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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仙(曳光)-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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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由山民和门内弟子的家人聚居而成。集市虽小,却也有应有有的。”伦背着双手,俨然到了家的模样。此处还是次来,林一跟伦后面,眼睛四下打量不停。
轻车熟路,伦径直寻到店铺。他买了些果脯肉脯类的吃食,包了一大包,搂怀里,摇头道:“可惜没有鹿肉做的肉脯。回头得藏好了,不然被那两个家伙闻到了,转眼就没了。”
没想这伦还有吃零食的嗜好。
“来,尝尝这杏脯,肉厚酸甜,十分的可口呢!”林一正胡思乱想着,见伦举手示意,他忙推辞。
“见者有份的,来一块尝尝!”伦热情不减。
林一无奈,只好取了一片丢口,咀嚼几下,味道还不错。谁知伦举着一堆东西又伸了过来。
林一摆手说道:“师兄,谢了啊,尝尝就足够了。”
见林一真的不喜零食,伦不再客气。找了家茶铺,寻了个桌子,让伙计上了壶茶,二人坐下歇息。
林一坐下打量四周。置身所处,说是个茶铺,也不过是个棚子。四处倒是遮掩的不漏风雨的样子,三张旧木桌,只有伦与自己两个客人。
一个炉灶搁置铺子门口,一只大水壶‘哧哧’冒着热气,一旁散放几个茶壶茶碗。伙计与掌柜的只有一人,是个二三十岁的汉子,身材不高,却显得很敦实。
伦端起茶碗,小呷一口,对伙计说道:“原来这里的是个老头啊,他哪里去了?”
听伦如此说,林一的眼光也扫向了伙计。
伙计神色似有不安,点头哈腰的说道:“原来客官是此处熟客呢,怪不得会问起我大伯。此处是我大伯的铺子,因偶感风寒,他家歇着呢。家只有我一个闲人,便来此帮着照看几日。”
伦又吃了块果脯,不意的点头道:“原来如此,呵呵!”
伙计呵呵赔着笑脸,其眼光瞥向林一,正好碰到对方的目光。他头一缩,报以谦卑一笑,转身去收拾茶碗。
林一盯着伙计的背影,半响,他眉头一皱,慢慢端起茶杯。
铺子门前闪过一个人影,伙计抬头打量一眼来者,却不上前招呼,又低下头忙着手里的活计。
来人脚下停步,瞥向林一与伦二人,目露怨恨之色,掉头就走。
伦品尝着美食呢,根本没意有人来。而林一低头啜饮状,也似是没有察觉铺子外的动静。
“今日来早了,不然便可去酒楼弄些酒菜解馋。”伦给林一添满茶水,神情盎然。
林一好奇看向伦,问道:“若是不回去吃饭,不用与皮大哥打个招呼吗?”
伦摇摇头,不以为意的说道:“不用,天黑前回去便成。”他又冲着林一嘿嘿贼笑道:“若是胡万沈丁二人,知晓你我此吃酒,还不把他们馋死。”
又喝下一杯水,伦咂咂嘴巴,小眼珠子转动几圈。他心想着,这酒菜也不便宜,自己身上银钱不多,而林师弟才领的份银,来到集市却啥都不买,怕也不是个大方的主。
想到此处,伦不由得兴致然,说道:“不过呢,如此显得你我不地道啊!罢了,下次唤他们一起来!”
林一微笑着不置可否。正此时,茶铺外风风火火走进一人,二人同时抬头看去。
“刚才路过此处,倒是没意,谁是我林师弟呢。大事不好了……”来人黄脸狼睛,惊慌失措的模样。
林一慢慢站起身来,面带不解的问道:“何事让金师兄如此惊慌?”
来人竟是金科,面色惶惶,似心有顾虑。他走至近前,压低声调,满脸恳切的说道:“今日大早,我邀许师妹来此游玩,又去集市东面赏景。未料师妹不小心,被毒蛇咬伤,转瞬便倒地上。此种意外,愚兄从未遇到过呀,这可怎么办呢?”
金科搓着双手,神无主的模样。
眉梢一挑,林一盯着金科,若有所思的说道:“集市上倒是是巡山弟子的,师兄可曾前去恳请帮忙?”
“我哪里敢呢?还怕此事被门内责罚呢!这不是正好遇到师弟了吗!师妹倒树林里,生死未卜!这如何是好啊!师弟可有法子,此事耽搁不得。”金科心急火燎般,声调也颤抖起来,神色恳切的哀求着。
林一沉吟片刻,点头说道:“小弟这便去门内求教,师兄自去看护师妹,回头我带人去寻便可,如此可好?”
金科满脸着急,忙摇手说道:“不成啊,许师妹所的地方甚是偏僻,不好寻找。若师弟来时寻不到地方可就麻烦了。不若这样,我先带师弟去师妹处……”
“那就依师兄所言……”林一话音未落,金科目露喜色,忙道:“事不宜迟,师弟速随我去,这位师兄也请一道来!”
伦小眼睛眨巴一下,带着好奇的点点头。
谁知林一摆手制止道:“不必了,就我一人去便可。师兄此稍待,我片刻就回。走金师兄!”他说完冲着伦点头示意,便抬脚往外走去。
伦面露茫然,不知林师弟为何不让自己去瞧这个热闹,他只好立着不动。
金科眼角抽搐了下,神色略显无奈。
林一走出茶铺时,目光无意扫过茶铺的伙计,头也不回的所道:“师兄还不前面带路……”
金科忙应声跑了出来。
“就前面不远处,一会儿的工夫就到了。唉!今日都怪我啊,可害苦了许师妹了!”金科边走边抱怨着。
“为何不背着许师妹回转山门呢?与其这般来折腾,倒耽误了时辰。”
林一脚下不疾不慢,语气平淡,似好意提醒金科。
金科略显忙乱,面露尴尬。他不停用眼光打量着林一,连声说道:“师弟所言极是,可……可男女授受不亲的,且许师妹昏睡不醒,我也不敢搬动,唯恐对师妹不利啊!”
林一面无表情,淡声说道:“师兄倒也是个守礼谨慎之人。”
说话间,二人离开集市,又向前走出了四五里路。
渐渐的,脚下山路已无,岩石横生,杂草树林密布。
林一脚下放缓,沉声说道:“金师兄,许师妹究竟何处?”
金科倒是脚下轻快起来,闻声脚下一顿,回头带着笑脸说道:“这便到了,过了这山岗便是了,快点啊!”他说着冲林一频频招手,迫不及待般,带头爬上了前面的一个山岗。
林一跟其后,越过小山岗。
四周岩石树林环绕,是一小片空地。金科挺胸站立着,眉目间掩饰不住的得意。
看着林一慢慢走过来,他桀桀笑道:“小子,此处如何?”
对金科神情语气的异变,林一似是没放心上,缓缓点头,说道:“此处甚是僻静,骗我来此何意?”
“哈哈,臭小子挺识相的,倒是看出我骗你。早如此乖巧,说不定本公子会放你一马呢!”金科嘴角挂着冷笑。
“哦,那便是说,今日,林某是躲不过去了?”林一的声音也清冷起来。
金科志得意满,来回踱步。看着手里的猎物,他心情大好。
“一个乡巴佬,也能得镖局举荐,与本公子一起加入天龙派?若不是本公子有所顾忌,早就教训你了。今日你是插翅也难逃了。”金科得意难禁,又是一阵桀桀怪笑。
林一默默的点点头,他无奈的看着金科,说道:“此处距门派不过几步之遥,难道金师兄不惧门规吗?且我随师兄来此,也有人看到的,莫非金师兄真的无所顾忌?”
金科面目阴森,讥笑道:“哈哈,看看你眼下这个可怜的样子,我便把你杀了埋了,谁又会意一个养马弟子的去向呢?你那个养马的师兄,我也不会放过他的。外事堂,你说人家会信我的话呢,还是会去信一个养马的话呢?”
林一漠然看着金科,过了许久,才缓缓开口道:“你为何要如此对我呢?今日之事真的不能善了?“
金科面色变得狰狞,神情不耐起来,他嚣张的说道:“本公子想如何对你,你无须知晓。只怪你让公子我看不顺眼,怪你小子命苦了。不过呢……饶你也不难,吞下这个便可。”金科说着,从怀里掏出一粒药丸。
林一皱眉说道:“这又是什么?”
金科的腔调乍喜乍忧,神情也让人捉摸不定起来。他怪笑道:“这可是个好东西呢,名曰‘失心丹’。将此吞下后,你会变得听话起来,会乖乖听本公子的话。哪怕让你去杀亲娘老子,你也会乖乖照做的。嘎嘎,可惜这东西名贵啊,臭小子有福喽!”
林一目光一寒,沉声喝道:“放肆——!”
对林一的斥责,金科不以为意。他猛的抽出一柄短剑,恶狠狠的说道:“小子,给你两条路。一是吞了丹药,二是让我一刀宰了你。”
林一眼角微晒,不屑的睨了一眼金科。他昂起头来,冷冷的说道:“诸位,都出来……”
第六十五章无妄
林一话音未落,树丛‘嗖嗖’窜出几道人影。
金科对此却不意外,而是惊异的盯着林一。茂密的树林藏着人,他又是怎么知晓的?
窜出的四个黑衣蒙面之人,手持刀剑,守住空地四角,将林一围当间。
“哼!竟伙同金科来设伏谋算下,你等究竟是何人?”林一负手站立,双眉竖起,面色冷然。
为的蒙面人,紧了紧手里的刀柄,好奇打量着林一,说道:“想不到你能察觉到我等存,让人意外!”
“让你意外的事情还很多!”目光扫过这四人,蒙面的黑布遮挡不了林一的神识。
蒙面人‘呵呵’笑出了声,他觉得眼前这个自大的少年有些意思。看都不看金科一眼,此人轻松的说道:“他不过是听命行事的废物,看来,收拾你还须我等出马才行。”
“几位大哥啊!下马上就摆平这小子了!”金科竟弯腰对蒙面人施礼,带着谦卑的笑容。
目光冷冷的注视对方,林一正色说道:“说出你等的来历,以及谋算我的目的,或许……这是一条存活之道!”
场四个蒙面人面面相觑,继而‘噗嗤’笑起来。金科看着林一,也是忍俊不住的直咧嘴,只是又偷偷看向那个带头的蒙面人,露出畏惧的神情。
“小子,你很有趣,胆子也不小。不过还是乖乖的将丹药吞了,以后少不了你的好处的。不然,此处便是你的葬身之所。”为的蒙面人,眼神带有掩饰不住的讥讽。
“我与你等无冤无仇,也为你等指出了一条生路。我不喜欢强迫人,不喜欢被别人强逼。今日……”
林一语气一顿,即刻变得冷冽起来:“既然欺逼到了头上,那就别怪我下手无情!”
言罢,眸精芒一闪,林一身上一直隐忍不,那难以言状的气势随之沛然而出。
蒙面四人与金科,刹那间感到气息一窒,心头悸动,犹如坠入虎穴龙潭般的战栗布满全身。
强烈的危机感让五人唯一的念头,便是逃的远远的。
莫名的感受让为的蒙面人难以置信,他眼厉色一闪,不见作势,揉身而进,手腕一动,手的刀锋已然了林一的脖颈处。
杀了这少年,什么都不用不多想了。杀了他,才能让心头的战栗稍安!
余下三人心有灵犀,同时扑了过来,挥动手的兵器。
一刀封住了林一的退路,只待其后退,便腰斩之。
一刀削向林一的双腿,无论对方往何处挪动,都难敌刀锋的锐利。
一把长剑刺向林一的腰腹,不管他身形是上窜,还是下移,这一剑定会染血回鞘。
四人配合默契,出手狠辣,上下前后瞬间封死了林一的所有退路。
四人坚信,绝顶高手也躲不过这联手一击。
一旁的金科半张着嘴巴,他惊骇四人的武功高强,也略有不安的想别过头去。下一刻,林一将身异处。
四人同时出手,迅疾异常,而落林一的眼,还是有快慢先后之分。
蒙面人的刀锋堪堪触及他的脖颈咽喉,林一冷哼一声,目光如锥,凝聚的神识如针似芒,狠狠刺向对方。
为的蒙面人只感到脑‘轰’的一声巨响,如被巨雷闪电击。其目光瞬间涣散,身子即刻僵住。他手里的刀被林一随手接过,反手挥去。
一篷热血喷出——
持剑刺向林一腰间的蒙面人,猝不及防之下,只感觉自己高高飞起……那具无头的躯体是如此的熟悉。只是,他忽然明白过来时,一片茫茫的夜色瞬息降临……
“啊——!”金科惊恐的大叫一声,吓得面无人色,他扔掉手短剑,转身欲逃。
余下的两个蒙面人眼看得手,近咫尺的对手却一闪不见了踪影。心知不妙,二人手上招数迭变,一团雪花般的刀光护住了周身,向后暴退。
此时,这二人才见同伴的脑袋已飞到了半空,余下的半截身子兀自站立,血喷不止。而为的蒙面人却是失魂落魄般,傻立着动也不动。
场的情形急转直下,让二人相视心惊,无暇多想,脚下拧力,转身分作东西高高跃起,就欲遁去。
“哼!想走?迟了——!”
一声冷哼又起,使人耳边犹如炸雷奔滚,令人心惊胆战。
二人心震骇,再不敢回头,撒手将兵器猛往后抛去。
只愿能阻挡对手片刻,不!一息也可,只要能逃得性命!
二人经验老道,一击不,抽身即走。这是面对江湖绝顶高手时,唯一的保命之法。
适才那个让人嗤笑的少年,早已被扔到了霄云外。
身后,只有一个煞神劫掠性命。
分头逃离,活下来的机会便多了几分,谁能终活下来,便要看运气了。
可惜!运气,之所以被称之为运气,便于它的不可捉摸!
林一刀斩一人后,见二人要逃,毫不迟疑扑向其一人。
那人尚亡命前窜,就被林一赶到。
刀尖轻挑,磕飞迎头的钢刀,林一顺势一刀下去,迅如电闪,将那人斜肩劈做两段。
一刀劈下的刹那,林一看也不看,他身形一飘一荡,竟凭空拔起丈余,如惊鸿回,化作一道轻烟,向另一人扑去。
此人还心存侥幸,一个起跃后,已离开原地四五丈远。他不敢稍作停顿,脚下疾点,就欲提气向前纵去之际,耳边却有‘隆隆’风声袭来。惊讶回之际,却是一抹刀光闪过,刀势迅疾,撕动风声如滚雷炸响。
此人如何追得上自己的?此刀竟有挟裹风雷之势,这还是人用的刀法吗?身子怎么轻了许多?自己怎么成了两截……
一篷血雨倾洒半空,草地树丛间,殷红点点……
一刀劈了对方,林一身子依然悬空,如乳燕穿林,翩然一转,他脚下凭空紧踩几步,陡然一翻,已然从半空缓缓落回了场。
形同白昼下的鬼魅,随风飘荡,不忘收割了几条人命!
金科脚下软,想跑却怎么也迈不开脚步。
人头抛起时,金科就想跑,腿肚子一哆嗦,回头再看时,三人都死了。
这也不过是眨巴眼的工夫!都死了……?
一阵浓烈的血腥飘来,金科膝盖一软,跪了下来。他眼前阵阵黑,惊悸难耐之下,气息难平之时,张口呕吐……
林一斜睨金科,径直走到那个带头的蒙面人身前。
此人依旧傻傻呆立不动。
林一双目微阖,伸手罩住对方天灵。
不一会儿,星目一闪,林一露出若有所思的神情。他再次打量身前的蒙面人,略略迟疑,二指一并,点对方眉心。
蒙面人应指萎顿倒地。不远处却是“噗通”一声,金科已是双眼翻白,昏死了过去。
金科本来双手撑地,胆汁都吐了,这才心神稍缓,挣扎着好不容易站起,可心却对林一有难言的恐惧,禁不住回头张望。
谁知心虚偷窥之时,正见林一杀了后的蒙面人。惊栗之下的金科,顿觉得生机全无,他竟然被吓昏死了过去。
林一也不理会金科,四人身上刮一番,然后指诀一点,面前凭空出现一团火焰,炸开分作几小团,扑向地上的尸。
转眼间,四个蒙面人化为灰烬。
四件兵器,其的一把长剑做工精巧,倒也锋利,被林一收起。余下的三把钢刀,连同刀鞘,被他随手往地下一掷,入地即没了踪影,只地上留下几个洞眼,脚下随意踏过,身后再无一丝痕迹。
林一这才来到金科身前,沉声厉喝:“还不醒来——”
地上的金科脑子一疼,有如针扎般,悠然醒转过来。他摸着脑袋正想爬起来,却见林一立一旁,正冷冷注视着自己。
金科一屁股又倒地上,面色愈的土黄,脑门上冷汗淋漓。不知是胆汁吐多了,还是被吓得的失了心魂。他嘴唇哆嗦,连连摆手,哀求道:“别杀我,别杀我……”
“说出我不杀你的理由……”林一的神情愈是淡然,金科心愈是惊恐。他忙道:“我也是被逼的……”
金科为了活命,再不敢多想,忙竹筒倒豆子,将此事前后的一切,一一述说。
原来,这金科靠着木管家的身份,得到龙城镖局的举荐加入天龙派。此事让他得意忘形,禁不住四处招摇,炫耀。未料被有心人听到,被人劫持逼吞了‘失心丹’。
这些人的来历,金科竟也不清楚,只是要他加入天龙派后,将自己所知晓的事情如实禀报便可。
‘失心丹’很奇妙,吞食丹药的人,身体无恙,外表也看不出异样,却受制于人,言听计从。加入天龙派后,这集市便是金科与对方接头的地方。
金科来此处也不过两三次。他一个外门弟子,所知有限。好对方也不因此怪责,每次还有赏赐。
集市上见到林一,金科便忙与这些蒙面人邀功。他谎称林一虽是养马弟子,却常与内门弟子接触,会知晓多门内的消息。
金科还是想借机报私仇,当然,林一要是吞了‘失心丹’,以后乖乖受自己控制,岂不妙!他信誓旦旦的对蒙面人保证,可独自制服这个养马弟子。
这些蒙面人乐得藏身其后,没成想还是被林一事先觉了。
为了活命,惊恐之下的金科,心急口快,有些语无伦次。匆忙说完,他爬地上磕头不止,只求林一手下留情。今天这件事情,只要被泄露出去,天龙派放不过他,他姥爷也不会饶了他。
林一静静注视金科,过了许久,才轻声说道:“我可以绕你一命。以后,你做你的间客,我做我的马夫,从此各不相干。不过,蒋方地、代远海、许月,与车马大院内的几人,都是我相熟的朋友。以后,他们若有不虞,我必杀你!你姥爷救不了你,你背后的蒙面人救不了你,你可记得?”
喜从天降,金科万万没想到,被数次欺辱的林一,竟真的会放过自己,还对自己的事情不闻不问。
“多谢不杀之恩!下谨记,不敢忘,不敢忘的……”金科猛磕了几个响头,又迫不及待双手奉上丹药,满面谄媚,透着劫后逢生的惊喜。
看着跪身前的金科,林一暗暗摇头,伸手虚张,将丹药摄入手掌。看也不看,他随手轻抛,淡淡粉尘散去。
“拿起你的短剑,该回去了——”
林一扔下一句,抬脚便走。
第六十六章太上长老
金科老实乖巧跟林一身后,落下几步远,小心翼翼的模样。当初那个可以任意羞辱的乡下小子,早被其忘记个一干二净。眼前的只是一头蛰伏利爪的猛虎,一只随时可以吞噬性命的猛兽。不容睥睨、不容轻忽,令人胆寒,只能敬而远之!
“金师兄,你我如往常一般即可,如此做作,生怕别人不知吗?”林一头也不回的说道。
“啊……是,还是林……林师弟想得周全。”金科心头一惊,忙陪着笑脸,可脚下还是不敢靠近。
这林一也太让人意外了,年纪轻轻怎么如此心狠手辣,且武功高的让人难以想象。此人一定来历不凡!亏自己还一次次寻上门去,真是瞎了自己狗眼了。随他做什么,以后再不敢惹麻烦了,除非自己不想活了。
醒来后,不见了几人的尸,料定被毁尸灭迹了。想着那四人的下场,他不由得脊背冒凉气,口干。
偷偷背后打量林一的背影,忐忑不安的金科,心加陪着小心。
见金科依旧这份德性,林一懒得理会,却眼珠一转,扬声说道:“金师兄,若是小弟以后有何不解之处,还望……”
“下知无不言,言无不。”此刻的金科,心思都用林一身上呢,自然知晓对方言所指,应声不迭。
二人回到茶铺时,茶铺的伙计神情微怔。林一眼光随意扫过伙计,落伦身上。
伦正襟端坐,呆望着面前的茶壶。见林一回来,他眼色一亮,随又苦笑道:“我说师弟啊,我都喝了两壶茶了,这肚子早已水饱。”
林一轻笑道:“没想到有事多耽搁了一会,让师兄久等了。”
伦摆手说道:“咱弟兄还客气什么呢!”看着林一身后的金科,他好奇问道:“不知救人之事如何了?”
金科目视林一,面上挤出笑容,却不敢多言。
林一打量一下四周,笑道:“已无妨了,你我还是回去!”
伦此前见过金科,也知此人甚是跋扈,却不知为何变得如此恭谨谦逊。他本身生性惫懒,也不愿多想,便抱着自己的果脯肉脯,拉着林一便走。
回山用罢了午饭,胡万与沈丁免不了去抢夺伦的零食,任三人胡闹,林一独自带着马儿来到了后山。
午后熙和的阳光下,林一双手枕脑后,躺柔软的草地上。
想起上半天生的事情,林一不由得闭上了眼睛。
真没想到,这天龙派还真是风云汇集之地。
林一茶铺,便现那伙计不对头。那伙计虽一再掩饰,可目光闪烁,没有乡下人的敦厚与淳朴。伙计面对伦无意的疑问时,神情的一丝慌乱,也瞒不过他的眼睛。
这伙计神色谦卑却目光深沉,实与一个乡下的伙计不符。故此,林一便心留意。
金科第一次来到茶铺时,伙计虽是低头回避,还是被佯作不知的林一,察觉到了几分异样。
金科无意遇到林一,随后又刻意回避。他二次来到茶铺时,谎言欺骗,林一当时就知其言有诈,依然故作不知,却不想连累伦。何况独自一人,行事也方便。
跟随金科去寻许月,未到那处空地之时,林一的神识,便已察觉到了埋伏。见那四个蒙面人行迹隐秘,他心确定了金科要加害自己,依旧佯作不知。
那四个蒙面人武功不俗,却不是自己的对手,所以林一深陷埋伏,却心有成算。只是龙山下杀人,还是让他心有顾虑。
待与金科对话之后,知晓几人不会放过自己,且只要瞬间击杀几人,对自己并无不利,林一便决心一个不留,将之全部杀掉。否则被几人缠上,以后他就别想呆天龙派了。
出手杀了三人,而故意留下那个为者,也是林一有意为之。《煅神鉴》有魂之术,此术极为歹毒,自修成后,从未用过。此术对人施用后,会让人真正的成为丧失心智的行尸走肉。
而这几人欲对林一使用‘失心丹’,令人愤怒。对其怒下辣手,也算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何况,他也想知晓几人的来历,便留下一人并对其施展魂术。
用强大的神识,去侵入对方识海,寻对方脑的记忆,让林一知晓了许多让江湖人骇然听闻的秘密。
这四人竟然是沧海帮的人,与多日前伏击木青儿的蒙面人皆是一伙。那个武功高绝的蒙面老者,是沧海帮的副帮主卞振铎。这帮人伙同排帮,已经龙山周围,经营了两三年之久。
沧海帮距龙山,不下万里之遥,竟下了如此的本钱,可见这伙人对海外一事志必得。
多次针对天龙派的计谋失败,沧海帮便改变了策略,由天龙派内部下手。
这‘失心丹’是从南疆求来的蛊毒。吞食此丹后,心智丧失,对施术之人言听计从。否则,蛊毒噬体,让人一命呜呼。
而此蛊毒没有解药,林一查看四人身上,毫无所得。魂之后得知,受蛊之人只听从施蛊之人的指令。施蛊人死亡后,蛊毒自解。
这也是金科亲自要林一吞食丹药的缘故。只是金科对蛊毒知道多少,便不是林一所操心的了。
从蒙面人的记忆,林一没有得到门内其他弟子蛊的消息。可他却不敢相信,这沧海帮只有金科这一个内线。连集市上茶铺的伙计都是探子,谁晓得沧海帮还有多少后手呢。
这是天龙派与江湖帮派的恩怨,与他一个养马弟子无关。半年后,自己便要离开这天龙派。届时,交代此处的几位朋友多加小心便是。
林一没杀金科,也是有自己的想法。这金科被逼做了沧海帮的内间,怕的是自己的身份泄露,应不至于将他这个养马弟子牵扯进来。
而金科会不会让沧海帮来对付自己,林一对此毫不担心。沧海帮若想来寻自己报仇,即便是将他林一的行踪大白于天下,而沧海帮的谋算也将被天龙派得知。如此一来,沧海帮显然是得不偿失。故尔,暂时自己应无大碍。
何况杀了金科也没什么好处,集市上与其同行,定被无数人见到。若金少爷无故失踪,林一便是众矢之的了。
……
与此同时,金貎峰江长老的洞府,三个老者围坐一起。
正的是白髯童颜的江长老,左手是一位须灰白,面色清濯的老人。其双目有神,是三人修为高的乔长老。右侧是一须青灰的老者,若不是满面刀刻般的皱纹,会被人当做年人看待,此人便是门内的朱长老。
“江兄,唤我二人前来,莫非有什么事情?”朱长老问道。
乔长老端坐不语,自是静待江长老下。
江长老看着眼前两位老友,神色凝重的点了点头。他便将多日前木天成拜见自己时,所遇到的古怪与猜测,与二人叙说。
“当晚,洞口的阵法引起波动,引起了我的警觉。随即用神识查看四周,隐约感到有一缕神识一旁窥视,我却找不出他来,此人神识比我高出太多啊!”
江长老言罢,神情露出一分担忧。乔朱二人也是愕然相视。
江长老苦笑着说道:“莫非两位好友不信江某所言?”
朱长老皱着眉头,摇头说道:“令人匪夷所思啊!且不说大商境内的修仙者寥寥,便是有,也与我等仿佛,怎会莫名出现这么一个高手,还我龙山窥伺,这没道理啊……”
乔长龙微微颔说道:“朱老弟所言不差,修仙者眼,这龙山没什么值得好奇的,若是修为高深者,自然也不屑与你我敌对。”
江长老闻言,叹道:“乔兄话里的意思,此高人自然也不会窥视与我了?或许是我年老多疑,如此倒也让人放心。可二位还信不过我的三才鬼旗阵吗?”
乔长老闻言,沉吟道:“既然如此,我二人当然信得过江老弟的。只是,此人是何来意呢?同为修仙者,当知仙路艰难,现身相见一番,对彼此也不是坏事。”
朱长老也是若有所思的说道:“此人或许是海外归来者呢?”
“不然!我怀疑此人不是外来者,而是商国人。二位也设身处地的想一想,谁人会轻易离开那个地方呢!”江长老不无肯定的说辞,让二人闻言也是若有所悟,并对此深以为然。
三人离开那个地方回归故土,也是逼不得已,无奈而为之。
江长老接着说道:“我邀二位前来,便是一起商讨此事。此人从何处来?是路过龙山,还是专意来此?此人是敌是友?”
朱长老摇头说道:“这些我等都不知晓啊!”
乔长老沉吟了片刻,才缓缓说道:“若是此人真是本土人士,修为上即便高过我等,也高不到哪里去。此人来意不明,却也看不出恶意来。无论其路过龙山,或是潜伏附近,我等静观其变。若其再次露面,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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