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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君-第4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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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句的话,很有可能调回宋京与家人团聚,且前途可期。
  然而刚出去没多久,他又返回了,禀报道:“先生,晋国大行令郭文尚闻知先生来了,派人前来通告,欲来拜访先生,先生见或不见,还是先休息改日再约见?”
  晋国大行令官职不低,晋国三公之下,九卿之一,专门负责晋国与诸国交往的主官,能来见贾无群这么个人,自然是听闻有宋国“隐相”之名。
  所谓习惯成自然,元从主动走到贾无群侧前方而站,背对,感受到指划后,说道:“来的正好!暂不见,就说我身体有恙,改日亲自登门拜访!”
  “好,下官这就去回话。”麦德满再次拱手拜别,临出门前又瞥了眼束手而立的魏多。
  搞不清贾无群身边代言的人是谁,不过魏多他倒是听驻卫国那边的人传话了,因骂贾无群“哑巴”,被贾无群给索要了来当仆从。
  魏多老老实实在旁,刚才的谈话他都听到了,有点不知贾无群是搞什么鬼的,明摆着的,一来晋国京城就在搞阴谋诡计,不像个好人。
  ……
  南州,王府周围,重新划定的几条街道范围内的建筑,已抓紧时间赶工,重新堆砌修整好了。
  茅庐山庄一行人正式搬进入住,搬进前,借着查看的工夫,云姬再次构造出了地道密室。
  密室内,牛有道徘徊着,拿着贾无群那边传来的消息查看。
  消息是魏多传来的,魏多不知道自己消息是传给牛有道的,以为是传给赵雄歌的,总之是按照吩咐,将贾无群那边的情况定时传报。工作态度倒是兢兢业业很认真,没办法,为了宗门的前途,苏破长老已经交待的很清楚了。
  “居然公然现身了,这是不怕邵平波报复不成……”看完消息后,牛有道嘀咕皱眉。
  贾无群要怎么做,他没有任何干预的意思,反正任务给你了,你自己看着办,何况距离太远,会面对各种情况,鞭长莫及,需要临机应变,也不便去干预。
  管芳仪道:“利用他自己的身份背景,直接调动了宋国的力量协助,更方便呗。”
  牛有道挑了挑眉,目光又落在了情报消息上,忽微微一笑,“怕不仅仅是要逼婚了,这是要对邵平波下狠手了,想顺带把邵平波给解决掉?”
  管芳仪讶异,“简单的事情办完就行,邵平波可不好惹,他犯得着给自己惹麻烦?”
  牛有道敲着手中纸,呵呵道:“正因为知道邵平波不好惹,而这一出手是要把邵平波往死里得罪,逼邵平波戴那么一顶大帽子……他详细了解过邵平波的情况,知道邵平波的歹毒手段,怕是不愿等到被动而来的报复……估计是知道瞒不过邵平波,干脆直接利用能利用的力量,一绝后患!”
  管芳仪明眸闪烁,“那这是生死交锋啊!”
  “火神庙……”牛有道摇头啧啧两声,“人刚到晋国京城,随手就是一局摆开,举重若轻非常人呐,看来还真没找错人。呵呵,看这位出手的架势,真正是来者不善,善者不来,邵平波后知后觉,估计抱个公主老婆回去是跑不掉了。就不知邵平波反应过来后会怎么跟他掐了,这下有好戏看了!”
  ……
  晋国京城,南陵山上,最大的一座火神庙,平常香客络绎不绝,如今却被官兵给把守了。
  山脚下,十余骑护卫着两辆马车来到,贾无群等人下车,一同下车的还有晋国大行令郭文尚。
  一行人皆便装出行。
  贾无群今日登门拜访郭文尚,一番聊谈之后,想看看这晋国京城风貌。
  郭文尚不知有诈,被贾无群几句话给诱拐的主动陪同。
  京城街头看过后,贾无群想来看看这晋国京城内最大的火神庙。
  谁知来到后,却见到这场面,郭文尚亮出了身份,亲自上前盘问守军将领怎么回事。
  贾无群漫步凑了上去,旁听。
  守军将领回话,兰贵妃和女儿七公主太叔欢儿正在火神庙进香。
  郭文尚一愣,转身对贾无群抱歉道:“贾先生,今日有些不巧,你也听到了。”
  贾无群笑而无言,左顾右盼之际,递了个眼色给随行陪同的宋使麦德满。


第一二二四章 火神显灵
  有贾无群在,本收敛着官架子低眉顺眼陪同的麦德满瞬间精气神上升,转瞬便摆出了代表一国的使臣架势,不冷不热道:“贵妃和公主乃女眷,我等自然是不便打扰,可就算是本使去皇宫拜见晋皇陛下,陛下也会拨冗一见,也没有随意逐客的道理。郭大人,本使代表的是宋国脸面,贾先生的身份之尊贵你也知道,你把我们大老远给领来,到了山下又一句不巧,这是又要我等滚回去吗?莫非这便是晋国的待客之道?”
  贾无群两手一背,低头看着脚下。
  诸国间来往注重礼仪,郭文尚略有尴尬,把客人领来游玩了,结果到了山脚又给带回去的确不合适,别说国与国之间的礼仪邦交,就算是普通百姓家也没有这样的待客道理。
  而他能来亲自陪同也是有原因的,贾无群出现在卫国军营与宋国使团的人碰面已经引起了晋国这边的警觉,这个不太露面的“隐相”突然跑到战场上去了,又突然来了晋国,也不知是不是宋国那边有了什么打算。
  总之这个时候,战事已经打到了这个地步,晋国是不希望他国有太多修士力量介入战事的,否则对晋国的力量消耗太大,晋国不愿看到。
  到了郭文尚这个地步的人,游玩哪会放在心上,陪玩都是有目的的。
  把这个贾无群领来了,火神庙没看上,又让他回去,的确不太合适。
  不过郭文尚脸上笑容不改,双手摁了摁,“麦大人,误会了,明人眼前不说暗话,想必七公主的事情你们也听说过,这个时候贸然冲撞不合适,我只是有些顾虑而已,还是要先打声招呼的。稍安勿躁!”
  他转身拉了守山将领到一旁,与之耳语嘀咕了一番。
  之后便见那守山将领迅速离去,一路飞奔上山通报去了。
  麦德满悄悄瞥了眼贾无群的反应,心中暗暗啧啧,发现这位隐相果然不凡,从决定见那位七公主开始,又是火神庙又是郭文尚的,引子可谓一路顺手埋下来,一路烧下来皆在其算计之中。
  不出宫的七公主被诱出了宫,出了宫也难见到,又预设了郭文尚这一手,若没这郭文尚,今天怕是连上山都难。
  说难也难,说不难也不难的事,在这位隐相的手中可谓等闲化解。
  亲眼见识了贾无群的本事,他发现这位隐相不来做出使的使臣有些可惜了。
  山下客人在等候。
  山上偌大个火神庙中倒是冷冷清清,香烟缭绕,四周是零星戒备的侍卫。
  主殿内,兰贵妃和女儿太叔欢儿正跪在面目狰狞的火神雕塑下虔诚祷告,面容虔诚的母女二人皆貌美。
  前来通报的守山将领到了主殿门口,被门外等候的太监伸手拦下。
  守山将领朝内瞅了眼,发现正在祷告中,的确不宜打扰中断,遂与太监嘀咕耳语了几句。
  太监微微点头,略摁手,示意其稍等。
  殿内旁立肃穆的庙祝,往门口多瞅了两眼,将门外动静尽收眼底。
  母女二人祷告完毕起身,兰贵妃招手示意了一下,立刻有宫女近前,奉上天下钱庄的金票给庙祝。
  “我母女二人上山,兴师动众,叨扰了贵庙,一点香火钱略表心意。”兰贵妃示意庙祝收下。
  “贵妃娘娘言重了。”庙祝双手接了金票,先行礼谢过兰贵妃,又对太叔欢儿行礼,不过礼后却送了句话给太叔欢儿,“观公主气色,当远嘈杂之人,多近清净之人,方可心清神安避开厄运!”
  不管皇室还是平民,对这些迷迷叨叨的说法总是心存几分敬畏的,否则也就不会有这火神庙的存在,这母女两个也就不会来这里。尤其是这庙中掌管,身上或多或少总会给人一种迷离色彩感,易拐人感思。
  庙祝突然冒出这话来,似乎切中了什么,本欲转身离去的兰贵妃当即止步,请教道:“敢问庙祝,何为嘈杂之人,何为清净之人?”
  目中略有期待,她心中的凄苦实在是无处可倾述,本以为自己女儿是陛下的掌上明珠,将来定能嫁个好郎君,女儿既能得幸福,自己年老色衰后也能有个依靠,谁知陛下绝情,竟让女儿委身给陈长功。
  需知她也不过才三十来岁,陈长功年已五十多,却要娶她的女儿,让一个五十多岁的人喊她娘?这让她如何能接受?
  她也向太叔雄哭求过,那可是你最疼爱的女儿啊,你怎能忍心?
  可是没用,一句话不慎,还惹来太叔雄的震怒。她也知道,事关国运之战,这群男人尔虞我诈,搅起的跌宕风云中,她一妇道人家就是这风云中的一片叶子,随风起落,说什么都没用,最后不得不从。
  最后不得不面对现实之下,也只能自我安慰,陈长功年纪大就大些,一旦立下大功,多少也算是个依靠。
  可谁想,尹除那老混蛋,竟不把公主放在眼里,竟无视皇命,不肯让陈长功和公主脱离险境送回也就罢了,竟还亲手将陈长功给杀了!
  她闻知消息后,如遭五雷轰顶,女儿这般之后还如何嫁人?稍微有点地位的男子,谁敢娶她女儿?
  她当场就晕倒了,醒来后哭泣,也找到皇帝哭泣,求皇帝严惩尹除,恨不得皇帝灭尹除九族才能泄心头之恨。
  哪知皇帝只是黑着一张脸,没有严惩尹除的意思不说,还警告她,不准哭,不得对任何人提及尹除杀陈长功之事,还命她严令身边的人不准泄露半字,否则就让她一张嘴永远也开不了口!
  之后更是大肆封赏陈长功的妻儿,简直视女儿的遭遇如同无物,如同送给陈长功的玩物一般,皇帝这般绝情,这样做,让女儿情何以堪,让她情何以堪?
  女儿回来后,亦整日里以泪洗面,皇帝连看都没来看过一下。
  连番不幸遭遇降临,闻悉来火神庙祭拜能焚毁厄运,不管是有用还是没用,不管女儿愿不愿意,她都硬拉着女儿来了,希望,祈祷火神能消除厄运。
  此时听得提醒,不免心弦一动,想求得真解。
  庙祝平静回道:“祸出口出,人言可畏,多话之人必多事,清净之人寡言!”一副言尽于此的样子,躬身送客。
  兰贵妃似懂非懂,心里琢磨,可不是祸出口出、多话之人必多事么,若不是那个邵平波多事乱说,女儿焉能遭此劫难?人言可不是可畏么,如今不知多少人在背后指指点点戳她们母女的脊梁骨。
  至于清净之人寡言,她有点不明所以。
  “谢大师示言!”兰贵妃也略欠身谢过,之后母女二人出了大殿。
  一走出,等候在门口的太监立刻上前禀报道:“贵妃娘娘,李将军有事禀报。”
  兰贵妃看向守山将领,问:“李将军,何事禀报?”
  李将军上前拱手道:“大行令郭文尚郭大人领宋国贵客前来火神庙游逛,贵妃和公主行驾在,已经封锁南陵山,郭大人请娘娘开恩,放一行上山。”
  兰贵妃有些意外,“什么贵客竟有劳郭大人亲自陪同?”
  李将军:“贵客乃宋使麦德满,不过郭大人告知,真正的贵客是宋国‘隐相’贾无群,事关国事,望娘娘体谅。”
  兰贵妃脸上神色略有不满,听这话里的意思是,她这个贵妃娘娘不放他们上山还不行了。
  然而不高兴归不高兴,她这个娘娘只是地位尊崇,面对国事的话,她与郭文尚之间,还真的只能是郭文尚说的算,真要误了什么国事,她是吃不消的。
  “什么隐相,这是个什么官职?贾无群是个什么人,本宫为何从未听说过?”兰贵妃皱眉问了句,让她低头,她总得知道是哪位主吧,不可能连谁都搞不清楚就轻易低那个头。
  “这……”李将军沉吟道:“末将也不知是什么人,但看样子不是一般人。娘娘,郭大人能亲自陪同,并对其客客气气,应该并非儿戏。”这是在提醒对方,不要在这种事上较劲,讨不了好,会吃亏的。
  他也得了郭文尚的嘀咕提醒,事关国事,不要让贵妃娘娘坏事,否则陛下那边怪罪下来,你李将军不知轻重是吃不消的。
  倒是一旁的一位老太监出声了,“娘娘,这个隐相贾无群,老奴倒是略有耳闻。”
  兰贵妃哦了声,“说来听听。”
  老太监道:“此人乃是宋国丞相紫平休家中的供奉,传言紫平休盘踞宋国相位多年,背后有赖此人出谋划策,对宋丞相颇有影响力,因此有‘隐相’之称。隐相只是外界传言中的称呼,并非是官职,听说此人并无任何官职傍身,前宋皇牧氏曾招他进朝为官也被他拒绝了,乃一介白身!”
  兰贵妃一听神情略肃,贾无群她不知道,但紫平休焉能没听说过,那可是在宋国位高权重多年的丞相,牧氏皇权倒后依然能位居丞相之位不倒,其在宋国的地位可想而知,而这个贾无群却对紫平休有影响力,难怪了。
  一旁又有一位随行护卫的女修士出声道:“这个贾无群我也略有耳闻,此人曾不知天高地厚跑到缥缈阁胡言乱语,结果被缥缈阁将舌头给连根拔了,扔去了喂狗,成为一时之笑话,被人戏称为贾无舌!”
  “啊,拔了舌头喂狗,竟有这种事?没了舌头,那岂不是成了哑巴……”兰贵妃忍俊不禁,然笑容又忽一怔,不知想到了什么,回头看了眼正殿内高高在上的威严慑人的火神雕像,又慢慢回头看向女儿。
  沉默寡言的太叔欢儿闻听此言似乎也意识到了什么,正好看向母亲,见到母亲眼神,她大概知道母亲想到了什么。
  “难道真是火神显灵了……”兰贵妃嘀咕了一声。


第一二二五章 解铃还须系铃人
  收敛思绪后,她端了端神色,“既然是晋国客人,自是不便怠慢,速去放行!”
  “是!”李将军拱手领命,继而快速离去执行。
  “唉,这偌大个火神庙还未好好看过,难得出宫一趟,既然来了,就前前后后的看看吧。”兰贵妃牵了女儿的手,一群人开始陪同游逛。
  来了这里,是寄希望于神灵的,她本就没打算匆匆来匆匆回,怕亵渎,只不过此时更不愿匆匆离去而已。
  山下,李将军到,兰贵妃放行的意思也到了,封锁的山路放开了。
  “请!”舒了口气的郭文尚伸手请客登山。
  谁知众人刚挪步,李将军忽又伸手一拦,“修士不得上山!”
  他不用猜也能想到,这些人身边肯定有随扈法师。
  对于这点,大家也能理解,人家职责所在,是为了贵妃和公主的安全。
  然郭文尚、麦德满的随扈法师都能拦下,唯独贾无群身边的元从不便留下,没了元从不好沟通,贾无群非元从不可的话,谁能搞懂贾无群指划的意思?
  最终,在郭文尚的疏通作保下,连魏多都拦截了下来,一行修士中唯独元从随行上了山。
  山路漫行,一路山景,登行渐高,走走停停聊聊,四处望,别有一番风情。
  抵达盘踞整个南陵山巅的火神庙,环顾之下,贾无群借元从的口连夸气派,不愧是晋国最大的一座火神庙,说是难得一见的景观,说郭文尚带他来对了地方。
  好听话谁都喜欢,郭文尚与有荣焉,为贾无群指点介绍。
  当然,贾无群因为说话不太方便,大多时候都是郭文尚话多。
  最终免不了抵达主殿,入内一观。
  见那高立且狰狞威武的火神雕塑,不管信还是不信,贾无群都上了香,之后又示意麦德满捐了一笔香火钱聊表心意,出手还算大方,惹来庙祝的连连感谢。
  面对这些人,庙祝倒是没敢再神叨叨乱说什么,反而面带小心谨慎。
  麦德满捐钱后,对贾无群微微点头示意了一下。
  贾无群莞尔,亦对庙祝点头微笑,之后转身而去,于风云中轻转身姿,甚是从容不迫。
  众人离开后,庙祝手在胸口捂了捂,深呼了口气,似乎有些紧张。
  一群人刚出主殿,下了台阶正四处指指点点之际,一名老太监来了,“郭大人,贵妃娘娘听说来了宋国的贵客,怕避而不见有失礼数,特遣老奴来,请贵客一见。”
  “呃……”郭文尚没想到兰贵妃会主动召见,意外之余又看向贾无群,这事还得征求一下客人的意见不是。
  麦德满当做贾无群不知兰贵妃是谁,恭敬在旁解释了一通。
  贾无群目光若有若无地观察了一下那老太监的神色反应,略抬手,元从便横步到了他身前,指划下代言道:“贾某一介白身,唐突拜见娘娘恐有不妥,娘娘好意心领了。”
  “这……”老太监一怔,这是要让他完不成娘娘的交代呀,当即笑道:“隐相大名,娘娘久仰。”继而又朝郭文尚道:“郭大人,公主的事您也知晓,娘娘今日心情好不容易宽敞了些,出来进香也是陛下同意了的,老奴不敢给娘娘添堵,也不敢惹陛下不高兴,还请郭大人……”说罢躬了躬身,请求帮助,一切尽在不言中。
  会说话,话说到这个地步,郭文尚也不好视而不见,转而干咳一声,对贾无群道:“先生,贵妃娘娘通融让我们上了山,当领情。何况先到为主,是我们打扰了主人的清净,这里又是在晋国京城,娘娘主动召见,是一片美意,若是有违,似乎不是为客之道吧?”
  贾无群略沉吟,手指再写划,元从道:“好!客随主便!”
  老太监当即躬身笑吟吟伸手相迎,“贵客请!”
  他在前领路,一群人当即跟了他去,一路绕行到了偌大的火神庙后庭。
  后庭主厅已经暂时被宫中来的贵人给占了,厅外侍卫错落分布,目光四处警惕着。
  一行进了厅内,郭文尚和麦德满等人皆对主位上一站一坐之人拱手行礼,“拜见兰贵妃,拜见公主!”
  贾无群口不能言,只是躬身拱手而已。
  兰贵妃抬手示意免礼,明眸扫过众人,问了声:“哪位是宋国隐相贾无群?”
  老太监立刻上前,指着贾无群俯身在兰贵妃身前嘀咕了一句。
  贾无群拱手表示是我之后,又示意了元从上前,指划,“隐相之名,乃世人妄言,贾某愧不敢当!”
  其实他是真的挺讨厌‘隐相’这个称呼的,奈何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强,这称号早年就传出去了。
  拔了舌头喂了狗?兰贵妃目光略有好奇地上下打量来人,只见一身素布长衫,清瘦精神,面容白皙而双眼藏神,举手投足间从容,气华而内敛,还真看不出是个有那种遭遇的人。
  不卑不亢的从容之风,总之让人看起来很舒服,兰贵妃心中暗暗点头,是个见过世面的人,笑道:“贾先生自谦了……”又是一番客套。
  双方来回客套一番后,贾无群目光忽盯向了郁郁寡欢的太叔欢儿,指划下,“七公主的事,贾某听说了,还请节哀!”
  此话一出,还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兰贵妃脸色瞬间变了,太叔欢儿银牙咬唇。
  麦德满的目光左右乱瞟。
  郭文尚更是一惊,沉声喝阻道:“贾先生,贵妃、公主面前,还请自知而慎言!”
  贾无群:“郭大人多虑了,并非妄言,而是见到七公主寡欢,忽心有唏嘘所感,有一言欲发自肺腑,可让七公主对过往之事释怀!愿听,贾某则言,不愿听,贾某无舌之人自当闭口不言。”
  一句“无舌之人”再次触动了兰贵妃的心思,兰贵妃抬手示意了一下,阻止了郭文尚再言,“郭大人,本宫非无容人之量之人,贾先生是贵客,既有肺腑之言,听听也无妨。贾先生,尽管直言!”伸手请了一下,倒要看看火神是否灵验。
  郭文尚小心盯着贾无群,怕他又乱说什么。
  谁知贾无群左右看了看众人,忽微笑摇头,竟又不肯说了。
  兰贵妃会意,有些话不好当着众人的面说,当即挥袖道:“尔等都退下吧。”
  “贵妃娘娘……”郭文尚欲言。
  兰贵妃再次挥手,语气中带了几分喝斥意味,“退下!”
  郭文尚欲言又止,最终拱了拱手告退,转身之际,又对贾无群低声道:“先生还请慎言!”明显在警告不要胡言乱语。
  贾无群微笑,待其离去,又给了麦德满一个眼色,后者也告退。
  “你们也退下!”兰贵妃又示意身旁的伺候太监等人。
  老太监等人不敢拂逆,恭敬着退了出去。
  然贾无群还是不语,盯着兰贵妃左右的随扈法师。
  “退下吧!”兰贵妃挥手示意。
  一女修道:“娘娘,贾先生的身边有修士,要退一起退。”盯着元从,显然怕出事。
  兰贵妃好气又好笑,那是给贾无群代言的,退下了怎么交流,劝道:“无妨,宋国贵客不至于对本宫妄为,退下吧。”
  见状,两旁随扈搞不懂这位怎会突然这么听外人的话,勉为其难告退,不过退开前扔提醒,“娘娘,有事需及时示警。”
  只有在贾无群身边亲身经历了一切布置的元从才知道,这没舌头的家伙不是一般的狡诈,能让事态发展到这一步,乃是充分利用了这母女二人的心态,真是算尽人心!
  待所有人退下了,贾无群回头看了眼外面,只见那退出修士只是站远了避听而已,人还站在花坛上,紧盯堂内动静。
  兰贵妃再次伸手相请,“贾先生,有何肺腑之言令公主释怀,还请直言。”
  贾无群手指写在元从身后:若有人靠近窥听,当及时示警!
  元从微微点头表示知道了。
  贾无群目光在母女二人脸上扫了扫,若只有太叔欢儿一人,他有一套说辞,如今母女二人皆在,他自是另有说法,若无这点临机应变的能力,他也没这胆子、也不敢轻易蹚入这滩浑水中。
  心思稍转,贾无群这才借元从之口给出了第一句话,“解铃还须系铃人!”
  “解铃还须系铃人……”兰贵妃哦了声,不解道:“先生意指何人?”
  贾无群:“听闻,导致公主受辱者,乃陛下身边幸臣邵平波,不知可对?”
  这话,兰贵妃不好说什么,只是点了点头。而谈及此事,太叔欢儿显然有些受刺激,双手十指纠结在了一起。
  贾无群不管她感受如何,“世人谣传公主清白毁于陈长功,此乃谣传,绝无此事,娘娘和公主当自辩,岂能容人随意诽谤!”
  兰贵妃面露悲苦,“先生所言,本宫岂能不知,然谣言已传开,让本宫如何去辩?”
  贾无群:“解铃还须系铃人,邵平波可平世人谣言,邵平波可证公主清白!”
  兰贵妃精神略振,“先生此话何解?”
  贾无群:“献策令公主受辱者乃邵平波,是非黑白邵平波最是清楚,倘若邵平波站出来说公主只是权宜,栖居西屏关时并未委身于陈长功,公主仍玉璧无暇……世人也许不信,可若是邵平波娶公主为妻,谣言岂非不攻自破!”


第一二二六章 先生真乃高人也!
  呀!兰贵妃攸地站起来,闻得一席话,如遭当头棒喝,瞬间醒悟,高兴的差点喊出声来,有些失态。
  双手十指更是交握在了胸前,强忍不失态,心中却是狂呼,脚下连连在座位前来回走动:是啊,这么好的办法,自己怎么就没想到,还整天愁眉苦脸的,怎么就不知道想办法去解决,怎么就不知找明白人解惑,整日里凄凄哀哀的岂能解决问题?
  一旁的太叔欢儿却是听的有些懵了,嫁……嫁给邵平波?
  “娘娘!”堂外紧盯屋内动静的修士见到异常,却是紧急闪入,以为有事,当场把贾无群和元从给围了。
  元从迅速警惕四周,贾无群却等闲视之,任凭风浪起,始终云淡风轻,盯着兰贵妃的反应,连眼皮都没动一下。
  警惕周边一切的元从感觉到了,目光回顾了一下,发现敢去缥缈阁嚼舌头的人,的确是有些胆量的。
  这些人一闯进来,外面的郭文尚等人也慌了,担心有事,慌乱着连奔进来,放眼一看,又未见任何异常,不知这群随扈法师为何如此紧张?
  门外,跑来的麦德满也紧张,踮起脚尖朝内查看,不知出了何事。
  他只知道一些布置,并不知道贾无群的真实目的是什么。
  但有一点他是知道的,贾无群真要在这里出了事的话,他是没办法对丞相大人交代的,丞相一怒之下轻易就能让他家毁人亡,更别说什么前途,这可不是开玩笑的事情!
  一群人陡然哗啦啦闯入,也令兰贵妃回过了神来,回头一看围住贾无群的情形,顿时怒了,“你们干什么?”
  一修士道:“娘娘,您没事吧?”
  兰贵妃立刻醒悟,是自己的失态惹来了这场反应,当即挥袖道:“荒唐!贾先生是贵客,能有什么事?退下,都给本宫退下!”一群人堵在这里,这种事情让贾无群怎么说,也难怪贾无群之前不肯说。
  她还急着等贾无群解惑呢,生怕一群人把贾无群给惹恼了,一旦惹得人家拂袖而去,自己哪找这么明白的人解惑去,这个贾先生正是自己见过的前所未有的明白人啊,心急了,可谓连连挥袖驱赶。
  结果见一群人愣怔,遂再次驱赶,怒气更盛,“别惊扰了贵客,贾先生正在开导公主,还不速速退下!”
  见无事,一群修士相视一眼后,发现自己可能是小题大做了,遂慢慢退下了。
  见状,郭文尚和老太监等人面面相觑后也慢慢退下了。
  对一群修士,兰贵妃不好说什么过分的话,但对这群人就没那么客气了,怒道:“给本宫滚远一点!”
  已经明白了贾无群之前为何不能对其他人言的道理,这事也的确不能让外人知晓,已是主动配合了。
  太监们宫女们惶恐,慌忙退开了。
  门口的麦德满瞅了瞅,见确实没事,的确是虚惊一场,也就慢慢退开了,心有余悸地松了口气。
  没外人,兰贵妃一脸抱歉道:“下面人不懂事,先生勿怪。”
  贾无群该见怪的时候会见怪,此时肯定不会见怪的,真要见怪离去了,岂不是白忙了,微笑着摇了摇头,表示没事。
  “先生果真是风范大度之人。”兰贵妃拍了句马屁,赞赏中也颇有几分真心,亲眼见到了这哑巴的处变不惊是何等的淡定,这风范确实不凡,正因如此,反而令她内心更笃定一筹,这的确是有本事的人。
  不过经此一遭,她也冷静了不少,发现之前似乎高兴的有些太早了些,拍马屁一番先稳住对方后,再次虚心请教,“先生办法固然是好,可这事邵平波能答应吗?”
  贾无群略眯眼不动嘴,只见指划在元从背后肆意飞扬:“食君之禄,分君之忧!馊主意出自他,将公主害成这般,他难辞其咎!不为公主解忧,不为陛下解忧,肆意羞辱皇族,肆意亵渎皇威,他意欲何为?又岂是忠臣所为?公主是清白的,也必须是清白的,这一点绝不可否认。此事,只要陛下答应,就由不得他不答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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