们每个月都会来取货,我会找合适的机会开口。”
  随便小谈了两句,两人便告辞了。
  见到两人出来,崔远却有些慌了,因为两人朝他走了过来,他不知是个什么意思,在人家的地盘上,想躲又能躲哪去?
  近前,面对上了,牛有道笑道:“崔兄,好久不见。”
  崔远目光瞟了瞟四周,低声道:“你想干什么?”
  牛有道:“放轻松点,不会有事,咱们本就认识,见面打个招呼也没什么,你随便编个借口都能糊弄过去。”
  崔远:“职责在身,恕不奉陪!”显然有些唯恐避之不及。
  牛有道笑道:“朋友一场,想必崔兄也不想看我出事,今后留仙宗这边若有什么异常,还望崔兄及时提醒,直接找我不方便可以找圆方,或找袁罡、黑牡丹他们都行。手头上若是有什么困难,也可以找他们。你放心,我不亏待朋友,有机会我会助你在留仙宗往上爬。”
  圆方又是嘿嘿一笑,当初还不理解道爷为何放过这厮,现在懂了。
  他发现道爷很善于把别人的人变成他的人,这个崔远,还有那个姚有量,之前那个陆圣中好像也是,悄无声息、不着痕迹地在人家门派中安插了自己人,这才叫深谋远虑,值得学习啊!
  其实还有一个他不知道的,也已悄无声息不留任何破绽地安插到了北州!


第二一三章 风骤起
  崔远腮帮子紧绷,目送二人离去,心中满是无奈,人家的话点到为止,自己却是不得不从。
  临别跟了牛有道离去的圆方回头看了他一眼,又是嘿嘿一笑。
  跟了道爷以后,圆方越来越发现自己以前的想法是错的,以前以为那些法力高深的人才是最厉害的,如今渐渐明白,人最厉害的不是修为,而是一些人的头脑,毁人于无形。
  在这里比道爷修为高的人很多,却都听从道爷号令。
  他现在也理解了道爷为什么非要杀邵平波那个凡人不可,也明白了邵平波为什么不肯放过道爷这个修士。
  懂了这些后,换了他是邵平波怕是也不会放过道爷,否则寝食难安。
  更重要的是,他发现道爷还有一样东西是深藏不露的,那就是道爷的修行实力。
  他在南山寺亲眼目睹过道爷出手,令人惊艳!
  他在摘星城外亲眼目睹过道爷出手,凶狠彪悍,实力强悍,一群人没人能在道爷手下过几招,一群人被道爷一个人给干翻了。
  道爷其实很擅长打打杀杀,但是道爷自己从不擅用,连他身为道爷身边的人,时间久了都容易产生错觉。
  回到茅庐这边,一群少年正在往山腰挑水,或在劈柴,牛有道驻足观望了一会儿,问道:“猴子还没回来?”
  圆方道:“还没有,目前只陆陆续续送回了这几十个少年,带了话来,说找活让他们干,但也要让他们吃饱吃好,说是要帮他们把身子骨补一补。”挠了挠光头,“道爷,猴子这是要干嘛啊?”
  牛有道平静道:“每个人都有心中的自己,就如同你这妖怪的南山寺,其实我很羡慕你们。”
  “羡慕我们?”圆方愕然,不知此话怎讲。
  牛有道没有告诉他答案,转身离开了……
  北州刺史府,白衣黑披的邵平波大步出府,门口左右一群人行礼。
  翻身上马,走马街头,身在一群护卫中很显眼。
  街头不知多少女子或目放异彩地盯着,或眉眼含春地偷偷打量,更有咬着唇从窗户缝隙里偷窥的少女。
  年轻有为,英俊潇洒,玉树临风,手握大权,富贵雍容,出身豪门,最最重要的是听说还是单身未娶,这种男人试问哪个女人不喜欢。
  邵平波每每出现在府城街头,必然不知道会吸引多少女子情不自禁。
  每每宴请时,亦不知有多少大家闺秀想办法接近,或想办法引起他的注意。
  然而却没一个能让邵平波心动,确切地说,他有更远大的抱负,志存高远,也不缺女人,心思也不会放在女人身上。
  他越是不娶,就越是有一群女人为他辗转反侧。
  那些女子却不知自己只看到他风光的一面,哪见过他呕心沥血、日夜操劳、无尽疲惫时的一幕幕。
  回到凌波府,用过晚餐,在花园中散步时,邵平波问了句,“朴云方到金州多久了?”
  随行的邵三省道:“已经半个多月了。”
  邵平波:“海如月那边还是没有动静吗?”
  “从那边传回的消息来看,没有任何动静。”邵三省摇了摇头,又试探着问道:“要不要再自荐上门试试?”
  邵平波:“没那个必要,自荐上门反而容易打草惊蛇,海如月的反应已经是很不正常,看来赤阳朱果的效果不错。”
  说着停步,偏头盯着邵三省,一字一句道:“差不多了,可以收网了,动手吧!”
  牛有道认为自己在暗处洞若观火,邵平波在明处。
  而在邵平波的眼里,牛有道在明处,自己在暗中洞若观火、伺机而动。
  “是!”邵三省点头。
  大雪山,天地间昏昏沉沉,风雪呼啸。
  一座酒楼内,大风大雪时正是温上一壶小酌的好时候。
  一桌人正谈论不知这风雪什么时候会停,旁桌一短须汉子忽饱含深意地笑道:“风雪虽大,却有好戏看。”
  这桌了人皆回头,一人问:“朋友话里有话,不知有何好戏看?”
  短须汉子回头问:“朋友难道不知前些时候后面那座山上的大雪崩吗?”
  问话之人哦了声,“好戏和大雪崩有关系吗?”
  短须汉子:“朋友难道不知那山上有什么?”
  旁有人插话,“是指赤阳朱果么?”
  角落里有一桌两人,一起偏头看向这边,又一起回头相视了一眼,又再次回头盯向了这边。
  短须汉子笑道:“那陨石掉的有些奇怪啊,刚好掉在了长有赤阳朱果的地方。听说早些时候赵国金州那边也掉了颗陨石,偏偏金州刺史身患怪病,需要赤阳朱果来医治。刚好雪崩之前,一个和金州交情匪浅的人来了冰雪阁,接着冰雪阁这边就因为陨石发生了雪崩,这事有点意思,难道不是有好戏看么?”
  此话一出,有人若有所思,有人窃窃私语交头接耳询问什么。
  旁桌人好奇道:“朋友,那个和金州交情匪浅来了冰雪阁的人是谁?”
  “不关咱们的事,咱们看热闹便可,言多必失,咱们何必自寻麻烦。”短须汉子笑的神秘而谦虚,起身了,扔下钱走了。
  角落里的一桌两人随后起身,悄不吭声地跟了出去。
  出了酒楼的短须汉子脚步匆匆,快速离开了大峡谷。
  风声已经放出,按照上面的吩咐,放出风声后即刻离开。
  然刚在风雪中疾驰没多久,左右两条人影快速掠过,飞身落地,拦在了他前面,在风雪中冷冷盯着他。
  短须汉子一惊,迅速回头,结果发现后面又有两人飞掠而来,已断了他的退路。
  风雪中一场激烈厮杀稍起便停,四人联手围攻之下,短须汉子失去了一只胳膊,倒在了雪地里,一只手捂住胸口,呛着血。
  一人闪来,一脚将他踢飞向对面一人,后者一把抓了短须汉子,迅速出手制住了他。
  一口黑布袋,当头罩在了短须汉子的身上。
  四人扛了短须汉子迅速离去,在风雪中回了大峡谷,直接进了留仙宗的商铺。
  柜台后面掌柜的肖铁站了起来,皱眉看着几人扛进来的黑布袋,里面明显装了一个人。
  肖铁沉声道:“怎么回事?”
  四人中的一人道:“师叔,师门神机妙算,说的没错,果然有人要在这里借赤阳朱果搞事,按吩咐,抓了一个。”
  肖铁立刻出了柜台,亲手扯开了黑布套,露出那苟延残喘的短须汉子,仔细看了看,不认识。
  就在这时,外面又进来几名留仙宗弟子,同样扛了个黑布袋进来。
  前面说话者嘿了一声,“看来又抓一个。”
  肖铁又上前扯开黑布套看了一下,还是不认识,朝后堂挥了下手,冷笑道:“分开审,撬开他们的嘴。”
  数人立刻提了两名伤者入内……
  冰雪阁,风雪虽大,雪花落地却是即刻融化,不会积雪。
  楚安楼快步而来,进了一座亭子内,对慢慢品茶的寒冰拱手道:“大总管。”
  寒冰淡然道:“消息源头找到了吗?”
  现在冰雪阁已经是到处都在议论雪崩和赤阳朱果的事,这里不可能没有风闻。
  楚安楼回:“抓了些人,都说是风闻的,散布消息者应该是放出消息后不等有反应立马离开了,此事明显是精心策划的,有备而来。”
  他负责的是彩虹客栈,也等于是负责大峡谷内杂事的。
  寒冰笑了,“风骤起,看来有人想搞事,胆子不小!你觉得这事是冲谁来的?”
  楚安楼沉吟道:“从传出的谣言来判断,要么是冲金州去的,要么是冲……牛有道去的。”
  “谣言?”寒冰自言自语冷哼一声,“空穴来风必有因,我怎么听着有几分道理?你觉得这事会不会是金州或是牛有道干的?”
  楚安楼一惊,问道:“大总管,莫非赤阳朱果真的出事了?”
  他还不知道山顶的具体情况,他经营客栈负责峡谷这边的事,后山的事不关他事,雪崩时未得招呼没有参与,赤阳朱果树被毁已经封锁了消息,所以他并不知情。
  寒冰微微点头。
  楚安楼顿时暗咒牛有道祖宗十八代,悔不该收那钱,收那钱时是认为事情在自己的控制范围内,认为牛有道在自己手上翻不起浪来,不会有什么事,谁知居然会牵扯到这种事。
  “牛有道和金州不可能有这么大的胆子吧?”楚安楼迟疑着回了句,心里却是没底,那畜生胆子大的很,敢当他面利用冰雪阁,还有什么是不敢做的,保不准还真有那可能。
  他现在肠子都悔青了,恨不得抽自己两嘴巴,奈何后悔也没用,若真是牛有道干的,人家是蓄谋,明显不怕他轻易妄为,十有八九留有后手,他敢乱来的话,肯定要拖他下水。
  寒冰平静而徐徐道:“无风不起浪,看来老身要亲自走一趟金州。”
  你大爷!楚安楼表面唯唯诺诺,心中却是狂骂牛有道。
  也在暗暗祷告,希望千万不要真是那王八蛋干的好事,否则怕是要被坑死……
  青山郡,艳阳高照,黑牡丹站在茅庐门口禀报道:“道爷,费掌门来了。”
  屋内盘膝打坐的牛有道缓缓吐气收功,睁开了双眼,放了双脚下榻。


第二一四章 惊动
  自从离开上清宗后,他已经好久没这般安心修炼过,也好久没这般安心修炼的环境。
  当然,这安心环境也不是天上掉下来的,皆是他自己一手打造出来的。
  开门而出,见到了微微欠身致意的黑牡丹,也见到了山崖旁负手而立背对的留仙宗掌门费长流。
  牛有道走了过去,与费长流在山崖边并肩而立。
  费长流回头看他一眼,心里纳闷,要不是有个赵雄歌,他留仙宗连上清宗都不放在眼里,如今一个上清宗的弃徒却能与他一字并肩。
  其实他心里清楚,说并肩都是客气的,留仙宗现在要仰人家鼻息立足。
  时常想起这事,他都暗暗为上清宗摇头,门中出了这种俊杰居然抛弃了,上清宗自毁根基也!
  牛有道偏头看来,笑道:“费掌门有事?”
  费长流:“冰雪阁那边有动静了。”
  牛有道神色一正,“情况怎样?”
  费长流:“和你说的情况差不多,果然有人搞事,我那边已经抓了两个,不过消息还是在冰雪阁传开了,看来对方不止动用了个别人散播谣言。”
  牛有道:“来路搞清了吗?”
  费长流:“审过,抓的两个人都是燕国境内一个小门派的弟子,他们只知道是奉师门法旨行事,幕后的具体指使者并不清楚。”
  牛有道:“抓了两个吗?”
  费长流点头:“两个。”
  牛有道淡然道:“留一个备用,扔一个给大禅山的商铺,就说我说的,邵平波干的好事,让他们看着办!”
  费长流意味深长道:“你这样搞,是要置邵平波于死地啊!”
  牛有道呵呵道:“不然呢?他唆使宋家让你们去大雪山截杀我,难道不是要置我于死地吗?我需要客气吗?”
  他当初为何要把大禅山掌门皇烈给招到冰雪阁面对楚安楼?就是等着今天来给大禅山施压的!
  费长流:“我只想知道,冰雪阁那边雪崩的事是不是真是你干的?”
  后面的黑牡丹听的提醒吊胆,那见不得光的事她也参与了,一旦事发,后果不堪设想。
  牛有道耸耸肩:“怎么可能?难道你认为我真的会干这种事?”
  费长流:“你的确有这方面的动因,海如月助这边一臂之力怕不会是没原因的吧?”
  牛有道摇头道:“你想多了,海如月能出力另有原因,不便多说。再说了,我就算想要赤阳朱果也只能是堂堂正正的去求取,否则谁敢给萧天振用?找死还差不多!换了是你,你敢吗?”
  这事打死他也不会承认,否则光吓就能把留仙宗给吓跑了。
  费长流略默,想想也是,紧绷的心弦松了口气,又问:“这事不会有什么后果吧?”
  牛有道笑言:“既然在我的预料之中,能有什么后果?否则我早就躲起来了,焉敢在此安心修炼。”
  费长流临走时,牛有道不忘再次叮嘱一句,“费掌门,别忘了扔一个给大禅山商铺。”
  “不会忘。”费长流抬了下手,没有回头,走了,哪能忘,这事挺让他不安的。
  这时,黑牡丹方走近了,低声道:“道爷,不会出事吧?”
  她是清楚的,赤阳朱果的事确是这边搞的。
  牛有道淡然道:“你怕了?”
  黑牡丹叹道:“有点,但做都做了,怕也晚了。”苦笑,还真是玩火,以前做梦也没想过自己敢做那么胆大包天的事。
  牛有道:“让圆方过来一趟。”
  黑牡丹颔首,迅速离去。
  没多久,圆方来到,他还不知道什么事,问:“道爷,有事吩咐?”
  牛有道嗯了声,徐徐道:“通知陆圣中,火候到了,可以动手了!另外,让北州那边严密关注,有什么消息即刻报来。”
  “好!”圆方领命而去。
  就在圆方刚走不久,远处一道人影掠来,过了守卫,直接飞掠向这边,落在了山崖上。
  来者不是别人,正是年纪看似不大,却满头白发的白遥,一双冷目冷冷盯着牛有道。
  牛有道拱手笑道:“白前辈法驾亲临,可是有什么事?”
  白遥厉声道:“你动了赤阳朱果?”
  牛有道一听就明白了,显然是冰雪阁那边的动静惊动了天玉门,毕竟天玉门在那边也有商铺。
  白遥也的确是接到了师门的紧急传讯,前来过问,天玉门在等他的回话。
  说实话,天玉门有点被惊着了,这得多大的胆子才敢干出这样的事?
  牛有道摇头:“费长流刚才来过,消息我也听说了,不过和我无关,有人在害我……”一番说辞和对付费长流的一般。
  胸怀煞气而来的白遥沉默了,想想也是,该和万洞天府敲定的已经敲定了,不用太担心海如月那边。
  这般情况下,再去盗赤阳朱果除非脑子有病还差不多。
  再说了,冰雪阁手上的东西又岂是那么好盗的,当冰雪阁都是死人么?
  白遥沉吟道:“若是冰雪阁较真了,这事怕是有些麻烦。”
  牛有道不以为然道:“多虑了,我能进出冰雪阁那琼楼玉宇之地自然有原因,让天玉门放一万个心。”
  白遥霍然看向他,一些事情他也听说了,搞不懂这家伙究竟和冰雪阁有什么关系,不过话又说回来,不会有事就是好事。
  “对了,有件事倒是要让白前辈转告天玉门,那酒,天玉门赚的太狠了,惹人眼红,你们吃肉也得给别人一口汤喝。供应的规矩不变,但价钱这里得加一点,四百金币一坛。”
  趁冰雪阁事起的风头,牛有道果断开口加价。
  翻了一倍!白遥冷冷道:“我不管这事,你自己找天玉门谈去。”
  牛有道:“不需要白前辈操心,只是让白前辈顺带着带句话。除掉一些费用,天玉门一坛至少要赚五百金币,一万坛,一年就是五百万金币,已经赚的够多了!这里上上下下一堆人帮天玉门办事,想让大家安心,总得给口饭吃,不能好处全给天玉门占了。做人不能太贪心,天玉门若是不答应,我立刻找其他人合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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