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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仙(曳光)-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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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人这才语气稍缓,毫不客气的接过银子,教训道:“仙人来到这俗尘历练,也是要吃饭的啊!带你孙子回,这小儿睡一觉便好了!”

老汉连声道谢之后,一把将小孩子搂怀,众人道贺声,走出了院子。

“仙长,老婆子给您叩了——!”

那被媳妇搀扶着的老妪,挣开身子,上前颤巍巍地行礼。一旁的媳妇拗不过婆婆,也只好面带羞色,立其身后,跟着裣衽一礼。

“老夫人不必拘礼,有话还请说来!”年人目露精光,瞥了一眼老妪身后的年轻女子,语气温和了许多。

老妪起身,从怀里掏出一个布包,拿出一块斑黄的玉佩来。她有些不舍,摩挲一番后,一狠心,将玉佩捧到年人面前,说道:“这是我那老头子遗留下的传家之物,可我儿子成婚三载有余,我这媳妇却不开怀。眼看我朴家就要断后了,留这宝物又有何用。今日便献与仙长。只求仙长法术通玄,能让我朴家开枝散叶,我老婆子便是做牛做马也使得!”

“娘——!”媳妇儿已羞愧难当,深深垂下了头,微不可闻的低呼了一声。这种事情也只有婆婆能说出口,却让媳妇众人面前,颜面无存。

年人借着火光,打量着老妪手的玉佩。他见玉佩斑黄古朴,温润如水,心知此物不凡,他不由心窃喜。

捋着胡须,年人眯起三角眼,点点头说道:“这玉佩也只是寻常俗物,倒不稀罕。只是老夫人一片赤诚之心,山人却之不恭了!”

老妪还待出言恳请仙长万勿推辞,却见双手空空,玉佩已不见了踪影。

年人满意的用手按了按胸口,一双三角眼,老妪的儿媳妇身上打量不停。

这小女子也不过十七八岁的年纪,虽布衣钗裙,却也身材婀娜,面相清秀。低垂的领口处,可见脖颈细腻如脂。

年人清咳一声,吞咽了下唾沫,才高深莫测的说道:“山人观这妇人,阴阳不调,虽雨露不止,地坤却不受啊!唯有施法梳理阴阳,才能乾坤交泰。明年此时,老夫人抱上孙子当不是难事!”

老妪惊喜说道:“如此甚好!还请仙长施法!”

年人眼珠子转动,故作沉吟了一番,才慢条斯理说道:“今日山人施法的次数多了些,怕是有违天和啊!”

“那可如何是好!我儿大根也不家,不然定让我那不孝的儿子随伺仙长左右,也好有个主意不是。”老妪急得扼腕叹道。听说仙长来了,她便急匆匆带着媳妇赶过来,不成想,还是来晚了。

看着眼前老妪焦急的模样,年人也是长叹一声,悲天悯人的说道:“罢了!山人一向以慈悲为怀,拼着有损修行,便帮你一回!”

不待老妪施礼答谢,年人一挥手,不容置疑的接着说道:“让你这儿媳回去,沐浴衣,紧闭房门。三日内不准出屋,不能见人。”

老妪闻言一喜,又是一忧,忙问道:“莫非我儿媳要三日不吃不喝?仙长欲何时做法呢?”

年人有些不耐烦,他挥了挥手,冷声说道:“凡人借助山人法术,便是常年不吃不喝又有何妨,何况只是短短三日呢!山人我自有决断,回去照办即可,不必多言!”

老妪不敢违拗,连声称是。

“山人我有事先行一步!”

年人突然扬声喊了一嗓子,惊得小院众人引颈望去,只见仙长一拍椅背,身子缓缓升起。

惊呼声,院内众人跪下一片,高低不齐的恭送仙长的喊声响起。那年人的脚下又是烟雾升腾,好似腾云驾雾一般,接着火光一闪,其身影便消失众人面前。

一番惊叹过后,院内乡民陆续散去,夹人群的林一,也是面带讶然,暗自摇头。

这位年人施法之时,林一便人群后面观看,他身材单薄,个头却不矮,立人后,倒也看得清楚。

行事谨慎为先,林一始终不敢动用神识探查对方。见到对方弹出火球,还真让他吓了一跳。这穷乡僻壤还真是有高人不成?

可林一年纪不大,却也见过市井态,怎么看这年人,都不像是个高人。其神情猥琐,眸神色不定,一看便是奸猾狡诈之徒。可院内一二十个乡民,个个对其视若神明,林一自是存着小心。

要知道,人不可貌相,单凭相貌来认清一个人的内,实是不足为凭。

可年人弹出的火球,又迥异于法术。起码与林一所施展的法术不同。

一时大意,林一也没看出其端倪,自然不好擅自揣测。而年人看到玉佩时眼露出的贪婪之色,让他暗自腹诽。不论此人能不能治好那妇人的暗疾,这都是一个贪财之辈。

而取走老妪手玉佩的手法,只能表明年人身居武功,还是与法术毫不相干。

后年人离去之时,闹出了好大的动静,林一按捺不住,悄悄放出了神识,偷偷探视对方,却依然不知那烟雾是如何来的。

法术形成的风雨雷电,都是借助天地之力,凭空而出。可年人脚下的烟雾,却是从衣袍下生出来的。其衣袍缝缀着些不知名的东西,这些东西又怎么生成烟雾呢?

林一想不明白。不过,后他还是看清楚了,年人离去时用的是江湖的轻功,他身上也无一丝的灵气波动。

而那人的衣袖,也是缝缀一些莫名的东西,便是生出火光的由来,其究竟,同样令人不解。

林一摇头苦笑,天地之大,真是无奇不有。好他心还是轻松下来。

这个年人并不是修仙之人,不知他的法术何来?又怎么医治那个年轻女子?

回想那人行事诡异,林一暗自留心。

老妪与儿媳走过身旁时,林一向一旁让了让。天黑看不清人影,老妪只觉得一旁有人,倒是那年轻女子开口道:“多谢了!”

“应当的,不必言谢!”林一轻声说道。

“咦!小哥儿口音不是本地人!”老妪耳朵倒是好使,她停下了脚步。

“我是今晚过路借宿之人,老夫人前面请!”林一点头示意,让她们走前面。

淡淡月影下,年轻女子含笑打量眼前谈吐温和的年轻人,说道:“公子便是随路口那些车马而来的!又怎会来此呢?”她说完,好似察觉到什么,忙又害羞的转过身去。

“那些人是我同伴,方才无事闲逛,便来瞧瞧热闹!”林一随二人后面慢行,接着问道:“不知那仙长来自何处呢!莫非真是不世出的高人?”

许是心事已了,老妪兴奋的接话道:“小哥儿见识了仙长的手段!可真是活神仙般的人物呢!听说这仙长来自海外仙山,几月前云游到此,仙踪不定。我朴家村有幸蒙仙长驾临,这下我能抱孙子了,呵呵!”

“娘,别说这些了!”女子轻声责怪道。

老妪不以为意,笑道:“老身年纪大了,爱唠叨,媳妇儿勿怪啊!仙长不过来朴家村两三次,真是治好了几个人的怪病呢!你看人家那手段,不是神仙又是什么?既然仙长吩咐下来,还是早早回去,给老身乖乖的沐浴衣,等待仙长施法,可不敢大意喽!”

女子羞涩的回顾,见林一低头走路,并不意二人对话,稍感安慰。她与林一年纪相差仿佛,对于此般情形,自然是害羞的。

“公子,前面便是寒舍,还请进去喝杯热茶!”走至家门口,婆媳俩客气的说道。

林一摇头说道:“多有不便,不敢相扰,告辞!”

与婆媳分手后,林一驻足打量四周,沉思片刻,往回走去。

第一百二十三章神威山人

一场山林大火,烧死了一名弟子,也将那些宿营的帐篷烧没了。几日来,天龙派的人只能露天野宿。

林一照旧钻自己的大车,还用雨布围成一圈挡风。让那些承受寒露侵体的弟子们,羡慕不已。

可如今到了朴家村,众弟子早早热水洗了,热饭填饱了肚子,林一那车底下狭窄的小窝,也没人意了。只是对这个小小的村子来说,天龙派的三四十人,还是显得太多了。除了长老与核心弟子能住一起外,其余的弟子们只能分散住宿。一间柴房,哪怕是一间草棚,也能挤进去两个人。

林一不想凑那个热闹,车下多一层干草,铺上麂皮褥子,雨布的帘子一围,他很是舒服的躺下,双臂枕脑后,闭目养神。

巡夜弟子的脚步声偶尔响起,两声阴森凄凉的枭鸣远去。山村的夜深了……

一处草屋前,寂静无声,看来屋内的人已睡得沉熟。

一个干瘦的人影飘忽而至,其驻足凝听片刻,轻轻跃过院墙,来到草屋门前。此人手寒光一闪,伸手轻推,房门悄无声息而开。

东屋里的老妪正自酣睡,许是梦到了什么美事,她轻轻笑了声,翻转了下身子,没了动静。西屋是老妪的儿媳,她已听从了婆婆的吩咐,早早沐浴,换了身干净衣裳,和衣而卧。

这女子心有事,睡的不踏实。朦胧,有腥燥的热气扑面,引人呕,喘不过气来。她迷糊睁开眼睛,黑暗,只觉得一个形同鬼魅的人脸正冲着自己。

女子惊骇之下,便要喊叫,随即眼前一黑,失去了知觉。

……

而此时,躺车底下的林一,蓦然睁开了眼睛——

……

不一会的工夫,人影飘出草屋,只是肩上多了个人,干瘦的身形显得臃大了些,却不显累赘。其脚下一点,飞出了院墙,直奔村南而去。

出了村子,人影不停,树林,向前飞驰。

半个时辰后,人影的前面出现一处几十丈高的小山。此人略作停顿,喘了口粗气,便向山顶奔去。

山顶一所破败的小院内,一间屋子里正亮着灯火。

人影一头扑进屋子,夜枭般的叫嚷着:“山人我回来了……”

屋内酒气熏天,一片狼藉。两个衣衫不整的年轻人正伏桌瞌睡,闻得动静,一下子跳了起来,各自揉着惺忪睡眼,见是尖嘴猴腮的年人扛着一个女子进来,惊喜道:“是师尊回来了,哈哈,还带回一个小娘子!”

一个烂着眼角,面色青白的年轻人,目露淫光,讪笑着就要伸手,说道:“不敢劳师尊受累,让徒弟来抱抱——!哎呦,师尊干嘛踢我?”

“嘻嘻,你小子活该,这种好事说啥也要师尊先来!”另一个肿眼泡的年轻人嬉笑道。

年人将肩上女子放屋角的床榻之上,桀桀阴笑道:“两个兔崽子倒是嘴馋,先让为师替小娘子种下仙种再说!”他不顾身后俩年轻人垂涎三尺,伸出枯枝般的手指,急不可耐去解昏睡女子的衣衫,还不忘炫耀道:“徒儿们,好生看看为师的合修之道!”

“师尊啊,您老一路奔波,也不歇息一下,这些小事,便由徒弟代劳!”烂眼睛的年轻人腆着脸皮,往前凑去。

“滚一边去,别碍手碍脚的!”年人回一脚踢了过去,面带得意说道:“为师这神威山人的名头不是白叫的,几十里的路算什么,这便让你瞧瞧为师的龙精虎猛!”

那个烂眼角的年轻人,一屁股摔地上,干嚎了两声后,又不甘心的爬了起来。

肿眼泡的徒弟点头称赞:“师尊啊,弟子定要好好端详仔细的,嘿嘿!”

年人打量着眼前凹凸有致的女子,淫笑着又伸出手去,耳边陡然传来一声冷笑,一个陌生而冰冷的声音屋内响起:“真是蛇鼠一窝,还不住手!”。

师徒三人皆是一惊,循声回望去。

敞开的屋门走进一个年轻人,十七八岁的模样,一身灰袍,腰里挂着个酒葫芦,正背负双手,面带讥诮,冷眼注视着三人。

林一还是跟来了,并及时出声,制止了这无良的师徒三人的恶行。

小村不大,村里生的一切,皆逃不过林一的神识。那个所谓的仙长,本就让他的猜疑,让老妪儿媳沐浴衣呆屋里,让人感到蹊跷。

夜半三时分,当人影一临近村子,便被林一觉,并一路跟来。

眼见那女子要遭殃,林一心火起。这是什么狗屁仙长,分明就是骗财骗色的无良之辈,借这偏远小村,行这丧天良之的勾当。

“你是何人?竟敢坏山人我的好事,活得不耐烦了!”年人暂且收起了色念,他站俩徒弟面前,扬起下巴,神色横戾,盛气凌人。那对三角眼斜睨着,分明没将林一放眼里。

其身后俩徒弟有些惊慌,可见自己师父如此的神武,他二人胆色也壮了起来。

“听说我师尊‘神威山人’的名头吗!”

“小子,还不跪下求饶,待何时!”

两个徒弟狗仗人势,摩拳擦掌后面直跳。

林一冷冷看着虚张声势的三人,沉声说道:“我是谁,你不必知晓。可你山野小村里,欺瞒无知妇孺,骗财骗色,还要人对你顶礼膜拜,感恩戴德,实是无耻至极!”

神威山人仰天打了个哈哈,阴阳怪气的讥笑道:“小子,呵呵,你好大的口气。我还当是什么人呢。今日路过朴家村借宿的人,便是有你一个?山人早听闻天龙派要路经此地。可井水不犯河水,天龙派又奈我何?别提你这么个乳臭未干的小子了,还想来管山人的事情。杀了你,天龙派还真敢与我神威堂为敌不成?”

林一闻言,皱起了眉头,他紧盯着对方不放,问道:“北疆的岐山神威堂?你是神威堂的人?”

神威山人一捋胡须,翘起下巴,露出得意的神色。

烂眼角的年轻人上前一步,炫耀道:“我师尊可是神威堂的高人,门内地位尊崇,还不快快下拜!”

“不如拜我师尊门下,待会儿让师尊也分你些好处?”肿眼泡的年轻人吞咽下口水,恋恋不舍回望着床榻。

眼前这年人武功不低,也不知怎么会收这两个无赖弟子。不过,此人有着一身不俗的武功,又善于装神弄鬼,为祸乡里,危害甚。

想到此处,林一眉梢一挑,冷冷的说道:“神威堂怎样?天龙派又如何?”

淡淡的威势从林一身上散出来,令神威山人面色一怔。眼前这年轻人气势沉稳,若渊停山立一般,让人不敢冒犯。

“小子,你真没听说我的名头?还是不晓得神威堂的厉害?”神威山人迟疑了下,追问了一句。这究竟是哪里冒出来的小子,身上那隐隐的杀气,令人战栗。

林一撇了撇嘴,说道:“你是谁,与我何干?”

“呵呵,好狂妄的小子!”神威山人伸手一弹,两道火光便奔向林一面门而去。他三角眼带着狠毒的厉色,狞笑道:“来尝尝山人的‘神威霹雳火’的威力!”

“烧死他,师尊威武!”其身后俩徒弟,不失时机的大喊助威。

可转眼之间,师徒三人便大惊失色。

林一立原地未动,两道火光未到面前,被他伸手一指,火光一顿,便猛地掉头回扑过去。

神威山人面色大变,身形一动,往后爆退之际,一掌击碎墙上的窗户,其身子一缩,便从窗口窜了出去。

“砰——”

火光遽然炸开,那两个做徒弟的,被飞溅的火星击,烫的嗷嗷直叫。

林一衣袖一甩,扑向床榻的火星被吹到一边,两缕指风破空而出,两个尚蹦跳的家伙,一头栽倒地,没了动静。

看了一眼榻上昏睡的女子,林一身形一闪,跃出了窗口,轻轻落屋外。

屋后山顶上,依稀的月光下,那神威山人并未逃走,而是立空地之上,摆足了架势,正等着林一。

“竟能我的霹雳火之下毫无损,倒是有三分的能耐。小子也别猖狂,山人还有手段。”神威山人夜枭般的声音响起,见对方不知深浅的走了过来,他大叫:“去死——!”随其双手舞动,十余个黑色圆球飞驰而来。

“砰砰砰——!”

一串剧烈的炸响,震的脚下的小山都晃动。地动山摇之际,山顶腾起一大团烟雾,将林一吞没。

第一百二十四章玉佩

“山人的‘霹雳弹’下,万物皆成齑粉……”

神威山人的桀桀怪笑声一滞,只见山顶之上,平地一阵狂风吹过,烟雾消失不见。十余丈外,那个年轻人好整以暇的立原地,衣袂不起,神色如常。

见状,神威山人不禁后退一步,惊诧莫名。十余颗霹雳弹,便是头猛虎,也能轰成碎片啊!如此威力巨大的‘霹雳弹’,竟撼不动这年轻人分毫。他心惊骇莫名,回头看看身后,一咬牙,从怀里掏出个拳头大的圆球,眼珠一转,说道:“若是你敢接住我这个‘震天雷’,山人任你宰割!”

话音未落,神威山人手臂一抖,圆球带着呜呜的风声,砸向了林一。与此同时,他双手不停,又抛出十余个小圆球,之后,便头也不回,转身跳下山顶。

‘霹雳弹’的威力不同凡响,若不是灵气护罩遮住周身上下,也会被炸得个灰头灰脸。这个神威山人奸猾歹毒,现又抛出个大的圆球,不用想,这个厉害,根本不是**凡胎可以‘消受'的。怪不得此人行事肆无忌惮,既知天龙派途经此地,还敢行这伤天害理之事,想必还是有所倚恃。

不再多想,林一身形一晃,便跃至半空,他双手一抄,将十余个大小圆球隔空摄起,手诀一引,这十余个圆球便加迅疾的砸回了过去。

刚刚跳下山顶,神威山人正待力狂奔,却听到身后的风声,心知不妙,怕是抛出去的‘震天雷’和‘霹雳弹’又不听使唤了。他忙向一旁闪避,可那些大小圆球去势疾,倏忽间便已到了身后。

神威山人已是避无可避。

“轰——!”

一声惊天动地的巨响,如平地惊雷,撼人心魄。‘霹雳弹’夹着‘震天雷’,同时神威山人的身边炸响。

随着一团烟雾升起,接着便是残肢肉屑如雨洒落。

林一从半空缓缓落下身形,他一脸愕然的摇摇头。如此震耳欲聋的响动,还真是惊人,可见这些圆球的威力甚。若是拥有这些‘震天雷’,根本不用惧怕什么江湖高手,任你是什么人,都将一声巨响,化为乌有。

难道这神威山人真是岐山神威堂的人?

神威堂江湖也是赫赫有名的大门派,门派的地位与实力,或许与这些霹雳弹、震天雷分不开的。

可是此人又怎么会沦落至此,做起收恶徒,行歹事的不良行径来呢?

只是,这个神威山人来不及出声,已被炸成了千块。究竟如何,眼下已无从考证。

林一的目光山坡上一瞥,伸手一抓。几丈外的地上,腾空飞来一物,被他拿手细看。

带着黄斑的玉佩,正是那老妪送这神威山人的谢礼。

老妪定想不到,一心求医,却只是引狼入室,连儿媳也被搭了进去。而被那些蒙昧无知的乡民,所敬若神明的神威山人,被自己的‘震天雷’轰成了碎片,也算是自食其果,罪有应得。

此人那稀奇古怪的手段,算是有些门道。不过那些蒙骗人的伎俩,不足道哉!

玉佩入手润滑,既是老妪的传家之物,应是不俗之物。只是此物竟未被毁掉,算是幸运。林一把玩手玉佩,就要将其揣入怀,少顷,却又重举起手来,细细端详起来。

玉佩有小半个手掌大小,双面纹饰精美古朴,与平常玉佩没什么不同,也没有灵气波动。可神识所见,半指厚的玉质,竟隐隐嵌入一个图案。

引起林一好奇的是,这图案是一个阵法。

林一手有四象旗,可衍生几套颇具威力的阵法来。加上从玄元真人留下的玉简,他对修仙界所用的阵法一道,略有所知。

玉佩嵌入阵法,可做退敌、防身之用,很是奇妙。只是玉材价值不菲,加之林一手头拮据,也没心思弄这些东西来琢磨。如今却次见到嵌有阵法的玉佩,让他对此生出了兴趣。

神识细细渗入玉佩,一个规则的图案出现脑海。

图案简单,一目了然。五行之分,也大致看得明白。只是为何,五行排序,‘木’要强于‘金、水、火、土’其它四行呢?

林一手握着玉佩,闭目深思。半个时辰后,他嘴角翘起,恍然状睁开眼睛,眸露出明悟之色。

玉佩紧握手,慢慢的体会,竟让人心绪自然平静。这五行之‘木’,有静气蕴养心神的功用。

这是一个养身玉佩,常人随身佩戴,身心不无裨益。便是大富之家,如此的玉佩也应是价值不菲的宝物了。想不到,偏僻小村的贫穷农户家,也有这样的好东西。

这玉佩年代久远,乃是老妪家传之物,随之生过多少事,又经历过怎样的一番岁月,便不得而知了。

这简单明了的阵法图案,绝对不是神识嵌入的,至于究竟,林一猜测不出来。如同神威山人一般,那些匪夷所思的手段,同样令人难以明了。

可见,骗子也有门道。同样,术业有专攻,这玉佩的阵法,虽说不知何人用何种手法所制,只能说,世俗间,还是有高人存的。

而修仙界的玉佩,则是用神识演阵后嵌入其,以后有机会,还是要多多尝试。这次偶然所见的玉佩,让林一对阵法一道,又多了一分体悟。

回到那间破了窗户的屋子,看着地上两个无赖,林一皱起了眉头。这俩人定与那神威山人臭味相投,才互为师徒的。这种人,活着害人,死了倒是干净。

床上女子昏睡不醒,是被神威山人点了昏睡穴。倒不急于为其解开,也省却了一番口舌麻烦。人救下了便好,其他的事情,实是不必过问。

林一抄起床上的女子,闪入夜幕。

……

清晨来临时,朴家村的一处小院,出一声女子的惊呼。

“娘,您看这是什么,传家玉佩自个儿回来了……”

……

马车上,真元子双脚耷拉车外,没有以往的正襟危坐,也没了平常的高人派头,倒是有几分车夫的架势。

路旁,树木连着树木,漫无头,还是那一成不变的风景。

自进入了洪州以后,遇到的乡镇上,购置了帐篷行囊与干粮等物,稍作停歇后,天龙派众人,晓行夜宿一连走了七日。

依旧树林下穿行,每日间,路旁风景依然,看久了,让真元子也腻歪了,别说那些年轻的弟子了。

大伙儿都想早日走出树林,脚下自然快了许多。七日过去,近一千五里的路程,被天龙派一行抛了身后。

“小子,你这淡泊的心性,若是修道,定然有所成啊!”真元子无聊赖的说着。

林一晚上一个人钻车底睡觉,白日里驾车也是沉默寡言,对于身边多日不变的风景,也不放心上,沉稳的心性令老道也感慨起来。

“前后总是望不到头的树林,如此久了,便也习以为常了。道长却是心有天地,不愁消遣呢!”

林一抬头望天,与路同宽的一线天空,一如既往,狭窄而没有头。

“呵呵,你小子便是老道的消遣,有你说说话,此行也不寂寞啊!”真元子目光斜睨,面带笑意。

林一也笑了,说道:“有道长同行,幸甚!不过道长出门远游,还有徒弟随行,也是快事啊!”

真元子嗤了一声,骂道:“那俩臭小子,不谙世事,整个一愣头小子,全没了家时的灵动,倒让老道我操心不少!便是那风云点穴手,学了多日,也无进展,气死我了。”其语气幽幽一缓,接着说道:“常言道,窥一斑而知全貌,见一叶而知秋。你小子呢,则是翻看了一遍我的风云点穴手,便将我白云观的不传之秘学了去,让老道心里委实不好受。”

说到此处,真元子转身看了一眼林一,又捻须抬前眺,不无用意的说道:“你何时能将点穴手施展一二呢?对此,老道颇为期待呢!”

林一作出若有所思的模样,说道:“若是孟长老他们知晓我学了白云观的点穴手,道长猜想一下,事后会如何呢?“

“又能如何?大不了逐你出门,岂不正合我意!”真元子不以为然的说道。

“这白云点穴手,是道长传我的,未必就是我林一触犯了门规。我想,孟长老他们,倒是会逼我交出这点穴手来。道长,你说会不会如此呢?”林一咧嘴一笑。

真元子一把抓住林一的胳膊,眼睛一瞪,决然说道:“不行,绝对不行!没有老道的允许,你不能将点穴手传于他人。”

林一的目光投向了前方,他有些为难的说道:“如此一来,道长要看我施展这门绝学,还是要等待机缘了!”

“臭小子,又跟老道来这一手!”真元子神色一缓,悻悻的一摔袍袖。

“道长,我等又要耽搁些工夫了!”

真元子听林一语气有变,忙向前看去。果然,前面人马停了下来。

第一百二十五章神威堂

前面路口,被一二十个骑马的人挡住了。马上之人皆身着黑袍,衽口上纹饰一枚雷电的标记。

“原来是神威堂的人,这一路上,真是不消停!”真元子轻声自语。

“看来,道长对于神威堂所知甚多,不妨说来听听,也好让小子长长见识啊!”林一说道。

这小子也知虚心向学?真元子手捻长须,瞥了一眼林一,未见有何异常,才开口说道:“北疆的冰雪之巅,山顶长年积雪不化,山脚下却的是岐山了。不过,那里距此还有千里之远。这伙人应是闻到了什么风声,才赶来的。这神威堂倒是没有什么高绝的武功,只是有一种雷霆绝技,相当的厉害!”

林一眸光一闪,追问道:“详细如何呢?”

真元子摇头说道:“其内究竟,老道所知甚少。只晓得这绝技如同暗器一般,令人难以抵挡。江湖人,一般不愿招惹他们。”

“道长亲眼见识过雷霆绝技吗?”林一问道。

“没有!”真元子又说道:“几年前,神威堂掌门的师弟不走正道,被逐出山门,此人江湖上无恶不作,却无人能管。听闻其一手的雷霆绝技,威力无穷,无人能敌。”

听到此处,林一的脸上露出些古怪的神色来。那个什么神威山人,不会凑巧便是那个掌门的师弟!只是此人已成了飞灰,此人是不是彼人,只怕是桩无头公案了。

此时,挡路口的这伙人,一个三十多岁的壮汉跳下马来,他冲着天龙派等人抱拳说道:“下岐山神威堂掌门弟子雷豹,有礼了!敢问,是不是天龙派的高人莅临此处?”

孟山的示意下,柳志柳堂主一催座下马,迎上前去,扬声说道:“下乃天龙派虎蛟堂柳志,不知这位雷兄,阻我去路,所欲何为?”

那个岐山的雷豹,面对柳堂主的倨傲神情不以为意,他高声回道:“下尊掌门谕令,特此恭候各位高人,并有话面陈。听闻天龙派弟子东行,我神威堂不敢有非分之想,不敢冒犯诸位天威。掌门遣弟子前来,只为略表寸心!”

雷霆一挥手,后面马上又跳下两人,举着两只木盒走过来。他接着说道:

“诸位高人此去路途艰险,难免有力穷之时。掌门特命下,献上我神威堂‘霹雳弹’两枚,‘震天雷’十枚,以壮行色。还望诸位笑纳,以全我神威堂这份诚意!”

柳堂主闻言一愣,不便主张,回头见孟长老与季汤等人走上前来,他忙下马让过一旁。

天龙派众人也当又是一场厮杀,未料到人家是陪着笑脸,来送礼的。一时之间,拿不定主意,只能有孟长老来作决断了。

“神威堂的雷霆绝技,名动江湖。只是其威力如何,到不曾亲眼所见。”孟山面无表情,沉声说道。

雷豹似是早有所料一般,对孟山施礼说道:“这位前辈,下这就演示一番,若是惊扰了诸位,还请多多包涵!”

天龙派诸人与神威堂等人之间,尚隔着二十多丈远。雷豹挥手让一名神威堂的弟子,拿着一颗小圆球,向一侧的树林走去。

一二十丈远处,那名弟子扬手一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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