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犀利王女谋-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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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47章 斗心

就在聂青青干捉急的时候,不远处的一颗树上落下一个人,几步趋前,伸手扣住了吴翩翩的手腕。

吴翩翩被制住,回头一看,又是丁银!立刻怒叫道:“滚!你滚开!”便要将他推开。

可惜丁银不是聂青青,吴翩翩不但没推开他,两只手腕都被丁银从后面给抓住了,整个人都没进了丁银的怀里。

“你无耻!无耻!你不就仗着你武功高么!”吴翩翩尖声骂道,一面使劲想挣脱出来。

丁银使劲抱住发狂的吴翩翩,“翩翩,你别这样!对不起!对不起!……”丁银垂头在她耳边一迭声地说着对不起。

吴翩翩闹了一阵子,终究挣不过丁银,放弃了挣扎,失声哭了起来。

聂青青忙使劲推着丁银,“你快放开她!”

丁银松开了吴翩翩,顺手从她袖子里拈出了丝帕,擦拭她脸上的泪水。

吴翩翩一把夺过,自己胡乱抹着,扭头就走。

丁银看她走得磕磕绊绊的样子,忙要伸手去拉,却被聂青青拽住,低声道:“你别再刺激她了!”

丁银看了她一眼,便默不作声地跟在后面。

如此一闹,本来两位姑娘高高兴兴商量的去镇上吃饭,也没有实现,吴翩翩出山后,在镇子上找了马车自顾自地坐上去,也不等聂青青,催着车夫即刻去古松镇,径自跑掉了!

聂青青只好又找了辆马车,叫了丁银一起上车,跟着前面那辆马车而去。

看着垂头丧气的丁银,聂青青问道:“是不是我们先前的话你都听见了?”

丁银闷闷地一点头。

聂青青问道:“你什么时候来的?”

“我一直跟在你们后面!”

聂青青差点没跳起来,他一直跟在后面怎么吴翩翩这个“丛林女王”竟然没发现?是丁银的隐匿和追踪本领太高还是什么原因?还是说吴翩翩本身就走神了?

聂青青想了又想,忍不住抱怨道:“她今天本来很高兴的。就是你闹成这个样子!”

丁银沉默了一会,“是我想岔了!”

聂青青道:“你不是想岔了,你们两个本来就不合适。你们在一起会吵架的!”

“吵架有什么关系!”说到这里,丁银又傲然抬起了头。意思是他一定能把吴翩翩哄好。

聂青青摇头,“你没戏了,即便你现在去哄她也没有用的!她会认为你是在将就她,她不会要你的将就,而且她也不会回心转意来答应你!”

见丁银还是不信的样子,她补充道:“她不会要别人的将就,也不会将就别人,你明白么?”

丁银皱眉道:“这不是将就!”

聂青青叹口气。这两个人都不是她能劝动的。

………

一灯如豆,吴翩翩手中拿着匕首在光滑的小几桌面上划拉着,聂青青歪坐在对面,支着颐看着她,“翩翩,你真的不肯原谅他么?”

吴翩翩沉默不语。

丁银就像一阵狂风风,肆无忌惮地突然闯了进来,把她的心防给敲破了,然后又倏然离去,但是那裂痕却永远地留在了心里。

吴翩翩确实是不肯。或者说不敢,她不敢再让这阵风进来,不知道他会带来怎样无法掌控的变化。

还有。她不想忘记风墨竹,就是不肯忘记!

聂青青叹口气,忽然间鼻尖飘过一丝幽香,感觉身边似乎多了一个黑色的影子,她正想回头看看,但是困意袭上来,未及回头,便闭上了眼睛歪倒在榻席上。

吴翩翩抬眸看了一眼面前的黑色身影,冷冷道:“你闲极无聊么?跑到这里来了?”

“郡主。好久不见,甚是想念。所以即便在百忙之中,也抽个空儿顺道来看看!”衣缥笑吟吟地在原本青青坐的位置上坐了下来。“郡主怎么很不高兴的样子?要我去替你出气么?”

“你若是来说废话的,就趁早走!”

“三皇子盛王李琦已经到扬州了!”衣缥立刻进入了正题。

吴翩翩“嗯”了一声。

“我们原本安排的捉奸好戏也即将水到渠成!郡主不回扬州亲自指挥么?”

吴翩翩问道“能保证一个不漏么?”

衣缥道:“瑞霞山庄的密道,虽然我们一直找不到,也无法确定出口,可是同样的,山庄之内也只有叶和敦一个人知道,我们把叶和敦引出山庄之后,再围剿,没人知道的密道等于不存在,自然是一个都跑不了的!”

“最重要的是不能让叶和敦跑掉!”

衣缥摸了摸下巴,“我会亲自去看着,自然让他跑不了!不过,就算他跑掉也没关系啊!”

见吴翩翩皱眉,衣缥笑道:“郡主,你让花夜和叶雨蝉翠姑三个人藏在这里,叶和敦要逃,自然会逃到这里来,郡主你不正好守株待兔么?”

衣缥说道这里,忽然一拍大腿,似乎想到了一个绝妙好计,“对,就这么办!就让叶和敦逃出来!除了瑞霞山庄之外,叶和敦必定还有些零星的人手在外,让他负伤逃出,他必定会把这些人手召集起来,图谋东山再起,这里靠着八百里马陵山,容易潜伏,最利养精蓄锐,他一定会觉得这里是个一举两得的好地方,他一定会往这里来!然后等他把人手召集全了,我就在路上把他的手下一个一个地削掉,叫他一路胆战心惊惶恐不安,岂不有趣?然后让他一个人逃到叶雨蝉家里,然后郡主再把他们一个一个地揭穿,怎么样?”

吴翩翩脸上露出了一丝笑容,“的确是个好主意!”想了想,又对衣缥道:“所获摘星楼的资财,分盛王一半!”

衣缥点点头“郡主好大方!名声给他,战利品也分他!”又问道:“郡主这边进行得怎么样?”

吴翩翩很满意地点头:“非常顺利,一切如我所愿!”

衣缥叹了口气:“原本我一直觉得我比你聪明。但是你设的这个局,如羚羊挂角,无迹可寻。灵巧高妙,叫我心服口服了!”

吴翩翩抿嘴一笑。甚是得意。

衣缥看着吴翩翩得意的模样,又幽幽叹了口气:“郡主,你马上就要满十八岁了!”

吴翩翩皱眉头道:“要你操闲心!”

衣缥道:“我不想让这些杂事影响郡主的心情罢了!要不这样,我把江南和京城里,估计郡主会看得顺眼的青年才俊列一张单子,呈给郡主御览?”

吴翩翩犹疑地打量着他,这厮为何关心起她的婚事来了?事出反常必有妖,她虽然满心疑惑。嘴里倒也不拒绝:“也好,不过那种有一大家子人口的,不管有多好,也不要的!”

既然没有爱情,那便要省心!

衣缥点点头:“嗯,最好是父母双亡,没有兄弟姐妹的,也没有叔叔伯伯姑姑小姨的!”旋即恍然大悟似得,“咦,郡主前院现在不就住着一个么?”

原来这厮在这里等着她!

吴翩翩的脸一下就冷了。“你又想说什么?”

衣缥笑吟吟道:“那丁银还真不错诶!那副身板儿我看了都喜欢!长相也很不错,郡主一点都不动心么?这种男人可遇不可求诶~~”

“你真恶心!”

衣缥嘿然一笑:“郡主若真不要,那我就要了啊?”

吴翩翩怒道:“你太恶心了!你去动他试试?”

衣缥哈哈笑起来:“我开个玩笑而已。郡主你就生气了?郡主还是紧张他么?”

吴翩翩扭过头去,“你快滚吧!”

衣缥眼珠一转,“我有一识人之秘法,可以告诉郡主!”

吴翩翩戒备地看着他,既不说听,也不说不听。

衣缥轻声道:“我告诉郡主如何识别男子是否童子之身,以后郡主只要看上两眼便知道眼之人是否洁身自好!”

吴翩翩立刻两颊绯红,“你闭嘴,我不听!”

衣缥一脸严肃。“郡主还是听一听吧,比如。风墨竹、丁银,郡主就不想知道他们有没有过女人么?”

吴翩翩脖子根都红了。看着衣缥,微微怔了片刻,然后一挥手中的匕首:“你再说,我真动手了!”

衣缥得意一笑:“郡主你又口是心非了,你明明想听的!”

吴翩翩起身拉开门扇,狠狠地将衣缥推了出去,而后站在门口恶狠狠地挥着匕首,“快滚!”

衣缥幽怨地叹了口气,正要再一次指责吴翩翩过河拆桥,就听得身后劲风袭来,立刻闪身躲过,但是脑侧飘起的幅巾的一角已被刀锋削掉。

随即丁银又是一刀劈了过来,衣缥又如失去重量的烟影一样飘开了。

一时间院中刀光霍霍,刀影之中一条黑影如烟,在刀锋中飘荡,就如柳絮一般随风而动,不着力。

丁银心中很是惊讶,这人的轻功竟然是他从所未见的强,手上的攻势越发加紧了。

衣缥看似轻松,其实心里也不好过,丁银的刀法悍厉在他预计之外,他一时托大,却失了先机,现在只能尽力闪避。

难得一见的高手相博,吴翩翩走下了台阶,认真观看起来。

猝不及防中,衣缥忽地闪到了她身后,丁银的刀锋随即追至,堪堪停在吴翩翩面前两三寸处,犀利的刀锋已经刮痛了她的脸,被吓了老大一跳。

丁银也是吓出了一身冷汗,没想到这个黑衣人这般狡诈,竟拿吴翩翩当挡箭牌。

因为看戏太过投入而被吓到的吴翩翩随即大怒,手中的匕首反手便朝身后刺去,衣缥嘿然一声轻笑闪过墙角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丁银甚是懊恼,回头看向吴翩翩:“你没事吧?”

吴翩翩这会儿看到丁银,作为一个大姑娘,衣缥方才说的话不是没有影响的,睃了他一眼,面皮又红了,说了一声“没事!”便转身匆忙进屋了。

……

☆、第148章 不肯放弃

吴翩翩走进屋中,看聂青青还躺在榻席上睡得香沉,便弯腰将她抱了起来,准备送她回自己的房间里。

跟过来的丁银担心地在屋中扫视了一圈,然后目光又落到聂青青的身上,“她怎么了?”

吴翩翩垂眸道:“睡着了!”

丁银见吴翩翩有些躲闪,不由怀疑刚才那个一身黑衣的人吴翩翩是认识的,但是似乎又不是愉快的会面,而且吴翩翩的脸还是红的,忍不住又问道:“你没事吧?”

吴翩翩又道了一声“没事!”抱着聂青青去了东厢房。

她从东厢房回来,见丁银还在门口,便停住了脚步,“我这里没事,你回去休息吧!”

丁银问道:“其实那天晚上,就算我不上前,其实你也可以避开白渔婆的那些毒汁对不对?”

吴翩翩没想到他提起这件事,一怔之后答道:“不一定!”

丁银自嘲一笑:“你不用安慰我了!我太自以为是,总以为自己很了不起!”

吴翩翩轻声道:“你确实帮到我了!”

丁银摇摇头:“早点休息吧!”说着离开了院子。

聂青青悄悄伏在自己的窗户后面,听着这两人居然这般客气斯文地说话,不由惊奇万分,但随即又想到,难道这两人真的都放手了么?

其实方才衣缥并没有成功放倒聂青青,作为神偷像女儿一样养大的弟子,聂青青虽然功夫很差劲,但是轻功、龟息、龟匿、抗迷香、制迷药这些保命功夫还是学到家了的,调整呼吸装晕、装睡、装不存在完全能够轻松胜任,所以刚才虽然被用了迷香,但是并没有全然睡过去。还成功地骗过了衣缥和吴翩翩,迷糊之间还将两人的谈话听了个大概。因为聂青青一直以来的又萌又弱的形象已经深入衣缥和吴翩翩的心中,所以对她也没有丝毫怀疑。

这会儿吴翩翩将她送回房后。她已经能够爬得起来了,又赶着来看丁银和吴翩翩的对话。

………

第二天一早。聂青青吃了早饭,便要去闲云山庄问问楚暮涛那个似乎很稀奇的玉板是什么东西。

她特地从前院走,顺便看看丁银在干嘛。

丁银的房门还关着,似乎没起床,或者已经出去了,院子一角吴长全在劈柴,聂青青随口和他打了个招呼,目光扫过待劈的柴堆时。一个熟悉的物件吸引了她的目光:一个劈成两半的小几!

那个不是吴翩翩的小厅中的吗,昨晚还在用呢?今早怎么就在柴火堆里了?

她走过去,蹲在地上将小几的两半拿起来凑了凑,发现这个小几的案面全部被划花了,全是深深浅浅的刀痕,难怪被扔掉!她顿时想起昨天晚上吴翩翩的手痒,一直拿着匕首在上面划拉划拉的。

她正要放下手中的小几,忽然发现那上面的刀痕似乎是重重叠叠的字,顿时来了好奇心,将两片案面拼整齐。仔细分辨起来,待她分辨清楚,心中恻然。那全部都是大大小小的“风墨竹”三个字。

就在聂青青看着那划烂的小几怔忡时,头上覆过一片阴影,聂青青回头,看见丁银站在她身后,盯着那两片案面,目光沉沉地似有所思。

“两位,干嘛呢?”吴长全走过来,从聂青青手中拿走那破成两片的小几,回身走到柴堆前。两下三下,将那小几劈成了一根一根的木片。

聂青青同情地看着丁银转身离开。叹了口气。

丁银现在忽然明白了当初聂青青写的那首西域长歌的意思,更加明白她是为何人所写!

一次邂逅。一次捉弄,他一心猎奇,一路追踪,然后就无法自拔地陷了进去……辗转反侧,求之不得,他原本决心不管她是什么人,一定要将她娶到手,捂到自己的手心里,可是他为什么就退缩了呢?当她吐露自己身份的时候,他居然退缩了,甚至还想到放弃!可是一想到放弃,又像要剜掉心中一块肉似得。

为什么会这样?丁银脚步不停,不留神中又径直走到了后院,而石妪并不在院子中。

院子中,吴翩翩靠在软椅上在晒太阳,一本书盖在脸上。吴翩翩有喜欢晒太阳的习惯,这个习惯与一般女孩子相反,可是她似乎又晒不黑。

丁银走到近前,停住了脚步,沉默一会,正要开口,就听见吴翩翩的声音从书本下传来:“放弃吧!”

“不!”丁银想都没想,第一时间就回答道。

“我知道昨天我说的话,你其实都听见了对不对?”

“是!可是……”丁银正想解释,却被吴翩翩打断了,“你不用解释!其实我知道,如果是为我挡刀,你真的会毫不犹豫,这点我不怀疑!可是,若果要一只山野中的猛虎收起爪子,蜷伏在雕梁玉栋中做一只乖乖的猫,这对你是一种折磨。”

“可是,如果我愿意呢?”

“可我不愿意!我跟你说过,我不喜欢你,所以这对你不公平!”

“你若不喜欢我,为什么昨天生那么大的气?”丁银追问道。

书册下的吴翩翩沉默了一会,“如果我喜欢你,就会更不愿意你由虎变猫!”

“你这都是借口!你其实是不肯忘记风墨竹,对不对?你怕喜欢上了我,便会忘了他!”丁银说着便要去拿她脸上的书册。

吴翩翩虽然遮着脸,但是依旧敏捷地侧头闪开了,随即站了起来,也不回头,径直朝屋中走去,冷冷抛下一句:“你不放弃也没有用!”

丁银扑上去从后面一把抱住了她,“我就是不放弃!”

吴翩翩这次没有任何激动的举止,扔掉了手中的书,低头去扳丁银的手,一字一句道:“我决定的事,从来不会改变主意!”

丁银将头伸到她的脸侧,看着她脸上的泪水:“你为什么要哭?”

“与你无关!”

“有关系!”丁银愈发抱得紧了,埋头将脸紧紧地贴了上去。

“你够了!放开!”吴翩翩低声怒叱,纤指抓向丁银手臂上的穴道,丁银的一条胳膊一麻,松开了手,吴翩翩正要脱身,丁银另一只手紧紧抓住了她的手臂,不让她走。

正在纠缠中,忽然花夜的愠怒的声音在一旁响起:“丁银!你做什么!”

两人倏然都松了手,吴翩翩立刻冲进屋里,关上了门。

花夜瞪着丁银,愤然质问道:“你怎么这样?”他以前怎么就没发现丁银这样不靠谱呢?

丁银低头看着自己的手,似乎余温还在,心中一阵失落和伤感,低声道:“对不起!”说罢转身出了院子。

花夜急忙走到吴翩翩的门前,轻轻敲门,“阿翩!阿翩开门啊!”

“你别叫了!让我安静一会儿!”吴翩翩低沉的声音在门后响起。

花夜踌躇了一会,又叮嘱了几句,只好怏怏离开。

他走到前院,丁银的门口,准备进去将丁银训斥一顿,可是进屋之后,看到丁银歪在床上黯然失神的模样,一时间满口指责的话又说不出来,站了一会,又心情沉重地离开了。

忧心忡忡愁眉不展的花夜是叶雨蝉从未见过的,但因为知道肯定是涉及吴翩翩的,又不敢去问。

花夜在家长吁短叹了一阵子,又去找吴翩翩,自己这个妹妹的脾性他还是知道的,这会一定心里难受得紧,一定是需要安慰和关怀的。

这阵子吴翩翩的旧疾眼见得好了,说话的声音已是正常,只是音调比普通女孩儿略微低沉一点,但是万一她因为心中难受,又糟蹋起自己的身体来,可就糟糕。

花夜又来到吴翩翩的院子里,却见房门虚掩,进屋一看,静寂寂的悄然无人,花夜心中陡然生出一种不好的预感,跑出门来在院子里喊了几声,也无人应答,石妪也不知到哪里去了。

他跑到前院,吴长全和陈叟也不见了,丁银听见动静忙跑出来问他怎么了,花夜急道:“翩翩不见了,这院子里的人都不见了?”

丁银闻言,快速地在前后院子里转了一圈,果然一个人影都没有,但是他比花夜多发现一样东西:房间的妆台上有一张叠得整齐的纸条。

纸条上只有四个字:“已归,勿念”,显然是留给花夜的。

花夜拿着纸条,心中怅然,吴翩翩突然就离开了,就像她那天突然出现在门口一样。

正在两人站在院子中相对默然时,陈叟从大门口处进来,手中拎着两条鱼,乐呵呵道:“阿银,看我钓的两条好肥的鱼,中午煮鱼汤吃!”

这些日子丁银与陈叟两人混得极熟,故言语间也甚是亲热。

花夜和丁银俩人原本以为陈叟也跟着一起走了,现在突然见着他,很是意外了一下,齐齐望着他,陈叟见俩人面色有异,便收了笑容,问道:“怎么了?”

花夜道:“他们都走了!我们以为你也跟着一块儿走了!”

陈叟愕然道:“谁走了?”

丁银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盯着他:“你家小主子走了,还有石妪和小吴!”

陈叟楞了楞,随即放下手中的鱼,跑到旁边吴长全的屋子中看了看,又出来,跑到厨房去看了看,又在后院门口张望了几眼,跑回来问道:“好好的,为啥突然都走了?”

……

☆、第149章 静栖山庄

花夜不好说出实情,含糊道:“大概家中有些急事!”

陈叟巴巴地望着他,过了好一会,低头搓着双手,呐呐道:“这样啊!那我会好好守着宅子的!”落寞之情溢于言表。

花夜很有些于心不忍,这两年陈叟就一直守着一套空宅子,他搬来后,见这位大叔过得很是孤单,倒是常常让翠姑照应一下他,现在这位大叔好不容易过了一阵子热闹的日子,又被“第二任主人”扔下了,继续守空宅子。

花夜正要安慰他两句,丁银对陈叟道:“你家主子肯定还要回来的,你难过什么?”

花夜有些愕然,望着丁银,虽然是安慰,但是这样哄一个年过半百的大叔好么?

陈叟抬头,眼中又有了些期翼,但似乎还有些不相信,丁银又道:“老陈你别这副模样了,去把鱼洗剖了,我一会就来烧鱼汤!”

陈叟闻言,脸上又有了点笑模样,去厨房里面剖鱼去了。

陈叟一走,花夜便质问丁银起来:“你究竟干了些什么事?害得翩翩一下子就走了?你怎么可以这样动手动脚的?”

丁银默然无语,他不是不知道自己鲁莽,但是面吴翩翩对他就是无法控制自己。

花夜看着他那副样子,指责的话又不忍心说出口来,恨恨地叹了口气,“算了!你自己好自为之!”

花夜走后,丁银便朝厨房走去,还未走近便看见陈叟蹲在厨房门口剖鱼,打鱼鳞,手法甚是干净利落,嘴角噙着一丝笑容。神色轻松。

丁银目光微凝,停住了脚步,陈叟抬头。憨憨一笑,继续低头剖鱼。

吴翩翩已走。丁银刚才也已想就此离开,可是此时他却改变了主意,他感觉这个陈叟并不是表面上看起来那么简单。

等到下午聂青青从梨山镇回来后,陡然发现这一大套宅子只有丁银和陈叟两人,后院只有她一个人,惊愕过后,又深觉这倒也是吴翩翩的风格——不高兴了,扭头就走!

聂青青也开始考虑她是不是该回扬州了。不过,走之前她还是想去梨山镇附近山窝中那个宁静的山庄中去看看。

只过了一天,聂青青便向花夜和丁银提出了告辞,两人只当她去楚家居住,并不知道那楚家老太太已经不待见聂青青了,与她笑言了几句,便看着她出门了。

聂青青又来到了那个山庄附近的山坡上,仔仔细细地用千里眼观察了一番,前两日从吴翩翩那里学了一些查看是否有暗卫埋伏的知识也用上了,这样半天的研究下来。发现这偌大一个山庄中确确实实是人少,便看好了地形,又挑出几个重要的房屋后。决定晚上悄悄潜入。

入夜,二更天,聂青青就悄悄地翻进了庄园,这么个冷清的庄子犯不着等到三更半夜下手。

一路朝目标建筑物行去,果然顺利!

她在那一处目标房屋附近的花丛后隐住身形,思索着如何进去,而且据她观察,这个庄园有巡夜之人,过一会那巡夜之人便要巡至此处。她得等那巡夜人过去再开始行动。

约莫等了一盏茶功夫,那巡夜人果然过来了。聂青青身形小巧,伏在花丛中。丝毫未引起注意。

等到巡夜之人过去后,聂青青潜移到屋角,正要有所行动,忽然感觉背后一阵寒意,她正要回头,忽见朦胧的月光下身旁的地上有一道长长的影子,顿时全身的血液一窒:这个人就在她身后三步远的地方!

浑身僵硬片刻,她掏出了袖中藏的迷药的药包,缓缓回头望去。

待见到身后那个人,她差点没有惊叫出声,竟然又是吴翩翩!

随即大松一口气,又将药包塞回了袖中,抹了一把额上吓出的冷汗,压低声音道:“翩翩,你吓死我了!”

吴翩翩扫她一眼,“你在这里干嘛?”

聂青青于是附在吴翩翩耳边,把自己关于这个庄园是某个官员藏贪污的金银珠宝的的猜想给说了一遍。

吴翩翩点点头,“跟我来!”说着转身便走。

聂青青放下心,跟在她后面,四处望了望,判断了一下方向,发现她是往另外一处小楼而去,那处小楼也是她认为的重点目标建筑之一,不由心中感慨“英雄所见略同”。

吴翩翩依旧背负着手,施施然迈着步子,似乎如在月下散步一般,。

做贼都做得大模大样,气度高冷,这种风格,聂青青已经领略过一次,所以这次也不稀奇了,况且一路走来,没有遇到任何人,看来吴翩翩对这庄园的情况比她摸得还熟悉。

只是走到黑黢黢的小楼前,豁然间小楼中灯火一亮,聂青青顿时吓了一大跳,再看吴翩翩,停住了脚步,回过头来,看着她似笑非笑:“怕了?”

聂青青张口结舌,直愣愣地看着吴翩翩,又扭头看了眼那小楼中走出来的人,居然是石妪。

石妪走到近前,屈腰行礼后,冲聂青青一笑:“青青姑娘,又见面了!”

聂青青干笑了两声:“石婶子好!”

走进小楼中,坐下之后,有仆妇端上了香茗。

秋夜寒凉,在外面潜伏了许久的聂青青捧着茶杯,芬芳热乎的暖流落下肚,若不是现在情况未明不敢松气,她都想长长叹口气,在伸个懒腰了!

脑袋中转了几个弯之后,她小心翼翼地问道:“翩翩,其实这个庄子是你的?”

吴翩翩瞥她一眼,“你说呢?”

聂青青干笑两声:“我还以为你回扬州了!”

“过段时间,我就到京城去,你和我一起吧!”

去京城?天子脚下?话说聂青青确实早就想去了,只是这个时代出门基本靠走,出一趟远门是一个极其浩大的工程,而且还是有危险的工程,所以只能想想而已,但是跟着吴翩翩一起,显然那些困难就不成为困难了。

但是她还有师娘需要人照顾啊,一直以来,是她挣钱,易文峰照顾师娘,两人分工明确,如果她自己跑去京城玩,那师娘和易文峰怎么办?

吴翩翩微微一笑,似乎知道她所虑之事,“你放心,我已经在郡主府旁安排了一套宅院给你师娘和师兄住下,给你师兄在郡主府卫队里安排了一个职务,照顾你师娘也方便,而且你师娘现在身体也好多了,一切安稳!”

聂青青愣住,吴翩翩居然把这些都给她安排好了?尤其是郡主府旁边的宅院,那是高级住宅区,即便小,也是有钱未必能买到,绝对比他们之前在城西平民区的小蜗居要好上千百倍,她心中觉得不妥,虽然说她现在与郡主是朋友,但是她还是觉得不习惯这样突然被大馅饼砸中的感觉。

“这样不太好吧?”聂青青犹疑道。

吴翩翩嫣然一笑:“我希望你以后就留在我身边,所以自然要让你没有后顾之忧!”

聂青青闻言心中一惊,睁大了眼睛看着她,这是什么意思?难道要她当丫鬟么?那不成奴仆了?

“你不用担心,我怎么会让你当丫鬟?”吴翩翩撇嘴,“若是让你当丫鬟,你绝对是个最能闯祸的丫鬟!”

聂青青干笑了两声,“那你要我做什么?”说话两人虽然关系好,但是身份地位区别太大了,有没有交情,都在吴翩翩的一念之间。

“我只要你陪我说说话,有时候帮我出出主意,如何?”

“就这样?”

吴翩翩点点头,“就这样!”

聂青青想了想,“哦,是不是就像食客门客那样儿的?”

吴翩翩点头,“可以这么说,但是也不是,你和别人不同,你是我的好朋友,你知道,我实际上没有真正可以说话的朋友,所以我希望你能够在我身边,可以吗?”

吴翩翩说这话的时候,一双清澈的眸子亮晶晶地盯着她,满是期翼,聂青青的心一下就软得一塌糊涂,顿时觉得自己若是不答应,真是是太不讲义气了。

清晨,聂青青醒来的时候,天已大亮,洗漱完毕,吃罢早餐,朝阳将起未起,在这宁静的山庄中散步,空气微润清新,只闻鸟鸣,心情有一种从内到外的放松与愉悦。

“郡主呢?”聂青青回头问跟在身后的仆妇,这山庄中人确实很少,一直在她身边的只有这个中年仆妇,吴翩翩身边似乎只有石妪,其余的大概有些侍卫,但是估计各司其责,并不出现。

“郡主每日寅正即起,现在在练剑呢!”仆妇回答道。

聂青青抽了口气,这么早?凌晨四点就起床啊?忍不住脱口问道:“那她晚上什么时候睡?”

“有时候早,有时候晚吧!”仆妇不确定道。

聂青青皱起了小眉头。

远处小潭边,古松畔,剑光闪闪,有一人影腾挪跳跃,如鹰隼,如游龙,矫健迅捷,甚是吸引眼球,于是聂青青抬腿便朝那个方向走去了。

走进之后,才发现那练剑之人是个男子,宽肩窄腰长腿,身材极好,薄薄的练功衣,透出肌肉的精壮与有力,但是等聂青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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