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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千美男宠-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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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她才想起,刚才好像是被什么东西给绊了,才会摔倒,使她没包子可吃,于是她四处寻找着,不管是人是鬼还是石头块子,只要被她找到,她一定要将那件东西碎尸万段!
“夫人,在后面!”暗月扯住了她,向她身后指了指。
薛问儿不好意思的吐了吐舌头,急急的向后扭过头去,却不知所措了呆立了起来。
最后,她慢慢的蹲下了被厚棉衣们裹得有些臃肿的身子,缩着脖子伸出手戳了戳倒坐在角落里的看似为人的对象。
“嗯?”那“物件”在她的手下闷哼了一声。
“喂,你还好吗?”薛问儿见那“对象”果然是个人,便缩回了手,在嘴边哈着热气问道:“你怎么睡在这里?你不冷吗?”
“……谢谢夫人,还好。”那人沉默了一会儿,睁开眼转着眼珠子瞅了她一眼,似乎是被她纯真无辜的眼神感化,僵硬得从嘴里吐出几个字来。
果然是个男人?薛问儿确定了他的性别后,顿时笑了起来,她说:“可是,我饿。”
男人不明白她的意思,正打算不去理她继续避寒睡觉时,却见她扯了他一缕发丝,指着不远处已经快要冻结了的包子让他看,一边让他看,嘴里还念叨着:“你绊了我,所以包子掉了,所以我饿。”
“你赔我包子!”她小嘴一张一合的吐着热气,喷在男人的脸上瞬间使他的睫毛上染了一层冰霜。
第二十三章 乞丐男?废物还是人才?
“做人要有良心,要知错就改,”薛问儿见那像个乞丐样的男人不再理她并想起身换个位置继续睡觉时,她有些不乐意了,用手使劲扯了几下男人的那缕头发继续说道:“你想赖账吗?我的包子是因为你才掉在地上的!”
“我没钱!”男人见走不了,便又直挺挺地躺回了刚才的位置,闭着眼毫无情绪的说道。
薛问儿歪着头看了看男人全身上下破破烂烂的衣衫,又扭过头望了眼身后的暗月,愤愤得站起身来,指着男人对暗月大声说道:“月,把这个废物拎起来。”
暗月皱了皱眉,躺在角落里的男人也不悦的抬了下眼皮,将身子使劲的缩了缩,躲避着风寒。
“喂,你们是谁?谁派来的?放开我!”男人正要假寐,却觉得身体一冷,呼呼的冷风灌进了他的衣衫里,他立刻抬起眼来,愤怒的望向薛问儿,用力扯着暗月的手。
可能是因为受寒太久,或许也是饿了太久,他挣扎了两下便放弃了,完全使不出力气来,根本不是暗月的对手。
“嗯嗯,人高马大,强壮有力,”薛问儿走过来,像模象样的评判着男人的身体。“只要吃饱饭,应该有的是力气。你叫什么?”她问。
男人不答,反而观察起她来。浑身上下快裹成一个圆球,只留一张小巧的脸处在冰冷的空气中,冻得红扑扑的小脸,对他有些不屑的双眼,一张似乎永远合不上,啪啦啪啦讲个不停的嫣红小嘴。
五官拼凑在一起不是十分出众,但也是极为清丽秀雅的。这样一个女子,会是什么来路?会不会是他们派来的?男人眯着眼注视着她,希望能从她身上看出一些破绽,好让他能确定她的身份,该如何应对。
“夫人您放过小的吧。”男人突然双腿一软,作势便要下跪,却无奈衣领依旧被暗月擒着,只能屈膝而向。他哭丧着一张脸,只差声泪俱下:“奴才家逢巨变,没办法只好以乞讨为生,真的没有钱财赔夫人的包子啊。夫人饶了奴才吧。”
“奴才?”薛问儿听着他的话,不禁对这个突然有所变化的男人起了兴趣:“你是奴藉?那你不跟着你的主子怎么躲在这里?难道?你是逃出来的?月,奴隶私自出逃,该怎么处置?”她睁着无辜的大眼,手捂着嘴惊讶的说着。
“回夫人,人人得而诛之。除非另谋新主,记录在册!”暗月恭敬的答道。
“嗯嗯!”薛问儿连忙点头,并看向那脸色变了几变的男人:“不过我心肠很好,你只要赔了我的包子,我不会告发你的。月,放开他吧!”
她攀上暗月的胳膊歪着头对男人说道:“明天中午之前,用自己的能力买上两个里巷的肉包送到城南的薛府。不要妄想逃走,你应该知道这京都之中姓薛的都不是好惹的!”
说完她也不去看男人的脸色,携着暗月便离开了小巷。
“月,你说他会不会送包子来?没准一会儿就要跑了。”
“夫人真的不用属下去看着他吗?”
“有什么好监督的,真的跑了,说明是个没担当的蠢货,我要他有何用?”
“是。”
“哎呀,我的包子,月,明天让刘妈给我留十个,万一那臭男人真没出息的逃了,我可就惨了。”
“属下呆会儿就跟刘妈说。”
“嗯!对了,那乞丐男叫什么来着?好像叫飞翔?”
“霍天翔。”
“名字倒是挺有气势,就是不知道人怎么样。阿嚏~冷死了,我们走快点吧。”
薛问儿出了巷口便一直搓着手问来问去,跟暗月说个不停,两个人不消半刻便消失在了清冷的大街小巷,不知所踪!
第二十四章 暗月,身为暗卫的另一层意思?!
一阵风呼啸而过,携着哗啦啦的破枝烂叶砸在薛问儿的脸上。
“冷~疼!”她想睁开眼睛却怎么也睁不开,只能凭着仅存的一点感觉体会着身上的痛和周围的冷风。
过了好久好久,风依旧在刮,全身依旧在痛,薛问儿觉得自己的身体与灵魂马上就要分开的时候,耳边响起一道好听的男声。
那人不时拍打着她的脸庞,轻唤着她:“姑娘醒醒?”
可惜,她想应却口不能言。
接着便是很混乱的记忆,直到周围再次静下来,身体也渐渐暖和了起来,她才能费力的缓缓睁开双眼,看到~
……
“夫人,你又做噩梦了?”暗月紧张的扶起已经睁开双眼的薛问儿,微微皱着眉头。
薛问儿慢慢的收回了思绪,不觉暗笑道:“也不算是噩梦吧。只是梦到了在凤山上与你相遇的情景。那个时候,我清醒过来的时候,第一眼看见的也是你。”
“同样是这么紧张,月,你对人还真是好。”她笑着满足的躺在暗月的胸前,又轻轻闭上了眼。
暗月红唇微张,想说什么,却忍住了,只是将她重新放回床榻上,轻声对她说:“夫人再睡会儿吧。刚才是屋里的窗户被风吹开了。属下就在外面,有什么吩咐您只管唤一声。”
“嗯~”薛问儿本来就还没睡醒,只是硬被暗月从梦中唤醒了,所以她懒懒得打了个吹欠,侧过身又慢慢睡着了。
“外面冷,别总站在外面,睡在里间的软榻上去。别亏待自己。”刚转过身的暗月听到身后含糊不清的传来一声声关心的声音,顿时心里暖成一片,脸上扬起了浅浅的笑。
……
接近晌午时,暗月又轻轻的进了薛问儿的寝室,看着床榻上那裹着被子缩成一团的女人,他不由的暗暗发笑。
“夫人,该起来了。”他浅笑着走到了床边,弯下腰轻轻摇着床上的女人。“霍天翔来了。”
“嗯?谁来了也不见,我要睡觉。”薛问儿不高兴的将头往被子里窝了窝,隔着被子迷糊的说道:“月,冷!”
原来,她在将头窝向被子的时候,把后面的被子扯开了,雪白的后颈及……裸露在外。
“夫人,您,您又不穿衣服睡觉!”暗月忙将头扭向一边,探出手小心的寻到了被角重新掖好了被子才敢转过头来。
此时,薛问儿已经被后背吹来的冷气弄得精神了几分,她听到暗月这样说,面上也有些不好意思,连忙讪笑着转过了身,眯着迷瞪的双眼打着哈欠说道:“嘿嘿,裸裸更健康!”
“夫人!”暗月沉声吼了一声。
“呵呵,月害羞了?”见他如此,薛问儿连忙抱了被子围在自己身上坐了起来,憨憨的笑了起来。“起床,起床,嘿嘿。月刚才说谁来了?”
“霍天翔!”
“咦?这么早就来了?那他?”她惊讶的问道。
暗月想了想才说:“一身伤痕,捧着一个半包子来的。”
“呃~一个半?”薛问儿顿时一脸不爽,“难不成他为了保证公平半路还咬了半个?”这个男人,为免也太小气了吧?!她心里在不爽的同时对这个男人也生出了些许欣赏。
她撇撇嘴默不作声的拖了被子走下床去,在屏风后面静静的穿著自己的衣服,重新把自己包裹成一个圆鼓鼓的小圆球。
“走吧。去尝尝他那一个半包子,是什么味道!”说着,她几步奔到了房门口,深呼了一口气一副豁出去的样子哗啦一声打开了房门:“苍天啊,这里的冬天为什么这么冷啊!”
暗月跟在她后面,看着她这小小的可爱动作,不禁又笑了起来。这跟他以前想象中的主子还真是不一样。只是,她为何一直不允许他踏上她的床呢?是他不够优秀配不上她吗?还是?
他抬起手缓缓摸上自己的脸,还是他生得太丑,入不了她的眼呢?
夫人啊夫人,你可知道,贴身暗卫的另一层意思呢?他不由得神色黯淡了下来,望着缩着脖子向外走去的薛问儿的背景,眼中有着浓浓的哀色。
第二十五章 妻主,开始捡垃圾了?
薛府前厅中,一身破烂衣衫的霍天翔正端正的立在厅中。他身上的衣着比昨天更破更旧亦更烂,破破旧旧的衣衫上新出了好几道明显的划痕、刀痕及鞭痕。尤其是后背,衣服丝丝缕缕连御寒遮体都已不能。
“你这是跟野兽打架去了还是从山上摔下来了?”薛问儿在厅外看着他的后背愣了许久,才深深吸了一口气,故作冷漠的迈进了大厅。
“夫人,”霍天翔颤着双唇强打着精神捧过一个干净的油纸包递了上来:“包子!”
她探出手去在油纸包上碰了碰,满脸不悦的说道:“真不知道你是在用包子暖身子还是在用身子温着包子。凉成这样,吃了不得生病?不要了,赏给你了。”说罢,一个转身坐在了厅中的主位上朝他甩了甩手。
“你~”霍天翔没想到自己用命换来的包子竟然被眼前这个女人如此嫌弃。那她叫自己来这里,纯粹是当时的气愤,要耍弄他,羞辱他的吗?
霍天翔心里气不过,若不是因为她报出薛家的名号,他怎么可能去奴隶市场进行生死斗,只为了那可怜的十个铜钱!
若不是因为薛家是现在唯一可能能让他藏身的地方,他~算了,是他奢望了。想到此,他拱手抱拳向薛问儿辞别:“打扰了。”
“你不饿吗?”在他刚要转身之时,暗月从外面走了进来,正好与他擦肩而过。暗月看了一眼主位上低头假寐的薛问儿,微笑着又对霍天翔说道:“夫人是怕你饿不好意思说而已。”
“月~”薛问儿连忙抬起头来,神色不甚自然的望向他,片刻之后又将头扭向了一边:“臭月,吃里扒外。”
“还有更吃里扒外的事情属下要说,夫人要不要听?”暗月绕过椅子站在了她的身后轻轻说道:“墨莲主子回来了!”
“什么?”听到这话,她惊得立即跳了起来,一手抓过暗月扯着他便要往外走。“快,咱们得快点离开。他要呆多久你知不知道?去哪里躲几天呢?真是惨兮兮啊,怎么回来也不事先送个信来。我好~”
“妻主大人好早早躲走是不是?”薛问儿正喋喋不休的时候,一道温雅的男声接过她的话。
“对啊,我好~呃,墨莲相公啊,你这是说的哪里的话。胡说八道,胡说八道嘛。呵呵~”薛问儿暗自庆幸自己反映够快,她一边说一边跑到了厅口,偎进了一身青白衣衫的男子怀里。
她攀着男人的胳膊,娇柔的说道:“墨莲啊,你怎么突然就回来了?这次要呆多久啊?”
“哎!”名叫墨莲的男子轻轻叹了一口气,无奈的圈过她的身躯,与她一起走进了厅里。“真是拿你没办法。”
“怎么着?趁为夫没在家,开始捡垃圾了?”墨莲斜眼看了看厅中央站着的霍天翔,调侃着她。
一直呆愣在原地的霍天翔被他的话猛然惊醒,才忆起自己刚刚是要甩袖出门的。而此时,他更觉得离开薛府才是最明智的选择,因为这里的人一个个都是一副看不起人的嘴脸,即便他想借宝地一用寄人篱下,看来也是极为不现实的了。
想到这里,他话也不说,扭头便要往厅外走。
墨莲瞥见他的动作,随手拈起厅中木桌上的一枚果脯朝着他的后膝弹了出去。
霍天翔只觉得腿一阵发软,左膝便不受控的屈了下去,险险的侧跪在地。他身后墨莲的声音缓缓响起,令他感到心惊。
墨莲说:“就算是一件垃圾,进了我薛家的门也休想这么简单的出去!”
第二十六章 为夫也尝尝这果子是否香甜?!
墨莲伸出修长的双手再拿起一粒果脯很自然的送到了薛问儿的嘴里,笑吟吟的背对着霍天翔说道:“看来不是垃圾,是块硬石头!”
“妻主大人最近胃口变了?难道是不喜欢为夫这个弱书生了?想我一介书生,被妻主大人舍身救下,故而只能以身相许,若是妻主不再要我,我可怎么活啊。”他挺拔的身躯说出这样的话,又做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实在是令薛问儿惊叹。
这演戏的工夫真不是盖的啊!她不禁伸出手,翘起大拇指向他比了比。
“咳~墨莲主子,请不要带坏夫人。”暗月看着两个人“眉来眼去”、“装腔作势”的样子就感到一阵无力。这两个人也不用做这么肉麻的戏吧,虽然只是墨莲一个人在说在做。
并且,最重要的是,这里根本没有外人在场,这墨莲突然的发什么疯呢?“夫人还是赶紧解决一下地上这位的事情吧。”他无奈的说道。
“暗月,这就是老头子教导你的对待主子的态度?”说着,他手中又多了一枚果脯,就要弹出去。
薛问儿一见这架势,连忙头一伸,嘴一张,一口含住了那果脯,还连带着两半截手指。
“妻主这是在吃果子还是想吃为夫的豆腐?”墨莲满脸怪笑,眼光瞥了瞥一旁的暗月,缓缓的从她口中抽出自己的手指扯出两缕细丝,异常暧昧。
他慢慢的低头,轻伏在她的耳边,悄声说道:“为夫也来尝尝这果子是不是真的香甜可好?”
薛问儿此时真是后悔死了,怎么不行,偏偏直接用嘴接下了那果脯,自作孽啊,这下子这男人更要粘着自己不放了。
她刚想吐出果脯阻止他却见暗月不知从哪里变出了一块乌漆抹黑的帕子,快速的擦在了墨莲那两根手指上,面无表情的说道:“墨莲主子请稍等,吃东西前先擦擦手比较好。”
说完便扯走黑帕子重新立在了一侧。
“啊,月啊,我们还是带着他,呃,这块臭石头去别处谈事情吧。这大厅里风进风吹的,快冻死人了。”说到底薛问儿的心还是向着暗月的,她见墨莲的脸瞬间黑了一层,连忙扯了暗月走到已经被墨莲用果脯折磨得奄奄一息的霍天翔身边架起他就往厅外嗖嗖的溜走了。
“该死的!”墨莲厌恶的甩了甩自己的手,冲着他们的背景大声的骂着:“暗月你个死奴才,我迟早要好好教训教训你。薛问儿你个没良心的,放着自己的夫君不去疼,你给我到处勾三搭四的。我一定要~”
“没良心的。大后天干娘六十大寿,你要是敢忘了,到时候我新仇旧恨跟你一块算!”喊了半天,他才惊觉这次回来的主要事情还没交待,连忙追着也跑了出去。
第二十七章 剥了他的皮,这次是真的!
“月,刚才那块黑漆漆的破布~呃,你是从哪找来的啊?”用力耸了耸肩,薛问儿一边将半边身子挂在自己肩膀上的霍天翔抬一抬,一边小心的问向暗月:“好像有股子怪物。”
暗月将霍天翔用力一扯扛在自己肩上扭过脸闷闷的答道:“桌子下面不知道是谁放了个夜壳。里面的!”
“啊?呸呸呸~月,一会儿我要去洗把脸,离得那么近~是谁这么缺德,竟然把这种东西放在见客的大厅里,找出来,我要活剥了他!”听到他的回答,薛问儿立刻觉得自己一身的骚臭味,难怪刚才闻到那破布上的味道怪中透着熟悉,原来~
“属下稍候就去查这件事。”
“呃,月,有时候你这种认真的态度真的让人很头疼。我只是开玩笑的。”她忍不住无奈的叹了口气,随后盯着他肩上已然昏迷的男人发起了愁:“月,老头子说没说怎么处置他啊?这老头子到底想做什么?没隔多久便会给我找些麻烦,安排在我身边的人一个比一个棘手。”
薛问儿的脑海里又映出墨莲的脸,不禁打了个冷颤,烦躁的摇晃着脑袋想挥掉脑海中的映射。
暗月初听她这话,虽然明白她说的是谁,可心里还是咯?了一下,有些不好受。“夫人是在怪师父硬把我们送给夫人吗?”他的声音十分低沉,一字一句冷冷的飘进了薛问儿的耳朵里。
“你胡说什么啊。我怎么会怪他把你送给我嘛。我只是,只是,觉得这样是不是阻碍了你的自由,毕竟,你也多多少少应该有自己的事情要做的嘛!其实,其实我是挺喜欢你的。真的~”薛问儿不想暗月多想,毕竟他是她来到玄国这么几年来对她最真最好的人。
只是她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说才能完整的表达出自己心里的意思,左说一句她觉得不太准确,右叹一句她又觉得太过煽情,反正说来说去,没一句能说出她心里最真实的想法。
她对暗月到底是怎样的一种感情呢?想到最后,薛问儿自己都胡涂了。
自从她从凤山上摔下来后,耳边听到的第一个声音便是他的,睁开眼看到的第一个也是他,一直陪着她养伤,陪着她谈天说地,陪着她吃喝拉撒的,始终都是他。这种感情,是依赖还是亲情、友情,还是其它呢?
“其它?其它还有什么呢?”不知不觉中她把心里的话轻轻的说了出来,眸中染了浓浓的疑惑和不安。
“夫人说什么?”暗月扛着霍天翔来到她的另一侧,腾出一只手拉了她一把,让她轻松的避过了一处冰地。
薛问儿的思绪被他的问话扯了回来,对上他关切的眼神,她连忙摇着头,忙说没什么。一晃眼她又看到了昏迷着的霍天翔,看着他一身破烂衣衫身上沾满了冰凌泥巴,顿时将心中莫名升腾起的闷气撒在了他的身上。
她怒冲冲的朝着他做了个鬼脸,转而又微笑着对暗月说道:“把他带到温泉池去吧。”说着便挽了暗月的手臂朝温泉池走去。
温泉池
扑通一声~
“夫人~”暗月低声喊了一声,心里暗暗为霍天翔担心着。
薛问儿拍了拍手,又弯腰弹了弹腿,这才冲着他无畏的摆了摆手:“没事,一脚踹下去方便些。”
说着又怕他不相信,连忙指着被热气环绕着的霍天翔对他说:“你瞧瞧他身上那些碎布啊,伤口的,身上肯定有不少血痂之类的,那身破烂衣服肯定脱不下来了,这样泡一泡,反而容易脱下来。”
“哎呀,你个臭男人!”突然她像发现了什么,猛地蹲坐在了池边大声嚎哭了起来:“我的温泉啊。月,快把这个臭男人捞出来,我好不容易引来的温泉要被他染成血水了,啊~太可恶了。”
“月,你去给老娘查清楚,到底是谁下手这么狠,这不是要我死命的花银子买药嘛。老娘要剥了他的皮。这次是真的!”薛问儿嚎了没两嗓子突然抹了把根本没流泪的双眼,站起身来气冲冲的对暗月说道。
暗月微微一笑,连忙应了下来。他就说嘛,他的这个主子,完全没有一点主子的样子。虽然有时候话有些毒,但暗里的心思却是极其善良的。只是她不善于直白的表达罢了。
她是心疼霍天翔这一身的伤了吧。暗月一双眼温柔如水,嘴角含着笑暖暖的望着眼前古灵精怪,又不失温柔体贴的主子,心里堆满了名为幸福、满足的东西!
第二十八章 铁石心肠的霍天翔?!
“夫人!”冯伯背着药匣从里屋走了出来。
薛问儿见状连忙迎了上去,手里端着一杯暖茶递到了他的手中:“冯伯,怎么样?”
“有我冯伯在,还有医不好的人?况且只是一些外伤,并没有什么难治的。只不过~”冯伯接过茶水喝了一口后扭头向里屋看了一眼说道:“夫人这是又从哪里救回来的?他的外伤倒是不碍事,但其它的,就不太好说了。”
“其它的?难道还有内伤?”她一直对这古代的内外伤之类的最头疼了。你说要是在她以前生活的地方,顶多就是划了几道伤口,止了血处理处理就好了。可这古代却有武功一说,能让人伤在内腑表面却没有任何体征,医治起来也是十分麻烦。
“真是郁闷死我了。”想起这些她就一肚子的气,小手伸出袖口想学江湖大汉撸上两把袖子,却发现自己穿得太厚,手摸在衣服上只觉得刺骨的凉意,而那衣服却是丝毫未动。
“哎~”她瞅着跟自己“作对”的衣服重重的叹息了一声:“冯伯啊,他内伤真的很严重吗?”
冯伯不屑的瞪了她一眼,捋着下巴上刚刚有些长度的山羊胡缓缓说道:“谁说他有内伤?就算有,也只是一些淤青而已,怎么可能会死人。”
“那你~”
“他的脉象很怪。似乎是中了什么毒,但又感觉不到他的身体受到毒害。真是太奇怪了。”冯伯行医数十年,毒药也是遇到过不少的,还真没见过这种怪异的毒药。但要说不是中毒吧,那人的脉象却又太奇怪了。
“老朽也说不清到底是怎么回事了。或许是他的身体比较特殊吧。”他不解的说道。
“连冯伯也不知道的毒药?”薛问儿露出些许的担忧,眼睛不时的瞟向里屋,却发现霍天翔被床柱挡着,根本看不到他。“那~”
“夫人放心,老朽回去后会去查一查的。或许只是他现在身体虚弱所以脉象有些怪异吧。”他笑着拍了拍薛问儿的头,将空茶杯放回她的手中说道:“没什么事老朽就先告辞了。里面的人今天夜里应该就能醒过来,到时候喂他一些清粥药膳就可以了。明天老朽再来看他。”说完便提了药匣开门走了出去。
“哎,老娘怎么总要管这些烂摊子!”薛问儿关好门窗将冷风阻在外面后不由得叹息出声,她无力的走进里屋,见换了一身干爽里衣的霍天翔正均匀的呼着气息,紧闭着双眼睡在床上,不由得无奈的摇了摇头。
她斜坐在床沿,靠在床柱上望向他的睡脸,惋惜的说道:“可惜了一张美男子的脸了。这左脸上要是没这道刀疤那该多帅啊。”一边感叹她一边抬手将他的厅脸用手挡了起来,仔细的研究起那毫无瑕疵略显苍白的右半边脸来。
“瞧瞧这五官,真如刀刻出来那般,比例完美,棱角分明,或青或黛,或粉或白。月说看这刀峰,应该是自己划伤的。到底是厌恶这副皮囊还是不得不毁了它隐下光芒呢?”她初看到这道还未完全愈合的刀疤时,惊得都不知道怎么开口说话了。
从左眼下开始,直直有一指长的伤口令她心里十分难受,在得知这伤还有可能是他自己亲手划上去的时候,她真的有那么一刻想把这个男人再扔进温泉池中,就让他慢慢的沉溺而亡。
那时候心中升腾起的愤怒,连她自己都觉得奇怪和莫名奇妙,她恨,却不知道恨的是谁。更不知道这恨意从何而起。
“对自己都如此狠的人,对旁人又会是怎样的铁石心肠呢?”她突然觉得老头子这次塞给她的是个极其麻烦的人物。
只是,再麻烦,却又是她必须得接受这样的安排,谁让这是老头子看上的人。
暗月,墨莲,还有他……霍天翔,都曾是这片大陆上数得上的巨商之后,只是后来种种原因,导致家族没落罢了。
但这些人在经商方面的头脑却是老头子求之不得的,所以他打探到这些人的下落,然后安排她去接近他们,救济他们,然后让他们为自己所用。
想来,这几年来她在老头子身边学到最多的便是互相利用吧。薛问儿又叹息一声,这是今天不知道第几声的叹息了,她的心情真是越来越郁闷了。
姚佩啊姚佩,没想到进入到你的身体会这么累,你身上到底还承着多少未完的担子要我来替你扛?
薛问儿想着忆着,不禁觉得眼皮开始打架,实在是忍不住困意,便蜷起了手脚,斜靠在床柱边眯睡了起来。希望在睡觉的时候能做个好梦,她想。
第二十九章 霍天翔,你找死!
“师父~”迷迷糊糊间薛问儿感觉自己似乎飞了起来,耳边嗡嗡的一阵风响之后便听到有人踹门的声音,而后是一道既熟悉又陌生的声音传入耳中。
“呃?这是怎么回事?难道你在外面有女人了?你想找死吗?你难道不知道你是什么身份吗?你只能~”一个沧桑老人的声音继而也飘了过来。
年轻的男声没等老人说完,便将怀中的女人抱到了床边,让她趴伏在床榻上。“师父您看,果然跟神算子说的一样,夫人从天而降!”年轻的男子激动的说道。
薛问儿只觉得被人摆布来摆布去很是不爽,而且全身上下疼痛万分,尤其是胸前的伤口,似乎又裂开了。
“疼,好疼!”她忍不住虚弱的呼喊出来。
“嘶~月,你这是从哪捡,呃,找到,也不对,你~哎呀,废话少说,先把夫人的衣服脱了,处理下伤口。”老人惊得语无伦次,真没想到,有生之年竟然能看到神秘主子的真容。
他兴奋的吩咐完暗月便转身离开了房间,不一会儿,抱着一撂书信又走了进来:“你怎么还愣着?快做事啊。”
暗月愣愣的站在床边不知道该如何行动,“师,师父,这,这是夫人~”他尴尬的说着:“是女子。”
“你当为师是傻子吗?所以才让你帮夫人换衣服啊。难不成让为师这个遭老头子?快去快去,旁边的柜子里有干净衣服,你拎来热水先擦一下,看看伤势严不严重。”老人不爽的瞪了他一眼,随即甩甩手又吩咐给他一堆尴尬的任务。
暗月没办法,只好端来了热水,闭着眼一颤一颤的擦拭着她露在外面的脖颈,始终不敢再往下半分。
“想让她死你就继续这幅模样!”老人见他这样神态,气得一下子夺过他手里的布巾去擦薛问儿的双手。“如果她真是夫人,你早晚是她的人,现在还怕看这么一下?赶紧把她后背擦干净,我要核对一下她的身份。”
“是。”暗月听到师父这样说,脸不禁红了起来,他低垂着头接过老人递过来的布巾,重新蘸了水一副豁出去的样子,咬着唇一下子将薛问儿背后已经不能称之为衣服的几片破布扯了下来,然后闭着眼凭着感觉细细的擦拭了起来。
老人则是拿过那几封书信,一封封的拆开,依次将薛问儿的手指拉了出来,与书信上的指印挨个对证着:“太好了,全部对上了。暗月,你刚才说神算子,你什么时候见过他了?他还有没有说其它事?”
老人见薛问儿的手指指纹跟书信上的全部一模一样,高兴的拿起最后一封书信转过身来问着暗月。
暗月想了一下才回答说:“大概是半个月前吧。神算子突然来找弟子,让弟子去凤山半山腰,他只说贵人从天而降,其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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