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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君-第1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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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算下来,天玉门五郡要上供二十五万金币,天玉门则按讲好的多出了五万,出三十万金币。然而看眼前那沓金票的厚度,远不止三十万。
  一名长老清点之后,对龙休道:“一百万!”
  颇有超凡脱俗气质的龙休,目光淡然瞅向彭又在,“多了七十万,彭掌门解释一下吧。”
  彭又在:“宫主,天玉门的一点心意而已,还望笑纳。”
  龙休:“心意?本座听说南州下五郡秣马厉兵,意图吞并上六郡,之前真灵院和飞花阁还在对本座痛斥天玉门图谋不轨,请逍遥宫主持公道。莫非被真灵院和飞花阁说中了,你突然拿出这些钱,是想收买逍遥宫吗?”
  彭又在:“宫主言重了,区区百万金币岂能收买逍遥宫,若在下真这样做了,简直是不自量力。不过话又说回来,天玉门的确有心为逍遥宫牧守一方,还望宫主成全。”
  龙休:“野心倒是不小,南州下五郡还满足不了你天玉门的胃口吗?”
  彭又在:“在宫主面前不敢隐瞒真心,也不敢说假话,天玉门想将真灵院和飞花阁的领地取而代之是因为天玉门自认能比两派做的更好。”
  龙休:“怎么个更好法?”
  彭又在:“南州十一郡,给两派的话,每年只能进贡五十五万,若是给天玉门来打理的话,天玉门每年能进贡一百万!”
  龙休:“莫非你认为真灵院和飞花阁若能坐拥南州十一郡一年拿不出一百万来进贡?”
  彭又在:“当然能拿出,但是他们拿出的和天玉门拿出的不一样。拿出一百万,进贡三大派就要三百万,他们自己门派还要开销,地方上自身也要开销,他们拿出这数目来,就要对南州竭泽而渔,长此以往,南州必垮。而天玉门则不一样,宫主若有机会可关注一下青山郡和广义郡,我天玉门愿让利经营民生,将青山、广义二郡由一滩死水经营成了活水,诸国商贸来往汇集,百姓安康富足,其税赋所获财力数倍于其他郡,这是其一!”
  “其二,钱财是小,燕国的稳定是大。赵国在侧,对燕国虎视眈眈,久有吞并之心,只因赵国内部诸侯牵制,海无极只是暂时无力东顾而已。然海无极乃励精图治之辈,正在逐步瓦解赵国境内的诸侯,一旦让其达到目的,下一步必然要盯上燕国这块肥肉。”


第四一五章 强扭的瓜不甜
  “天玉门和金州万洞天府早已结盟,早已订下攻守同盟,奈何天玉门势弱,海无极一旦对金州下手,南州能提供的支持有限,所以南州目前三足鼎立的局势不可取,分散了南州的实力。金州乃是赵国进攻燕国的最大障碍,赵国欲攻打燕国,必先平金州,所以金州拥兵自重就是燕国最大的岩阻,金州不容有失。”
  龙休:“金州一旦有变,换了其他人愿意对金州提供支持,金州照样会答应结盟,不是非你天玉门不可。”
  若对方不是来进贡的,若不是来送钱的,而且还多送了这么多钱,不会有这么好说话。
  当然,彭又在挑选在这个时候来进行游说,也是经过了计划的。
  闻听此言,彭又在立刻反问:“宫主是让周守贤出兵支持金州,还是让朝廷另派人去出兵支持金州?”
  一句话问到了关键,有些东西不好挑破,但是大家心知肚明,如今燕国朝廷对逍遥宫这三大派的平衡能力极弱,因三大派的私心无人制衡,加之燕国朝廷的一些重大决策出现失误,已令燕国内部风雨飘摇,国力急剧损耗,知情的都明白,不到逼不得已,燕国是不敢主动对他国宣战的。
  无论是周守贤出兵支持金州,还是朝廷另派人出兵支持,代表的都是燕国对赵国宣战,牵一发而动全身。
  燕国的北州是怎么丢的?为了北州,逍遥宫、紫金洞、灵剑山与韩国境内的几大门派一场恶战,双方都损失惨重,最终是以齐国境内为首的修行势力发动了缥缈阁调停。
  龙休清楚记得缥缈阁内的一番唇枪舌剑。
  燕国这边的修行势力答应停战,但要求是韩国那边的修行势力吐出北州,将北州归还燕国。
  见局势对自己有利,韩国自然是不肯归还北州。
  宋国、赵国是心向韩国的,巴不得燕国大乱趁势就近参与瓜分。
  晋国则是图谋不轨,建议燕韩死战到底,谁打赢了就归谁。
  齐国和卫国不想看到燕国被瓜分,那不符合他们的利益,则要求双方立刻停战。两国才不管燕国遭遇了什么损失,又不是他们的损失,就一个要求,立刻停战!
  这就是各国修行势力在缥缈阁内的争执情况。
  韩国死咬着北州不放,燕国势弱在缥缈阁内没人支持讨回公道,迫于压力,最终不得不接受调停作出妥协,双方大军在各自占领的区域内停战,北州就这样给丢了。
  彭又在察言观色一阵,又继续说道:“当然,同等条件下换谁坐镇南州都一样,然而天玉门手上有其他势力所不具备的优势,英扬武烈卫!足以对赵国产生一定的震慑作用,真灵院和飞花阁是做不到的。南州需要一统,还请宫主明鉴!”
  龙休静默一阵后,问:“朝廷失去了对南州的掌控,税赋方面又要损失一大块,朝廷岂能罢休!”
  听得此话,彭又在心中暗喜,知道对方松口了,忙道:“南州该上缴的税赋照样上缴朝廷,绝不会少于从前,这一点,我可以代表天玉门在这里对宫主做出保证!”
  龙休:“你是想将南州变成第二个北州吗?”
  言下之意是,你若挟南州投靠赵国怎么办?但他不会直接这样说出来。
  彭又在赶紧正色道:“这万万不可能!先不说大禅山如今夹缝中求存的艰难,金州又岂会坐视南州投靠赵国而致腹背受敌?一旦金州对南州不利,南州岂不是自寻死路?”
  ……
  武历二五八年,年初。
  燕国南州下五郡,人马开始暗中调动,然而再怎么暗中行事,几十万大军的调动岂能瞒过有心人的眼睛。
  一时间,南州刺史周守贤向燕京连连告急求援。
  诸国各方势力的目光瞬间高度关注燕国南州。
  茅庐山庄外,牛有道为商淑清送行。
  大战在即,商朝宗奉令要去五郡大军联合指挥中枢听用,要配合凤凌波帮助凤凌波出谋划策。这个时候,商淑清不能再继续呆在这,她要去追随哥哥。
  目送商淑清远去,牛有道抬头看向蔚蓝透彻的天空,灰蒙蒙的天空终于变蓝了,因为匠作营已经调离随军。
  管芳仪叹道:“看来一场大战无法避免!”
  牛有道平静道:“我们也该转移了。”
  不远处公孙布快速飞掠而来,一封译制好的密信双手奉上,“道爷,齐国来信。”
  牛有道不用看也知道是谁的信,拿到手一看,果然,又是齐国玉王妃的书信,再三要求他劝说商朝宗停止攻打南州。
  这已经是第三封来信,牛有道知道背后肯定是昊云图的意思。
  “这女人什么意思?难道我说的还不够清楚吗?何故一而再再而三的请求?”牛有道皱眉。
  管芳仪伸手拿了信来看,琢磨了一下道:“这信中较之前多了恳求的语气,应该不是昊云图的意思,估计是她自己想站在玉王的立场上把事办成,说不定就是玉王的意思,想对昊云图显示自己的能力。”
  牛有道默了一下,对公孙布道:“让人收拾一下,准备撤离!”
  “好!”公孙布应下离去。
  就在这时,山下又飞掠来三人,正是费长流、夏花和郑九霄。
  三人风尘仆仆的样子,刚从天玉门那边赶回来,没回宗门,先来了这边。
  双方见礼,牛有道笑问:“天玉门召见,什么情况?”
  三人相视一眼,夏花叹道:“还能有什么情况,要求我们三派参战。”
  牛有道笑道:“至于唉声叹气么,难道没许你们什么好处?”
  三人眼角余光互相碰了一下,费长流道:“答应事后给我们三派每家坐拥一郡的地盘,就是不知道会不会兑现。”
  “此战若能胜,在相当一段时间内,天玉门应该不会毁诺。天玉门自己的实力有限,想控制整个南州多少有点心有余而力不足,战后门派实力又多少会受点损失,找人帮忙分担一下压力是情理之中的事情,至于将来等到天玉门的实力上来了,会是什么后果那就不一定了。对于这些,三位应该心知肚明才对,何故明知故问?”牛有道似笑非笑地问道。
  三人多少有点尴尬,什么原因大家依然是心知肚明,夏花赶紧圆场道:“我们想听听道爷你的意见再做决定。”
  牛有道:“这对三派来说是好事,当然要答应。”
  三人狐疑,郑九霄试探道:“真让我们听天玉门的调遣?”
  “当然!”牛有道点头,又问:“三派什么时候出发?”
  夏花道:“要求我们的人立刻集结赶去听从调遣,道爷,你什么时候出发?”
  牛有道:“你们先去,我明天就出发赶去和王爷碰面。对了,我要的人手你们可得给我备足了。”
  三人连连点头,费长流保证道:“这个你放心,不会有误。”
  牛有道:“好,你们先去忙吧,咱们回头再见。”
  “告辞!”三人拱了拱手告辞。
  目送三人离去,管芳仪蹙眉道:“就这样放他们走了?天玉门明显在对他们许之以利,一旦战后真的要对商朝宗不利,他们三派为了利益怕是要袖手旁观,你这边越发缺少制衡的实力。”
  牛有道:“我留的住吗?强扭的瓜不甜。不仅仅是天玉门想发展,他们三派也想发展,遇上了这个机会,三派焉能错过?形势若真的走到了那一步,他们三派站在天玉门那边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这种事勉强不了人家。”
  管芳仪:“你每年分润给他们的好处,就换来那般报答,能甘心?”
  牛有道平静道:“没什么甘心不甘心的,计较这个没意义,形势比人强,他们最终能站在哪边还要看我们自己,若是我们自己不能自保,还要求人家跟着陪葬也讲不通,水到自然渠成”
  管芳仪翻了个白眼:“你还真是心宽。”
  牛有道:“总不能现在和他们翻脸吧?现在翻脸于事无补,还会让他们彻底站对方那边去,到时候可就很难再拉回来了,这是我们想要的结果吗?”
  就在这时,雷宗康飞掠而来,禀报:“道爷,有人求见。”
  牛有道问:“什么人?”
  雷宗康近前低声道:“燕国朝廷的人。”
  牛有道皱眉,“来了多少人,所为何事?”
  雷宗康:“一男一女,就两个人,女的很漂亮。为何而来没说,只说要见您。”
  “请吧。”牛有道颔首,待雷宗康离去后,又偏头给了管芳仪一个眼色,示意戒备。
  没多久,两个蒙在黑斗篷里的人进了茅庐山庄,雷宗康将二人引到了水榭。
  水榭内,管芳仪与牛有道已在等候,身后陈伯等人领了几个人陪同,戒备着。
  两位来客脑袋蒙在斗篷帽子里,看不清真容,不过在见到牛有道后都陆续揭开了帽子。
  的确是一男一女,男的是个清瘦汉子,白面无须,两鬓霜白束发,一根碧玉簪子,鹰钩鼻,目光沉冷。
  女的却是闭月羞花之容,透着一股贵气,只是脸上略带疲倦神色。


第四一六章 牛有道不见了!
  主人和来访的客人都在互相打量。
  男人袖子里摸出一张纸抖开,上面赫然是牛有道的画像,对比着牛有道看了看,又对边上的女人略显恭敬地点了点头,“是他。”
  牛有道从纸张背后的影子大概看出了是画像,不禁露出饶有兴趣的神色,问:“二位是什么人,有何贵干?”
  女人声音清脆,自我介绍道:“本宫周清。”
  牛有道和管芳仪相视一眼,忍不住再次上下打量这女人一番,牛有道迟疑道:“本宫?周清?恕在下孤陋寡闻,能否说详细点?”
  男人帮忙介绍道:“这位是贵妃娘娘。”
  女人又自己补了一声,“南州刺史周守贤是本宫的父亲。”
  “哦!”牛有道终于反应了过来,敢情是皇帝的妃子,周守贤的女儿来了,他大概猜到了是什么意思,目光又落在男人身上,问:“你呢?”
  男人道:“中车府令,尕淼水!”
  “哦!”牛有道颔首,没见过此人,但是听说过这个人,是燕皇商建雄身边的近身太监,商朝宗攻打青山郡的时候好像就是此人代表朝廷来谈判的,问:“你就是大内总管田雨的徒弟是吧?”
  “正是!”尕淼水应下。
  牛有道:“我怎么知道你们是不是真的?”
  尕淼水扔出了一块令牌,牛有道接到手看了看,又扔了回去,随后伸手道:“二位贵客请坐!”
  只有周清坐下了,尕淼水恪守着本分,束手站在周清身边。
  周清摸出了一块玉佩,放在了桌上推向了对面的牛有道,“有人让本宫代为向法师问好,说法师看到这个便知是谁。”
  牛有道目光先在这女人的纤手上顿了一下,发现这女人的手真漂亮,还是头回见到手长这么好看的漂亮女人,只一眼便让人印象深刻。之后注意力才落在了玉佩上,拿到手看了看,笑着摇了摇头。
  他有一块和这个一模一样的玉佩,左右拼凑在一起的话,应该是一对。
  如对方所言,看到玉佩他的确猜到了问好的人是谁,颔首道:“麻烦贵妃娘娘代我向刘贵妃问好。”玉佩推送了回去。
  他所谓的刘贵妃便是齐国玉王妃商雪的母亲,在齐国时,为了促和,商雪给了他一件信物,便于他和燕京那边联系,正是与此配对的玉佩。
  见到这玉佩,也越发确认了对方的来意。
  周清道:“想必法师应该知道了本宫的来意。”
  牛有道:“大概猜到了一点。”
  周清:“公主传讯告知过这边,说法师在齐京答应过她,尽力在陛下和庸平郡王之间促和,尽量避免他们伯侄之间再起冲突,不知有没有这回事?”
  牛有道摸了摸下巴,发现这事情既复杂又简单,刘贵妃的信物,刘贵妃没来,反倒来了个周贵妃,显然是战事牵涉到了周贵妃的父亲周守贤。也可以理解,周守贤一旦战败,商建雄和朝廷不可能担责任,肯定要有人出来担责任,也只能是战败的周守贤扛责任。可以想象,贵妃一旦变成罪臣之女,届时这位周贵妃在宫里的日子怕是不好过,父女两个是相依相存的关系。
  只是看这情况,背靠一国之力的周守贤似乎对战事没什么信心呐。
  而商雪那边频繁发信求他周旋,这边周贵妃又来了,可见两个女人对促和的需要。
  他相信这位周贵妃的到来是得到了燕皇商建雄允许的,否则堂堂一个贵妃哪有那么容易出宫,更何况是中车府令亲自陪同前来,商建雄没同意才怪了。
  牛有道点头:“的确有这回事。”
  周清微微一笑,“法师能记得就好。”
  牛有道:“记得,忘不了,只是这事我也无能为力。”
  周清:“能得齐皇看中,法师又何必自谦。这边的局势一直在朝廷的关注中,根据朝廷的判断,法师对庸平郡王有着足够的影响力,只要法师愿意施加影响,这场仗便很难打起来。不说什么战事一起生灵涂炭百姓遭殃,陛下和庸平郡王毕竟是伯侄,更何况战事的最大获利者并非庸平郡王,而是天玉门,何必做这血亲厮杀让外人拍手称快的蠢事?”
  牛有道暗暗好笑,现在知道血亲关系了,当初逼得商朝宗走投无路的又是谁?
  略摇头道:“贵妃娘娘既然知道天玉门,就应该知道南州下五郡并非王爷说的算,五郡王爷只持有两郡,近六十万人马,王爷手上也只有二十万。”
  周清:“只要王爷避战,不管是天玉门,还是梅林盛、吴天荡、赵兴风三个逆贼,皆不足为虑!”
  牛有道饶有兴趣道:“庸平郡王有这么大的威慑力吗?”
  周清:“我父亲曾在蒙山鸣麾下呆过,知道蒙山鸣一代名将并非浪得虚名,宁王之威,皆得蒙山鸣相助。本以为蒙帅早已故去,不想一直在隐居,又再次出山追随庸平郡王。不说这个,只论兵力,那三个逆贼若非要战的话,若少了庸平郡王的二十万人马,我父亲压力也将大大减轻。”
  牛有道暗暗感慨,才短短几年的工夫,从燕京仓惶逃离如丧家之犬的商朝宗,已经有了实力逼迫商建雄放下面子。
  当然,并非商建雄惧怕这区区五郡的兵力,实在是内忧外患之下商建雄不敢以举国之力大战,若非如此,商朝宗也不敢打这一仗,天玉门也纯粹是钻这空子。
  而商建雄之所以能放下这个面子,也实在是南州一旦丢失,让燕国百姓怎么看?让商建雄那个皇帝情何以堪?别人首当认为的就是商建雄无能。
  周清继续道:“天玉门那边不用担心,只要庸平郡王避战,战事一旦对天玉门不利,就是天玉门的死期,陛下会发动三大派将天玉门从燕国境内抹去!”
  这点牛有道是相信的,一旦天玉门发起的战事失利,就意味着天玉门难以掌控南州,没有掌控南州的实力,不管天玉门之前和三大派谈的怎么样,都将面临三大派的清场,你玩不转还玩什么玩?
  “而陛下也不会亏待庸平郡王,郡王晋升为亲王,南州下五郡皆划为王爷的封地!”
  牛有道听后,苦笑摇头,“这事我真的无能为力。”
  一旁的尕淼水出声道:“陛下说了,南州宁与自家人,不与外贼,庸平郡王若还记恨当年的事,陛下可以再做让步,可将整个南州划为王爷的封地!”
  这话的意思显然是说,只要商朝宗避战,商朝宗不用打仗南州也是商朝宗的。
  然牛有道却听出了其中的险恶用心,眉头略动了一下,“娘娘,公公,说了半天,朝廷似乎还没搞清楚情况,事情根本不是你们想的那样。”
  周清端坐的身子微微前倾,“愿闻其详。”
  牛有道:“庸平郡王已经被天玉门给控制了,手上的兵权也已经被天玉门给隔离了,现在能对五郡人马直接调遣的人是凤凌波。”
  说到这个,他现在才反应过来天玉门为什么不惜事前就在五郡内部起内讧,敢情早就为一些可能做了防备,要杜绝可能出现的后患。可见为了拿下南州,天玉门也真正是花了心思去谋划。
  “什么?”周清大吃一惊。
  尕淼水沉声道:“这怎么可能?就算庸平郡王看不明白,蒙山鸣又岂会让王爷轻易和兵权隔离,堂堂蒙帅岂能不知兵权的重要性?”
  “事情已然如此!”牛有道很肯定地点头,他自然不会说这是他建议的顺势而为,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周清顿时一脸恓惶。
  尕淼水亦神色大变,知道事情若真是这样的话,这一战是无法避免了。想想内外因素,天玉门扶持凤凌波的可能性的确很大。
  牛有道忽又说道:“庸平郡王出了事的话,我也不好过,我这里有一计与二位商议,也许事情还有转圜的余地。”
  管芳仪斜他一眼,不知这家伙又要冒什么坏水。
  周清有些失态,抢着说道:“请说!”
  双方一番密谋之后,尕淼水和周贵妃也没有久留,匆匆离去。
  此来也不是一无所获,至少知道了商朝宗的处境,知道了敌军主将是什么人……
  留仙宗、浮云宗、灵秀山,三派所有弟子,同一天全部转移离去。
  就在三派离去不久,牛有道也领着自己人悄然消失在了山林之中……
  天玉门坐落之地,梅林盛、吴天荡、赵兴风匆匆从组建的、暂时还未前移的指挥中枢离去,在天玉门的弟子护送下,秘密前往各部。
  彭又在随后也领着一群天玉门高层从指挥中枢的院子里出来了。
  行走在山道台阶时,有弟子快步而来禀报,“郡主商淑清等人,还有留仙宗、浮云宗和灵秀山三派弟子已经在赶来的途中。”
  “好!”彭又在停步转身,面对诸位长老,沉声道:“暂时不要打草惊蛇,等人来到,其他人不管,只要牛有道一到,立刻秘密将其一干人等全部拿下!这小子最是狡诈,也是本座最不放心的一个,战事起之前,务必先将他给控制住,不容其产生变数。”
  众人皆微微点头,只要将大局给控制住了,还用得着跟牛有道谈什么酒水利益吗?连人一起拿下,看你还怎么谈。
  封恩泰面色沉重,轻轻吁出一口气,无奈。
  然而等一群人来到正宫大殿,又有弟子跑来急报:“禀掌门,牛有道不见了!”
  还没来得及坐下的彭又在一惊,怒斥:“不见了?什么意思?”
  弟子道:“那边盯着山庄的人忽然察觉山庄内似乎没了动静,后来摸过去看了下,结果发现山庄内人去楼空,没有一个人影,牛有道及其人员不知去了哪,全部消失了。”


第四一七章 两只锦囊
  彭又在又惊又怒:“什么叫做全部消失了?”
  弟子惶恐低头,这让他如何答的出来。
  殿内诸高层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这边怕动牛有道激怒商朝宗,一直在等着,等到把商朝宗与手下兵权进行了隔离,等到把商朝宗给掌控住了,这才准备控制牛有道。
  谁想好不容易等到时机成熟了临门一脚踹开了门,屋里却没了人。
  大家都意识到了,牛有道人刚好在这关头不见了,绝非什么偶然和意外,这边在等,那边也在等,两边在同一时间有动作,显然双方都是蓄谋已久。
  正是这个可能的蓄谋已久,令彭又在气急败坏,在殿内大步来回,一脸的怒不可遏。
  确切地说,有种被打脸的感觉,虽然两边都在蓄谋,可意义却完全不一样,这说明自己不知对方的预谋,对方却已洞悉这边的预谋。
  正因为对方可能洞悉了自己这边的预谋,彭又在心中有点焦虑。
  以前不管牛有道干出过什么事迹,无论是彭又在还是天玉门,面对牛有道还是有优越感的,那种高高在上俯视的感觉是有的,都知道牛有道需要天玉门的庇护,是在天玉门的地盘上讨生活。
  此时此刻,牛有道的突然消失方让众人意识到了不妙。
  方让彭又在体会到了扎心的感觉,甚至是心惊肉跳,若是真的跑了也倒罢了,怕就怕那家伙不会坐视商朝宗吃亏,那家伙一旦出手干预,还不知会搞出什么事来。
  来回踱步的彭又在停下,仰天轻叹一声,换了其他人也没什么,但这人却是……牛有道曾经的手笔终究是给了这边巨大的压力,竟让他无比的担心和忧虑。
  封恩泰的心情是复杂的,既庆幸又担心,庆幸牛有道跑了,他也就不用为难了,又担心牛有道针对天玉门搞事,这一次对整个天玉门来说,实在是太重要了,不容有失。
  “还愣在这里干什么?还不让人去找?”
  尽管知道找到牛有道的可能性很小,那厮可是能逃过晓月阁追杀的人,天玉门的这点势力想漫无目的的找到人有点够呛,可彭又在还是忍不住对前来禀报的弟子怒喝一声。
  “是!”那弟子赶紧应下,低着头迅速离去。
  略静默一阵,彭又在面对众人,道:“这事,大家议议吧,你们觉得他逃离后会不会插手商朝宗这边,若插手又会怎样插手?集思广益,早做准备!”
  “也许只是意识到了危险而逃跑。”
  “不见得,这家伙和商氏兄妹的关系匪浅,很有可能会插手。”
  “那你说他能怎么插手?燕国这边,三大派点头同意了的事情,不相干的人有那胆子介入吗?牛有道找谁都没用。”
  “燕国这边不行,他会不会找燕国之外的势力。譬如金州那边,他好像和海如月那边有点交情,海如月还亲自跑去过青山郡。倘若金州人马出手干预的话,那就麻烦了。”
  “这不可能。海如月那女人走到今天这一步,分得清利弊,现实的很,不会不明白拿下南州的盟友对金州是有利的。再说了,这种事情也由不得海如月做主,万洞天府不可能坐视自己的利益受损,不可能让金州出兵和咱们撕破脸?”
  “他和冰雪阁的关系好像有点不清不楚,他会不会找冰雪阁?”
  “他找冰雪阁,冰雪阁最多也是为他提供庇护,不太可能破坏规矩突然插手这样的事情。”
  一群人议论纷纷,讨论来讨论去,也没能讨论出个牛有道介入的可能方式。
  封恩泰在旁不吭声,他也不好说什么。
  “难道他能直接指挥调遣商朝宗手下的人马?”
  有人突然这么来了一句,立刻引起了彭又在的高度警惕,警觉道:“通知凤凌波,让督军人马做好监督措施,绝不能让牛有道和商朝宗的手下将领有联系……”
  山腰别院,屋檐下,蒙山鸣坐在轮椅上,商朝宗和蓝若亭站着,一个个静默无语。
  凤凌波以军纪管控为名,对所有对外的通讯联络金翅进行了控制,商朝宗这里的自然也不例外,这意味着这边所有的对外联系都要经过别人之手,商朝宗对自己的人马已经不能直接指挥控制。
  同时,这边被严密看守,想离开是不可能的事情。
  尽管从凤凌波被推举为都督开始,有些东西就意识到了,可真正面对后,还是有些难以接受。
  可是这边压根没有选择,商朝宗身边一直有不少天玉门弟子保护,这些人既能保护他们,也能要他们的命。
  一名亲卫从外面跑了进来,禀报:“王爷,郡主来了。”
  商朝宗一喜,问:“道爷来了吗?”
  事情到了这个地步,他们真的没什么选择,事情一直在天玉门的掌控中,由不得他们,也只能是指望牛有道。
  说话间,商淑清已经快步而来,来到屋檐下对几人见礼,“哥,蒙伯伯,蓝先生。”
  “郡主!”蒙山鸣和蓝若亭一起行礼。
  商朝宗挥手让亲卫退下后,忙问:“道爷呢?”
  商淑清摇头道:“道爷没来,他说他还有事,说他明天再过来。对了,临别时,道爷送了我一只锦囊,说哥如果问起他,便让我把这只锦囊给哥打开看。”说罢从袖子里摸出了一只黑丝带绑着口的锦囊。
  实际上,牛有道给了她两只锦囊,只不过再三交代了使用情况。
  一个是这种情况下拿出一只给商朝宗打开。
  另一个则是在遇到了真正危机的情况下打开,在此之前不要拿出来,不要让任何人知道,否则一旦泄密,事情可能会出现变故。
  事关重大,牵涉到整个南州以及这么多人这些年的心血,牛有道叮嘱时不可谓不郑重。
  商淑清算是胳膊肘往外拐了回,真的按照牛有道的吩咐做了,暂时隐瞒了另一只锦囊的存在。
  台阶上三人的目光迅速落在了那只锦囊上。
  商朝宗跳下了台阶,迅速将锦囊拿到了手中。
  正要拆开一看时,蓝若亭忽皱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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