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市井财女苏二娘-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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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杪栉乙丶摇薄奥杪栉乙院焐杖狻薄奥杪栉乙娴缒浴薄奥杪栉以僖膊惶巴媪耍液煤醚翱贾氐悖惚鸩灰遥∧憧矗揖捅晨挝模琧hina is……”“呜……爸,妈,快来接我!”“我要回家,哇!我要回家啊!爸妈你们接我回家!哇!”

芸娘凝神听了半天,不确定的问众人:“阿婉这是喊回家?”

众人一听,也像!中文到底是一脉相承,再隔得久远也保不齐一些字是一样的读音。婉言拼命喊回家回家的,还真被芸娘听懂了。

如此中邪一般的症状,大夫也没辙。不过这大夫真挺善良:“不如把小娘子送回去,我跟着去府上便是。回去了能好也未可知,再请一方术之士跟去瞧瞧,没准是进了不干净的东西,赶走了便好了。”

芸娘是病急乱投医,心里又慌乱,听了大夫的话就伸手去抱婉言。她一个妇道人家哪里抱得动?偏希言又不知道跑哪里去了,楚衍反正抱过一回了,只好硬着头皮上。心里还自我安慰:救人要紧,救人要紧,大不了我娶她好了。

做完心里建设,就如同上午一样抱着婉言放到车上,一行人又往苏家折回。一到家嫤言已经起身了,她就是郁闷了些,吃了药疏散疏散睡了一觉好的差不多了。还有那么一点不舒服,也被婉言的状况吓的烟消云散。抬头看着房梁,很想叫人去上面翻翻有没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这边大夫在熬药,那边道士在做法,婉言却哭的更加厉害。芸娘认定了是十三娘下了巫术,见到十三娘就发疯,楚微索性好人做到底,把十三娘引到自家去歇着,才消停了那么一眯眯。苏璨是慌的在院子里打转,他老早就知道婉言那是芸娘的命,要是婉言真出了事,她没准真能把志言掐死。再有他也不是不疼自家闺女,一面回想着昨晚他也没干啥啊,怎么俩闺女都吓成这样了!莫不是真的中了邪吧?

中医是有专门的灌药器的,老大夫是锲而不舍的一壶接着一壶的灌。婉言这是心气弱,提心气的药是尤其的味道诡异。苦的婉言想杀人,胃里一阵一阵的翻滚,偏又动不了,眼泪哗啦啦的流,还在哪里喊:“妈你干嘛啊啊啊啊!!!!”

那大夫大喜:“看,小娘子一会比一会吼的中气足,看样子我的药对症了,再来一壶。”

于是婉言又被灌了一壶,她已经要炸了!正积蓄力量,准备爬起来冲她老妈尖叫。这时希言冲了回来,拉着芸娘的手:“娘娘,大相国寺的符,给她系上,那年你就是给她系了就好的。”

“哦,好!对,对,大相国寺的符,我怎么就给忘了!”芸娘手忙脚乱的往婉言脖子上绑,中途还掉下去了两回。

事也凑巧,刚系上,婉言就积蓄出了力量:“啊啊啊啊啊啊啊苦死了,我不吃我不吃我不吃!!!”这就睁开了眼。

一家人目瞪口呆……呃……

婉言睁开眼还一阵恍惚,这是哪儿啊?熟悉的木制顶板,原来还是没有回家,心里一阵失落。扭头一看,差点吓的跳起来,芸娘怎么老了这么多?头发凌乱,衣服绳子也散了。眼睛肿的桃子一般大,颧骨竟看着突了出来,她她她不是又穿了吧?还还还是她家被抄家了?苏璨你又干啥好事了啊?

芸娘见婉言眼珠骨碌碌的转,已是醒转过来的样子,霎时嚎啕大哭:“我的儿啊,你是要磨死我吧?你这个磨人精,从生下来就是来磨我的啊。你个讨债鬼,我前世是欠了你多少啊,这一世你就这么来气我。你这个不孝女,说病就病,说倒就倒,我打死你打死你,呜……”

婉言感受着身上那一下一下比羽毛还轻的巴掌,眼泪也跟着下来了,是啊,已经对不起一个妈了,怎么能再对不起一个?她还真是来讨债的,她两个妈上辈子是杀了她全家吧。这么一想,整个人都充满了愧疚之情:“娘娘,你别哭了,对不起……”

希言大大松了口气,靠着墙壁就滑了下来,瘫倒在地上。那个古灵精怪跟他勾肩搭背说“好兄弟讲义气”的妹妹活过来了,谢天谢地,谢天谢地……

婉言开始是真的一时想不开不想活了,觉得也许睡死了又能穿回去呢?她不就是睡一觉穿过来的嘛。她想爸妈都想的快疯了,这种深入骨髓的思念平常没有发作,然而一发作起来就异常凶猛加上各种原因,差点要了她的命。人的精神力是很古怪的东西,有一组神经是刀砍不断火烧不烂,无论什么外力都伤害不了。然而这组神经面对内心的攻击却一丝防备都无。这就是为什么经常看到有电视剧上说,没有求生意志,会如何如何的原因了。婉言前后两辈子,要说日子总过的不差的,什么大的心灵伤害也没有,也就是那一时思想短路,回转不过来钻了牛角尖。算是青春期综合征吧。

到了大夫那儿,扎针灌药,都是往这方面走。中医是把心理科融入到角角落落,这个老大夫水平不差医德也好,不然也不敢接她了。一阵捣鼓,再加上她慢慢转过弯来也就没啥大碍了。不过希言阴差阳错的跑去求了个神马符,时间又掐的那么刚刚好,别说老大夫了,就连婉言都差点被晃点了过去。哎呀妈,这符还真灵啊!?

第三十九章 八卦横行;纳尼!?cp是楚衍!?

生活不是打游戏,加满血就能活蹦乱跳。自古心伤最难医;婉言虽然自己想振作;也不是那么三五天就能好透的。那一天实在是过于精彩粉尘;希言丝毫没有意外的中招,苏家兄妹三人齐齐发烧打喷嚏流鼻涕;根源不同,表象却惊人的统一。真是泪流满面。

东京城里人好八卦,这婉言中邪的事当然流传甚广。唯一值得庆幸的是完全版本没有流传;不然苏璨这回真能名声扫地。正如嫤言担心的那样,苏璨的小老婆差点把嫡女气挂了,内帷不修这四个字一定是扣在苏家头上,一生一世都别指望拿下来,苏璨前途没指望在其次,问题是芸娘一系也会丢脸。当然比较腹黑的办法是,闹的人尽皆知,希言兄妹三人再冒出来装好人,神马大度啊神马孝顺啊之类。中国人习惯性的同情弱者,反而会加分。可是此乃阴谋中的一种,但凡是阴谋,就伴随着风险。希言等人如果真的这么做,底层那些用膝盖思考的估计舆论一面倒,可真正参政的上层,这点斤两还不够给人塞牙缝。所以,做人还是踏踏实实一步一个脚印比较好。正因为如此,包括婉言在内的,都一致对外说家里进了不干净的东西,已叫道士赶走了。

介于婉言醒来的时间太巧合;大相国寺最近香火更加旺盛了许多。当然苏家没忘记弄了个“华佗转世”的牌匾送给那位救命的老大夫;顺便还放了半日鞭炮。虽然孩子们还一个个吃着药,苏家却因婉言成功从鬼门关晃回来显的喜气洋洋。

希言他们各自有各自的朋友圈,朋友生病了自然扎堆来探望。婉言被关在屋子里哪里也不许去,什么也不能看,实在闷的发疯之下让斗地主提前问世了。原本来想留到过年来着。兄妹三人统统不许看书,恰好围在堂屋里打扑克,日子也还算惬意。

学生们都是追捧新鲜的主,看到如此东西岂肯放过?因天气还不是特别冷,坐在外头也使得,学生们占了回廊和凉亭里的桌子,大呼小叫的玩起斗地主来,只把租书屋弄成了棋牌室。芸娘心情好,看什么都顺眼,只要不是上学时间她也不管,只看着孩子们乐呵。

兄妹三人在屋子里烤着火打牌,也不认真打钱,闲聊的时候还多些。

婉言道:“天气渐冷了,等好些了趁着还没过年,我们出去郊外玩一趟吧。”

“别提了,我看今年过了年,娘娘都未必肯放我们出门。”嫤言接道。

“唉?我还想出去散散心呢!”婉言十分遗憾。

“你做梦吧,夜市都别想去,还大冷天的跑那么远。”

“家里又攒了些钱了?”希言丢出一张A问道。

“ 二 !”婉言接了一张牌:“不就是铺子里的钱,再有爹爹的俸禄。”

“唉,看样子爹爹只能当闲官了,不然也不会回来这么久吏部都没消息,这样俸禄得少一多半呢。哎!三个五 !”希言道:“不过家里总算消停了些。那一位也安逸了。”

“能不安逸么?”嫤言道:“二婶那天差点打人了。”

“没想到二婶这么讲义气呀。”婉言幸灾乐祸。

“呸,狐媚子谁看的惯。”嫤言哼哼两声:“还是舅母厉害,打的她鬼哭狼嚎。”

“切,该挨打的明明是爹爹,干嘛都冲着她去。跟那说书的骂杨玉环似的。”婉言超级不以为然:“啊!大哥你一对q也敢要我一对k,你烧糊涂拉!”

“啊,啊,抱歉出错了。”

“这也能错啊?”

“你不也一样错?明明三个四,非喊成四个四!”

“我那是口误!”

正说着,希言的同学赵十八和秦二九跑了进来烤火:“外头还真有点冷了哈,还是屋里舒服。”

婉言丢了个八 ,拍手大笑:“我赢了!”又对赵十八道:“外头那么冷还有那么大兴致打牌,我是服了你们了。”

“我说二娘,这花样又是你想的?”赵十八八卦。

“是啊。”

“你怎么想的呀!”

“那还用说?话说我前几日在鬼门关晃了一圈,你道那鬼门关是什么样?”

“噗!你这是说书呢!”秦二九囧囧有神。

“唉,你们一点儿也没趣。我看到那鬼门关好多人排队,都闲的无聊在打牌,便学了来与你们玩,还不谢我?”

“某些人又说招打的话。”嫤言道:“娘娘最近忌讳,你把那些什么鬼啊门啊的收了吧。”

“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忌讳个什么哟,我这不是回来了么?”婉言笑道:“唉,最近挺奇怪的哈,楚四呢?以往恨不得住我们家了,这一阵干什么去了?闭关了?”

此言一出,大家齐齐一僵。

婉言吓一跳:“莫不是出了什么事不成?”

嫤言捂脸了,那是人家害羞的!抱着你个混蛋跑了几条街,八卦都快传出东京了,他还来你个混蛋就得姓楚了!可是有外人在,一点也不好解释,只得含糊到:“最近他家忙吧。呵呵。”

婉言还不知道她被人抱着走了呢,十分大条的“哦”了一声,继续打牌。又打完一把,跑出去上厕所,赵十八便憋不住问:“你家二娘还不知道呢?”

“她烧的人事不省,哪里能知道。又没谁告诉她。”希言一脸懊恼:“要不是我抱不动,也不会这样了。”

“你们家有何打算?”

“什么打算?她才几岁?”希言暗道一声好悬,要是嫤言那就更惨!

秦二九拍手笑道:“这可了不得,二娘跟楚四可是没事就吵架。”

“那是楚四撩的她。”希言十分不爽这个话题,直接切换:“又要考试了,你们准备的怎样?”

“能怎样?”秦二九道:“过了年就二十了,再不能混官学,都不知道做什么好。”

“娶亲嘛!”赵十八没心没肺的调侃。

“娶什么?连个秀才都不算,哪里说的好亲。”

赵十八同情的看了秦二九一眼,庶子神马的,有时候真的非一般的尴尬。希言好歹是衙内,总有些地位,重点他又是长子,重点的重点还跟嫡母混的很亲。秦二九两头不靠,没个功名的确挺不好说话的。又想起楚衍目前最大的绯闻来,矮油,他还是躲着吧。不然真是提亲也不是不提亲也不是。楚家还真攀不上,除非楚衍能进学还差不多。

话题一转到考试上来,倒把外头的人勾进来了不少。婉言和嫤言一看,得,打不成了,回房呆着吧。一到下学时间,婉言的同学又来一窝,嫤言知道她们这个年龄段的有自己的悄悄话,索性让出房间来,打个哈欠跑芸娘屋里睡着去了。

婉言屋里也开始了八卦。学生的八卦无非那几样,谁谁谁又穿了件什么衣裳了,谁谁又买了什么首饰了,并不是什么秘密,就是讨厌让人听了去。

程十六娘欲言又止憋了半天,只把同学们憋急了,纷纷道:“好容易能出来一天,你就不能爽快的说句话么?”

程十六娘脸一红:“我看到你爹爹了。”

“看到他了又怎样?”婉言奇道:“大街上撞到也正常吧?”

“不是!”程十六娘道:“我昨天跟娘娘在首饰铺里打首饰,看到你爹爹和庶母在那里把金瓜子藏在荷包里呢。”

婉言冷笑:“我们家要靠他早饿死了!”白痴就是白痴,藏私房钱都不知道躲在马车里藏!苏璨越发老糊涂了!

蔡九娘一撇嘴:“难为你跟庶姐处的那么好。”

婉言摇头:“我大姐并不是那样的人,她生母也挺老实的。不然是真没法儿处。”

“也是,我看她也挺和气的。”

话题开始沉重起来,眼前的女孩子家境都不差,没有庶出兄弟姐妹的几乎没有。便是自家没有,彼时聚族而居,族里也总有。看多了未免心有点凉。一面暗自期待着如意郎君,一面惨烈的现实又告诉他们男人靠得住母猪会上树,所以这个话题她们爱聊,聊完了心情又不好。果然是青春期综合症。

说到这个话题,又见宋十一娘欲言又止。婉言他们集体晕,今天是日子不好吧。没想到宋十一娘一个炸弹丢出来,炸的婉言差点疯掉:“听说你跟楚四郎定亲了?”

“我怎么不知道!?”婉言跳起来:“好端端的怎么就跟他定亲了?”

“呃……那天他抱着你去看病……”宋十一娘纠结的说:“好多人都看见了。”

“不是吧?”婉言狂汗:“那天抱我去看病的明明是我大哥啊。”

“我知道啦。”李六娘道:“中途你大哥抱不动了,他接手了。我也听说了。”

“啊?”婉言哭丧着脸:“真的假的啊?”

“真的!你不是后来被大相国寺的符救醒了么?好多人都说此乃天赐姻缘呢,虽然楚家是呃……穷了点,若四郎进了学,那才真是美谈一桩呢。”宋十一娘半遗憾半含酸的说:“门第是差着点了,不过这事到了这个份上,你们打算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我刚才知道!”婉言抓狂:“不是吧,我家才被小老婆搞的鸡飞狗跳,就让我跟一个成日见乱放桃花的人相处,老天你玩我吧!?”

“年纪是差的有点远。”蔡九娘道:“不过他长的好耶。”

“这不是年纪的问题吧。”李六娘是真的无限同情:“楚家还靠着卖饼过活呢,这可怎么好?”

“谁靠夫家的银子过活啊?”宋十一娘道:“就是他们家,唉,楚四郎也没功名啊。还听说他们家娘娘不好,要卖女儿呢。”

“啊?”婉言又吓一跳:“什么卖女儿?我病了几天怎么感觉世道都不对劲了?”

“你不知道?他们家要把大娘子嫁与屠夫,那边给了一百银子的聘礼,这边竟不给嫁妆呢。”蔡九娘说的有些愤愤,这不是卖女儿是什么?

“下定了?”

“嗯,那个屠夫老往我家送猪肉,他娘娘那天说的。”蔡九娘叹口气说:“你那朋友日子不好过了,屠夫老娘不大看得上呢。”

“看不上她娶个屁啊?”婉言忍不住爆粗口了。

“有嫁妆的谁愿意嫁?她们家要讲理,也不至于养出那样脾性的儿子来。”蔡九娘道:“可见他们家娘娘……总之你想办法吧。”

婉言这回彻底晕了,倒下之前还不忘冲天空比了个中指,你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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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 姐妹聊天以后找什么样的对象咧?

苏家人其实不怎么在意婉言跟楚衍的绯闻。宋朝虽然有些道学家十分古板;但因为是商业社会,思维普遍比较活跃;寡妇都能鼓励再嫁;何况是小年轻的绯闻。只不过稍微避着些;不要绯闻进一步发展就行。也正是这个原因,楚衍没再上门;好歹躲过这一阵再说。

婉言自然是不好上楚家去看楚微,苏家人都不好去。只好绕了个弯,让希言的同学赵十八带句话给楚衍;而后楚微自己跑到苏家来玩。

楚微一进门还未跟苏家父母打招呼就被婉言两姐妹拖到房间里去了。开口第一句话便是:“听说你定亲了?”

楚微脸一红:“嗯。”

“对方是个屠夫?”

“嗯。”

“杀猪的?”

“嗯。”

“……”

婉言阵亡;嫤言上:“听说聘礼一百银子?”

“呃;没有这么多。”

“唉,那到底有多少!”婉言急了。

楚微怔了一下说:“七八十贯,与我打些家伙,怎么了?”

“呃,也没什么。就是听说你娘娘不给嫁妆……”

楚微笑了笑:“真是官家小娘子说的话,我们这样的人家,便是有嫁妆又能有多少?无非衣柜梳妆台等物,再略有几样银饰便齐全了。在你们看来可不是没嫁妆么?”

“都这样吗?”

“唔,我大嫂多些,陪嫁了些田土。余下的么……真嫁妆要的多的人家,谁家小娘子愿意嫁呢?又不同你们都是衙内。”

“这样啊……害我虚惊一场。”婉言放下心来,想来她的同学多数是富户或者官家,标准不一样。这么说来也没那么离谱嘛,吓死人了。

楚微望着窗外幽幽的说:“也可以嫁的更好些,不过聘礼没那么多罢了。”

“聘礼多不是代表对方有钱么?”

楚微苦笑:“有时候代表对方脾气很坏。”

“啊!?”婉言和嫤言惊叫起来。

“娘娘也不是完全不顾我,只是我们家那个样子你们也知道。就靠着爹爹卖饼得点收入,养大五个儿女。前些年几个哥哥长大了能帮衬一点,可又相继生了孩子要养活。四哥又要进学,娘娘也是没办法。”

婉言看了眼在外面忙碌的蔷薇沉默了,她说不出什么安慰的话,也没能耐帮她们什么。

“对了,”楚微又道:“这几日谣言我们也知道一些,你也放宽心,我爹爹娘娘必不敢高攀的。”

“替我谢你四哥吧,他要不帮把手,没准我就没了。”婉言低声道,她是真觉得没什么,只不过嫁楚衍也没兴趣,从善如流的避开而已。

“是呀,只是现在实不好上门感谢。我们二姐还小着呢,且不谈论这些事。”嫤言道:“也烦你带句话,说我们一家都挺感谢四郎的。”

楚微笑笑:“要不是我们家那样,我还真挺想让阿婉做我四婶的。”

“啊?”

“性格又好,模样又好,出身又好,做谁家新妇都使得。”

“你就客套吧,她还性格好?”嫤言直直翻个白眼。

楚微扑哧一笑:“恕我直言,我看着你比阿婉强些,就是吃亏在出身上。”

“唉~”嫤言挥挥手:“这有什么,有出身好的,就有出身更好的。”说着指着婉言道:“她是嫡出,六品官的嫡女。比那宋家十一娘如何?又比程十六娘如何?这么比来比去呀,日子没法过了。”

“正是这话了。”楚微道:“我长这么大,也没少过吃穿。好些人连饭都吃不饱呢。所以我娘娘常说人要知足,也是没错的。我总比蔷薇好些吧?”

“就是重男轻女了些。”婉言吐槽。

“重男轻女?”这回连嫤言都笑了:“谁不重男轻女?人心本就是偏的,何况俗话说灰打不得墙,女养不得娘。指着儿子养老呢,可不得偏心些?日后我也偏心眼,你也得偏心眼。”

婉言被堵的无话可说,二十一世纪都无法杜绝的现象,这会儿拿出来说也是挺可笑的。遂笑笑不说话,这种事争辩没有意义。

嫤言又问:“你什么时候的日子?”

“明年初吧,我们小户人家要准备的物事没有那么多。趁着过完正月的空档便是了。”

“那我得送份大礼才行!”婉言道。

“你送我几本书好了,没钱了还可以换银子。”楚微玩笑道:“横竖你不爱做针线。”

“你就看不起我吧。”婉言嘟着嘴说。

“说起这个,我厚着脸皮求大娘一件事。”

“请说。”

“指点我做身好衣服吧,我会针线,做的却总不如你做的好看。”楚微说起嫁衣又开始害羞了。

婉言十分不明白楚微害羞的点,刚开始不是好好的么。晕。

嫤言爽快的答应了:“我在家也是闲着,你得空了拿来我家一齐做可好?我们家的磨人精这阵子尽长个儿,眼看衣服又穿不得了。她又不肯自己做,又要挑颜色款式,真真磨死人。”

楚微哀叹一声:“我怎么就没个姐姐呀!”

“你有姐姐也嫁了,哈哈哈。”婉言得意的笑。

“呸,你再不学,我看你大姐跟你一世!”

“大姐,我们寻两兄弟嫁了吧?”

“滚!”

楚微大笑,随即三个女孩笑做一团。

待楚微走了嫤言才道:“难为她大度想的开。”

“那家人还是不好么?”

“也不是不好吧,总觉得不对劲。”嫤言叹口气:“唉,凡事也说不准,谁知道将来好坏呢?”

“你这是想嫁人了吧?”

“嫁什么?我们姐妹说的悄悄话,咱们家现今和楚家有什么分别?就是名头好听些,难道我还跟楚大娘一样嫁给卖猪肉的啊。我才不要呢!”

“嫁妆它是个大问题!”

“没错!”

“那怎么办?在家里剩着?”

“什么叫剩着,真难听!”嫤言看了看婉言:“我冷眼看着大哥的那些同窗,这么说来楚四郎和你也挺配的呀。”

“神马!那个花心大萝卜!”

“又说奇怪的话,什么什么萝卜?”

“不是萝卜,是他老勾搭小娘子。”

嫤言抽嘴角:“是小娘子勾搭他吧,要不是长的好,我也不说这话了。”

纳尼!?苏嫤言你居然是一颜控!!

“你先别倒啊,听我说完。”

“说什么?”

“我是说他要能中秀才还挺好的,你看,他是老幺儿。他们家跟我们家一样是新近搬到东京的,没什么根基。要是那些聚族而居的大家,那些规矩,上百的妯娌,你受的了?”嫤言摇摇头:“我有个同窗你知道叫什么吗?李百零六娘。”

“……”

“他们家连同族人雇工,竟有上千的人过活。她说每日早间出门,打招呼都要打一刻钟。”

“有没有这么夸张?”婉言道:“我怎么没有这种同窗?”

“那是因为我们在东京呀,听说那些山西呀,川蜀等地,姊妹们排到三百的都有呢。”

“我又不嫁到那种地方去,你真是够操心的。”这嫤言是得了婚前恐惧症了吧,啊,不对,是思嫁了!矮油,也是呀,嫤言可不是到了年纪了么?

“我跟你说正经的!”

“那你干嘛不嫁他?”

嫤言咕噜了一句:“他又没抱过我。”

“合着你们还是觉得我被他占了便宜就该嫁呀!”

“可以考虑嘛。”嫤言板着指头数:“是读书人,是小儿子,家里不复杂,又知根知底。娘娘虽然厉害了点,但前头有三个嫂子顶着。还有个二哥挺能干的,大哥也是秀才。这不挺好的么。”

“你还真一路数过来?”

嫤言倒在地上:“你当我想?你看谁家官眷不是时常走动?我们家这些年见过几个官家娘子,又见过几个衙内?”

“咦,是好像没怎么见过。”

嫤言翻身起来:“所以你说爹爹做官有多失败?我这几日尽在街头听到人说我们家没规矩呢。好端端的竟被那个圈子隔绝在外了,肯定不止上疏的原因。爹爹也回来一阵了,八成问题还是出在规矩上头。”

“不至于吧?爹爹闹这事也不久啊。”

“唉,是不久。开始是大家悚着太后,现在肯定是人家嫌着咱们家有问题呢。”说着嫤言就惆怅:“街头帮着小妾藏私房钱,亏他想的出来。如此,又不是十分好的交情,谁耐烦去理他?偏他又没与谁有那么好交情。东京城里,几百的闲官,人家便是荐人,都是不熟的,何不推荐个名声好的?这要闹出什么事来,连带推荐的人都要白挨两句闲话。打量谁傻呢,这么简单的事,爹爹怎么就不明白?”

“你也听说了?”

“唔,今早上买环饼的小哥鬼鬼祟祟跟我说的。你听谁说的?”

“那天他们在银铺子里藏钱,掐被程十六娘撞见了。”

“你说吧,这东京城里当官的说多也不多,统共那么几家,我估摸着全都知道了。”

婉言嘴角直抽:“这还真的能扯上?”

“怎么就不能扯上了?”一个脑子不清醒的岳父,没准再培养一个脑子不清醒的小舅子,哪个当官的人家脑子进水了?嫤言撇嘴,她在家里不用上学,只要外出去就能被灌一耳朵八卦。全都当笑话在传呢。普通人家不当回事,讲究点的人家能不当回事嘛。与其嫁那些纨绔衙内,还不如正儿八经找大哥的同窗。婉言还好,她还要被人挑下嫡庶,真是被苏璨害的惨了。原本她记得娘娘名声挺好的,小时候还经常去别家玩的呢。有时候婉言那张嘴,说的还真不错,投胎就是个技术?/li》

作者有话要说:

苏璨这个角色,很多人觉得不满,觉得很渣。

于我而言,这个角色是花费了众多心血,用来推动剧情的人物。为何一开始,就要寻一个官做爹?

因为,只有经历过好日子,后来的苦日子,才会尤其觉得不能忍受。

不然就像楚微一样,觉得这样的日子没什么不好,有钱人操心的都是些蛋疼的事。他们会羡慕有钱人,但不会对有钱产生那样强烈的渴望。只有失去过,才会更加想拿回来。

这是这篇背景的初衷。

我们再来看苏璨这个角色,这么多人说他渣,我一直很想问大家一句,苏璨到底渣在哪?

从今天这一章,大家应该可以了解到北宋庶民女子婚嫁的情况,芸娘家比楚家富裕没错。但北宋嫁妆多重衣料,这个等婉言结婚会着重说到。

也就是说,北宋女子出嫁,多半是消耗品。她们依然是“嫁汉嫁汉穿衣吃饭”。

于苏璨而言,希言是儿子,他的份额由芸娘掌握的田产苏璨所有,俸禄苏璨所有,房租还是苏璨所有,完全有能力支撑。而志言呢?十三娘什么都没有。要说收入,芸娘和十三娘都是吃闲饭的,说难听点,芸娘还没怎么亲自照顾过小孩。人与人有感情,苏璨糊涂,但你说他渣,说以一己之力养活全家,让全家的生活基本衣食无忧的人渣?做人不能这么没良心。

也有说和离的。如果真的和离,芸娘一无所有,哪怕开个书店,也要经受流氓的骚扰。我前面就说了,有些人开书店被逼的只能在马路上摆个书摊。没有苏璨这个护身符,希言三人的婚嫁姑且不论,连吃饭都成问题。

苏家所有所有所有的一切,都来源于苏璨幼年的刻苦,来源于苏璨父母的积累。芸娘打理家业没有错,但她不事生产也是铁一般的事实。至于婉言,她还没有独立,还在靠着苏璨使用她的小聪明而已。所以苏璨,做错很多事。比如耳根子软,当官不给家里捎更多的钱。然而芸娘没有错吗?苏璨一直到回来之前,他知道他家里掏空了吗?在他心里,芸娘握着上千的银子,他小儿子得几百两,又有什么错!?希言都不是芸娘生的,他认为芸娘会对两个孩子没那么大区别又有什么奇怪?苏璨他要是聪明人混的到这个地步么?

他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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