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无良王妃-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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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施馥想了想，蔺落华当着顾慕的面说这番话，不就是想要告诉她这段时间不要耍花招吗，万一真出了事，蔺落华的话已经说明白了，都是她自己惹出来的。

还真是对她知根知底，她就那么容易被看出心事吗，顾慕也就算了，现在连蔺落华都不例外。

“如觅苑虽然只有寥寥几人，但个个都是高手，就算我插上翅膀，也飞不出去，妈**玩笑一点都不好笑。”施馥用双臂学鸟扑腾了一下，转过头，就差翻白眼了。

“王妃这么一说，看来妈妈我不得不允许了。”蔺落华站起身，摇着团扇，“也罢，那王妃就送送逸王吧，妈妈我还有事，等会儿再来找王妃叙事。”

说完，蔺落华倒也没有为难，华丽转身，说走就走，也不知道去做什么事情，待会儿还要叙什么事情。

丹儿跟着蔺落华离开之后，便只剩下两人。

施馥挨着顾慕，走了一会儿，顾慕问道：“你以前见过她吗？”

“谁？”施馥迟钝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当然没有了，我除了在白云弄还是在白云弄，而且像蔺妈妈那样的人物，如果我见过，应该能记得的，但是不记得，那说明我来皇城之前一定没有见过她。”

施馥忽然发觉不对，不悦地问道：“王爷夫君，你这么关心她做什么？”

顾慕无奈地看了眼施馥，显然不能与她沟通，也不知道她都在想些什么。

“我不在你身边，懂得保护自己。”≮我们备用网址：。。≯

“放心了，王爷夫君，跟你在一起，我可能显得智力不够，但是没跟你在一起，我还是比较机灵的。”施馥毫无愧色地又想着吹嘘了。

“机灵？机灵就不会被人骗了。”顾慕一副完全不相信施馥的模样，自从施馥闯入皇城开始到现在，她所做的事情都不让人放心并且省心。

“好了好了，好汉不提当年糗，我长记性了还不行吗？”施馥垂头丧气，她又没有见过所谓的易容术，又不熟悉所有人，苏婷婷想扮谁她能认得出来吗，而且模仿的还那么像，不长在现代还真可惜了苏婷婷。

卷一　第一百四十二章　艳福不浅

第一百四十二章　艳福不浅

施馥尽量放慢脚步，努力拖延与顾慕相处的分分秒秒。

快走到大堂的时候，顾慕和施馥远远地就能看到钟暗还坐在那里等候，手握着剑，坐直了身体，一动不动，闭着的双眼可能由于脚步声或者其他什么声音就睁开了，高手特有的警觉性。

钟暗该不会在这里呆坐了一天两夜吧，不是有什么绿儿接待的吗？难道蔺落华骗了她？桐儿也在骗她？

岂有此理，蔺落华怎么不看在她的面子上接待一下，就算她面子不够，顾慕总该够了，怎么可以让一个王爷的贴身侍卫受到这么冷淡的待遇，怎么说人家也是顶尖高手，居然在这里被女人晾在一边。

本来对蔺落华就有气，施馥现在更是愤愤不平，蔺落华欺压她也就算了，怎么可以如此对待钟暗。

好歹钟暗也是为她才受苦受难了一天两夜，施馥正伸出手想要打招呼，没想到钟暗看的不是她，而是看向右方，不知道是谁的出现，让钟暗大惊失色，差点从椅子上摔下来。

怎么回事，施馥拉着顾慕躲到一边偷看。

“这位大哥，这是你的外衣。”桐儿双手捧着钟暗的外衣，送到钟暗眼前。

施馥细细一看，刚才确实没发现，钟暗居然穿着一件中衣，而桐儿手里的那件外衣正好是钟暗平常穿的。

“有劳。”钟暗接过之后，便要穿上。

“不如，由奴婢给公子穿上？”说话的是站在桐儿后边的一位姑娘，穿着跟桐儿很像，只是长得比桐儿稍微媚了一点。

钟暗当下如避蛇蝎一般，离绿儿远远的。

“原来公子喜欢桐儿姐姐，难怪昨晚从奴婢的房间出来跑到桐儿姐姐的屋里呆了一整晚。”绿儿有些吃味，还有些气恼，不过没有想象中嫉妒该有的样子。

“这位大哥，绿儿妹妹不懂事，还请原谅。”桐儿当下拉着绿儿给钟暗赔罪。

“没事。”钟暗冷着一张脸，说没事，倒更像是介意。

艳福不浅吗，才一天两夜不见，居然勾搭上两位美女了，害得她还以为亏待了钟暗。

“暗暗，你太过分了。”施馥走出躲藏的地方，劈头就是责备了一句。

钟暗看到施馥当前一步，顾慕随后跟上，不管施馥怪的是什么，他还是先行了一礼：“王爷，王妃。”

施馥见着钟暗那副冷漠的样子，不像是会做出什么调戏之事的人，可想着他跟桐儿呆了一个晚上，还有目击证人，就不是小事了。她把钟暗拖到一边，低声问道：“暗暗，从实招来，你跟桐儿都发生什么事情了？”

“这个……”钟暗有些为难，不知道怎么解释。

“你真的欺负桐儿了？”施馥吃惊不已。

“属下没有。”钟暗忙着否认。

“那你怎么跑到人家姑娘房里去了。”施馥实在想不明白，无缘无故地怎么可能会摸到人家房里，总不可能人家邀请你吧。

“王爷和王妃离开时，桐儿姑娘不是说绿儿姑娘会带属下下去休息，绿儿姑娘带属下到了她的房间，第一个晚上没有什么，可昨晚绿儿姑娘说奉蔺妈妈之命好好招待贵客，忽然就……”钟暗省略了某些环节，施馥原谅他贫乏的辞藻，“属下觉得毕竟还在碧瑶楼势力范围之内，目前又是有求于人，不敢贸然出手伤人，所以属下就出来了，可绿儿姑娘追着属下，属下情急之下，就躲避到另外一间屋子，里边正好是桐儿姑娘。”

“难为你想到我还在人家的手里，不过难得有人投怀送抱，你怎么就不会好好把握呢。”施馥恨铁不成钢，顾慕不解风情就算了，底下两个居然也是这样，钟明和钟暗怎么就没赵夕霞和如霜那么能想象呢。

钟暗一脸僵硬，不知道该如何回话。

“那你怎么在桐儿屋里呆了整整一个晚上呢？”风头过后，既然对人家没意思，也该早点撤退，不然不是害了人家姑娘吗？施馥想了想，忽然有了想法，“难道你喜欢桐儿？”

“不是，属下本来要离开，桐儿姑娘也正要去给属下安排屋子，可她忽然有事，便让属下在她屋里过一晚，也说是奉了蔺妈**吩咐要招待好贵客，让属下无论如何也要好好休息，之后她便离开了。”

“那就什么事也没有？”施馥露出惋惜之色，大好机会就这么白白浪费，她身边的这些个男的，都是木鱼脑袋吗，施棋也这样，气死人不偿命。

钟暗含糊其辞地应了一声，脸上有些不自在，眼神有点闪躲。

奇了怪了，什么事情也没有，何必做贼心虚呢，里边肯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直觉告诉她，这件事，绝对没有那么简单。

文“你还有什么没有坦白，对不对？”施馥对其他事情迷糊地很，可对这方面，那是一猜一个准，女人的第六感，不是白搭的。

人钟暗抿了抿嘴唇，看了眼桐儿，那一眼，落在施馥眼里，那是太有感觉了。

书“暗暗～，说嘛，我不会告诉任何人的？”施馥放软了语气，不再步步紧逼，可丝毫没有让钟暗缴械投降。

屋“暗暗，要么你坦白从宽，要么我让桐儿坦白从宽，身为一个男人，你该知道怎么做？”施馥板起一张脸，严肃之余外带警告。

“属下醒来的时候，桐儿姑娘正好躺……在属下旁边。”钟暗吞吞吐吐了半天，终于把话给说清楚了。

“你就没有发现身边多了个人？”以钟暗这种高手该有的警惕感，不该没有发现旁边躺了一个人，一躺还是一个晚上。

“属下有点累，躺下之后就睡着了，依稀感觉到什么，可实在有点记不清了，平常都是属下跟钟明交换着休息，所以……”

“暗暗，你昨天都去哪里了，做什么事这么累，累的身边多了个女人都不知道？”施馥更加惊奇了，钟暗一说便引出一个秘密，高手不该这样的，再累也要撑下去。

“前天深夜，属下接到钟明的消息，说温神医需要一味药，王府被人监视，他不好离开，属下请示过王爷之后，便连夜赶往梧山寻药，回来已经是昨天晚上，属下到了施府，让施大人将药送入王府后便直接回到如觅院，本来想躺下略作休息，然后……”

“绡绡有没有事？”施馥急忙问道，连夜让人跑到山沟里寻药，除非不得已，否则温绫绡是不会这么虐待人的，当下便有几分着急。

“属下不清楚温神医的情况，不过钟明说过，只要寻到药，温神医就会没事了。”

“暗暗，你功不可没，要是桐儿赖上你，我替你说情。”施馥了解了情况，知道钟暗是无辜的，也体谅钟暗的辛苦，便不再责怪钟暗的不是。至于说情一事，当然是愿者上钩了，要是桐儿愿意，她更是一千一百个愿意。

“暗暗，那桐儿躺在你身边是事实，你说她是不是喜欢你？”施馥决定还是先问清楚比较好，也好实施下一步计划。

“属下醒来的时候，桐儿姑娘睡得比较沉，脸色有点疲倦，想来昨晚应该忙到很晚。”

钟暗给的解释不是施馥希望的那样，她大失所望，一男一女躺在一起，居然都睡得那么死。

“什么事情可以忙到这么累，累的连女人的贞洁都不顾？打个地铺都比直接躺在你身边要清白一点。还是桐儿比较相信你是正人君子，不会做乘人之危的事情？”施馥瞧着钟暗这张脸，还有钟暗平常的人品，觉得后者的可能性比较大。

睡莲、玉簪她们几个碧瑶楼的头牌在如觅院都没有资格有屋子，桐儿有一个已经不容易了，想来没有其他房间可以让她再找一个。

至于打地铺，应该没有多余的被子可以供桐儿使用，再加上钟暗还算比较可靠，累得没有反应，所以事情就成了。

可是这成的事情不是她希望的事情，施馥不死心，一定要问出个什么。

“暗暗，绿儿和桐儿相比，你觉得谁比较好一点？”施馥循循善诱，“一定要给出答案，不然我会让蔺妈妈好好招待你的。”

钟暗受施馥胁迫，好久才说道：“桐儿姑娘。”

“为什么呢？”施馥达到了自己的目的，再次不怀好意地继续问下去。

“她话比较少，不会纠缠人。”钟暗给的答案还是很简单。

这也应该是答案吧，只是这理由似乎有点不太让人满意。

“那我话比较多，也会纠缠人，你是不是很讨厌我？”施馥指了指自己。

“王妃，属下不是这个意思。”钟暗急急辩解。

“算了，念在你辛苦一场的份上，今天先这么着了。”施馥勉为其难暂时放钟暗一马。

见施馥问的差不多了，在一旁的顾慕终于有了反应：“钟暗，走吧。”

钟暗终于等到这一刻，动作迅疾地走到顾慕身后。

“王爷夫君，你要记住，千万不要过来看我啊！”施馥不放心地又补充了一句。

钟暗有些奇怪，这样情况，别人应该都希望会有人过来看望，偏偏施馥的想法完全不一样。

“你乖乖呆着就是。”顾慕或许也觉得施馥的这句话莫名其妙，便交代一声，转身离去了，只剩下施馥呆立在院子里，还有桐儿和绿儿陪着，看着顾慕的背影渐渐消失不见。

哎，一种相思两处闲愁，才下眉头，却上心头，这才分别，就想了，施馥有些后悔为什么要说那句话呢，五天不见不知道会不会相思入骨呢，怎么就琼瑶起来了呢，施馥赶紧摇了摇头。

卷一　第一百四十三章　爬窗会人

第一百四十三章　爬窗会人

身体一好，施馥是绝对不会呆在房里，况且在房里也呆的太久了，便出来在如觅苑里溜达。

如觅苑的规模还算比较大，布局错落有致，活脱脱一个皇宫园林，只不过规模缩小了一点。

来来回回走了很多遍，也没见着几个人，感觉她们都很忙一样，又没人陪她聊天，施馥索性爬上一棵比较粗壮的树，躺在树干上。

头枕着双臂，翘着二郎腿，嘴里哼着小曲，施馥偶然间就瞥到碧瑶楼后面那个正当中的窗口，此时的窗口，是关闭着的，没早上那么诡异。

蔺落华该不会是偷窥狂吧，这里都能看到整个如觅苑，不知道她会不会在碧瑶楼姑娘的房间装着什么监控器吧。

如觅苑也算比较大，蔺落华为什么不把楼里的姑娘接到这里来住，平常让她们住在这里，晚上让她们各自在碧瑶楼自己的房间里卖笑什么的，这不是很好吗，反正如觅苑也空着，简直浪费。

施馥百无聊赖之时，便掐指算起来，早上顾慕才离开，今天也已经算第一天了，幸好蔺落华没有怎么为难她，要是她就这样度过完五天，她不知道该庆幸还是该悲哀。

按照顾慕的说法，安安稳稳地过完五天，然后他过来接人，皆大欢喜。只是顾慕的这种想法显然高估了她，他应该想到她是耐不住寂寞的人，没人搭理她，她会想要搭理别人的。

虽然不想辜负顾慕的期望，但她实在无能为力。

如觅苑虽然没什么人，但是碧瑶楼就不一定了，天色将晚，这个时候，碧瑶楼也该忙起来了。

美人的怀抱在召唤着她，施馥露出贼贼一笑。

“施公子，你在哪里？”

正在这时，传来一声寻人的呼叫，似乎是桐儿的声音，施馥瞧着往这边而来的女子，也没有反应，还是躺在那里纳凉。

“桐儿，什么事？”施馥朝着已经走到树下的人道。

“妈妈让施公子到碧瑶楼去。”桐儿仰头道。

正事来了，倒是符合她的想法。

施馥翻身跳下了树干：“走吧。”

“施公子，妈妈让你换一套衣服再去。”桐儿将手里捧着的衣服呈给施馥。

施馥瞅了瞅自己的身上，还是昨天穿来的那套厚实的衣服，显然不符合她的穿衣风格，当下脱了衣服挂在桐儿另一只手上，不客气地从桐儿手中接过衣服当场往自己身上一套，稍稍系了一下抬头便要说可以了，没想到迎上了桐儿微微讶异的神色。

不过桐儿倒是少见的镇静，见施馥穿好以后，便带施馥去碧瑶楼了。

“桐儿，不从正门走吗？”走了几步，施馥好奇，如果她没有记错的话，出了正门，兜个半圈就到碧瑶楼了，但是桐儿却带着她往里走，难道还有后门吗？

“施公子随奴婢来就是。”桐儿也没有多话，安分地守着自己的职责，穿过不知道几条回廊，来到一处长满藤蔓的地方。

“哇，真是私会的好地方。”施馥感慨。

这边的围墙与碧瑶楼的一楼同高，然而围墙之上围墙下，林木众多，长得又高，在一楼的基础上差不多又高了一楼，与碧瑶楼二楼同高了，像一堵绿色的墙壁。

但是施馥环顾四周，好像没有看到什么后门之类的，不觉奇道：“桐儿，门在哪里，还是这里有什么密道吗？”

施馥好奇地等着桐儿转动什么机关来让她通过，上天不行，或许要入地，入地的可能性比较大。

“施公子，你从上面进去吧。”桐儿朝上指了指方向，就看到蔺落华所在的房间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打开窗户，蔺落华正好站在窗口看向她们，好像专门在等她一般。

施馥顿时觉得自己很渺小，仿佛求佛的那只狐狸一般。

蔺落华看到施馥以后，又向下看了看情况，朝施馥点点头，仿佛底下没有什么危险，她可以上去了的意思，这感觉让施馥觉得自己好像去**一般，施馥浑身一个抖索，比刚才的琼瑶还让人发寒。

施馥当先轻轻一点，踏着枝干就登了上去，然而轻轻一踏，身子轻盈地从窗户里飞了进去。

施馥甫一落定，就回身看如觅苑，碧瑶楼居高，这样一看，果然就将如觅苑给看得一清二楚，毫无遗漏。

“蔺妈妈占得这个房间还真是掌控一切了。”施馥略略有点不高兴，她跟顾慕的你情我浓都被蔺落华看到了。

可蔺落华自然没有看到两人的卿卿我我，只看到施馥偷偷摸摸想要逃跑的一幕。

“如觅苑平常不怎么去，偶尔站在这里看看而已，说掌控，还是有点过了。”蔺落华讲得好似不甚在意一般。

“看来蔺妈**生活过得还是很殷实的，有了一座碧瑶楼还有一座如觅苑，蔺妈妈果然不缺钱，难怪出手那么阔绰。”

“我哪有那个能耐能坐拥碧瑶楼和如觅苑，不过是替人打理而已。”蔺妈妈摇着那柄从不离手的团扇，笑道。

“替人打理？”想起之前要替顾慕他们打听一下碧瑶楼的内幕，施馥见机会来了，便要摸个清楚，“还有什么人能让蔺妈妈这样的人物替他打理？”

蔺落华想是看出了施馥的用意：“你小子也不用试探，过不了多久，这座碧瑶楼和如觅苑就要换主人了，以后你不想知道也难。”

“换主人？”施馥疑惑，难道碧瑶楼和如觅苑的主人很老了，打理不了了，所以将家产早早地分了，好像听顾然他们说过，碧瑶楼在皇城里也算比较久了，主人老了也是正常的，不知道碧瑶楼和如觅苑会落在谁的手里，希望不要是败家子，毕竟人家辛辛苦苦经营也不容易，不能给败了。

见施馥若有所思的样子，蔺落华笑问：“你小子在想什么？”

“我在想，碧瑶楼和如觅苑换不换主人不要紧，只要不换蔺妈妈就行了，碧瑶楼和如觅苑缺了睡美人也不能缺蔺妈妈。”

蔺落华不吃施馥那套：“敢情你是打起睡莲的主意了。”

“这蔺妈妈就误会我了，刚才我那可是真心话。虽然也有打睡美人的主意而已，不过蔺妈妈什么时候会放睡美人离开呢？”既然把话说开了，施馥也就趁现在挑明了说。

“等碧瑶楼和如觅苑换了主人，睡莲想要离开，也就一句话而已。”

卷一　第一百四十四章　危机骤起

第一百四十四章　危机骤起

蔺落华的表情似乎有些伤感还有一些落寞，仿佛一个人守了一个秘密很久很久，久到成为生命里一个不可或缺的习惯，而有一天忽然这个秘密不再是秘密，不需要再承担一切，这时便感觉有些不知该何去何从。

不过听蔺落华的意思，碧瑶楼和如觅苑的新主人会比较好说话，施馥又燃起小小的希望：“蔺妈妈，我认识碧瑶楼以后的新主人？”

“认识。”

难得蔺落华这么痛快，施馥乐了，眉目含笑，一鼓作气：“是谁啊？”

“再过一段时间你就知道了。”蔺落华仿佛有些累了，便从窗户旁边，走到桌边坐下。

又打起哑谜了，古代人就是这个不好，什么以后你自然会知道，有些事不用你知道，知道了也没好处，又不是肚子里的蛔虫，怎么就明白别人到底喜欢知道还是不喜欢知道。

施馥自认自己的功力还没有达到那种程度，便也不继续追问了，死缠烂打对于顾慕或许有效，毕竟顾慕会迁就她，自然她也会有一个尺度，但是对蔺落华就没有任何效果了，毕竟她不是蔺落华的主人。

施馥跟着蔺落华从窗户旁边离开，也没有继续刚才的话题，便细细打量起房间的摆设。

古代人的房间都差不多，尤其是女人的房间，基本上都缺少不了摆满瓶瓶罐罐还带铜镜的梳妆台，还有琴棋书画的摆设，特别是青楼里首屈一指的女子，自然都不会少，保持一张最美的容颜来接待花钱的人，还要多才多艺，才能吸引那些附庸风雅的人，还别说，青楼里的女子，有些甚至比侯门女子更精通琴舞。

言归正传，如果说睡莲的房间摆设比较细腻精致，那么蔺落华的房间摆设明显就大气磅礴许多。

蔺落华房间里，书桌边摆了一个大花瓶，花瓶瓶身不是梅兰竹菊这么诗情画意之类，而是纯白色，没有任何瑕疵的白，里边收藏了五副画轴。墙壁上还悬挂着一副，画的是一名白衣男子纵马驰骋的情景，白衣男子背对着众人，只有头微微侧视，唇边带着一抹温柔的笑意，应该是在与旁边的人对话，只是画上只有一人没有旁人，想必是作画的人心里只有一人，只能看到骑马男子的背影，男子从来没有回头过。

“蔺妈妈，我还从来没有进过这个房间呢，果然是典雅别致。”施馥笑着落座赞道。

蔺落华轻笑：“是吗，还能入得了你的眼，你小子进了王府，进了皇宫，什么大场面没有见过。”

“皇宫里的摆设是冰冷的，哪及得上蔺妈妈这里的热闹与人情味浓呢。”施馥说话的同时，顺手从果盘里牵来一个鲜枣吃起来。

“你这张嘴啊，也就能吃能说。”蔺落华笑骂一句。

“嘴巴本来就是说话吃饭的，难道还能做什么其他事情？”施馥无所谓，“对了，蔺妈妈，这画是出自谁手？”

施馥把手指往后面一指，看似无意，实则有意，这房间的装饰基本上以白色为主，这就不得不让施馥浮想联翩了。

“怎么了，这画有什么不对？”蔺落华虽然问的不是很在意，但是她的眼神明显一闪，仿佛凝注着大部分的心神。

“哪有什么不对啊，就是感觉这画笔法细腻，一笔一划勾勒地很仔细，应该是出自女子之手。”施馥嬉笑，一边又在暗暗留意着蔺落华的神色。

“看不出来，你小子眼睛还挺尖的。”蔺落华这次倒是笑得有些大声，也有几分释怀。

“那是，不然，我怎么可能在茫茫人海里一眼就看中玉树临风的顾慕呢。”施馥啃完鲜枣，便想再次下手，但是看了一圈，也就那几样水果，吃来吃去，也没什么意思，好想吃芒果、菠萝、榴莲、蛇果、猕猴桃……

勉强挑了个鸭梨，随口一咬，施馥便满口鸭梨地道：“蔺妈妈，这画挂在你这里，应该是你画的吧。”

“当初无聊，随便画画，现在都有好多年没有作画了。”

蔺落华仿佛在回忆往昔，那种平静安宁的面容里还带着几分怀念的笑意，很淡，却也是真性情的流露。

“那画里的人是谁？你……梦中情人？暗恋对象？心仪之人？……”施馥纷纷猜测着各种可能。

“这人与你也有些关系，等五日之后，我自然会告诉你。”

与她有关，不是吧，难道真的是顾慕，可是笑的不像啊！而且，虽然顾慕喜欢白色，可他的马是小黑不是小白，而画上之人明明骑得是一匹白马。

施馥无比郁闷，偏偏这个时候蔺落华又吊着胃口。

五日就五日，又不是等不起，施馥在心里嗤之以鼻，可表面上还是笑得没事人一样。

“蔺妈妈，那这五天都要做什么，总不会就让我们两个大眼瞪小眼吧？”

“你要是坐得住，妈妈我也没有意见，毕竟我也答应过逸王，不会让你抛头露面。”蔺落华露齿一笑，明摆着不太相信施馥。

她的确坐不住啊！怎么就这么了解她。顾慕千算万算，就是没想过施馥会自愿出去抛头露面。

“你小子平日里都做些什么，在王府里，想来要处理不少事情吧？”蔺落华也不急着说什么事情，仿佛今天就是纯粹的聊聊天一样。

“蔺妈妈说笑了吧，王府又不用**心，我天天忙着睡觉吃饭惹事，如果这也算的话，我当然很忙了。”施馥呵呵一笑，却是皮笑肉不笑。

“前几次承蒙你小子语出妙计，让碧瑶楼收获了不少，你小子如此才华，若是浪费，倒是可惜了。”

蔺落华一边赞赏着，施馥心里渐渐有底了，都说到这份上了，想必是又要出什么主意了，这个施馥早已想好，随随便便说一个就行了，这倒是不难，先打发了这五天再说，就算蔺落华把她脑袋里的想法都榨光也没关系，这比其他事情轻而易举些。

“难道蔺妈妈有什么好差事要介绍给我，让上天赐予我的才华不要浪费了？”

蔺落华端详着施馥，上上下下打量了眼施馥，继而一笑，笑得让施馥觉得有些浑身不舒服。

卷一　第一百四十五章　自己找死

第一百四十五章　自己找死

“有倒是有，就看你小子愿不愿意了？”蔺落华笑着给出回答，也不知道她的差事跟施馥所想是否有区别。

人在屋檐下，施馥能说不愿意了，就算不愿意，人家还不拿人情逼迫你，就算人家不拿人情逼迫你，万一刀架在你脖子上，问你要性命还是要不愿意，她当然只能说要性命了。

所以，施馥觉得在别人的地盘上，脾气应该要温柔一点，人看起来要比较好说话一点，这样才不会撕破脸皮，做出一些影响不好的事情。

“妈妈说什么就是什么，我能帮上忙就绝对不会推辞。”施馥说的口不对心，人前一套，心里一套，这都是正常的。

蔺落华有一下没一下地摇着团扇，眼神看得施馥感觉越发不妙起来，只听蔺落华道：“站起来，转一圈，让我看看。”

施馥心里哀叹起来，不会真让她出去接客吧，其实当一回青楼女子也没什么，上次还不是帮睡莲挡过一回。问题是如果只让她唱唱歌就构不成什么问题，如果让她出去接客，她保不准会干出什么让别人断子绝孙的事情。

施馥当然没有站起来，她打着哈哈：“妈妈不用看了，我就那几两肉，称斤卖也卖不出什么好价钱。”

本以为蔺落华会拍桌子瞪眼睛疾言厉色，但是蔺落华只是若无其事地坐着，好像很闲一样，可门外的声音告诉她，碧瑶楼现在还是很忙的。

就在施馥要好心地提醒蔺落华可以先出去招揽生意时，蔺落华却开口了。

“琴棋书画，你小子可会哪一样？”

不是吧，还要考验她够不够资格做碧瑶楼的姑娘，有没有搞错，这个都还要挑剔。可要是细说起来，碧瑶楼里的女人个个都不简单，多才多艺自然不必说了，这样一比，施馥觉得自己无比汗颜，连做碧瑶楼姑娘的资格都没有，看来有丫鬟这个等级已经不错了。

“蔺妈妈，要说这琴棋书画呢，我这么说吧，以前弹琴也就自娱自乐一下，这纯属一个人十分无聊时的一种消遣的方法，而下棋嘛，虽不能说战无不胜攻无不克，但是输赢参半吧，至于书画呢，我觉得自己没有那个天赋，写不出行云流水般的字迹画不出动静结合的卷轴。”

“舞技呢？”

蔺落华问得没有什么表情，只是施馥觉得，她仿佛在被估量身价一般，随着她自己的没有底气，她在蔺落华心里的价值就呈直线下降，感觉像是要被低价甩卖的一样，她实在找不出自己还会什么。

“舞技没有，但是我的武技还是不错的，当然，前一个舞是蔺妈妈口中的舞，后一个武，是我喜欢的那个武。”施馥努力地找出自己的发光点，赶着去推销自己一般。

“碧瑶楼不需要武技，只需要舞技，不过如果是你小子，两者都不可或缺，所以……”

蔺落华一停顿，施馥马上将一颗心吊在嗓子眼，直觉接下来的日子会很痛苦。

“从明日起，妈妈我会亲自教导你练舞，自然，这个舞不是你小子喜欢的那个武。”

施馥一听，当下就趴在桌面上，面对桌子思过。

蔺落华见话已经说清楚了，对面那精神萎靡的人也听清楚了，便慢慢站起身体问了一个看似不着边际的话：“你小子喜欢什么花？”

施馥想也没想，就道：“菡萏，怎……”

话一出口，施馥就明了了，果然，蔺落华笑着道：“菡萏，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