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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衍魔仙-第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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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像是说因为杜正初和江同济联手要杀许旌阳,结果反被许旌阳给打败了!”武修阳说道。
  夏侯元仙显出几分疑惑,问道:“杜正初和江同济为什么要杀许旌阳?许旌阳为什么又把自己给禁足了?”
  武修阳冷哼了一声,带着几分冷笑的语气说道:“许旌阳居然让杜正初去修炼戾气,江同济去修炼煞气,结果二人修炼之后心性大变,暴戾弑杀,于是就联手要杀许旌阳,这就叫自作孽不可活。”
  “许旌阳一代宗师,修为见识非同寻常,怎么会让杜正初和江同济去修炼这些歪门邪道呢?”夏侯元仙有些不解地说道。
  武修阳这下笑得更加的不屑,说道:“许旌阳居然怀疑三道不是道门正宗,想从这些歪门邪道中参悟天道玄机,真是愚不可及。”陆星渊和李璞承听道此言,也是觉得许旌阳居然如此幼稚,让人忍俊不禁。
  然而夏侯元仙则面色凝重,似乎觉得许旌阳此举意味深长,沉思一会之后,夏侯元仙脱口而出地说道:“不好!太一道如此不择手段,恐怕预料到时间已经不多,已经着手准备对付我们和正阳道!如此看来真云师弟真的很有可能是太一道给杀害的!”
  武修阳显得有些不耐烦地说道:“从头到尾我就一直再说是太一道干的,掌门师兄是你太过谨慎!”
  这时陆星渊似乎看穿了夏侯元仙的心事,说道:“我看掌门师兄也不必忧虑,第一是太一道想从歪门邪道中妄窥天道,这简直是痴人说梦,其次这时间说长不长,说短其实也不短,聚神杯按现在这个进度,明年的三道祭祖完了,恐怕还要等到下个三道祭祖时间才到,所以我们时间还是很充裕。第三是卓越侄儿找到的东西在我们手上,先机就在我们手上,所以我觉得我们不必太过紧张。”
  夏侯元仙摆了摆手,说道:“大家不要把这件事情想得太过轻巧了,你们不要忘了,道尊天师在世时,当时可是有一个与道尊天师不相上下的人。”
  武修阳脱口而出道:“掌门师兄你说的是那魔王?”
  许旌阳点了点头,说道:“正是,虽然此人走火入魔,但武功修为竟然和道尊天师不相上下,若太一道此举不是为了窥测天道,而单纯是为了提高自身实力,那就说明他们已经在为灭掉混元道和正阳道做准备了!而且太一道走这种歪门邪道比窥测天道容易多了,要是真被他们走通了,那我们就危险了。”
  三个长老听到此言,犹如醍醐灌顶,恍然大悟,李璞承带着一丝焦虑说道:“掌门师兄你分析得如此透彻,那现在我们该怎么办?”
  夏侯元仙双手负后,挺了挺胸膛,犹如发号施令一般说道:“我们当然不能坐以待毙,第一,从现在起我们就要筹谋如何对付太一道。第二是真云道长和我儿用命换来的那东西,我们还要在加大力度,一定要在下下次三道祭祖之前完成。”
  三个长老对着夏侯元仙一拱手,齐声说道:“遵命!”
  吴谦也不知道该去哪里,一马鞭甩在了马屁股上,任由马车飞驰,整整一天的时间,吴谦都是保持一个姿势,坐在马车前呆呆望着前方,眼神空洞,精神萎靡,一言不发。
  吴谦现在有孩子了,有孩子就应该有个安稳的家,他不想自己的孩子也如自己一般,从小就四处流浪,可哪里才有家?
  三合镇!这个名字突然出现在了吴谦的脑海中!
  是的,就是这个地方,曾经给过他家的感觉,一念至此,吴谦一甩马鞭,径直向北而去!
  有了去的地方,不代表吴谦能从这段刻骨铭心的感情中走出来,吴谦依然如行尸走肉一般,一动不动坐在马车上,犹如一个活死人!
  吴谦似乎还记得车上有个人,到了一个集市之后,买了一袋干粮,又买了一个巨大的水囊,装满水,往马车里一扔,又变回了那个行尸走肉一般的人,驾着马车茫然地往北方驶去。
  陈君梅他们则驾着马车一路往东方前行,陈君梅脸上的伤口已经止血,只是一条狭长的伤疤就像一条蜈蚣趴在她的脸上,有些恐怖!
  陈君梅也成了一个沉默寡言的人,没人见她哭过,但陈君梅的眼眶随时都是红的,大家都知道,陈君梅是在背着大家抹眼泪。
  大家都想去安慰几句,开导开导她,但都被陈君梅的一言不发给打发了回来,众人虽然心疼陈君梅,但也无计可施,只能期望时间这剂万能药能慢慢治疗陈君梅的病。
  荒山野岭,马车缓慢向前,大家也因为陈君梅,心情也有几分阴霾,相顾无言,当然除了安雅,安雅那欢快的笑声,仿佛是这一群人中唯一的一点亮色,甚至让人有几分羡慕。
  柳怀永向前望去,只见马路上有一个人影在缓慢地向前走着,马车渐渐靠拢,才看清楚此人身穿灰布长衫、拿黄旗长幡,幡子上写着周易,原来是一个算命先生,只是此人风尘仆仆,一脸疲惫。
  那算命先生待马车靠近,便对着柳怀永一拱手,说道:“施主且慢!”
  柳怀永停下马车,问道:“不知先生有何事?”
  这算命先生苦笑了一下,说道:“只不过是山高路远,老夫力所不及,只求搭个便车。我别无他能,就会点占卜算卦,推测吉凶,或许能对你们有些帮助,全当是感谢。”
  柳怀永是笑了笑,说道:“敢问大师尊姓大名?”
  那算命先生说道:“闲云野鹤,四处浪荡,哪敢自诩什么大师,我姓刘,备了个薄名半仙闯荡江湖,还望不要见笑。”
  柳怀永说道:“岂敢见笑,大师既然能占卜算卦,还请大师为我侄女算上一挂,卜个吉凶。”说完便朝陈君梅指了指。
  刘半仙朝陈君梅看了一眼,面露难色,说道:“不是老夫卜不出来,而是她命有天数,我若妄加占卜,触怒天机,必遭天谴!”
  柳怀永一听此言,哈哈大笑起来,令狐蓉和曾承雨也是忍俊不禁,只有陈君梅还是冷冰冰一张脸,完全没有表情。
  柳怀永笑够了,才说道:“天数?!天谴?!我还是第一次听说有这个东西,你算都没算,只看来了一眼就说要遭天谴,大师你是不是太过神机妙算?”
  算命先生笑了笑,说道:“既然施主不信,老夫就窥测一把天机,为她算上一卦!”说完闭上眼睛,便伸出右手,掐指算了起来,口中还念念有词。
  过了一会儿,刘半仙撑开眼睛说道:“她叫陈君梅,混元道弟子,父母早亡,故投奔于你,你们从太一道而来,往东方而去,至于现在她为什么会魂不守舍,只因为情所困!不知我算得可否正确?”说完这刘半仙便笑眯眯地看着柳怀永。
  柳怀永愣了一下,有些不敢相信地看着眼前这个风尘仆仆的老头,如萱也是从马车之中钻了出来,看一看这老头是何方神圣,居然算得如此之准确。令狐蓉和曾承雨则发出一声:咦?!一脸不可思议地看着刘半仙。就连陈君梅,也是侧过头看了一眼这个老头。
  柳怀永犹如自言自语一般说道:“难道天下间真有未卜先知之人?”然后对着刘半仙一抱拳,拱手说道:“老先生神机妙算,在下佩服。”
  刘半仙见状,哈哈大笑起来,笑得腰都直不起来,柳怀永觉得好生奇怪,于是又问道:“不知先生为何发笑?”
  刘半仙笑够了,这才直起身说道:“老夫据实相告,你们反耻笑于我,老夫信口胡诌,你们却认为我神机妙算,这如何不让人好笑!”
  柳怀永这下更是不明白,又说道:“老先生算得丝毫不差,怎么又说是信口胡诌呢?”
  刘半仙说道:“一月前,在山合城你们和贾正义、杜正本二人闹得天翻地覆,惊天动地,山合城谁人不知、谁人不晓,不巧老夫当时也在现场,自然就听到了一些关于陈君梅和吴谦的事,只是现在没有看见吴谦那个少年,又见她魂不守舍,所以猜测她魂不守舍估计是为情所困!”
  听到此言,柳怀永也不禁哑然失笑,想着自己早年云游天下,阅人无数,今日却被人三言两语给骗了,只是想到一开始这老先生说的话,于是又问道:“那老先生说的陈君梅有天命,这是真的?”
  刘半仙说道:“当然是真的!”
  “老先生是怎么知道陈君梅有天命的?”柳怀永问道。
  刘半仙说道:“那日令狐蓉前去营救你们,老夫算出令狐蓉不是你们命中的解数,于是老夫就替她算了一卦,没想到自己不但什么都没算出来,还险些被雷给劈死!”
  “什么!?被雷劈?这是不是什么意外,你把它想多了?”柳怀永惊讶地说道。


第314章 都病了
  刘半仙似乎对这话有些不满意,加重了一分语气说道:“老夫自认为不是什么江湖骗子,占卜算卦也算小有所成,是不是意外我还是分得清楚的。”
  “什么是天命呢?”这时如萱伸出个脑袋好奇地问道。
  刘半仙看了一眼如萱,笑了笑,像一个慈祥的老人对待自己的孙女一般,和颜悦色地说道:“这天命就是指这人的命数含有天意,是上天在安排,凡人不可妄加推测,否则就是妄窥天机,必遭天谴!”
  “那什么又是解数呢?”如萱犹如一个天真的少女,继续问道。
  “所谓解数和劫数是对应的,解数就是使你逢凶化吉的人。”刘半仙继续和颜悦色地说道。
  刘半仙说完,所有人都转过头盯着陈君梅看,似乎想从陈君梅身上看出点异样来,陈君梅被看得又几分不适,嘟囔了一句:“胡说八道!”然后钻进马车,将门帘拉上。
  柳怀永无奈地摇了摇头,然后又转过身对着刘半仙说道:“老先生的作为的确不像一个江湖骗子,既然能再次相遇,那就是缘分,老先生请上车吧!”
  刘半仙道了声谢,便跳上马车,众人继续往东方驶去。
  三天了,吴谦还是犹如行尸走肉般坐在马车上面,甚至连姿势都没有换过,三天的时间,吴谦滴水未进,让水桃也有些害怕,要是吴谦死在这荒郊野外,她可怎么办?
  一阵狂风吹过,吹得马车的门帘猎猎作响,水塔掀开门帘,看了一眼吴谦,吴谦还是一动不动,水桃脸上现出一丝不忍,抬头望了望天,只见天空乌云密布,水桃喃喃自语:“快下雨了!”
  水桃的目光又落在了吴谦身上,小声说道:“快下雨了,我们找个地方避一下雨吧。”
  吴谦依然一言不发,水桃又说道:“那你进来避下雨,吃点东西吧!你这样下去身体会垮掉的!”
  然而留给水桃的依然是无声的沉默,和一个孤寂的背影。
  水桃嘴角动了动,似乎有些委屈,最后还是无奈地回到了马车之中。
  一声轰隆隆的雷鸣,大雨倾盆而至,水桃钻出马车,一言不发,上前便挽着吴谦的手臂,打算将他拖入马车之内,然而水桃只是一个弱女子,如何拖得动吴谦,水桃哭着大声喊道:“陈君梅已经走了,你们已经分开了,再也见不到面了,你现在已经有孩子了,你想让你的孩子出生就是孤儿么?”
  吴谦听到此言,似乎有些动容,仰起头,任凭雨水打在自己脸上,仿佛这世界所有的东西都不能给他产生任何刺激,他需要自虐产生的痛苦才让自己感受得到自己还活着。
  吴谦大喊了一声,然后嚎啕大哭起来,泪水雨水顺着脸颊流了下来,水桃也抱着吴谦大哭了起来,边哭边说道:“我知道你和陈君梅互相爱慕极深,但是我没有办法,真的没有一点办法,我丈夫都没有,就有了孩子,像我这种不守妇道的女人,会被浸猪笼而死,我死无所谓,我知道这一切都是自己咎由自取,但孩子要活下去啊,我别无选择,吴谦,我只能来找你,我只能狠心拆散你和陈君梅,你原谅我好吗?”说完靠在吴谦的身上也嚎啕大哭。
  三日三夜滴水未进,刚才又情绪突然爆发,吴谦的身体终于到了极限,吴谦只觉眼前一黑,身子一软,水桃拉都拉不住,身子便滑落在了泥水之中,一动不动。
  水桃大声叫着吴谦,跳下马车,用手去摇晃吴谦的身子,希望能摇醒吴谦,但吴谦还是双眼紧闭,完全没有反应。水桃用尽全身力气,将吴谦又拖上了马车,将马车驶入一片山崖之下避雨。
  陈君梅也病倒了,她和吴谦像是约好了一般,在不同的地方,却在同一个时间,一起病倒了,身体忽冷忽热,口中胡言乱语,不停地喊着吴谦。为给陈君梅治病,柳怀永找了个集镇的客栈,住了下来,打算等陈君梅病好了,再启程。
  雨停了,吴谦还是没有醒过来,口中也是不停地喊着陈君梅的名字,二人犹如隔空相喊一般,如果有天命,这是不是上天安排他们隔空再做一次最后的道别。
  水桃用手试了一下吴谦的额头,烫的吓人,水桃吓了一跳,用手巾打湿了放在吴谦的额头上,急忙又架起马车往前奔去,水桃知道如果不及时救治,恐怕吴谦一条命就要交代在这里。水桃心急如焚,然而荒郊野外,根本不知道集市在哪里?水桃只能驾着马车一路狂奔,碰运气。
  马车奔了两个时辰,连个村子都没有见道,而吴谦胡言乱语更加严重。水桃急得有些想哭,却又哭不出来。
  突然,水桃发现前面的树林中,有一道炊烟升起,看来树林中应该有人家户,水桃如看见救命稻草一般,甩起马鞭,狠狠地抽了下去,马匹吃痛,一声嘶鸣,跑得更快。
  马车转眼就到屋子之前,水桃跌跌撞撞跑下马车,大声呼喊救命,从屋中出来的,却是一对年老的夫妇,但这对夫妇心肠还算不错,见吴谦病情严重,也没有推辞,三人用尽全身力气,才把吴谦拖进屋中,躺在床上休息。老两口又急忙为吴谦熬了姜汤,稀粥,喂吴谦吃下。
  吴谦体质较好,休息了三日,病情便好了七八分。成天躺着吴谦实在难受,便撑起身子下了床来,虽然还有些头重脚轻,但已能下床行走。
  吴谦往院中走去,发现水桃正在帮着老两口剥豆角,见吴谦走了出来,便说道:“你身体还没痊愈,怎么就出来了,快回去躺下休息。”
  吴谦似乎病是好了七八分,但心情却还是老样子,依然不说话,继续往院中走去,水桃见吴谦还是不理她,也没说什么,搬了一张凳子过来,吴谦便在那凳子上坐了下来。
  气氛有些冷清,那对老夫妇便说道:“出来走走也好,呼吸下新鲜空气人也要精神点。”
  水桃便说道:“你能活过来,全靠赵伯和赵婶他们二人,你还不赶快谢谢他们。”
  吴谦似乎再不说话,有些说过不去,于是对着赵伯夫妇一抱拳,说道:“吴谦感谢赵伯和赵婶的救命之恩!”
  赵婶乐呵呵地说道:“那是你自己命硬,我们哪算什么救命之恩!”说完便一眨不眨地盯着吴谦看,看得吴谦都有些不自在,把头低了下去。
  这时赵伯说道:“死老婆子,你盯着人家看什么?把人家都看得不好意思了。”
  赵婶这才把目光收回来,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说道:“你说老头子,我们的孩子要是不死,是不是也如吴谦一般大小了?”
  赵伯似乎很不愿提起这件伤心事,嘟囔道:“好端端的,你又提这个干嘛?懒得理你。”说完便起身回屋里去了。
  赵婶的心情似乎也因为想起夭折的孩子,低落了下来,水桃小声地问道:“赵婶,您的孩子怎么了?”
  赵婶叹了一口气,说道:“死了,刚出生就死了,我甚至连见都没有见到他一面,老头子就把他抱到后山埋了,连个坟都没有,要是他活着啊,今年都二十二岁了。”说完赵婶眼睛已经湿润。
  生在农村的妇女都有一个通病,找到一个倾诉的对象,她就会把一肚子的苦水都倒出来,赵婶也不例外,她继续说道:“那时我们家是真惨啊,我怀上孩子没几个月,老头子就得了中风,差点就走了,后来命是保住了,但是也不能下地干活了,家里面没有一个劳动力,吃了上顿没下顿,好不容易熬到生下孩子,孩子又没保住,那时候啊,我想死的心都有了。”
  “那后来呢?”水桃情绪似乎也被感染,带着哭腔问道。
  “后来总算天无绝人之路,老头子不能下地干活,就去集市做起买卖来,没想到还赚了一笔钱,于是我们就置办了几亩薄田,租出去,收点租子,我们老两口倒也能勉强度日。”赵婶说道。
  总算后来的日子还算不错,水桃和吴谦心情也没有刚开始那般沉重。赵婶似乎也从悲痛中缓了过来,说道:“不提那些伤心事了,吴谦,大婶问你,陈君梅是谁啊?你昏迷的这三天,每天胡言乱语叫的都是她的名字!”
  吴谦一听到陈君梅的名字,马上又低下头,沉默起来,这时水桃说道:“陈君梅是他的爱人,他们不得已分离了,所以他才伤心过度,病倒了!”
  赵婶说道:“原来是这样,那水桃你跟吴谦是什么关系?我看你这三天对他的关心可异于常人啊,整日整夜的守在他的身边伺候他服药喝粥,我看了都心疼。”
  水桃似乎没有准备,一下子不知该如何回答,支支吾吾的,说不出个所以然来,这时吴谦抬头说道:“他是我妹妹!”
  听到这话,水桃脸上显得有一丝失落,但还是小声地说道:“对,我是他妹妹!”说完便将头深深地埋了下去。


第315章 批言
  赵婶看了二人一眼,说道:“你们是兄妹?怎么长得一点都不像啊?”
  这时吴谦也支支吾吾起来:“是不是很像,那是因为。。。那是因为我们。。。”
  “因为我们是同父异母的兄妹。”水桃抬起头说道。吴谦转头看着水桃,似乎有点不相信这是水桃说的话。水桃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头去,吴谦也把头埋了起来,赵婶见这俩人都把头埋了起来,笑了笑,说道:“好了,我不问了,我给老头子煎药去了。”
  这时水桃站起来,说道:“赵婶,你煎什么药?我帮你!”
  赵婶说道:“老头子中风还没好彻底,我每天都得给他煎藜芦,你要帮就来吧!”水桃点点头,便跟着赵婶进屋了,留下吴谦一个人在那里埋着头!也不知是想起陈君梅心中难过,还是不敢面对水桃。
  陈君梅的病也好了,仿佛这病是二人对这感情的最后一次悼念,从此以后彼此开始新的人生。病好了之后陈君梅虽然话还是很少,但至少不再一言不发了。柳怀永等人又重新启程,往东方而去。刘半仙似乎与柳怀永也是颇为投机,邀请其一起通行,刘半仙也欣然答应。
  又行了几日,马车进入洛州,洛州极为贫瘠,柳怀永等人一连行走三日,居然没有遇见一个集镇,吃住都在马车之上,着实让众人有些情绪低落,这一晚,众人又是在野外安营扎寨,吃过干粮,柳怀永闲来无事,对着刘半仙说道:“老先生,反正也无事可做,给我算上一卦,卜个吉凶!”
  刘半仙笑了笑,说道:“好啊!”众人一听,也来了兴趣,纷纷围坐在二人身旁。
  只见刘半仙从怀中摸出一样东西,这东西用白布包裹着,刘半仙将此物小心地放在地上,然后解开白布,却见白布里面还有一层黄布包裹,刘半仙又将黄布打开,众人这才看清楚,里面包裹着的,是一个乌龟壳,龟壳纹路清晰,黝黑发亮,看得出刘半仙经常把玩此物,刘半仙将龟壳拿起,从龟壳中倒出三枚铜钱,只见铜钱中间有个孔,外圆内方,一面还有五铢两个字,另一面则什么都没有,刘半仙将龟壳和五铢钱工整地放在黄布之上,然后叫柳怀永取来水囊,倒水洗手,手洗完之后,便双手合十,眼睛微闭,面色十分虔诚,口中还念念有词:“背甲为天,腹甲为地,外圆内方,内含乾坤,解我桎梏,赐我通灵。”
  念完之后,刘半仙睁开双眼,说道:“好了,我们开始了!”
  柳怀永点了点头,刘半仙便将三枚五铢钱放入龟壳之中,然后摇晃了几下,再将五铢钱倒了出来,三枚铜钱均是没有字的那面在上,刘半仙看了一眼铜钱,嘴中说了一句“初六”,便又将铜钱装入龟壳之中,要了几下,又倒出来,第二次还是三个铜钱均是没有字的那面在上,刘半仙又说了一句“六二,”如此反复,第三次是三个铜钱均是有字的在上面,刘半仙说了一句“九三,”第四次三个铜钱均是没有字的在上,刘半仙说了一句“六四。。。”
  这时,刘半仙眉头一皱,但还是继续,到了第五次则是三个铜钱均是有字的在上面,刘半仙说了一句“九五”之后面色便开始凝重起来,他将铜钱装入龟壳之后,犹疑了一下,然后又摇了起来,这时这次摇了的时间明显长了很多,摇完了之后,停了一会儿,刘半仙才将铜钱倒了出来,然而这次是三个铜钱均是没有字的那面在上,刘半仙见状,脸色明显有些惊讶,只见他看了一会铜钱,嘴中才缓缓说了一句“上六。”然后又开始闭目沉思起来,柳怀永似乎也看出了刘半仙的异样,心中不免邮一丝着急,只是强忍着不敢打扰刘半仙。
  过了一会儿,刘半仙像想到什么一般,突然睁开眼睛,对着柳怀永问道:“你是什么时候出生?”
  这突然的一问把众人都吓了一跳,柳怀永盯着刘半仙看了一会,才把自己的生辰八字说了出来,刘半仙听完之后,又闭上了眼睛,这次却是掐指算了起来,口中又开始念念有词,这次刘半仙声音又小又快,众人完全听不清他再念些什么。
  过了一会儿,刘半仙才缓缓睁开眼睛,柳怀永迫不及待地问道:“老先生,这卦象到底说了什么?你快说给我听一下。”
  刘半仙捋了捋胡子,似乎是在整理思绪,过了一会儿他才说道:“这卦名叫水山蹇,是。。。下下卦!”刘半仙停顿了一下,最终还是说了出来。
  “什么?!下下卦!”如萱听到此言,一声惊呼,人也不安起来!
  柳怀永将手放在如萱的肩上拍了一下,说道:“不要急,我们先仔细听下老先生的卦象,老先生能算得出,自然也能解得掉!”如萱听到此言,心中才安稳了许多。
  刘半仙继续说道:“此卦为异卦相叠。上卦为坎,坎为水;下卦为艮,艮为山。山上有水,山石嶙峋,水流曲折,山高水险,行路艰难,所以卦名曰蹇。”
  柳怀永听完卦象,脱口而出说道:“行路艰难?”
  刘半仙点了点头,说道:”你们是不是打算一直往东走?“
  柳怀永点了点头,刘半仙便继续说道:“蹇卦辞说:利于西南行,不利于东北行,西南为坤方,坤为地,地平坦,西南之行是行于正道,而东北为艮方,艮为山,山险峻,东北之行则困穷不通。”
  柳怀永又问道:“那敢问老先生,此卦何解?”
  刘半仙说道:“《彖》曰:蹇,难也,险在前也,见险而能止,智矣。”
  柳怀永苦笑着说道:“见险而止,谁人不会,难就难在不知险在何处!”
  刘半仙摆了摆手,说道:“你也不用丧气,卦象还有批言,或许可以助你躲过此劫。”
  “批言?!老先生您快说,”如萱也是太过于关心柳怀永,一听或许能躲过劫难,便迫不及待地问道。
  “行到水穷处,坐看云起时!”刘半仙缓缓说道。
  “行到水穷处,坐看云起时?”柳怀永重复了一片,然后又问道:“老先生,这批文又是何意?”
  刘半仙摇了摇头,说道:“这个我就不知道了,占卜算卦本就是在逆天改命,若是知之甚详,必为天地所不容!”
  柳怀永也觉得此话有理,便没有继续问下去,这时刘半仙又继续说道:“只是我算了大半辈子的命,卦象头一次如此清晰而又。。。。”
  “而又什么?”柳怀永不解地问道。
  刘半仙想了想,说道:“没什么?估计是我学艺不精,悟不透而已,总之这个卦象是我卜得最为清晰的一个卦象,不知道是何原因。”说完还饶有深意地看了一眼陈君梅,只是这时大家都在埋头苦思刘半仙刚才的话,没有注意到他的这个举动。
  良久没有人说话,大家都沉浸在刘半仙的批言之中冥思苦想。刘半仙伸了个懒腰,将龟壳可铜钱收好之后,便独自一人先行睡去。
  半夜时分,众人已经睡熟,刘半仙睁开了眼睛,小心翼翼地往外走去,生怕惊醒了其他人。走了大概几百米远,刘半仙才停下,找了一块大石头坐下,仰头看着天上的月亮沉思起来,刘半仙突然回身,大身喝问道:“谁?!”
  只见一个人从树后面站了出来,刘半仙定睛一看,说道:“原来是你?”
  这人便也走到哪大石头边上,坐了下来,月光照在此人的脸上,那长长疤痕在朦胧的月光下也朦胧了起来。这人赫然正是陈君梅。
  陈君梅也如刘半仙一般,仰头看着月亮,过了一会儿,才说道:“柳伯父的卦象不止那些吧?”
  刘半仙笑了笑,说道:“你看出此卦有何异样了?”
  陈君梅面无表情,说道:“三枚铜钱六次都是要么字在上,要么就是字在下,没有一次是其他变化,我观你神色,料想此卦肯定不一般!”
  刘半仙点了点头,说道:“你观察倒是挺仔细,不错!此卦的确不简单,这五铢钱,如果字都朝上,叫老阳爻,字都朝下,则叫老阴爻,刚才我只说了卦象之意,没说爻象之意。”
  陈君梅问道:“老先生为何不说?有什么难言之隐么?”
  刘半仙叹了口气,说道:“不是我不想说,而是我说不清楚!”
  “此话何意?”陈君梅问道。
  刘半仙说道:“水山蹇,只是本卦,但柳怀永居然有六个爻,每一个爻对应着一个变卦,而每一个爻又有自己的爻意,同时每多一个爻,又说明柳怀永卦象会多一层变数,所以柳怀永的卦象根本说不清楚。总之一句话,你柳伯父今后命途多舛,却又变数极大。”
  “那你还说我柳伯父的卦象清晰!”陈君梅不禁问道。
  “占卜,多只卜得出吉凶,但你柳伯父的卦象不仅卜出吉凶,还隐隐在透露劫数。”刘半仙说道。


第316章 命途多舛
  “就是那个批言?”陈君梅说道。
  “正是!若有机缘,这句话一定能解开柳怀永的劫数。”刘半仙说道。
  “那我伯父的生辰八字又是何意?”陈君梅问道。
  刘半仙赞许地点了点头,说道:“你果然心思细腻,什么都逃不过你的眼睛。你柳伯父乃是子时出生,将星为子,你伯父便有了将星,但你柳伯父命理却带有午字,午与子相冲,那就是灾星。所以柳怀永命犯灾星,注定他一生多灾多难,这也正好印证了他的卦象为何有如此之多的爻。”
  “多灾多难?!那批言都能解吗?”陈君梅不禁问道。
  “当然不能,批言只能解最近的一次劫数,以后如何得看他造化了。”刘半仙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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