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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奴家不卖身-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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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垫着虎皮的石凳上,李一心不觉一笑,很是配合的说:“弹琴。”
“啊?弹琴啊!那些凡夫俗子怎么会懂姑娘的琴音呢,都说曲高和寡。难道姑娘想冷场不成?”不太乐意的开口,翠儿咕囔着小脸抱怨道。
“呵呵,傻丫头。”看着眼前不长个儿的翠儿,李一心眯着眼睛笑道:“曲子呢,自然不会是阳春白雪类的,下里巴人什么姑娘我也没有兴致浪费时间去弹,挑个通俗的,实在不行呐,就梅花三弄好了。现下正是梅花盛放时节,听这个和景和情。”
“嗯嗯。”点点头,对于这个结果翠儿表示满意。
见自己主意被对方采纳,李一心耸耸肩一笑而过,反正无论翠儿最后是不是理解同意,都不能让她改变主意。
“姑娘怎么了?”发现气氛沉默下来,翠儿疑惑的看向发呆的李一心。
“嗯?哦,没什么,翠儿,城里最近有什么新鲜事儿?”嘟嘟嘴,拨弄着玉石做的棋子,李一心暗暗赞一下,手感真是好。
“新鲜事儿啊?姑娘怎么想听这个了。现下京城最大的新鲜事儿,估摸着就是四王妃三年无后,面临被休的困境了。”点点头,翠儿觉得自己引的话题不错,还好,自己还没有与世隔绝,消息还是很灵通的。
“四王妃?被休?怎么回事你倒是说说。”颇有兴趣的眨眨眼,李一心一副兴趣盎然的模样:“呐,坐下来,坐下来说。”指指对面的石凳,李一心对一激动就喜欢站起来手脚并用的翠儿招呼道。
“嗯嗯。”忙着点头,翠儿坐下。扭扭屁股,又感觉有些不习惯但是最后还是就这样将就着开口了:“话说啊,这四王妃是叶丞相大小姐,但这位置原先是叶相爷最为疼爱的三女儿的。后来不知为何传来三小姐得病的消息,据说还很是严重,于是这婚事不了了之。但之后叶相觉得对不住四王爷,又将自己的大女儿嫁于四王爷。”说到这儿,翠儿有些渴,给自己倒了杯水,又向自家主子示意,才抿嘴喝下继续道:“现在三年已过,却未曾听闻四王妃肚子里有一丝半点消息,所以啊,众人都在猜四王爷会不会休妻呢。”
“那个,四王爷是皇上的弟弟吧,皇上都有四个孩子了,四王爷还没有子嗣,是有些说不过去。但是……”皱皱眉,李一心想说些什么,又卡住,到底是哪里有不对呢。
“可是什么啊,姑娘?”站起身,翠儿来到李一心身边。
“啊!我想到了,可是四王爷没有纳妾吗?古人不都三妻四妾?”想到了最为重要的一点,李一心松了口气,哪知对方注意的不是这点,而是……
“姑娘,古人?”一头雾水的翠儿,有些莫名其妙。
“额……呵呵,我有说古人吗?姑娘我说的是男人,男人男人,呵呵。”干笑几声,李一心立马辩驳。
“是吗?可翠儿刚刚听姑娘说的明明是……”依旧想要不依不饶的问下去。
李一心黛眉一竖,心里暗叹这丫头倒是机灵的很,又假装凶狠的说:“姑娘我说过的话我自己还记不住不成!”
“啊?”也许是没有想到自家主子这次这么容易恼了,看着主子恶狠狠的样子,翠儿一时慌张‘噗通’的跪下:“是奴婢不好,奴婢记错了。姑娘不要生气。”
这下,轮到李一心呆住了,有这么严重吗?
“好吧,原谅你这一次,起来,继续说事儿。”没有去说教什么不需要如此怕她,等级制度严明的古代,一切语言都是徒劳,何况还是思想根深蒂固的翠儿。于是李一心一本正经的转移目标。
“是。”不敢再追问‘古人’的意思。翠儿很是尽职的解说‘事儿’。
“王爷府邸没有很多女子,三年来,也只有四王妃一个妻子。嗯,据说还有一位小妾,是狩猎时被王爷所救,但是,至今没有给名分。”抿抿嘴,仔细的想想还有没有什么遗漏,嗯。没有了。
“四王爷是什么样的人?长什么样?”嗯,女孩子嘛,都比较关注这个,李一心是女孩子,所以她也关注这个。
“四王爷?奴婢哪有见着的机会啊,不过听李妈妈说今晚他回来。”小丫鬟并不是很确定的说。
“今晚?听说?那你还有听说过他的一些什么事迹?”摆弄着手中的棋子,李一心挑挑眉又问。
看史书,历来皇帝都有记载,当朝皇帝已二十有七排行第二,那四王爷估摸着岁数在二十岁左右吧。
“翠儿不知道,外人只道他冷血无情,话不多,被自己的父皇宠上了天。”撅撅嘴,很明显地,翠儿是真的不知道。
好吧,在现代前人的事迹也是需要后代来代代相传的,不清楚,情有可原。而且,真正的有钱人有权者都是很低调的,平生事迹也不会拿出来显摆。何况,归根究底,所谓的四王爷,也就是一二十来岁的小伙子。
“嗯。”轻声的应了,李一心起身,将棋子精准无误的扔回棋盒。
春光明媚,时光静好,虽然今晚自己就有可能被OOXX,但李一心还是保持着很好的心态,毕竟武功不是白学的,但是奇怪啊,为什么一个青楼小姐想练习武功就可以学习呢?
她怎么会知道,武功——只是韩夫子看她的双眸像极了之前琴艺无双的女子,才忍不住她的央求,同意教她。
“翠儿,姑娘我教你一套拳法吧,很有用的。”突然,李一心转过身来,对着恭敬在一旁不再言语的翠儿明媚一笑。
“啊?嗯。”应着,翠儿跟随李一心下了庭院,来到空旷的院子中。
“首先,看着我完整做一遍,然后你再一步一步的跟着我做,跟着我念,知道了吗?”心情好好的李一心决定放下一切不该想的事儿,好好耍一套太极。
“是!”看着阳光下的李一心笑得灿烂,翠儿也勾勾唇,姑娘好漂亮,真的很美。特别是笑起来的时候,右边脸颊有一个深深的梨涡。都说梨涡浅笑点点忧,但在姑娘的脸上,一切,都只是明媚而已。这样真好。
“一个西瓜圆又圆。”说着,李一心做了一个双手在胸前作太极抱球动作。“劈它一刀成两半”然后一只手作扶西瓜状,另一只手作刀状缓缓地向下劈。
“扑哧——”哪知在一旁看的翠儿忍不住笑出声来。
娇嗔的看了偷笑的翠儿,李一心决定要很好脾气的做下去。
“你一半来他一半。”念着,李一心双手左捋一会儿,右捋一推。
“给你你不要。”双掌略蓄劲向左前推。“给他他不收。”双掌略蓄劲向右前推。
虽然呢,李一心是做的一本正经,但一旁的翠儿却是看着看着听着听着就不可遏制的笑了起来。
李一心黑线,停下手中的动作,像具幽怨的尸体一样一动不动看着捧腹捂嘴笑得东倒西歪的翠儿。
十、重新开始
“姑娘你……好可怕……”笑的快要抽了的翠儿看见自己家主子脸黑的想要下暴风雨般,尽力平息笑意,弱弱的低头埋怨道。
“……”没有回答,李一心继续一动不动的盯着翠儿。心里无奈,虽然这口诀不是正规的,但至少动作很规范啊,就有那么好笑吗?
“姑娘……姑娘我错了还不行嘛姑娘。”翠儿鼓起胆子上前拉起李一心的袖子,摇了摇,然后偷偷看上一眼,嗯?依旧没反应?额……
“好啦,好啦,不想学就算了。”嘟嘟嘴,李一心换下一副僵尸脸,然后见翠儿放开手,忙用双手轻拍自己的双颊,呼~差点抽筋了呐。
“不啦,翠儿要学。”嬉笑完毕,翠儿觉得那套虽然无用,但拿来讨好自家主子还是没问题的。
“真的?”李一心挑眉。
“真的。”坚定的回答完毕,翠儿首先念了出来:“一个西瓜圆又圆,劈它一刀成两半,你一半来他一半。”“然后呢?”边念边做的翠儿停了下来,看向李一心。
“然后啊……‘给你你不要’要把双掌略蓄劲向左前推,‘给他他不收’然后双掌略蓄劲向右前推,‘那我就不给’双掌微快回收。”示范了一遍,看摸样还是挺正式的,但一看到翠儿也一本正经的念着自己的‘西瓜经’时,李一心还是弯了弯眉眼,果然,好喜剧的一套拳法。
“然后呢,姑娘。就这样结束了?”歪着小脑袋,翠儿向李一心调皮的眨眨眼睛。
“然后啊,‘把两人撵走。他们不走你走。走啦,一挥手,伤自尊。不买西瓜别缠我。缓慢纠缠様。两人缠我赖皮。手慢动作左右挥动。看我不拍死你。拍死了。手抱西瓜状。双手十字。站立。’”以身示范,李一心觉得自己实在是太厉害了,以前看着敬老院里的爷爷奶奶们跳舞啊,走步啊,打太极啊,就自然而然会了,那些口诀什么的,都是听那些老爷爷碎碎叨叨的背着念着。
“嗯嗯。那翠儿待会再做,姑娘累了罢?回去睡一会儿,晚上还有得要忙呢。”翠儿见李一心一停下,就建议到。显然是不想做那些奇怪的姿势和念莫名其妙的口诀。
看出了翠儿小小的心思,李一心不点破,只是点点笑着答应。
然后边回屋子边轻声对翠儿说:“武当太乙五行拳,身法中正不偏,步带弧形运行匀缓,动静自如,以整体柔韧之劲,制人之动,克人之刚,在养生保健和技击锻炼中有重要积极的意义。”
“哦。”翠儿听到李一心说话,就懵懂的点点头,摆明了是敷衍,但是李一心也没有继续为难。
“你以后就会懂的。”这些,都是张爷爷告诉李一心的,他说:小依,做人不一定要强硬,要学会变通,不要钻进死胡同,那会让自己痛苦,会让自己泥足深陷不能自拔,最后伤的还是自己。
李一心一直记得,记得张爷爷说的话,若说在现代谁能给她一份亲人的守护,也只有张爷爷了。
“赌书消得泼茶香。”思及至此,李一心摇摇头,喃呢出一句诗词,这是纳兰容若的词。
在现代,自己经常听小倚念叨这句话,问她为什么喜欢这句,她曾笑着告诉自己,说不是喜欢这句,是喜欢这句后面的那句,而那句,只有经历过物是人非后的人才能体会,她没经历过,所以,背了也是白背。
那天,自己问了好多人,最后,是张爷爷告诉自己那句后面是:当时只道是寻常。
是啊,当时只道是寻常。
还以为可以和张爷爷在一起很久,还以为上官谨的关心会到永远,还以为自己可以一辈子待在孤儿院。
而现在……穿越——真是令人不可置信的一件事。
“咦?姑娘,你在说什么?”听见了李一心的话翠儿有些莫名。好好地耍拳,耍完回房却徒生这样的话语,是怎么了?
“翠儿你知道吗?这句词的后面是‘当时只道是寻常’。”
“你体会过物是人非,或者人是物非,更甚者人事两非吗?”李一心看着周身陌生却又熟悉的景致,没等对方回话,又喃喃说道:“都说这世间最不缺的就是‘物是人非’,都说没有经历过一两场极大的失去不会成长,都说人只有一败涂地过后才会挺起胸膛有勇气去破罐破摔……”
说到这儿,李一心抬头看看天,湛蓝的天空,几朵白云绸玉版圆滑舒爽。
“……”翠儿没有说话,只是很安静的挺李一心说话。因为她知道,此刻的主子,需要的不是安慰不是询问不是共鸣,而仅仅只是倾听。
她——定是压抑了太久,太久。
“以前,原本拥有的就不多。因为怕失去,所以就懦弱这不想去得到,现在才知道曾经拥有也是很美好的,毕竟有回忆可寻,有人可想。有痕迹,因为存在过。”
“现在呢,现在我还有什么,还能去拥有什么。上天仅仅留给我一腔孤勇。”
“跌跌撞撞,我会试着坚强,试着占有,只有握在手里的,拥进怀里的,才算是自己的,这世界从来不是公平的,活着,辛苦才会值得。”
“那么,该放下一切了,在这里总不能再杞人忧天,总不能一直沉浸在回忆里出不来。”
“你说是吗?翠儿?”忽而,李一心转过身子,面对面,看着翠儿,眼神真诚而迫切,此时的她就像是一个迷途在荒漠中的旅行者,一句话就能让她放下一切希望,彻底死心。也能让她重新开始,勇敢的寻找生的希望,努力的活下去。
“是。”
一个简单的字儿,却放佛让李一心看见了金色的光芒。那是重生的喜悦。
她不会辜负上天的安排,相信在古代的这一生——不虚此行。
十一、这青楼不简单
天色渐渐暗下来,李一心自从穿越过来后不久就住进这院子里。认真算起来,她从未出过这青楼,外面的世界是什么样的还真不好说。
“姑娘,李妈妈来话,说是让翠儿帮您安排好今晚的裙裳和晚上的妆,发式,要打扮好,可不能再这样素净下去了。”门外的翠儿敲敲门,在没有等到主子同意以前,很是有礼节的静候着。
“嗯,进来吧。”懒懒的伸个懒腰,李一心从床榻上支着自己的身子起床了。熔丝被缓缓下滑,露出李一心肩头一大片似雪肌肤,春光外泄。
“仔细着,莫要凉了。”像是个小大人一样,每每看到自家主子不爱惜自己的身子,翠儿就头疼。
“无事的。姑娘我的身子可是好的很呢。”。
“哎呀,真是不听话。”皱皱眉,放下手中的托盘,托盘上是几件衣裙。
“怎么这么多裙子?”李一心有些奇怪,就算今晚将自己推荐出去,一个人也穿不下几套裙子吧。
“哦,是李妈妈说的,让姑娘您选,中意哪件穿哪件,剩下了若是喜欢就放衣柜,若不喜欢就给其他姑娘们穿。”说罢,来到李一心面前,将她的领子摆弄好。又到:“姑娘喜欢那件?是撒花烟罗衫呢,还是百花曳地裙?或者是藕丝琵琶衿上裳?啊,还有,还有紫绡翠纹裙。”
李一心有些傻眼,培养自己费了四年心思不错,这是青楼不错,但是……这也太夸张了吧,这么‘风骚’的衣服?摆弄着盘子上的衣服,李一心郁闷了,这能遮住多少?
“翠儿……”可怜兮兮的看向自己的丫鬟。就差没有闪出泪花了。
“怎么了姑娘?”问完自家主子之后就坐在铜镜前埋头剪制花黄的翠儿抬头,看见自己主子拿着那几件衣裙,嘴角可疑的,极其不优雅的抽了抽。
看见翠儿手上倒腾的玩意儿,李一心又被吸引了,暂时忘了这些没啥大用处的布料,走到梳妆镜前。仔细的看了看那些被剪的小小的,细细的,各种各样的黄纸。“这是?”
“姑娘不知道?也对,之前姑娘那么小,后来有没接触这个过。这个啊,叫花黄,翠儿呢,打算剪几个贴在您的梨涡眉角处,这样,定是好看极了的。”说着,对着李一心眉心处比了比,然后又拿起剪子忙活起来。
贴,贴,贴这个?
脸上眉毛上?额……太……残忍……了吧。虽然说翠儿你手艺不错……但是……
“这呢,贴在梨涡处,叫做‘花靥’,这个呢,是贴在眉角眉间处的,叫做‘眉翠’。姑娘您放心,翠儿定将你打扮成最美的。”笑语盈盈,翠儿得意的说着,像是最美的是自己。
“……”李一心愣住,接着石化,继而风化,最后她决定被风吹走。
当然,一切只是她的想象,所以当翠儿摆弄好那些所谓的花黄之后,李一心认命地看着翠儿将纱裙一件一件往自己身上套。哦,原来要这么多件啊,还以为就三件呢。
由着翠儿端来清水,帮自己擦拭脸,任由翠儿将一些黏糊糊的液体往头发里倒,然后梳发型。
“我说,翠儿啊。”实在忍不住了,脖子已经很酸很酸的李一心开口。
“嗯,姑娘您说。”翠儿从善如流,她一直都很明事理的。
“不是说要长发飘飘吗?这样固定了还怎么飘啊。别说春风吹不会飘了,我估摸着就是龙卷,额……狂风来了,这头发还原模原样着。”带着些许抱怨情绪,李一心觉得自己有些委屈。
“没那么夸张啦姑娘,这发胶只是固定整体而已,这样,发簪才可以完全盘好您的头发。那些钗子都只是妆饰。不要太用力什么的,发髻就不会乱。喏,若您不喜欢,翠儿这就给您洗掉。'。。'”说着就要出去端水。
“罢了,这一次先这样吧。”耸耸肩,李一心看看窗外,都快申时了,一会儿就该出去了。第一次离开这院子。
“是,姑娘。”翠儿继续手上的工作,又过一会儿后,才终于完工。
看着铜镜中原本熟悉又变的陌生自己,再看看自己身上的不知名的水蓝色裙裳,有点晕,这个,怎么自己现在才发现,里面的亵衣怎么被,被拿掉了?红色肚兜很,很显眼好不好。
“姑娘真是好看。”翠儿一改往日的守规矩模样,像只刚出来见世面的小猴子一样在李一心身边上串下跳的,好不兴奋。
“那个……会不会太露了些?”犹犹豫豫的,李一心扯扯衣领,不适应初次这样的装扮。
“露?这是犹抱琵琶半遮面的美呐,姑娘你不要说那些有的没的。”说着,很是热情的把李一心推出屋子,仔细的合上门,领着李一心走向今晚的战场。
几个曲曲拐拐,连李一心还没开始记路线,就见到了一个弧形石拱门,周围是一些绿色的藤蔓。李一心哪知,走过这门就是迎香院了。
这阵法还真是设计巧妙,不知是谁摆下的。
“姑娘,翠儿领您进去。”说罢,翠儿自顾自的走进。李一心见此忙跟了上去。这次穿的裙子并没有很长的拖地裙摆,所以丝毫不碍李一心快步走路。
果然……眼前,一份旖旎气息扑面而来,李一心微微皱一皱眉头。转而跟着翠儿进入一个古红色的房间,只见翠儿在门外恭敬而小心的敲了敲房门,里面嗲嗲的声音传来。不知为何,李一心一听这个声音就知道是谁了,也许是这个声音很特别,总能引起她一阵鸡皮疙瘩。这么……不年轻了,怎么还能发出这么嗲的声音呢?
“李妈妈,是奴婢,奴婢将姑娘带来了。”翠儿答道。
“知道了。”说着,门被打开,一个穿着大红色的女人扭着腰肢出来了:“你先下去。”指着翠儿。
“是。”点点头,服服身子,翠儿下去了。
“哟~~”起音,是一个擅抖着的高扬声,李一心心里嘀咕,这音阶,估计自己琴都弹不上去,这老女人真强悍。
“一心见过李妈妈。”李一心腹诽归腹诽,还是极其听话乖巧的捏着帕子对着老鸨微微福了福身子。
“果然是妈妈标志的乖女儿,来,快进来。”李妈妈侧过身子,好让李一心进去。
镇静,镇静,李一心暗暗对自己说,然后,微微一笑:“是,妈妈。”跨步迈进这颜色俗到顶的房间。
李一心万万没有想到,俗气的外观里面竟是这样雅致的布置。
入目是一幅长达几丈的高山流水图,深蓝的的层层叠叠纱屏,布立屏风上画着是白鸟归巢朝凤图。
一套楠木桌椅,桌上燃着一种不知名但是香味令人只觉清爽的香。
里层摆着两盆翠绿盆景,看上去,倒挺有春意盎然的意思。房边挂着一幅雕刻图,材质是杜木,字体是行书,看上去不羁而张狂。
真不知道,谁能写出这么洒脱的诗句来:“皇图霸业谈笑中,不胜今宵一场醉!”
李一心终于不得不承认,这青楼真的是不简单,估计真是某个权贵刺探口风赚钱的场所吧。毕竟,青楼是用最简单的手段,就能拿到第一手消息的行径,不是吗?
十二、花魁现面仪式
过了不久,李一心走出房门。脸色有些苍白,但被妆掩饰的很好。虽然老鸨交代的无非是一些青楼的规矩和待会要做的事儿要说的话儿,允许她卖艺赚钱,前提是仅靠卖艺能赚来她定下的银子数量。
令李一心心中恶寒的不是老鸨的话和要求,而是她听力太好或者隔音效果实在不佳,她又听到了一些恶心的粗喘声和软绵绵的断断续续的呻吟。这让李一心心里不住的作呕,却又不能表现出来。
“姑娘,您出来啦。”原来翠儿只是守在屋外不远出,并没有走远。
“嗯……”有些有气无力的回应,如果细看就能发现李一心额上细细密密是汗珠,但此时的翠儿许是因为太过于兴奋,并没有发现什么不妥来。
“那姑娘随我来。”翠儿领着李一心来到台幕后面,台下堂前琐琐碎碎的议论声,还有些吆喝声,青楼女子娇嗔声,丝竹声均渐渐的平息下来。
这时,大幕帘前站着的,便是迎香院的老鸨——李妈妈。
堂下坐的不止止是一群只知花天酒地的老百姓和富家子弟,还有一些官宦人家。其实,当官的出现在青楼是不恰当的,一般如果需要,都是来接姑娘去他们府里。
但今晚不一样,今晚是迎香院做了长达四年的宣传,又做足了噱头的花魁现面仪式。虽然说,只是一个花魁而已。
但梨花院的花魁不一样,不简单。首先,会精挑细选,然后培育个三年五年,等时机成熟,再一鸣惊人,就如此时,光茶水费,就可以令李妈妈高兴的把嘴巴咧到耳后了。
在迎香院,花魁是历来如此培养。但是连李妈妈都有些纳闷,一样的宣传,差不多的噱头,为何今晚偏偏会客盈满门。她哪知,凝缘楼现在可是首次一个客人都没有,只有姑娘们来来走走,只有老鸨愁的晕乎乎的,虽然总会隔几年来一次‘断客日’但就是从来没有断的这样‘干干净净的’,莫非,迎香院那丫头真是什么好得不得了的苗子?
唯有一些坐在堂下稍有身份的男人知道,此番的花销,都会是由四王爷出了,不来啊白不来。
“各位爷静一静,静一静先。听我李妈妈说几句话。今晚,是迎香院心儿初次上台的日子。各位爷们都知道我李妈妈的苦,前几年,李若兰有了天大的福气,被三王爷接到府里过她的好日子去了,而我李妈妈,则是费尽心思,又再次寻了好苗子,好生的培养和伺候着。就盼着能让爷们开开心,好多照顾照顾迎香院的生意,常来捧捧场。”说着,扑满粉的脸一抖一抖的,散落好多。
台下附和的人不少,李妈妈乐地眉开眼笑,朝一边隐在暗处的龟奴使使眼色。那龟奴见了,点点头,灭了四处的油灯,只留只颗硕大的夜明珠泛着微弱的光。
这时,那龟奴已悄悄的来到幕后,告诉翠儿可以开始了。翠儿了然的点点头,俯身告诉貌似在走神的李一心耳边轻声的说了句:“姑娘,可以开始了。”
李一心确实在走神。
确确实实在走神,但谁也没有发现,甚至连她自己都不怎么清楚。只是很直觉反应的点点头,然后应了声:“嗯。”
大幕没有被拉开,堂下楼上所有男人的听觉在几近黑暗的环境下变的极为敏感。
李一心沉浸那令人不舒服的呻吟声中,出不来,胸口闷闷的。刚想要翠儿端些酸果子来去去胸口的压抑时,环顾了四周,忽而奇怪,咦?这是……?
对了!她不是正在台上吗?悄悄看了眼一直不停地在打手势的翠儿,了然的点点头。抬起手‘铮~’起音了,李一心虽然走神过,但她记得自己需要弹什么曲子,待会要做些什么。
一曲《梅花三弄》,飘然而起,稍显活泼的曲调在静寂的迎香院洋溢。
看见的是满眼的梅,闻见淡淡的香,傲立于雪中俏颜相迎,迎风而舞,遇雪而韧。
白色的,粉色的,红色的,梅。清雅的,妖媚的,张扬的,梅。一处处,一片片,漫无边际的花瓣飞舞着,狂乱者,勇敢着。
“这真是一首欢快的曲子。”二楼一处黑暗的角落,白衣男子勾起唇角对着另外一个着红色长袍的男子说道。声音很轻,但是,耳力挺好的李一心听到了。不知为何,许是没有真心的沉浸到琴音里吧,她可以听到任何一处的声音,甚至,外面的风声,细雨声。
又下雨了呐。李一心心里隐约一烦,手中拨动琴弦的速度稍稍快了几分。
“下雨了。”李一心又听到那人轻声说。暗暗皱眉,这是谁?听出了自己的心思不成?这样不露山也不露水的,巧合?
不再去想东想西,瞥到快要抓狂的翠儿,李一心抿嘴一笑,心情突然释怀,别污了好琴与音乐才是。
心下一定,纤手柔软的不可思议,时而轻拢慢捻,时而刚劲有力。此番,李一心算是彻底沉浸在自己的梅花世界了。
“这才是水平?”可惜沉浸在自己的琴音世界的李一心没有听见那个着红色长袍的男子问的话。更可惜,没有看见白衣男子轩辕子辰嘴角那抹张扬放肆的笑。
窗外了雨淅淅沥沥,今晚——注定是个不平夜。
一曲毕,站在几个落灯点的龟奴点起灯。大厅里,大堂下,楼上,突然就哄闹起来,然后,响起一些对于李一心来说,已经很响很捧场的掌声。
该谢幕对不?
大幕布徐徐上升,众人屏气凝神。缓缓的,旖旎的水蓝色出现在台上。
也许是没见过如此大的场面,也许是没有做好足够充足的准备。总之,李一心很丢脸的——忘词儿了。
李一心紧张了,余光看向李妈妈,只见她一副天快塌了的表情,还用手拍自己额头,仰天。
闯祸了还是丢脸了?台词儿是什么呢?一本正经的,李一心好想先坐下来,因为这样站着很不安呐,像动物园里的动物,有钱你就可以来看。
想词儿,想词儿,赶紧想词儿……
正当李一心努力想词儿的时候,正当李妈妈就要冲上来打掩护的时候,正当轩辕子辰快要笑出声的时候……
台下一位穿着蓝色长袍男子站起来,说:“在下欧阳启明,那姑娘可否做下自我介绍?”
话音一落,很多原本在堂上坐着的男子都起身来到其身边,鞠躬的鞠躬,抱拳的抱拳。
经他一提醒,李一心大悟,忙浅浅一鞠躬,标准的非勾引微笑道:“奴家小名心儿,承蒙李妈妈看得起,竟当做门面来撑了,希望各位爷儿莫要嫌弃才是。”
堂下一阵议论,末了那位之前帮忙解围的蓝袍男子又说:“姑娘,谦虚了,若是姑娘都称不上天姿国色,怕是这京城街巷也就无人了可以担当得起了。”
这话说得好,京城街巷,就是没有包括皇帝他老婆小妾,王爷的老婆小妾,一切官宦人家的女子。又恰到好处的奉承了李一心,李一心心里暗暗留意,这个欧阳启明估计简单不了。
“欧阳公子谬赞了。”点点头,李一心眨眨眼睛,给对方送去一个俏皮的微笑。若是注意观察,任谁都可以看出欧阳启明有一刹那的微怔,然后才转而优雅的点头回李一心一个谦和的笑容。
“好了好了,各位爷儿接下去想听我们家心儿的什么曲子?您说便是。”这时,见事儿差不多都完了的李妈妈上台,谄媚着。
台下说要单独聊天的有,点曲子交银子的也有,说是要李一心跳支舞来看看的也有……
正当场面热闹的不得了的时候,楼上一个声音突兀响起:“十万两,契约拿下来,姑娘接走。”
十三、四王爷
霎时,全场安静了,所有的人都望向声源处。只见一个白衣飘飘的男子立于楼上的栏杆前,淡淡只是一抹翩然浅笑,便已生出千种风华。
有眼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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