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齐皇宠妃-第19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皇上怎么与冯才人一道来的(一)
久候不见卓靖柯过来,清扬宫那边差去的人回禀又说冯斓不在,太上皇后心里不免着急,正待叫李福再去宣政殿请卓靖柯,叫静慧再去清扬宫看看的时候,听到了传报声,说是皇上驾到了,当下不免心生埋怨。
正因为在挑选能够替代夏语嫣来吸引皇上视线的妃嫔的时候,见到了位份不高,却模样秀美,玲珑剔透的冯斓,且又因为她的身份特殊,她才铤而走险的在给儿子灌酒的时候,自作主张的将她送上了百露殿的龙床,更因为笃定儿子即使生气但也会不得不顾及自己和皇后,不予追究,她才会这样做。
事情果然如她所料,一早就听到李福的禀告说,小韩子正在打听冯斓的身份,她遂刻意的让人将冯斓背后的倚靠说了出来,皇上果然就没有做出处置。
可惜的是,自己昨夜最后的一杯酒太过浓烈了,竟将他完全的醉倒了,结果冯斓完璧而归。看她那委屈的模样,想来皇上醒来见到她没有给她好脸色了。但她一心想要撮合他们,因而今儿一听说皇上要来用午膳,便着人传了信给冯斓,希望她打扮的靓丽一些,由她亲自引荐给皇上。哪知,到了午膳时间却还不见人影,叫她以为冯斓是不是怯场躲避了。
唉——若是实在不成,那她只好重新物色一个了,总不能让他的皇儿一颗心只放在夏语嫣身上,冷落了后宫,可也是会引起前朝的不安定啊!
正打着主意的太上皇后眼角瞥见明黄的身影后,立即换上一如既往的慈爱笑容,正要上前迎接,又在看到明黄的俊逸身影后面一抹浅粉的宫装丽人之后,那个喜悦啊,真是无法用言语来形容。
旁边坐着的太上皇看着太上皇后控制不住的笑得合不拢嘴的模样,不由得连连摇头。自己没有退位之前,她身为皇后,在后宫中为了稳住自己的地位,少不了明争暗斗的使些小手段。但,只要弄出的动静不大,也没有做出天理不容的事来,他就睁一眼闭一眼的随着她摆弄后宫。如今,自己退位,赐了宅邸给有所出的丽太妃和计太嫔出宫安置,其余妃嫔凡曾被临幸过的皆送去了净月庵,不曾临幸的也遣出了宫去,想来半生都在计算着怎样自保的她一下子没有了所有的对手,觉得冷清了,竟然想要插手皇儿的事了。
插手倒也无妨,毕竟只有一个皇儿、六个公主的他亦是非常渴求多几个男孙,不叫孙辈若皇儿这样单薄,只是,儿子的脾性身为母亲的她知道,同样身为父亲的自己也知道,看着温润无害的皇儿,只要事情不过分,他都能一笑置之,但若惹到了他不让人轻易碰触的底线,可就不好收拾了。因而,他只能随时的盯着发妻,不叫她忘形之余做出惹怒儿子的事来。
“皇上怎么与冯才人一道来的!”假装什么事都没有做过的太上皇后眉开眼笑的不待两人走近便说道。
皇上怎么与冯才人一道来的(二)
“御花园中偶然遇见了!”卓靖柯温润的笑着,给二老行礼,“儿臣给父皇母后请安!儿臣来晚了!”
“无妨无妨!政事要紧!”太上皇后心中窃喜,哪里还想到方才的埋怨呢,“都饿了吧!饭菜早就准备好了,咱们一家子边吃边聊!”
想要去牵冯斓的手,打探一下他们在御花园相遇的事,但又怕自己做得太过明显,惹来儿子的怀疑,太上皇后只有忍着好奇心,示意静慧传膳。
饭菜早就做好了,只是恐怕凉了不好吃,便一直在小厨房里温着,此刻人已到齐,静慧利落的指挥着众宫婢将饭菜摆上了桌。
一边为卓靖柯布着他爱吃的菜,又时不时的夹几个冯斓喜爱的菜,太上皇后一边状似不经意的说道:“皇上还不知道冯才人与咱们皇家的关系了吧!”
“哦?有何关系?”母后演戏,那自己就陪着演呗,只要她高兴却不过分就成。盛着满满的兴趣和些许的温柔,卓靖柯兴味的看着冯斓,直到她微红着脸,低着头几乎不好意思吃东西了,才收回视线。
不过,这看在太上皇后的眼里,还以为他有所动心了呢,笑得愈发的欢欣了:“冯才人可是皇后的远房表妹啊,且她的祖父又曾与你外祖父曾在一个书院同窗过,与咱们皇家也算是有些渊源!”
一个是远房表妹,且就算身为皇后,亦没有帮扶一把,想来这房隔得够远的,一个是祖辈的同窗,也就只是同窗而已,不是交好,想来今早小韩子打探到的事都是母后刻意透露出来的了。不过,只要母后的注意力都放在这个冯才人的身上,那他为了语嫣做一点小小的牺牲亦无妨。
“嗯!这也算是不错的缘分了!”卓靖柯干脆顺水推舟,“父皇,母后,斓儿既然是皇后的表妹,这才人的位份依儿臣看稍显低了些,不若,就趁着皇后与昭仪同时有孕的大喜事,儿臣酌情晋一晋各个有功的妃嫔的位份如何?”
“好啊!”太上皇后光想着皇上要晋冯斓的位份,自当是十分中意她了,因而也就没有细究他话中暗藏的意思。
不过,太上皇毕竟有着细腻稳重的心思,卓靖柯话一出口,他已明白其中的重点是什么了,沉吟片刻后,点头道:“皇儿说的没错,有喜事,自该要惠及六宫了。而且,晋位之事,你早该在刚得知她们有喜之后就可实行的了。”
“那时父皇和皇后皆在避暑山庄,因而儿臣就是想要等父皇、母后在宫里的时候再晋,大家一起沾沾喜气。”语嫣连番遇险,他当时哪里有心思想这些,而且,嫣儿亦不是会在乎位份的人。只是,母后要以宫规来约束自己不得在不在妃位的嫔妃处过夜,他就只有借机赶紧将语嫣的位份晋上去了。若一个小小的才人因为取悦龙颜而算有功可以晋位,那么,正孕育着皇家子嗣的昭仪自然更该晋位了。语嫣本就是九嫔之首,再晋一位就是妃了,那他夜宿妃子的寝宫不就变得天经地义了么。
偶尔一转眼看见太上皇了然的一笑,卓靖柯被看穿了心思的俊脸一热,本能的看向太上皇后,见她全身的心思都在冯斓身上,不但没有怀疑自己的目的,亦不如父皇看得透彻,遂向太上皇眨一眨眼,请他保密。
太上皇回给他安心的一笑,同时也是作为男人都想要一个真正的心爱之人的渴望,而选择站在儿子这一边。
一顿饭吃的非常融洽和表面上的幸福,只是各怀心思而已。
新人得宠(一)
为庆贺皇后和昭仪差不多同时有喜,又因为皇上为表孝心等着太上皇和太上皇后回宫,才在商议后惠及六宫,晋一晋有功妃嫔的位份。
皇后已经贵为国母,地位尊贵,自然晋无可晋,便由太上皇和太上皇后及皇上各赏了许多的珍稀玩物。功臣之二的莫过于与皇后几乎同时传出喜讯的夏昭仪夏语嫣,无可厚非的由嫔位升至妃位,为表褒奖,太上皇还亲赐封号为“容”,取之“女为知己者容”,一意为精心装扮下的语嫣是艳压群芳,后宫最美,二意则为她是被皇上深深爱着并包容着的独一无二的宠妃。自然这封号是卓靖柯去跟太上皇讲的,只是未免又给语嫣招来忌恨而借助了太上皇之口罢了。
寄馨院原本就只是当初因为知道语嫣进宫的目的而随意安置的一处比较小的宫苑,如今,封为容贤妃的语嫣自然要搬去皇上新赐的宽敞些的以清字打头的宫室,那里的宫殿寝室包括小花园都要比寄馨院宽敞许多。只是,语嫣性子本就清冷,不爱奢华又不愿与人打交道,一旦进住清字宫,自是因为一宫主位而每天少不了要接见同一宫殿中所住的其余几个嫔妃,因而,便小小的任性了一下,不愿搬去别的宫殿。
卓靖柯亦是因为习惯了小小的寄馨院中怡然独立,清静幽雅的独特气韵,而答应了她。
晋位的当然还少不了被作为借口的冯斓,由才人晋为正四品的美人,得了不少赏赐的同时,还被告知晚间可侍寝。这回,可是皇上亲自下的口谕,而不是听说后铤而走险走的那招了,冯美人自然是乐得口不能掩了。
其余曾被临幸过的也都被惠及,各个晋了一位,只除了还在禁足之中的王巧巧,至于还没有机会得见圣颜的亦都得了一些物品的封赏,也总算是感觉到光明再次降临了。
安静的栖凤宫中,皇后朱瑾钰强忍着浑身说不出的不适感,喝着已经连续喝了近三个月的让人闻着就想要吐的苦涩的汤药,照例又问了刘太医许多几乎每天、不,是每顿都会问的问题,最后只能无奈的顶着一张因为久服药物而枯黄暗涩的脸,吃力的挥了挥手让已经尽力的刘太医离去。
“娘娘,您躺着吧!”见皇后连坐着都十分费力的模样,小莲体贴的上前欲扶她躺下。
摆了摆手,朱瑾钰稍稍挪动一下身子,企图让自己靠着更舒服些,却是怎样都觉得难受,心头莫名的燃起一股无名火来,想要以摔东西来宣泄胸口中堵着的一股无法言喻的火气,却是连一个枕头都拿不动,唯有呜咽着闷吼一声,一直都隐藏着的脆弱的泪水顺着脸颊潸然而下。
“娘娘!”对于每天面对着皇后的小莲来说,主子的痛和心里的委屈,她感同身受,却不能让自己的肉tǐ来为主子分担分毫,只有更尽心的付之劳力、微不足道的来帮她缓解不适,“娘娘,您受苦了!”
语嫣的历练是不是又要来了呢?(*__*)敬请大家期待哦!求收求支持——努力码字去了····
新人得宠(二)
“谢谢你,小莲!这个时候也只有你陪在本宫的身边了!”用了禁忌的秘药才有了喜的事不能让旁人知道,也就只有苦了心腹的小莲照顾着她的饮食起居,以前寝宫内的近侍都被她以需要安心休养安胎而打发了出去,毕竟,秘密是越少人知道越好。只是,这少数人也就是刘太医和小莲却是顶着生命的危险在帮她,待她安全的生下皇子,自然是要记他们头功的。
心情渐渐平复,却依旧平复不了肉tǐ上的不适的朱瑾钰只想要转移自己的注意力,且也要时时留意着后宫的变化才能将整个后宫一直掌握在自己的手里,即使她如今不能出门,亦不能让诸事远离自己,便问道:“皇上封赏后宫之事,各宫妃嫔的表现如何?”
“自是欢欣愉悦!”小莲轻柔的为她拿捏因为许久不曾下地而有些松散的腿,认真的回答打探回来的事,主子如今不能走出这个宫门,那她就是主子的耳目而手脚,事无巨细,都打探的非常的仔细清楚,“特别是您的远房表妹冯美人,只因今日午时与皇上相遇在御花园,不但晋了位份,今夜还将侍寝,可谓春风得意了。”
“远房表妹?”朱瑾钰微微蹙了蹙眉,“你可打探清楚了,是与本宫家什么样的亲戚?”
小莲轻呲一声,不以为然的道:“说是远房,其实是半分的亲戚的边都没有沾上的,是老爷的一个隔房姑母夫家的表亲,应是八竿子都打不到一块的人,只是又与国舅府带上了那么一点点边,因而就大肆宣扬了与您是亲戚。”
“哦?如此说来,倒是一个不容小觑的人了!”既然拿着她的名目给自己挣地位,那她总也要讨些好处回来的,“既是表妹,以前不知道也就罢了,如今既已知晓,总不能疏远了,明日你去知会一声,就说本宫要与她叙叙姐妹之情。”
“可是,娘娘,您的身子??????”
“只是会个面,结一下人情,要不了多久的!”只要坚持个半刻钟,尽一下做表姐的人情,她还是可以坚持的,“夏语嫣不肯搬离寄馨院,想来小埂子那边再无建树了,以后就让他盯着冯斓吧,要想将皇上从夏语嫣的身边拉离,本宫如今的身子没法做到,就只有借助这位冯斓了,希望她不会让本宫失望。”
“是!”小莲点着头,“奴婢知道了!”
“田秋蕴那边如何?”终归是与自己多少有些干系而失了孩子,朱瑾钰对田秋蕴的关心从未少过。
以为是问晋位的事,小莲便回道:“皇上念及她亦曾怀有龙嗣,因而也晋上了昭仪之位。”
“皇上做事向来不会落人口实,自然不会忘记了她的,”朱瑾钰目光深远的看着窗幔的流苏随着窗口吹入的微风轻摆着,“本宫只记挂着她的病情!”
“是!娘娘,田昭仪的病情一切都如常!”小莲立即明白了她的意思。
“是吗?她也真是个苦命的主啊!”进了宫的谁又不苦呢?就算是自己,贵为皇后,这其中的心酸却不是表面的光鲜可以掩盖的,“皇上可曾亲自去看过她?”
“不曾!”自古男儿皆薄情,这一点小莲可说是看得最为透彻的了,可是,自己的主子明明知道,却还是为了皇上甘愿涉险,也只能感叹女子太过情痴了。
“是么?”幽幽的低叹一声,朱瑾钰不再提她人,只道,“外头的天气似乎挺好,去将窗幔掀开吧,本宫想要看看外面!”
“是!”
健健康康的人如今就为了某些人,竟然连出去散步都成了奢望了。小莲心下一阵唏嘘,可在主子面前却不能表露,以免惹来主子的伤感。偷偷的背过身拭去眼角的泪痕,她应声去将窗幔掀开,让午后温暖的阳光伴着清爽的秋风泄入寝宫内。
“旧人”受欺(一)
连着几夜的宠幸可说是自皇上独宠容贤妃以来的首次破戒,霎时,冯美人的身价倍涨,据说就连皇后娘娘都撑着害喜严重的病体单独召见了她,赐了她好多的珍稀珠宝。
于是,之前备受冷落的各宫各院的妃嫔们竞相巴结着冯美人,各色各样的饰物和绫罗绸缎纷纷往清扬宫的东偏殿送去,因着王从容王巧巧被降位后冷清的清扬宫再次热闹了起来。
这一日,傍绿带着两名宫人奉命去内侍省领取当月所要的用度,笑着去的,却是虎着一张脸回。脚刚跨进仪门,就忍不住嘟囔了起来:“什么东西么!咱们家娘娘一直都得宠着都没有这般嚣张,不就是侍寝了几次么,就这样一副小人得志的嘴脸了!”
“谁给你这么大的气受了?”正监管着宫人打扫着不时飘落的黄叶的倚红,见她一张小圆脸上气嘟起的小嘴,不由的调笑着她。
“啐!说来真真是气人!”挥手让随行的两名宫人去将领来的物什放去库房,小脸微肃的傍绿一把拉过倚红就将此行去内侍省受气的事说了出来,“咱们娘娘身子弱,之前又流了许多血,还怀着身孕,皇上不是嘱咐着叫不要断了滋补的血燕么。我见库房中所剩的已经不多了,方才去内侍省,就想要领些回来的,负责的公公却回我说,由于皇后娘娘的身子虚,且太上皇后也是一直都要服食血燕的,而今次的血燕存库不多,都叫两宫领了去了。太上皇后与皇后娘娘的身子自是要比咱们主子的矜贵些,我也就没说什么,只叫他们下月的时候给咱们娘娘留些。
哪知我领了其余的东西还没走出内侍省呢,冯美人的近侍就进来了,一张口就要血燕。我本待好意的告知她没有了,却不想那些拜高踩低的狗奴才居然眉开眼笑的取了血燕出来,竟是比往月咱们宫里领的还多些。我气不过,去跟他们理论,几个狗奴才竟不理我,而那个小贱蹄子居然还与我顶嘴,与我顶嘴也就罢了,咱们如今的品级虽然托了娘娘的福升至了从四品,但也都只是伺候人的奴婢而已,本不欲与她计较,只是要她匀些出来给我,不叫娘娘这个月断了补养。哪知她居然狗仗人势,说咱们娘娘人老珠黄了,再不会受宠了,如今得宠的是她家那娇嫩如花的主子,还说只待她家主子有了身孕,皇上就会封她个比咱们娘娘还要高的位份。真真把我给气疯了,要不是剪儿、琪儿拉着我,我非要将她那张臭嘴给撕烂了不可。”
“他们也当真是欺人呢!”闻言,倚红亦是不平的气红了眼,“不说咱们娘娘现今还没有失宠,就算是失宠了,毕竟是贤妃,还是宫里唯一有封号在身的主子,位份比她冯美人要高出了三个品级不止,她主子见了咱们娘娘还不得低头三拜呢,她倒猖狂,居然敢诅咒咱们娘娘!还痴心妄想能够凭着母凭子贵连升三级呢!哼,她也不去翻翻咱们齐天的祖制,哪一位主子不是一级一级的慢慢往上晋的位份,她倒是想一口气吃成一个大胖子了。走,傍绿,咱们去找她好好的理论一番,要叫她气焰收敛点,莫要当咱们娘娘是好人就欺上来了。还有那几个见风使舵的内侍,看我不在韩公公面前好好的告一状,叫他们还敢暗里克扣咱们娘娘的东西。”
“旧人”受欺(二)
“嗯!对!咱们万不能让人欺负了去,丢了咱们娘娘的面子!你嘴比我利索些,这就去好好的教训教训他们,不叫他们觉得咱们寄馨院的主子和宫人都是是好欺负的软柿子!”一听倚红帮腔,本就忍着一肚子气的傍绿立即义愤填膺的道。
两人本就心疼主子在之前所受的委屈,又因为自己势单力薄没有帮上忙,如今本以为连番遭遇两次劫难后的主子终于云开雾散,可以苦尽甘来,好好的尊享荣宠了,却不料又被小人得志的一些人给暗中欺负了,计量着怎样也要为主子讨个说法,不让他们觉得寄馨院太好欺负了。
主意一定,两人正待出去,身后却忽然传来语嫣轻柔的呼唤声:“倚红,傍绿,你们这是要去哪里?”
“呃?哦,娘娘,傍绿方才经过御花园时,见御花园中的金桂已经开了,奴婢正要与她一起去摘些回来,准备做桂花糕呢!”倚红脑子飞快的转着弯,自己主子的脾性她了解,定不会同意她们去与人理论,她只好编着谎话了。只是,不知道主子是不是听到她们说话了,不然,不能这么巧的正待她们要出去就出声了,这又让倚红有些心虚,脸上微红,视线也飘移不定,不敢直视语嫣的眼睛。
终究还是小孩子的单纯心性,了然的语嫣亦不道破她的谎言,只是清淡的道:“桂花香气太过浓郁,本宫不爱那个味道,倒是听说培育的菊花盛开了许多,你们带人去讨些回来,放在院中赏玩吧!”
“是!”一听还是可以出去,那就说明主子没有听见,倚红立即松了口气的应着,使了个眼色给傍绿,转身就要走。
“哦,对了!”语嫣此时又接着道,“这几日宫里似乎总有些不干不净的闲言碎语,搅得人不安生,你们作为寄馨院的大宫女,平日里应该以身作则,更要好好的督促一下咱们宫里的人。别人爱嚼舌根是他们的事,咱们宫里的人切不可逞一时的口舌之快,惹些不必要的祸患上身!”
“??????是!”主子如此一说,倚红就知道方才两人的话已经被听去了,唯有低着头低声应着,早知道就该早些跑出去了。
心思单纯又心直口快的傍绿却掩不住心里的不痛快,憋屈着道:“可是,娘娘,您不知道,他们欺人太甚了,各个狗仗人势,拜高踩低的一副小人得志的嘴脸,看着就让人讨厌!”
“既知道那样的人看着令人生厌,若是你们也参与其中,岂不是与他们一般无二了么。”站久了腰有些泛酸,语嫣轻轻捶了一下腰。
倚红和傍绿立即伶俐的扶着她到小园子的凳子上坐下,倚红半蹲着为她轻柔的捶着腰,傍绿则给她捏腿。
看着两个乖巧的丫头,语嫣想起方才剪儿和琪儿到她跟前气鼓鼓的告的状,就料想她们也会沉不住气,便走了出来,刚好听到了倚红说的那一番话。
“旧人”受欺(三)
“你们俩啊,并不适合扮着一副尖酸刻薄的样子去与人斗嘴,且就当什么都没听见,亦是什么也没看见,只要守着咱们的寄馨院快快乐乐的生活就成了。你们本是清纯如水,若是叫那些污秽的东西给玷污了,就如同在清水里洗磨过墨的砚台一般,只会越洗越浑浊,永远都恢复不了以往的干净清冽了。”语嫣不希望这两个纯净的丫头因为自己而舍弃了原有的性格,成为诸多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后宫中舍弃了良心的宫婢的其中一员,“与人为善,或许不一定得到善报,但良心一辈子都会安宁。与人为恶,或许也不一定马上得到报应,却连死都会束缚在噩梦之中。本宫不希望你们踏上一条会悔恨终生的路,知道么?”
“娘娘!”语嫣一番发自肺腑的言语,直叫倚红、傍绿听得眼眶微润,伏在语嫣的膝头轻声的啜泣了起来。
“娘娘,奴婢们知道错了,以后,断不会因为这些小事而与人计较了。”傍绿抬起泪眼,以袖口抹去眼泪,坚定的看着语嫣,给予保证。
“是的,娘娘!您的教诲奴婢一定谨记于心!”主子说她们的心是纯净的,那她们定然要一直保持一颗干净的心,不让秽物侵占。至于那些就爱到处搬弄是非,或是欺善怕恶的人,相信就算皇上不会置办他们,上苍总也会看不过去,总有一天会让他们像陷害主子的李媚云一样行迹败露,报应不爽。
“本宫相信你们,一定会保持着一颗良善不与人计较的心,直到安然的出宫!”向来对人清冷的自己,就是看到了她们的纯净,才有了想要保护原本是不相干的人的念头,也让她在这寂寂的深宫中,除了扰乱她平静的心湖的他,还有想要保护的人,不叫她觉得自己只是个背负着背叛之名的人。
“奴婢们一辈子都不出宫,一辈子伺候在娘娘的身边!”两人一听说出宫的事,立即默契的异口同声的道。
心中一暖,语嫣低笑出声,忍不住揶揄道:“是么?可本宫怎么好像听谁说了,家乡还有一个打小就定亲的叫做林哥哥的等着呢?”
“嗄?倚红,你出卖我!”闻言,傍绿霎时小脸爆红,不顾眼泪还在眼眶中打转,就挥起小拳头作势要打倚红。
倚红本能的一让,结果就一屁股跌坐在地,茫然了半会儿之后,才恍悟过来的大呼冤枉:“傍绿,你别冤枉好人,我可没有告诉娘娘你家林哥哥的事。不定你是又跟谁说了,才传到娘娘这儿的!”
“我没有!我没有!我就跟你一人说了!”傍绿哪里肯信她,不依不饶的扑上去,对着倚红的腋下一阵狂挠,只痒得倚红翻倒在地咯咯笑个不停。
身为“罪魁祸首”的语嫣愉悦的低笑着,偏不告诉她们,是她们在守着自己的时候,以为自己睡着了闲聊时,刚巧被睡得不甚踏实的她听去了而已。
偶尔逗弄一下这两个小丫头也是件很快乐的事情啊!
嫣儿连说谎都不会呵(一)
处理完政务回到寄馨院的卓靖柯刚跨进仪门,就听到了笑闹成一片的愉悦声音,这其中还夹带着他最心爱之人的轻柔浅笑。
感觉到了语嫣一日比一日的开朗,他心下甚是欣慰。只是,之前语嫣被掳一事,因着她说不记得当时的情形了而致此事一直悬而未决,就算是这些日子禁卫军和展翔、雁飞他们一直在追查之中,依然没有半点收获。这让他不甚安心,就怕哪一天她又会被人盯上而被掳去,让他再尝一遍彻骨的疼痛。
不过,纵然满怀心思,但只要见到语嫣,他都会将那深深的不安藏起,不叫她发现而担心。
穿过抄手游廊,就看见小园子的凉亭中,语嫣端坐着掩嘴轻笑,倚红和傍绿绕着凉亭追逐嬉戏,裙裾袖口隐隐还能看见沾着些许灰尘和杂草枯叶,像是在地上打过滚的一般。
止住了小韩子宣报,他堆起满脸温润的笑意,边靠近她们边笑着说道:“看你们平日里还算乖巧,怎地玩耍起来却如此疯癫不顾形象了呢!”
“啊——”这熟悉的醇厚声音可是几乎每天都能听见的的,跑着晕头转向的两人一时分不清东南西北,就地跪下,气喘吁吁的伏在地上行礼请罪,“奴婢参见皇上!请皇上恕罪!”
“哈哈哈!能够逗笑你们的主子,朕赏你们还来不及呢,怎么会降罪!快起来吧!”上前一把揽住浅笑着起身的语嫣,坐下时又顺势将她抱坐在大腿上,这才对着不停的拍着身上的灰尘草屑的两人道,“朕有些渴了,去泡壶茶来吧!”
“是!”倚红应着声,一把拽过傍绿,经过小韩子的身旁时,又不着痕迹的扯了扯他的衣袖。
小韩子转头看向倚红,只见她边走边回头对着自己挤眉弄眼,还当她们是想要将空间留给主子们独处呢,便随了她们去。
亲吻了一下语嫣恢复了血色后嫣红的唇畔,近在咫尺的距离也就无法忽视她眼下的微微淤青,卓靖柯不由心疼的问道:“这几日是不是睡得不踏实?”
“睡得挺好的!”不想告诉他,已经习惯了他在旁边的陪伴而忽然少了温暖的她,夜夜都会在噩梦中惊醒。
“嫣儿连说谎都不会呵!”轻柔的叹息一声,以唇覆上她淡淡的青晕,让她明白她的脸色早就将一切都出卖了。
眼睑处传来的温热感惹来她莫名的眼眶微热,鼻子也不由的微微泛酸,怕他看出异样,趁着他的唇离开的时候,她顺势靠在宽厚的怀中,掩饰着心头泛起的涟漪。
她知道,自己变了。
变得不再是那个清冷的不在乎一切的人了。如今的她,会因为他的亲近而悸动不已,也会因为他担忧着自己而心疼万分,更会因为他接近别的女人而开始心怀嫉妒,只想要他的世界只有自己一人存在。即使心中依旧有着对云鸿与爹爹、姐姐的愧疚,但对于他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开始变得异常的关注和在乎。
嫣儿连说谎都不会呵(二)
这样的自己令她觉得陌生,更害怕因为这样的改变,到最后背上不贞不孝的骂名后还要承担失去的痛苦。不能寡不知耻的以自身去祈求云鸿为了她而放弃报仇,因为如今对于云鸿来说什么都不是的自己没有任何的说服力。更不能在不知道皇家了解多少的情况下,将事情挑明了说而将云鸿置于危险的境地。
两难的背后,还要时刻担心着沉不住气的云鸿会不会只身犯险,再次潜入这已经戒备的愈发森严的皇宫,不管他是为了报国仇家仇,还是为了说服自己离开,若是他有一个万一,那她一辈子都不得心安。
“怎么不说话?是困了么?”久不见回应,卓靖柯低下头看着因掩饰着微红的眼眶而半垂着眸子的语嫣,“朕陪你回房小憩一会儿!”
“臣妾不困,且午间亦睡过一会儿了!”只是睡得不安定而已,如果此时他伴着她休息,许是会因为安心而睡着,但入夜了恐又无法入眠了,与其看着夜明珠的光芒一直到天亮,她宁愿此时在他怀中安逸的待一会儿,“臣妾没事,皇上不用挂怀!”
“你身子还没有恢复到原来的样子,叫朕怎能不挂心!”卓靖柯以下颌轻轻的摩挲着她头顶上柔软清香的发丝。想来是刚洗过头不久,她一头如瀑的墨色长发披散着,以一根紫绸随意的绑着发尾垂至腰际。
“皇上!”她轻柔的低唤一声,闭上眼展开双臂圈住他精壮的腰身。他对她的宠和爱她能感知,只是她害怕自己知道的越多,自己的贪婪就会越盛。如若他只是一个寻常的百姓,她定然能够任性的要求她的身边自此之后只有她一人。可是,没有那么多的如若,他就是一个不寻常的人,就是注定在生命中会有无数的女人为他倾倒,为他争斗。即使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