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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君-第4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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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西海堂:“话不是这样说的,人总有落单的时候,我也不要求和你平分,你给我十张就够了。”
  十张?牛有道乐了,“西海掌门,你缺钱吗?我缺!你想要随时可以去买,你身上此时若是少于两张天剑符,我全部给你!”
  西海堂:“老弟,你偷了我万兽门那些个飞禽坐骑,我没跟你计较吧?八张,五张行不行?”退而求其次,有总比没有好。
  文华闻言挑眉,端起茶盏,“看来牛兄弟很擅长偷东西啊!”
  “我是那样的人吗?老先生别听他瞎说!”牛有道挥手撇清自己一下,转而针锋相对西海堂,“你哪知眼睛看到我偷你万兽门的飞禽坐骑了?有证据吗?你还有脸跟我算账,我问你,无量果白白送给了你,你有给我什么吗?这样,咱们等价交换,来,好好算一下,看你要补我多少钱!”
  “得,行了行了,你留着吃吧。”西海堂赶紧抬手打住。
  换了别人肯定要死杠到底,但他这个万兽门掌门也的确是不缺钱,看对方的样子也不会给,懒得再费口舌。


第一二六一章 黑牡丹的前夫
  见他松口不要了,牛有道这才摸了摸袖子里的东西,满足了。
  正这时,石室门传来敲击声,文华施法喝了声,“进来!”
  隆!石门打开,一名弟子进来拱手道:“单先生夫妇前来拜见。”
  此话一出,文华迅速留心了一下牛有道的反应,见到牛有道目光一闪,似有意动。
  “他们不好好呆着,跑来作甚?”文华略皱眉问了声。
  弟子看了看西海堂,“好像是知道万兽门掌门来了,想顺便拜见一下。”
  “单先生?”西海堂琢磨了一下,问文华,“莫非是韩国大司马金爵的女婿单海龙夫妇?”
  文华点头嗯了声,对两位客人笑道:“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无需理会。”
  谁知牛有道忽插了句,“既然是金爵的女儿、女婿,认个脸也无妨。”
  闻听此言,西海堂无所谓,“听说金爵的这个女婿长的不错,顺道打个招呼照个面吧。”
  见两人要见,文华给了那弟子一个眼色,那弟子当即请西海堂和牛有道先出去一下。
  三人出去了,文华则在找地方藏东西。
  洞府崖壁的镂空走廊内,两人慢慢踱步,可见山崖外的旖旎风光,负手而行的西海堂见牛有道似乎有些沉默,问道:“你可知这个单海龙?”
  牛有道:“不知道,你刚才不是说金爵的女婿么?”
  西海堂:“原来是个散修,好像还是有妇之夫,后不知金爵女儿怎么就看上了他,听说是皮肉长相还不错。当年的金爵还只是韩国的一员大将,不过对一个散修来说,也是个难得机会,哪怕金爵的女儿是凡夫俗子,这个单海龙后来好像还是休了妻子,娶了金爵唯一的女儿。”
  牛有道:“这单海龙的前妻是何人?”
  西海堂:“好像也是一散修,无名之辈,不值一提。金爵晋升为韩国大司马后,这个单海龙自然是跟着水涨船高。夫妇二人育有一女,颇有些修行天赋,加之天行宗就在韩国地盘上,金爵亲自出面请求之下,两人的女儿便成了文华的关门弟子!那小姑娘,就我们刚来时见过的,门口行礼的那位,挺活波秀气的一丫头。”
  “那个单海龙颇向往天行宗这样的大门派,听说早年利用着金爵的身份,颇有意投入,然而各派都不愿收,半路加入的,正儿八经的大门派也没人愿收。不过他的女儿后面倒是得了文华的喜爱,后来不知怎么回事,文华点头之下,单海龙也就常住在了天行宗内修行,夫妇二人基本上就住在了天行宗。”
  “喏……”西海堂说着抬了抬下巴示意,“就那小姑娘,边上两位应该就是那夫妇吧?”
  牛有道顺势看去,只见山崖延伸出的上山阶梯露台上,来时见过的小姑娘正在一对夫妇面前活波可爱着,不知在对夫妇二人叽叽喳喳些什么,但见夫妇二人似乎笑容满面。
  小姑娘名叫单仙儿,妇人名叫金凤,男的正是单海龙。
  牛有道停步了,盯着一家三口细看。
  妇人相貌一般,还算耐看,长的没什么特色,有贵气。男的样貌倒是颇有气度,三缕如墨长须,面目俊逸,身段颀长,衣袍宽松,山风吹来欲乘风而去般,温文尔雅,仙风道骨范。
  有弟子出来传话了,在父母面前撒娇的单仙儿立刻请父母跟她来。
  一家三口拾阶而上,进了山壁洞府正厅,文华已经端坐在上。
  “师傅!”单仙儿欢快地跑到师傅跟前行礼。
  受了一家三口的行礼,文华面无表情的嗯了声,问:“你夫妇二人跑来作甚?”
  单海龙拱手道:“听闻万兽门掌门法驾亲临,我夫妇二人想借太上之光瞻仰瞻仰。”
  文华:“你们要见,我不阻拦,不过有句话要提醒你,不要乱说话,有些人不是你招惹的起的,尽量谦逊一些。”
  单海龙不知他何来此言,笑道:“万兽门掌门法驾跟前,在下岂敢无礼。”
  文华回头问了声,“客人在哪?”
  一旁弟子回:“在崖壁长廊上观光。”
  文华看向单仙儿,“带你父母去吧。”
  “是!”单仙儿拱手领命,之后对父母伸手相请,“爹,娘,跟我来。”
  夫妇二人拱手谢过文华,跟着女儿走了。
  看着关门弟子蹦蹦跳跳而去的身影,文华神色有些复杂,嘀咕自语了一句,“但愿是我想多了……”
  有些事情别人不清楚,他岂能不清楚,关门弟子的家庭背景自然是要查的,母亲那边颇有权势背景反倒好说,反而是单海龙的背景查着多费了点工夫。
  单海龙早年是散修,长期流浪在修行界,不在条条框框之内,底细不太好查,费了一番工夫后,单海龙前妻的情况自然也摆在过文华的面前,是个叫“黑牡丹”的散修!
  一个散修而已,文华是没怎么在意的。
  结果后来,发现那个叫黑牡丹的跟了牛有道,跟牛有道的关系不清不楚的,也不知是不是男女关系,总之是牛有道的心腹。
  黑牡丹刚跟牛有道时,牛有道也还没成什么气候,也不在他文华的眼里。
  真正稍微多有关注牛有道,还是后来因为那个齐京红娘。
  等到牛有道成气候了,那个黑牡丹也早就死了,他也没太关注,只是当做一个消息过了下眼而已。
  哪怕是牛有道成了气候,文华也没当回事,然而做梦也没想到牛有道有一天会找上门来,双方还扯成了这样的关系。
  就算牛有道找上来了,他都忘了单海龙前妻的事,倒是因单海龙主动来见,陡然让他想起来了。
  当年一个手下而已,文华觉得牛有道应该不会有什么,可刚才观牛有道的反应,令他有所触动。
  不知牛有道那反应是个什么心思,总之令他感觉有些不对。
  当然,单海龙前往与之照面他也没什么好担心的,他相信牛有道不至于傻到那个地步,牛有道目前的情况不敢暴露,不敢在这里公然乱来。
  可若真是牛有道对单海龙动了什么心思的话,他可以肯定,单海龙的麻烦大了,只怕金爵都未必保的住。
  牛有道的过往所为不说,仅凭能从圣境里弄出无量果来,能人所不能,这人的能耐就可想而知。
  对于单海龙的死活,文华其实不怎么在乎,他只是在乎那个关门弟子。
  当年金爵亲临天行宗,把小外孙女带到他面前时,他发现小丫头修行根骨极佳,一眼就喜欢上了,这才破例收为关门弟子……
  “单海龙,金凤,拜见西海掌门。”
  崖壁长廊上,单海龙夫妇二人一起行礼拜见西海堂,可谓恭恭敬敬。已经见过的单仙儿则是跟着拱手意思了一下。
  换了一般人自然是连见西海堂面的资格都没有。
  听到自报的姓名,牛有道微微一笑,一龙一凤,还真是龙凤成双。
  西海堂抬手示意了一下,“不必多礼,你们夫妇还真是好名字啊!”
  夫妇二人笑着客气了一下,单海龙已经看向了牛有道,发现这位能跟西海堂并肩而行,肯定也不是一般人,只是明显易容过,当即拱手道:“不知这位先生如何称呼?”
  牛有道淡笑道:“吴!”
  见他不愿说全了名号,夫妇二人不敢勉强,只好拱手道:“拜见吴先生。”
  牛有道只是微微点头一下,不再多言,之后看夫妇二人与西海堂攀谈,主要是单海龙亲近话比较多。
  这就是黑牡丹的前夫,会以这种方式见到,牛有道自己都有些意外。
  他就在边上静静看着,有一点他不得不承认,这个单海龙的确是长的有卖相,从颜值上来说,配黑牡丹绰绰有余。
  他也不知道黑牡丹究竟是个什么命,短短一生几乎都在飘零中渡过,将其屈辱玩弄过的男人在修行界位高权重,而将她抛弃的丈夫如今亦身在荣华富贵中。
  好不容易跟了他,又恰逢他在刚打基础的时候,经常跟着他冒险拼命,最终为保护他送了命。等到他奠定了基础,手握相当权势时,说的好听点可以高高在上时,黑牡丹却没机会能看到这一幕,更不用提享受了。
  他永远忘不了碧波大海上的那一幕,人就在他怀里渐渐没了动静,忘不了海风吹拂着她的发梢拂动在他脸上的感觉。
  那个女人到死都没告诉他那两个男人的名字,也许是不愿提起,也许是不愿给他惹麻烦,无论是万兽门的长老晁敬,还是韩国大司马金爵的女婿,她惹不起,在她眼里,那时的牛有道也是不可能招惹的起的。
  “敢问吴先生是何方高人?”也许是意识到冷落了牛有道,单海龙忽发声询问。
  牛有道思绪被扯了回来,淡然道:“还是不说的好。”
  “呃……”单海龙有些尴尬,脸上强挤出几分笑意。
  牛有道:“单先生长住天行宗吗?”
  单海龙:“天行宗钟灵毓秀之地,仰慕至极,寄居清修而已。”
  牛有道哦了声,“那想必单先生对天行宗比较熟悉,可否引导吴某走走逛逛?”
  单仙儿忽举手道:“吴先生,我更熟悉,我做您向导。”


第一二六二章 认识一个叫黑牡丹的女人吗?
  牛有道瞅向这丫头,正欲说话,单海龙却先抬手喝斥了一声:“大人说话,没你插嘴的地方。”
  他又不傻,他在天行宗也是个外人,真要找向导的话也找不到他头上来,人家分明就是有意点他。
  单仙儿撇了撇嘴,不吭声了。
  单海龙朝西海堂拱手道:“西海掌门……”
  西海堂抬手示意尽管去,也多看了牛有道两眼,这位此来哪是有心闲逛的人,何况所行之事不宜太多人知道不想与太多不相干的外人接触,如此主动也不知这家伙什么意思,怎么感觉像是有意要将单海龙给单独支开似的,难道这单海龙身上还有什么名堂不成?
  他不知道单海龙牵涉到黑牡丹,早年的牛有道引不起他的关注,牛有道在他眼里还算不上什么时黑牡丹就死了,等到注意了,也不会去翻一个早死掉的小人物。
  别说他,就连晁敬自己都记不起自己玩弄过的那个女子叫什么,晁敬经历过的女人多了去,自己都记不清有多少,还是遭殃时经牛有道提醒,才隐约想起好像有那么个人存在过,好像跟自己有过那么一段事。
  得了不见怪,单海龙这才问牛有道,“吴先生想去哪看看?”
  牛有道:“就这绕山走廊上转转吧,风光似也不错。”
  “请!”单海龙伸手邀请后,又向西海堂抱拳略表了下歉意,同时推手示意自己夫人不必跟来。
  西海堂略点头,与牛有道目光碰了下。
  单海龙就此陪同在牛有道身边前行,一路指点着山中风光解释,毕竟在天行宗居住了不少的时间,此地也算来过多次,充当向导还是可以的。
  当然,他更想知道对方点自己陪同有何用意。
  很显然,连西海堂都平等对待的人物肯定不会是什么小人物,自然是愿意亲近。
  他能从一个散修走到今天,也算是不容易,早年历经艰辛和屈辱,娶了金爵的女儿后,命运算是彻底转弯了。
  他当然知道这天下归根结底还是在修士的手中,金爵在位时,大家会看金爵权势的面子给他点面子,金爵若不在了,他什么都不是,而这官场上的事,忽而河东,忽而河西,是讲不清楚的。
  别看他现在从容,早年真的是苦怕了,对一个人的影响很深,他不想突然又失去,不想突然又回到从前。
  所以他当年想趁着金爵还在位,想借金爵的光加入那些大门派,然而那些大门派根本不鸟他,有些事情金爵说话也没用。
  也算是命好,生了个女儿居然有修行根骨,而且天赋相当不错,自然要给女儿找个有力的靠山。
  韩国三大派打打杀杀的抢地盘,争权夺利的太危险,天行宗最稳妥,在他的建议下,金爵再次出面,将他女儿送进了天行宗,竟还成了文华的关门弟子!
  后又是沾了女儿的光,入了这天行宗寄居,想与天行宗上下交好关系,关系也确实经营的还不错,他背后毕竟是金爵,天行宗没有自己的世俗地盘,也不参与那事,弟子进入世俗,许多事情他还是能帮上忙的,所以不少天行宗弟子也愿意跟他来往。因而也没人排斥他长居天行宗,反而乐见。
  其实他夫人是不太愿意隐居这山中的,不过他夫人还算是听他的。
  天行宗一向中立,其他门派也不敢轻易招惹,入此门的确稳妥,所以金爵也不反对,甚至是赞成女婿这样做的,女儿有此后路,金爵也算是放心了,可专心自己的事。
  今天风闻万兽门掌门西海堂来了,赶来拜见,此时又愿意跟牛有道走,一切都源于他不想失去。
  说的直白点,就是想借机多结识一些大人物。
  一路指点介绍着,慢步到一处露台,牛有道主动走了上去,负手而立,眺望!
  “前方那座湖,湖中盛产一种雪鱼,巴掌大小,通体雪白,味道鲜美……”
  单海龙正指点远处湖光山色介绍,牛有道突出声打断,“单先生。”
  单海龙停止了讲解,笑问:“先生有何吩咐?”
  牛有道直接问道:“认识一个叫黑牡丹的女人吗?”
  “……”单海龙神色一僵,惊疑不定地看着他,“先生为何有此一问?”
  牛有道:“刚听到你自报姓名,想起当年曾路过一地,名叫茅庐山庄,不知你可听说过茅庐山庄?”
  单海龙:“虽久未在修行界走动,茅庐山庄的大名却是久仰,传说能左右燕国局势,算是如雷贯耳。”
  牛有道:“当年经过时,曾受茅庐山庄主人牛有道热情相邀,席间见他身边有一女,闲聊之际闻知其名颇有特色,遂有点印象。那女子提及自己来历时,好像说到过你,因提及金爵,故而对你也有些印象。”
  原来是这样,单海龙苦笑,“只怕不是什么好印象。”
  还挺有自知之明,牛有道心里嘀咕,哦了声道:“何出此言?”
  单海龙叹道:“不瞒先生,黑牡丹乃在下前妻。”
  牛有道:“她好像也这么提过,我看那女子不错,对她印象也不错,观你也一表人才,好好的,怎么就分掉了?”
  单海龙:“先生这话似乎透着不满,想必她定说是我攀附富贵抛弃了她吧?”
  牛有道:“既然提到了金爵……好像是这么说的。”
  单海龙叹道:“事情都过去了,她若是这样说,就让她这样说吧,我也不恨她。”
  牛有道偏头看向他,“怎的,莫非还另有隐情不成?”
  单海龙摇头,“家丑不可外扬,羞于提起,不说也罢。”
  牛有道:“莫非她还欺骗了我不成?”
  单海龙不解:“欺骗?”
  牛有道:“我之所以有印象,是因为她当时招待的不错,诉苦后,我曾答应过她,有机会见了你要为她出口气,给你点教训,难道是欺骗了我,欲借我之手?”
  此话一出,令单海龙心头一紧,敢情把自己给叫到一旁是想教训自己。
  他之所以跑到这里来长居,和茅庐山庄有不浅的关系。
  牛有道一开始招揽了黑牡丹等人的时候他并不知道,后来牛有道名气渐大,牛有道身边的黑牡丹、雷宗康、段虎和吴三两随便哪个被人提一嘴他都认识,这才发现黑牡丹等人追随了牛有道,开始有了关注。
  一开始也没什么,更何况黑牡丹后来死了。
  让他想不到的是,牛有道崛起的势头很快,最后竟然有了和燕国朝廷对抗的实力,段虎等人也等于是在修行界一个个都混出了名堂,借着牛有道的势,权力可谓不小。
  别人也许不知道段虎等人和黑牡丹的交情有多深,他曾身为其中的一员,是很清楚的,那三个当初甚至是追杀他,最后迫于金爵的势力拿他没办法。
  而他也想动用金爵的势力反杀,以绝后患,可又不便,杀自己曾经的兄弟,怕岳父大人的看法。
  总之发现段虎三人起来了,他一直担心会对他不利,然而有金爵在,倒也没什么好担心的。
  可随着韩国、宋国和燕国开战,金爵亲赴前线统军后,金府的护卫主力都跟着金爵走了后,加之金爵又很有可能和南州势力交手,他越发不安,这才借着府中防御力量有限为借口,进入了天行宗,结果一直到现在。
  本以为牛有道也死了,事情会好一点,谁知眼前又跑来个让人不知深浅的,说要教训他,发现令自己不安的事终于出现了。
  此时,单海龙苦笑不已,“有没有欺骗,在下不知,但她想必是没有向先生提过自己的丑事?”
  牛有道:“何丑事?”
  单海龙仰天长叹,“黑牡丹人都已经死了,再提又有什么意义,我也不愿再辱及一个过世的人。”
  知道黑牡丹死了?牛有道明白了,这位怕是对黑牡丹那边有关注,佯装不知道:“那个女人死了?我只知茅庐山庄的主人牛有道死了,她怎么也死了?”
  单海龙摇头,“详情不知,只是知道已经死了。”
  牛有道:“这事我本来都差点忘了,既然人死了,对死人的承诺更是不该忘。你最好还是把那个什么丑事说清楚,不然别怪我不客气。金爵什么的,我还真不放在眼里,你信不信我就算在这里动了你,文华也不会多说什么。”
  单海龙心弦紧绷,表面依然苦笑摇头道:“先生既然非要知道,我也不想先生有什么误会,家丑啊!兴许是做散修的那段时期太过艰辛,也确实是我没有能力给她什么……”
  “当然,有些情况在散修女子中也常见,她跟一些男人不干不净的事我也隐隐有些察觉,但一直没发现过,直到后来,那女人背着我和一有权有势的男人之间的龌龊事被我发现了,正是因为此事,我才怒而休之。”
  “后来见我似乎略有薄财,又来索取,我不予理会,她必然是要恨我的。”
  牛有道漠然道:“你说的那个有权有势的男人,莫非是牛有道?”
  单海龙摇头:“说来也是西海掌门的同门,万兽门长老晁敬,两人厮混了好些时日,不过听说晁敬也死了。至于牛有道,就凭那女人的淫荡本性,两人做过什么还用说么。”
  看着他道貌岸然略带惆怅的述说模样,牛有道背在身后的手渐渐捏成了拳头,淡淡问道:“想必你对你夫人,也是这样说她的吧?”


第一二六三章 无量果,派发完!
  单海龙一怔,被对方说中了,当初抛弃黑牡丹另结金爵女儿的时候,面对金凤自然是一副受害者的形象。
  可他哪能这样说,苦笑道:“我夫人对这事略知一二,我也无意对她多提。”
  牛有道盯着对方,对方说的事情是真是假,他自有判断。
  黑牡丹是不是本性淫荡的人,他很清楚,不存在的,最多也只是一些女人的本性需求。
  当然,也的确有过愿意对他宽衣解带的意思,但和淫荡扯不上,只是想再找个男人,或说是漂泊不定之后遇上了岸,想找他牛有道做个依靠。
  晁敬的事,段虎他们都知道经过是怎么回事。妻子受辱,单海龙不敢找晁敬报仇,或者说也没那能力报仇,反倒成了单海龙甩掉黑牡丹的借口。他以此做不能接受的借口,黑牡丹清白受了玷污也无话可说,只能是认了。
  无论是单海龙还是晁敬,黑牡丹连他们的名字都不想提,再去找这位索取钱财是不可能的事情。
  单海龙被他盯的浑身不自在。
  牛有道握在身后的拳头慢慢松开了,忽抬一手,拍在了他的肩头,“算了,都过去了,好好过你的日子吧。”
  单海龙如释重负,牵强一笑,故作轻松道:“是啊,都过去了,在下也不想多提。”
  “回去吧。”牛有道转身而去。
  他本想为黑牡丹雪恨,本想找这位算账,可见到此人后,突然又觉得索然无味,觉得这男人挺没劲的。
  虽是修士,却是一个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人,既没搏命的血性,也没奋发向上的能力野心,一点都不惊吓,靠诽谤一个女人畏缩求存。
  牛有道不是说说而已,而是真的算了,真的放过了他,因为发现杀这种人简直是笑话,连让他恼火下杀手的资格都没有,杀这种人简直是侮辱了黑牡丹。
  他现在大概有点明白了,黑牡丹和单海龙还是夫妻时,单海龙有了更好的去处,段虎等人为什么不跟去,而是认了黑牡丹一个女人做领头的。
  他甚至能想象到,当时一个团伙时,若没有黑牡丹在,段虎等人怕是也不会与单海龙为伍。
  黑牡丹其实也没什么能力,也很平凡,但当年在摘星城时,客栈外那么多散修寻找机会,同样在寻找机会的黑牡丹在手头拮据的情况下敢入住客栈找到他恳求,面对他牛有道的无礼要求,黑牡丹敢力排众议砸出重金满足,那笔钱对当时他们那个团伙来说,的确是一笔重金。
  换了其他散修,在什么眉目都没有的情况下,让他们出那笔钱,怕是不少人要认为是骗子,至少段虎他们当时是反对的,和大多散修一样,都认为那可能是个错误的选择。
  齐国脱身时,黑牡丹没听他牛有道的吩咐,又做出了一个错误的选择,不惜以身犯险,希望能为牛有道引开追兵,结果害了自己的性命,可以说是自己害了自己。
  面对曾经是夫妇的二人的选择,牛有道现在也搞不清了谁对谁错。
  单海龙应该是依靠黑牡丹在那个团伙中立足了,脱离那个团伙后又依靠上了金爵的女儿,继而依靠上了金爵,如今怕是又要依靠自己的女儿,但至少单海龙还好好的活着。
  而黑牡丹死了,夫妇二人的选择谁对谁错?
  但牛有道至少明白了一点,黑牡丹不提这人的名字是对的,不是因为仇恨,而是不值一提!
  回到前面后,单海龙被牛有道那么一闹,也没了再结交的心思。
  正要离去时,一名弟子追到了台阶下,“单先生,太上请您过去一趟。”
  单海龙一愣,点头道:“好!”暂别妻女,又上了台阶。
  来到正厅,见到厅内静立的文华,上前行礼。
  文华略抬手,示意不必多礼,直接问道:“听说吴先生邀你做向导逛了逛?”
  单海龙:“是的。”
  文华:“他都跟你说了些什么?”
  单海龙不愿说提及了前妻的事,“也没说什么,就是让在下介绍了一下景致。”
  文华审视着问道:“你没说出什么惹恼对方的话吧?”
  单海龙忙道:“岂敢!太上的贵客,在下岂敢无礼。”
  文华略颔首,“没有最好,不要给自己惹麻烦,明白吗?”
  “是!”单海龙应下,又请教:“太上,不知这位吴先生究竟是何方神圣?”
  文华哪能吐露牛有道的身份,皱眉道:“对方既然不愿告诉你,就不要多问。看在仙儿的面子上,老夫提醒你一句,你记住了,此人肯定是你惹不起的人,以后见到尽量回避!”
  “没那个实力,你以为你和西海堂聊上几句,万兽门就能把你当回事?真要把你当回事了,就是你麻烦的开始。记住,以后不要见了什么人都往跟前凑,修行界的水很深,你没那能力去蹚,也不是你能蹚明白的,走错了会淹死的!”
  连这位都这样说,单海龙想起了牛有道的话:你信不信我就算在这里动了你,文华也不会多说什么?
  心头一凛,欠身道:“谢太上提醒,明白了。”
  文华:“没什么事就不要离开山门,不给自己惹麻烦,就是不给仙儿惹麻烦,记住吗?”
  他依然担心牛有道会对这位不利,这位真要是出了什么事的话,自己那宝贝徒弟肯定不肯罢休,自己又怎好阻止徒弟报杀父之仇?不阻止的话,又怎是牛有道的对手?让这位老实呆在天行宗内,至少还是比较安全的。
  单海龙:“是!”
  文华挥了挥手,示意退下。
  ……
  数日后的齐国境内,一条河流的船上,易容后的牛有道、文华还有灵宗掌门晏逐天共聚一桌。
  晏逐天袖子里摸出一只小小的狭长香木条匣,推到了牛有道跟前。
  牛有道一看匣子大小,明显就有些不满,拿到手抽开抽板,只见里面就躺着三颗蜡丸,立马嗤声道:“晏掌门还真够大方的,就三颗呀?”
  他向对方索要天济丹,对方倒是痛快,顺手就给了,只是这数量未免太少了些。
  晏逐天:“谁没事带一堆这个,携带不便,身上就三颗,回头联系再给你些。”
  牛有道:“一百颗!”
  晏逐天摇头:“不是不给你,而是这东西量一大,容易惹人怀疑,五十颗吧,我比较容易安排。”
  “行吧,不为难你。”牛有道一副很无奈的样子。
  “哼!”一旁的文华斜眼瞅着他,一声冷笑。
  因之前从他那里要了三十张天剑符,事实上牛有道得了天剑符后也醒悟了过来,离开天行宗时又缠着西海堂要一亿金币。西海堂自然是不肯给,又不是白纸,说给就给了。
  然牛有道自有道理,他现在不能站出来谋财,玉苍那边也遭了殃,酒水秘方钱不好再去要了,让他怎么办?也确实是有要花钱的地方,一旦暴露了也会连累他西海堂。
  万兽门做天下修士的独门买卖,也的确是有钱。
  最后,西海堂拿出了随身的一千万金票,身上没带那么多钱,后面联系再给。
  收起条匣后,牛有道又言:“对了,我需要一批灵元丹。”
  晏逐天:“多少?”
  牛有道:“够四五个人突破元婴境界的。”
  晏逐天:“有难度,不是我拿不出来,而是缥缈阁盯的比较紧,采集自天都秘境的灵种是炼制灵元丹的必需品,供给的量都控制在缥缈阁的手上,除了上缴给缥缈阁的,其余供给修行界的都是有数的。让我一次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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