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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仙(曳光)-第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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筋脉被煅烧的炙疼难耐,那吸纳灵气的快意早已不翼而飞,被火焰焚体的滋味,着实让林一难以忍受,他好像听到肌肤因烧灼而发出的“滋滋”声,颅中的识海中也传来一阵阵的刺疼。

“哦!”林一呻吟了一声后,强烈的不安,让他急于收回金龙手。可此时的金龙根本不受自己的操控,依然在焰流中戏耍不休!

“什么狗屁的金龙手!这不是要我的命吗?”林一暗自咒骂了一声,双目圆睁,牙关紧咬,冲着那不听话的金龙大喊:“给我回来!”

可那条赤焰龙根本不理会主人的呼唤,还回首无声的咆哮着,气得林一眼前发黑,却又无可奈何!

滚烫的火灵力,循着手臂筋脉继续涌来,其势愈发猛烈,使得林一苦不堪言。想尽了办法,也不能阻碍灵力的半分势头。他感到自己的头发都要烧着了,或许下一刻,人都要被烤焦了!

到了生死的关头,林一不敢放弃。他调动神识,竭力想收回那条焰龙。

又过去了半个时辰,林一已到了心力交瘁的时候。正感到无力支撑,心神恍惚之际,他突然脸色一变。识海中的变化,好像要是发生什么!

就在林一察觉到识海中的异常时,周身充盈的火灵力,像是寻到了决堤的宣泄处,竟直奔识海而去。而灵力最终汇集之处,是一片耀动着的金芒。

看到识海中的情形,林一震骇莫名。那小如蚊针般的金龙剑,已被遗忘甚久,此时疯狂地吸纳着火灵力,不过几个喘息之间,那令人不堪忍受的灵力,竟被其吸纳了个干净。之后,金芒一阵闪烁中,金龙剑在识海中盘旋起来,好似意犹未尽一般,在寻找着灵力的来源。

“啊——!”

不待林一惊呼声起,那蚊针般大小的金龙剑,倏然变大,从他眉心飞出,转瞬便化作三尺大小,欢快地‘嗡鸣’一声,竟一头扎进了的岩浆之中。

“呼——!”

金龙剑扎入岩浆的瞬间,那条一直不愿回来,已变作赤金色的焰龙,猛地从焰流中呼啸而起,迅疾化作一道幻影,回到了林一的手臂之上。

捋起了衣袖,林一露出难以置信的神情。一条赤金龙纹,在手臂上隐隐浮现。那昂扬作势的赤金龙,好似随时都会飞出,吟动九霄。恨恨的甩动了一下手臂,感到并无不适,他才略略放下心来。

金龙剑!都是金龙剑作怪!

金龙剑一直藏身于自己的识海中,起初还让人有些担忧。可这么久以来,它一直未有动静,慢慢的便被自己淡忘了。可今日却被其突然暗算了一下,差点深陷窘境不能自拔。

想到自己还对金龙手的异状妄加猜测,却都是金龙剑在背后捣鬼,林一恨得直咬牙,却拿其一点办法都没有。不仅如此,他对金龙剑能操控自己的神识而生出怯意。同时更为金龙剑的神奇,多了分期待。

可惜这金龙剑不听招呼,若是能收为己用,岂不是比狼牙剑更为的厉害?

此时的金龙剑,已深入岩浆中,在贪婪的吞噬着火灵力。

方才的一番折腾,让林一累的不轻。一身的灵力被金龙剑耗尽,却未损及自身的修为,可还须要调息一番,恢复一下体力。他不再过问金龙剑的异状,而是阖目调息。

一日之后,林一不仅灵力尽复,修为还得以进一步的稳固下来。

神识中,金龙剑依旧在岩浆中,无休无止地吞噬着灵气。想起昨日的一切与金龙剑的可恶之处,林一不禁想转身离去。你是灵器也好,法宝也罢,总不能反客为主吧?不知道啥时候再来一次,还让不让人活了?可这把金龙剑乃是玄元祖师的遗物,总不能随手丢了吧!

心中踌躇不定,一时难以取舍的林一,小心的靠近岩浆。他用神识尝试着驱动金龙剑,毫无动静。

这岩浆足可以让法器化为流水,为何金龙剑却无事呢?林一挠挠头,暗道,自己所在之处,比之火炉的灼热还尤甚数倍,岩浆之中的炽烈更甚。莫非金龙剑不是地火锻造而成的?虽为天玑阁的外门弟子,却对炼器一窍不通。这次差事完了,还是去寻来相关典籍,好好研修一番。

好在上面值守的山洞,并未发现异常,倒不急于离去。可也不能这么陪着金龙剑在此干耗着吧!总这么依仗着玄天盾护体更不是办法,想到此处,林一的身上一阵微弱的光芒闪烁。用护体灵气代替了玄天盾后,他有些忐忑地感受着二者的不同之处。

咦!这是怎么了?修士的护体灵气随身生成,用神识驱出体外形成灵气护罩,消耗自身的灵力不多,只怕难与此处的炙热抗衡。可此时周身并无酷热难奈之感,护体灵气真有如此奇效?还是有其他的缘故?

心有所感之下,林一尝试着收起护体灵气,愣住了!置身这个熔岩地穴中,与一头钻进燃烧正旺的炉灶中也差不了多少。可收起了玄天盾和护体灵气之后,他身上依旧感不到预想之中的灼热。

林一凝眉沉思了片刻,一把捋起衣袖,眸中露出讶然。右手臂上的赤金龙纹凸显出来,一层淡淡的赤芒流转全身,使人如沐暖风。

这赤金龙纹还有如此本事!岂不是说,自己以后再不惧这地下的炙热了?

正阳金龙手没有这般的威力吧?这也是金龙剑的缘故?轻轻攥紧了拳头,看着手臂上的赤金龙纹,林一的脸上露出古怪的笑容。俄顷,他笑容已无,露出惊异的神色,抬起头来。

第三百三十七章祸起

第三百三十七章祸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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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一沉浸在赤金龙纹的妙处中,却又为金龙剑的诡异无常而头疼时,神识中的所见,使其错愕之际并无丝毫的迟疑。他迅即祭出了四象旗,隐去了身形。

熔岩的地穴中,只有炽热的熔浆在发出扑哧扑哧的声。火红的赤焰映红了整个地穴,赤红的洞壁也好像随时要被熔化。可就在林一隐去身形之时,左手百五十丈处,靠近熔浆焰流的岸边,突然亮起一道耀眼的光柱。随着那光柱渐渐隐去,从里面走出两个人来。

其中一个是相貌英俊的中年人,剑眉青须,气宇不凡。他好像对这熔炉般的地穴极为熟悉,行走在炽热的焰流边也浑不在意。走了两步后,此人转过身来对一旁的年轻人说道:“,此处连通地下灵穴,是天玑峰的灵脉所在,也是宗门长辈的修炼之所。宗门中非阁主与宗主不能来此,本阁亦是破例带你来了几次。果然不负我望啊!你竟能一举突破练气期,而成功筑基。”

年轻人有着二三十岁的模样,一身紫衣,肤色白皙,眉目俊朗。这正是正阳宗的新晋筑基修士,其如此年轻便成功筑基,惹出不小的动静,被长辈们视为百年不出的奇才,如今在宗门中风头正劲。只是,在天枢阁的阁主卫从面前,此人一如既往的谦逊有礼,忙俯身拜谢,说道:“世伯厚爱,铭感五内,永世不敢忘怀!”

卫从淡淡笑道:“呵呵!本阁与郑家有旧,自然要抬举你。从今日起,你便是本阁的亲传弟子。”

大喜,‘噗通’跪倒,口称拜见师父!

卫从受了的大礼后,一甩袍袖将其扶起,说道:“你入了本阁门下,以后还须勤勉自励,在此处突破修为之事,不要对他人提起,以免惹来闲话。”

点头称是。

卫从又说道:“这也是为师带你来的最后一次,如若不然,被其他师兄弟撞见就麻烦了,那个天玑阁的古峭便不会罢休。如今你刚刚筑基,修为不稳,好好在此修炼几日吧!为师先走了!”他说着转身返回来时的那片地方,光柱又起,其身影消失不见。

“恭送师父!”面带感激地送走卫从后,谦和温顺的笑容也消失不见了。他昂起下巴,得意洋洋地巡睨着眼前的地穴,露出不可一世的笑容。

此时,躲在四象旗阵中的林一,刚刚松了口气,却又见的目光向己处看来,他不由得屏住呼吸,提起了小心。

与那个中年人的对话,林一听得清楚。

筑基期修士的师父,还以本阁自称,此人定是金丹期的祖师无疑。猜测出对方的身份后,林一又怎能不害怕,若非顾忌着洞壁中的阵法和地下的熔岩,他早早施展土遁术离去了。

可如今只能依仗着四象旗掩藏形迹,使林一感到万幸的是,的师父并未对洞穴多加留意,否则的话,他可不以为四象旗能躲过金丹祖师的神识。若真是如此,今儿捅出的篓子可就大了。

一个宗门长辈的修炼场所,一个不为人知的隐秘洞穴,却跑出一个刚刚入门不久的外门弟子,他林一就是浑身长满嘴巴也说不清楚来意,更别说,还有一把贪嘴的金龙剑,正躲在岩浆中不愿出来呢。

的目光扫过林一藏身处,稍稍停顿了下,又移向了火红的岩浆中。林一见状暗暗叫苦,埋怨道,此人比那个金丹祖师还要麻烦,你要修炼便修炼,乱瞅什么呢?金龙剑啊金龙剑,你可别在此时蹦出来,不然我可真的不要你了!

林一的担忧并非没有缘由。许是在此处修炼的几次,他对洞穴里的一切要比林一熟悉的多,已是隐隐感到洞穴中的灵气有些紊乱,却也一时难明就里。

念及师父的交代,按下心中的疑问,还是老老实实地静坐修炼起来。

四象旗阵中,林一盘腿托腮,一脸的苦相。有在,他也不敢动弹,更没了静修的心思。只是不停的盘算着,若是金龙剑在此捣乱时,自己该如何应对呢?

七日后,林一摸出一粒辟谷丹吞了下去,庆幸而又不无幽怨地看着远处的。金龙剑始终未露面,着实值得庆幸。可此人一坐便是七日,自己就这样眼巴巴的陪着,动也不敢动,这算什么事儿呢?

有人作陪的,自然不知林一心中的郁闷。只不过,他此时也是难以静下心来。

疑窦丛生的,带着费解的神色睁开了眼睛,将尽是狐疑的目光投向了几丈外的熔焰。

上几次修炼时,吸纳灵气颇为容易,可此次却是不同。不知何因,地穴中灵气还在,却极为紊乱不定,无论如何的辛苦,灵气亦是很难入体。岩浆中浓郁的灵气也稀薄了许多,这还不算,地穴中的灵气也在不断往着地下涌去,这又是为何?

感到自己行了七日无用功的,再也坐不下去了。地穴中这诡异的情形,只有对师父禀明。若是遇到其他长辈来此,因此而怪责到自己的头上,可就冤枉了!他为人机敏,行事果断,念及于此不再犹豫,起身便走向一处地方,手诀掐动中,光柱一闪,便从地穴中失去了身影。

走了?林一呆在四象旗阵中,心存疑虑,还是不敢动弹。又过了一会儿,确认对方真的离去之后,他一下子跳了起来,随手收起旗阵,疾步来到离去之处,俯身细看。

距岸边几丈处,赤红的地上竟有一个阵法图案,六个微微凸起的石柱分立四周,围成一个三尺大小的地方。看到那凸起的石柱,林一心念一动,却无暇顾及,转身跑到了金龙剑所在的岩浆焰流附近。

金龙剑还躺在那深不见底的岩浆中,在无休无止的吞噬着灵气。

林一皱起了眉头,用神识尝试着操控金龙剑,依旧毫无动静。早已发觉到身边灵气的异常,加上的突然离去,他心中暗忖,若再逗留下去,不知会发生什么事呢!

“金龙剑,你不走,我走!”

被逼无奈的林一,冲着岩浆中喊了一嗓子,祭出碧云纱便往上窜去。不一会儿便到了来时的那个洞口。心有不舍的他,又恨恨地回头向下看一眼后,身子一跃,随即隐去身形,循着狭小的山洞往上爬去。

一二十丈后的洞壁,即便是小心提放着四周的阵法,如此慢慢攀行,也只须一小会儿的工夫。在即将跃出洞口时,林一的识海中突然闪过一道金芒,使得他翘起了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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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真的很忙,勉强一天两更。很想一天一更,每更三四千字,或许,能轻松一些。每天睡眠不足,眼睛看东西就没清楚过,始终是处于恍惚的状态。白天要忙自己的小生意,晚上骂几句孩子,得半天能消气,这才能回想一下书中的情节,回归另一个世界中。羡慕在校的学生和专业写手,可以心无旁骛的码字。自怜一下,希望书友们谅解与支持!

第三百三十八章争执

第三百三十八章争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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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龙剑回来了,还是躲回了识海中,依然还是蚊针一般的大小。

可吸纳了灵气后的金龙剑,此时却是金芒耀动,灵动十足。如同在炫耀一般,在识海中飞舞盘旋不休。

金龙剑虽不听话,却随身已久,又是前辈的遗传,林一终究是舍不得丢弃。如今心事已了,他一溜烟的跑了回去。

与此同时,也找到了师父,并将地穴中的情形如实禀明。

对此事感到蹊跷的卫从,想到自己进入地穴时并未有太多的留意,不仅有些懊恼起来。那处天玑峰下的地穴,惟有宗门内的金丹祖师可出入其中,谁又能想起去探查如此一个无人的地穴呢!可送自己的弟子去那里修炼,毕竟是瞒着别人所为,总不好大肆声张。眼下既是想不出个所以然来,他便欲将此时继续瞒下去。

“此事你权作不知,也不必对他人提起。”

卫从嘱咐了一句后,才挥手让离去,宗主的传音符又来了。

宗主的话里说道,天玑阁锻造堂的弟子,在锻造法器时地火失常,被筑基修士简已发觉后,将此事禀报与了阁主古峭。此时此刻,正阳宗的金丹祖师都知晓了此事,便相邀同去一探究竟。

卫从暗忖,只是调息打坐,怎会引起那地下的灵气紊乱呢?他不会行这欺师之举吧?或许,真是天玑峰下的灵脉出了状况呢?既然宗主有请,还须亲身走一趟。

于是乎,卫从带着来到天玑峰时,宗内其他的祖师也都到了,正站在锻造堂的洞口前,看着古峭一人在大声嚷嚷着。

不远处还守着一帮子晚辈弟子,噤若寒蝉一般,一个个带着敬畏的神情,大气也不敢出一下。今日接连数道剑虹来到了天玑峰,一下子涌出这么多位祖师,这些往日里难得一见的前辈齐聚于此,显然是出了什么大事了。

古峭的修为是金丹初期,是一个红脸的胖老头。看着为人和气,却是个火爆脾气。当着宗主与其他师兄弟的面,他毫无顾忌,大声说道:“正阳宗的一峰四阁,皆有自己的灵脉,古某闹不明白的是,为何有人要来占我天玑峰的便宜呢?师兄,你要给我天玑峰主持个公道!”

他口中的师兄,指的是宗主鸿元子,这是一个面相威严的老者,此时拈须不语,不知在想着什么。

“古师弟勿要动怒,此事尚且不明,还须找出真正的原委,再让鸿元子师兄明断也不迟啊!”

说话的是一个干瘦的老头,乃是天权阁的阁主常颂。他与古峭来往的多些,二人相处的还不错。

“见过宗主,见过各位师兄弟!”

卫从由空而至落在锻造堂前,冲着众人打着招呼。后者也纷纷与其寒暄。古峭却是哼了一声,说道:“正好卫师兄也来了。简已,你再将此事的前后,再如实的说一遍!”

缩在人群后的简已,忙冲着众人躬身施礼,口称拜见各位师叔师伯后,才将锻造堂中的异状又说了一遍。

简已今日带着弟子锻造法器,那早已熟悉的地火却变得陌生起来。心知有异,他仔细一瞧,原来地火中灵气稀少而紊乱,致使法器难以炼制。

怕灵脉出了岔子,简已便将此事上报。而古峭一听就火了,这灵脉关系着整个天玑阁。而那连通灵脉的地穴只有几个祖师可进入,他当时便猜疑有人进了地穴乱了灵脉,一气之下便将此事捅到了宗主那里。

“各位师兄弟都听到了吧!法器的炼制并非单凭着地火便成的,而是与地火中的灵气息息相关。你等在宗门内身份尊贵,自然可进入下面的地穴中修炼,可也不能乱我灵脉啊?如此岂不是要毁我天玑阁吗?”古峭的嗓门大了起来。

一个有些清冷的声音慢慢响起:“古师弟慎言!我丹阳峰的灵气不比你天玑峰差多少。自从知晓了那处地穴时起,晏某从未再去过。”

说话的是一个神情冷傲的中年人,他淡淡了说了一句后,便背负着双手,目中无人地仰望着面前的石壁。

此人的做派并未使人感到诧异,众人也好似对此习以为常。这就是单阳峰的晏起,金丹后期的修为,便是宗主也让其三分,余下的师兄弟还没有人不怕他的。性情火爆的古峭,更不敢与其翻脸,他眼角抽搐了一下,将目光投向了卫从,哼了一声:“以晏师兄的修为,他自然看不上我天玑峰的灵脉,可有人却忘不掉那处地穴吧?”

天璇阁的阁主是一个白须老者,他摇头晃脑地说道:“姬某亦有十数年未去过了。”

“常某未去过!”常颂不甘落后地说道。

看了一眼沉默不语的卫从,宗主鸿元子皱了下眉头。

卫从面对古峭咄咄逼人的目光,他想发火。即便是进了地穴又怎样?我总不会去毁了你天玑峰的灵脉吧?我卫从好歹也是金丹期修为的祖师,可不是什么小人!可面对宗主以及其他师兄弟的目光时,自知理亏的他心中发苦,面皮也感到有些燥热起来。

终究忍耐不下去了,作为天枢阁的阁主,总不能睁着眼睛说瞎话吧!

卫从面露不快,哼了一声,说道:“古师弟,别用这样的眼神瞅着卫某。我还不至于行那下作之事。”

“卫师兄没进地穴?”古峭却是不依不饶地追问起来。

卫从的目光从众人的身上扫过,一梗脖子,做出昂然状,说道:“卫某进过!不过……”

谁知他话未说完,古峭却是一摊双手,示意果然不出所料,便转过身去冲着鸿元子一抱拳,带着委屈的口气说道:“请宗主为天玑峰主持公道!”

一句话被堵在胸中,好似被呛了风似的,卫从被憋得脑门上的青筋跳动了下,他气得一摔袍袖,怒声喝道:“,给我过来!”

……

灵脉出现异常,多半是有人进入的缘故。却没想到,古峭的质疑落到了实处。

几个祖师中,除了宗主鸿元子与晏起面无表情以外,常颂与姬伯都露出释然的神情。可这二人的脸上,那不明意味的笑容,在卫从的眼里,就多了一分幸灾乐祸的揶揄。一句话未说完,反倒有了口实之嫌,他知道自己说不清楚,也无法继续隐瞒下去,干脆还是让道出实情来,总不能担上毁坏灵脉的名声。

的心中本就惴惴不安,又见师父被人责难,他躲在后面也不敢吭声。冤枉!这是他心中唯一的想法。不就是在地穴中老老实实坐了七日,啥也没干啊!怎会惹出这么大的动静呢?

突然听到师父的喊声,一懵,不知何意,还是上前躬身应道:“弟子在!”他脑子极为灵光,又乖巧地冲着几个长辈拜道:“拜见宗主,拜见各位师伯、师叔!”

“这是我新收的弟子,三十岁的筑基修士!还请各位师兄弟多多提携!”卫从沉声说道。

几个祖师的目光同时落在了的身上。

眼光斜睨,晏起微微颔首,又引颈他顾,却是随手抛出一把飞剑,淡淡说道:“倒也不差,送你了!”惊喜地接过来,却是极为乖巧地转过身来,得到师父的首肯后,他才连连拜谢。

常颂与姬伯相视苦笑,也拿出一两件宝物做了见面礼。古峭却是视若未见,却因卫从推出自己的徒弟来打岔,暗生不满。

“不错!我正阳宗后继有人!”

宗主鸿元子夸赞了一句后,拿出一件防身的灵器送与。他目含深意地看着卫从说道:“此子根骨不错!”

“师兄,卫某为了我正阳宗可谓殚精竭虑,不敢有一日的懈怠啊!如此年轻才俊,好生教导之后,他日便是我正阳宗之栋梁。为此,我更不惜一切,将其送入天玑峰地穴中修炼。如今,他已成为正阳宗最为年轻的筑基修士,可见功夫不负有心人呐!”

不无感慨的卫从,语气一转,带着无奈的神情说道:“只是,心切之余,难免违背了宗门规制。自感不妥之下,便让其最后一次进入地穴,以稳固修为。却不料天玑峰灵脉出了乱子,卫某是有口难辩啊!如今,只能让亲自说出地穴中的实情,以待宗主师兄明鉴!”

第三百三十九章虚惊

第三百三十九章虚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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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从这番话真是煞费苦心。违背宗规当然不对,可为了正阳宗的将来,着力提携小辈,也是人之常情,无可厚非。灵脉异常或许是天灾,而非人为。总之,他一心为了正阳宗,功劳不敢说有,苦劳却是明摆着的。至于过错,有吗?

面对卫从的这番说辞,鸿元子也不好直言叱责。金丹期的修士并非常人,皆是宗门的支柱,彼此间的颜面还是要给的。毕竟,卫从也是带出这么一个大有前途的弟子,即便出了些差池,总不好因此而问责的。余下几人的想法也是如此,作为宗门长辈,谁也不想为了件小事伤了和气。

可古峭不这样么想,听了卫从的话,顿时怒了,脸色愈发地红起来。他大声嚷道:“好啊!都像你这般,带着自己的弟子跑到我天玑峰下修炼,我天玑阁还有存在的必要吗?卫阁主,不要抬着正阳宗的招牌,行这损人利己的勾当!”

据古峭所知,正阳宗的金丹修士中,惟有卫从来天玑峰的次数最多。像一个把家、护家、守家的人,容不得别人老占自己的便宜,他对卫从的举止早有不满。

灵脉出现异常后,古峭便到了地穴中探查,果然发现有人进出的痕迹,即刻想到了卫从。可如今对方不仅是带了他人进了地穴,还抛出如此冠冕堂皇的一套说辞,气急之下的古阁主,是一点儿情面也不愿留了。

“古峭,你说话要有分寸,我何时做过损人利己的事情?”卫从厉声反斥。

他好歹也是天枢阁的阁主,修为比古峭还高,三番两次被对方呛白,再好的养气工夫也不及这么折腾。卫从火了,他周身气势一出,双目灼灼,直视对方。

金丹修士的气势可非同小可,四周树木无风自动,一些个小辈弟子,因不堪承受那强大的重负,露出惊恐的神色,纷纷往后退去。可古峭却是丝毫不怵,他捋起了袖子,吹胡子瞪眼地叫道:“怎么?仗着你修为高些便欲恃强?怕你不成!”

“够了!成何体统!”

鸿元子轻叱了一声,却无怪责之意。他声音不大,落在卫从与古峭的耳中,却如同磬鸣,既和且平,却正心神,除妄念。宗主之威,使得二人心中凛然,火气顿敛,不敢造次。

两个金丹期修士要是打起来了,可不是看热闹这么简单,那麻烦可大了去了。好在有宗主及时喝止,一旁的常颂与姬伯也暗暗的松了口气。只是,晏起的脸上有着一丝掩饰不去的笑意,他对眼前剑拔弩张的一切浑不在意。

鸿元子皱了皱眉头,看着在一旁不知所措的,沉声说道:“,将你在地穴中所见,如实讲来!”

师父要与师叔打架,置身于激流漩涡中的,正自提心吊胆之时,忽闻宗主唤他,心中一激灵,有些语无伦次地答道:“啊!?是……弟子遵命!”

总算有一分急智,心思急转了几下,随即掩去窘态,便将地穴中的所见,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

待好不容易将话说完,古峭便瞪着眼珠子,问道:“你小子没有胡言乱语吗?”

“弟子不敢!”吓得脖子一缩。

“你……”卫从手一指古峭,就要发怒。

“罢了!你等无须争执,去下面看看就清楚了!”鸿元子缓缓转过身去。

宗主有命,众人不好违拗,卫从与古峭也只能藏下不忿,随着众人鱼贯走向了锻造堂的洞口。

五个金丹祖师,加上简已与,一行七人入了洞口,循着石阶,不一会就来到了石厅中。

古峭下巴一抬,心领神会的简已,上去催动地火。龙头中顿时窜出九条火舌,赤红的火焰将百十丈的石厅映得一片通明。

“师叔!地火中的灵气亦不再紊乱,只是比起往日来,要稀少了许多!”来到了锻造堂,简已的神色从容了许多,嗓门也大了起来。

简已所说的是实情,众人看在眼里,却也不明就里,只好都将目光投向了宗主鸿元子。后者不置可否的说道:“去看看阵法有无异常!”

一行人来到了阵盘所在的山洞前,一个盘腿静坐的灰袍弟子,缓缓站起身来,打量着这一群不速之客。

“这是……?”鸿元子看着洞中的年轻人,面对不解地转过身来。

古峭上前答道:“师兄,这是看护阵盘的弟子。”说着,他也有些诧异的看着年轻人,大声斥道:“还不拜见宗主以及各位祖师!”

“弟子拜见宗主!拜见各位前辈!”对方俯身抱拳,举止沉稳,并无面对长辈时的忙乱。

鸿元子目光扫过对方腰间的玉牌,沉声问道:“林一,你值守此间,有无异常发生啊!”

林一神色不变,平静地答道:“弟子守在此处亦有两个半月,并未发现阵盘有何异常之处!”

鸿元子嗯了一声,不再言语。

古峭一挥手,喝道:“行了,你出去候命吧!”

林一又深施一礼,头也不抬地往外走去。

一个看护阵盘的外门弟子,着实不放在这些长辈的眼里。只是林一离去之时,有两个人的目光停留在他的腰间。一人留神的是他的酒葫芦;另一人关注的是他的身份玉牌,林一,大商来的林一,冤家路窄啊!

林一步履从容地走出了锻造堂的山洞,见到洞口前围着一圈人,其神色不变,只顾低着脑袋,径直往自己的山洞走去,即便是宋守几人上前打招呼,他只是露出疲惫的笑容,声称要歇息一下。感同身受的宋守等人,深以为然,那洞中的滋味可不好受,借机歇息一番也是理所应当的事情。

回到自己的山洞中,随手封住了洞口,林一这才一屁股坐在地上,露出了惊魂未定的模样。

自地穴中匆匆离开后,起初还暗自侥幸,以为可以瞒天过海,无人知道自己的地下之行。或许,以后还可以去那里修炼一下,促使修为更快的提升。可林一守在阵盘前调息了一番后,便察觉到了异常,洞中的灵气变得不老实了,或者比原来要稀薄了许多。他当时便担忧起来,是金龙剑吸纳灵气太多的缘故?自己能发觉洞中灵气的异常,又岂能瞒过天玑阁的长辈?

坏了!想到此处,林一心中愈发地不安起来。当然,那一丝窃喜也没影了。

林一忙查看手臂上的赤金龙纹,神识所及处,那龙纹渐渐隐入了肌肤中不见。松了口气,忙又驱动灵气护体,这样起码不会让人看出自己身上的异常来。对于识海中的金龙剑,他还是没有办法,只能听天由命了。但愿无人对自己的身子有兴趣。

就在心神不宁之时,林一察觉到了石厅中的动静,直至宗主与那些祖师的到来。他所能做的,只能是老老实实守着阵盘前,做出恪尽值守的模样来。

当宗主与那些金丹祖师的神识,毫不留情的扫过来时,真的有种被人扒光了衣裳的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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