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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君-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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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边上陪同的圆方知道点情况还好点。
  同来的方哲可就有些吃不消了,惊疑不定地瞅着牛有道,什么情况?杀宋隆?
  他很想将牛有道扯出去问个清楚明白,你是来为王爷办事的,杀一国使臣?这是帮王爷办事还是给王爷惹麻烦?
  诸葛寻身后的几人面面相觑。
  诸葛寻咽了咽口水,赶紧端茶嘬了口,压压惊,掩饰自己的失态。
  放下茶盏,微笑道:“牛兄弟,你在开玩笑吗?”
  牛有道:“没开玩笑,我认真的。”
  诸葛寻摇头道:“你认真也好,开玩笑也罢,权当我什么都没听到,喝茶!”伸手请用。
  “好!喝茶!”牛有道端了茶盏,朝对方双手托了托,以示敬意,随后慢慢品尝,不说话了,喝干了又示意人来续水。
  诸葛寻等了一会儿,还是先开口了,问:“不知牛兄何方人氏,在何处高就?”
  牛有道:“燕国人氏,如今是庸平郡王商朝宗麾下的随扈法师。长公主四十寿,王爷有事脱不了身,命我代其向其姑母贺寿。”
  商朝宗?
  诸葛寻哦了声,神情有几分复杂,对这个名字他不陌生,当年商朝宗在燕京犯事被关进天牢韩国那边也在关注。
  宁王商建伯早年给韩国造成了很大的压力,一万铁骑破韩国十万大军,摧枯拉朽,锐不可挡,给韩国上下的人心和士气造成了沉重的打击,宁王不死,韩国也不敢轻易南下攻打燕国,宁王的几个儿子他自然是知道的。
  诸葛寻偏头给了个眼色,立马有人悄悄退下,他慢慢喝了口茶,旋即又问:“同为燕国属臣,牛兄为何要杀宋隆?”
  牛有道:“我今天才刚到金州府城,宋隆便对我下毒手,我侥幸脱身,我弟兄却被他抓了,请了刺史府的人出面才把人给救出来,他要杀我,我为何不能杀他?”
  诸葛寻奇怪:“宋隆好好的为何要杀牛兄?”
  牛有道:“我本燕国上清宗弟子,和宋隆的侄子宋衍青本是同门师兄弟,我被逐出上清宗后,宋衍青却仍不肯放过我,沿途截杀,我为自保杀了宋衍青,这仇便结下了!”
  诸葛寻身后一名修士目光闪了闪,靠近了他,俯首贴他耳旁低声嘀咕道:“说到这事,我想起来了,上清宗好像是有个叫这牛什么的名字的人,好像是有这么回事,上清宗向修行界发出的公告里面指责宋家的罪名里有这一条,不过却没有提有没有将那杀宋家子弟的弟子逐出师门的事,不久前听到消息,上清宗已经投靠咱们韩国的北州刺史邵登云!”
  诸葛寻若有所思,旋即貌似唏嘘感慨的样子道:“难怪了,原来牛兄与宋家有这过结,这宋隆身为一国使臣不以国事为重,反而因私干出这种事,实在是不像话。”
  “不过话又说回来,一国使臣代表的是一国颜面,不管出使哪个国家,没有确实罪名的话,没人敢乱动,否则很容易引起两国纷争,牛兄让我帮这个忙,实在是有点唐突。”
  “韩国和燕国虽为敌国,但冒然杀人使臣的事放哪国都是罕见的事情,连两军交战都不杀来使,我又岂能干这种事。”
  牛有道:“不让诸葛兄动手,也不让诸葛兄担责任,只是想让诸葛兄创造个机会,创造个让我动手的机会!”
  诸葛寻眉头挑了挑,这样嘛……他又端起了茶盏,目中略有思索神色。
  没等多久,之前外出的人又悄悄进来了,俯首在他耳边低声道:“去他们住的院子那边向守卫确认了,没错,是叫牛有道,的确是燕国庸平郡王商朝宗派来给海如月祝寿的人。”
  诸葛寻就在等这消息,不可能由得牛有道自己说自己是什么身份他就信是什么身份,肯定是要核实一下的。
  情况心中有数后,茶盏痛快放下了,叹道:“牛兄,不是我不肯帮你啊,其实我也是为你好,你想啊,杀一国使臣可不是小事,回头燕国岂能轻易放过你?只怕你连离开金州地面都难!”
  “宋家这已经是第三次对我下杀手,我每次都处在被动,这种事情岂能再一再二又再三?兔子急了还咬人!”牛有道伸出三根手指亮了一下,放下手又问,“难道诸葛兄认为我不杀宋隆,宋隆就能让我轻易离开金州地面吗?我意已决!”
  诸葛寻笑了,嘴角笑意神秘,耐人寻味……
  燕馆,宋隆同样在挑灯看文书,从赵国京城那边传来的有关赵京的消息,身为驻赵国的使臣,这方面的消息肯定是要每天保持关注的,并将消息进行筛选,有用的都要即刻以金翅传讯发给燕京那边。
  手下随员进来,禀报道:“大人,已找刺史府的人确认过,牛有道和刺史府并没有什么关系,而是商朝宗那边派来给海如月祝寿的。”
  宋隆靠在了椅背,目光一阵诡谲之后,“请黄旭升来一下。”
  “是!”随员告退。
  不一会儿,黄旭升进来了,问:“大人有事?”
  宋隆徐徐道:“牛有道只是商朝宗派来给海如月祝寿的。海如月身为主人,下面前来贺寿的客人在她眼皮子底下出了事,她不可能不管,自然是要出面解决的,之前的确是我们冒动了。”
  黄旭升不吭声,心里却在嘀咕,你如今的出使身份就不该干这事。
  同时也在等他的下文,知道他不会只说这些,肯定还有什么别的话,不然不会叫自己过来。
  宋隆仰天叹道:“我知道我的身份干这种事不合适,可毕竟是顺手的事,顺手的事我若是放过了,回去见了我家老三不好交代啊!老三就这么一个儿子,听说我那弟妹天天以泪洗面,见到她我如何解释?黄兄,盯住牛有道,一旦找到合适的机会,立刻解决掉!”
  说罢起身,拱手对着黄旭升鞠躬,“拜托了!”
  黄旭升皱眉,最终还是点了点头,“我尽力吧!”
  宋隆笑了,“黄兄放心,这件事成之后,宋家必有答谢!”
  就在这时,一名随员进来,一张请柬摆在了书案上,摆在了宋隆的跟前,禀报道:“韩使诸葛寻差人送来的请柬,邀大人赴宴!”
  宋隆顺手拿了请柬打开了一看,看过后皱眉,“大晚上的搞宴请,诸葛小儿搞什么鬼?那边有说什么事吗?”
  随员说:“没说什么事,只说是一场只谈风花雪月的夜宴,向各国使臣都下了邀请。”
  “都有?”宋隆狐疑,若只是邀请他一个人,他还要考虑下什么意思,各国使臣都邀请了,他却是警醒了起来,别被这些人联手把他给卖了,他肯定要到场看看是怎么回事!
  同样身为使臣,他太了解这些人的性质了,都是为了各自背后的国家利益而不择手段的人。
  这些各怀鬼胎的人凑在一起只谈风花雪月?信他才怪了!
  看看请柬上的时间,快了,立刻吩咐人略作准备。
  百花阁,坐落在留芳馆居中位置的花园中,亭台楼阁在璀璨灯火的点缀下分外雅致,边有一小湖。
  客人还没来,宴客的主人先到了,诸葛寻负手徘徊在水榭围栏边,几名歌姬在旁抚琴、吹箫,琴声悠扬,箫声慢慢,夜色空空。
  等了没多久,诸国使臣陆续卡着时间到了,宋隆自然也在其中。
  先到的问诸葛寻什么事,诸葛寻只笑着回,待会儿便知!
  回首间与宋国使臣涂怀玉目光略做碰撞。
  众人到齐,美酒佳肴陆续端上,诸葛寻伸手邀请众人进了长亭内落座。
  众人坐下后,才发现还有一张空位置,卫使隋湃问道:“诸葛,莫非还邀了其他人?”
  “啪!啪!啪!”诸葛寻击掌三下。
  台阶下面的琴声、萧声骤然而停,众人所坐长亭通往的另一头,关闭的阁门打开了,牛有道走了出来,后面跟着方哲,还有一瘸一拐抱剑怀中的圆方。
  有人狐疑,有人不解,宋隆则眯了眯眼,冷目瞅向诸葛寻。
  圆方和方哲在亭外止步,没跟入内,其他人的随从也没入内,他们也不好特殊。
  众人见牛有道进来,倒也没人担心他乱来,边上这么多高手,除非活得不耐烦了还差不多。
  牛有道进入后,对众人拱了拱手道:“在下牛有道,在燕国庸平郡王帐下效命,这次本该王爷亲自前来为姑母贺寿,奈何有事无法脱身,特遣派在下前来代劳。能在此见到诸公,牛某三生有幸!”
  众人神情各异,没人吭声,诸葛寻伸手示意了一下,牛有道入席坐在了晋使楚相玉和卫使隋湃的中间。
  这里刚坐下,宋隆已经冷笑一声,“在座的都是诸国使臣,你算个什么东西,也配在此入座?”
  牛有道神色平静,低眉垂眼没吭声,任由讥讽。
  其他人观望着。
  诸葛寻摁了摁手,示意宋隆稍安勿躁,笑道:“在谈正事前,有件小事要向诸位解释一下,其实在来金州的路上,我就遇见过牛兄,已经认识了,相见恨晚!之前,牛兄找到我,说起了自己和燕国宋家的一段恩怨,他不想也不敢和宋家作对,但是事情已经出了,又能怎么办?他求到我,希望我出面做个和事佬,化解这段恩怨,大家既然都在,就顺便做个见证,不知宋兄意下如何?”


第一零八章 来一个,我杀一个
  说金州路上认识的只是个借口,其实他本想说上清宗如今已投靠韩国,而牛有道是上清宗弟子之类的,然后他出面做和事佬,这样也算合理。
  然而牛有道对此没什么商量的余地,坚决不同意把他再和上清宗挂上什么关系,很坚决地告诉他,自己已被上清宗逐出师门,和上清宗再也没有任何关系!
  宋隆冷眼斜睨,“诸葛寻,你是不是管的太宽了点?”
  诸葛寻连忙摆手:“别误会,只是谈谈,谈谈也无妨嘛。所谓冤家宜解不宜结,有些事情过去了就过去了,何必揪住不放。”
  宋隆冷哼道:“听不懂你在说什么,还是谈正事吧!不相干的人还是退下吧!别自找没趣。”
  诸葛寻苦笑,朝牛有道摊了摊双手,一副我也没办法的样子。
  一旁的宋使涂怀玉淡然道:“这是人家请来的客人,哪有你这个客人赶客人的道理,燕国的礼教被狗吃了吗?”
  宋隆盯来,“涂老儿,别没事找事!”
  这些人在自己国内的朝中,说话办事也许都会比较矜持,但出使在外后,与他国使节拍桌子争辩,或脸红脖子粗对骂,甚至飙脏话,都是很正常的事情,彼此间是没客气这一说的。
  当然,骂完了后又能坐一起喝酒,喝完还能再骂。
  平常哪怕称兄道弟,国家利益需要的时候立马能翻脸,国家利益需要的时候又立马能亲密谈笑。
  涂怀玉不理他,偏头看向牛有道,“小兄弟,老夫倒是有兴趣听听怎么回事,不知你和宋家结下了什么仇?”
  其他人也同样好奇这事,之前见到朱顺带人从燕馆出来的一幕就很好奇。
  齐使左安年也乐呵呵道:“说来听听也无妨。”
  其他人大多也微微点头表示赞同的样子,宋隆脸色一沉,他很想立刻甩袖而去,但又想知道诸葛寻接下来要谈什么正事。
  “我原本上清宗弟子,后被上清宗逐出师门,途中遇师兄宋衍青截杀……”牛有道又把之前对诸葛寻的论调拿出来再讲了一次,讲完后,他盯着宋隆道:“南山寺杀我一次,我杀了宋衍青。苍庐县杀我一次,我杀了贵府管家的儿子。这金州府城内偶遇宋大人,宋大人又下杀手,若非请了刺史府出面,还不知是什么情况!宋大人,我实在不愿跟宋家再这般下去,也招惹不起宋家,今天诸公在此作证,我愿诚恳赔礼道歉,还请宋家高抬贵手放我一马!”
  宋隆心中冷笑,你算个什么东西,也配跟宋家谈判?表面却平静道:“啰啰嗦嗦一堆,听不懂你在说什么,这里可不是你胡说八道的地方,我什么时候对你下了杀手?没证据的事可不能乱说!”
  几乎同时,耳听里面动静的黄旭升和谢春已闪身到了他身后,防止牛有道谈崩后冒动。
  牛有道站了起来,拱手道:“宋大人,我一片诚意,只要能放过我,有什么条件都可以谈!”
  这并非假话,宋家势大,如果能和平解决的话,那是最好的。
  宋隆靠在了椅背,心平气和道:“没有的事,你让我怎么谈?”
  牛有道不吭声了,对方的态度他明白了。
  在座的都是明眼人,谁都明白宋隆话里的意思,不过只当是看了个热闹,没人会在乎牛有道的感受。
  宋隆看向诸葛寻,“诸葛,别闹这莫名其妙的,还是让不相干的人退下,谈正事吧!”
  诸葛寻只能站了起来送客,拱手道:“牛兄,实在不好意思,你看,你是不是先回去歇着?”
  宋隆对牛有道不屑一顾,嘴角勾起一抹淡淡冷笑。
  一旁的涂怀玉忽阴阳怪气道:“有些人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这种事也能答应做和事佬?用脑子想想也知道没谱,这不是让客人难堪么?嘴上没毛,办事不牢啊!”
  一脸歉意的诸葛寻霍然回头,似乎有些恼羞成怒道:“苍鬓老贼,你骂谁?”
  涂怀玉亦站起,瞪眼道:“诸葛小儿,你骂谁?”
  诸葛寻:“谁骂我,我就骂谁!”
  “没教养的东西,我替你爹娘来管教!”涂怀玉一声怒斥,挥手就是一记耳光甩了出去。
  啪!一记耳光清脆响亮,狠狠甩在了诸葛寻的脸上。
  众人惊呆了,一个个的也不是第一次看这两人对骂,但动手还真是第一次看见。
  宋隆愣了一下,差点没笑出声来,说他的事,这两人这么干起来了?还想看他的热闹,这下倒要看看谁看谁的热闹。
  捂住脸的诸葛寻也惊呆了,没想到这老匹夫居然会动手,私底下约好的戏可没这出的,这是知道自己事后没办法把事情真相抖出来而趁机打击报复啊!
  牛有道也愣住了,还动手了,这两个家伙还真能演呐!
  诸葛寻几乎是立刻一巴掌抽了回去。
  先动手的涂怀玉早有戒备,抬手一挡,下一个瞬间却被诸葛寻一把揪住了胡子。
  两人外面的随扈迅速闪了进来,拉扯两人分开。
  一下冲入这么多修士,容易出意外,其他人的随扈也立刻闪入,护了自己的保护对象先离开亭内。
  “谁?”忽有人喝了声,诸葛寻的一名随扈法师忽然转身,一把抓住了正要护着宋隆离去的黄旭升的肩膀,喝斥道:“为何踢我?”
  “不是我踢的!”黄旭升一把挥开他,后者却一个踉跄碰翻了桌子。
  这一动手,现场立刻乱了套,诸葛寻的人立马全部冲了过来,宋隆的人自然不甘示弱,也都上来了。
  眼看要干起来,已经和诸葛寻分开的涂怀玉喝斥道:“拦住他们,别伤了和气!”
  他的人也立刻都冲了上去,和诸葛寻的人联手,几乎是每两个人拉住了宋隆的一个人,立刻让宋隆脱离了保护,陷入了孤立之地。
  “住手,都住手!”宋隆呐喊。
  站在倾翻桌前的牛有道冷眼盯着亭外的宋隆,手一抬。
  后方抱剑的圆方立刻将剑投掷而出。
  一把抓了剑在手,牛有道突然闪身而出,从一群人上方掠过。
  黄旭升等人猛然抬头,大惊失色,奈何被人给死死拉住了。
  “你想干什么?”宋隆惊呼声传来。
  众人看去,只见宋隆已经被牛有道揪住发髻摁跪在了地上,森冷剑锋架在了他脖子上。
  “大人?”晋使楚相玉身旁的修士问了声,言下之意是不是要阻止。
  楚相玉抬手拦了一下,淡淡道:“燕国内部生乱,不是什么坏事!”
  “你们干什么?”
  夜空中传来一声厉喝,数十人从天而降,将牛有道给围了,刺史府这边的人来了。
  诸葛寻和涂怀玉相视一眼,不知牛有道何故磨蹭,这下还能下手吗?
  姑且不管这个,两人急于摆脱责任,都赶紧挥了下手,示意手下人放开了宋隆的人。
  黄旭升等人一脱身,立刻冲来,却被刺史府的人拦下,“统统住手!”
  黄旭升只能是指着被包围的牛有道喝道:“牛有道,立刻放了宋大人!”
  牛有道冷目环顾,最后盯在跪地瑟瑟发抖的宋隆身上,漠然道:“宋衍青杀我,我杀之!刘子鱼杀我,我杀之!你杀我,我亦杀之!宋家来一个,我杀一个,随时恭候!”
  唰!手中寒芒在宋隆脖子上划出一道喷射的鲜血,歌女们吓得尖叫。
  不喜欢打打杀杀的人,不动手则已,一动手却是相当果狠!
  宋隆连声惨叫都来不及,便被牛有道摘下了首级,残躯被一脚踹翻在地上抽搐,不可能再有活过来的机会。
  黄旭升等人惊呆了,这可怎么向燕国、向师门那边交代啊!
  “嘶!”各国使臣倒吸一口凉气,饶是诸葛寻和涂怀玉有心理准备,也被这一幕给弄的哆嗦了一下。
  “……”方哲彻底无语了,王爷派来的是什么人呐?
  圆方怔怔看着,心里嘀咕,道爷还真敢呐,怕是玩大了!
  陈归硕惊的瞠目结舌,这种情况下还敢动手,真的不怕死吗?他真没想到当年软禁在桃花源的那个家伙居然是个心狠手辣的亡命之徒!
  牛有道直接将首级扔向了黄旭升。
  他手中剑随后亦被打落,迅速被刺史府的人给控制住了。
  黄旭升等人疯狂冲来,也被刺史府的人拦住了。
  “杀人者偿命!”黄旭升怒喝。
  拦住他的人剑架在了他脖子上,警告:“自会处置,不用你来教,金州不是你们恣意妄为闹事的地方!诸弟子听令,谁再敢妄动,杀无赦!现场所有人,全部扣下来!”
  一时间戒备的刀光剑影闪烁。
  很快大量人马冲来,在场的可谓一个不漏,全部给抓走了,没人反抗!
  也不敢反抗,在这里跟刺史府的人马动手,简直是找死!
  宋隆的遗体随后也有人搬走了。
  亭子里一口未尝的酒菜打翻一地……
  所有人被关在了一个院子里,修士被封了经脉无法动用法力。
  诸葛寻推开一间房门,摸着留有巴掌印的脸,冲坐那悠哉喝茶的涂怀玉骂道:“老东西,谁让你动手的?”
  涂怀玉乐呵道:“这不是为了演的像点嘛,你揪走了老夫几根胡子老夫不是也没计较吗?”
  外面徘徊的众使一个个还没从宋隆被杀的一幕中走出来,都在琢磨此事会产生什么样的后果。同时也都纳闷,赴宴全部被抓了,这也能被连累上,现在也只好等外面的人沟通。


第一零九章 治病
  “夜深了,洗洗睡吧,不关我们的事,明早就出去了。”
  齐使左安年朝聚在一起赏月的几人说了声,抬手捂嘴打了个哈欠。
  卫使隋湃问:“关在这里拿什么洗?”
  左安年摸摸脸道:“就一晚上,洗不洗也无所谓。”
  举头望月的晋使楚相玉喃喃道:“你们说,诸葛寻和涂怀玉老鬼会不会在联手演戏?”
  另两人顿时警觉,左安年问:“怎讲?”
  楚相玉负手转身,看看盯着自己的两人,“敢在这种场合动手杀人,难道那牛有道真的不怕死?最蹊跷的是,宋隆手下的修士居然没一个能及时脱身拦住他的,全被诸葛寻和涂怀玉的人给拉住了,是巧合吗?”
  此话令隋湃和左安年陷入了沉思。
  静默了会儿,隋湃道:“照你这么说,难道金州这边的人突然出现阻拦也是为了拦住宋隆的人不对牛有道下手不成?难道金州这边的人也参与了进来不成?否则牛有道必死无疑!”
  左安年眨了眨眼:“难道诸葛寻、涂怀玉和金州这边在联手演戏?宋隆和金州这边没什么瓜葛吧?真要有什么,宋隆也不敢来。再说了,宋隆是客,来这里贺寿,在寿前弄死客人,于情于理都说不过去啊!另外,这演戏也有点说不过去,你们觉得诸葛寻会让涂怀玉狠抽一嘴巴?那脸上的巴掌印我刚还瞅的清清楚楚,下手可不轻!”
  说到那一巴掌,楚相玉和隋湃嘴角都抽了一下,回想起来,涂怀玉那一嘴巴是真的往狠里抽啊,想想都肉疼。
  这么一说,这么一琢磨,几人摇摇头,看来还真有可能是巧合,亭子里一乱,互相掣肘,被那牛有道趁机捡了便宜,而这边闹事的动静自然也惊动了刺史府的人前来阻止。
  若真是巧合的话,宋隆那厮也活该是命绝于此!
  “唉,睡吧睡吧,各找地方睡吧,明天接着看热闹就是。”左安年打着哈欠摆了摆手,转身自寻地方休息去了。
  其他人随后也散了,倒也没什么担心的,不关他们的事,何况谅金州这边也不敢对他们怎样,问明了情况肯定是要放他们的。
  总体来说,他们的待遇还算是好的,软禁在此还算是有一定自有度的。
  而真正的当事双方却是直接被抓进了铁牢内关押。
  牢内人进人出,牛有道、圆方和方哲被提了出来,似乎是往外押送审问。
  见到牛有道被押着从过道经过,同样在关的黄旭升猛然冲了过来,双手抓着铁栅栏,怒吼道:“牛有道!”
  宋隆一死,他麻烦大了,身为随扈头领,宋隆以这种方式众目睽睽之下死在他眼皮子底下,既无法对燕国朝廷交代,也无法对师门交代。
  牛有道霍然回头看了眼,顺带盯了眼陈归硕,他心里清楚,宋隆根本不认识自己,金州这事若非陈归硕泄露了他身份,也不会有这事,有点后悔当初在南山寺没直接将其给做掉!
  陈归硕被他那森冷眼神盯的心里发寒,他心里也清楚,今天这事若非刺史府的人及时出现阻拦,若非时间上牛有道没有精力再兼顾其他,牛有道怕是还要向他下毒手!
  南山寺杀宋衍青的事情还历历在目,今天又亲眼目睹宋隆被杀,宋隆可是一国使臣啊,这厮居然也敢当众下毒手,而且是当众将宋隆给削首,疯了吗?
  他只求这事之后牛有道速速被处死,否则自己得躲着点这疯子,不然必不会放过自己!
  怒目中的黄旭升心中疑云重重,总觉得今晚的事有猫腻,这边居然无一人能及时出手解救。
  审问?刺史府对整个过程心知肚明,还需要审吗?
  押走审问自然是做做样子,牛有道被直接押往了刺史府。
  牛有道的事情完了,刺史府的事还没完,看病!
  厅内,见到牛有道走来,海如月心中略有唏嘘,发现这位说做就做,居然当众将宋隆给削首了,还真敢呐!
  留芳馆那边的事情,她自然是已经获知了详情。
  牛有道进来行礼,“谢长公主成全!”
  “成全什么?我什么都没做,什么也不知道!”海如月淡淡一声,直接将这事撇到了一边,“招你来,是想问问你,看病的事不会再有什么变故了吧?”
  圆方表面平静,心中忐忑不已。
  牛有道微笑道:“华先生的气消了,可以安心看病了。”
  海如月闻言精神一振,心中虽然怀疑,可还是抱了希望的,毕竟对方信心满满的样子,甚至拿了小命做担保,否则又岂会答应配合留芳馆的事情。当然,也是因为留芳馆的事情不需她这边担什么责任。
  她也怕夜长梦多,怕对方又弄出什么幺蛾子来,问:“改天不如现在,现在就诊如何?”
  牛有道颔首:“可以,不过要解除我身的禁制。”
  海如月看向圆方,牛有道又言:“其实真正的良医是我,给令郎看病的人也是我,之前多有隐瞒,实乃情非得已,还望长公主海涵!”做拱手赔罪状。
  海如月顿时一脸愠怒,不过想到还是要对方出手医治,也只能是暂时忍下了,给朱顺一个眼色。
  朱顺立刻外出招了名修士来,解开了牛有道身上的禁制,不过却陪在了一旁,怕牛有道乱来。
  随后一群人出了厅堂,往内院深处走去,来到了萧天振的寝居屋内。
  自有丫鬟掌灯,为了便于看病,朱顺吩咐下,屋内掌了不少灯,灯火通明。
  厚厚被子下的萧天振脸色苍白,眼圈乌青,明显已经睡着了。
  看到儿子这个样子,海如月神情复杂。
  她还未成年便被送去了燕国做人质,其中心酸不足为外人道,后又迫于无奈嫁到这里,嫁给了一个病夫,又有谁知道她心里的苦。好不容易生下一个儿子,结果也是个病夫,她不知道自己前世究竟造了什么孽,竟将这种种报应落在她的身上让她来承担。
  她记得自己曾跪在母后跟前哭诉过,母后抚着她,告诉她,说这就是荣华富贵,说这就是皇族儿女的命,躲不过,绕不开!
  母后说,不管今后如何,她这个做母亲的也只能是尽量保她性命,保她衣食无忧,其他的也给不了她,其他的要靠她自己,不管她以后做了什么,母后说都不会怨她!
  朱顺走到牛有道跟前,低声问道:“需要把人叫醒吗?”
  牛有道摇了摇头,径直走了过去,坐在了榻旁。
  朱顺过去帮忙,轻轻揭开了一点被子,将萧天振的一只手拿了出来。
  牛有道手指轻轻搭在了萧天振的脉搏上,指尖一触碰到萧天振的肌肤便能感觉到冰凉,这样的天气盖这么厚的被子居然是这体温?他下意识回头看了眼房间摆放的炭火盆。
  略静心收起杂念,缓缓闭上了双眼,注入真气查探。
  窥视之下暗暗心惊,萧天振的经脉纤细的吓人,如同几岁的儿童一般,而且极为薄脆,且没什么韧性。不但是经脉,血脉亦如此,连心脏也一样。可想而知,这病人平常的生活中根本不敢动作幅度稍大,否则就是找死。
  这是个没有童年乐趣的人,牛有道心中下了论断!
  若仅仅是如此也就罢了,更诡异的是,筋脉天生冰凉,是体温低的源头,连带着身上血液的温度也低于正常人。
  牛有道无法难以想象,这种人居然能活到现在,也不知这刺史府下了多大的工夫来维护。
  他此来说是给萧天振看病的自然是瞎扯,还不如说是确认一下情况,不能这边说什么情况就是什么情况,得确认一下海如月是不是在推辞。
  得到了确认后,牛有道默默施法调动体内的乾气。
  他体内的真气与一般真气不同,分了阴阳乾坤二气,这大概也是乾坤诀法名的由来。
  乾气默默输入了萧天振的体内,顺着经脉一路蔓延而上,遍布萧天振的全身,想试试看能不能为萧天振驱散经脉中的寒气。
  “唔……”萧天振忽如梦呓般,嘴中发出了些许动静。
  旁边众人的目光立刻落在了他脸上,海如月明眸一亮,迸发出了异彩,发现儿子脸上渐渐浮现出了血色,双手纤指不禁纠结在了一起,想问问怎么样了。可看了看闭目不语的牛有道,又不敢打扰。
  朱顺看向牛有道的目光中也略露出了些许期待。
  屋内安静的落针可闻。
  然而情况并没有他们想象的那么乐观,真实情况只有牛有道自己最清楚。
  萧天振的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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