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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君-第5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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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除:“是。这已经不是什么秘密,商朝宗和蒙山鸣大张旗鼓的来了。据探子传出的消息,商朝宗和蒙山鸣就住在那处山坡上。”挥手指向远处一点。
高品凝望了一阵,幽叹,“商朝宗不足为虑,这个蒙山鸣有点棘手,有这老家伙在,燕军难克。”
尹除笑了,“人说燕山鸣、齐无恨,与蒙山鸣齐名的呼延无恨已经败在了大帅手上,这个蒙山鸣怕是也要在大帅手上饮恨。”
高品回头看他一眼,“只要你觉得不对,你可是敢对陛下阳奉阴违的人,连公主的男人你都敢杀,怎么也学会拍马屁了?”所谓的杀公主的男人,无非还是指在这里杀陈长功的事。
尹除呵呵道:“也许有恭维,马屁谈不上,我晋国如今兵强马壮,这才是我敢说这话的底气。呼延无恨挡不住,蒙山鸣也未必能挡住大帅。”
高品略摇头,目中有忧虑神色,喟叹一声,“并非我玷污呼延无恨,他虽与蒙山鸣齐名,但真要比起来的话,恐怕还差蒙山鸣一点火候。”
尹除哦了声,“此话怎讲?”
高品道:“呼延无恨这一生算起来,除和卫国联手对赵那次,其实只和我晋国交过手,而蒙山鸣呢?你当知道,这老家伙当年西压赵国,北逼韩国,东克宋国,打的三国闻风丧胆,与各种角色交手,真正是身经百战淬炼出来的。”
“上次燕国败亡在即,这老家伙以残废老迈之躯再次出山,硬是力挽狂澜,把燕国从鬼门关前拖了回来。”
“而胜券在握的宋国反被他孤军逆袭,整个宋国被他杀变了颜色,杀得宋国上下人心惶惶。传言如今在宋国提及蒙山鸣的名号,能止小儿啼哭,能让宋皇吴公岭说话的嗓门低上几分。”
“传言什么的可以当笑话,可那一战堪称以弱胜强的经典之战,你要知道,那是在燕军断了补给的情况下深入敌国打赢的。换了你我,能做到吗?眼前我军虽势大,焉敢保证不会步宋军当初之后尘?”
尹除沉默着。
高品目光又扫向了韩军方向,“蒙山鸣善攻,往往以攻代守。而韩军主帅金爵则是真正的善守……听说商朝宗说过一句话,善战者无赫赫之功!这话倒是让我颇为欣赏,金爵就是这种人。”
“论名气他不如蒙山鸣,论战功之多那更是连给蒙山鸣提鞋都不配。可就是这么个人,硬是让韩国屹立在之前的七国中岿然不动,不管风云怎么变幻,不管外敌如何强大,有金爵在的韩国,便一直稳稳当当在那。”
“老弟,你要知道,蒙山鸣的那双腿就是残废在了金爵手上啊!如今这两个人,一个善攻,一个善守,联手对抗我晋国……老弟,为将者当知己知彼,这仗不好打啊!”
尹除也忍不住叹道:“所以我说,也不知那帮狗娘养的是怎么想的,非要逼我们仓促动手。”
高品目光闪烁而深沉,“要想赢,若我晋国的那位愿意出山的话,此战也许会轻松许多。”
尹除:“何人?”
高品:“太学邵都督。”
尹除愕然:“邵平波?”
高品颔首:“此人之才,就适合用在此时的僵局中打开局面。奈何之前被满朝上下的大臣们联手挫了锐气,竟缩在了学堂里当教书先生。可哪怕是当教书先生,也是极品,他在朝堂上的逆境,竟然又被他盘活了,真乃旷世之才。”
“前番调兵遣将为东征做准备,我就预料到了眼前的困境,三番两次去请他出山相助,迁都后我甚至是提着重礼三次登门拜访,皆无功而返,只得了他一句话。”
尹除颇有兴趣,“何话?”
高品:“他不知是不是知道了背后是缥缈阁在督战,只奉劝了我一句,说现在不是东征的时候!我不死心,又找了陛下,结果陛下出面也没用,这位邵都督打死也不肯再出山了。”
尹除:“他还敢抗旨不成?”
高品:“没那么严重,估摸着是陛下也看中他太学的作用,没有太过相逼。打天下容易,坐天下难,陛下有陛下的想法,心情也可以理解。只是这天下毕竟还没打下来,好刚就该用在刀刃上,这位邵都督躲在后面不出山,未免有些可惜了,哪是甘心一辈子教书的人。”
说及太学,尹除触及了心事,忽干咳一声,“那个大帅,说到邵都督的太学,我家婆娘时常传信来聒噪,不时说谁家的那个谁谁进了太学,又不时说那家的谁谁从太学一出来就直接被朝廷派去当官了,这一边还是学生,一边就去当官实习了,女人家嘛,看得眼热不是,何况我家里还有个小儿子,我家婆娘不想那小子也在战场上打打杀杀了……听说大帅的长孙也进了太学?”
高品斜睨,“你什么意思?”
“唉!”尹除双手搓了搓,“卑职和公主之间的事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实在是不好开口啊,我一开口,这不是揭人家的伤疤么,回头还不知邵都督会怎么想。那位可不是善茬,可是敢把满朝大臣家眷给抓进大牢的主。”
高品顿了顿,想起来了,好气又好笑,“你也知道不好开口,你们之间的那些个破事,你不好开口,我就好开口了?你怎么不找陛下开口去?以你尹将军的战功,陛下当会为你通融,你找陛下去吧。”
尹除哎哟喂,“牵涉到七公主那事,您觉得我能向陛下开口么,真要开口了,不是自找没趣么。满朝上下都不想沾我这事,我实在是找不到人了,婆娘又天天吵,我这都没办法安心打仗了。”
高品:“少跟我来这套,婆娘再吵你休了再娶便是。”
尹除傻眼且瞪眼,“大帅,兄弟追随你多年,没你这样的。”
高品负手道:“你这事谁都不好开口。其他事好说,这事,我是真帮不了。”
尹除眼巴巴道:“这不是听说大帅和邵都督的关系好么,您再考虑考虑,看能不能想想办法,帮忙转圜一下。”
高品:“你想多了,我跟他是有些交情,但也谈不上多好,还没到能涉及这种家丑的地步。”
尹除瞪眼道:“大帅,您这样说就没劲了,我可是听说了,你们两个之前就勾结在了一起发财,战事刚开始,听说你们就在卫京那边大肆置办了产业,如今是赚的盆满钵满。要说你们私底下没商量过,谁信?”
“就为这些个,我好不容易回趟家,却被我家那口子给骂了个狗血喷头。她说了,都是打仗,人家打仗发大财,而我发不了财不说,还尽干些得罪人的事,连自家子孙的后路都给断了。我是堂堂七尺汉子,硬是被骂得抬不起头来……”
高品怒了,“胡说八道,哪来的谣言?”
尹除:“这是谣言吗?你们那些个豪门大宅院,还有无数良田可都在那摆着呢,听说连城外的一座码头都被大帅给买下来了,以后京城船来船往的都要向您交钱,您这是坐地发财啊!那些产业,就如今这价位,大帅,您可是富的流油啊,不知多少人羡慕的流口水。我说,有这好事,您之前都不知会兄弟一声?害我如今天天被婆娘骂,未免也太不够意思了吧?”
“……”高品有些无语,抬手指着他。
尹除:“我若是说错了,你把我军法办了,若是没说错,我儿子的事,你帮我解决了。”
高品甩手,有点无奈道:“事情不是你想的那回事,我一开始也没想到邵平波在卫京那边置办了那么多产业。待我进军占领卫京,对卫京执行军管时,对一些产业进行没收充公时,结果收到了他的信,才发现有他一份的。”
“我过问后,得到黑水台的答复才知,当初邵平波为了在卫京办事方便,为了找个掩护,才私下置办了那么多产业。”
“这是人家花自己钱买的,又立下了大功,我能怎么办?我还能没收他的产业不成?”
“邵平波当时来信,说万一将来战事有反复的话,这些产业可能还能继续掩护行事,我不但不能没收,还得帮忙保护。当然,他在信中也给我提了句,建议我也买一些,说是我在那边置业的话,能稳定人心。”
“后来我一想,也是,我若在那置办产业的话,说明我们晋军有在卫国站住脚的信心,的确能稳定人心。于是我上奏陛下,陛下也觉得有理,于是我才以当时无人问津的价,向朝廷买下了一批充公的产业。”
“我当时哪知道连我们晋国的都城都要迁到卫京来。当时朝中其他人为何不买?面对呼延无恨的攻势,谁都没把握,那时入手很有可能是把钱给砸进水里。你给我听好了,我当时可没想发财,是为了稳定人心而破财的,没你想的那么龌龊!”
第一五四五章 蒙帅老了
“换句话说,我这叫好心有好报,陛下也说不得什么,摆在朝堂上也说得过去。你现在眼红了,那你当时为何不买?再说了,就你家那口子的秉性,当时让你买,她舍得掏腰包吗?”
尹除缩了缩脖子,还真别说,就当时那情况,战事存在巨大的反复可能,有几个敢把钱砸那水里去?
被一通说,也只能是认命感慨,“看来我是没大帅和邵都督那发财的命呐。”
“命?”高品回头盯着他,冷笑,“莫非你现在还认为是运气不成?”
尹除愕然,“不是运气还能有什么说法不成?”
高品:“我之前也没当回事,直到京城迁都的风声出来了,手上产业价值暴增,我才意识到不对,把那位邵都督的过往翻出来梳理一下,答案就是明摆着的。”
“对齐、卫之战,他多年前就在策划了。他突然跑去当教书先生,当时多少人笑话,现在谁还笑得出来?把他所有的行事仔细看看,那位邵都督是行临时冲动之举的人吗?什么掩护需要置办他那么多产业?”
“现在回过头来看看,一旦占领齐、卫,老国都所在的位置的确不适合了,加之所处贫瘠,为了便于政令传达,卫京便成了迁都的不二之地。”
尹除嘶了声,“他早就猜到了要迁都?”
高品颔首,“那家伙目光之深远,谋略之深远,不是你我能比的,随便发个财只是顺手的事,所以我才说,他躲在太学里当教书先生可惜了。”
尹除唏嘘一番后,又冒出酸溜溜的话,“他不带别人,独独带着大帅一起发财,说明他还是要给大帅面子的。”言下之意很明了,还是他家小子的事。
高品差点啐他一脸唾沫,“屁的带我发财,我分明是被他给算计了,被他给利用了。”
尹除愕然,“怎讲?”
高品:“那些产业价值暴增时,我也以为他是好心,后来一想,发现不对。他当时压根不知道自己会娶公主,也不知自己会成为太学都督。你想想看,置办那些个产业容易惹人眼红,容易成为众矢之的。什么稳定人心让我置业,分明是要把我给拖下水。”
“他一封信就把我给装了进去,为了稳定人心,我傻乎乎置办的产业比他不知多了多少倍。天塌了有个子高的顶着,要成为众矢之的也是我挡在前面,轮到他头上,他好歹有功,他再损失也损失不到哪去。”
“差点就被他给糊弄了还记他的人情感谢他,差点被他给卖了还帮他数钱。这家伙太阴险了,不来这边对敌,躲在京城当教书先生,实在是可恨。”
尹除差点乐出声来,不过砸吧砸吧嘴后,还是话里泛酸,“这般糊弄,这般利用,换了谁都会乐意吧。大帅手上良田无数,豪宅几十座,好的铺面据说不下两百座,还有些坐地发财的产业,多到我都记不住了,如今的大帅,说是晋国首富也不为过吧?”
高品挑眉,提醒道:“你知不知道邵平波是怎么处置那些产业的?我有关注,我清楚,大部分原价转卖了,转卖给了他那些学生,让那些学生无后顾之忧好为朝廷效力。他这才是聪明人,你学着点,眼里总盯着钱的人赚不到大钱。”
尹除目光一亮,“大帅莫非想效仿邵都督?那我这里,您是不是也……”
高品:“你想什么呢?我们跟他不一样,都是手握兵权的人,你觉得我这样收买人心合适吗?”
“说实话,我现在的产业,多到我自己都害怕,还首富,烫手,懂吗?”
尹除想想也是,颔首道:“大帅已是位列三公,升无可升了,再升就要封王了。再这么有钱的话,赏什么你也看不上了,陛下怕是赏无可赏了。”
高品叹道:“你战功在握,不缺赏的,赏赐下来足够你一家这辈子衣食无忧。其他人呢?一趟战事下来,不知多少人要成为孤儿寡母,靠朝廷的一些抚恤难以为继。有些事情,我不好做那好人,还是让朝廷去做吧。”
“我已上奏陛下,当时买下那些产业,本就是朝廷稳定人心之举,只是借由我手而已,我不好中饱私囊,现在当由朝廷出资,把我那些产业大部分原价买下,当做抚恤的一部分,分发下去,有了持续的产出,那些孤儿寡母将来的日子也能好过些。陛下已经恩准了。”
“当然也不会全给朝廷,陛下也不好吃相太难看。我留下的一些,那些战死的老兄弟的家眷,我也好关照不是。码头我留下了,自己留了条财路,也好给那些因战致残的近卫弟兄们留个后半生的营生。再多的,我能力有限,顾不上了!”
尹除默默点头,把这么大的财富送出去,的确可惜,然而许多事情很复杂,贪心了不是好事,只能是一声叹,“大帅有心了。”
……
中军帐内,一群议事完毕的将领走了出来,蒙山鸣坐在轮椅上,罗大安推着出来。
蒙山鸣抬了下手,轮椅面对夕阳停下了,前方正是沐浴夕阳余晖的巍巍西屏关。
长州刺史张虎等一群将领一字排开站在了轮椅后面,原蒙山鸣的旧部、后成了一方诸侯者占了一半,皆眺望着夕阳下的壮美。
宫州刺史徐景月冒出一句,“高品此时应该就在西屏关,奈何西屏关易守难攻,否则定将他拿下!”
蒙山鸣知道因呼延无恨和他其名,呼延无恨败在高品手上,令他这些旧部的心里不太舒服。
他徐徐道:“呼延无恨之败,也许就败在这西屏关上。”
伏州刺史史辛茂问出一句,“蒙帅此话怎讲?”
蒙山鸣悠悠道:“呼延无恨一开始可能并未把高品给放在眼里,高估了自己,低估了高品,见西屏关难攻,强攻必然付出巨大代价,便放弃了。那时战局还控制在卫国境内,他可能是有信心的。”
“他若知最后会演变成那般局势,若知自己面对高品久攻不下,必然不会放弃西屏关,只要挡住晋国援军,与关外秦军内外夹击,代价虽大,孤立无援的尹除最终是守不住西屏关的。”
“西屏关在手,援军随时可入关,西屏关又会反过来钳制大量晋军,只怕最终的战局又会是另一番光景。兵家必争的咽喉之地,他居然放弃了……我当时也没想到高品会采取金爵的战法,居然把齐国给耗死了。呼延无恨自尽,恐怕也深藏此恨!”
张虎沉吟道:“呼延无恨当时的选择也谈不上什么错,为个西屏关死战,不惜消耗大量兵力,那是不惜一切的打法,之后再与晋军交战,兵力上怕是会捉襟见肘,的确不如他直接打败晋军更划算。当然,若知后面局势,那他自然是要先拼命拿下西屏关的。”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说起了自己的高见。
仿佛又回到了当年皆在宁王麾下的情形,只不过各人都有了变化,他们更成熟了,蒙山鸣也老了,宁王麾下也变成了在宁王儿子麾下。
说着说着,罗大安忽转身对他们打了个手势,示意噤声。
众人安静了下来,才发现蒙山鸣竟然歪在轮椅上睡着了,打着轻轻的呼噜。
干瘦的身躯沐浴夕阳,花白的胡须在风中微微拂动。
众人当即让四周来往的军士小声,有人取了张毯子来,有几人联手轻轻将毯子覆盖在了蒙山鸣的身上掖好。
几位将领为了不惊扰,联手轻轻将轮椅带人一起抬了起来,轻轻的抬进了蒙山鸣的营帐内。
再出来时,众人相视一眼,张虎轻轻叹了声,“岁月不饶人,蒙帅也老了。”
中军帐外,管芳仪扭着腰肢在夕阳下漫步,手中团扇摇着。
在这群大男人的世界里,倒像是绿叶中的一朵红花,格外醒目,不时惹来一些军士的偷窥。
一般军士没那么高的眼界,在他们看来,管芳仪还是很漂亮的,毕竟底子在那。
至少比他们家那些干农活的三十岁的妇人显得年轻好看的多,干粗活的年轻妇人也没这样好看的细皮嫩肉。对这些军士来说,是许多人这一辈子都难以企及的美色……
“清清被人杀死了。”
室内,牛有道摘下了银儿的假面,对着她说了一句。
银儿顿时愣住,很快脸上浮现出愤怒,那诡异银纹也快速在她脸上浮现。
牛有道立刻一手摁在她肩头,赶紧施法化解她体内飞快滋生的异种妖气,反手又是一只烤鸡腿递到她眼前,“你听错了。”
银儿立马糊涂了,问了句,“不是清清?”
“不是。”牛有道摇头。
银儿顿时放心了,一把抢了鸡腿到手,欢快啃咬了起来。
控制住她体内异种妖力后,发现这个办法依然快速有效后,牛有道松了口气撒手了。
这不是第一次,他只是重复再试一次而已,还没来器云宗这边时,他就尝试过几次,反正是把商淑清给说死了几次。
现在基本可以确定了,这丫头属于不太长记性的那种,反复糊弄都行,但这不是坏事,对目前的情况来说是好事,他就怕这丫头关键时刻掉链子。
一旦发生意外,若真再出现元色那次的状况,给几记耳光还在那傻眼的话,那乐子可就大了。
不过一回头,发现一旁的云姬正满眼古怪的看着自己时,牛有道暗暗小汗一把,又拿了假面帮银儿重新戴上。
第一五四六章 直接动手
待这位骗小孩似的糊弄完了,银儿也到一边忙着吃东西去了,云姬凑了过去,低声道:“靠她来拦截乌常,我怎么感觉有些不靠谱,别到时候不对付乌常,反过来帮着乌常把我们也给一起收拾了。”
元从等人不知情况,听说圣罗刹在安心不少,但她却是见识过银儿六亲不认情形的人,一个乌常就够呛,再来个圣罗刹,那不是找死么。
她能看出牛有道有利用圣罗刹来糊弄元从等人的味道,说的好听点是给元从等人壮胆。
牛有道低声回道:“只要计划顺利,银儿出手的可能性不大。带她来的目的,其实就是给乌常看的,让乌常知道圣罗刹来了就够了。你试想一下,他是偷袭一个毫不知情的银儿有把握,还是正面对上圣罗刹有把握?”
云姬若有所思,明白了,带银儿来的目的不是让银儿出手的,是为了让乌常忌惮,只有逼乌常遵守承诺,他们才能顺利脱身。
换句话说,这位也不信乌常的承诺。
牛有道继续道:“我们有所倚仗,乌常才能对我们更放心。”
云姬点了点头。
牛有道:“这边给银儿准备的吃的,一定检查仔细了。”
云姬嗯了声,“放心,会仔细的。”
次日正午时分,两道人影从天而降,蓝道临和督无虚双双落在了山巅。
黑石现身,快步上前,拱手道:“见过二位圣尊。”
蓝道临环顾四周一眼,沉声道:“乌常呢?”
附近阁楼上,一扇窗推开了,乌常半截身子在窗内,招呼了一声,“进来。”之后转身而去。
蓝道临和督无虚相视一眼,闪身而去,陆续蹿入了窗内,楼阁内空荡荡,只见下楼梯的地方有乌常慢慢矮下去的背影。
二人不知他要带他们去哪,督无虚沉声道:“去哪?圣罗刹的踪迹何在?”
乌常把他们招来的理由便是发现了圣罗刹的踪迹。
然话刚落,便发现了不对,天似乎突然黑了,还有法力波动,两人猛回头,只见窗外已是滚滚黑雾。
无边魔域?二人大惊,双双闪身而起,轰!冲破了屋顶而出。
然木屑翻飞处,两人发现自己已经身处在了一片黑漆漆的空间内。
阁楼下,一步步走下楼梯的乌常脚下,已是乌云滚滚,一头长发无风自动,踩踏乌云犹如乘风破浪一般。
他双臂突然一挥,轰!澎湃法力席卷,楼阁炸飞,碎屑翻飞而去,自身亦身处在了滚滚黑雾之中,展开着双臂上浮。
如同他说过的,他的无边魔域要在无根之地才能施展,一旦与地面相连的话,会被围困目标遁地脱身。
山巅楼阁外的黑石,亲眼目睹了督无虚和蓝道临蹿入窗口后,楼下弥漫出的黑雾迅速翻滚上涌包裹了阁楼。
接连爆炸之下,木屑炸射出来,他大袖连甩拂开,再看去,只见滚滚黑云膨胀开来,轻曼升空,遮挡了上空的阳光。
目睹了这一幕,黑石都不知该说什么好了,发现这位圣尊还真够干脆的,这可是蓝道临和督无虚啊,才一见面就直接动手了,一点都不带拐弯抹角的。
身处在滚滚黑雾中的蓝道临和督无虚并未轻举妄动,而是背背相对警惕着四周,两人知道自己身处在什么环境中,因不是第一次被困在无边魔域。
两人又惊又怒,也没想到乌常竟然会一照面就直接动手,的确被弄了个措手不及。
两人不知乌常吃错了什么药,但这次隐隐感觉有些不对,按理说乌常应该清楚,这无边魔域拿他们没用。明知不可为而为之,其中怕是有什么蹊跷。
一侧上空,突有红光绽放,二人猛回头,只见乌常那巨大伟岸法相如天神般荡开乌云现身。
“入……我……魔……域!”
“入……我……魔……域!”
恢弘浩荡之音如天唱梵音,正是乌常的声音。
督无虚怒指,“乌常,你干什么?”
乌常:“明摆着,还需要多问吗?”
蓝道临:“就凭你这个还奈何不了我们!”
乌常倒是坦诚的很,毫不避讳地告知,“我跟他们联手了。”
他们?二人瞬间反应了过来,应该是指偷盗了无量果的那些人。
督无虚不屑:“就凭你们这群各怀鬼胎的乌合之众?”
乌常:“是不是乌合之众试试也无妨,这回我倒要看看你们还能不能逃脱!”
两人相视一眼,知道这混账说的没错,试试也没关系,能杀了他们则杀,杀不掉的话,两人也奈何不了乌常,乌常左右都不会损失什么,有什么不敢尝试的?
乌常忽回头看向乌云深处,似乎能看穿这滚滚乌云一般,“你还在等什么?”
山巅上抬头仰望上空的黑石,只见滚滚乌云中开出了一条通道,身浮虚空中的乌常现身了,正对他喝斥。
“是!”黑石拱手领命,迅速闪身而去。
而此时的器云宗上下,几乎都被上空出现的那团乌云盖顶奇观给惊动了。
太叔飞华等器云宗高层纷纷露面了,皆看向了同一个方向。
很快,有一名弟子快速闪身而来,紧急禀报道:“掌门,三位圣尊好像翻脸了,好像打了起来。”
翻脸了?太叔飞华等人面面相觑,三圣在器云宗打了起来?该帮哪边?哪边都不敢帮。
再看向远处山巅那团风吹不散的磅礴乌云,太叔飞华喃喃自语,“这就是元婴期的实力展现吗?”
对他们来说,何曾见过这般壮观的打斗奇观,也从未见过乌常施展此术,头回见到,恍如目睹了一场神迹。
山间庭院中,牛有道等人也走了出来,他们倒是离的较近,抬头盯着那处山巅上的乌云盖顶奇观。
牛有道自言自语了一句,“开始了吗?”
他们大多也都未见过乌常这般术法,初见的人,心神有一定程度的被震慑感。
昆林树出声道:“这就是乌常的无边魔域,我进去过,看似幻术,实则是一种虚空驾驭的阵法。他若不想放人出来,闯入者犹如陷入无边无际的雾海,飞不出来。”
元从:“乌常会按照商议好的配合我们吗?”
之前乌常暗中见过他们,当面协商了联手方式,逐一歼灭。
牛有道:“不管他配不配合,你们记住昆林树的话,他进去过有经验,一定不要走散了,一旦有变,昆林树会破阵带大家闯出来。”
正这时,黑石闪身来到,朝众人拱了拱手,“诸位,蓝道临和督无虚已经被圣尊困在了无边魔域内,开始吧!”
牛有道忽抬手指去,指向了那处山巅。
黑石回头看去,只见一群缥缈阁人员冲了过去,不由冷笑一声,“是蓝道临和督无虚的人,想忠心护主,不自量力。”回头问,“你们不会连他们也打发不了吧?”
牛有道:“他们拦不住我们,但我们不想受到干扰。”
黑石催促:“你们尽管去,我会招人来协助。不要磨蹭了,圣尊的无边魔域也不能无限期操控,速去!”
牛有道回头看去,只见银儿站在屋檐下,身上斜挎了一只鼓鼓囊囊的包,手里拿了只鸡腿啃着,好奇宝宝似的,看着空中那团古怪的乌云,似有疑惑,也许是有似曾相识的感觉。
牛有道闪身而去,抓了银儿的胳膊,左右看了看众人,发出了号令,“走!”
云姬立刻抓了袁罡的胳膊,一群人立刻飞赴而去,赶往山巅。
这一瞬间,黑石略有狐疑,怎么感觉这个负责沟通的人是发号令的人?
现在思量这个也没意义,那人是不是发号令的人现在不重要,现在要紧的是这些人能出手,其他的都是以后的事。
他也迅速闪身而去,召集天魔圣地这边的人手。
山巅上,天蓝圣地和无虚圣地的人手聚集,仰望着上空。
人虽然到了,但却没人敢出手,凭他们的实力也的确是不认为自己有出手参与的资格,贸然卷入是找死,可是不做做样子又不行,只能这般。
忽然又有一群人冲来,正是元从等人,如猛虎冲入羊群一般,一上来就毫不留情地大开杀戒。
这群人哪挡得住他们,迅速败退而逃,也算是找到了不能为圣尊助威的理由。
器云宗一干高层跑近了看怎么回事,亲眼目睹了这交手过程后皆暗暗心惊,都看出了元从等人不是一般人,似乎是一群元婴期修士。
一群穿着缥缈阁服饰的元婴期修士,居然混进了器云宗,居然混在了缥缈阁人员中。
躲在缥缈阁内部,能不让人发现,若说不是内部有人预谋好了的鬼才信。
三圣突然翻脸,又跑出一群元婴期修士,太叔飞华等人意识到了,这肯定不是什么突发事件,是一场有预谋的行动。
这些人要打打杀杀,显然不是他们器云宗能干预的,他们也不想管,只希望不要连累到他们的头上。
驱走了蝼蚁,牛有道等人集结在了山巅,看着上空的滚滚乌云,有人神情紧绷,有人暗暗紧张和忐忑。
面对这样的事情,若说一点都不害怕,那是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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