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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表白耳目一新-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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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斯年抱起圆圆,拿出它的专用梳子,给她梳毛,“还是我们圆圆好,是吧。”
圆圆露出肚皮; 双脚弯着讨巧。
舒斯年和圆圆玩了一会; 狗都累了; 趴在狗窝里睡着了。他给白听南打去一个电话; 感谢他借了场地和dancer给他。
白听南已经听自己家的店员说了他表白成功,看到他这个时间打电话给她,取笑道:“哟; 良辰美景,你竟然没有抓住机会。啧啧; 斯年; 你怎么回事。”
舒斯年被嘲笑了一番; 硬着口舌称:“我这是尊重女性; 你懂不懂。”
“我不懂,你懂,谁独守空房谁知道。”白听南哈哈地在电话那头笑道。
气得舒斯年直接把电话挂了。
舒斯年洗了澡; 起身去卧室倒水喝,看到外面药箱放回了客厅原来的位置。
舒斯年喝了水,进了她房间,想看她睡得安不安稳。
那几年听杨果说; 她失眠很严重。
舒斯年给她掖了掖薄被,虽然已进入初夏,但晚上还是有凉意。
舒斯年刚要走,手指就被抓住。
回头,躺在床上的人睁着眼睛看着他,她拍拍旁边的位置。
舒斯年上了床,从背后抱住她,“好了,睡吧。”
夜静悄悄,月牙弯弯无声,万籁沉睡,相拥的人希望所有相爱的人都可以像他们终成眷属。
周一又到了开工的日子,上证指数开盘大盘指数和创业板指数双双低开。
FF基金发布了新的个人股评价报告,这份报告表明中国著名服饰品牌东衣时尚最新一批的仿旧牛仔裤的甲醛含量不合格,PH值也不合格,其中甲醛含量超过国家法定标准的十倍。
在报告中附有制作仿旧牛仔裤的过程图,其中工人在用各种化学试剂涂抹牛仔裤,而这些平时只能卖一两百块的牛仔裤,经过仿旧处理再贴上东衣的商标,在网上的标注价格为一千块至两千块。
而且东衣时尚上一季度的销量下滑,但最新的财务报告却显示净利润同比增长,有伪造财务报表的嫌疑。
报告主要指出东衣服饰的总裁张东亮先生在去年年底已经卖掉自己的全部不动产,也将部分财产资金转移至海外,也就是说张东亮在国内已经没有资产,是个裸商。
九点钟FF基金报告发出,就在各大投行开晨会的时候来个措手不及。
开盘张东亮个股跌停。
十点半左右张东亮发布微博辩称,公司要在海外建厂,需要大量资金,所以才将资产变卖,希望股民对他保持信心。
黄花听着朴小菱的汇报,笑了笑,这个男人还真是嘴硬,那就继续狡辩吧。
所谓做空个人股,即事先融券在高位卖出股票,在股票低位再次买入还给券商,赚取差价。之所以要发布分析报告,就是为了让个人股的股价在短时间降到低位,便于基金买入还券。
1997年索罗斯就曾做空香港,利用外汇、股票、期货市场设下连环局。首先,低息借入港币,随后在期货市场抛出港币,沽空期指。其次,造市,散布谣言,疯狂抛售港元,迫使香港政府挟息,借货抛售股票。最后当恒生股指暴跌,淡仓合约平仓,卷钱离开。
对于大资本家来说,资本的魅力就在于它的增值,对他们来说钱可以翻倍生钱。利用人性的恐慌心理,达到自己的目的。
资本家都是残酷的,他们手中的钱沾着穷人的汗水,却被他们随意地抛洒。
黄花在美国接受的精英教育,也被培养成了精致的利己主义。
有的时候她也会觉得自己很残忍,但早已无法收手。
她看向外面在电脑前认真工作的舒斯年,忽然有种想要回归家庭的想法,她拍拍自己的脸,在心里骂自己傻,收起你的怜悯之心,这世界不需要你可怜。
舒斯年回头看到玻璃门里的她,傻笑了一下。
黄花板着脸看向电脑,办公室里傻笑什么。
朴小菱过了会敲门进来,“Fiona,前台有位女士叫万芳,说她在楼下咖啡厅等您。”
万芳?黄花想了想自己好像不认识这个人。来找她的人多了,谁知道是谁。黄花没放在心上,继续办公。
舒斯年送了杯咖啡进来,咖啡上有朵桃心拉花。
黄花跟他对视的刹那,想起来,万芳是谁。
她曾经在医院见过她的名字,万芳,舒斯年的母亲。
舒斯年看她眼神突然没了神采,问道:“怎么了?”
黄花回过神,起身匆匆离开,叮嘱道舒斯年:“啊,没事,我出去一趟。你别跟来。外面有记者。”
黄花整个人都是心神不宁的,过去他母亲给她造成的阴影太大,但她不清楚她来做什么,又只能前往。
站在电梯里,她已经开始惶惶不安,好似回到了高中,自己成为了十年前的那个小姑娘,单单纯纯,只喜欢一个人,为了他什么都能做的小姑娘。
黄花都已经做好万芳对她再次破口大骂或者动手的准备,她在心里给自己鼓劲,十年过去了,你现在已经不是当年那个柔弱的小女孩了,怕什么啊。
可是当黄花站在咖啡厅外,一眼看到那个女人,她的头发已经有些白了,背有些佝偻,她和她母亲一样都老了。她突然有些释怀,时间荏苒,原来那些事情都过去了好久了。
黄花推开咖啡厅的门,走过去,“您找我?”
黄花坐到万芳的对面。
舒母看到她有些惊讶,“我以为你不会来呢?”
又急忙问:“花花,你想喝点什么?”
“不喝了,我还有工作要忙,您讲完我就上去了。还是您要舒斯年下来?”黄花坐在对面面无表情地问。
舒母连忙摆手,语气紧张,“不不不。我没告诉他,他要是知道,又要生气了。”
“那您找我什么事儿?”
万芳吞吞吐吐的,看着黄花,眼睛里充满歉意,开口道:“其实阿姨今天是来跟你道歉了。阿姨对不起你,也对不起斯年。”
黄花知道是什么事,“事情都过去很久了。”
“是啊,但是阿姨知道这肯定是你们俩心头的刺。斯年因为这件事,也已经好几年没在家过年了,也好久没回过家。他爸爸嘴上说不想他,但一直都惦记。”万芳说道自己儿子眼睛湿润,她咳嗽起来。
“阿姨那个时候觉得你们俩恋爱肯定会影响斯年的学业,也那么反对。”万芳说道。
黄花一口气呼出来,自作自受这个词真是让人大快人心。
“阿姨不该骗斯年和你,说是你母亲抛下我走了。真的对不起,阿姨真的很想跟你妈妈当面道歉,可是这些年也一直没找到你们的联系方式。”万芳落泪道,“你不原谅我,我也能理解。但是阿姨希望你能原谅斯年,这件事跟他一点关系都没有。”
“阿姨看到报道了,他现在在你公司上班,当时你回来,阿姨就想,斯年肯定会去找你的。他现在事业,阿姨也不知道是怎么了。沈迷也不肯说。”
“斯年因为没有报考医学专业,他爸爸大为恼怒,把他赶出家,他又进了娱乐圈,他们父子关系现在更糟了。阿姨知道,他是想让你回来能一下找到他。阿姨希望如果你和斯年能重新来过,那最好不过,你们两个知根知底的,总比娱乐圈的那些人要好。”
万芳语气谦卑继续说道:“我现在也退休了,你们将来结了婚,生了孩子,我也可以帮忙带。你们工作都那么忙。”她再为自己过去的错误买单。
她还是一心为她儿子着想。
黄花看着她,她已经老了,“阿姨,我只是暂时回国,还要回美国,我和舒斯年不可能的。”
“至于道歉,我收下了。”黄花说道,“如果不需要我帮您叫舒斯年下来,我就先走了。”
黄花起身,爽利地转身离开。
一个谎言,让她和舒斯年分开十年。原谅,谈何容易。我只能试着不再去恨你。
黄花没有走电梯,而是走去了楼梯间,她蹲在拐角处,深呼吸调整着自己。可是那段记忆还是浮现出来。
2017年,莲花镇,舒斯年和黄花刚在这里过完春节,第二天,就见到黄花的父亲。
黄爸在莲花镇找到黄花,黄花兴高采烈地跑过去,黄爸却直接给了女儿一巴掌。
两人跟着黄爸回去的路上才知道他们的母亲现在都在医院里抢救。
他们俩家在他们失踪的当天晚上就开始找人,春节当天从警方那里调监控知道了两人的行踪,在莲花镇。
舒爸春节很忙,在医院做手术。舒妈直接去找了黄妈一起去莲花镇。
在高速上被人追尾,出了车祸,车子滚下了山坡。两人都受了伤送去了医院。
黄花的母亲伤势比较严重还在抢救,而舒妈伤势较轻。
舒妈出来后命令舒斯年一定要和黄花分手,说在发生车祸后,黄妈抛下她自己跑了,她在车里无法动弹,最后被急救车救下的。
而黄妈在被发现在路边,被好心人打了电话送去了医院。
舒妈骂黄家一家都是黑心商人,黑心人。
在母亲的生命面前,舒斯年也觉得黄花母亲做的不对。
黄花当时站在手术室门外,她知道这件事后本想去替母亲道歉,舒斯年拦住她,十分冷漠地讲:“我妈不想看到你。也不想在看到你们家人。”
然后她就听到他说:“如果这次我妈妈真的发生了什么事情,我一辈子都没办法原谅我自己。
所以,我们分开吧。让彼此都好过些。”
黄花当时精神一下子崩溃,跪在地上,哭着说:“舒斯年,对不起,我替我妈妈道歉好不好。她现在也还没出来,她的伤也很重。”
她拽着他的衣袖,却被他狠狠地把她的手指撬开。
黄花妈妈的腿受的伤很严重,车祸时她被压到了腿,又走了很远的路。等手术结束,她清醒过来。
听她讲,舒斯年的母亲当时被气囊压着,根本拽不出来,也走不了,她就说自己去公路上找人来救她。根本不是弃她离开,而且她也清楚的。
黄爸知道后去舒母的病房和他们一家人大吵一架,这种朝他妻子泼脏水的行为一定要受到谴责,也警告黄花不要再跟舒斯年来往。
而舒母还是咬定是黄花妈妈抛下她。
黄花无法想象自己的母亲当时伤者一条腿如何孤立无援地爬到公路上,现在还要被人诬陷。她恨舒家人。
黄家人气不过很快为黄妈转了院,不想在舒家人任职的医院再治疗下去。
随后,黄妈去美国做复健,黄花去美国读预科,一家人都搬离了这座城市。
舒妈出院后,舒斯年在跟父亲一起去警局销案,正好遇到公路上帮助黄妈的警察,才知道,黄花的妈妈当时确实说车里还有一个人,要他们去救人。
舒斯年参加完三月份的自主招生,就迫不及待地飞去美国道歉。
被黄家人赶出来,黄花也不肯原谅他。
这件事成为两人心头的刺,也成为一把杀死他们年轻爱情的刀。
黄花站起身,慢慢地往上走,这些年,她一直脚踏实地地往前走,预科读的拼命,成绩不错,病着的母亲当时又托国内的经济学家自己的老师给她写了封推荐信,她才有机会去了哈佛。
这些年她不敢松懈地日夜奔跑,知道成绩差会被人瞧不起,知道这个世界弱肉强食,她要比舒斯年更优秀。
黄花回了办公室,舒斯年坐在位置上朝她笑,只换来一个杀气腾腾的眼神。
舒斯年打了个冷战,好可怕,我又有什么事情惹到大佬了?是今天的早饭做的不好吃?车开的不够稳?还是刚才的咖啡不好喝?(⊙﹏⊙)b
作者有话要说: 误会解开啦,小车车要来啦,再甜个几章,这篇文也快结束啦。
☆、第二十八章
上午的十一点半股市结束; 黄花收到一束百合花,卡片上写着蒋茂勋的名字,邀请她晚上共进晚餐。
马上手机又收到蒋茂勋的微信,问她花有没有收到。
这边签收,其实那边应该已经得到消息了。
黄花没有回他,顺手招来舒斯年; 把花给他; 故意气他地说道:“拿个花瓶插起来。”
“谁送的?”舒斯年一脸不高兴。
“跟你有关系么?老板的事情别乱问; 插花去。”黄花心情还没有调整过来; 有点横地说道。
舒斯年掐着那束花,小声恶狠狠地说:“别忘了,我是你男朋友; 我有权利知道。”
“现在,你是我下属。你没有权利问你的上司。”黄花指着门外; “出去; 插花去。”
舒斯年生气地哼了一声; 出了门; 立刻就把花扔进垃圾桶,插花,哼; 垃圾桶才是你的归宿。
送花是吧,谁不会啊,他打电话给花店,“我要九百九十九朵红玫瑰。送到环球金融中心。”
舒斯年一点在楼下取了花; 抱着一大捧把人都要遮住的红玫瑰在所有人的注目礼中上楼,穿过办公场所,走进黄花的办公室。
“我就说他肯定跟Fiona有故事。”几个人聚在一起立刻聊八卦。
“上次他在广场被围,Fiona不是直接冲出去了么。”
“他们以前是不是认识啊。”
黄花正窝在老板椅上小憩,感觉空气里味道怪怪的,睁开眼睛。
一大束玫瑰花出现在她面前,花慢慢落下来,出现了一张人比花娇的笑脸。
“我送你的。比那十一朵大气多了吧。”舒斯年伸脸笑嘻嘻地说。
黄花揉揉眼睛,把花撇到旁边,别在眼前杵着,然后反讽道:“说得好像你没送过十一朵似的。”
不是还用十一朵花把她初吻骗走了么?
舒斯年脸色冰住,嘴角弯下来,一副宝宝不开心的样子。
黄花看着这个戏精本精,真是越来越喜欢撒娇了。
“好了,你找个地方放着吧。这么大,占位置。”黄花揉着太阳穴,真是无语。多大个人了,还玩这种攀比的小把戏。
“哦。”舒斯年答应道,走出去,到处找东西,可是花瓶都太小了。
最后看到了竖高的垃圾桶,也就这个合适,干脆把那九百九十九朵放到了垃圾桶上面。
Bingo!他真是太聪明了。
下午开会,黄花出了办公室就看到垃圾桶里的那一大束玫瑰。
看着舒斯年指着花说道:“舒斯年,你有病吧。”
“你这智商是停留在十八岁是不?”黄花翻了个白眼,“你见过谁家把垃圾桶当花瓶的,脏不脏?”
“挺好看的呀。”舒斯年挠挠头。
“行,你放着吧。”黄花也是无语了。反正今天是什么事儿都不痛快。
等下午开完会回来,舒斯年就发现自己的花没了,到处找人问,“我花呢?”
“那花是你的啊,保洁阿姨问了好久,没人应,就给拿走处理了。”一位员工说道。
舒斯年哭丧着脸,这钱花的可够值的啊,就闻了半个小时的花味。
黄花站在旁边,取笑道:“活该。”转身进了办公室。
舒斯年心里郁闷地回到座位,问旁边位置的朴小菱,“小菱姐,今天有谁惹她了么?”
“没有吧,挺顺利的呀。今天张东亮那只股开盘就跌停了,今天的任务开盘就完成了。B组还说今晚要去聚餐呢。基金这次的收益可能还要创新高,Fiona开会还表扬他们了呢。”朴小菱正在做表格,每天都在赚大钱的感觉真好哟。
“那她今天怎么感觉吃枪药了。”舒斯年想着,继续问,“没有发生其他的事儿么?”
朴小菱停下手指,想了想,“哦,她上午倒是出去见了个人。回来脸色不太好。”
“什么人?”舒斯年接话。
“好像叫万芳。”朴小菱说道,然后看向舒斯年。
舒斯年直接站起来,握草,完蛋了。他妈来了!他妈跟她特别不对付!完了完了,怪不得今天她怎么看他都不顺眼呢,各种冷漠脸。
“怎么了,这人你认识啊?”朴小菱问。
“我出去打个电话。”舒斯年拿起手机就往休息区跑。
舒斯年也很久没给家里打过电话,也没给万芳打过电话,打通后,有点生气地质问:“妈,你今天来找花花了?”
万芳在那头楞了一下,她还在高铁上,急忙说:“年年,你不要着急,妈妈今天不是过去吵架的。”
“你来找她干什么呀。你不知道她多讨厌你么。”舒斯年着急的讲,他怎么能不着急,她总是给他没事找事干,这刚缓和的关系又要分崩离析了。
“妈妈知道,所以妈妈才去找她道歉的呀。”万芳抿着嘴唇,“是不是她说你什么了。”
“不是。”舒斯年没好气地说。
“妈妈是跟她说,我不会再阻止你们了,反正你们今后也是要结婚的,关系总不好那么僵的。”
万芳说着落起泪,又怕旁边的人看到,躲着擦掉自己的眼泪,“年年,你工作忙不忙呀,应该没有之前忙了吧。不忙的话能不能回来看看你爸爸。你爸爸前几天升了院长,大家都来道贺的时候都在问你怎么不回来。他很想你的,之前说的都是气话,你知道的。”
“知道了,有时间我会回去看看的。”舒斯年听到母亲的哽咽的声音,有点不好受,语气缓和下来,“你回去小心点,注意身体。爸爸也是。挂了。”
万芳挂了电话,起身去卫生间,她的眼泪一直流,也止不住。
B组会议结束后,黄花把手机静音打开,打开后就响个不停,各种通讯软件也都有很多消息进来。
大都问的一件事,你包养了个明星?你和那个得了精神病的男明星在一起了?
黄花的手机上这时才收到一条新闻推送,#舒斯年金主曝光,对方竟是金融美女高层#。
文章里有许多照片,有从视频里截出来的,她挡在舒斯年面前被泼油漆,还有坐地铁舒斯年和她站在一起,背后的二维码也被放上来,商场里她站在周围看舒斯年跳舞也被圈出来,以及他们一起回家的各种图。
内容写着舒斯年破产后,被她包养的种种,现在住的房子也是她的,开的车也是她的。
底下的评论已经破了十万,各种言论都有。
黄花看了眼编辑,陆璐,看来是跟着他们很久了。
黄花抬头看过去,发现其他人也都看着手机有些看着她,聚在一起说什么,她这么扫过去,大家又立刻散开了。
舒斯年也不在位置上。
黄花给公关部打了电话,让他们去联系网站删了这篇文章。过了会主管过来跟她讲对方怎么都不肯删,出多少价钱都不肯删。
黄花气得脑仁疼。
“那你们就出一篇声明书,澄清我和舒斯年的关系。另外,在声明书里标明,舒斯年没过实习期,已经离开基金了。”黄花刚说完,就看到舒斯年站在门口冷若冰霜地看着她。
舒斯年本想来道歉的,结果正好听到她的话说。
“你刚才的话是什么意思?”舒斯年冷着脸问。
“你先出去吧。就按我刚才说的写。”黄花对主管说道。
等主管出去,黄花站起身问他:“看到那篇新闻稿没有?”
“什么新闻稿?”舒斯年问,说着拿出手机,他也被推送了。站在办公室里,看那篇什么他被金主包养的稿子,看着看着忍不住笑起来。
这种稿子他从出道以来见过不少,心里已经很强大了。
“就为这事你就要我离开基金?”舒斯年脸色好多了,含笑问她。
“我是觉得,你应该要离开了。”黄花看着他说道。
“为什么?”舒斯年又不解了,凭什么啊。他还想多看她几天呢,近水楼台先得月呀,不然有情敌什么的,他怎么发现。今儿还抓到一个。
“基金内部不允许办公室恋情。”黄花说道。
“谁规定的?”舒斯年又皱起眉头,不满道,“我之前没看到员工手册上有这一条啊。”
“我规定的。从今天起。”黄花说道。
舒斯年紧紧盯着她,一副老子不依,老子不爽的样子,老子需要哄哄抱抱最好再来个小亲亲。
黄花靠着桌子,忍不住带着笑意,扬起手机,媚眼如丝,懒洋洋地说:“哦,他们不是我包养你么。你看到哪个被包养的还需要出来工作?那也太看不起我的实力了。”
舒斯年这才笑起来,笑容像明媚的阳光,他听到这话,怎么那么爽呢?
“好了,你先收拾收拾回家吧。做好晚饭等我。晚上,我有事情跟你说。”黄花回到座位上,她还有点扫尾工作要完成。
舒斯年乖巧地答应道:“好的,金主,你一定要早点回来哦,我会洗白白在家准备好迎接你的。”
黄花被他甜的发腻的声音恶心到,打了个冷战,抬起头,骂道:“赶紧滚。”
金主的脾气真叵测。舒斯年囧囧鼻子,算了,做好一只金丝雀,回家伺候金主去咯。
黄花坐在座位上,股市收盘,她的手指敲打着桌面,思考起来。
☆、第二十九章
再度失业的明星·舒刚下楼就被记者围住; 这时候被一个人拉住胳膊,听到了熟悉的声音。
“对不起啊,大家让让,斯年今天不接受采访。”
舒斯年跟着沈迷上车后惊奇地看着沈迷,“你怎么来了?”
沈迷把车帘拉上,喘了口气说道:“你家金主让我来接你。”
“走吧; 咱们先吃饭去。我有事跟你说。”沈迷跟司机说道; “去咱们经常去的那家火锅店。”
舒斯年断然拒绝道; “不行; 我得回家给我家宝宝做饭,她工作了一天很累了。”
舒斯年跟司机说道:“去汤臣。”
沈迷啧啧地讽刺自己培养了好多年的情种,“我之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恋家重色呢。哥; 你继续往火锅店开。”
“我给你加那位发微信让她来找我们。也省的你做饭。哎呦,我跟你这么多年; 你才给我做几次饭。”沈迷有些吃味。
“我当初给你介绍女人; 你还装高冷。”沈迷继续吐槽。
“你可千万别提这事; 以后也别在我家那位面前提。她是个小醋坛子; 上学时候就这样,现在晋级成大醋坛子了。”舒斯年说道,仿佛他自己不是似的。
“你要不要回来?”沈迷斜着眼睛问他; 有点漫不经心。
“不行,我还得再陪她几天,情敌太多,我得先摸清对方底细; 巩固自己的地位。争宠你懂不懂,宫斗戏前几年没白演,都得用上。”
爱一个人,你可以是天真无邪的个性,但偶尔也需要用上七窍玲珑心。
沈迷摇摇头,没说出口,呵呵,怕你倒是想回来也回不来了。
舒斯年低头给黄花发短信,让她下班来火锅店。
可是那边过了会儿回他,“我有约了。”
黄花看着蒋茂勋发来的最新消息,回他:好。
舒斯年吃饭的胃口都没了,苦闷地说:“她不来了。”
在火锅店里,沈迷和舒斯年边吃边聊。
沈迷烫着鸭肠,当鸭肠慢慢地卷成一团,放入加了牛油泰国辣椒的调料里,又嫩又有嚼劲。
吃完这一口他说:“斯年,有件事我要跟你说。”
“说吧,你不是之前就有话要说。”舒斯年捞起一个白嫩火辣辣的虾滑。
“咱们公司自己投资的那个剧,可能要换人了。”沈迷叹了口气,把筷子放下,忧心忡忡。
“换成谁?我正好想休息一段时间。正打算跟花花旅游结婚。”舒斯年倒是满不在乎。
“换成华修文。另一个投资商非要用他,冷总没能抗住。”沈迷看向舒斯年。他知道他跟华修文是老对头了。
舒斯年的眼神危险而凌厉,一筷子就插到一个丸子,放进沈迷的碗里,口吻淡淡地:“换呗。”
沈迷急了,“斯年,你难道不清楚么?今早全网推送你的□□,业内关于你的猜测都炸了天了。”
然后沉沉道出:“斯年,你可能要被行业封杀了。”
“为什么?”舒斯年这次是真的重视起来,皱着眉头,看着自己的经纪人,“这件事澄清一下不就好了。”
沈迷摇摇头,“这次是局里高层亲自说要封杀你。《伪证》也上不了了。也不会再有人敢用你了。现阶段的代言也纷纷打电话过来说不续约了。斯年,你可能惹到大人物了。”
“冷总虽然还没说什么,但从这次电视剧换人,我觉得,他可能决定冷藏你。”沈迷说道。
有商业价值的时候你就是被老板们捧在手心里的宝,没有商业价值的时候你就是被老板们踩在脚底板的草。
这现实的人生啊,真是让人哭笑不得。
舒斯年看着咕嘟咕嘟冒泡的油锅,心情烦躁,他当时为了让自己破产真实些,把一些资产卖了,提前买回了《伪证》的发行。想着《伪证》的票房一定会好,算是一笔不错的投资。
这下,个人股停牌,被封杀无法复牌,可能退市,大部分资产也都没了,他真要成穷光蛋了。
而且他今天刚失去了工作。
舒斯年靠在椅背上,闭着眼睛,感觉空气里都是油腻腻的,想吐。
“其实也不一定,这只是听说,还没有针对你的文件出来。斯年,你也别太担心。”
话虽是这么说,但行业内部的风言风语有时并不是空穴来风。
转念,舒斯年想,反正也没办法回到银幕上了,也不用顾忌了,猛吃起来,况且他还有“金主”包养呀,当个金丝雀多开心。
“斯年,你是不是受刺激了。别这么猛吃呀。”沈迷拦着他。
“再给我上三盘牛肉。”舒斯年气呼呼地咬了一嘴肉说道。
舒斯年第一次吃肉吃到饱,想着再也不用管理身材,吃的那叫一个爽。
沈迷到最后都看不下去,他家的艺人这是疯了么?好像从好久之前就疯了。
送舒斯年回去的路上,沈迷一直安慰着舒斯年,这事也不确定呢,你可别胡吃海喝,把自己整成个大胖子。
舒斯年答应道:“知道,不会的。”然后邪魅地一笑,“我家花花喜欢美男。为了她,我也不会让自己变成大胖子的。”
舒斯年回家老实地遛了狗,便窝在家里洗了澡等金主回来宠幸他。
黄花跟蒋茂勋谈了很久,出来时脸色不好看,如果今天下午不是他提醒她,她可能已经开车出了车祸。
她没想到青天白日竟有人就这样想让她死。
“你也别太担心,可能他们就是想给你个警告。”蒋茂勋开车看了眼副驾驶的她,叹了口气说道,“中国国情复杂,你刚回来,还没有摸清这深潭里的浑水有多深。”
“这次,谢谢你。”黄花真诚地道谢,“改天我再单独请你。”
“好啊,那我可记在我的小本本上了。黄花小姐欠我一顿饭。”蒋茂勋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道。
黄花勉强地笑了笑,出了这事儿她可真笑不起来。
今天下班她要走,还没上车被蒋茂勋拦住,悄悄告诉她,她的车可能被人动了手脚。查了监控,果然有人钻到她的车底,过了十分钟才出来。送去修车厂检查,发现刹车被人做了手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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