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犀利王女谋-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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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都是用剑的天才,一剑断情之后。再无丝连,决绝干脆!

少时童趣盎然的欢愉,单纯无暇的相倾、相慕与相思,因着世事无常,已深深埋入岁月的尘土中。

然后吴翩翩向秋枫雪介绍风墨竹,“这位是风郎君,与我同来贺寿!”

秋枫雪的眸中还是泛起了一丝波光,随即敛没。

两个人亦斯斯文文地相互揖手行礼,平静自然,波澜不兴。

风墨竹早在四年前就见过吴翩翩脖颈上挂着的玉雕枫叶,也曾见过无人时,吴翩翩拿着那枫叶发呆。如今,心中怎么会不明白二人自是有一段过往的?

红叶山庄静雅幽深,即便是老爷子寿辰这样喜庆的日子,走过重重院落,也听不到人语欢声,一路绿荫满地,只闻画梁间燕子盘旋软语。

直至山庄深处,一栋轩阔的院子中,才听见厅堂中传来的交谈和低笑声。

画堂中,秋老爷子坐在堂中主位,东侧上首坐着一位中年人,宽额方下巴,浓眉虎目,短须修剪得极为整齐,甚显威严,吴翩翩认识,这人是南宫世家的现任家主南宫景曜,下面坐着南宫煜,以及一个清秀明媚的女孩,吴翩翩也知道,那是南宫煜的妹妹南宫灵。

西侧上首坐着的也是一位中年人,仪容出众,清廋儒雅,他的下首坐着赵骏麟,以及楚莹,居然还有聂青青!

吴翩翩很无语,为何到处可见这位“无事忙”妹妹?

这位中年人,她虽未见过,但是她知道这位是她的外公江鸿影与原配妻子楚霞的儿子楚暮涛,人称“一羽居士”,她应该称之为舅舅的人。

吴翩翩也知道,为何秋长天老爷子为何今日寿辰只请这两家,名义上是贺寿,实质上是为秋枫雪选妻,如无意外,秋枫雪的未婚妻将在楚莹和南宫灵之中产生。

见到楚暮涛,吴翩翩又想起张昭兰做的一件让人很无语的事情,他在听说了楚暮涛是吴翩翩有血缘关系的舅舅后,在吴翩翩进京的那段时间,找个借口跑去宿远县逛了一趟,惊得当地知县一阵兵荒马乱地接待这位贵人,而后张昭兰又找个借口将楚暮涛等一票乡绅士族找去见了一见,又将楚暮涛夸赞一番,弄得当地的官吏和绅士们战战又兢兢,摸不着头脑,只知道此后对楚家很是关照,当然还有妒忌。

吴翩翩自是不知道张昭兰对她的外公江鸿影有多么好奇,有多么羡慕。

吴翩翩的到来,让在座的宾主都很意外,如非她地位超然,完全可以被称之为“不速之客”。

三位长者都站起身来迎接这位郡主娘子,楚暮涛虽然不认识吴翩翩,但是一见包括秋老爷子都站起来了,自然也随着南宫景曜一起做动作。

但是吴翩翩却执意对着这三位行了晚辈礼,表示自己仅仅只是以一个晚辈的身份来为长辈贺寿的。

而后是风墨竹,三人一见风墨竹,吴翩翩巴巴地带着这位小郎君来贺寿,自是明白这位怕是身份不同一般或者即将身份不一般。

与长辈见完礼,然后又是南宫煜和赵骏麟等平辈见过来见礼,终于再重新落座时,便是吴翩翩坐了东侧上首,三个女孩子随她坐一处,再怎么以晚辈相称,她毕竟身份是不一样的。

吴翩翩恭贺了秋老爷子一番后,她的寿礼也正好抬上来,匣子打开,一株半人高的珊瑚树,枝桠舒展,莹白如霜,玲珑剔透,如此大且如此质美,乃世间少见,堪称奇珍!

南宫景曜抹着髭须,一面称赞这珊瑚树世间稀有,一面对吴翩翩的来意产生了兴趣,对于秋家与吴王曾经的相交过往,他是知道一点点的。

没等众人称赞完,吴翩翩又道:“最近,我有幸得一古剑,剑名“冰魄”,因此剑非同寻常,我便让人去细细打听了此剑来历,方知“冰魄剑”在百年前曾是昆仑高人白泉真人所用之剑,故今日趁秋爷爷大喜,我特地将此剑带来,送归昆仑门!”

白泉真人是昆仑派的创派祖师爷,“冰魄剑”在白泉死后遗失,多年来,昆仑门人一直想寻回此剑。秋长天在一听到“冰魄剑”时便按捺不住了,很是激动地站了起来,吴翩翩起身亲自从侍卫手中接过长匣子,恭恭敬敬地双手奉上。

秋长天正要接过来,却蓦然冷静了,方才的贵重无比的珊瑚树,还有现在的“冰魄剑”,这不是简简单单的贺礼,吴翩翩乃是有所求!

但是“冰魄剑”就在眼前,无论是于情还是于理,作为昆仑弟子,没有任何一个人可以抗拒!

但是他毕竟活了这么大岁数,稍一转念,便也知,以吴翩翩的身份和为人,不可能提出什么不靠谱的要求,强人所难。

而且,即便是吴翩翩不提出要求,昆仑门下也必须作出感谢,这种感谢可不是说几句感激涕零就可以完事的!

于是他恭恭敬敬地双手接过,交给秋枫雪,让他好好收起来,然后又以昆仑门人的身份,深深一揖,感谢吴翩翩的大义,送归“冰魄剑”。

吴翩翩又还礼,表示自己只不过机缘巧合得了此剑,送归昆仑们本是应该,举手之劳,不足言谢!

“机缘巧合”?谁信呢?在座的所有人中,只有楚莹小妹妹相信是巧合。

待再度入座,秋长天便委婉地表示,受了此大恩,以后但凡郡主有所差遣,昆仑门下无有不从。

但有差遣,无有不从,自然只是客气话,以吴翩翩的身份怎么可能挟恩图报?最多有点小要求罢了!

他只是希望吴翩翩现在就把要求提出来。

吴翩翩本就是个不耐烦拐弯抹角的人,在座的也都是出身武林,也喜欢直来直去的交流方式。

吴翩翩便直言风墨竹练功出了岔子,身体又因曾遭重创,如今经络脏腑俱损,听说昆仑派的《冰心诀》有妙用,故求一阅,只为救命,保证绝不外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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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01章 血腥寿礼

求阅《冰心诀》?秋长天心中暗自松一口气,与冰魄剑相比,这只是个小要求而已。

当下便笑道:“郡主欲求阅《冰心诀》本当遵从,只是师门有训,此诀非门内弟子不得观读,不得修习!”说道这里,他见吴翩翩眉头皱起来了,又捻着胡须继续道:“不知风小郎君可愿意拜入师昆仑门内?”

他方才细细打量了风墨竹一番,见这年轻人一表人才,目光清澈端正,这样的人进入昆仑门中,怎么算,都不会吃亏,虽然昆仑门收弟子的要求非常严格,但是看在冰魄剑的份上,相信没有任何一个老家伙会提出反对意见,反而会乐见其成,只付出一个挂名弟子的代价,就拿回冰魄剑,简直太划算了!

吴翩翩眉头舒展开来,风墨竹并没有师门,在这方面并不存在任何障碍,于是便微笑着看向风墨竹。

风墨竹面无表情地垂着眼眸,并无反应!

她不由地心往下一沉,看着样子,风墨竹并不愿意,想起风墨竹之前的身份,难道他和昆仑派有仇怨?

这时候,不仅是吴翩翩,所有人都能看出来风墨竹并不愿意投入昆仑门下。

南宫景耀便开口了,主动承担了打圆场的任务,笑问道:“风郎君气宇不凡,不知师从哪一位高人?”

不愿意背离原本的师门,是值得尊重,值得原谅的理由。

风墨竹道:“我没有师门!”

这下子,大家便都惊讶了,没有师门,为何不愿意投入昆仑门下?须知昆仑门是数一数二的大门派,多少人想进去而不得其门呢?

吴翩翩妙目一闪,对秋长天娇笑道:“秋爷爷,拜师可是一件很郑重的事情,一日为师,终身为父。风郎君自然是要好好考虑考虑的。还有,您若是想收他为徒,我可是绝对不会答应的!”

后面一句已经带上撒娇的语气了。

秋长天呵呵一笑:“郡主放心,我这把老骨头。哪里还教得了徒弟!”

此处的昆仑门人只有秋长天和秋枫雪,秋枫雪自是不可能收徒的,而秋长天若是收风墨竹为徒,则风墨竹会比吴翩翩高出辈分来,故此吴翩翩才会拿此作为话题,插科打诨,避开尴尬,那么“师父”便要慢慢选,她便可以有时间问清楚风墨竹不肯的原因。

秋长天放声笑道:“昆仑门下多俊彦,老朽可以为郡主推荐几位。郡主慢慢选好了!”

他们这厢谈笑风生,而风墨竹依然面无表情,漠然无语,在座的人这下都真的心中讶异起来了,有人觉得这人好不懂事。有人觉着这人究竟有何难言之隐呢?

而吴翩翩虽然一直将风墨竹的情绪看在眼中,但对求取《冰心诀》并不担心,冰魄剑已经送出,就算风墨竹不肯拜师,也不愁昆仑派不买账!

这时,有庄丁匆匆来报:门口有个江郎君,前来贺寿!

一听“江郎君”。吴翩翩心蓦然一跳,难道是外公么?外公终于肯出现了?

江鸿影已经很多年没有音讯传来,她派了人去打听却一无所获,心知有此结果必定是江鸿影故意避开了所有人,在某处隐居起来了。

“是哪位江郎君?”秋长天也有些激动,他也想到了江鸿影这位多年未见的老友。

但是庄丁的回答叫人很失望:“是一位二十来岁的小郎君。他说他姓江名飞,有庄主您期盼多年的礼物送上!”

江飞?秋长天从未听说过这个名字,但转念一想,也有可能是江鸿影的后人呢?便让人请进来。

而吴翩翩则惊讶了,难道是她手下的那个江飞么?之前江飞告假。她让衣缥派人去关注了一下,发现他在找一个叫莫美娘的女人,一个五十多岁的寡/妇。

来者是谁,并未叫人猜疑多久,很快,江飞便走了进来,翩若玉树临风,俊面含笑,手中捧着一个匣子,后面跟着两个孔武高壮的仆从,抬着一个箱子。

聂青青一见此人,便忍不住去瞧了一眼吴翩翩,吴翩翩端坐含笑,并无任何反应,又去瞧风墨竹,风墨竹还是那副死人脸的模样,但是她随即发现坐在她身边的楚莹脸上露出了惊喜之色,双眸灿亮,目光紧紧追随着江飞的身形而动。

聂青青心中惨嚎了一声!这妞完了!

在聂青青看来,秋枫雪是个极佳的丈夫人选,她昨天晚上还劝了她许久,要她一定要好好表现,争取胜过南宫灵,但是楚莹一直心不在蔫,老说自己配不上秋枫雪,把聂青青气得个倒仰!而今见了她这副神采,她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江飞走进来之后,看到吴翩翩,温文一笑,恭恭敬敬地向她揖手行了个礼:“不知道郡主也来为秋庄主贺寿!江某失礼了!”

吴翩翩很好奇江飞的来意,笑吟吟让他不必客气,今日他应该先向秋老庄主恭贺寿喜才对。

但是出乎众人意料,江飞瞥了秋长天一眼,并不行礼不说,还神态倨傲,招手示意那两个仆从将大箱子打开。

箱子一开,众人骇然一惊!

里面居然是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

像楚莹这样稳不住情绪的人已经发出了惊呼声!

一个仆从伸手揪住那女人的头发将她拖了出来,扔到了地上,这女人衣衫凌乱,身上还有斑斑点点的血迹。

楚莹又差点惊叫起来,在聂青青的示意下,捂住了自己的嘴,将尖叫声压在自己喉咙中。

“把她的脸露出来!”江飞命令道。

于是那个仆从便又揪住那女人的头发,粗鲁地往后一扯,那女人发出一声痛苦的呻吟,脸被迫仰了起来,一张尖尖的瓜子脸,苍白消瘦,已有少许皱纹,大概四五十岁的摸样。

“美娘!”秋长天又惊又怒,倏然站起。怒瞪着江飞:“这是何意?你究竟是何人?”

江飞依旧笑得温文尔雅:“秋庄主似乎很心疼呢?”又朝那仆从示意道:“你可把人看好了,秋庄主要抢人的话,我们可都拦不住!”

那仆从便从腰中抽出横刀,搁在了那女人的脖子上。

秋长天一时气结。“你是谁?你与老夫有何仇怨?即便有仇怨,你抓一个无辜的弱女子算什么!”

江飞根本不接他的话茬,又捧着手中的匣子,恭恭敬敬地奉到了秋长天面前,“我这里还有一样礼物,乞望秋庄主收下!”

秋长天冷冷地注视着他,也不去接那个匣子。

江飞收回了举着的手,笑道:“看来秋庄主不敢接?”

秋长天斥道:“少在这里故弄玄虚,你究竟是什么人,来这里做什么?”

江飞依旧不理会他。自顾说道:“既是庄主不敢接,我便帮你打开好了!”

说着抬手将秋长天案前的茶盏等物扫落,“哗啦”一声,地上杯盏碎屑加茶水飞溅,一片狼藉。

此人明摆着是故意来砸场子的。秋枫雪眉头一皱,便要上前,但是却被秋长天抬手拦了一下,他倒要看看这个年轻人独自来挑战红叶山庄的尊严,是仗的什么势!

多少年来,根本无人敢来红叶山庄挑衅,一因实力。二因地位。

江飞将那个匣子端端正正摆在了案中,打开了匣子盖。

匣中之物露了出来,顿时所有人都悚然色变。

匣子中,是一件极其破烂的衣裳,准确地说更像是一叠碎片,却又叠得整齐。或者说放置这件衣裳入匣时,那经手之人尽量想把它还原成一件衣服的样子。

衣裳的颜色是一种干枯腐朽的黑色,细看又不是黑色,而是近似深褐色。

在座中有眼力的人立刻明白那衣服原本应该是一件鲜血染透的衣裳,年深月久之后。便变成了这样!

寻仇!

所有人都猜出了这个名为江飞的年轻人的意图!

“秋庄主可知道这件衣裳是谁的么?”

秋长天淡淡地瞥了他一眼,“有什么,你直说吧,不必弄这些玄虚!”

“这是秋庄主的长子秋清岚的衣衫!”

秋清岚?这个名字消失了二十多年了,众人皆知,在二十多年前,秋清岚从昆仑山回江南时,秋家宿仇纠结了一帮西域悍匪,将其拦截,纵是秋清岚剑术超绝,但是无法抵御群匪围攻,力战而死。

这个江飞为何捧出这件衣裳说是秋清岚的?莫非秋清岚之死还有什么曲折?

秋长天霍然变色,趋前抓住了那个匣子,凝视了好一会,可是一叠碎片终究看不出来什么,但是可以看得出来这件衣服曾经完全被血浸透,可以想象它曾经的穿着者,死得必然极其惨烈!

“他怎么死的?”秋长天紧紧抓着匣子的边缘,保养的极好的双手,青筋爆出如扭曲蜿蜒的蚯蚓,看向江飞的双目已带上了猩红之色,似乎只要江飞有一句话不妥,便会被斩毙当场!

江飞却丝毫不怯,鄙夷地看着秋长天:“拜你所赐,他被人捆在树上,然后被割了六十二刀,鲜血流尽而死!”说道最后两句,江飞咬牙切齿,一字一顿,尤其“六十二刀”四个字,似乎将血淋淋的场景再现!

秋长天扑上去,揪住了江飞的衣领,“谁做的?”面色狰狞,早已不复从前的仙风道骨!

江飞垂眸看着揪着自己衣领的手,冷声骂道:“老东西,放手!”

人人敬仰的“剑圣”秋长天,活了六十八年,第一次被人骂做“老东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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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02章 残酷真相

一声“老东西”不仅惊呆了诸位看客,连剑圣老爷子自己也被惊住了,“你……”楞了一愣之后,神色更加暴怒。

“放手!你聋了?难道你不想知道他是被谁杀的么?”江飞依旧满脸鄙夷地骂着秋长天,毫不担心自己随时会被秋长天捏死。

秋长天满眼血丝地瞪了他好一会,悻悻地放开了手,“说!”

江飞泰然自若地理了理衣衫,又鄙夷地看了他一眼,“我方才明明说过了了,是拜你所赐,你不仅耳聋,还记性不好啊!”

秋长天又要暴起,强行按捺住了,江飞这次没再卖关子,直截了当地指着地上那个女人道:“凶手莫美娘,我已经给你带来了!”

众人的目光又落到了地上的那个女人身上,莫美娘凄然叫道:“我没有!天哥,我没有!”同时,泪珠滚滚而下。

秋长天又看向江飞,“你胡说!她不可能做这种事!”

“老东西!你果真是色迷心窍,蠢了四十多年,还是这么蠢,这个女人一流眼泪,你连自己姓什么都不知道了!”

一贯高高在上,骄傲得不食人间烟火的剑圣老爷子被一个年纪可以做自己孙子的人这么刻薄地辱骂,又差点没忍住抬手掐死这个小子。

连吴翩翩也看不下去了,忍不住出声道:“江飞,你好好说话!”

吴翩翩的话,他还是听进去了,这才收了鄙夷和辱骂,好好说起话来:“十四年前,这个女人拦住了秋清岚和他的妻子和儿子,秋清岚将自己的妻儿藏了起来,自己将这女人引开,然后被这女人抓住,为了把秋清岚的妻儿引出来。一起杀光,她便把秋清岚绑在树上,一刀一刀地割!”

十四年前?秋清岚不是二十多年前就死在西域了么?死的时候还没有娶妻呢!怎么又冒出妻子和儿子来了?

“不可能!你说谎!清岚剑术高绝,美娘根本不是清岚的对手。再说,美娘根本不可能做这样的事!”

“看来你真的老糊涂了!秋清岚被你废了武功,莫美娘要杀他轻而易举!”江飞嘲讽道。

秋长天的脸色蓦然灰暗,颓然扶住了桌案。

“天哥,这小子是污蔑,我根本没有做过这种事情!他是污蔑!你知道的,我连杀鸡都不忍心,又怎么会去杀人?更何况还是清岚!”莫美娘凄然泣诉道,双目淹满泪水,哀伤悲切之极。

秋长天又抬起头来看着江飞:“你是谁?这些你从哪里听来的?”

江飞哼了一声:“这些是我亲眼看到的!”

“不可能!你污蔑!”莫美娘尖叫道。

秋长天瞪着江飞:“你是谁?”

“我姓江名飞。荆州江陵县江家七房之孙,江鸿影是我叔祖父!”

秋长天冷冷地上下打量着他,“你是怎么知道这些事情的?不要说是你亲眼看到的,你当时才多大?”

江飞嗤笑一声:“可惜,我就是亲眼看到的!当时我七岁!我又没老糊涂。我记得很清楚!”

说完,他又面露鄙夷,看着秋长天,“我还可以把那个女人杀了秋清岚后的话复述一遍给你听听!”

秋长天看了一眼莫美娘,眼中第一次露出了怀疑之色。

“这个女人当时仰天长笑:说‘楚芳洲!我后悔了!我真不该让你那么早死掉!我应该让你好好活着,好好地看着你和秋长天生的这些孽种,是怎样一个一个地被我玩死!应该让你天天活在痛苦中。生不如死!”

说罢,又满脸讥嘲地看着秋长天:“楚芳洲是谁,我想你应该还记得吧?”

秋长天颓然地跌坐在椅子上,楚芳洲是他的结发妻子,同他生了三个子女,长子秋清岚。次女秋清桐,幼子秋清霖,在生了秋清霖后因为产后大出血而亡。秋清霖便是秋枫雪的父亲。

莫美娘此时也不狡辩了,她瞪着江飞道:“你就是秋清岚的那个小杂种!躲在树林里不敢出来,眼睁睁看着你父亲被一刀刀割死!你能眼看着你父亲被一刀刀割死。都不敢出来,你还有脸来报仇?”

江飞骂道:“我为什么要出来,让你杀死?让我父亲的血白流?让你继续害人?再也不担心有人找你报仇!”

“六十二刀,我一刀一刀数着呢,我会割你六百二十刀!我不会让你痛痛快快地死掉!你欠我父亲的,欠我娘的我要一点一点地收回来!”说话间,一张俊脸变得扭曲而狰狞!

那时他七岁,被他的母亲死死地摁在地上,捂住嘴,不让他发出一丝声音,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父亲被这个女人一刀一刀地在身上划,每一刀划过,便是一股鲜血涌出,不一会儿,就变成了一个血淋淋的血人,可是他父亲还拼着最后一丝力气,不停地叫他们千万不要出来,千万不要出来!

他眼前一阵阵发黑,几乎昏厥过去,母亲低沉的声音回旋在他耳边,犹如从地狱中传出:“飞儿,你要睁大眼睛看着,每一刀都要数清楚,要十倍地从这个女人身上收回来!要看清楚……要数清楚……”

回到家后,母亲便病倒了,没熬过两年,便去世了!

母亲病重的时候,每次只要一进入梦中,嘴里便会喃喃地念着:“六十二刀……整整六十二刀……六十二刀……”

六十二刀!他恶狠狠地一咬牙。

说罢,他又扭头看向秋长天,“我在抓到这个女人的时候,她正筹划着怎么废掉你这个唯一的宝贝金孙秋枫雪呢,怎么样,你听到这个消息是不是很高兴?”

秋长天愣愣地瞪着莫美娘,“你为什么要这做?”说着,走到她面前,咬牙切齿地问道:“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他正要伸手去抓莫美娘,打横伸出一柄剑拦住了他,“老东西,你还是隔她远一点比较好!”

秋长天此时已经知道江飞是他的孙子,被自己孙子口口声声骂做“老东西”,很是让他难堪。他正要张嘴,江飞又道:“你千万不要说我是你孙子,我父亲已经被你废了武功,赶出了秋家。所以,我和秋家一点关系都没有!我姓江,入的是江家的族谱!”

顿了顿,又补充道:“看到你,我都犯恶心!在我眼里,你只不过是和这个女人坑瀣一气,残害我父亲母亲的仇人!”

“你……”秋长天心中苦、怒、伤、悲、惊种种令人难受的滋味俱全,面对着江飞说不出话来。

“当初,我父亲要娶我娘,你本来也没反对。可惜你后来却听信了这个女人污蔑我母亲的谗言,便死活不同意他们的婚事,也不听我父亲的辩解,还废了我父亲的武功,将他赶出了家门!我父亲被赶出红叶山庄后。这个女人便想方设法找到了我父母的下落,想下毒手,被我叔祖父江鸿影救了,后来叔祖父还特意来劝过你不要相信这个女人,可是你却不听,还指责叔祖父对莫美娘心怀不轨,就因为这个女人恶人先告状。先跑到你这里来灌了你一通*汤!”

“秋长天,我可真佩服你,不相信自己的儿子,不相信自己的朋友,只相信这个贱/女人,只要这个贱/女人眼泪一掉。你就不知道自己姓什么!”

说道这里,江飞对那个仆从道:“这个贱/人不是最喜欢哭吗?把她眼睛给我挖掉!”

“等一下!”秋长天制止道。

“怎么?又心疼了?看来你的妻子,你的儿子、女儿在你心里都比不上这个女人的几滴眼泪啊!”江飞讥讽道,随即咬牙切齿地对仆从道:“给我挖!”

“江飞,等一会再挖!”吴翩翩亦出声制止道。“等把她所有的话问完了,再慢慢收拾!”

这个女人这么毒辣不说,竟然还污蔑过她的外公,绝不可以轻易放过!

江飞想了一想,同意了吴翩翩的意见。

江飞又鄙夷地望着秋长天,“你知道你的女儿是怎么死的么?”

秋长天嘴唇动了动没说话。

“嘿!我猜你一定想说,她是自甘下贱,咎由自取是吧?”江飞讥讽道,“那么你可问过你女儿是怎么认识那个无赖的?又为什么一定要嫁给那个无赖呢?”

秋长天一脸灰败之色,目光移向莫美娘,“是不是她?”

“你总算聪明了一回!”江飞道:“这个女人先是去怂恿那个无赖,告诉他,她会帮他娶到红叶山庄庄主的的女儿,然后又趁我那姑姑出门之际,制造了一出英雄救美的烂戏,虽然戏很烂,可是却管用!我那傻姑姑却认真了!”

“也也拜你所赐,你一味要你女儿要温良柔顺,也不许她学武,只让学三从四德,以至于她根本不懂这世间人心险恶,并且还手无缚鸡之力!”

“后来这个女人又制造机会让他们两人相遇,那个无赖长了一副好相貌,使得我那姑姑动心了,可惜这还不够,那贱/人在他们相遇的时候,给我那姑姑下了春/药!”

“至于后来,我想你也都知道了,我那姑姑被你教得一副死心眼,只知道要从一而终,便死心塌地的要嫁给那姓罗的无赖,于是又被你赶出了家门,却对外宣布说她得了病死了!”

“那个无赖娶了我姑姑,开始还好,后来发现得不到丝毫好处,便三天两头地打骂她。后来我跟着我父母去看我那可怜的姑姑的时候,她已经一身都是伤和病!正因为我父母去探望姑姑,才被这个贱/人得知了行踪,以至于被害!”

说到这里,江飞冲过去揪住了颓然灰败的秋长天的衣领,对着他啐了一口:“你怎么不问我是怎么知道的呢?”

秋长天此时如同一个风烛残年手无缚鸡之力的老人一样,被他揪着衣领,被拽得左摇右晃。

“是那个贱/人杀我父亲时,亲口对我父亲说的,她觉得她做得这么漂亮,可是却没人知道,犹如锦衣夜行,心中遗憾,所以他一边往我父亲身上割刀子,一边得意洋洋地讲述她如何害他的妹妹,如何骗他的父亲,还有如何在他的母亲生下他的弟弟后,把滋补的药汤换成活血化瘀的药汤,让她血流不止而亡……”

“你放手!”秋枫雪虽然对这一切感到极度的惊愕和愤怒,但是看着自己最亲最尊敬的祖父被人这样揪着衣领唾骂,还是忍不住了,便伸手来扣住江飞的手腕,将他拉开。

江飞不屑地将他一把推开,“要不是我把这个女人抓来了,你说不定就和你的父亲一样,不知道是怎么死的了!”

秋枫雪没想到自己的父亲的死也是被人害的,惊怒道:“我父亲怎么死的?”

江飞又啐了一口:“我不知道,没查过,你自己去问那个女人好了!”

吴翩翩看着秋家的种种纠葛的同时,并没有放松留意风墨竹的状态,此时见风墨竹站起身来,却又有些站立不稳,忙闪身过去扶住了他,骇然发现风墨竹脸色发青,嘴唇都显出青紫的颜色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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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3章 一念成魔

“你怎么了?”吴翩翩惊问道。

“我没事!”风墨竹拿开了吴翩翩的手,朝地上的莫美娘走过去。

吴翩翩心中惊疑,也连忙跟过去。

那看守着莫美娘的两个人,一人一直很尽责地揪着莫美娘的头发,把刀搁在她脖子上,另一个看着风墨竹趋近,连忙拦住了他,“这位公子,请留步!”

风墨竹伸手将那人推了一个趔趄,“走开!”

那人稳住身体,唰地一下把刀拔了出来,横在面前,“公子你再往前,休怪某不客气了!”

风墨竹出手如电,一把扣住了那人的手腕,夺过了刀,顺手扔掉,抬脚就将那人踹到了一边。

那个看住莫美娘的人连忙将手中的刀往莫美娘的脖子上紧了一紧,威胁道:“你再往前,我就杀了她!”

吴翩翩忙拉住风墨竹,“阿竹,你怎么了?”

风墨竹抽出被她拉住的手,一字一句道:“我要这个女人!”

“你认识她?”

莫美娘盯着风墨竹,忽然尖笑起来:“我认出来了,你就是秋清桐那个小贱/人的二儿子,叫罗墨竹的,是吧?哈哈哈!没想到,你们今天倒是来的齐全!你不是杀了你的父亲么?你怎么还活着?”

风墨竹身体一晃,再也控制不住,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吴翩翩大惊,扶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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