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醋香满园-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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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陆远山成亲的时候,我见过你姐姐洛锦,她去送的亲嘛!”
“让大哥见笑了!”这么快就被人认出来了,李成业有些不好意思地摘下胡须。
“嘿嘿!等你到了我这个年纪,就知道了,脸上长胡子,可不是件好事!”那人顿了顿,又道,“其实我家里闲时也酿些醋,酿的不多,但自家吃还是足够了,剩下的那点醋,都卖给马帮了,今天只不过是看那家店里卖的便宜,才忍不住排队买了两瓶。”
等李成业赶着马车回到店里的时候,天已经黑了!
一个人影早已经在后院的大门口等着他了,竟是洛怀平。
“你姐说,你出去收醋,回来会很忙,让我过来看看,你母亲还没做熟饭,咱爷俩顺便一起出去吃个饭。”洛怀平迎上前来,接过缰绳,把马牵进院里。
“我娘好些了吗?”
“好了,前些日子太累了,加上今天动了气,急火攻心,才晕了过去,你不要担心,她还让我给你捎来你爱吃的萝卜咸菜,说你吃饭的时候,总是愿意吃点咸菜!”洛怀平变戏法似的从怀里又掏出一个小瓶子,在他面前摇晃着。
李成业心里一阵感动,这家人并没有拿他当小伙计使唤,而是完全当成了一家人了!
☆、第一百一十五章赔礼
“娘,您好些了吗?”洛锦和洛绣回到家里的时候,见李氏正坐在灶前烧着火,见两人回来,头也不抬,只是盯着灶里的火,火苗噼里啪啦地燃烧着,她的心也在不安地翻腾着,不知道回来该怎么面对李氏,面对家里的每一个人!
“娘,您别生气了,我错了!”洛锦见李氏不吱声,又轻轻地走过去,蹲在她娘面前,讨好般地把柴火放到她面前,她今天众目睽睽之下,跟着杨亦安离开,确实有点过了!
“你错了?错在哪里了?”李氏不看她,突然赌气般地站起身来,掀开锅,把事先准备好的玉米面倒进锅里,热气腾地在屋里散开,随之一股香味从锅里飘了出来,是玉米粥混着地瓜的味道,洛锦的最爱喝的地瓜玉米粥。
她娘虽然生着气,但依然给她做了她喜欢吃的粥,洛锦心里暖暖的,她没有回答,只是低头蹲在地上,她错在哪里?是她错上了她女儿的身,才惹出来这么多的不愉快……。
李氏见女儿低眉顺目地蹲在自己面前,鼻子酸酸的,但一想起她绝然地跟着杨亦安离开的那一幕,心里又开始难过起来,什么时候自己这个娘竟然还不如一个认识了不是很长时间的男子让她觉得安心,难道自己真的做错了?
“小锦,你的亲事娘管不了,你若是想嫁给杨公子,娘以后也不再拦你,你自己看着办!”李氏盖上锅盖,屋里的水汽渐渐地消失了,几乎是一瞬间又恢复了原先的清朗。
屋里的光线有些暗,母女俩彼此看不见对方的表情。
洛锦站起身来,一声不响地进了自己的屋里,和衣躺在炕上,望着黑兮兮的屋顶,眼泪吧嗒吧嗒地流下来,她拉开被子,钻进被窝里,蒙住头,无声地抽泣起来。
自古以来孝顺二字都是合在一起念得,孝必须顺,孝而不顺,就不是真的孝顺,是忤逆,事事顺着父母的意思,固然是孝顺了,但是自己却过得憋屈,郁郁寡欢,是值还是不值?
自己前世的时候是剩女,没有恋爱过,一直以来成了父母时时放在心头的事情,为了这事,没少催过她,她感到很无奈!
这一世,上天却突然把她推到两个男人面前,让她抉择,因为她跟父母的意见不同,从而引起了此时的冲突,她同样感到很无奈!
以前听人说,两极是相通的,她一直不曾明白这个道理,两极彼此对立,怎么可能相通?现在她明白了,两极确实是相通的,就拿她的两世的姻缘来讲,没有男人和同时出现好几个男人的苦恼其实是一样的……。
屋里传来一阵轻微的脚步声,有人进来了!
“二姐,吃饭了!”洛绣在被子外轻轻地摇晃着她。
“我不饿,想睡了!”她蒙着头,答道。
“不吃饭怎么行?成业收了那么多的醋,你明天不是想去上河城送醋吗?”是洛怀平的声音。
“成业收了多少醋?”洛锦立刻坐起来,差点把这事忘记了!
“五百斤左右,他让你明天早点去。”洛怀平站在炕前,朝门外看了一眼,李氏的身影一闪而过,“快起来吧!事情过了就过了,不要再难过了,爹娘总是为了你好!”
“我知道爹娘是为了我好,是我没有跟你们沟通好,又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跟杨亦安走了,说到底,是我不对,想必宝田家恨死我了!”
洛锦虽说不知道孙媒婆的为人,但以她对这里人的了解和女人对这种八卦特有的热情来看,自己的这点事情恐怕是十里八乡的人都知道了吧?
也难怪李氏生气,毕竟名声对一个未出阁的女子来说是至关重要的。
都说是入乡随俗,自己来这里也有一年多了,离开已经是不可能的事情了,那么,凡事也要多为家里人考虑考虑,这个家,不能因为她的到来而变得越来越糟,而是应该越来越好……。
“唉!你爷爷已经去宝田家道歉去了,事已至此,咱们都不要想了,来,快吃饭吧!”洛怀平说完,一脸无奈地走了出去。
洛绣忙把她的鞋子送到她的面前,待她穿好了鞋,两人拉着手一起去外间吃饭。
饭菜早已经摆在桌子上了,也是洛锦最爱吃的野菜馅包子,李氏坐在炕边,倚着墙角出神,见她们走进来,也没有吱声,只是起身把烛芯挑了挑,烛光跳了跳,屋里顿时亮了起来,映着几张各怀心思的脸。
李氏见洛锦的眼睛有些红肿,知道是哭过了,鼻子一酸,也忍不住地流下泪来,洛娟出嫁了,她身边少了一个倾诉心事的人,除了洛怀平,许氏和洛满才都认为她做的不对,可是,谁有能理解她的心声?
难道她不愿意自己的女儿找个好人家?在这个世上,还有谁比自己更心疼这几个女儿?
“娘,您不要哭了,这件事情真的是我错了,您可以骂我,可以打我,就是不要不理我,不要不管我,离开娘的疼爱,我怎么在这个家里呆下去?”洛锦走到李氏身边,握住她的手,眼泪吧嗒吧嗒地掉在她的手上,在这个陌生的时空里,没有亲情是多么可怕的事情。
李氏抹着眼泪,别过脸去,不看她!
“她娘,事已至此,你就原谅小锦吧!她既然不愿意嫁到王家去,就由她吧!”洛怀平叹了一声,继续道,“你不知道,最近店里的生意不好做,醋价跌得厉害,小锦没办法,只好把醋拉到上河城去卖,你说,这孩子容易吗?”
洛怀平说着说着,也跟着抹起眼泪来,他听李成业说了,对面新开了一家店铺也卖醋,把平山镇上的醋户都弄得没法卖了,只好千里迢迢地拉到上河城去卖,自家也不例外地要到上河城去卖,要不然,只能干等着。
若是地里的活有什么难处,他自信他一定会解决的,但是店里的事情,他就不懂了,只能替女儿愁着,虽说他一直不赞成女儿做生意,离了那个醋坊,一家人也饿不死,但是这一年多来,这个店早已经成了全家的人的希望和支柱,一想起自家还有个店,他的心里总是感到很骄傲,干起活来也格外有劲。
如今,店里有了难处,他却帮不上忙,心里怎么能不着急?
李氏听洛怀平这么一说,再也忍不住了,一把把洛锦搂到怀里:“你这丫头,为什么什么事都不跟娘说,你成心要让娘担心是不是?”
洛锦没有说话,只是紧紧地抱住她娘,感受着娘的气息和温情,长长地舒了一口气,这一关算是过了!
洛满才坐在王家的炕沿上,吧嗒吧嗒地抽着土烟,他看着坐在对面冷着脸的宝田娘,又道:“其实怀平两口子对这门亲事是很中意的,要不然,怀平媳妇也不至于气得昏过去,我还是那句话,捆绑不成夫妻,既然小锦不愿意,我们当长辈的,自然也不好逼着她嫁,你们说是不是?”
宝田爹蹲在地上,一声不吭,只是叹着气,他平日里只顾忙着地里和窑上的活,对家里的这些事情,向来是不管不问的。
现在他才知道,他儿子宝田喜欢的这个姑娘,并不喜欢宝田,而是和杨家公子有意思,令他气恼的是,自家一直把洛家当亲家来往的,平日里,洛家有个什么事,他们家总是跑在前面帮着解决,这下好了,敢情他们家一直是剃头挑子一头热,人家根本就没当一回事。
“大伯!我敬您是长辈,恼火的话就不说了,这几年,我们家宝田对小锦可是用了心的,你看,这平日里用个车什么的,只要你家需要,我们宝田向来都是没有二话的,放下手里的活就去的,还有她那个店,宝田没少操心,又是送瓶子送坛子的,说句不中听的话,这不是成心欺负老实人吗?”宝田娘沉着脸,冷冷地看着他。
“娘,你不要说了,小锦开店那些瓶瓶罐罐,都是算了钱的,她没有白要咱们家一个瓶子。”王宝田一直在外间听着,听他娘这么说,掀开门帘,走进来说道。
王宝田并不觉得有多么地难过,因为他早就知道她的心思了,他说这话的时候,心里也开始明白起来,原来从那个时候,她就在表明自己的态度了,她不愿意白用他的瓶子,也就是不愿意欠自己的人情,只不过,他当时没有往这上面想就是了!
自从洛锦去镇上开店以来,他就觉得她离他越来越远,现在想想,她其实从来都没有真正靠近过她,一切的一切,只不过是自己的一厢情愿罢了,他和她一起长大,加上两家离得不远,即使她不愿意嫁给他,他为她做的那些事情,他觉得也是顺理成章的,并不是像他娘说得那样,是因为把洛家当成亲家,才会去做,那岂不是让人以为自家太过势力,是为了人家女儿才这样做的?
“是,杨大公子中意的女子,还会稀罕你一个破瓶子?”宝田娘嘴角抽了抽,看不出这个二丫头,心气还挺高,怎么会攀上这么一门亲事,那个杨公子的身价地位自家当然是比不得……。
“娘,你说什么呢?这是两码事!”
“什么两码事?这根本就是一回事,要不是因为那个杨公子,她会不愿意嫁到咱们家里来,谁不知道杨家比咱们家强了百倍不止……。”
“别说了,说宝田和小锦的事,你扯上杨家干什么?杨家是你随便可以议论的?”宝田爹这才从地上站起身来,沉着脸,大声朝宝田娘喊道。
☆、第一百一十六章一起去上河城
妇道人家就是妇道人家,难道想不到杨家现在才是洛家的亲家?现在口无遮拦的说三道四,以后若是有什么话传出去,岂不是连冯家也要得罪了?
这些年来,冯杨两家用的全是他家的瓦缸瓷坛,吹了一个媳妇,可以再找,吹了这么大的一个主顾,上哪找去?
宝田娘见一向不吭声的当家的,突然发了火,便生生地住了口,她虽说一时不知道自己哪里说错了,但事已至此,说什么也没有用了。
少了王屠夫,不吃混毛猪,这世上的好姑娘多了去了,凭自家的条件,三条腿的不好找,两条腿的多了去了,自家宝田不愁媳妇,只不过她觉得自己家平日里忙前忙后照顾着洛家,心里咽不下这口气罢了,毕竟两家并没有定亲,洛家也谈不上是悔婚!
想到这里,她看着坐在炕边沉默不语的洛满才,又道:“大伯,其实这事吧!也得讲究缘分,既然两个孩子没有这个缘分,咱们做大人的,自然也不好强求不是,您也不用内疚了,我们也不是不通情理的人家,咱们怎么说,也是多年的邻居,成不了亲家,咱们还是邻居不是?”
“侄媳妇,你能这么想,我们也就安心了,那我先回去了,小锦她娘为了这事还在家里伤心着呢!”洛满才这才起身告辞。
他回到家里的时候,洛怀平两口子和许氏老两口都坐在炕沿上等着他,虽说没有和王家定亲,但是这件事情,总是自家不对,这街里街坊的,谈崩了可不好。
也许,会被人记恨一辈子的!
洛锦在自己屋里,听不清他们说的什么,不过,谈话的气氛似乎很是平和,也没有大声,看样子,王家并没有为难洛满才。
过了没多久,许氏和洛满仓就起身告辞了!
洛锦听洛满才在院子,低声对许氏和洛满仓道:“这件事情总归是咱家理亏,以后见了面,总是要对人家谦让几分的,若是有人问起,就说两家没定亲,想来王家也不会计较的。”
“我知道了!”许氏轻轻应了一声,跟着洛满仓回大院里去了。
洛锦透过窗户的空隙,看见洛满才看着两人的背影,怅然所失地在院子里,站了好一会儿,才慢慢地走进屋里。
他和自己心爱的女人只隔了一道墙,已然是咫尺天涯……。
洛锦躺在炕上翻来覆去地睡不着,她在想,奶奶和大爷爷这么帮自己,实在是太意外了,也许,他们《'文'》在她身上《'人'》看到了他们《'书'》自己年轻时《'屋'》的影子,所以才会一反常态地帮助她,只是,爷爷知道这件事情背后所藏的用意后,会怎么想呢?
一夜无眠。
天蒙蒙亮的时候,洛锦就立刻起身梳洗一番,匆匆地向镇上走去,李氏也早早起来给她做好了饭,她匆匆地扒了几口,带上了几个包子,准备捎给李成业。
她这么急地去上河城,一来是去卖醋,二来去看看贾小玉,两人好几个月没有见面了,心里还真是有些想她!
走到村口,却发现杨亦安的马车,停在那里,像是在等她。
“我去店里找过李成业,他说你今天去上河城,我过来接你,咱们一起去。”杨亦安伸出手来,把她一把拽上马车。
“你也要去上河城?”洛锦看着他俊朗的脸,想起那天两人的亲密,不觉脸红起来。
“我娘病还没有好,我这次回来主要是为了你,现在你的事情解决了,我该回去陪我娘了!听阿成说,我爹这几天一直在忙着新铺子的事情,也不能在身边时时陪着她,我爷爷身体也不好,成天吃药,一下子病倒了两个,也够我叔父一家忙得了!”他一边赶着车,一边握着她的手。
“嗯,那你得去陪着,人生病的时候,总是希望自己最亲的人在自己身边陪着了。”洛锦偎依在他的身边,如果就这样一直走下去,该有多好!
到了锦香醋园,两人跳下马车。
阿成站在店里望着两人,朝洛锦讪讪地笑着,他做梦也没有想到,自己少爷竟然看上了她,想起自己以前跟她见面掐架斗嘴,又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往后退了几步。
洛锦似乎看穿了他的心事,也不好意思地冲他笑了笑。
李成业早已经把醋全当装在车上了,马车还是用的布庄里的那辆,见到杨亦安,并不感到惊讶,只是冲他笑了笑,对洛锦说道:“二姐,我把咱们的苹果醋也装上了好几坛,没什么事的话,我们走吧!如果这批醋脱手快的话,我还想回家看看。”
“好吧!那咱们走吧!”洛锦的脚有些麻,她跺了跺脚,围着那辆装醋的马车,转了一圈,见李成业在马车的周边还围上了一圈碎布,以防马车颠簸的时候,醋坛碰在马车边上,心里不禁赞道,他比自己还要细心!
她看了看对面的红木小楼,寂静无声,想必吴家米粮店的人都还没有起来,这几天,店里的生意火爆,怕是都累坏了!
她见杨亦安也正在打量着对面的红木小楼,两人的目光不觉地触到了一起,他眉眼弯弯地笑了笑,也走到她面前,替她察看那些绳索是不是都捆好了。
街上的人还很少,偶尔有早起的,也都缩着脖子匆匆而过,地上的积雪仿佛是在一夜之间不见了踪迹,屋顶瓦上也落了一层薄薄的晨霜,白茫茫的,像盖上了一件银白色的轻纱罗装。
正值清晨,天气自然格外的清冷,说话的时候,都呵出一口白气!
她见李成业除了身上穿的棉袄,车上并没有放别的衣物,又跑到后院厢房里,取出一件大棉袍放在车上,那是以前洛怀平穿过的,李氏怕李成业晚上冷,才拿来让他睡觉的时候搭在被子上面的。
“最多两天而已,用不着的。”李成业笑了笑,心里却暖暖的。
“放在车上盖着腿,以前宝田送货的时候,车上也总是放着一个大棉袄,何况咱是走远路。”她随口说道,无意提起宝田,她心里有些难过,昨晚,她听见洛满才对她爹娘说的话了,除了宝田娘埋怨了几句外,王宝田并没有怪她,这更是让她感到无地自容。
“既然都准备好了,那咱们上车走吧!”杨亦安走到自家马车旁,说道。
几人这才各就各位地上了马车,阿成原本想跟李成业坐在一起,他知趣地想把自家那辆马车让给杨亦安和洛锦,但是李成业的那辆马车拉得货比较多,有些吃力,实在不宜再多坐个人。
阿成只好赶着自家的马车跟在后面,让杨亦安和洛锦坐在后面的车厢里。
外面春寒凛凛,里面却是春意融融,两人偎依在一起,十指相扣,不说话,却觉得甜蜜无比!
吴昕柔站在窗边,冷冷看着对面早起的马车和人影,自然也看到了杨亦安和洛锦,她见这两个人上了后面的车厢,嘴角浮起一丝冷笑:“哼!这么远的路,两个人在车厢里,情意绵绵,耳鬓厮磨,真是幸福!”
“小姐,你不觉得这个洛姑娘,是故意借此机会跟杨公子亲近的吗?她店里的那点醋,我早就让人去查清楚了,不过四五百斤,这么点醋去上河城卖,值得吗?”一个中年妇人站在她身边说道。
她自然是吴昕柔的那个奶娘赵氏,当年吴昕柔的母亲把她许配给了吴府的陈管家,两人在吴昕柔出生后不久,也生了一个女儿,于是,她就顺理成章地成了吴昕柔的奶娘。
半年前,她婆婆病着,陈管家带着女儿陈芳芳回去伺候陈老太太,已尽人子之责,她原本也打算跟着回去的,但是经不住吴昕柔的再三央求,只好留下来继续在府里照顾着吴昕柔,在她心目中,吴昕柔是她的小姐,也是她的女儿。
吴昕柔自幼失母,加上是吃她的奶长大的,对她自然是亲近有加,情同母女!
“她哪里是四五百斤,昨天她们店里已经把我们卖出去的醋收回去了大半,还以为我不知道?”吴昕柔咬牙切齿地说道。
这个洛锦真是欺人太甚,她本来就是因为心情不爽,一时冲动才开了这个店,那个洛锦若是避而三舍,让她发泄一通,说不定她会考虑把醋价恢复过来,毕竟她也是在赔钱卖,想不到,洛锦不但不服气,还公然收她赔钱卖出去的醋,这不是摆明了要跟她叫板吗?
“那我们怎么办?总不能让一个乡下丫头这么欺负着,总得想个办法给她点颜色瞧瞧,得罪了咱们吴家,是不会有好下场的。”赵氏看着吴昕柔,低声道。
“能怎么办?人家也是开店做生意的,我总不能像冯礼似的去砸了她的店吧?”
“小姐,既然店动不了,人却是能动一动的。”赵氏意味深长地看着她。
“奶娘,你开什么玩笑,难道你让我去把那个洛锦绑架了,还是让我把她杀了,我的心没那么狠,大家既然都是开店做生意的,斗一斗也无妨,若是她真的赢了我,那么我输得心服口服。”
“小姐,咱们昨天买一送一,人家在路口收醋,然后去上河城卖,人家在挣钱,咱在赔钱,你说是谁赢谁输?若是以后别的醋坊也跟着她学,小姐,咱们自己就撑不下去了,老爷是不会让你继续在这里扔银子玩的!”
“那你说怎么办?”
“小姐,老身也是礼佛之人,自然不会教小姐去绑架杀人,只是那个洛锦欺人太甚,我们不妨杀一儆百,找寨子上的人,吓唬她一下,让她知道,吴家在方圆百里是有名气的,得罪了吴家,江湖上自然有人看不过去,是要付出代价的……。”
“嗯,这个主意不错,让我好好想想,这些年,我们吴家养的人,也该拉出来溜溜了,成天守着个眠红楼有个什么用?连个红姐都看不住,再这么下去,就真成了一群废物了!”吴昕柔的脸上浮起一丝笑意。
哼!杨亦安,洛锦,你们不仁在先,我才不义于后,咱们走着瞧!
☆、第一百一十七章杨家的打算
洛锦和李成业到了元宝客栈的时候,已经是后半晌了,客栈里的伙计认得洛锦,见是熟客,满脸笑容地把他们的马车送到仓库里安顿好,又热情地把他们领到贾小玉在二楼常年包下的客房里住下。
上次走得时候,贾小玉曾特意吩咐过,若是洛锦来,就直接住他们这两间,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洛锦也没有推辞,她知道贾小玉为人直率坦诚,喜欢直来直去,推来推去的,反而会显得生分!
李成业的家离上河城比较近,以前也常来上河城玩,家里有什么要卖的,也都会拿到这里来卖,他又想起了他跟在他爷爷身后,挑着粮食来上河城的高高兴兴的情景。
只是如今,物是人非,他和爷爷已然是阴阳两隔,想到这里,他的眼圈红了起来,他这次回来其实是想给爷爷上个坟,以表自己的思念之情。
洛锦注意到他的脸色不对,知道他又想起了以前的往事,也没有多问,只是拉着他,去楼下吃了点饭,说等卖了醋,她陪他去家里看看!
杨亦安和阿成本来也是要来客栈看看的,但是半路上遇到杨亦安叔父家的管家,说是出来给杨夫人请郎中,杨夫人本来身体不好,加上新染了风寒,这两天病得厉害,慌得杨亦安匆匆跟着他一起去请郎中。
杨夫人一开始只是佯装不适,借此来拖住杨亦安,不让他知道洛锦即将定亲的事情,想不到他还是知道了,为了那个小丫头,竟然不辞而别地回了平山镇。
而她现在却是真的病了,头痛得厉害,四肢无力,吃了几幅药,却并不见好,杨天源这才让管家去城西请在上河城小有名气的唐郎中,给他夫人诊治!
杨天宇一家对病在自家的大嫂也很是忧心,除了好饭好菜地伺候着,一时也束手无策,他们在上河城算不上有头有脸的人家,只不过也是守着一家生意不温不火的酒坊度日罢了!
同样是酒坊,杨天源在平山镇巴掌大的地方经营得红红火火,而他家身居闹市生意却日益冷淡,让人很是不解!
这几日,杨天源整天呆在他的店里,想看看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以后自己若是来上河城,生意会不会也像他一样的惨淡。
要是那样,还不如不来上河城!
唐郎中把了脉,说是气结于心,忧思不振,以至寒邪之气侵入,身体底子本来不好,但这次并无大碍,需用心调养,切勿动气,慢慢就好了。
在杨亦安的心目中,他娘虽说身体不是很好,但一向是精力充沛的,突然这样卧床不起,心里还是很难过,他静静地守在她的床头,看着她苍白的脸,心里一阵难过,习惯性的皱起了眉。
“亦安,娘没事的,你不要担心。”杨夫人脸色苍白地躺在床上,看着他紧锁的眉头,勉强地冲他笑了笑,“听说,那个洛锦也来了,跟你一块来的,而昕柔,却在平山镇开了店,我听说,她爹吴老板并没有反对!”
“是的,洛锦来上河城卖醋,不光她,平山镇的醋户也来了不少,我舅舅这几日也会来送醋,因为吴小姐在上河城也卖醋,而且价格极低!”杨亦安轻声道,他不看她,只是盯着地上看,他知道,这些事情,他娘其实是早就知道了的,包括他突然回平山镇的缘由。
他们家的伙计这几天来来回回地往返于上河城和平山镇,若想她不知道这些事情,很难!
如今,他娘病着,他自然不愿过多的和她谈论这件事情,他怕她生气。
杨亦安不由地叹了一声,在来上河城的路上,他还曾劝过洛锦,把店关了,好好在家呆着就行了,不要跟吴昕柔一般见识,也不要在生意上跟她有任何的冲突,吴昕柔这个人,他还是有些了解的,她只不过是一个养尊处优的大小姐,内心单纯的很,等她过了这阵子,就会慢慢想开,自然而然地收了手。
若是跟她杠上了,以她的脾气,还不知道要闹成什么样!
洛锦见杨亦安竟然怪自己自作主张地收了吴昕柔的醋,心里很是生气,这件事情怎么成了她的错了?
吴昕柔在她对面开店赔本卖醋,摆明了来挑衅的,若是自己不战而退,反而显得自己没理一样,她吴昕柔在自己家里是大小姐,难道世上所有的人在她面前,都要处处礼让,看她的心情来度日吗?
最后,两人谁也没有说服谁,原先营造起来的甜蜜气氛,也一点点黯淡下来,一路无言!
“亦安,其实这几天我一直都在想你的亲事,你是我唯一的儿子,我怎么可能不事事为你着想呢?”杨夫人见他的眉头依然紧锁,也跟着叹了一声,“既然你执意要娶那个洛锦,我们做父母的,心里再怎么不愿意,也只有点头的份!”
“娘的意思是说同意我娶洛锦了?”杨亦安眼前一亮,一时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这时,杨天源推门走进来,听见母子两人的谈话,淡淡一笑:“你把人家洛姑娘的亲事搅黄了,我们若是还不同意,岂不是太不尽人情了?”
“好在吴老板没有跟咱们家翻脸,这几天还跟你爹做了一单大生意,至于昕柔,吴老板说,她过些日子玩够了,就会回上河城来了,不必理会她!”杨夫人说了许久的话,有些乏了,她闭上眼睛,道,“吴老板不怪罪咱们家,是人家肚量大,这件事情说到底,是咱们家不对,虽说没有婚约,但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就算没有落到实处,咱们家先提出联姻,总是事实!”
“我知道了,娘,您累了,睡一会儿吧!”杨亦安替他娘盖了盖被子,放下床幔,这才走出屋子。
正厅里,杨天宇正陪着杨天源两人正坐在茶几前喝茶,杨天宇的娘子王氏在这里走来走去的整理花木,不时地走过来为兄弟两人续水。
见杨亦安走出来,她便又添上一个茶碗,柔声道:“亦安,你母亲睡下了吧?适才我熬了汤,想送过去的,见你俩在说话,我就没有过去打扰你们!等她醒来了,再吃吧!”
“谢谢婶娘,这些日子您受累了。”杨亦安感激地冲她笑了笑,挨着他爹坐下来。
“哎呀,亦安,你这样说可就见外了,咱们是一家人嘛!”王氏浅浅一笑,又去侍弄那些花草去了!
杨天宇夫妇育有一儿一女,女儿比杨亦安大半年,已经出嫁,儿子还小,才十一岁,正在私塾念书。
杨天宇的心气比他哥要高一些,两人同时得到了祖上传下的酿酒手艺,杨天宇不甘守在平山镇那么个小地方讨生活,少年时,便来到上河城给人当伙计,成亲后,才独自撑起门面,自己当了老板,起初生意很是红火,令他很是振奋,也曾一度催促杨天源来这里开酒坊赚大钱,杨天源也是那个时候,有了来上河城的打算。
可是因为种种原因,都没有来成,现在,杨天源决定真的来上河城的时候,却发现他弟弟红火一时的酒坊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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