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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皇宠妃-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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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真是有史以来最孤寂的中秋佳节呀!

想要透透气的卓靖柯看着这寂静夜里的那轮孤寂的圆月,很想要去寄馨院渴求语嫣的陪伴,却是担心让她看见自己这副郁郁寡欢的模样,反而惹她难受,只有自己一人在此默默的承受。

桂花树的影子以几不可见的速度在慢慢东移,始终守候在一旁的小韩子感觉到了丝丝的凉意,但见主子一直看着夜空中那轮圆月出神,他不敢惊动,只有悄声进去取了一件披风出来,正准备给满腹愁绪的主子披上,却看见了园子的拱门处飘然而来的一抹丽影,然后是身后两名宫女无奈的跟着的表情。

抬手无声的阻止了小韩子躬身正欲开口的请安,语嫣温婉的笑了一笑,走近前来接过他手上的披风,轻柔的给卓靖柯披上。

原以为是贴心的小韩子,却被忽然转到面前细心的为他系着披风系带的人儿惊了一跳,以为是看月出神而出现幻觉的卓靖柯有片刻的呆滞,直到她略带微凉的手指抚上他不知不觉中紧蹙了许久的眉头,才恍悟的一把包住她纤细的小手:“这么晚了,你怎么出来了?”

知道他一更过后才吃的晚膳,又从小韩子透露的只字片语中知道了今日发生的一切都让他心情不愉,因而在倚红、傍绿的督促下早早睡下,却是久久不能成眠的她,还是说服了两人,陪着她一起过来看看。路过寝宫,值夜的宫人回说皇上还没有回宫,她就估摸着他还在御书房了。

“想你了!”难得的主动说出想他,而不是说担心他,是希望他烦躁的心可以因为她而放松。

心中猛地闪过一阵悸动,无边的暖流瞬间流遍全身。他敞开怀抱,展开披风,将柔软温情的她紧紧的拥入怀中,嗅着她散发着淡淡菊花清冽香味的发顶,他圈着她柔软双肩的手微微缩紧。

“是想朕温暖的怀抱了?”抛开一切的不愉快,此刻的他是无比幸福的普通男子,揶揄中满含柔情爱意。

“是!”柔声轻应,她纤柔的手臂环住他精壮挺直的腰身,主动的回以拥抱,然后扬起魅惑人心的俏脸,柔媚的眼眸轻眨,无意间勾人心魄却以略带调皮的酥软声音问道,“那皇上是想要在此地抱着臣妾一个晚上呢,还是”

难能可贵的未竟的暗示话语立即消失在一双丰润而柔软的唇畔中,略带强势的舌尖撬开她微张的贝齿,毫无阻碍的长驱直入,引领着她羞涩的小舌辗转飞舞。

胸口处传来的满满的激荡,令情动的他已经无法控制,打横一把将她抱起,眷恋的唇舌依旧没有离开她香馥的红唇,一路纠缠着往御书房后殿,供他平日小憩的休息室而去。

这一刻,他只想要将自己深深的埋在她温暖柔软的体内,驱散他一整日的不安和焦躁

醒来时,卓靖柯已经不在身旁。还带着些许暖意的身侧床榻显示他刚起身不久。

撑起即使他已经万般的小心轻柔,依旧令她酸疼不已的身子,她穿戴整齐,缓步出去。

御书房里孤灯如豆,小韩子估摸着早就被卓靖柯打发了去休息,因而只有他一人的身影在烛火的摇曳下,显得有些寂寥。

想是她撩开连通内室的珠帘的轻微响动惊动了陷入沉思的卓靖柯,他转头看向缓步走了过来的语嫣,张开手臂等她靠前时,一把将她抱起坐在了他的大腿上,新冒出的胡渣轻轻的摩挲着她粉嫩的耳垂,柔声问:“怎么不睡了?时候还早着呢!”

“醒了就睡不着了!”她还带着睡意的模样有些慵懒,声音亦是带着点性感的暗哑。

醒来你不在身边,想睡也睡不着了!

这是语嫣真正想说的,却是没有说出口的话。知道他此时心烦意乱,她不想多说什么,只是想要安安静静的陪在他身边,哪怕只是这样相拥着守候到天明她也甘愿。

“那是要先送你回寄馨院,还是等五更的时候,倚红她们过来接你?”说要送她,环抱着她的手却是一点松开的意思都没有。心中纵有许多说不出的烦乱,但只要有她在身边,他似乎就能平静下来。将脸窝在她的肩膀,卓靖柯下意识的紧了紧双臂。

心领神会的瞄一眼一旁的更漏,四更过一刻,离五更天还有三刻钟。

语嫣微微摇了摇头,在他怀中找了一个更舒服的位置,略带撒娇的主动说道:“我陪着你!”

“不累么?”想要她陪,却又担心她如今有着身孕,睡眠的不足会不会影响她和腹中的孩子。只有面对着她的时候,卓靖柯才会这样的患得患失,犹豫不决。

“等会儿回寄馨院的时候,我可以补眠!”只有今晚,她想要和孩子一起一直陪在他身边,以慰他数月之中失去了两个孩子的痛苦和不安,心中亦是暗暗的发誓,一定会小心再小心,让他和自己的孩子能够平安的来到这个世上,不让他再有失子之痛。

“谢谢你!嫣儿!”亲吻一下她透亮白皙的脸颊,卓靖柯的手轻轻抚上她微凸的小腹。也许是正在母亲的身体中睡得正香,胎儿安静的没有半点响动。

语嫣双手圈上他的脖子,凝眸深情的看着他,虽然无意,却是因为不自觉间流露出的风情万种令得他瞬间失魂。温热的大掌带着炙热的温度的渐行渐下,循着优美的母性弧度贴上令人渴望的源泉。

语嫣禁不住浑身一颤,柔荑快速的撤下,惊声低喘着压住他作怪的大掌,已经绯红了一大片的俏脸羞涩发烫:“别!小心孩子!”

“我——知道!”是的,孩子,他们的宝贝此时正睡得无比香甜,他不能为了一时的不克自持而伤到了他。卓靖柯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大掌困难的收回,改而搂住语嫣纤柔的腰肢,埋首在她的颈间,汲取着她身上淡雅的菊花幽香,以此来平复身体和心里的悸动,就这样彼此相拥着直到凌晨。

仲秋的早晨有些凉,黎明的脚步也比以往迟了许多。

五更前,倚红和傍绿就置了一顶步辇过来接语嫣,刚走出御书房的小园子,借着朦朦胧胧的灯笼微弱的光芒,就看见一个穿戴整齐,神态却透着疲惫的官员匆匆的往御书房这边赶来。

像是有些意外在这么早的时候,会看见一向禁止妃嫔出入的御书房有妃嫔出来,那人微微怔了一怔,随后躬身行了一礼后,又赶紧的继续前行。

语嫣呆呆的看着那人的背影完全的消失在御书房的入口处,才示意继续往回走。

在还没有上朝之前,就有人来御书房找他,希望不是什么太坏的消息。

可是,事情往往就是会事与愿违,而今年的仲秋注定就是一个多事之秋。

今天可颜的文正式上架啦!感谢各位友友们一直以来的支持和关注!可颜不太会说好听的话,只是期望各位友友一如既往的支持可颜!可颜在此鞠躬,撒花···

明天可颜会奉上一万字的更新哦!以后也一定会每天更上六千字!希望各位友友阅读愉快!

万字更

2

“快!快叫他进来!”等不及让倚红帮自己更衣,语嫣焦急的让她出去传小韩子,自己赶忙着将才脱下的衣裳重又穿上。

待小韩子刚踏进寝室,语嫣便迫不及待地问:“快说,皇上怎么了?”

“娘娘,您别急,不是皇上有事!”虽然没事,不过正在金銮殿上大发雷霆罢了,“皇上是让奴才各宫各院的传个话,请主子们即刻去慈宁宫等候。只是,皇上说了,您有身孕在身,就不用过去了,好好的在宫里歇着,待皇上将事情处理好了,就过来找您!”

“只是这样?”语嫣狐疑的看着小韩子有些闪烁的眼神,“究竟出什么事了?”

早先遇见的那名官员,让语嫣的心头闪过不安峥。

“是是关于废后的事!”想起早前铁面阎罗拿着一叠罪状过来禀告的时候,皇上当时难看的仿佛随时都快晕倒的脸色,和在朝堂上大发雷霆之怒的模样,小韩子只看得心惊肉跳。一是从没见过这样怒气滔天的皇上,让人从心底害怕起来;二是担心一夜未睡的皇上又会受不住刺激,像上次不见了贤妃娘娘那次一样昏倒生病。

“废后?!”语嫣心惊,为什么痛失了孩子的皇后还要被废?

“详细的情况奴才也知道的不甚清楚!娘娘您就先安心的在宫里休息,奴才还要去别的宫里宣旨呢!”小韩子说完,便不敢再多言语,行了礼躬身退了出去客。

“娘娘?”废后一词同样让身为宫女的倚红亦是惊呆了,“您”

“叫傍绿进来梳妆吧!”平定了一下兀自狂跳不停的心跳,语嫣深吸一口气平稳心态,镇静的道。

废后不光是后宫的大事,更是一个国家的大事,而能让卓靖柯突然下决心要废后,定然是有着莫大的理由。她身为后宫中唯一的一个身在妃位的妃子,若是在出这样大的事情的时候,只是安于自己的宫室不露面,想来会为他更添一些烦乱。不是不领他维护自己的一番好意,而是在决定将身心全部交给他之后,尽管势单力薄,却也是想要尽可能的减轻他的负担,并为他分忧。

穿戴妥当,走出寄馨院时,只见天地间不知何时笼罩了一层淡淡的薄雾。东方的天空半轮日头露出高耸的宫墙,在薄雾的遮掩下,显得苍白而无力。似是在用尽了全力想要将温暖的阳光洒落在每个角落,却穿不过看似薄弱却很是坚韧的雾霾。

越往外走,单薄的迷雾却越显浓重。沁凉的晨风夹杂着丝丝水意迎面扑来,竟让人无端的觉得胸口窒闷,几近无法呼吸。

“娘娘!您冷吗?”细心的倚红注意到步辇上的语嫣正微颤着身子下意识的深呼吸,忙紧张的问。

“本宫没事!”没有感觉到冷,只是觉得五更前还清明的天气因着这忽然而起的迷雾显得诡异莫测。许是因为如今身怀有孕,才会对身边的变化特别的敏感了。可是,双脚无法着地的感觉空虚而没有踏实感,令她不安定的心更加的莫名慌乱。

“落轿!”紧捏着轿辇两边扶手的小手手心微微冒着冷汗,滑腻而不舒服,语嫣不由的道。

轿辇平平稳稳的落地,倚红立即焦急的问:“娘娘,您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

“没事!只是想要下来走走!”步下轿辇,脚踏实地的实在感,让语嫣的神经舒缓了许多,打发了轿夫离去,她才在倚红的搀扶下缓步前行。

脚下的大块青石砖在雾水的沁湿下稍显湿滑,倚红担心主子会不小心摔倒,便引领着往御花园的方向走去。虽然绕过御花园去慈宁宫的路稍稍远了一些,但园中小块灰砖铺设的小径能够防滑。

御花园中树木花草繁多,在雾气的袅绕之下,迷离而恍惚,更有花草枝叶盛不住积聚的雾水形成了水珠,在一阵阵风过的时候,瑟瑟的滴落,在宁静的清晨时分听得格外真切。

与此时的阒静相比,昨日午后的热闹和突如其来的的慌乱变故,就好像是经历了一场梦境。只是,有那么一瞬间,让人不知道是此刻身在梦中没有醒来,还是昨天的只是一场噩梦,待这一场越来越浓重的大雾散去之后,一切都能恢复正常。

可是,在渐渐靠近慈宁宫时,透过雾气,隐隐约约的看到三三两两的妃嫔在自己宫人的陪伴下,遇见了其他人,小声而谨慎的打过一声招呼后,便恢复安静的陆续的跨进慈宁宫的仪门。这些正在告诉着语嫣:昨日并不是虚幻的梦境,而是一场真实的噩梦。而此刻,亦不会因为这场大雾而变成虚幻。

见主子忽然驻步,看着慈宁宫隐约模糊的仪门发呆,倚红轻声说道:“娘娘,外头雾重湿冷,咱们快些进去吧!”

“呃?”有片刻的晃神,感觉倚红的声音似乎一下子与自己离得很远,随后又像是忽然回到了她的身边,“嗯,好!”

跨进仪门,中庭里的迷雾明显的淡了许多,仿佛与外面是两个天地。

站定在廊前,让倚红为自己将斗篷取下,又以锦帕将沾满了一脸的水雾拭去,稍稍的整理了一下仪容,语嫣才进了正殿。

正殿中,已有大半的妃嫔到来安坐在自己的位置上,见到语嫣,纷纷起身行礼。往日脸上毫不掩饰的敌意和妒意,在昨日的慌乱之后,暂时的消散,各个面上有着掩不住的忐忑。

指挥着宫女们上茶的静慧似乎很是意外语嫣的到来,行礼之后,赶紧的进了内室。没一会儿,脸色不是太好的太上皇后拖着看来很是乏力的步子走了出来。一边接受众姝的行礼,一边径直走到语嫣的面前,像是要极力的挤出笑意来,却是在牵扯的嘴角中掩不住一丝苦涩:“容妃有着身子,皇上不是让你好生歇着,不用走这一趟了么?”

“臣妾身子无碍!”语嫣盈盈一拜,并没有因为卓靖柯的特意关爱而持宠生娇,“臣妾亦是皇上的妃嫔,自是要谨遵后宫的规矩。”

无暇深思语嫣是真心还是做作,太上皇后只是关心着她腹中的孩子:“那你自己要注意身子,若是哪里不舒服就传张太医看诊。”

“是!臣妾谢太上皇后关爱!”语嫣不知道太上皇后此时萧索的表情只是因为皇后朱瑾钰小产,还是已经知道了皇上要废后的决定,但她性子向来清冷,不善对人说奉承的话语,即使是自己的婆婆,她亦说不出关心体贴的话来,只是谢过太上皇后的关爱之后,安静的回自己的位置坐下。

许是因为不到半年的时间,便失去了两个未出世的孙儿,太上皇后除了关心了一下现在唯一怀着皇孙的容贤妃之后,一语不吭的又回了内室,只留下一抹寂寥落寞的背影给众姝。

而昔日里一见面便唧唧喳喳的聊天的妃嫔们,今日亦像是感染了外面迷雾的清冷,安守本分的坐着,安静的等着皇上下朝。

辰时过半,后宫中有品级的妃嫔已经全数到齐。

只是外头依旧白茫茫的一片,迷雾并没有因为太阳的照射而被驱散,依旧将温暖的阳光隔阻在雾气之外。

卓靖柯到来时,带着一身的清冷水汽,连身上、发上、脸上的水雾都没有来得及擦拭,便阴翳着一张俊脸对着行礼的众妃嫔摆了摆手,急匆匆的往太上皇和太上皇后所住的内室而去。

听到传报的太上皇和太上皇后正欲出来,却在外室与他碰到了一起。

“儿臣见过父皇母后!”该行的礼数没有因为心头的窝火而忘,但他亦是没有足够的耐性再慢慢的说服二老,非常干脆的开门见山,“父皇、母后,儿臣今日要废后!”

“废后?”太上皇和太上皇后吃惊的对视一眼,不明白他为何有此一说,而身为女人的太上皇后更是不可思议的要为同为女子的皇后讨个说法,“皇上,你是不是疯了?皇后只是因为没能保住皇嫡子,你就要废后?别说哀家不能认同,你今日在早朝时应该也是碰到钉子了吧?满朝文武大臣岂会让你如此胡来!这样的薄情寡义,岂不是要叫天下人耻笑么?”

没错,今日上朝时,尽管他拿出了素心所供述的罪状,但就是因为他不能说出朱瑾钰为了怀孕做出了怎样令齐天蒙羞的丑事来,以至满朝大臣皆以皇后为人宽厚贤淑,断不会做出下毒害人的事来,而坚决反对,并要求他彻查陷害之人。因而,他在朝堂上大发雷霆之怒,却依旧没有太大效果,

原本,他为了不想让二老觉得恶心,亦想只是以素心的供述来征求太上皇和太上皇后的同意,但看来是不行的了。

“父皇、母后,你们先坐下听儿臣细说!”前朝官员反对,但只要太上皇和太上皇后亦执意要废后,纵然会使朝堂和皇家产生一段时间的分歧,但假以时日总会恢复。

“你不用多说,依哀家看来,皇上就是巴不得将皇后废黜,然后立容妃为后!”太上皇后固执的站立在卓靖柯的面前,面色异常难看。原本还因为即使得了皇命可以不用过来的语嫣依旧坚持着礼数而对她少许有了些好感,如此看来倒是她在惺惺作态,只为了登上后位了。

“这跟嫣儿没有半分的关系!”一见旁人误解语嫣,卓靖柯便忍不住俊脸一沉,执意的辩解。

“没有关系?哼哼!”见儿子维护,太上皇后的气更是不打一处来,“你前脚让小韩子跟哀家讲容妃身子不爽利,免了她今日过来听事,她后脚就卖乖的跑了过来讨好,这不是你们串通了来博哀家好感的么?本来哀家就觉得她人前一副拒人以千里之外的淡漠表情,看着让人生厌,不想她背后还将你迷惑至此”

“母后,够了!朕不想听到半点关于嫣儿的坏话!”语嫣在慈宁宫?卓靖柯心头一紧,他来时匆忙,不曾看一眼正在殿中的妃嫔们,因而亦没有瞧见她。很是担心她昨夜为了陪自己而几乎没有睡好,此时却还是过来了。不想徒劳的与太上皇后争辩耽搁时间,自小韩子手中拿过一叠罪状,他以眼神示意小韩子出去看一下语嫣的状态可好。至于嫣儿的好,别人无法理解那就算了,他只要自己一人懂得便成。

“今日儿臣过来是跟您商量废后的事,请母后不要殃及她人!”将刘至与素心的供述分别交给太上皇和太上皇后,卓靖柯以着极少对长辈的冷淡声音道,“您还是先看了这些再说罢!”

“这是什么?”不愿看到儿子护短护到连她的话都当成耳边风,太上皇后心中着实气恼,但接到手上看见的第一行字就令她不可思议的瞪大了眼睛:皇后朱氏小产下一个人面六足的怪胎!

“这这是什么?”一阵晕眩袭来,太上皇后脚下一个不稳,险些往后栽倒,幸而卓靖柯早有防备及时的搀扶住她,然后将她扶至软榻坐下。

“父皇,您也坐下来看吧!”原不想让他们受此刺激的,可唯有他们知道了,才能支持他的决定,也唯有他们才能够与他一样不会泄露半字,只为保住齐天的名声。这件事,连他最要好的两个兄弟展翔和雁飞都不知道,他只是暗中让他们尽快的收集朱瑾钰之父朱牟有没有的不法的勾当,好尽早让废后一事尘埃落定,以免拖得太久夜长梦多,引来不必要的麻烦。

那边,太上皇后忍着胸中不断涌上的难受看着刘至的供状,这边饶是比较镇定的太上皇亦是因为素心的供状而心情起伏不定:“皇儿,这素心供述的可都是真的么?皇后真的买通了她让她给秋蕴下了可以致幻的毒药?然后又让她放出了秋蕴,让她去御花园发狂?可是,这其中有着甚多的疑点啊!若是只叫秋蕴在虚幻癫狂之余去撞击有孕的容妃,那倒是说得过去,想必是想借着神志不清的秋蕴除去与她有着竞争之力的容妃,可她却为何下令将自己也放在危险之下呢?这岂不是说不过去?”

“是!儿臣亦是知道这其中漏洞百出,可父皇若是看了刘至的供述,就能想得明白了。”这其中,确实还有其它的漏洞,可如今,他只能将计就计,借着这份供状先将废后之事进行到底了。那种恶心的女人,就是只在他的后宫生存一刻,他都觉得难以忍受。

“想来是皇后觉察到了腹中的孩子并不健全,无法平安出世,便想出了这样一个一石二鸟的诡计了!”还沉浸在不敢置信的打击中的太上皇后听了他们的对话,不由的将这两者联系到了一起,透着无限的疲惫和失望。

亏着她自以为在后宫挣扎了这么久,看人能够看得准确,才会与众大臣商议后,选她做母仪天下的皇后。并为了防止皇上会为了美色而疏远她,一直叮嘱着皇上不能冷落她。更在回宫后因为明显的看到皇上专宠了容贤妃而为她制造诸多的机会,却没想到她为了保住后位不择手段的选择了这样的方式来受孕,又在眼见计划功亏一篑的时候,还利用了本来就够可怜的秋蕴做了杀人的凶手。此刻,太上皇后万分的庆幸,虽然当初她们都心急于被撞倒地的皇后而忽略了同样是目标之一的容贤妃,但她能够平安无事,当真是上天和祖宗保佑,不叫他们失去真正健康的皇嗣。

听她如此一说,太上皇拿过了她手中的供状,看完后亦是倒吸了一口冷气,怒气勃发:“这二人倒是大胆,竟然敢将咱们皇家的威严置之不理,做出此等大逆不道、天理不容的事来!”

“正是因为如此,儿臣才说要废后!”看父皇母后的反应,皇家的决定是毋庸置疑了,只是卓靖柯还是有着自己的担心,“只是,这件事,却不能公之于众。而正因为素心的供词不与刘至的供词放在一处,就显得漏洞百出,这也是朝堂上百官质疑的地方。但是,朱瑾钰的近侍小莲,尽管铁面阎罗严刑逼供,却依旧咬着牙固执的不肯透露半句,对此事亦是不利。”

“皇上是在怀疑朱瑾钰还做了其他不利于后宫的事么?”太上皇终究沉稳,又是最谙深宫规则的人,看了卓靖柯的面色,就知道他还有其他的想法。

“是的,父皇!”卓靖柯的眉宇间透着阴冷的气息,“您在避暑山庄遇刺,儿臣安排了雁飞在宫里假扮朕,出宫一事只有朱瑾钰和语嫣知道。语嫣生性淡漠,不爱与人交往,因而,儿臣可以断定她不会将儿臣出宫之事泄露半句。可据李媚云临死前交待,第二日,她就从旁人口中知道了朕出宫的消息,因而儿臣怀疑,这就是朱瑾钰故意放出的消息,为的就是借李媚云之手除去语嫣。只是,当时的李媚云心比天高,野心勃勃,竟然连秋蕴亦一同陷害在内,导致秋蕴小产。

而后,秋蕴的忽然失心疯亦是儿臣十分在意的地方。据小韩子所说,秋蕴刚知道失去孩子的时候虽然伤心,却没有发疯,是在一日后才忽然得了失心疯。当时,儿臣没有多加考虑,只当她是因为思子心切,才得病。后来李媚云案发,儿臣才觉得事有蹊跷,便撤换了秋蕴身边的所有人,并暗中让张太医看诊,才发现她是中了夹竹桃的毒。虽然毒性不致死人,却也是可以让人精神恍惚,产生幻觉。本以为将秋蕴诊治痊愈,也算是儿臣对她愧疚的回报,不想却又被朱瑾钰利用中了更严重的毒。

且之前李媚云让烧火宫女用在服侍秋蕴的四个宫人身上的迷幻的药物与此次素心放入云丝和娥儿爱吃的羹汤中的药物药理相同,亦是可以令人短暂的失去部分记忆,不知道在这期间自己做过什么。而,据查探审讯之下,与李媚云相关的人并没有提供这样的药物给她,李媚云只说是烧火宫女本就有的。那烧火宫女是宫里最低等的宫人,她是如何得来这些药物的?没有学识的下等宫女又是怎么知道这药性的?此时想来当真是疑窦丛丛了。只是,那烧火宫女当时就被小引子他们闷死河中,到此时是死无对证了。可这种种的迹象,令儿臣不得不怀疑是不是都跟朱瑾钰有关。”

说起田秋蕴,卓靖柯心下一阵难受,深邃的黑眸中隐隐泛起水光。只是,不管烧火宫女是不是朱瑾钰事前安排的棋子,在此刻只有借来一用了。

“唉——这可怜的孩子!”太上皇后已是不胜唏嘘的道,“废黜了朱瑾钰之后,皇上要想办法治好秋蕴,好好的照顾她余生。”

“恐是她无福了!”想起昨夜自己下的命令,今日张太医估摸着就会想办法让她没有痛苦的离去了,“曼陀罗之毒,至今无药可解,儿臣只有在她的后事上尽一份心力了。”

“”太上皇和太上皇后只有无语的相顾凝噎。

许久之后,最先恢复过来的太上皇沉重的问道:“那皇儿预备怎么在朝堂上说服众臣?”

“儿臣预备先在后宫提出废黜之事,好让其余的妃嫔引以为戒,莫要再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来。另外已经让展翔和雁飞在暗中搜集朱牟的罪证和打探迷。药和曼陀罗的来历。只要朱牟自己出了纰漏,为了明则保身的大多数官员还是会逐渐的疏离他,反对的人一少,废黜之事就可尘埃落定了。”卓靖柯说出自己的计划。

“那,那个叫小莲的宫女呢?她可有什么亲人?”为了儿子,也是为了他们齐天的声誉,太上皇决定出手相助。

“听说有一个弟弟失散在外,儿臣正叫唐青带人寻找!”只要找到人,他相信小莲也很快就会弃械投降,将朱瑾钰一直以来掩藏在温柔贤淑的伪善面具下的真面目揭露于世。

“若是还有亲人在,事情就好办多了!”太上皇微微颔了颔首,“这件事,皇上就尽快处置了吧,孤与你母后不管你做出怎样的决定,都不会有任何意见了。”

“是的!皇上就自己看着办吧!”风韵犹存的太上皇后此时仿若一下子苍老了好几岁,无力的软软靠进软榻,闭上美目,无比疲累的哑声道,“外面的众妃嫔,也交由皇上了。哀家乏了,就不出去了!”

“是!儿臣告退!”

有了太上皇和太上皇后的支持,废后一事,只待各方证据确凿,那就水到渠成了。

当众宣告了废后一事,在众姝不可置信的一声声控制不住的惊疑声中,卓靖柯又藉着此事慎重的告诫了一番。一国之后,他可以未经满朝文武的商议说废就废,那么,在他眼中什么都不是的她们最好安分守己,不要觊觎不属于自己的东西,更不要满脑子想着怎样去陷害她人,不然到最后等着她们的除了死路一条,还有家族的牵连。

一扫昔日的温润儒雅,面带厉色的他在此刻将身为九五之尊的威严尽显无疑,只让众姝各个噤若寒蝉,身形微颤。最后再冷冷的扫视她们一眼,警告的意味十足,直到她们一个个受不住他的眼眸中的寒意而纷纷垂下头之后,他才长身而起,走至语嫣身边,恢复温润的神态,轻柔的执起她的小手,邀她一同离去。

跨出正殿的同时,似乎能够听到身后传来一声声如释重负的舒气声,卓靖柯的面色不由的一暗,握着她的手亦不由得一紧。

注意到他变化的语嫣微转过头看着他,柔声问着:“皇上,怎么了?”

正殿里的响动,她也听到了。只是同样作为听到这样一个惊天动地的大事的她来说,亦是可以理解其他人心中的想法。废后,是多么大的事情。即使是皇后真的犯了大罪,亦是要等满朝文武一起商议才能定夺的。可他们的皇上就这样在后宫中,就已经将朱瑾钰的后位给罢黜了。

“没事!”卓靖柯心中想的却不是语嫣猜测的那样,只是在素心交待的诸多疑点中,下意识的感觉到,最大的黑手也许还在他身后的这些看似善良的妃嫔们之中。

最先怀孕的田秋蕴失去了孩子,连命也要失去了,而一心想要保住后位的朱瑾钰亦是不但失去了孩子,还面临着废后的打击,更甚者亦是会以赐死而告终。如今,与朱瑾钰几乎同时怀孕的语嫣恐怕是她们——不,是一直以来就是她们想要除去的目标。

他——能够倾尽所有护她周全么?

第一次,向来自信自傲的他因为这一而再再而三发生的变故而对自己产生了怀疑。

将近午时的太阳,终于在一个上午的抗争中,驱散了迷离的大雾,让整个大地重新的恢复了清明。叶上花间的露珠也在阳光温暖的照耀下消散不见,御道小径上的水迹也荡然无存,一早上的迷蒙不清仿佛就是黄粱一梦,让人捉不到一丝的痕迹。

轻柔的苛责了一下语嫣在这样恶劣的天气下,没有听从自己的意思待在寝宫休息,甚至还是步行而来,卓靖柯心疼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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