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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君-第3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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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直是胆大妄为!
基本保持沉默的宫临策终于出声了,沉声道:“牛师弟,你是在开玩笑吗?”
牛有道理所当然的样子道:“我没开玩笑,我大不了把自己给打成重伤,把自己弄得实在去不了,弄成个换人,好便宜你们,你们谁爱去谁去,反正打死我也不去!”
若是一般的门派弟子敢当场说出这种话来,在场的早就让人拿下处置了。可牛有道不是一般的弟子,是长老,一言不合就拿下处置了也说不过去,何况也没说出什么太过大逆不道的话,都是一些擦边话或者气话。
身份地位这东西,有些时候免不了有点优于常人的特权,若没点好处牛有道也不会跑来做这个长老。
更何况不看僧面看佛面,钟谷子坐在一旁不吭声呢,谁敢一言不合就把钟谷子的徒弟给怎样?
但他这样耍无赖,几位长老不干了,还想换人?特么的你不去,到时候岂不是要落到我们头上来?
这东西讲不清楚的,真要换人的话,这个雷,鬼知道会砸到谁的头上去。
长老元岸出声了,“圣境和缥缈阁是什么情况你清楚,由得你想去就去,想不去就不去?你敢保证圣境那边会不知情?一旦出事,你知不知道是什么后果?”
牛有道大咧咧道:“一人做事一人当,你们放心,我绝不连累你们,这事我一定会办稳妥。我那边不是还有个昆林树嘛,他为奴受辱,突然偷袭之下把我打成了重伤,合情合理,不会有什么事的。”
傅君让略有怒意,“你当我们是摆设吗?你以为我们会让你瞎胡闹吗?”
牛有道:“什么叫瞎胡闹?天都秘境的事你们不是不知道,多少人想置我于死地,我侥幸捡了一条命回来,如今又让我去什么圣境,谁都不愿去,却让我去,你们不是害我是什么?谁但凡念一点同门情义,换个人去顶顶怎么了?”
春信良突然出声,“没人害你,是怎么回事就是怎么回事,事关宗门上下,岂能任由你随性而为!”话说的有点重了,哪怕钟师兄在边上,实在是太过分了。
牛有道:“反正我不去。我说了,打死我也不去,有本事你们把我弄死好了!”
去圣境之前弄死了你,怎么跟圣境那边交代?
春信良怒道:“莫非门规在你眼里是摆设不成,真当我们不敢处置你吗?你信不信把你押去圣境,让圣境来处置!”
此话一出,众人皆看了看钟谷子的反应,结果还是没任何反应,让人有点搞不清这位究竟是个什么态度。
牛有道:“春师叔,这不是我不把门规放在眼里,而是这份名单明显有问题,明显有人想害我,明显是门中有人做了手脚。这名单骗的过别人却骗不过我,一眼就能看出端倪。既然有人不怀好意,既然有人想害死我,左右是死路一条,那我也没什么好客气的。”
众人皆愣,名单有问题?
缥缈阁那边给的名单能有什么问题?顶多是缥缈阁的态度让人捉摸不透,名单应该不会有问题才对啊!宫临策等人相当不解,尤其是对方直接指出明显是宗门内有人做了手脚。
这种话应该不会乱说,尤其是这种地方,也乱说不过去的,因此连宫临策都有点怀疑了,难道是名单到他手中的过程中有人做了手脚不成?
宫临策忍不住左右看了看,略显狐疑之色,门内若真有人敢做这手脚害一位长老的,恐怕也只有在座诸位这个级别的。他遇事倒算是冷静,静观其变!
春信良和屠快略显震惊,有人敢做这种事?门内的斗争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不成?
如同死人般的钟谷子亦略睁开了下眼皮,眼缝中闪过的精光扫了众人神色反应一眼,之后又归于闭合。
门口肃立的巨安亦忍不住扭头怔怔看着堂内的情况。
实在是这番说辞想不让人动容都难,需知是名单明显有问题,而且是一眼就能看出端倪。
现场略静默之后,屠快沉声道:“名单哪里有问题,指出来!”
横在腿上的宝剑放在了地上,牛有道爬了起来,走到他身边跪坐下了,张开着名单给屠快看,道:“屠师叔,这份名单您仔细看,定能看出端倪来,很容就能看出。”
宫临策等人面面相觑,亦带狐疑,你怀疑我,我怀疑你,都开始互相怀疑上了,真要是门内有人做了这个手脚的话,那可真不是小事,真要是名单上的人物对不上,就这样送去了圣境,非得出大事不可!
连坐钟谷子另一边的春信良也爬了起来,快步绕到这一边,站在了屠快与牛有道的身后,俯身瞪大了眼睛仔细检查名单来着。
不仔细不行,这真不是小事,门内真要出了这种作孽的人的话,搞鬼的人级别可想而知,搞不好要他们这些太上长老亲自出手来处置了。哪怕是自己的徒弟,自己也没办法去保,只能是大义灭亲。
可是,一前一后、一上一下的两位宿老左看右看都没能从名单上看出什么毛病来,纸张似乎没异常,字迹应该是出自同一人,似乎也没有涂改过的痕迹。
一眼就能看出来?屠快忍不住回头看了牛有道一眼,满眼狐疑之色。
没办法,他还真没看出这份名单哪里有问题,都有点怀疑上了自己的眼力。
难道是角度问题?屠快忍不住亲自动手,直接将张在牛有道手里的名单拿了过来,亲自张开了再次细看。
看来看去,翻来覆去的看,也没能看出什么问题来,遂递给身后的人,“你看看。”
后面俯身的春信良接了名单,神色凝重,站直了捧在手上仔细查看。
到底什么情况?宫临策等人坐那,眼巴巴看着几人的联动反应,不敢大声呼吸,不管是不是自己做了手脚,都有种嫌疑犯等待宣判的感觉。
春信良脸上的凝重神色也渐渐变成了狐疑之色,扪心自问,他也没看出什么问题来。
抬眼看了看众人,他又俯身朝向钟谷子,名单奉上,“师兄,要不你来掌掌眼?”
钟谷子坐那无动于衷,依旧闭眼如木雕,没任何反应。
他不可能没听见,明显一副为示公平不插手而避嫌的样子。
他爱理谁就理谁,不想理谁的话,在场的谁都拿他没脾气,他又没做错任何事情,紫金洞上下谁敢怎样他?
没等到回应,春信良只好收回名单再次细看了一下,实在看不出什么来,只好请教牛有道:“老夫眼拙,你说一眼就能看出端倪,端倪在何处?”
牛有道立刻爬了起来,凑到了他身边,伸手在名单上指指点点。
屠快也赶紧站起,伸了个脑袋朝牛有道在名单上指点的地方看。
牛有道指指点点着提醒,“这个……这个……还有这个,两位师叔,你们看,这都是各派的长老。”
春信良“嗯”声点头,表示知道。
屠快奇怪道:“是各派的长老没问题,可是这有什么问题吗?”这话说出来,连他自己都嫌绕。
牛有道惊讶道:“难道两位师叔不知道?”
什么知不知道的?春、屠二人相视一眼,究竟是个什么情况,两人还真不知道他在说什么。
屠快性子直,憋不住了,“别含含糊糊,直接把话说清楚,究竟哪有问题。”
牛有道在名单上点了点,“二位师叔,这些长老都是各派的精英啊,这些长老在各派长老那个级别当中,那都是数一数二的人物啊!你们再看看紫金洞,是我,居然是我,我在紫金洞是个什么角色人尽皆知,怎么可能是我?在场的哪个不比我强,论资排辈怎么更改名单也改不到我的头上啊,再怎么选,也不可能选到我头上啊,圣境选我瞎了眼还差不多,这未免也太过蹊跷了,没问题才怪了!”
“……”春、屠二人双双无语,还当是什么问题,原来是指这个,早不说清楚,害我们干瞪眼找了半天问题在哪。
“……”宫临策等人也很无语,瞎扯个什么鬼。
不过话又说回来,在场的还真没人会觉得自己不比牛有道强,听牛有道这么一说,还真觉得这事有点蹊跷,圣境怎么就选上牛有道了?可是不对呀,名单没问题,这不还是在瞎扯吗?
第九四八章 谁愿去谁去,我不去!
至少他们心中一块石头落地了,这事宗门内没人害牛有道,否则这事还不知道要搞多大,估计要查明白也有难度,加上牵涉到要去圣境的人选,怎么耽误?闹大了真不是什么好事。
严立暗暗好笑,牛有道啊牛有道,让你嚣张,这次有你受的!
也不知是心有灵犀还是怎的,牛有道恰好若有若无地朝他瞥了眼,两人目光恰好对上了,牛有道眉头略挑,似乎读懂了严立幸灾乐祸的心思。
严立亦捕捉到牛有道嘴角的一抹不易察觉的冷笑,凭着对牛有道的了解,凭着自己的直觉,心里不免“咯噔”一下,隐隐感觉有些不妙。
“唉!”春信良叹了声,也不知在叹什么,回头看向坐成一排的人问道:“掌门,各派前往的长老的情况真的如牛有道所说吗?真的是各派长老级别中靠前的人物吗?”
有些人他知道,有些人他还真不清楚,毕竟是隐退了,外事甚少过问,对各派的情况也不太清楚了,因此而问。
宫临策颔首,恭恭敬敬道:“牛师弟没说错,的确是他说的那个情况,我们也觉得有些奇怪,不知圣境为何会点牛师弟前往。这事牛师弟想不通也能理解,不过真谈不上宗门内有人谋害他。”
“是啊!”春信良点了点头,对牛有道叹道:“牛有道,只能说圣心难测,不能说是名单出了问题,更不可能说是有人在谋害你。你呀,多虑了,回去吧,都回去吧,还是那句话,一切该怎么办就怎么办,一切按门规来,没谱的事不要再轻易跑来打扰你师傅静修。”说罢,手上名单也一把塞回了牛有道手中,挥手示意大家都回去。
听他这话里的意思,好像在说,你牛有道就乖乖听话吧,跑来瞎闹的事我们就不追究了。
关键也不好追究,怎么追究?人牛有道要去圣境,就是要送去圣境的,还能什么这样那样较真不成,真把这厮惹火了如同这厮说的那般,他不好过,大家也别想好过,要倒霉一切倒霉,那就麻烦了。
还有就是,牛有道手上掌握着相当的势力,也不是谁想动就能轻易动的,搞不好要出大乱子,角湖之战时商系势力啸聚大军对抗三大派的事,他春信良也是知道的。
话又说回来,若非有点底气,牛有道也不敢在此这样扯,更不敢轻易投靠紫金洞,任性也是要有那本钱的,不然谁会容忍你一个大男人任性?
宫临策等人站了起来,一起拱手道:“是!”
牛有道却是一脸震惊模样,他不干了,“春师叔,怎么就不能说明有人在害我?”
你还来?众人皆盯着他。连宫临策心里都开始骂脏话了,妈的,你还有完没完?
冲牛有道这胡搅蛮缠的样,屠快冒起一肚子的火,有给牛有道一巴掌的冲动,不过还是看了眼钟谷子,有钟谷子镇着,最终还是没大肆发作起来,耐着性子右手背拍了拍左手掌心,“牛有道,没有证据的话不能乱说,尤其是指责同门师兄弟。事情已经很清楚了,这是圣境不知什么原因点了你的名,紫金洞还没那本事去左右圣境的决定,宗门内没人害你!”
牛有道:“屠师叔,不管从哪个角度看,让我上这名单都透着蹊跷。门内真有人做手脚的话,也不是没有可能,譬如圣境将名单打回来了,让宗门更换一个长老上名单,于是一伙人瞒着我,偷偷把我名字给上了,一群人合起伙来陷害我完全是有可能的!”
屠快两眼怒睁之际,闭目静坐的钟谷子突然出声了,发出老迈徐徐之声,“你不是外人,都是同门师兄弟,这里没有人合伙陷害你!”说话时,双眼依然没有睁开,说完又没了动静。
此话一出,颇有一语定乾坤的味道,屠快差点爆发出来的怒火被压了下去。
牛有道一愣,最终恭恭敬敬应了声,“是!”
他也清楚,若不是这位镇在这里,这伙人也不会容许自己这样胡搅蛮缠。
他也明白,若没有切实的证据,这位也有自己的难处,不好帮他说话,某种程度上保持沉默就是对他最大的支持。
众人静了一下后,宫临策道:“师弟,钟老说的对,都是同门师兄弟,没人会合伙陷害你。名单的事,的确是出乎我们意料,圣境并没有将名单打回来过,我们也没做过手脚,名单是缥缈阁直接甩过来让照办的,我们也没更改的余地,这事你回头可以验证。”
牛有道一口咬死,“这些年风风浪浪的我也经历了一些,我又不是傻子,这事肯定有问题!”
屠快:“你非说有问题,问题在哪呢?你有什么证据证明有问题?就凭你的猜测吗?”
牛有道忽抬手,指向了严立,“那得问严师兄!”
我?严立愕然,见众人都盯向了自己,忙道:“牛有道,你别胡说八道,关我什么事?”被闹了个措手不及。
牛有道言辞凿凿道:“就在不久前,你曾警告过我,让我在这里混老实点,不然让我好看!我当时没给你面子,结果没多久就出了这样的事,果真是应验了你的话,加之我出现在这名单上的确是蹊跷,哪有这么巧的事情,说没人害我,我不信!”
“……”严立哑口无言,愣神回想了一下当初的争执,自己当时一怒之下似乎真的说过类似的话。
众人一个个看向了严立,尤其是春、屠二人,更是皱起了眉头,若真是这样的话,也难怪这厮总觉得有人害他。
回过神来的严立反应了过来,终于意识到了之前牛有道嘴角的那抹诡谲是什么意思,之前就隐隐觉得不对,原来坑在这埋着呢。之前牛有道不是要找他单挑么,他现在真想找牛有道单挑,恨不得捅牛有道一万刀!
怒了,严立怒声道:“牛有道,休要在此信口雌黄!”
牛有道激辩,“我信口雌黄?当时我就要拉你来龟眠阁讲理,是掌门出面阻止了,掌门亲眼见证,由得你抵赖?”
众人又看向宫临策,春信良沉声道:“掌门,严立真说过这样的话吗?”
宫临策道:“若说的是前些时候争执的事的话,我的确是亲眼看到了二人在争执,但我赶到阻止时,并未听到二人说过什么,所以我也不能胡说作证。”
他的确没有听到,但后来严立向他坦白了,所以说过什么他大概知道,只是现在,他不会承认。
原因很简单,严立是他同一个师傅的师弟,是他的人,这种时候牛有道又拿不出证据来,他自然要帮自己人。
若是有机会连自己人都不保,那他这个掌门也做不下去了。
春信良又问:“严立,你自己老实交代,你有没有说过那样的话?”
严立有种百口莫辩的感觉,恨自己当时一时冲动没管住自己的嘴巴,可那事和这事能有什么关系?他发现牛有道这人太刁钻了,连这也能把他给拖下水,真要这样的话,以后这厮对自己胡搅蛮缠,自己岂不是连嘴都不能还了?
幸好掌门师兄帮他开脱了,他当即一口否认道:“没有!我绝没有说过那样的话。”
哪能承认,牛有道又没证据,他肯定不会承认。若没有牵扯到圣境名单的事,也就是斗嘴吵两句的事,让他认也就认了,现在不可能承认,否则这事真的是扯不清了。
牛有道啧啧冷笑道:“好啊,果然是小人,昧着良心的话还真是想怎么说都行!”同事斜了眼宫临策。
严立怒道:“牛有道,诬陷人要讲证据,由不得你想怎么说就怎么说!”
牛有道:“严长老,算你狠,我今天算是认识你了,说出的话跟放屁一样,以后我再也不会信你的鬼话了。严立,你说你没说过,有种当众发个毒誓,若有欺瞒不得好死!”
严立二话不说,毒誓当场就来,“我发誓,若这名单的事和我有关,若是我做了什么手脚,必遭天谴,修为尽废,不得好死!”
牛有道忍俊不禁,忍不住乐了,发现严立也不是吃素的,偷换概念的毒誓随口就来,即发了毒誓,又撇清自己。乐后,喷了回去,“你当我三岁小孩呢?”
“够了!”春信良忽一声喝,他算是看出来了,再这样扯下去根本扯不清楚,这样没完没了吵下去也不是个事,真要被牛有道辩出什么理来反而麻烦了,圣境名单已定,牛有道不去也得去,这一点是无法更改的,连钟师兄也说不得什么。他指着牛有道说:“不管事情是怎么回事,你对你的怀疑能不能拿出证据来?”
牛有道:“小人行事,自然背人,事发突然,我一时半会儿也找不出证据,还请春师叔容我详查。雁过留声,水过留痕,总会留下蛛丝马迹,给我时间定能查出!”
春信良不跟他扯了,“你要查自去查,圣境名单不可违逆,在没有确凿证据之前,一切遵照圣境名单执行!”
有这话在,众人都默认了,严立瞅着牛有道暗暗冷笑。
谁知牛有道压根不听,依然一意孤行道:“圣境,谁愿去谁去,我不去!我这里还有大事要办,事情没办妥之前,我不可能去圣境。”
第九四九章 问心无愧便可
竟公然抗拒门派决议!春信良也有点憋不住火了,怒道:“还有什么大事能大过眼前这事?”
牛有道随口冒出一句,“我已下令南州人马攻打宋国。”
此话一出,所有人惊怔,连如同死去了一般的钟谷子脸颊都抽了抽。
这玩笑真的是有点开大了!宫临策急道:“牛师弟,你在开玩笑吗?好好的,攻打宋国作甚?”
你就不能说点别的?牛有道斜他一眼,嘴上道:“不是玩笑,掌门可以去找商朝宗他们核实,我已下令给他们,估计他们已在做准备。略作核实便知真假,当知我不是戏言。”
宫临策还是有些不信:“这么大的事,我为何一点风声都没听到?你身为紫金洞长老为何不上报?”
牛有道:“掌门怎么可能没听到风声,宋国皇后被废的消息,掌门没听说?”
宫临策怒了,“宋国皇后被废,跟你有什么关系,轮得到你来操心,我……”话没说完,似乎想起了什么。
果然,牛有道补充了他的疑虑,“宋国皇后惠清萍是我结拜大姐。我收到消息,吴公岭本想杀她,又不想担负弑兄灭妻之名,所以暂时废而收押,待风头过了后,惠清萍肯定要在狱中出现意外,我不能见死不救!”
莫灵雪寒着脸道:“少在这里胡说八道,你们那结拜是怎么回事,人尽皆知,根本没有丝毫的情义可言,你能为了她兴兵攻宋,谁信?”
牛有道:“信不信,那是你们的想法,你们若不信……好,我话撂在这,只要能救出惠清萍,我便去圣境!”
扯到这里,他终于拉扯出了自己的目的。
其实在议事大殿时,当听到自己上了名单后,他就知道自己难逃此劫。
去了还有一线生机,也许没大家担心的那么危险,毕竟连历练是干什么都不知道。不去的后果,估计也没人敢尝试,两害相权取其轻的道理谁都懂。刚刚所谓的什么弄伤自己换人,那是在跟紫金洞的人扯。
这舍己救人的说法,倒是令现场稍静一阵。
但众人还是认为这是他的托辞,见鬼的结拜之情,说白了还是认为他在找事躲避去圣境。
宫临策又道:“这哪是说救就能救出来的,你若一直救不出来,岂不是就能一直抵赖着不去圣境?”
牛有道:“没掌门说的那么难为,只要给我足够的条件,我有一定的把握在出发圣境之前把人给救出来!”
岂能他说什么就是什么,宫临策绷着脸道:“若是救不出来呢?”
牛有道毫不犹豫道:“掌门非要这样说,我也没办法解释。不如这样,只要宗门愿意给予我一定的帮助,时间一到,不管能不能救出来,我都老老实实前往圣境,绝无怨言。当着师尊的面,还有两位师叔在场作证,弟子绝不反悔,也不容抵赖!”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春、屠二人相视一眼,二人一肚子火气也因这事的突然介入而莫名降消了,二人又齐齐看向盘膝而坐的钟谷子,只见后者依然是无动于衷的样子。
宫临策试着问道:“你想宗门怎么帮你?”
牛有道:“我希望宗门能调动宗门控制下的所有地方人马配合行动,尤其是乔长老亲自坐镇的渤州,渤州与宋国交界,正是用武威慑之地,不可或缺!”
一听要搞出这么大的阵仗,宫临策一口否决掉:“不行,也不可能!宋国皇后算个什么东西,宗门不可能因为这么个人而调动大军征战厮杀,不可能拿无数将士的性命去换这么一个女人。”
“你想过没有,逍遥宫和灵剑山也不会答应,你南州人马想跨越他们的地盘打到宋国去没那么容易,你和朝廷的关系你自己也知道,仅靠渤州人马想与宋国一较高下也不现实。就算南州人马能打到东域江边去,那都什么时候了,圣境历练之事早就过期了,我们能等到你把人救出来,难道圣境还能等到你把人给救出来不成?”
严立:“掌门言之有理,此事不可取!”
牛有道指向严立,“小人!”
“你说什么?”严立两眼一瞪。
牛有道不理会,继续对宫临策道:“掌门误会了我的意思,为了救我结拜大姐而导致生灵涂炭,这不是我希望看到的,我还不至于糊涂到这个地步。并非真的攻宋,而是向宋国施压,做出动静造成威慑,逼宋国放人。若宋国死活不放,我这个结拜兄弟也算是尽力了……”
双方一番深入交谈之后,紫金洞这边明白了他的意思,前往圣境的争吵反而成了其次。
事情理论清楚了,两位宿老以及宫临策等人离开后,牛有道留在了龟眠阁,跪坐在了钟谷子的面前,叩首,“谢师尊相助!”
钟谷子缓缓睁眼,问:“不惜兴师动众,那个宋国皇后和你交情很深?”
牛有道:“交情不深,但毕竟是弟子结拜大姐,弟子不能见死不救。”
钟谷子:“为个虚名,值得吗?”
牛有道:“江湖走马,风风雨雨这么多年,弟子早已搞不清自己是黑是白,唯义气千秋,别人怎么看,不重要。人能不能救出来也不重要,尽力了,问心无愧便可!”
钟谷子缓缓闭眼道:“圣境,自求多福!”言下之意是,我帮不了你什么。
“是!”牛有道再叩头,继而起身离去。
出大门时,巨安欠身道:“师叔慢走。”
牛有道嗯了声,没走出多远,听到关门声,回头一看,只见巨安已经亲手关闭了龟眠阁大门,再回头,继续前行。
管芳仪早已在山缘台阶下等着,见他来了,忙迎上而问,“出什么事了?”
牛有道呵呵一笑,“不是什么好事,圣境名单上,紫金洞前往的三个人当中有我。妈的,之前千防万防,就怕自己被弄去,结果怕什么来什么,如今看来,提前做的准备还真派上了用场。”嘴角挂着的自嘲意味很浓。
“啊!”管芳仪大吃一惊,“怎么回事?”
……
回到议事大殿内,一群人针对牛有道的事略做商议布置后散去,各自执行。
严立却没急着走,而是凑到宫临策身边,“师兄,牛有道那厮太嚣张了!”
宫临策斜睨,“你想说什么?”
严立:“既然已经说好了,不管人能不能救出来,他都得去圣境,而我们已经介入了,想让他救不出人很简单,稍微给吴公岭一点信心,牛有道便无法得逞。”
宫临策两手一背,转身正面面对,问:“你还想干什么?”
“呃……”严立尴尬道:“师兄,我也没别的意思,只是觉得紫金洞岂能由他想怎样就怎样,给他点颜色看看,让他长长教训也是好事,免得他目中无人。”
宫临策摇头叹气道:“师弟啊师弟,你想什么呢?我怎么记得你跟我多次提及,说牛有道行事,凡事都要多加提防和小心。我问你,牛有道和惠清萍的关系真深厚到了如此地步吗?为个惠清萍闹这么大动静救人,值得吗?”
严立愣了一下,摸着胡须道:“是有点奇怪。”
宫临策:“惠清萍被废后,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早不提,晚不提,偏偏在我们说出名单之事时提及救人,你不觉得蹊跷吗?你难道就不怀疑这是他设的局,目的就是为了躲避去圣境?他若是存了这图谋,必然会尽早做准备,你若真要这样干了,岂不正中他下怀?”
这话还真是冤枉了牛有道,牛有道倒是早就想开口请紫金洞帮忙救人,可一直在琢磨怎么开口,因为牛有道知道紫金洞不可能答应这种事情,恰逢圣境的事落到头上,顺势而为罢了。
严立迟疑道:“他若真不想去,我们回避怕是没用,我怕他还会闹出别的事来折腾。”
宫临策:“那也不能主动往坑里跳啊!真要被他揪住把柄再跑去龟眠阁折腾的话,很好玩吗?师弟啊,不要再闹了,个人恩怨先放放,先让他老老实实进了圣境再说,这是眼前的大事。还有,你忘了我们之前为何让他来议事大殿?”
说到这个,严立倒是沉默了。
宫临策叹道:“名单中,他是代表紫金洞的长老,去了圣境后,紫金洞的人员只能是以他为主。各派目前都是这个状况,也不知圣境要干什么。那厮还是有点能力的,应变能力很强,你在天都秘境也领教过他的手段,万一在圣境中有什么较量,他毕竟是我紫金洞的人,目前也是依附于我紫金洞立足,肯定要站在紫金洞这边。”
“我们找他来商议没考虑过他答不答应前往,而是要让他遇事尽力而为,帮着紫金洞这边,不要让我们紫金洞吃亏,否则在圣境内出了事我们紫金洞是吃不消的。你现在想什么呢?想报仇雪恨?是时候吗?还有没有点轻重缓急大局观?”
尽管严立心中还是认为这样未免便宜了牛有道,不过有什么不满也只能是暂时忍下,拱手道:“师兄说的对,是我糊涂了。”
第九五零章 蒙山鸣亲临
南州府城,军营校场内,罗大安正以一敌十,手中一干木枪厮杀抵御围攻的十人,正在进行实战训练。
场外一块布棚下,坐在轮椅上的蒙山鸣观看着,身穿战甲的路争扶着轮椅站在后面。
听到异常动静,路争回头看了眼,见商朝宗和蓝若亭联袂而来,立刻俯身在蒙山鸣耳边道:“蒙帅,王爷和蓝先生来了。”
蒙山鸣回头,见人已到,当即拱手,“王爷。”
商朝宗站在了轮椅旁观望了一下校场中打得噼里啪啦的动静,只见罗大安手中木枪挑翻一人,场外立刻有人补进场,持续保持十人围攻的态势。
略作观摩后,商朝宗呵呵道:“大安这枪法是越来越好了,颇得蒙帅神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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