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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仙(曳光)-第38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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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消片刻,阿达与同伴奔出去近百丈远,已然是追上了落水者。而对方在河面上挥舞几下手臂,再又沉入水底。两人不敢怠慢,飞快取下肩负的藤条并在一头打了结,随即齐齐出手。
那看着柔软纤细的两根藤条,去势如电,急急掠过河面,便如两道淡淡的风影而倏然入水。
阿达与同伴脚下不停,手臂轻抖,随即猛然止步而返身用力一拽。
不过闪念之间,河面上炸开两朵水花,随即“哗啦”飞出两道人影。那落水者已被打结的藤条给兜头束缚,双双扯离河面,再“砰、砰”接连跌落,相继又砸起了水花几朵。而几番如此,获救的两人离岸边愈来愈近。
阿达与同伴这才稳住身形,双臂疾挥,猛地收起了藤条。落水者终于飞离河面,“扑通、扑通”摔在了河堤之上,却是肚腹鼓胀而人事不省,显然是被河水呛得昏死了过去。
惊变乍起,落水者获救,前后不过须臾之间。
有余下两位驯兽者的驱使,十余头麟马消停下来,皆四肢伏地,老老实实地蹲卧在岸边的草丛之中。而对岸的那头麟马却少了管束,独自来回驰骋,享受着难得的逍遥。众人已各自回过神,忙跳下马背,并奔着阿达一方跑了过去,以便看护两个劫后余生的同伴。
阿兽随着人群越过林一的身旁,不忘惊嘘道:“哎呀!可被吓坏了!但愿那两位大叔安然无恙……”
林一不欲多事,独自驻足岸边远远观望。
阿达与同伴收起了藤条之后,忙着将那两个获救的落水者给抱起并扛在肩上,径自穿过围上来的众人,一口气返回到了来处。两人手脚麻利,将昏死不醒的落水者给架在一头麟马的背上,并唿哨一声,驱使着那畜生在左近转起了圈子。
随着麟马的颠簸,与阵阵的肚腹挤迫,两个四肢朝下的倒霉人的口鼻中慢慢溢出河水。不多时的工夫,河水喷泻而出,两人“哇”的一声惨哼,随即翻身摔下了马背。
见此情形,众人雀跃而上,分别将两个醒转的同伴给扶坐起来,并揉肩搓背,予以妥善照顾。
直至此时,阿达才与同伴退后了几步,各自擦抹着脸上的汗水,随即又长长舒了口气。有惊无险,总算是抢回了两条性命!
不过,暮色渐近,晚霞挂满了天边,想要在入夜之前赶到巨峰谷,只能是一厢情愿。谁能想到会有河水拦路……
阿达与三位驯兽的同伴换了个神色,彼此皆暗暗摇头。他清了下嗓子,冲着一旁的众人说道:“许是上游突降大雨,致使河水暴涨。而我兄弟料事不周,这才受阻并差点酿成大祸。每人免去两张皮子,以弥补过失……”
闻得此言,众人皆露出了笑脸。虽惊吓一场,却并未损及性命、财物,反而赚回了两张兽皮。即便为此耽搁了路程,倒也值得!
阿达又说:“天色将晚,河水难渡。且夜宿于此,待明日再寻去路。不过……”他的手搭在腰间钢刀的刀把上,接着说道:“此间荒无人烟,夜深之时多有蛇虫出没,还须多加小心……”
“由此溯游而去三十里,河道狭窄、且深不足五尺。以麟马的脚力,飞渡、涉水,皆轻易可过。不妨择道另行,以免节外生枝!”
阿达话没说完,有人要提出了异议。他闻声看去,不由得脸色一沉。
那个身着灰袍的年轻人,自始至终都在袖手旁观。此外,还一毛不拔,存心去占一个半大孩子的便宜。而正当决断之际,他却躲在一旁冷言冷语,真是可恶!
“我意已决,无须多言!”阿达不假辞色地回了一句,又不耐烦地叱道:“若非念在阿兽及他死去老爹的情分上,我绝不容你随行,哼……”
林一独自在河堤上背手而立。他见阿达言语不善,根本无意辩驳,只作淡淡一笑。原本好心提醒一句,却招来嫌弃。
阿兽尚在人群中凑着热闹,倒是耳听八方,忙转过身来赔笑道:“大叔息怒!那位林大哥乃修炼之人,适才所说并无恶意!嘿嘿……”他不说则罢,张口便提到了修炼之人,更是让阿达心生不屑。
“修炼之人?是懂得驯兽、药道,还是巫术……”阿达虽然是冲着阿兽质问,用意不言自喻。他瞥了眼林一,讥讽道:“难不成他是仙人,竟能一眼看尽三十里外的情形?”其话音才落,惹来四周的一阵哄笑。
浅而易见,阿达的威望颇高。众人宁肯信他,也不会在意林一的说法。
阿兽挠了挠头,跟着笑了起来。林大哥怎会是仙人呢?若是不然,他还用得着搭乘地上奔跑的麟马?据传,仙人会飞……
既然要在此地夜宿,免不了又是一番忙碌。
两个落水的汉子已然无恙,起身与阿达道了声谢。余下的众人奔上河堤,三三两两围坐一起,并拿出了水囊、干粮吃喝起来,趁机享受着河水带来的清凉。
阿达与另外三个驯兽的汉子则是各自散开,并抽出钢刀在草丛间来回抽打,以免有蛇虫的侵袭。其常年奔走在外,行脚的见识与应变的手段颇为老道,倒也值得众人的信赖。
那头离群的麟马,独自在对岸徘徊。
晚霞黯淡,暮色四沉……
林一在河堤上伫立片刻,一个人临水而坐。
这么多年以来,奔波不断,好似一只鸟儿般的飞来飞去,难得有栖息枝头的悠闲时光。如今身处异#地,与人结伴穿行于这洪荒的莽原,恍如又回到了过去的岁月之中,却少了那些熟悉的面孔,还有少年江湖的种种冲动。而茕茕彷徨之意,便如眼前的夜色愈来愈浓……
阿兽慢慢来到了林一的近前,伸手勒紧了腰带,时不时的回头张望。
林一笑问:“可是腹中饥饿?”
“嘿嘿……”阿兽难为情地笑了笑。
来时所带的几个饭团,已于午时尽数用下。不料途中过夜,一时难寻吃食。虽有他人拿着肉块相请,自家却是抹不开脸面。而肚子空落落的,着实不好受。说起来还是此前料事不周,并将娘亲的嘱托当成了耳旁风。眼下后悔,为时已晚。
阿兽在林一的身旁扑通坐下,忍不住好奇道:“不曾见过林大哥吃过东西……”
林一抬起长袖中的右手,竟是拿着一个小巧的葫芦。他将之示意了下,昂首呷了一口,看着阿兽笑道:“有酒足矣!”
阿兽恍然,颇有见识地说道:“酒乃五谷、山果所酿,寻常人家可是消受不起。我爹在世的时候,在年末岁尾时分,方能饮上几回……”他难以置信地接着说道:“此物还当得饥饱,却不曾耳闻……”
“呵呵!你年纪尚小,来日便可知晓!”
林一不予分说,笑着敷衍一句,便自顾饮起酒来。其眼光掠过河面,直透远方。天光黑沉,夜色降临。河水流动的哗哗声不绝于耳,四下里隐有兽鸣虫吟……
“嘿嘿!且混个水饱……”阿兽扯出一个水囊灌了几口之后,有些不服气地说道:“林大哥适才的话语,倒是与我爹爹在世的时候相差无几。而您比我大不几岁……”
林一冲着阿兽摇了摇头,含笑不语。
大不了几岁?这河堤上所有人的年纪加起来,或许与我差不多。
林一才要接着饮酒,却忽而放下手臂。其手中的葫芦,瞬间已隐入长袖中不见了踪影。而他本人则是眉梢轻挑,神色微凛。
恰于此时,一道银光从天而坠。紧接着“砰”的一声闷响,对岸那头离群并独自逍遥的麟马,瞬间已四分五裂……
第一千二百零八章剥皮烤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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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降异变!
在河堤上歇息纳凉的众人惊呆了。
此时虽已夜色笼罩,十余丈外的动静倒还看得清楚。对岸那头高大威猛的麟马,竟被从天而降的一道银光给砸了个正着,“砰”的一声,便已四分五裂成了堆碎肉,情形煞是惊人!
不过,那飞坠而下的并非流星,但见光华一闪,对岸河堤的不远处现出一头五、六丈长的银色怪物。它前生双足,面目狰狞,牙齿锋利,吼吼有声,并摇头摆尾地趴在地上舔舐着鲜血,随即又“喀喇”一下抓碎麟马的头颅,美*美地吸食着其中的脑髓……
一阵风过,浓重的血腥气越过河面飘来。令人窒息的恐慌与莫名的不安,随之笼罩四方。
十一头麟马相继从草丛中跃起,一个个惊恐难耐并嘶鸣不已。
众人犹然瞠目诧然,皆无所适从。
阿达与三位驯兽的伙伴同样是瞪大了双眼,却只顾紧紧抓着钢刀而惶惶无措。
阿兽丢下手中的水囊,禁不住靠近了林一的身旁,吓得大气都不敢出一下,浑身瑟瑟直抖。
林一兀自端坐,微微皱起了眉头……
“那是一头寻食的恶蛟!逃……”
不过战栗片刻,阿达猛地蹿了起来。其常年奔走四方,眼光不比寻常。天降恶蛟,非人力所能敌。除了逃命,别无无法!他扯着嗓门嘶喊了一声,已与三个同伴争先恐后地奔向麟马。
河堤之上,一片混乱。有人从地上站起,却两股战战挪不开脚步。有人干脆瘫在地上,只顾着拱手求饶,愿上苍有好生之德……
阿兽倒是机灵,一骨碌滚起来,却又回头抓向林一的臂膀,急急唤道:“大……大哥,快逃……”入手处坚若金石,端坐的人影不动如山。他再又蓦然一惊,尚未弄清楚林大哥的异状,天上突然响起一声女人的呵斥声——
“不许逃……”
朦胧的夜色下,数十丈的半空之中,竟然随声冒出来一道红衣的女子。她神色不明,长裙飘飘,身影婀娜,俨如仙子降临,而其居高临下的威势以及莫测的话语,却又令人不寒而栗!
阿兽的有生以来,从没遭遇过今日这般的连番巨变。纵然生性胆大,也是难以消受。他不由得腿脚一软跪在地上,却有一只手拿起遗落的水囊塞到怀中,又顺势拍了拍自己的肩头。其转而看去,忽而觉着心神一定……
此时,那些四散奔窜的麟马突然不再嘶鸣,而是在原地惶惶徘徊。不知是与生俱来的敬畏,还是源自于宿命中的绝望,一头头猛兽转而向着半空中的人影跪伏下去,予取予夺般的顺从……
阿达已蹿上一头麟马,而对方却不听使唤,只在原地兜着圈子,真是叫人欲疯欲狂。而另外三位同伴的情形,竟然与自己相仿,彼此间遥遥相视,皆是满目惊骇而冷汗直流的模样。穷极无奈,他只得硬着头皮跳下马来,抬手冲着半空中的人影哀求道:“仙长!我等乃是行脚的凡人,并无冒犯之举,还请高抬贵手,饶命……”
众人虽见识不多,却也看出了所以然。
仙长?不出所料,那带着蛟龙从天而降的女子,竟然是无所不能的仙人!
女子哼了声,满不在乎地说道:“我不杀凡人,只为小白寻些吃食!尔等自行散去,留下麟马……”其话语声在夜风中飘荡着,清脆而又空灵,却令人毛骨悚然。蛟龙要吃麟马。而没了麟马的相助,一群凡人要在夜色下的莽原中穿行,根本对付不了蛇虫猛兽的侵袭,最终的下场无异于自寻死路!
干系身家性命,已不容人多想!
阿达心头一横,索性豁了出去。他奔出去几步,伸手拦在麟马的前头,带着一脸的惶急大声说道:“没了麟马,我等寸步难行,还望仙长明察!”其三位同伴更是不敢怠慢,忙抢出草丛并跪在河堤上。余下的众人跟着对空叩拜,只求仙人手下留情!
“咦?尔等竟敢不从……”
女子咦了一声,随即没了耐心,轻描淡写般地自语道:“我不杀凡人,小白却是全无人性呀!谁让它是头畜生呢,又有伤在身,尚须血肉的进补……”
阿达等人不明其状,一时茫然。
阿兽依旧跪在林一的身旁,紧紧盯着半空中的人影。他的两眼中有惶恐,还有惊羡。那是仙人……
林一则是双眉紧锁而脸色阴沉。
所谓的恶蛟,或是小白,不过是一头化神修为的神鲛。而没有人性的,又岂止是那头畜生?
那红衣女子分明在找一个借口,找一个可以滥杀凡人的借口。不过,她还是一位洞天初期圆满的高人。即便自己有心救下这群凡人,却颇为棘手!彼此的修为相差太多,叫人好生无奈!
只怪阿达不听劝告,否则又怎会节外生枝。而事已如此,岂能袖手旁观……
那头银色的怪物已将麟马的脑髓吞噬干净,缓缓从地上支起了身子,竟是带着贪婪的神色冲着对岸张开了大嘴。不知何故,它忽而冲着天上一阵摇头摆尾,邀宠献媚的神态摆了个十足,之后竟是盘旋而起,分明要越河而过……
阿达等人已是面如土色。仙人无不是高高在上而神秘莫测,极少与凡人打交道。而这位仙子却举止怪异,并蛮横无理。若是纵容那恶蛟过河扑来,一行二十多人岂有命在?
恰于此时,天上忽而有人说道:“天星妖尊!我等初涉中野,不便太过张扬,以免招人猜忌……”话语声未落,在半空中再又冒出五道人影。
夜色下隐约可见,那是五个中年的壮汉,皆兽皮裹身而彪悍异常。为首一人越众而出,在红衣女子的不远处躬身一礼,神态颇为恭敬。
谁料红衣女子并不领情,顿时大怒,回首叱道:“吉庆!再不滚回去,我一脚踢死你……”
被称作吉庆的男子面色发苦,老实答道:“毕亢妖尊有命,在下不敢忤逆!”
与之同时,林一在默默若有所思。又是天星妖尊,又是毕亢妖尊。浅而易见,这伙人来自妖荒,并非有恃无恐……
红衣女子怒气稍敛,却极为霸道地哼道:“哼!一时寻不到那头恶龙,我自然要为小白疗伤,你休管闲事……”她转而冲着下方娇声喝道:“孽畜!还愣着作甚?谁敢拦你吞噬血食,撕了他……”
那头银色的怪物顿时气焰猛涨,作势便要扑向对岸。
吉庆出声相劝,乃奉命行事,并无意阻拦。他摇了摇头,转身退开。
阿达与众人已知大难临头,再不敢有所动弹……
“慢着!”
眼看一场杀戮在所难免,河岸上突然有人清冷出声。
天上地下皆循声看去,双方皆是一怔。
阿兽则是一霎不霎地瞪着双眼。林大哥,这是作甚……
众目睽睽之下,林一独自漫步于河堤之上。他好像对四周的情形无动于衷,只管背着双手而举止悠闲。而其上下并无修为法力,俨然一个凡夫俗子的模样!
红衣女子却是神色一凝,已看出那年轻人装扮的不同,疑惑道:“你是修士,还是凡人?”
林一脚下一顿,眼光掠过身后的阿达等人,转而昂首说道:“我是谁无关紧要,有请天星妖尊放过这些行脚的山民!”
红衣女子稍稍落下身形,依然看不出对方有何蹊跷。她不耐烦地哼了一声,叱道:“天下之大,还没人敢对我天星指手画脚,更莫说你一个装模作样的凡人……”话音未落,其长袖轻拂。
与之刹那,早已等待多时的神鲛猛地掠过河面,直奔河堤上那独自伫立的人影狠狠扑去。
阿达已是无暇意外,与众人只顾着目瞪口呆。危急时刻,那个遭人轻视的灰袍男子竟然不顾生死挺身而出。而高大威猛的麟马都禁不起恶蛟的冲撞,何况他一介凡人的血肉之躯。接下来的情形可想而知……
阿兽的心头猛然悬起。林大哥危矣!
林一有些意外,犹在背手而立。
那红衣女子还真是心狠手辣!而此时她娇美的容颜上,并无乖戾与凶狠的神色,反倒是漫不经心的模样,唯有眉宇之间带着天生的煞气,浑然一个肆无忌惮且又蛮横无理的女儿家!
不过瞬间,那头张牙舞爪的神鲛已扑到了数丈之外。
劲风扑面,血腥逼人!
林一神态如旧,唯长发、衣袂猎猎飞扬。而便在这间不容缓之际,他眉心忽有印记闪动,两眼中寒光熠熠,周身的威势霍然一变。而其兀自不动如山,却信手轻撩衣摆,随即以电光石火之势猛地飞出一脚。
与之瞬间,天地气机一沉。
这一刻,数十丈方圆之内,无论是人,还是奔淌的河水,都好似陷入到一片永恒的凝滞之中。
万籁俱寂,风儿都没了动静……
“砰——”
那头凶狠的神鲛已到了咫尺之外,却仿若撞在一层无形的墙壁之上。一声闷响乍起,其凶狠的势头倏然一顿。而一只脚却重重踢在了它的下颚之上,万钧力道轰然袭来。
“砰——”
“嗷——”
又一声闷响,撕裂短暂的沉寂。再加上凄厉的惨嚎,四方为之动容。
只见神鲛下颚扬起,腥血四溅,那五、六丈长的身子更是抖成了一团,随即猛地倒飞了出去,眨眼之间横掠河面,“扑通”一声狠狠摔在河堤之上。只见它颇为无力的抽搐了一下,随即再不动弹,显然是昏死了过去。
林一尚自空悬着右脚,直至此时才缓缓落下。他又好整以暇般地轻抖衣摆,随后抬眼斜睨,冷冷说道:“那头神鲛再敢过河一步,我不介意将它剥皮烤了吃肉!”其说话之间,周身的威势继续暴涨,还拿出一块黑色的玉牌在手中把玩……
第一千二百零九章唬人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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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是一种凌驾于万物之上的嚣张,无以复加;那是一种目中无人的狂妄,狂妄到了透顶;而那又是一种云淡风轻的从容,剥皮烤肉、生杀予夺,只在脚起脚落之间!
且不说阿达、阿兽等人是如何的震惊,还有吉庆等五人的面面相觑。半空中被称作天星的女子,早已是俏目圆睁而错愕不已!
在这夜色下的莽原之上,一群行脚的山民之间,一个修士装扮的年轻人,竟将一头成年的神鲛给一脚踢过了对岸。那一脚看似寻常,却牵动天地之力并干脆利落,非高手而不可为!
神鲛乃自己的坐骑,赐名“小白”。它伤势未愈,再特创,差点就被踢死了!
尤为甚者,那人踢了自己的小白,还如此的理所当然!他不是凡人,原来竟是一位隐匿藏形的修士!而不管他是谁,惹到我天星的头上,找死!
“大胆……”
天星已是怒不可遏,急待发作。
朱雀之火,足以焚尽整片莽原。还剥皮烤肉?本姑娘先将你烧成渣渣!
不过,那年轻人的修为还在暴涨,眨眼间已从仙君的后期升至洞天的初期、中期……后期?只见他临岸而立,渊渟岳峙的气度浑若天成。给人恍惚之间,其面前的一条浊流滚滚的河水,便是一道不容涉足的天堑。背后的莽原,更有莫测万千!
“何方高人……”
天星话已出口,却不由得中途一转,骄横的势头顿时弱了几分。洞天后期的巅峰,与大师兄相较亦不遑多让!洪荒之大,如此高手不过寥寥数人。那年轻人究竟是谁,为何要混迹于此?
吉庆等五人早已留意到河岸上的异常,不敢怠慢,各自身形一闪便到了天星的左右。而天上地下,不过相隔数十丈。那骇人的威势还是汹汹而来,使人忐忑不安!
此时此刻,林一面对六位神色不善的洞天高手,依旧是气定神闲。其长发、衣袂微微飞扬,双眉斜挑,朗朗有声道:“区区几个妖荒中人,竟敢在中野地界肆意妄为并滥杀无辜。敢问,如此轻启战端,是蛟季妖皇的本意,还是尔等的自作主张?”他昂首挺胸,下巴一甩,又道:“我是何人……”
天星紧紧盯着那个年轻男子,胸口微微起伏。她左右的吉庆等人,同样在神色关切。对方莫非真是魔修的高人?
林一大袖一甩,扬手举起所持的一块黑色的玉牌,沉声道:“我乃这块天魔令的主人!”
六人的眼光,同时落在那块诡异的玉牌之上。不过少顷,吉庆嘴巴翕张。传音所致,左右面面相觑。天星则是将一双秀眉拧成了疙瘩,犹自忿忿不平的小模样。天魔令?那块诡异的黑色玉牌,竟是天魔令!
据传,魔皇有块天魔令,可号令天下魔修,乃是无上尊崇的存在!而那年轻人肯定不是玄霄魔皇本人……
林一的手掌一翻,玉牌没了影。其大袖抄在身后,两眼有血光闪动,凛然的神色中透着莫测的杀机,随即又嘴角微翘,高深莫测地淡然一笑,接着说道:“尔等既然欺上门来,妖魔两家就此撕破脸皮又有何妨!”他忽而话语一沉,很是不耐烦地叱道:“是战、是退,是六人联手,还是单打独斗,悉听尊便!”
这是**裸的威吓!高人怎样,怕你不成!天星心头火烧,不甘示弱,强硬道:“哼!本姑娘奉陪到底,且报上名来……”
吉庆见天星又要率性而为,急忙拦在身前劝道:“天星妖尊!毕亢妖尊之命不敢有违……”
天星一怔,还是忍不住凶凶叱道:“吉庆,我一脚踢死你……”
吉庆退后一步,躬身道:“在下死了不要紧,而为了一桩小事挑起妖魔纷争,谁都担待不起!”
其他几人附和道:“天星妖尊!切莫因小失大……”
天星脸色涨红,一时无言以对。最怕吉庆搬出师兄,而这家伙却将师兄的名讳时刻挂在嘴边,真是可恶!而对方若是洞天后期的高人,彼此动手的情形可想而知!不过,那人竟然如此的年轻……
吉庆趁机冲着下方说道:“这位前辈!适才纯属一场误会,无意相扰,且就此别过……”他又转而示意道:“各位,此地不宜久留!”
天星虽然性情火烈,且刁钻蛮横,却并非不知好歹。面对一位深浅莫测的高人,再加上吉庆的竭力劝阻,她稍稍迟疑便已更改了念头,却不忘恶狠狠地冲着那道人影挑衅道:“我记住你了,来日再作理论!哼……”
半空中的六个人,五男一女,在一番急促的争执过后,相继转身消失在夜色之中。而天星收起了昏死不醒的神鲛,却是依旧是冲着下方瞪了一眼,这才不情不愿地扬长而去……
林一犹自临水而立,周身的威势业已荡然无存。他冲着那寂静无人的夜空默默出了会儿神,随即在河堤上慢慢踱起了步子。其举止洒脱而轻松,好像一直在沐风独行,而四周从没发生过什么,唯有河水滔滔如故!
朦胧的夜色下,渐渐响起了麟马的嘶鸣。阿达、阿兽等人依然呆在原地,一个个神不守舍。
一场大祸突如其来,再又莫名而去。曾亲眼目睹的种种,令人匪夷所思!只因有了那个灰袍男子的挺身而出,无从避免的劫难就此烟消云散……
阿达伸手抹了把脸上的冷汗,重重喘了口粗气。他径自越过岸边的草丛,大步到了河堤之上,竟是扑通跪下,冲着不远处的背影伏地拜道:“在下有眼无珠,多有得罪!仙长大恩,阿达没齿难忘……”
有人带头,便有人效仿。河堤上下相继跪倒了一片,皆在拜谢仙长的救命大恩!唯有阿兽愣在原地,敬畏的神色中带着几分意外的欣喜!
林一转过身来,眼光掠过四周。少顷,他才冲着五体投地的阿达微微摇头,含笑道:“我不是仙人……”
阿达抬起头,满脸的羞愧与惶恐。此前自己的言语无状,定是惹恼了这位年轻的仙长。而其真人不露相,谁又看得分明……
当众人无措之际,阿兽却从地上爬了起来,鼓足勇气说道:“林大哥!你不仅是仙人,还是仙人中的厉害人物!若是不然,又怎能逼退恶蛟与它的主人……”他话说一半,忽生忐忑,呐呐然又道:“我……我还能唤你一声林大哥吗?”。在其看来,仙人岂能与一个凡人称兄道弟!
“呵呵!我不曾上天,亦不曾入地,怎会是你等所想象中的仙人呢?”
林一含蓄不明地反问了一句,冲着阿兽笑道:“你林大哥不过是一个有些法力的修士罢了!但有三寸正气,不让恶蛟猖狂,如此而已……”
这番话语中不无自谦之意,却听得人血脉贲张!那凌厉霸道的一脚,岂止踢出了正气,简直就是天威所在,令人振奋而又叹为观止!
阿达见林一极为随和,稍稍壮胆,拱手道:“那红衣女子一行,皆为无所不能的仙人。倘若您不是修为高深的仙人,她等为何要……”话没说完,他又俯下身去,惊恐道:“请恕在下无礼……”
堤上岸边的众人还在跪着,一个个唯恐冒犯了仙长。
林一却不喜虚套,摆摆手说道:“诸位起身吧!”
四下里无人应声,只有一双双关注的目光在闪动着不安。
林一暗暗摇头,慢步走向阿达,说道:“你虽有无礼之举,却不失为一条汉子,倒也无须怪责。至于那六人为何离去,无非是胆怯罢了。之所谓,小法门,大用处。唬人而已,呵呵……”想起了方才的情形,他忽而轻声笑了起来。
幻灵术,可以幻化出高一阶的修为。而将其加入千年来的诸般体悟,施展起来更为娴熟。原本还怕动起手来殃及无辜,谁料临机应变之下,竟然轻而易举地逼退了六位强敌。
不战却敌,善之善者也!
至于是骗、还是蒙,谁说不是一种手段呢!
“阿达,给阿兽拿些吃食。他饿坏了……”
林一走了阿兽的近前,咧嘴一笑,又头也不回地吩咐了一句。不待对方出声,他已施施然盘膝而坐,随即双目微阖,而不再理会四周的情形。
阿达忙不迭地点头答应,匆匆取了吃食给阿兽送了过去。
余下诸人又愣怔了片刻,只得一个个从地上爬了起来。
阿达将肉块、面囊塞到了阿兽的怀里,根本不容对方拒绝。他又借机瞥了眼不远处端坐的身影,大气都不敢出一下,转身蹑手蹑脚地离开,直至老远去,这才如释重负般地长吁了下。
一脚踢飞了恶蛟,并逼退六位强大的仙人,那位林修士的唬人法门可真是厉害!而既然不肯自称仙人,由他便是……
众人慢慢聚拢到了一起,相互安抚着,彼此间犹然余悸不定。
阿兽则是坐在林一的身旁。他一边啃食着肉块,一边悄悄打量着……
莽原的夜,短暂而又漫长……
第一千二百一十章谁欺负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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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色渐去,天光黎明。
河堤岸边,人们相继睁开惺忪的双眼。
那临水而坐的人影不见了,只有阿兽在一旁默默发呆,他沮丧的神情中怅然所失。
林大哥、林仙长,走了。他离去的时候,无人知晓。
众人昨日奔波辛苦,再又遭遇惊变,早已是疲惫不堪。当夜深之时,不由人不打起了瞌睡……
河水流淌如旧,还是没有减缓的迹象。
众人等不及了,收拾妥当之后,合乘余下的十一头麟马,循着岸边溯流而去。三十里外,果然有河道狭窄处。一行人就此越河而过,直奔巨峰谷……
……
巨峰谷。顾名思义,巨峰环绕之谷。而数十里外的群峰,不过千丈高矮,虽有挺拔陡峭之势,却还当不得一个“巨”字。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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